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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12-07
盜墓筆記4-蛇沼鬼城
  這裏的風已經不像剛才那麼霸道,風打著卷兒在四周甩,前面肯定是有擋風的東西沒錯兒,可是剛才跟著我那兩傢夥哪兒去了,我走的也不快啊,這樣也能掉隊,他娘的是不是給飛石砸中了?摔在後面了。

  我舉高礦燈往四周照,並沒有看到任何的影子,不由有點後悔,剛才注意力太集中了,我沒有太過注意四周的情況,不過,在這樣狂風中行進,其實四周也根本就沒有什麼情況可以注意,風聲響的人都聽不到,而所有的精力都必須放在眼前的目的地和身體的平衡上。

  一下子落單,我還是在一瞬間感覺到一種恐懼,不過我很快就將恐懼驅散了,我休息了一下喘了幾口氣,就開始繼續往前走,此時我不能後退去找他們,我已經失去了方向的感覺,如果往回走不知道會走到哪里,最好的辦法就是往前。

  我甩掉了一包裝備,這東西實在是太重了,老外的探險裝備和個性化,有一次我還看到有人帶著他老婆的盾牌一樣大的像框和電話本一樣資料書,我懶的給他們背了,自己輕裝就往燈光的地方跑去。

  可是,無路我怎麼跑,那燈光卻還是遙不可及,好像一點也沒有靠近一樣,我喘的厲害,心裏想放棄,但是又甘心。跑著跑著,前方的燈光就迷離了起來。

  就在我快要失去知覺,撲倒在地上的時候,忽然間,就有人一下子把我架住了,我已經沒有體力了,給他們一拉就跪倒在地上。抬頭去看,透過風鏡,我認出了這兩個人的眼睛,一個是悶油瓶,一個是黑眼鏡,他的風鏡也是黑色的,這兩個人急急將我拉起來,就將我拖向另外一個方向。

  我掙脫他們,指著前方,想告訴他們那裏有避風的地方。

  然而我再一看,卻呆住了,什麼都沒有看到,前方的燈光竟然消失了,那裏是一片的黑暗。連那個巨大的輪廓也不見了。

 悶油瓶和黑眼鏡沒有理會我,一路拖著我,這時候我就看到黑眼睛的手裏拿著信號槍。兩個人的力氣極大,我近180斤的體重給他們提的飛快。很快我也清醒了過來,開始用腳蹬地,表示我可以自己跑。
 
 他們放開了我,我一下就後悔了,這兩個人跑的太快,跟著他們簡直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我咬牙狂奔,一路跟著,足跑了二十分鐘,眼睛裏最後只剩下前面跑的兩個影子。恍惚中我知道我們已經沖上河岸,繞過了一團土丘,接著前面兩個黑影就不見了。

  我大罵了一聲等等我,腳下就突然一絆,摔了好幾個跟頭,一下滾到了什麼斜坡下,我掙紮的爬起來吐出嘴巴裏的泥,向四周一看,斜坡下竟然是一道深溝,裏面全是人,都縮在溝裏躲避狂風。看到我摔下來,都抬起頭看著我。

  我們縮在溝的底部,沙塵從我們頭上卷過去,戈壁灘並不總是平坦的,特別是在曾經有河流淌過的地方,河道的兩邊有很多潮汛時候沖出來的支渠,這些戈壁上的傷疤不會很深,但是也有兩三米,已經足夠我們避風了。

  我已經精疲力竭,幾個人過來,將我扯到了溝渠的底部,原來在溝渠的底部的一側有一處很大的凹陷,好像是一棵巨大的胡楊樹給刮倒後的根部斷裂形成的坑被水沖刷後形成的,胡楊的樹幹已經埋在溝渠的底部,只能看到一小部分,他們都縮在這個凹陷裏面,裏麵點著無煙爐取暖,一點風也沒有。

  我給人拖了進去,凹陷很淺,也不高,裏面已經很局促了,他們給我讓開了一個位置,一邊有一個人遞給我水,這裏是風的死角,已經可以說話,可是我的耳朵還沒有適應,一時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喝了幾口水後,我感覺好多了,拿掉了自己的風鏡,就感慨他娘的,中國有這麼多的好地方,為什麼偏偏我要來這裏?

  不過,這樣的風在柴達木應該不算罕見,這還不是最可怕的風,我早年看過關於柴達木盆地地質勘探的紀錄片,當時勘探隊在搭帳篷的時候來了信風,結果人就給風箏一樣給吹了起來,物質一瞬間全給吹出去十幾裏外。只不過我感覺到奇怪的是,定主卓瑪為什麼沒有警告我們。戈壁上的風信是很明顯的,不要說老人,只要是在這裏生活上一段時間都能摸到規律。

 同樣,不知道這風什麼時候才能刮完,經常聽戈壁上的人說,這種地方一年只刮兩次風,每一次刮半年,一旦刮起來就沒完沒了。要是長時間不停,我們就完蛋了。

 悶油瓶子和那個黑眼鏡很快又出去了,肯定又是去找其他的人,這裏的人顯然都受到了驚嚇,沒有幾個人說話,都蜷縮在一起,我心裏感覺好笑,心說還以為這些人都像印地安那鐘斯一樣,原來也是這樣的不濟,不過我隨即就發現自己的腳不停的在抖,也根本沒法站起來。

 遞給我水的人問我沒事情吧?身上有沒有地方挫傷?我搖頭說我沒事。

  說實在的,在長白山冒著暴風雪的經歷我還記憶猶新,現在比起那時候,已經算是舒服了,至少我們可以躲著,也不用擔心凍死。

  倒了一點水給自己洗臉,眼睛給風鏡勒的生疼,這個時候也逐漸舒緩了。
 
  放鬆了之後,我才得已觀察這坑裏的人,我沒有看到阿寧。定主卓瑪,紮西和他的媳婦三個人,在凹陷的最裏面,烏老四也在,人數不多,看來大部分的人還在外面,沒有看到高加索人。

  這只隊伍的人數太多了,我心想,阿寧他們肯定還在外面尋找,這麼多的人,縱使悶油瓶他們三頭六臂,也照顧不過來了,幸好不是在沙漠中,不然,恐怕我們這些人都死定了。

  三個小時後,風才有點減緩,悶油瓶他們剛開始偶而還能帶幾個人回來,後來他們的體力也吃不消了,也就不在出去,我們全部縮在了裏面,昏昏沉沉的,一直等到天色真真的黑下來,那是真的漆黑一片了。外面的風聲好比惡鬼在叫,一開始還讓人煩躁,到後來就直感覺想睡覺。

  我早就做好了過夜的準備,也就沒有什麼驚訝的,很多人其實早就睡著了,有人冒著風出去,翻出了在外面堆著的很多行李裏的食物,我們分了草草的吃了一點,我就靠著黃沙上睡著了。

 也沒有睡多久,醒來的時候風已經小了很多,這是個好跡象,我看到大部分人都睡覺了,紮西坐在凹陷的口子上,似乎在守夜,這裏並不安穩,在我們頭頂上的不是石頭,是乾裂的泥土和沙石,所以不時的有沙子從上面掉下來,我睡著的時候吃了滿口的沙子,感覺很不舒服,一邊呸出來,一邊就走到紮西身邊去。


  我並不想找紮西去說話,紮西是不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或者說他對我們有著戒備,而我也不是那種能用熱臉去貼冷屁股的人,所以他的態度我並不在乎,我走到他的身邊,只是想吸幾口新鮮的空氣。換個地方睡覺。

 不過我走過去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聲音,然後看到外面有礦燈的光線,似乎有人在外面。

 我心中奇怪,問紮西怎麼了?紮西遞給我一隻土煙,說阿寧回來了,風小了,他們叫了人出去找其他人去了,隨便看看車子怎麼樣了。

 我想到陷在沙子裏的車子,心裏也有一些擔心,這麼大的風沙,不知道這些車子挖出來還能不能開,而且我比較擔心高加索人,不知道他回來了沒有,於是帶上了風鏡,批上斗篷也走了出去,想去問問情況。

  一走到外面,我心裏就松了口氣,外面的風比我想像的還要小,看來風頭已經過去了,空氣中基本上沒有了沙子,我扯掉斗篷,大口的呼吸了幾下戈壁上的清涼空氣,然後朝礦燈的方向走去。

  那是河床的方向,我走了下去,來到了他們身邊。

  他們正在挖掘一輛車,這輛車斜著陷在了沙子裏,只剩下一個車頭,阿寧拿著無線電,正在邊上焦急的挑撥著頻率。

  我問他們,怎麼樣?

  一個人搖頭,只說了一句:“我們完了。”

  我莫名其妙,並不是很能理解他的意思,於是看向阿寧。

  她看到我,很勉強的笑了笑,就走過來解釋道:“我們找不到其他人,有兩輛車不見了,有可能在剛剛風起的時候就迷失了方向,其他的車都在,但是恐怕有很多車不能開動,然後……”她頓了頓“很多人都不見了,不在車裏,不知道他們去什麼地方了,可能是在風裏走散了。”

  我歎了口氣,安慰了她幾句,讓她不要著急。

  這樣的風並不致命,而且限制人的行動,這些人肯定是在這裏附近,現在還有風,視野不是很清晰,等到天亮,找起來就方便點了。

  她咬著下嘴唇點了點頭,但是表情並沒有變化,我這個時候聞到空氣中有鎂的味道,心裏就一跳,知道了怎麼回事情,他們剛才肯定打了信號彈了,現在風這麼小,信號彈能飛的很高,如果信號彈有人看到,肯定會出來和他們匯合的,但是現在顯然沒有。也就是說那些走散的人不在這裏附近幾公里內。

  看來事情應該有些不妙,我對於戈壁也不熟悉,此時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只好閉嘴了。

 我們挖出了那輛車,拿出了裏面的裝備,然後他們還要去挖下一輛,我只好跟著過去。

 此時我發現把車子陷入到河床當中的,似乎不是小說中經常提到的流沙,而是在河床的底部,地面被壓塌了,車子給整個陷了下去,又沒有沒頂。有個人告訴我,是鹽殼給壓碎了,這裏的戈壁下面很多地方都有大量的鹽殼,這裏是河床,之前有水的時候,河底的情況非常複雜,有著大量的沉澱物,乾旱之後,鹽殼結晶的時候就留下了很多的氣泡,所以這種河床種有些地方其實像幹乳酪一樣,並不經壓,我們停車停錯了地方。

 我奇怪道:“但是我們一路過來都是在河床上走的,一直沒出事情啊。”

 那人道:“那是因為之前我們走的河道已經乾旱了很久了,但是現在我們腳下的河道,最多幹了半年時間。你沒有發現這裏幾乎沒有草和灌木嗎?”

  我吃驚的看了看四周,果然如此,心裏感慨。

  那人朝我道:“我們現在肯定是朝著這條河的上游走,這條何的盡頭肯定是一座高山,如果河流沒有該過道的話,在這種河的附近肯定會有古城或者遺跡,這說明那個藏族老太婆並不是瞎帶路的。我老早還以為……”

  正說著,忽然我們幾個人都聽到阿寧的對講機裏突然傳出來一聲人的大叫聲。靜電聲音很大,非常的刺耳,聽不出是什麼話,把我們嚇了個半死。

  阿寧趕緊拿起對講機裏,調了幾下,那聲音就清晰了起來,但是仍舊聽不出他在說什麼。

  “他們在附近!”阿寧興奮起來。對著對講機叫了一聲:“是誰?你們在什麼方位?”

  回答是一連串難以言寓的聲音,風暴的干擾非常嚴重。

  我也掏出了自己的對講機,拍了拍,調了一下,看看是不是機器的問題,很快我也調出了聲音,同樣是嘈雜的。

  阿寧又呼叫了一次,這一次聲音又稍微清晰了,我們幾個人努力去聽。

  對講機裏的聲音還是無法聽清楚,但是聽裏面的頻率,我突然感覺那是有人在用一種很奇怪的語調在冷笑。



[ 本帖最後由 min93 於 2008-8-21 10:45 編輯 ]

[BOOK: 0012 / Chapter: 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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