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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4-03
第一百六十七章「劍名逆天」

算了！出劍之前，就能先將對手一些變化反應全部都在自己的計算之下，教對方躲無可躲，變無可變，這是何等之威？

小雷心中遙想，忍不住歎息。

可是天下高手那麼多，大小門派無數，絕學無數，每個人出手的習慣力量都是不同，當真要學盡了天下所有的絕學，才能使用出這一招？

想到這一點，小雷忍不住倒是想起了在武俠小說迷中大有名氣的獨孤九劍來了。獨孤九劍號稱破盡天下各種招數武學，也沒有聽說過令狐沖同學真的學盡了天下武功嘛。

雖然這獨孤九劍不過是小說中的杜撰，但是詳細說來，也頗有幾分隱隱的道理。

但凡這世間的一切，自然有規律，所謂萬變不離其宗，就是這個道理了。

說個最最簡單的例子，一個普通人和人打架，如果要踢左腿，那麼右肩膀必定會下沉。如果要踢右腿，那麼左肩也必然下沉。這就是一個規律。

如此類推，比如說數學計算，再複雜的算術，無論如何，也脫離不了加減乘除的基本規則。

仔細說來，這活菩薩所謂的這一劍，是要學盡天下絕學，而是要掌握萬變的規則！

所謂萬變不離其宗，任何絕學的變化，也終究還是按照規則進行的，天下絕學都是如此！小雷垂頭苦思不語。旁邊地活菩薩則頗有深意的盯著他，一大一小兩隻眼睛裡不時露出幾分詫異的目光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雷這才從沉思中醒悟過來，卻發現天色早已經大亮了。他深深吸了口氣，忽然笑道：「多謝活菩薩點化。」

活菩薩微微一笑，道：「不謝不謝，你入定這麼久，想必是想通了不少。」

「想通倒是談不上，不過也算是有點心得吧。」

他輕描淡寫，隨手撿起一片石子緩緩拋上天空，看著那石子拋上落下，微笑道：「就比如這石子，無論我力氣再大。拋得再高，最後總還是要落下的。」

他站了起來。又指著天空，微笑道：「就好像那滿天雲彩，雖然浮雲偶爾能遮擋天空，但是藍天永遠都在白雲之上！」

他轉過頭來，看著活菩薩，微笑道：「這就是規則！是天道！這一劍，學地不是如何御劍傷人。不是如何提氣縱橫，學的是一個道字！領悟了這一劍，就是領悟了天道，此後天下萬物變化規則，皆在心中，又何止區區的對手的招數呢？」

活菩薩面色變了幾變，怔怔看了小雷數眼，忽然縱聲大笑：「哈哈哈！想到你這小子不是一般的有趣！好好好！這一劍當初我們幾個老傢伙拼得你死我活也學不會，你這小子一夜之間就能領悟這些門道。傳授給你，也算是造化了。」

小雷垂頭想了一會兒，忽然又道：「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

活菩薩微笑：「說來我聽！」

小雷點頭：「這一劍雖然暗合天道，但是再我看來，卻未必無敵！」

頓了頓，他道：「縱然是領悟天道，學會了這一劍的奧義，那又如何？這一劍雖然說可以把對手的一切變化算計其中，可算是破盡天下絕學，可是假如對方躲不閃，以力破力，以拙破巧……嘿嘿，就好像當日我和君劍對手，君劍那一劍我躲閃不了，就乾脆伸出手指去彈她劍鋒，雖然力所不及，那也只是我法力不足而已，遇到真正的高人，這一劍還是能破的！」

活菩薩點頭，笑道：「不錯，你能想到這一層，也算難得！如果這一劍單單只佔據了一個『算』字，也不過是一門奇學絕學，算不得天下無敵！可是剛才我說了，這一劍的威力，一是計算，將對手一些算於心中。此外還有一點，就是力！威力強大，就算逼得對方躲閃，和你硬碰硬，也能將他破去！此劍，算為奇，破為正！一奇一正，相輔相成，才可以算是天下無敵！」

「哦？」小雷心中一動：「那這第二層，是什麼意思？」他皺眉道：「那天我破了君劍那一劍，雖然我法力不如她，是我輸了，可是這一劍終究還是被我找到了破綻！假如那天和君劍對手地不是我，而是一個修法期的高手，君劍未必就能贏得，除非……除非君劍地法力能有把握破盡天下任何敵人的法力，能保證任何對手的法力都在自己之下……這更是匪夷所思啦，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真的能保證自己的法力冠絕天下，那也可以說是天下無敵了，也就沒必要練這一劍啦。」

說到這裡，小雷心中隱隱彷彿閃過什麼念頭，好像隱隱的有什麼念頭在腦子裡晃動，可是卻偏偏好像周圍籠罩著一層迷霧，讓他好像抓住了點因頭，卻還是想不通……

活菩薩微微一笑，道：「你說地也不錯。說到法力，沒有人能說自己天下無敵。法力之道，你修得一分就強了一分，絕無半點討巧的辦法。如果說學這一劍還必須先要讓自己的法力冠絕天下，那豈不是笑話？那這一劍，豈不是成為了雞肋了？」他斜著眼睛看著小雷，忽然低聲笑道：「可是這世界上，偏偏就有一種神奇的功法……這功法絕妙之處，就是讓一個人，明明法力未必強大，可是使用出來，卻無人能擋……這神奇的功法，還要我說麼？」

小雷臉色一變，失聲脫口道：「逆天訣！！！」

活菩薩面色平靜，緩緩道：「此劍。領悟天道，卻是為了破去天道，此等意義，難道你還不明白麼？逆天而行。此劍名為……逆天！」

小雷心中砰砰跳動，一時間萬般念頭都湧了出來。

逍遙派的絕學，逆天訣，逆天劍，四大奇人，這裡面到底還有什麼關聯？？

活菩薩緩緩道：「這逆天劍，原本很早很早之前，我和玉修羅毒郎君還有活閻王，我們四人在一個無意中學到了，可惜只是一個殘本。只有第一層算，可是第二層心法。也就是讓這劍法如何真正地無敵，卻是沒有的。可笑當年我們四人找到了這逆天劍之後，各自修煉，卻總是不通，我們四個人修為各自同，修了多年之後再一起印證切磋，卻發現每個人的理解都不相同。都是走了歪路子，被那個『算』字所蒙蔽了。我們爭執起來，都認為自己領悟地才是對地，最後四人大打出手，既然不用說的，那是誰也不肯服誰，就只好手底下見真章啦！我們拼了也知道多少天，還是活閻王修為最高，那是因為他法力最強。還有劍術之道理解地比我們深刻，我們三人都是服他，甘願屈居在他之下。過可笑後人。卻以為我們四人打鬥是為了爭奪什麼天下第一，自然有人效仿我們，搞了一個什麼仙林盛會出來，每百年一次，爭奪天下高手的排名……可笑我們四人，居然不知不覺之中，就變成了這世界上第一屆仙林盛會上的人物了。可惜的是，那活閻王性子大變，為了修煉這一劍，居然到處跑去搶奪別派的絕學功法，就是被這個『算』字所蒙蔽了。我老人家性子淡薄了一些，卻想到，天下仙林，當時以崑崙為冠，崑崙功法博大精神，就賣了老臉，勉強進了崑崙派，當了崑崙派的記名之人。算是和崑崙有了點淵源吧，可是我在崑崙派裡閱覽群書，卻越來越覺得當初我們四個人是走錯了路子啦！」

「可惜，那毒郎君和玉修羅，兩人原本是合籍雙修，卻為了這劍法的領悟爭執，最後居然鬧翻了。毒郎君也是狂性大法，苦練了多年之後，認為自己已經練成了這無敵一劍，為了爭一口氣，就跑去挑戰當時天下的五方高人。他也是當真了得地一個傢伙，雖然修煉得不對，但是也學了一個似是而非，加上他原本就修為深厚，將那天下仙林盛會的高人一一擊敗了。算是一時地奇聞了。我老人家嘛，性子懶惰了一些，就懶得和他們爭這些是非了，乾脆躲在這裡逍遙快活了。過，這一劍領悟到現在，總算明白了我們四個人都走岔啦。」

「哦？」

活菩薩微微一笑，道：「說起來，倒是要感謝活閻王了……他仗著自己對這一劍領悟的是我們四人最深的，也仗著自己法力最強，居然亂來，不但劈了崑崙掌門，還打敗了不少天下高人……不過這個傢伙性子古怪，不好名聲，除了和崑崙掌門那一戰是無法避免的被人知道了，其他大多事情，卻不為人知道了……直到有一天……他找上了你們逍遙派……」

小雷心中一動，忽然高聲笑道：「我明白啦！我明白啦！！哈哈，原來是這樣，原來如此！」

活菩薩苦笑了一聲，道：「活閻王和當代的逍遙子一戰，天下間知道的沒有幾個人，不過我老人家好歹和那個老鬼有點交情，算是知道一點，最後的結果嘛，你這小子想必也想到了，你們逍遙派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可那次活閻王卻終於踢到鐵板啦！他和逍遙子大戰一場，最後卻始終勝不了。打到了後來，卻終於明白了，這什麼無敵一劍……嘿嘿，其實就是你們逍遙派地絕學，逆天訣，逆天劍，原本就是一套的。我們四個人糊里糊塗爭了不知道多久，鬧得雞飛狗跳，鬧出那麼多是是非非，卻原來根本學的是一個殘本！那逆天劍，原本就必須要有逆天訣為根基，才能練成的！可憐我們幾個老傢伙，最後卻居然都錯啦！都錯啦！這消息傳出來，我們四個都知道啦。那玉修羅和毒郎君都是心高氣傲之人，只認為既然逍遙派的祖師能創造出一套配合逆天劍的功法逆天訣，那麼他們也能闖出一套來。你認識的那個君劍，想必就是學的是玉修羅的那一路吧，至於毒郎君，多年未見，也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不提也罷，而那個活閻王嘛……嘿嘿，想必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是誰啦！天下無敵，嘿嘿！天下無敵！如果單純地說修為來算，他這天下無敵四個字，也算名副其實啦。」

他搖了搖大腦袋，嘿嘿一笑，道：「小子，說了這麼多，你算是運氣，也算是造化了。你遇到了我，我恰好會那逆天劍的殘本，你自己呢……嗯，剛才你和那個仙山掌門說的，就是逆天訣吧？你既然會逆天訣，我再把這逆天劍地殘本教了你……打敗這個崑崙派的玉璣子，又算什麼？只不過，還有件重要事情，我須對你說清楚！」

小雷揉揉太陽穴，苦笑道：「你說了這麼半天故事，總算把來龍去脈弄清楚啦，還有什麼沒說的？」

「你想，這逆天訣和逆天劍，既然都是逍遙派的絕學，為什麼逍遙派的人卻從來沒有學過這逆天劍呢？反而是我們幾個老東西，無意之中找到了一個逆天劍的殘本！」活菩薩笑道：「活閻王……嗯，也就是那個老瘋子，他當日不能勝當代的逍遙子，結果知道了這逆天劍的來龍去脈，立刻就請求逍遙子把逆天訣傳授給他，他知道了逍遙派中，根本就沒有逆天劍的保存，逆天劍在逍遙派早已經失傳了，只留下一個逆天訣而已。老瘋子以為自己用逆天劍去換逆天訣，那是兩家都歡喜的事情，可是沒想到，逍遙子卻拒絕了。」

「為什麼？」小雷奇道。在他想來，逆天劍加上逆天訣，那當真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無敵的絕學了，知道自己的門中那位前輩掌門，為什麼要拒絕。

活菩薩緩緩道：「逍遙子說，凡逍遙門下，不得修此劍！」

第一百六十八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逍遙門下，不得修此劍？」

小雷面色古怪，忍住問了一句：「這是為什麼？」

誰知道那活菩薩卻翻了個白眼：「這我怎麼知道？你是逍遙弟子，你都不知道，我又去問誰？你們逍遙祖師定下的規矩，誰知道他是腦子裡哪根筋搭錯了？沒準他忽然腦子壞了，也沒準他忽然吃壞了肚子胡說八道，也沒準是後世的弟子誤會了他的話，至於到底為什麼，你不如回去問逍遙子好了。」

小雷沉默了一會兒。

逍遙派的秘密，逍遙子那天倒是卻是告訴了自己不少，可是說的都是逆天訣，對於這個什麼逆天劍，卻是隻字未提。其中到底有什麼隱秘，那就不得而知了。想來也是有些鬱悶，好歹自己還當了那麼一小會兒「逍遙掌門」呢，可笑自己對於逍遙派的這些門派隱秘，卻一概不知。

不過小雷越想越是心驚，這逍遙派當真了得！如果這逆天訣和逆天劍，都是出自逍遙派的話，那麼這天下無敵的絕學，完全就可以讓逍遙派橫行天下了！什麼仙山派崑崙派，哪裡有這麼厲害？

頓了頓，小雷又忍不住問道：「可是我輕靈子師兄他……他當真就是那活閻王？」

活菩薩歎了口氣，道：「這還有假麼？哼……」

「可是。我聽說，他進逍遙派學求逆天訣，是為了仙界的一個對頭。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逆天劍地說法。」

哪知道這句話說出來，那活菩薩的臉色卻更加古怪了。嘟囔道：「癡兒癡兒，這個老瘋子做事情瘋瘋癲癲，看似癲狂不羈，其實比我們三個都要執著多啦……唉，也虧得他，這幾千年的事情還死死記在心裡，一刻不忘記，倒是我們三個人，心中的那個念頭早就淡啦……想當初我們四個人，大家都是存了同樣地一個心思。一心要想法子強過天上的那一位，這才苦心到處尋訪絕學。好容易找到這半篇殘本逆天劍，就胡亂練了起來。誰知道卻弄出這麼個結果來，這千多年下來，我們三個的心都淡啦，唯獨這老瘋子，卻還如此想不開呢。」

他這話說得沒頭沒腦，小雷想問卻不知道如何開頭。就聽見活菩薩喝道：「篤！小子，你倒是喜歡聽故事，只是聽故事聽得再多，也打不敗這個玉璣子，還是苦思這逆天劍吧，我老人家說話算語，那是絕對不會幫你出手的，你想安然離開，還是靠你自己吧！」

他伸出手指輕輕一彈。一縷金光射在小雷面前，卻居然是一柄小小的三寸長的斷劍。只聽活菩薩喝道：「這是我的靈劍，裡面藏了這逆天劍的半篇殘本。還有我自己苦修這一劍的一些心得。你好好參詳一下……這一劍不是教你如何苦練，而是重在一個悟字。你懂了就是懂了，不懂的話，那便是不懂了。練不練得成，就看你造化了。你得天獨厚，那逆天訣加上逆天劍，這絕學就算是全了。可是那一個『算』字，就看你能否領悟天道啦。」

小雷握住了那三寸長地斷劍，只覺得一絲神念立刻就傳入了腦子裡，一時間，腦子裡閃過了一副副畫面，一時間竟然癡了……

他就這麼閉目坐在那裡，手裡我這短劍，就這麼一坐，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頭頂那日出日落，月清雲朗，那是一天。

小雷不動。

風起葉落，鳥啼雲殘，那是又一天。

小雷不動。

待到第三天，那滿天的雲彩卻忽然亂了！天邊彷彿一團濃濃地墨汁灑在了天上，那烏雲翻滾，隱隱電閃雷鳴，片刻之間，黃豆大的雨點就潑了下來。

那雨點打落了樹葉，捲起了泥點，滿了溪水，活了嫩芽。

小雷不動。

活菩薩始終就坐在小雷身旁，他彷彿也和小雷一起入定了一般，只是如果站的近了，才能看清出，他的那一大一小兩隻眼睛，卻片刻都沒有合上過，時時刻刻的目光一隻落在小雷的身上。

那雨點來的快，去地也快，小雷表情木然，閉目坐在那裡，就彷彿恆久的一塊磐石，雨水澆透了衣衫，打濕了頭髮，勁頭了雙足，可是他卻坐在那裡，最後就連渾身的氣息都收斂了去了。

活菩薩漸漸的感到了一絲奇異，如果不是眼睛看著他，單純的憑借氣息去感應，他幾乎就感受不到小雷的存在了……

第四天，那雨停了，空氣靈活了，光線明亮了。可是小雷坐在那裡，活菩薩卻越發的感覺到了他氣息的怪異，就好像肉眼看去，他隨時都好像會消失一樣。

可是偏偏此刻小雷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渾然看活菩薩一眼，施施然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了樹根下，眼中藏著幾許茫然，口中緩緩念著什麼東西。

「喂，小子，你悟到些什麼了麼？」

小雷搖頭，口中喃喃念道：「不懂，不通，不懂，不通……」

他隨手捻起了一株已經被雨水浸透而死去的野花，兩根手指輕輕夾住了，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光彩來隨即他站在那裡，一雙眼睛就這麼盯著手裡地那枝野花，卻彷彿癡了一般。

他這一站，又是一天！星空，腳踩大地。彷彿從恆久以來，就這麼一直站在這裡一般。

「天道為和，萬物為生。這便是天和！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一切萬物生靈，都是天賜的。可笑可笑……可笑我們手中之劍，卻恰恰違反了天道。劍，原本就是用來殺戳地，劍不是賦予生命，而是剝奪！可笑修煉什麼天劍，領悟什麼天道，全是錯了。所謂修仙，句句不離天和，修仙修道修劍，句句不離天道，縱然是再高深的法力，再深厚地道基，練出來的劍，就不是殺人的了麼？

劍者，殺戳也！天賜生命，劍則剝奪！是為逆天而行！此劍為逆天，其實可笑，更可悲，可歎，可憐！世間萬人使劍，卻偏偏張口閉口就是一個『和』字，一個『道』字，卻錯了，錯得厲害！錯得離譜！此劍為逆天，並不是因為此劍要逆什麼天，而是希望給天下之劍正名！因為，所有的劍，都不應該是什麼和氣道氣，如果沒有殺戳，沒有剝奪，就沒有了劍。

所以，沒有逆天一劍，因為這世界上所有的劍，都應該是逆天的！違逆的就是這個道！違逆地就是這個天道，這個天和！劍只管殺戳，管賜予！「

星空之下，小雷眼中目光漸漸森然，緩緩笑道：「劍和天道，原本就是兩個對立的存在，可笑天下修行之人，全部都錯了！！錯了！！既然修劍，就當拋棄什麼天道天和，如心中無殺，那要劍有何用？」

小雷忽然屈指輕輕彈在那枝野草之上，他的手指尖居然射出一絲淡淡的劍氣，將手上的那枝野草片片絞碎！

「我修此劍為逆天！逆者，顛覆也！」小雷頭頂天，腳踏地，冷視面前的活菩薩和玉璣子，朗聲道：「若我修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管他天道是什麼！」

活菩薩距離小雷最近，而中聽見小雷這句話一字一字撞在心頭，他臉上彷彿瞬間蒼老了許多，低聲喃喃念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管他天道是什麼……，他忽然縱聲大笑，笑生之中帶著幾分蒼涼，狂笑道：」好好好！原來我們都錯了！不光我們四個可憐人，還有天下的修劍之人，我們原本就全部都錯了！果然錯得好！！錯得好啊！錯得可悲，可憐，可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