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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1-08
  第二十九章離別-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到了此刻,就算許海風再笨一倍,也知道這是林婉嫻刻意為之,不過奇怪的是,他並沒有任何不滿之意。

  真是個迷人的小妖精啊,讓人無法生出任何憎惡之心。現在天已放亮,他的臉皮還沒有厚到立即返回的地步,此外就算他回去了,除非來個霸王硬上弓,否則根據昨晚的經驗,他還是無法抱得美人歸。

  無奈的回頭望了一眼,卻意外的看見房子外站著二名面容嬌好的俏婢。許海風隨手一招,二人立即上前行禮,看來方向鳴的準備工作十分充分,她們都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詢問了一番,許海風知道這二人卻是林婉嫻的貼身婢女,此刻守候在這裡,等待她的召喚。許海風問明了主寢宮的地點,也不用她們帶路,直接離去。

  這裡是原吐番國的皇宮內院,這幾年又有愷撒人的大力維護和裝飾,無論是高大雄偉的宮殿,還是精製小巧的浮雕,一切都布置得美輪美奐。許海風第一次來時,因為皇帝陛下居住,他並不敢多看,但此刻卻可以大大方方的參觀一番了。他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對於一切事務都充滿了好奇。

  秦勇早就奉命睡去,他此刻身邊只剩下安德魯三兄弟,但許海風非常放心,他們三人聯手之下,就算是面對宗師級的高手也有一戰之力,而這個世界上能有多少這個級數的高手,就算有也不見得會來與他為難。

  許海風一路行去,不時遇到巡邏的士卒和負責打掃的奴僕,只看他們恭敬的神色就知道他們明了自己的身份。到了主寢室,他在宮女的服侍下洗刷了一番,躺到了吐番國王曾睡過的龍床上,很快便鼾聲大作,夢遊周公去了。

  只是沒過多久,他就被一陣叫聲吵醒,勉強睜開眼睛,只見一個侍從在身邊小聲地叫道:“主人,方將軍來訪。”此人不敢大聲喧嘩,但又不敢不來通報,所以只好在床邊小聲叫喚。

  聽到方向鳴到來,就算是有天大的困意也要起來的,許海風“哦”了一聲,勉強爬起身來,他現在奴婢眾多,洗臉穿衣都有人伺候,不用他勞動一根手指,這種奢侈的享受還是頭一遭經歷,他在心裡想到,老子也腐敗了一回,當了迴天皇老子。

  終於一切妥當,許海風順口問了句:“我睡了多久了。”

  “回主人,大約二個小時不到一點。”

  才一個多小時啊,怪不得那麼累了。如果一個人熬過通宵,那麼就應該知道,第二天一早如果不睡,那還沒什麼,但如果睡著了,就會睡得極香,如果一個多小時就將他吵醒,非但無法恢復,反而會覺得更加疲勞。當然,這只是指一般情況下,如果人的精神處於高度興奮的狀態,那又另當別論了。

  來到了大殿,看見早已等候多時的方向鳴,他不由地埋怨道:“大哥啊,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上門了,你事務繁多,不多休息一會麼?”說完身不由己地打了一個大大地哈欠。

  “咦?”方向鳴奇怪地道:“小弟,你不會這麼不中用吧,上次在醉月樓的神勇到哪裡去了。”

  許海風大為窘迫,他當然明白方向鳴的意思,但總不能告訴他昨天晚上他們二個只是聊了一整晚的話,什麼也沒有做。如果這樣說了,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了,他吭哧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方向鳴見狀,還以為自己的話說的重了,他連忙勸解道:“我也知道此女堪為極品,更難得的還是個處子,只要是男人就沒有不動心的,以後稍微節制就可以了。”停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此女能把你累成這樣,倒是奇聞一件。”

  許海風瞪了他一眼,生怕他還要在這個尷尬的問題上糾纏下去,連忙轉換話題道:“大哥,她又是何來歷?”

  方向鳴嘆了口氣道:“此女也是一個可憐人,她本是吐番國最小的一位公主,當年吐番滅國時她才十三歲,這五年來生得婷婷玉立,美艷絕倫,聽說等她十八歲生日那天,就要獻於愷撒人的皇帝做嬪妃。現在麼,當然是便宜你了。”

  許海風長長一躬身,道:“多謝大哥,若是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你我兄弟,就不必如此客氣了。這個臨安城內匯集了無數南北佳麗,然而卻以此女穩居花魁之位。當時我一見之下,頓時驚為天人,便私下扣了起來。就算是進貢於聖上的那一批舞姬,也不及她十之一二。”

  “大哥,小弟有一句話,不知能講與否?”許海風心中疑惑,詢問道。

  方向鳴意味深長的一笑道:“你是否想問,為何我竟然能夠不動心是麼?”

  許海風老臉一紅,但還是點頭道:“正是如此,還請大哥見諒。”

  方向鳴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就是喜歡你這種有話就講,從不背後搞小動作的人,若是你我兄弟也事事相瞞,不敢暢所欲言,那還有什麼意思。”他再次長嘆了一口氣道:“並非我不動心,而是我不能動心。”

  “為何?”許海風奇怪的問。

  “你也知道我是有妻室的人,你大嫂就是唐家的長女。我坦言告訴你,我是方家下一任家主的候選人之一,自我懂事的那一天起,我就在為這個目標而努力,唐家是我成為家主不可或缺的助力,我不能為了一介女流,而讓人以為我好色如命,更不能讓她成為我們夫妻不和的因素。”

  這是方向鳴第一次在許海風面前坦誠相告自己的理想,四大世家根深蒂固,實力雄厚,一家之主的權力之大,僅次於一國之君。然而想要登上家主寶座,絕非輕而易舉之事。多少人為之爭得頭破血流,兄弟隔閡,叔侄反目,亦是每代必有。方向鳴想要成為下一任家主,那又是談何容易,怪不得他一向都是循規蹈矩,不敢有絲毫差錯了。

  既然知道了方向鳴的意向,許海風自然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當下抱拳一躬,道:“既然大哥由此志願,小弟自當竭誠相助。日後只要大哥吩咐一聲,小弟火裡火去,水裡水去,絕不推辭。”

  “好……”方向鳴滿意的點頭道:“小弟,此次為兄找你,除了道喜之外,就是來辭行了。”

  許海風一怔,問道:“大哥要到哪裡去。”

  “當然是回歸北疆了。”方向鳴笑道:“城中之事我已全部安排妥當,皇上給了你百日的假期,如果你訓練新軍有成,就動身上京吧。你我走後,此城就交給童一封管理,他雖然是西方大營的人,但卻是我舅父爾棟傑的手下,再加上現在古道髯又被皇上帶回了京師,諒他也不敢玩什麼花樣。他做這一行數十年,不會出什麼差錯,以後,你就等著每年拿錢吧。”

  “是,小弟知道了,大哥難道你就不多留二天麼?”

  “我離開北疆已經半年了,聽說,匈奴又開始蠢蠢欲動。我必須盡快趕回。部隊已經準備妥當,與你一別後,我立刻出發。”

  許海風望著他寬厚的臉,心中一陣酸楚,他們二人雖然相識時間不長,但意氣相投,彼此惺惺相惜,恍若多年好友。此時一別,不知何時再有見面機會。

  方向鳴看他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笑道:“小弟不必如此,我又不是娘們,你要表演就去找林仙女吧。”

  許海風哭笑不得地道:“大哥說得什麼話啊,既然如此,小弟就祝大哥一路順風。”

  “嗯,這還差不多,你記好了,到了京城,要養精蓄銳,少出風頭,要多聽少說,凡是三思而行。還有,記得到我方家去一趟,替我給我家老頭子磕個頭。我已經五年沒有回去了。”

  “是,小弟明白。”聽了方向鳴一說,許海風也異常想起自己家中的親人了,如果要到京師,老家是必經之地,到時候一定要順路去看看。

  “還有,我準備了一把寶劍,你記得帶給我妹子。”

  “是……嗯?什麼?”許海風一怔,還以為自己聽差了,或者是方向鳴離別在即,心情激動說錯了。

  看到許海風一副奇怪的模樣,方向鳴尷尬地咳嗽一聲,道:“我這小妹從小不喜女紅,但對刀劍兵刃卻頗有興趣,你記著就是了。”

  “小弟明白了。”許海風心中嘖嘖稱奇,嘴巴上當然是沒口子的答應了。

  “小弟,我這就走了,你也不必來送,如果他日匈奴犯境,你我就在北疆再度聯袂殺敵。”說完,方向鳴重重地握了一下許海風的手,轉身而去。

  看著他堅強挺拔的背影漸漸遠去,許海風心中百感交集。他望著徐徐上升的那一輪紅日,回想起這一年來的風風雨雨,竟是有些痴了。

  第一部西域崛起完

  第三十章噩耗-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駕……駕……駕……”

  隨著一陣陣呦喝聲遠遠傳來,數輛馬車緩緩地從官道上馳來。然而惹人注目的並不是這幾輛過於奢華的馬車,而是馬車之後隨行的人。

  每輛馬車之後,都有百餘名軍士跟隨,三人一排,站得密密麻麻。如果內行人看見了,定然大吃一驚。這些人一路行來,站得筆直,走得迅捷,數千人大步躍進,竟不聞絲毫喧嘩之聲,如果不是整齊的腳步聲昭示了他們的存在,不用眼睛的話,還真的未必能發現這隻部隊。

  不用猜,這群人馬正是許海風的進京隊伍。

  自從方向鳴走後,許海風抓緊時間,好在這批愷撒人的素質遠超以往,只用了一個月就重新練成了一隻鐵軍。由於安德魯三人在場,他們還挑選出了百來個身具武功的愷撒勇士,在血酒的藥力提升下,他們的武功勉強可以達到江湖二、三流之間的身手了。這群人被許海風特意劃出,組成了新的親衛軍。待一切準備妥當,許海風便提前二個多月出發,他早就打算好了,在家裡起碼要滯留一個月以上。

  當然,出發之前,他將一切轉交給童一封,有那個老狐狸把關,他心中也是很放心的。至於安全問題,就更加不用擔心了。此次一戰,愷撒人在東方的精銳部隊被殲滅了十之八九,無論他們是打算從西方派兵,還是就地重整旗鼓,都絕非一蹴而就之事,沒有三、五年的修身養息,愷撒人已不足為慮。所以許海風才能放心帶領黑旗軍上京,當然了,林婉嫻這樣的絕代尤物那是絕對不會丟下不管。

  “停車。”

  在此刻能夠有資格發號施令的,也只有一人,許海風從馬車上下來,望著前方不遠的山峰,心中有些激動,有些期盼,又有些忐忑。

  後面一部的車子慢慢上來,車簾打開,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子緩步行出。此女之美,實是世間絕色,一雙清澈的眼睛仿佛能夠看透整個世界,她的美目注視著許海風,詢問道:“將軍為何停下來,是否快到了?”

  許海風苦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啊,翻過這座山峰,就是我的老家了。眼看馬上就要到家,不知怎麼地,我的心就是平靜不下來。”

  林婉嫻微微一笑,頓時如百花齊放,她輕聲地道:“所謂近鄉怯情,將軍這樣也無可厚非。”

  “倒也不是什麼怯不怯的,而是突然帶這麼多人回去,是否有些不妥?”許海風回來看著後面黑壓壓一片的整齊隊伍,皺眉道。

  “如果將軍真的不習慣,不妨帶一部分人先行一步就是。”林婉嫻淡淡地道。

  雖然已經與林婉嫻相處一個多月,但二人還是沒有逾越男女之防,不是許海風不想,而是在面對林婉嫻之時,他始終無法開口,更不用說用強了。何況,林婉嫻冰雪聰明,又見多識廣,與她在一起談話,聽著她清脆悅耳的聲音,聞著她芳香動人的體味,亦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許海風沉吟一陣,道:“好,就依你之見,我帶安德魯兄弟,哲別和林長空先走一步,你與秦勇率部隨後跟來。”

  “好,我會讓秦勇士緩慢行軍,將軍你就安心去吧。”

  許海風將秦勇喚來,交代清楚,然後率領哲別等人打馬而去。

  在所有的血酒戰士中,只有哲別和秦勇才具有與人溝通的能力,其他人除了許海風之外,都不會理睬任何人。所以許海風一旦要離開自己的隊伍較遠的地方,就必須留下哲別和秦勇這二人中的一個,否則根本就無人能指揮的動這隻隊伍。

  他們幾人騎著快馬,速度極快,幾個小時之後,就穿過了蜿蜒的山路,來到了山腳下的一處村落。

  一路行來,望著眼前異常熟悉的場景,勾起了許海風的回憶,特別是回想到兒時在這裡渡過的美好時光,讓他的嘴角遁出一絲微笑。突然,眼前的景色一邊,一座寬大的庭院出現在他的面前,許海風眨了眨眼,他怎麼也想不起來,在這塊地方怎麼會多出一座如此龐大的建築了。雖然這個建築遠比臨安城內的房舍要小的多,但出現在這麼個小村莊裡,就是一件足以轟動一時的大事了。

  他策馬來到庭院大門前,看到牌匾上的金光大字,頓時為之一呆。那分明就是一個“許”字。

  這時,許海風才想起方向鳴曾經說過,他派人到自己的家鄉為父母兄嫂蓋了間新房,莫非那個新房就是眼前的這座建築。

  他們一行人騎著高頭大馬,實在是惹人側目,只是許海風特意命令眾人換了身普通服飾,才沒人看出他們竟是大漢軍士。只是許海風目前身家雄厚,所準備替換的衣服都是極品的綾羅綢緞,那些村民再沒有眼光,也知道這批人非福即貴,見到他們走近,都是趕緊避開,只是在遠處指指點點,也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短長。

  “風哥兒,前面的可是風哥兒麼?”

  看到許海風等人在許府前停住,終於有人認出了離家一年多的遊子了。

  許海風轉頭一看,連忙跳下馬,向那人走去:“大太爺,怎麼連您也驚動了,真是失禮了。”

  那個招呼他的人正是本村的村長許度歷。許海風出生的這個小村就叫做許家村,村中住戶姓許的十之五六,其中就以許度歷輩分最高,年紀最大,所以被推舉為一村之長。近十年來,老一輩大都過世,許度歷的輩分在許家村無人可及,所有許家的小輩都尊敬的叫他一聲“大太爺”。雖然此時許海風的身份地位遠非以往可比,但是見了這位老人,也只有乖乖下馬行禮的份兒。

  “唉,回來就好,這麼說,你已經知道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若是有錢就盡力去疏通一下,只求能夠保住你哥那條命吧。”許度歷哀嘆道。

  許海風聽後如同晴天霹靂,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了他的心頭,他急問道:“您說什麼?保住我哥的命?那是怎麼回事?”

  許度歷驚訝的問:“你還不知道?那你怎麼回來了。”

  許海風雙眉一揚,心道這裡是我家啊,我為什麼不能回來,難道回家也需要理由麼?但是這番話可不能與眼前的這位老人說,他只好細聲細語地說道:“此番回來,只是掛念家人,最多一個月就要再次出發了。”

  “哦,那你還真是來的巧了,唉,十天前,你哥他犯了命案,已經被關入滄州大牢,你可要想辦法救他啊。”

  “我哥犯了命案?那不可能,他那麼老實巴交的一個鄉下漢子又怎麼會殺人?”許海風感到難以置信。

  這時,許府的大門“吱”的一聲大開了,二人同時望去,只見一個中年漢子滿面憂鬱地走了出來,正是許海風的父親許家平。

  許海風連忙迎了上去,叫道:“爹……”仔細看去,雖然分別僅有一年,但許父蒼老了很多,才四十多的人頭上就已經有了半滿的白髮,臉上更是掩飾不住的焦慮不安。

  突然聽見許海風的聲音,他明顯一振,待看清楚面前的人之後,他的臉上流露出狂喜之色,激動之下,語無倫次地道:“好啊,小風,你回來的正好啊。”

  許度歷上前勸解道:“家平,既然風哥兒回來了,有什麼難處你就與他多商量商量。風哥兒畢竟見過世面,比我們這群老傢伙有本事多了。或許能救天哥兒的一條命啊。”

  許家平點頭道:“是啊,是啊,大太爺教訓的是。”

  許度歷指著林長空等人道:“還有啊,這些都是風哥兒帶回來的客人,你先招待一下,免得人家笑我們許家村不懂待客之道。”

  許家平看了他們一眼,見他們一個個膀大腰粗,更可怕的是面帶煞氣,一雙眼睛更是凌厲之極,讓人不敢直視。他是個老實本分的鄉下人,哪裡見過如此人物,頓時低下頭來,不敢再看,轉頭問道:“小風,他們是……?”

  許海風隨意地道:“他們是我的屬下,爹,您不必管他們,先把哥的事情告訴我。”說完,他一揮手,林長空等人整齊劃一的躍下馬來,拱衛在他的身側。

  這一次,連許度歷都大吃一驚,他畢竟擔任村長多年,早年當兵時,更是曾經遠赴北疆與匈奴作戰過。早就看出這幾位非比常人,身上更是透露著一股子凶狠暴戾的氣息,那是殺氣,絕對是殺氣,而且還是那種手上沾滿了血腥的老兵身上才獨有的殺氣,這些人的來歷絕對不簡單。

  他本以為這群人是許海風的師長一流,如果他們肯出手幫忙,許海風的哥哥或許可以得救,沒想到,他們竟然是許海風的手下,有這麼厲害的人為手下,風哥兒這一年到底是怎麼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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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前因-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所有人在許家平的帶領下來到了正廳,許海風一路看來,這裡的裝飾雖然遠不能與臨安城相比,但相較於以往的小木屋,那可是有著天壤之別。不過他的心思並不在這裡,一旦大家團團坐好,便陰沉著臉問:“爹,到底是怎麼回事?哥身上怎麼會有命案啊。”

  許家平正要回答,廳後突然奔出一群人來,其中一人對著許海風雙膝一跪,哭道:“叔叔慈悲,請救你大哥一命吧。”

  許海風定眼一看,卻是大嫂洪淑芬,他連忙站起,道:“大嫂快快請起,您這是幹什麼啊?”

  許家世代務農,許海風的大哥許海天老實憨厚,卻是娶了個好媳婦。洪淑芬的父親是村裡唯一的教書先生,她在村裡,甚至於鎮裡都算得上是頗具艷名,最後下嫁於許海天,不知讓多少人惋惜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但二人自從婚後,便一直恩恩愛愛,次年更是生了個大胖小子。一年前,徵兵令發到他們家,二兄弟必須要去其一,許海風主動請纓,也是為了不想拆散他們這對恩愛鴛鴦。

  “叔叔啊,您若是不施以援手,這一次你大哥怕是在劫難逃。小寶,小寶呢?快過來……”洪淑芬並未起身,反而從身後抓了個小孩子,按住他的頭,道:“小寶,快給你叔叔磕頭,求他救你爹啊。”

  許海風仔細看那個孩子,只有三、四歲模樣,虎頭大腦的,極是可愛,只是此刻受到驚嚇,撅著嘴,又不敢哭出來,著實可憐。他連忙搶上一步,一把抱起寶兒,道:“大嫂放心,大哥是我親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見死不救。”說完,他轉身對哲別道:“哲別,去發連環三響箭,催促秦勇,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這裡。”

  哲別應了一聲,走到天井處,取下開天弓,拿出特製的三隻響箭,依次射上天空。只聽得一陣尖銳的急嘯聲劃破了寧靜的天空,飛一般地朝西方遠去,接連三次,每一次都如鬼哭狼嚎,讓人心悸不已。

  這是黑旗軍的特殊聯絡方式,普天之下,也只有哲別才有此能力,將響箭射的高入雲霄,無論是聲音的長短還是箭枝的距離,都無人能與他比肩。

  一座山頭之後的秦勇突然聽見遠方傳來一陣輕微的尖嘯聲,他仔細一看,竟然是最緊急的三箭連環,那意思就是無論人在哪裡,只要是黑旗軍的麾下,在看到響箭後,必須放下一切,盡快趕到發箭地點。當下哈哈一笑,回頭道:“孩兒們,將軍在催我們了,現在開始急行軍,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將軍家。”

  本來緩慢行走的部隊仿佛打了一隻強心針,突然加快了起來,所有人都是不遺餘力的向前奔跑,用百米衝刺的速度來跑長途,也只有秦勇這樣的變態將領會下這樣的命令,而天下也只有黑旗軍的血酒戰士才有這樣的耐力和實力。

  坐在馬車中的林婉嫻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三千多黑旗軍就在秦勇的率領下跑了個無影無蹤。只留下了一百名向童一封借來的輜重兵。任林婉嫻聰明絕頂,也想不通許海風為何要改變主意,召喚秦勇。她想了半響,終於還是決定繼續前進,於是吩咐輜重部隊的百人長,全力趕到許海風的家中再做打算。

  這段時間,林婉嫻與許海風形影不離,只要不是白痴都能看出二人的關係不一般,所以那個百人長沒有半句廢話,立刻下令加速前進,不過他們的速度可就無法與全力衝刺的黑旗軍相比了。

  看到哲別這三箭之威,已經完全鎮住了場面,許海風滿意的點頭,突然覺得手臂上濕答答的,同時一股尿騷氣直衝鼻中。他低頭一看,寶兒的褲子上一大片濕污,竟是被嚇得撒了一泡尿。

  待寶兒被他母親抱走,許海風換了套衣物,才在其父的講述下,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原來,方向鳴派人為許家蓋好房子後,又留下了一筆不菲的財富,其中有幾件首飾更是極品。前幾日,許海天拿了其中一件,進城去珠寶行,想要詢問一下價格。不料,被正在選購的城西張家三公子看見,起了貪慾。想要向許海天購買,但許海天死活不肯,他惱羞之下,大罵許海天一個泥腿子又如何能擁有如此珍寶,定是來歷不明。

  由於當時許海風只是暫領將軍之銜,所以方向鳴派來的負責人只是說許海風在軍中表現突出,已經升官發財而已。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一年不到,許海風竟然就已經榮升將軍。

  許海天本來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子,哪裡解釋的通。張三公子一聲令下,要將許海天扭送衙門,許海天情急之下,拼命反抗,無意間推了張三公子一下。張公子立足不穩,摔了一跤,也是他命中註定,當有此劫數,後腦勺正好砸在一張桌子的銳角處,頓時血流如注,腦漿崩裂,當場身亡。在場的眾人都被這個變故嚇得呆住了。

  這一下可是捅了馬蜂窩,張家是滄州的大戶人家,在此落地生根已有百年之久,可謂是根深蒂固。在場的二個下人將發呆的許海天捉住,張家派人報了官,知府曾大人不敢怠慢,立即開堂審理此案,由於許海天殺人證據確鑿,他本人也不否認,再加上張家在背後推波助瀾,於是當庭判了個死刑,只待刑部文書批下,就要挨那斷頭一刀。

  許海天出了這樣的大事,許家又豈能坐視不理,雖然許父百般營救,但又如何比得上張家在此的勢力雄厚,這錢流水般花了出去,但卻沒有半點效果。收錢的人欺他們無權無勢,生怕得罪了張家,都是隻管拿錢,不去辦事。就這樣,許父將方向鳴贈送的東西送了個十之八九,卻連許海天的面也沒見過一次,只是探聽到了一點消息,許海天在獄中飽受折磨,只怕等不到刑部批文就要一命嗚呼了。

  若非與許海天同去的一個鄰居回家報信,他們連此事的前因後果都無法得知,由此可見張家在滄州的勢力之大了。許家平無計可施,只有求助於村長許度歷,但許度歷自家人知自家事,知道那事不是自己能夠擺得平的,只好對他們說,如果是許海風回來或許有辦法,其實在他心中都不信,許海風這個才當了一年兵的人有什麼辦法。

  許家平說完後嘆了口氣道:“若是天兒當時能夠賣了那首飾也就是了,可他就是一時糊塗,現在連後悔都來不及了。”

  許海風聽得是勃然大怒,他拍案而起道:“爹爹怎麼這麼說啊,哥做的對,人家已經欺負到頭上了,難道還能任由他們拉屎麼?”

  許家平看了自己的小兒子一眼,他的身上已經看不到當初離家之時那個懦弱少年郎的絲毫影子,現在站在他身邊的是一個朝氣蓬勃,志比天高的男子漢。看著那張充滿了自信和憤怒的臉龐,一直以來煩亂的心突然間平靜下來,仿佛肩頭的重擔被卸了下來,自己的這個兒子已經成長到了可以承擔一切的地步了。

  看著老父如釋重負的目光,許海風心中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其實他以前也是如此,總是以為凡事退一步海闊天空,但是有些時候,這個做法卻代表了怯懦,反而會更加惹起他人的欺凌之心。

  直到他與方向鳴詳談,了解到自己本身的實力和價值,他的思想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真正有本事的人,不是一味退讓,而是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無論好壞,皆是如此,當然想要這麼做,首先要擁有相應的實力,否則一切都是一個笑話而已。

  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驚呼聲,隨後一陣整齊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只聽那聲音的整齊劃一,就知道是一隻訓練有素的隊伍。夾雜著越來越大的喧嘩聲,顯然發現的人更多了。

  許家平茫然四望,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許度歷則是面色大變,以他當兵多年的經驗,這肯定是一隻戰無不勝的百煉雄獅,而且人數在千人以上。這樣的一隻部隊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村子裡呢?他轉頭正好看到許海風開懷的笑容,心中一突,想到了哲別的那三隻響箭,目光由詫異變成了驚懼和難以置信。

  “將軍,秦勇等人已經奉命趕到。”守在門外的林長空進來稟報道。

  “好,爹,您說大哥他在獄中已經是生死不知了,對麼?”許海風點了個頭,算是應過了,轉身對父親問道。

  許家平滿面愁容道:“是啊,這是我唯一打聽到的消息,真是難為天兒了。”

  許海風強按心頭無名之火,咬著牙齒,從縫隙處崩出幾個字來:“您認得去大牢的路麼?”

  “當然認識了,我每天都要去試試看,能否有機會進去見天兒一面。”

  “那好極了,爹,我們走吧。”許海風站起來道。

  許家平也隨之站起,奇怪的問:“我們去哪裡?”

  許海風嘿嘿一笑道:“當然是滄州大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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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破城-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通往滄州的官道上出現了一隻衣甲鮮明、精神抖擻的軍隊,當先一騎,坐著一個青年將領,他面色陰沉,雙眼微紅,一對拳頭將馬韁緊緊拽住,一言不發,只是不時的虛揮一鞭子,以發泄心中的不滿。與他同乘一騎的中年漢子坐在馬上左顧右盼,有幾分激動,但更多的則是欣然。

  緊隨其後的是一個身材無比魁梧的大漢,他站在地上,卻並不比那位騎著馬兒的將領要矮,更奇怪的是,他雙手各自夾著一隻極大的銅獅子。只是看他那毫不在意的輕鬆模樣,大多數人都懷疑這只是個鍍銅的紙獅子。

  青年將領的左邊是三個深目高鼻的外國人,他們面貌皆有幾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三兄弟。

  右邊則是二個虎背熊腰、身形挺拔的漢子,其中一人身後背著一把極為巨大的鐵弓,可以想見他的臂力之強,絕對非同小可。

  他們的後面則是一群雄糾糾、氣昂昂,身著黑色鎧甲的軍隊,這些人的鎧甲極為厚實,走起路來發出沉重的金鐵之聲,但他們背著如此份量的鎧甲卻依舊是健步如飛,其間沒有一個人掉隊或叫苦。所有人經過長時間的行軍,卻未聞粗重的喘息之聲,可見其耐力之強,堪稱天下無雙。更奇怪的是,那麼長時間的行軍,每個人都是目不斜視,仿佛他們生存的目的就是為了向前趕路一般。

  這隻部隊所過之處,行人無不側目,他們大搖大擺地走在大陸正中,兩邊來往的車輛無不暫避左右,就算有人心中咒罵,也不敢顯露在臉上,生怕因此惹來殺身之禍。

  他們就是許海風一行人,自從秦勇一到,許海風再也按捺不住,立即帶著老爹,下令全體向滄州開發。

  他們雖然行軍迅速,但目標太大,還未到滄州就被高塔上的瞭望手發現,連忙大聲呼喝,下面的軍士手忙腳亂地關上了城門,拉起了吊橋,他們更本不知道來者是誰,但小心一點則不會有錯。

  許海風到了城墻的五百米之外,停住了馬兒。後面的軍隊頓時停止前進,就像原本翻動的黑色浪潮突然定格了一般,給人一種奇異深沉的感覺,一股透心涼的寒意彌漫在滄州城上空。

  滄州城是滄州的州府所在,裡面駐紮著一支五千人的部隊,擔任守備的卻是一位叫做陳信宏的副將,不過這種地方守備的副將,雖然官職較大,但其軍力不足,只有五千勉強稱做精壯的隊伍,無論是裝備、士氣還是戰鬥力都遠不如守衛邊境的正規軍。

  此刻他正與知府曾志宏一起立與城墻之上,二人滿面憂色的看著城下的鐵軍,以他們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這隻部隊的不同凡響,數千人在一起,除了風聲洌洌,就不再聞得半分喧嘩,如此軍紀,讓他們看得頭皮發麻。再看看守城的兵丁,一個個露出懼色,這些沒上過戰場的菜鳥又如和能與這般如狼似虎的軍隊對抗。

  只是人家既然已經停在眼前了,那麼陳信宏也只好硬著頭皮問道:“將軍何人?為何帶兵犯我滄州城?”

  許海風冷冷的看了城頭一眼,他可沒有哲別的眼力,自然不知道對方已經是色厲內荏了。但以黑旗軍目前的實力,可以穩吃滄州城,所以也不會與他客氣什麼:“我是黑旗軍的許海風,要進城辦事,給我開門。”

  曾志宏和陳信宏面面相覷,漢賢帝早就將第五縱隊的事跡傳遍天下,黑旗軍的勇武之名,已是人盡皆知。他們二人看城外軍隊的旗號、鎧甲顏色和表現出的實力,應該不會有假。只是對方來勢洶洶,言語之中更是毫不客氣,顯然是來者不善,若是貿然開門,只怕連個抵抗之力都沒有了。

  見到城上久久沒有音訊,許海風憂心自己的兄長,大怒道:“哲別,給我射下這座吊橋。”

  哲別應了一聲,取下開天弓,隨手就是四箭連環射出。這四隻箭就像天外流星在眾人的眼睛裡留下了一道亮麗的箭痕。“叮叮”二聲巨響之後,勾住吊橋的二個生鐵所鑄的鐵鏈攔腰而斷。失去拉力的吊橋狠狠的砸在地面上,發出了驚天動地的轟隆聲。

  “秦勇,給我把門去砸開。”許海風大聲命令道。

  “是。”秦勇樂呵呵的攜著二隻銅獅子,來到關閉的鐵門前。只見他舉起銅獅子,就這樣向前砸去。

  “咚……咚……咚……”數聲巨響過後,這面大門也無可避免地走向了吊橋的命運,竟是被秦勇一人硬生生的砸癱了。

  許海風大手一揮,道:“給我進城。”說完一馬當先地衝進了滄州城。

  在許家平的指引下,他們一路向城南走去。黑旗軍整整齊齊的分成了五人一排,踏著威武的步伐向前,一路上雞飛狗跳,行人避之唯恐不及。曾志宏和陳信宏率領部下遠遠墜在後面,他們心中急怒。黑旗軍雖然名動天下,但許海風畢竟只是一個偏將而已,他們二人的官職地位都在許海風之上,但許海風就是絲毫不賣帳。不過,縱使他們心中再惱怒十倍,也不敢派兵攔截,只好在後面跟著,看看許海風到底要做什麼、”

  “到了,就是這裡。”許家平突然指著前方道。

  許海風看著面前並不算高大的牢房,到處都是一股子霉味,污漬隨處可見。他面色鐵青,那股子的無名火更是燒得他渾身燥熱:“林長空,給我傳話。”

  “是,將軍。”

  數息之後,一道連綿不絕的深沉之聲響起,這聲音並不大,但悠揚深遠,數裡之內,人人可聞:“黑旗軍許將軍有令,滄州牢房之士卒,立即出來列隊。”

  牢房之中,一陣混亂,人聲鼎沸竟似鬧市場般熱鬧,更有無數雙眼睛從縫隙處張望過來,當他們看到許海風一行的鼎盛軍容,驚呼聲更是此起彼伏,絡繹不絕。

  這時,林長空又道:“奉將軍令,黑旗軍辦事,閒雜人等一律迴避,凡抗命不遵者——殺,凡行動遲緩者——殺,凡喧嘩鼓噪者——殺,

  凡言行不敬者——殺,

  凡窩藏兵刃者——殺,

  凡挑撥是非者——殺。”

  曾、陳二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好狂妄的口氣,好霸道的行為啊,他們對望了一眼,陳信宏突然對副手說道:“你去調集眾兄弟到操場集合,說不得,我們今天要拼了。”

  曾志宏一愣,阻止道:“陳將軍,不可輕舉妄動,你也見過方才那二人的本領,這黑旗軍顯然是名不虛傳,你能有幾成把握,還是不要妄自送了性命為好。”

  他這番話絲毫沒有顧忌到陳信宏的臉面,直接指出若是與黑旗軍放對,他麾下的軍士恐怕只是白白送死而已。如果是平時,在官場上摸滾打爬數十年的曾志宏絕對不會說的那麼直接,而陳信宏也定然會勃然大怒。但此時,他們都沒有任何心思去勾心鬥角。陳信宏搖頭苦笑道:“曾大人,這點本將豈有不知,但滄州是我的駐地,若是任人這般欺凌而無動於衷,那麼以後我也不用再在軍營裡混了。”

  曾志宏張嘴欲言,終於長嘆了口氣,不再勸阻。

  而這時候,牢房的大門終於打開,十餘人魚貫而出。許海風搶上一步,一個個辨識,竟無一人是兄長,再一看,這些人穿得都是牢卒的服飾,原來竟沒有一個犯人。

  扭頭隨手揪住一個身材肥胖的牢卒,大聲問道:“你們這裡誰是牢頭。”

  等了片刻,竟是無人理他,他怒極而笑,道:“想不到你們到都是一群硬骨頭,好,死於我黑旗軍下的亡魄沒有五萬也有四萬了,就算再多二十幾個也無所謂。”

  “我……咯咯……我……咯咯……是……是……咯咯……牢……牢頭。”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許海風一跳,他低頭一看,原來說話的竟是自己手上的那個身材肥胖的牢卒。原來他就是牢頭,怪不得剛才眾人望向自己的眼中充滿了奇怪的眼神,有幾個想要回答的也不敢說話了。

  “你是牢頭?好我問你一個人。”許海風鬆開了手,盡量放緩了聲音說道。

  “您老只管問,只要是在我的牢中,我就一定能找出來。”看到許海風和顏悅色,他的心也安靜下來,說話也流利了。

  “嗯”許海風滿意的一笑,道:“有個叫許海天的犯人,在哪一件牢房,你把他帶出來。”

  胖子的臉色一變,失口道:“許海天,是那個打死張三公子的死囚麼?”

  “不錯,他在哪裡,你帶領我的兵把他接過來,否則……”許海風也不說下去,就是盯著他的脖子瞧了瞧。

  胖牢頭只覺得一陣惡寒,似乎脖子上的腦袋已經不見了。他連忙道:“是,是,小的這就帶人去將您老要找的人帶出來。”

  過了片刻,二名軍士抬著一張由門板製成的擔架出來了,擔架上之人精神萎縮,昏迷不醒,渾身衣衫破爛不堪,淤血鞭痕隨處可見,一隻右手高高腫起,顯然指骨盡折。

  許家平跑上前去一看,頓時老淚縱橫,邊哭邊叫。不用問也知道擔架上的人就是許海天了。

[BOOK: 0001 / Chapter: 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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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 Apr 20 20:30:50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