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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9-05
蛇沼鬼城篇 第九章 錄影帶

  就在我和三叔聊天的半當中,突然就有人敲門,隨即就走進來一個快遞員,問哪個人是我?

  我在這裡的事情,外人並不知道,但是家裡人和阿寧方面的一些人知道,所以我一開始以為是家裡給我寄來的慰問品或者是國外發來的資料,但是等我簽了名字接過包裹看寄件的人時候,卻吃驚的發現,包裹上的署名竟然是:張起靈。

  那一瞬間我呆了一下,腦海裡閃他走入青銅大門時的情形,頓時渾身一涼。

  在這裡的這段時間裡,我已經把在長白山裡的事情逐漸的淡忘了,可以說除了恐懼之外,其他的記憶都基本上被瑣碎的事情覆蓋,但是這三個名字,突然一下子就把我心裡遲鈍的那根弦有扯緊了。

  「是什麼?」三叔看我表情大變,不知道我收到了什麼東西,好奇的湊過來看,我

  也沒心思多想,沒有理會他,馬上撕開了包裹外面的保護盒。

  包裹是四方形的,外面十分工整的用塑料膠帶打了幾個十字,十分難撕,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撕出一個口子,裡面露出了兩個黑色的物體,用力一扯拔出來一看,我就傻了眼了,那竟然是兩盤黑色老式錄影帶。

  你們也許不會明白這種感覺,事實上我當時心中非常混亂,心中也不知道是恐懼還是什麼感覺,在我的內心深處,老是浮現悶油瓶走入到地底青銅巨門中的情形,手中突然出現的包裹,自然而然也想像成,會不會是他從那裡面帶出來的東西呢?

  那會是什麼呢?人頭,明器?鬼玉璽?撕開前不知道有多少古怪的念頭從我的腦子裡閃過,但是我唯獨沒有想到,裡面會是兩盤錄像帶。

  因為那個人,你可以很容易把他和什麼棺材扯上關係,卻實在很難把他和錄像帶這種過氣現代化設備之間建立什麼聯想。

  把包裝丟到一旁,把兩盤錄像帶拿出來,我仔細翻轉一看,傻的就更厲害。

  我對錄像帶並不陌生,10年前街頭還是滿佈錄像帶租賃店的時候,看國外的故事片幾乎是我唯一的娛樂,那時候假期裡一天5盤是肯定的,看的多了,對於各種錄像帶的毛病和特徵也瞭解不少,所以一拿到這兩盤錄像帶在手,我就發現這兩盤錄像帶年代相當久遠。

  它的背脊本來應該貼著標籤,現在給撕掉了,給撕掉的痕跡發黃,錄像帶兩邊遮著磁帶卷的部分是茶色的塑料,已經開裂,裡面磁帶卷的直徑看不到,但是憑借手感,帶子的長度應該超過3個小時。兩盤加起來就超過6個小時。

  三叔在一邊看我看的莫名其妙,問道:「怎麼會有這東西?是誰寄來的?」

  我無意識的搖頭,把帶子遞給他看,撿起地上的包裝,看上面的面單。

  寄件人的確是張起靈,日期竟然就在四天前,發出的地址沒有寫,不過這些都是電腦打上去的,只有在簽字欄裡有一個潦草到了極點字,我根本認不出是什麼簽名。

  我又去看發件人的發出地,因為這一欄肯定是快遞公司填寫的,不可能空白著,一看果然有,可是那快遞公司的工作人員也夠偷懶的,三個字幾乎寫成了一個字。

  我拿起來東看西看,看了半天,憑藉著以前做拓本的時候認草書的本領,終於認出了那幾個字,那是一個三個字的地名——格爾木。

  格爾木?格爾木是什麼地方?是滿語還是什麼?

  我的地理相當的差,雖然看著相當的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格爾木到底是哪裡,於是就問邊上的三叔。

  三叔還在看那錄像帶,聽到我問他,突然頓了頓,「格爾木?這東西從那裡寄來的?你生意都做到那地方去了?」

  我搖頭表示不是,讓他自己看,三叔就接過我手裡的面單,我指給他看那幾個字,他只看了幾眼,一下子就看到張起靈的名字,立馬就吸了口冷氣,馬上正坐起來,看著我道:「這兩盒東西是那小哥寄來的?」

  我不知道三叔是不是清楚的知道他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以及悶油瓶的最後那詭異莫名的情景他,我也不知道怎麼對他說,此時不想解釋太多,就點了點頭。

  三叔皺起了眉頭,臉色一下子變的有些陰晴不定,我問他:「似乎是四天前是從格爾木寄出的,這個格爾木,是附近的縣城嗎?」

  三叔搖了搖頭:「格爾木不在這裡,他娘的離譜了,要是沒同名,格爾木應該是青海的一個市啊,在崑崙山和柴達木之間,他怎麼會從那邊寄東西來?而且,是……這種東西……」

  「什麼!青海?」我一愣,心說到底怎麼回事情,這傢伙怎麼又流竄到那地方去了,他是屬波音747的嗎?

  心裡就更加疑惑:東西是四天前寄出的,而且是從格爾木,如果這兩盤錄像帶真是張起靈寄出來的,那他現在竟然是在格爾木……但是青海離長白山幾乎橫跨了一大半個中國……

  難道青銅門之後,有通道可以通到格爾木?胡扯了,除非那青銅門後面是一個火車站,不然走到死他現在也沒到那個地方。

  而且他進入的時候,沒有帶任何的食物,那肯定是在附近的什麼出口出來了…….

  一邊的三叔拿起那兩盤錄像帶,想了想,突然問我道:「大侄子,你是想先看看裡面錄的是什麼東西,還是聽我把事情講完?」

  我給他問的一愣,一下子卡了一下,才想起剛才三叔正說到關鍵的地方。

  其實這問題沒意義,先搞定哪個都問題不大,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收到這錄像帶後,我一下子對三叔說的事情,好奇心消退了很多,或者說對於錄像帶就更加的好奇。但是,我心裡又恐怕三叔如果這次不說完,以後又會出岔子。

  想了想我就道:「還是你先說完,反正,搞只錄像機來,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

  三叔看著錄像帶,卻搖了搖頭,臉色相當的蒼白,道:「不,我大概可以猜到裡面是什麼內容,我們還是先看看,也許看完了,我也不需要說什麼了。」

蛇沼鬼城篇 第十章 畫面

  三叔的夥計從船營區的舊貨市場淘來三隻松下的錄像機,已經是四個小時後的事情了,一下子買這麼多,是怕萬一中途壞掉耽誤時間,不過幸好,那個年代的進口貨,質量還不錯,三隻測試了都能用。

  這段時間裡,三叔一直就沒有開口,關上門就是一隻接一隻的抽煙,臉色越來越黑。想來,心裡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

  我看他剛才的反應,顯然一開始也並不知道錄像帶裡是什麼,但是後來應該突然想到了,猜到了一些東西,不過他們去西沙時候,不可能帶錄像設備(那個時候這種設備相當的珍貴),所以錄像帶裡的內容肯定不是西沙那時候拍攝的東西。

  電視機和錄像機接駁好,電源一切打開,我就挑出了其中一盒,打算放進去,不過放到錄像機的口子之前,我又猶豫了一下,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慌了一下,看了一眼三叔。

  三叔對我擺擺手,道:「放進去啊?看我幹什麼,你他娘的還怕他從電視裡爬出來?」

  我這才推了進去,錄像機「疙瘩」開始運作,我坐會到床上,很快,屏幕上閃出了雪花。三叔停止了抽煙,把煙頭扔進痰盂裡,我們兩個加上他的夥計都有些緊張的坐了坐正。

  雪花閃了十幾秒,電視上才開始出現畫面,電視機是彩色的,但是畫面是黑白的,應該是錄像帶本身的問題,畫面一開始很模糊,後來逐漸清晰起來。

  那是一間老式的木結構的房間,我們看到了木製的地板,鏡頭在不停的晃動,顯然放置攝像機的人或者物體並不是太穩定,我們看到一扇窗戶開在後面的牆上,外面就很模糊,似乎是白天,有點逆光。

  在窗戶下面,有一張相當老式的寫字桌,看著有點像革命電影裡的老傢俱了,上面堆滿了東西,文件,檯燈,還有一隻電話。

  三叔湊了過去,仔細看了看,指了指那個電話讓我們注意,我點點頭,表示已經知道了,電話的款式比較老舊,但是不是老到掉牙的那種,這段錄像拍攝的時間,應該是在90年代以後,當然現在仍舊有很多的家庭還是使用這種老樣式的電話,所以到底是什麼時候也不好判斷。

  我們繼續看了下去,可畫面就一直保持著這房間裡的情景,就好像靜物描寫一樣,三叔按了快進,進過去大概二十分鐘的時候,一下子,一個黑色的影子就從房間裡閃了過去。

  我和三叔都嚇了一跳,三叔趕緊回倒在慢放。

  原來是一個人從鏡頭外走進了鏡頭,我們還聽到有開門關門的聲音,應該是有人回來了。仔細一看,走進來的那人,是個女人,年紀看不清楚,模糊的看看,長的倒有幾分姿色,紮著個馬尾。

  三叔一下子緊張起來,我看到他幾乎貼到電視屏幕上去了。

  可是那女的走的飛快,一下子就從屏幕穿了過去,跑到了另外一邊,消失在屏幕外了。

  我看三叔的臉色不對,想問他怎麼回事情,他卻朝我擺了擺手,讓我別說話。

  時間繼續推進,五分鐘後,那女的又出現在了屏幕上,已經換了睡衣,接著她徑直走到屏幕面前,屏幕開始晃動,顯然在調整攝像機的角度。

  這樣一來相當於一個特寫,那女人的面目就直接貼近了電視機器,我看到那女人相當的年輕,長相很乖巧,眼睛很大,總體看上去有點甜的那種女孩子。

  三叔正貼進電視,一下子就和電視裡的那女孩子對上眼了,我沒想到的是,一瞬間,三叔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突然渾身就一抖,一聲大叫就後退了十幾步,幾乎把電視機從櫃子上踢下來。

  他的夥計趕緊扶住電視,我去扶電視,只見三叔指著電視裡那張臉,發著抖大叫:「霍玲!是霍玲!」

  我們給三叔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嚇的夠嗆,他的夥計趕緊丟下電視去扶他,我則先擺正電視機,唯恐摔下來壞掉。

  房間不大,三叔一邊叫一邊直往後退,一下就撞到床上,撞的整個床都差點翻了,自己一滑就摔倒在地。他的夥計上去扶起來,這一下撞的極疼,他摀住自己的後腰,臉都白了。

  雖然如此,他的眼睛卻還是牢牢的看著電視屏,眼睛幾乎要瞪出來,嘴巴也無意義的開合,還在發出類似「霍玲」的聲音。

  雖然,我在海底墓裡聽悶油瓶提過霍玲,但是那實在是太久遠的事情了,而且這段時間內我接受的信息量巨大,各種刺激充斥大腦,三叔叫的時候,聲音又很古怪,所以一開始沒明白,以為他是在叫另兩個字。

  不過隨即我就反應了過來,因為眼前的情景表示,顯然三叔的這種離奇反應,是因為認識電視裡的人。

  三叔一直在我心目中是個相當穩重的人,能讓他如此驚慌到了手忙腳亂的事情真的不太多,不過,我一下子就想起我們從魯王宮出來後在濟南,他發現悶油瓶就是當年的張起靈時候的情形,和現在相當的相似。

  驚訝之餘,自然馬上想起了西沙,幾方的思維閃電般的一聯繫,關於霍玲的記憶就閃了出來。

  可一意識到霍玲是誰,我就突然打了一個寒戰。

  倒不是因為害怕什麼,而是我稍微一琢磨這來龍去脈,猛的就發現這事情一下子又到雲裡舞裡去了。

  霍玲,按照悶油瓶的敘述,應該是一個幹部子女,當年西沙考古的時候,同時下到海底墓穴中幾個無辜者的其中一個,關於她的資料極少,我不知道她在那張黑白合照中是哪一個,自然也認不出來。

  可是,為什麼三叔似乎對於這幾個下西沙的人有著什麼特殊的恐懼,悶油瓶倒還好,看到霍玲的表現簡直有點驚恐,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且悶油瓶子寄來的錄像帶中竟然錄的是她,真有點不可思議,而且沒理由可尋……從雲頂天宮底下的青銅巨門中出來,應該錄點相關的東西給我看看,怎麼竟然給我們看這個東西。

  難道悶油瓶是個相當悶騷的宅男,喜歡偷拍別人,或者這霍玲有什麼特殊的理由,要把自己的生活監控下來。

  我認為這無疑是監控錄像,從她調整鏡頭來看,顯然她知道錄像機的存在,自拍也不是這樣拍的,這應該是一種自發的監視,但是悶油瓶寄給我們這個的目的,已經她要監控自己的目的,又各是什麼呢?

  不過錄像並沒有看完,我們也不能下結論,我隱約感覺到,也許錄像的後頭,有什麼驚悚的內容。

  此時幕上那女人已經調整好了攝像機,屏幕已經不抖了,她也重新遠離鏡頭,坐到了寫字檯邊上,支起一面鏡子梳頭,因為是黑白的畫面,加上剛才的晃動,屏幕上變的有點模糊。

  為了確定一下我剛才腦子所想的東西,我問三叔道:「霍玲?是不是就是你們一起下到海底裡去的幾個女的之一?」

  三叔站的遠遠的,似乎還怕霍玲從電視裡爬出來,人直直盯著電視,手死抓著病床的不銹鋼欄杆,渾身輕微的發抖,顯然十分的緊張,聽到我問他,夢遊一樣的看了我一眼,注意力馬上就回到電視上去了,一點回應也沒有。

  我一點辦法也沒有,和他的夥計對看了一眼,他夥計也不知道怎麼說,我只好繼續看錄像的發展,一邊注意三叔的反應。

  錄像中的霍玲不停的梳頭,她的馬尾解了開來後,頭髮頗長,我都不知道她到底要梳到什麼程度,大概足有二十分鐘,她才停下手來,重新紮起馬尾,接著,讓我感覺到匪夷所思的畫面就出現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梳完頭後,站起來,有點迷茫的看了看窗外,然後突突突跑到了攝像機照不到的地方,接著又跑了回來,可是等她跑回來,我發現她的衣服竟然變了。

  也就是說,她到了裡屋,換了一身衣服。

  她出來之後,又跑到了攝像機前,似乎是不滿意角度,又調整了鏡頭,屏幕開始晃動,她的白色的臉的充斥著整個屏幕。

  我以為她換衣服是要出去,或者做飯之類的,那屋裡肯定很長時間沒有人,於是拿起遙控器,準備快進,這時候,卻看見她卻又坐回到了寫字檯邊上,拿起梳子,解開頭繩,又開始梳頭!

  「這女的有神經病!」一邊的夥計忍不住叫了起來。

  三叔這時候突然做了個手勢讓他別出聲。表情也從恐懼,變的關注起來。

  她是背對著我們梳頭,也看不到她的表情,鏡子中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動作也幾乎一致,頻率都似乎一樣,我看著看著,簡直懷疑她的頭是鐵頭,要是我給這麼梳,腦袋早就梳成核桃了。

  看這樣的片子,簡直是無聊到了極點,我忍耐著,又是大概二十分鐘的時間,她才重新紮起頭繩,站了起來。

  我和那夥計都鬆了口氣,但是沒等我們舒展筋骨,那女的又蹬蹬蹬跑到鏡頭外面去了,這場面相當的熟悉,不由就使得我們張大嘴巴,突然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接著幾個人都幾乎暈倒——只見她又換了一身衣服跑了出來,湊到攝像機面前,開始調試角度了。

  我眉頭都皺的要出血了,簡直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個霍玲究竟是幹什麼的,這也太誇張了,難道她愛好這個……或者,難道她要自殺了?所以不耐其煩的換衣服調角度,接著難道她又要去梳頭了,再這樣梳下去,梳子都要磨成毛刷了。

  就在這時候,突然畫面定格住了,回頭一看,原來三叔按了暫停,黑白的屏幕上,頓時定格了那張特寫的面孔。

  三叔臉色鐵青,嘴唇還有點發抖,他湊近仔細看了看,啞聲道:「完了,她也是一樣,難道我們都逃不掉?」

[BOOK: 0009 / Chapter: 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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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 Apr 18 11:37:57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