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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2-08
  第六十九章內外之分-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你們都擠在這裡幹什麼?是誰把營帳給我踏壞了,都給我散開,回去,笨蛋……”蔣孔明出了營帳,卻發現外面一片狼藉,附近的幾座軍營帳篷已經坍塌,不由地大聲喝罵道。

  不知道是否因為他喝了血酒之後,智商最高的緣故,總之,除了許海風的直接命令之外,所有的血酒戰士都會無條件的服從他的指揮,這也是安德魯等人肯紆貴降尊,陪他去刨人祖墳的原因。

  聽了他的話,外圍的人群開始有條不紊的散開,至於秦勇正要隨眾離去,卻被許海風緊緊扯住衣袖不放。

  在許海風看來,秦勇陽剛之氣充足,縱然是鬼魄之流,亦要懼之三分。何況,秦勇高大粗壯的身軀給人以一種切切實實的安全感,有他守衛在身邊,起碼心理上要好的多了。

  蔣孔明看到人群漸散,走到許海風面前,行了一禮,問道:“主公為何突然拂袖而去,莫非有什麼不滿麼?”

  許海風驚魂未定,他到此刻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蔣孔明搞得鬼,只是自己看不穿他的手法罷了,不由地怒發衝冠,指著蔣孔明道:“好你個蔣軍師,無端端的編了個把戲來嚇我,卻又是何故?”

  蔣孔明搖搖了頭,慢里斯條地道:“學生並未曾編排什麼把戲,方才將軍所見,都是異能團用真實本領所做的表演。”

  “真實本領?你是說,酒杯能夠自己移動,骷髏可以復活,還有那個……突然消失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些能夠憑真本事做到麼?”許海風不信的道,如果換了一個人,他早下令將其拿下,整治其妖言惑眾之罪。

  “正是如此,上述行為皆為一號到三號他們三人之間的配合而成,並無任何虛假。正因為他們具有這種特殊的能力,所以學生才希望能將他們集中起來,編製為一個獨立團,方便操控。”蔣孔明解釋道。

  許海風半信半疑,想了片刻,問道:“既然如此,為何以前未曾聽說他們具有這種能力。”這些異能團的人都是從黑旗軍中抽調,而黑旗軍中如果有人掌握了那麼恐怖的能力,又豈會無人能知。

  “主公明鑒,這些異能團的成員,學生也是在二日前才確定的,至於以前麼,這些異能當然是還沒有挖掘出來。”蔣孔明不無得意的道。

  許海風皺著眉頭,抬頭看了看頂頭紅日,心想就算是鬼,只怕也不可能在白天這麼好的天氣出來吧,對於蔣孔明的話已經信了七八分。只是轉念一想,疑惑的問:“你的那個,特……特什麼能的,究竟是什麼玩意?”

  蔣孔明無奈地笑道:“學生就知道,以這個時代的人是無法接受這件事情的,特異功能是某些人表現出普通人沒有的特殊能力,而且還是超出了現代科學解釋的能力。也就是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解釋這種能力的原理,但它確實是存在的。”

  許海風越聽越是糊塗,看看四周的人群已經散的差不多了,他有心想要進帳,但又心存顧忌。突然心中一動,想到家裡老人曾經說過,無論是怎樣的厲鬼,都無法在烈日下作祟,心中頓時便有了計較:“軍師,你說這不是鬼,那麼你就讓他們到這裡再表演一次,我就信你了。”

  蔣孔明輕搖羽扇,微笑道:“舉手之勞,這有何難。”

  說完,便吩咐了一聲,幾個軍士從營帳中搬出酒桌和酒杯,但那個白燦燦的人骨頭卻被許海風亡命的一掌擊得粉碎,任蔣孔明神通再大一倍,也無法還原,好在他這個變態,早就收集了數十個白骨,雖然在質量上無法與前一個相比,但挑了一個,還勉強湊合。

  蔣孔明甚有心機,他指使眾軍士將這塊地方團團圍住,如果有人在遠方窺探,只能看到一大堆人聚在一起,至於有什麼幹活,那就是二眼抓瞎了。

  這件事情畢竟太過於駭人聽聞,蔣孔明深知特異功能如果運用得當,將會對現代社會造成多大的衝擊,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才是黑旗軍真正的撒手■,所以對於保密工作,他是慎而重之,務必做到萬無一失,就連林婉嫻主僕三人也被他下令軟禁起來,不得觀看。

  烈日當空,艷陽高照,但那詭異的一幕卻再次上演。

  不過這一次,許海風早有準備,而秦勇這個沒心少肺之人則看得津津有味。唯一不同的是,當消失的骷髏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時,他是用蒲扇大的手掌將骷髏的腦袋生生捏碎。

  蔣孔明不敢指責許海風,但對於秦勇卻是毫無顧忌,看他捏壞了自己千辛萬苦才搞到的骷髏,臉色一沉,立時就要加以一陣喝罵。

  秦勇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害怕的就是二個人,除了許海風之外就數蔣孔明了。知道惹了禍,看到蔣孔明臉色不善,他二話不說,轉身就逃,只留下措手不及的蔣孔明在背後指著他的背影大發雷霆。

  知道了此事確實與鬼怪無關,膽氣頓時大了許多,許海風挺直了胸膛,想到剛才失態的表現,不覺有些慚愧,身為三千餘眾的黑旗軍統領大人,膽量之小竟然還不如一個麾下將領。不過想想秦勇此人只怕不能以常理度之,於是便自釋然。

  面對已經不再害怕的許海風,蔣孔明解釋道:“一號的特異功能是攝物術,二號的特異功能是操縱術,不過他只能操縱屍體和骷髏,至於三號的特異功能就非常罕見了,那是傳送術,能夠將要傳送的目標不著痕跡的運送到指定地點,只是他的精神力不夠,只能搬運百米內的物體。至於其他眾人,他們的精神力特強,另有奇功異能。”

  許海風點頭道:“厲害厲害,不是親身體驗,還真無法知道他們的厲害。”

  蔣孔明大笑道:“其實特異功能並沒什麼了不起的,對於普通人來說,武功也是一種特異功能。”

  許海風嗤之以鼻,道:“軍師不通武功,不要胡說,本將軍如今武功雖未大成,但好歹也是一個次一品的高手,如果練武功也能練成什麼攝物術、操縱術和傳送術,我又豈會不知。”

  “主公不必質疑,請問主公,以如今天下三大宗師的武功能否做到傷人於無形、隔空取物呢?”

  許海風沉吟了片刻,終於道:“傷人於無形並非難事,但能否隔空取物……以他們的內力修為,應該能夠做的到吧。”傳說中,武功練到極致,可以隔空取物,取敵性命於無形之中,雖然許海風目前還做不到,但並不等於三大宗師做不到。

  “這就是了,那麼這些能力豈不是與攝物術極為相似。”蔣孔明反問道。

  許海風頓時啞口無言,可是三大宗師乃何等人物,就算他們能夠做到的事情,又豈是他人可以任意模仿的:“軍師的意思是說,他們已經堪比三大宗師了?”說完,自己先搖了搖頭,立即否認了這點可能性。

  蔣孔明笑道:“當然不能這麼說,武功練到他們那種境界,已經相當於另一種特異功能了,姑且稱之為外源性特異功能。而我所發掘的卻是內源性特異功能,也稱之為六神通,即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境通、漏盡通。”

  許海風聽得趣味盎然,問道:“有何不同?”

  “內源性特異功能是從青少年中所培養和誘發的特異功能,一般多是單項性的,而且不夠穩定,簡單的說,就是先天性的本領,不必通過修煉,只要得到一定條件的誘發就可以產生。而如三大宗師般,則是通過努力鍛煉自身精氣,進而達到煉神之境,二者不可同日而語。”

  中華武學之道浩瀚無邊,但總的一句話上士道煉神,中士道煉氣,下士道煉精。精和氣只是煉神的基礎物質,武功在未曾達到宗師之境,只是修煉體內精氣,而只有突破人體極限,才能達到宗師級數的煉神境界。

  許海風沉默不語,良久之後才道:“你是說,如果有一天我達到宗師境界,能否也擁有你所說的那些異能呢?”

  蔣孔明難得認真地考慮了一會,道:“很難說,宗師境界也有高下,煉神者如果達到極致,應該可以具有全部異能,但人命有限,誰能無限制的修煉下去呢。如果人可以活到一千歲,大概就能練出所有的異能了吧。”

  許海風雙眼皮微微一跳,一千歲?你是在罵我想做王八麼,除了王八還有誰能活到一千歲啊。旋又想起朝見漢賢帝時,眾臣口呼萬歲,那豈非在咒他是烏龜麼。想到此處,不由地嘴角含笑。

  蔣孔明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好笑之事,卻也並不追問,只是向許海風躬身道:“上次所賜之血已經用光,還請主公再賜一些。”

  許海風一個寒顫,自從蔣孔明來了之後,自己的血就大幅被他抽取,說什麼要做研究之用,如今成果是出來了,但他怎麼還不肯罷休。雖說自己可以將醉月酒轉化為血液,倒無性命之憂,但是看著自己的血被人光明正大的抽取,還真是一件極度鬱悶之事。

  第七十章天之嬌女-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看著蔣孔明捧著那罐剛取走的鮮血,樂呵呵的笑個不停,許海風心中涌起一種非常怪異的感覺,他咳嗽了一聲,問道:“軍師,你是怎麼發掘他們的那種……那種特異功能的?”

  說了那麼多遍,許海風終於記住這種武功的名字了,經過了軍師的解釋,他已經將這種特殊的能力歸納到武功的一種,雖然說這種武功還是不為世人所知的。

  蔣孔明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血瓶,道:“當然還是這些魔血了,否則我又從哪裡來的神通。”

  “魔血?”許海風對他的形容極為反感,如果這些血是魔血,那麼做為提供血液的他本人又算什麼,魔鬼麼?

  只是面對這位來自異屆的軍師大人,他亦是無可奈何,只好裝聾作啞,只做沒有聽到:“可是我記得他們已經無法再吸收血酒的功效了啊,又怎麼……”

  “確實,以他們的體質是無法第二次吸收血酒的功效,但那並不等於無法吸收魔血的功效。”蔣孔明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道:“學生將這些魔血直接注入他們的血脈之中,結果發現每個人的精神力都大為增強,但可惜的是,只有五十餘人產生了異能。”

  許海風倒抽了一口冷氣,竟然將血液直接注入他人體內,這個蔣孔明還真不愧有蔣瘋子之稱,不過若非他種種異想天開的思路,膽大包天的計劃,不擇手段的舉動,也無法取得如此輝煌的成果。

  儘管他曾經取得了輝煌的戰功,但對於軍事方面的知識和見識還是比較欠缺的,但也隱隱感覺到,蔣孔明的這番成就在日後必將會給黑旗軍帶來無與倫比的好處。

  當晚回到林婉嫻處,自然免不了被她追問一番。只是一來蔣孔明再三吩咐,此事不能泄漏分毫。

  二來,許海風也深深以自己的表現為恥。

  是以與林婉嫻胡攪蠻纏一番,就是不說,被問得急了,乾脆一個餓虎撲食,將林大美人壓倒在床上,恣意撫摸親吻,待林婉嫻情動,遂與其共赴巫山。

  自從與許海風成就好事,林婉嫻已經越來越無法忍受他的挑逗愛撫,然而要她獨自一人承受雨露,卻又力不從心,真是又愛又怕。明知道許海風是借機掩飾,但卻又毫無辦法,只好不再追問。

  三日之後,方令天傳信讓他進城有要事相商,許海風立即帶領一眾護衛進城,不過此行的隊伍中卻多了一個風度翩翩的蔣孔明以及三名神秘莫測的異能團成員。

  至於鎮守營地的重任就交給哲別,只要這位神箭手坐鎮,加上安德魯三兄弟和程家暉這四位一品高手,除非來的是宗師級數的絕頂高手,否則他們必定是高枕無憂了。

  帶上蔣孔明,一來是方令天捎話來,想見見這位幕僚,二來,蔣孔明推斷方令天此時找他,九成是為了出使匈奴一事,是以執意跟來。

  此時的秦勇已經是個活生生的招牌人物,就憑他那堪比古代類人猿般的龐大身軀,普天之下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守城的軍士遠遠就看見這位天下第一勇士,連忙將城門拉至最大,一字排開,向他致敬,生怕他一個著惱,就當場將城門給砸了,而且還沒地方去哭訴。

  到了方府,此時的許海風早已是方府的大紅人了,直接帶著秦勇和蔣孔明直入內堂,其餘眾人則留下由方府家將照料。沿途之上,所有僕役無不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禮。想到第一次來此,還要在門外等候半響,真是天差地遠的二種待遇。

  剛剛來到書房外,就看見書房的大門被人打開,接著一股香風刮到,眼前一花,一個身著大紅緊身袍的少女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

  她的面容極美,雖然尚不及林婉嫻和唐柔兒這二位的天香國色,但只不過是略遜一籌而已,甚至比婉靈和嫻靈還要漂亮三分,更難得的是渾身透露著一股青春的氣息,讓人為之眼前一亮,這種具有特殊氣質的女孩子才是最吸引人的。

  她出了房門,看到許海風一行人擋在門口,嬌聲斥道:“讓開……”

  許海風一怔,心道這是何人,怎麼如此不講道理。

  那少女見許海風並不立即閃開,心中大怒,她本來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天之嬌女,此時心中正是忿恨不平之際。

  一見有人違背自己的意願,而且還是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頓時一腳向前踢去,好在她心地還不算惡毒,雖然在惱怒之際,還是沒有下重手,只是側向踢許海風大腿,想要將他踢開而已。

  “盈兒,不得無禮。”跟在後面的方令德見狀大吃一驚,連忙喝止。

  許海風的武功雖然已經步入次一品的行列,但對敵經驗缺乏,更是萬萬沒有想到,在堂堂方府竟然還有人敢無理取鬧,毫無防備之下,被她一腳重重踢在右大腿側。唉喲一聲,立足不穩,跌了個四腳朝天。

  如果他身邊跟著的是許海名或者林長空這二位高手,自然可以幫的上手,但此時身後偏偏只有不通武功的蔣孔明和憨厚蠢笨的秦勇,真是活該有此一劫。

  那個少女也不好受,許海風畢竟是次一品的高手,內力反震之下,她也覺得腳趾疼痛難當,只是生性好強,沒有學許海風的熊包樣叫出來而已。

  秦勇雙目圓睜,一個跨步來到那個少女的面前,醋壇大的拳頭就向她打去。

  方令德看得魂飛魄散,如果這一拳打實了,那少女又豈有命在。

  好在他本人的武功之高,亦不在許海風之下,勉強擠進次一品的行列,更是經驗豐富。一見秦勇暴起,頓知不好,手臂一長,拎住那少女的後領,奮力向後躍去,堪堪避開秦勇這一拳。

  秦勇這一拳打在空處,但猛烈的拳風卻激起一股風浪從他們二人面前刮過。此時那少女臉色大變,這才知道秦勇這一拳的可怕之處,不由地後怕不已。

  秦勇一拳無功而返,正要繼續追擊,就聽到許海風和蔣孔明幾乎同時大喝:“給我住手。”

  他悻悻然的收回拳頭,面對這二個剋星,他可是老鼠見貓,不敢多話,唯一的應對之道,就是嘿嘿傻笑,等待他們偃旗息鼓,自動住嘴。

  同樣,許海風二人除了動動嘴皮子也對這個皮厚肉糙的人型暴龍毫無辦法,蔣孔明有一次發神經時,甚是還說,就算是造出了手槍子彈只怕也對其無可奈何。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想必也是一種特殊的兵刃,對此許海風深有同感。

  顧不得大腿外側火辣辣的疼痛,許海風跑到方令德的身邊,問道:“二叔,您沒受傷吧,回頭我打這個混蛋一百軍棍,給您出氣。”反正再大的軍棍打到他身上,他也只當是撓癢,這個人情不做白不做。

  方令德心有餘悸地搖頭道:“不關他的事,他也是護主心切。”隨後輕聲道:“風兒不可隨意責罵,如此勇士當要好生籠絡才是。”

  許海風表面上唯唯受教,但心中卻是不以為然,如果連秦勇也會背叛,除非是鐵樹開花,河水倒流。

  “二叔,您說的就是這傢伙麼?”那紅衣少女突然開口問道。

  方令德臉孔一板,怒道:“盈兒,你怎麼如此口無遮攔,這是你義兄,什麼那個人這個人的。”

  盈兒?許海風的腦海中立即閃過臨安城內方向鳴辭行之時,曾經尷尬地說過的話:“我這小妹從小不喜女紅,但對刀劍兵刃卻頗有興趣,你記著就是了。”

  頓時知道了眼前這位紅衣少女的身份,肯定是方家的獨女方盈英,看來這一腳是白挨了,這個場子百分之百地找不回來。

  方盈英剛剛死裡逃生,心神大震,又聽到向來疼愛有加的叔父厲聲訓斥,一時委屈之極。用力一扭,掙開方令德的手,正要離去,但從腳尖處傳來一陣劇痛,身子一抖,勉強站住,但眼角卻不自由主地紅了起來。

  方令德大驚,連忙扶住她的肩膀,驚問道:“盈兒,你怎麼了?哪裡受了傷?”只看他一改方才聲色俱厲的模樣,轉眼間變成了一個噓寒問暖的長輩,就知道他對於方盈英的溺愛已經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方盈英微張小嘴,倒抽了一口冷氣,狠狠地道:“還不都是這個大蠻牛,沒事生那麼厚的皮幹什麼。”她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仿佛主動踢人倒是應該的了。

  方令德這才知道她受的傷與秦勇無關,一時之間哭笑不得,也不忍再責備於她,便道:“好盈兒,莫要生氣了,跟我去見你叔母,讓她給你上藥,保證你一天之後恢復如初。”說完,扶著方盈英離去,並對許海風道:“大哥在裡面等你,找你有事。”

  第七十一章和親-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許海風應了一聲,也是低下頭來揉揉傷處,心道我也是個傷號啊,怎麼就沒人給我上藥,大嘆命運之不公。

  “恭喜主公。”蔣孔明突然鬼鬼崇崇的上前道。

  許海風莫明其妙,怎麼受了傷反倒要恭喜了,問道:“喜從何來?”

  “方小姐對主公大有情意,豈非是一件大好的喜事。”蔣孔明笑道。

  大有情意?許海風仔細想了想方才發生的事情,卻怎麼也想不起這個嬌蠻小姐在什麼地方表現出對自己的好感了:“不會吧……”

  蔣孔明突然大笑道:“正所謂打是情,罵是愛,她若不是對主公有情,又為何主動出手,而打的偏偏是主公,而不是學生和那頭人型暴龍呢?”說完,快走一步,搶先跨入書房。

  許海風這才知道那傢伙是消遣自己來著,恨得牙齒癢癢,卻無可奈何,只好隨後跟進。

  方家的書房也分為裡外二間,蔣孔明進了外間,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恭請許海風先行。如果不是深知他的底細,還真以為他有多尊重人呢。

  只有與他相處日久的許海風才有一種感覺,這個蔣孔明待人態度雖然各自不同,但骨子裡卻都是一視同仁。無論你是高高在上的皇親國戚,還是路邊沿街乞討的要飯,在他眼中並無高下之分。

  按照他的話來說,那就是人生而平等,只是分工職責有所不同而已。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也只有他才能說得這般理所當然。

  步入書房內間,果然看到方令天坐於桌案之上批閱文件。許海風不敢多看,拜道:“見過義父。”

  “嗯,起來。”方令天放下手中卷宗,站了起來,眼睛看向蔣孔明。

  蔣孔明向他微微一躬,隨後便自得自樂地扇起羽扇,臉上則浮現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

  方令天看不透他的深淺,眼中暴起一團異光,道:“這位就是風兒所言的蔣軍師了吧,果然是一代人傑。”

  蔣孔明從容地行了一禮,道:“多謝尚書大人誇獎,學生只是略盡本份而已。”

  方令天微微點頭,也不再言語,事實上,許海風並不希望蔣孔明這個智囊拋頭露面,但方令天卻提出要見他一面,只好帶他前來。

  “各位請坐。”能在書房得到如此禮遇的,實不多見。

  許海風等謝過之後,分別坐好,唯獨秦勇左看看,右看看,一時間不知坐到哪裡才好。對於他這副體格來說,書房中的椅子確實是小了點。最後,他幹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嘴巴裡不住嘀咕:“這下軍師總不會說我破壞公物了吧。”

  許海風正要責罵,卻見方令天搖了搖手,看著秦勇的目光充滿了讚賞之色,顯然並無見怪之意:“那麼秦勇士下次來,老夫就特意為你準備一張椅子就是。”言畢,又對許海風道:“如此虎將,理當好生相侍,不可怠慢了。”

  怎麼與方令德都是同一個口吻啊,真不愧是親生兄弟,許海風唯唯諾諾,心道保證虛心接受,累教不改。

  “風兒,此次老夫尋你,是為了出使匈奴一事。”方令天言歸正傳。

  許海風的眼光飄了蔣孔明一下,心道這傢伙還真有些本領,竟然猜到了此行的目的,然而嘴上自然而然的應道:“請義父吩咐。”

  方令天拿過桌上的卷宗,道:“閔治堂和古道髯這二個老兒屢次向皇上推薦由程英豪擔任出使匈奴的大使,但自從風兒你在殿試上大顯神威之後,他們便絕口不提。而皇上也終於下定了決心,封你為副將,率領黑旗軍三千人眾,出使匈奴。”

  聽到再次升官的消息,許海風眉開眼笑,突然想到一事,問道:“義父,副將不是可以統轄一萬人馬的麼?怎麼孩兒還是三千啊?”

  方令天搖頭道:“不學無術,出使匈奴又不是打仗,要那麼多人幹什麼?等你回來之後,我再讓你組建新軍。”

  許海風老臉難得一紅,道:“是,孩兒曉得了。”

  “你此行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送親。”

  “送親?”許海風側頭向蔣孔明眨了二下眼,意思是你怎麼沒有算出來還要送親啊。

  蔣孔明二眼向上一番,這種沒頭沒腦,無根無據的東西,除非是神仙才能算的出來。

  “不錯,小公主今年已滿十六,匈奴可汗冒頓單于遣使者求親,皇上為了二國的安定繁榮,已經答應了婚事。”方令天嘆了口氣,語氣沉重地道。

  “嗯?”許海風一怔,小心翼翼地問道:“義父,如果我沒有記錯,冒頓單于今年辦的似乎是六十大壽吧。”

  方令天沉著臉,點了點頭,並不答話。

  許海風不敢再問,他知道這是一樁政治聯姻,只是犧牲的卻是大漢的一位小公主。

  “匈奴是當世第一軍事強國,而我大漢今年才剛剛擊敗愷撒人,元氣未復,不宜再次開戰,也只好如此了。”方令天似乎是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向許海風解釋著什麼。

  “是,孩兒明白了。”許海風亦是沉默不語。

  書房中陷入了一陣壓抑的沉悶,片刻之後,方令天又道:“風兒,今晚就是閔治堂的五十壽宴,他派人送來請帖,但老夫不想見他,你就帶著盈兒替老夫走一遭吧。”

  “盈兒小姐?”許海風驚問道。

  “正是,盈兒今天剛從她外婆家回到京師,她可是我們方家年輕一代中唯一的女孩子,我們方家老少平日裡未免有些過於寵愛,你這個做哥哥的也要多為她擔待一些才是。”方令天鄭重地交代道。

  何止是有些過於寵愛,簡直就是溺愛的過份了。但這句話只能在心裡想一想,說是不能說的。

  方令天將手上的卷宗扔到桌上,隨口道:“風兒,前幾日殿試之時,程家對你百般為難,你有何想法。”

  許海風連忙表示出一副大公無私的態度道:“義父,這些只是小事,況且程家也未曾占得什麼便宜,如果他們肯就此罷休,那麼孩兒也絕對不會計較。”

  方令天哼了一聲道:“你也算是我方家的一員了,怎麼說得出這麼沒骨氣的話,算了?就這麼算了,豈不是要讓程家騎到我們方家的頭上了。不過也真是奇怪,程英豪向來穩重,比起鳴兒來更深沉三分,卻為何會對你如此敵視,甚至不惜得罪我方家。”

  許海風苦笑連連,他總不能將程家勾結愷撒人,而被他和方向鳴破壞了全盤計劃的事情說出來吧,否則方令天問一句他從何得知,那豈不是要將所有的底牌都泄了出去。

  “你這次去,留點心,有機會就落落閔老兒的面子,只要不打死人,天大的事情老夫為你擔著。”方令天豪氣乾雲的道。

  “是,多謝義父。”許海天這才知道原來方令天是特意給他一個報復的機會,所以才要他和方盈英前去,就算有什麼衝突,因為沒有二老在場,也可以推說是小輩們一時衝動所致,不至於與程家徹底撕破臉皮。

  真是老奸巨猾啊,不愧是四大家族的族長之一,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人沒一個是省油燈。

  “你手下除了秦勇和那二位一品高手外,還有多少能上的了檯面的人,此去多帶些高手,就算打起來,也不至於吃虧。”方令天交代道。

  許海風雙眉一揚,武人就是武人,看來方老爺子動了真怒,不惜以武力解決了。

  事實上,方令天確實是想殺殺程家的傲氣,這幾年,程家的勢力極度膨脹,無論是閔治堂還是古道髯都在程家的暗助下獲取高位,這般作為已經違背了當年四大世家之間共同約定的承諾,漸有一家獨大之勢,自然需要有個人出來給他們敲敲警鐘了。

  而借許海風的手正合時宜,一來可以向這個新收的義子示好,二來不動聲色的給他們一個教訓,如果他們還是一如既往,那麼只有聯合三大世家之力共同壓製了。

  聽到方令天的問話,許海風微微沉吟,終於決定稍微透露一點底子,道:“孩兒軍中還有三位愷撒人降俘,他們的武功也在一品以上,人手應該足夠了。”

  方令天悚然動容,驚問道:“還有三位,那麼你的黑旗軍中有五位一品高手了?”

  許海風抬頭答道:“是少了一點,不過以後孩兒定當繼續努力,爭取早日突破百人大關。”

  方令天看著這個搞笑的義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把一品高手當做什麼了?隨手就能抓到一大把麼。

  百位一品高手,除非他把天下所有的一品人物一網打盡,或許能夠達成所願。要知道,以大漢帝國的疆域之廣,人口之多,但榜上有名的一品高手卻是不足四十人。其中皇室和四大家族所培養和網羅的就占據了一半有餘。

  揮了揮手,方令天也懶得與他計較,道:“你先下去準備吧,等時辰到了,老夫自會通知與你。”

  第七十二章仙樂-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當天傍晚,許海風協同方盈英一起前往相府。一路上,方盈英寒著臉,那張俏麗的小臉上寫滿了我不高興四個大字。

  對於許海風所獻的殷勤視而不見,有時興致來了便冷言熱諷幾句,明顯的對於早上的意外衝突念念不忘。

  美女就是美女,若是別人如此對待許海風,他早就拂袖而去。

  只是遇到方盈英,他雖然感到有些大失臉面,但還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心裡自我安慰,這是在履行義父所托,不必與這小姑娘家計較。

  一行人到了相府,他們是代表方家前來賀壽,閔治堂在門外親自迎接。看到竟然是許海風領頭,心中暗驚,但面上不動聲色,與他談笑風生,絲毫不見敵意。

  進了正廳,閔治堂告了聲罪,又回到門口迎客。許海風心中暗道,如果他不是代表了方家,以閔治堂丞相的身份地位又怎麼會親自送他進正廳。由此可見,四大世家的勢力地位確實是高人一籌,也不知道自己需要多久的努力才能達到這種高度。

  正廳中的客人都是身份較高的當朝權貴,大都與許海風有一面之緣,許海風擺出風度,與他們攀談起來。方盈英則是坐到席位之上,悶悶不樂,她的名氣可要比許海風大的多了,京師中年少輕狂的俊傑們少有沒吃過她苦頭的,見她此時面色不善,倒也很少有人敢自討沒趣。

  許海風正在與一年輕將領談話,突然見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廳門,不由地扭頭一望,竟是唐柔兒出現在廳門,無怪乎會讓人痴迷的忘了一切。回想到與她的親密接觸,渾身就是一陣燥熱,小腹之下亦是蠢蠢欲動,連忙收斂心神。

  方盈英見到唐柔兒,突然一躍而起,快步如飛地走了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喜道:“柔兒姐姐,可算是見到你了。”

  唐柔兒也是驚喜過望,反握住她的小手,二大美女在一起竊竊私語,更是吸引了無數眼球。

  許海風耳尖,聽到唐柔兒詢問方盈英與何人同來,為何不見方家長輩。

  方盈英的小腦袋瓜子向許海風的方向一揚,道:“父親和二叔都沒有來,我是和他一起來的。”說完扯著唐柔兒向唐家的席位走去,留下許海風與方令德的長子方向智相對苦笑。

  許海風搖頭自嘲了二聲,嘮叨了一句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就坐下了。

  唐柔兒回頭看了眼許海風,突然發覺他的目光牢牢地盯住自己的小嘴,想起那激情一吻,頓時二片紅暈浮上臉頰,愈發顯得美艷不可方物。

  她低頭走了幾步,突然發覺方盈英的腳步行走間有些扭捏,不由地問道:“妹子怎麼了,不舒服麼?”

  方盈英看向端坐在方家席位上的許海風,忿忿不平地道:“都是這傢伙害的,看我饒得了他。”

  唐柔兒回想起許海風的挑逗手段,頓時想到了另一方面,她又羞又驚,問道:“妹妹你竟然讓這個惡人得手了麼?”

  “什麼得手了?”看著突然面紅過耳的唐柔兒,方盈英莫明其妙地問道。

  “就是……就是……那個了。”唐柔兒尚是個黃花閨女,這番話又如何說得出口。

  方盈英是個急性子,頓足道:“好姐姐,到底是什麼,你倒是直截了當的說啊。”

  唐柔兒輕咬貝齒,終於從她的櫻桃小口中吐出一句話來。方盈英一聽亦是大羞不依,扯著唐柔兒的衣袖輕啐道:“壞姐姐,你才讓他得手了呢。”

  不料這句話還真的說到了唐柔兒心底的秘密,雖然那日二人間並沒有真正的發生關係就被黎彥波打斷,但唐柔兒的清白之軀卻幾乎被許海風這個色狼摸了個遍,以她的高傲和性格,這樣的親密接觸與苟合無疑。

  然而奇怪的是,事後唐柔兒卻並不覺得怎麼討厭和悲傷,只是一時羞憤難當。

  聽黎彥波說許海風的舌頭幾乎被她咬斷,更是不自由主地在心中有了一絲牽掛。直到殿試之時,許海風大發神威,在數招間力挫數位同等級數的高手,真是威風八面,至此他的形象在她的心中就有了奇異的轉變。

  此時被方盈英一問,無端端地心跳加速,想要爭辯二句,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方盈英看著她唐姐姐如此模樣,心中愈發認定自己的猜測。唐柔兒幼時就顯示出一種奪人心魄的美麗,自從十四歲起,上門提親者絡繹不絕,連唐家的門檻都被踏爛了幾個。

  但是唐宗翰唐老爺子在幾個女兒中最是疼愛這個幼女,兼且她又蒙三大宗師之一的黎彥波收為入室子弟。於是放出話來,由她自由選婿,唐家不再幹涉。

  唐柔兒亦是眼高於頂,什麼樣的才子俊傑她沒有見過,可向來不對任何人假以辭色。在京城之中,與方盈英二人一柔一剛,被譽為為世家子弟中最出色的絕代雙嬌。

  過了片刻,所邀客人大都到齊,但出人意料的是除了程家外,其餘三大世家的老一輩人物竟然無一人到場。雖然來的也都是小輩中數的上的佼佼者,但任誰都可以看出他們是早有預謀。甚至於有些政治嗅覺敏感之人已經在猜測閔治堂在這個相位上還能安穩的呆多久。

  對於這種情況,閔治堂當然是心中有數,但他踏入政壇數十年,早就練成了一副不動聲色的本事。雖然心中不安,但卻一絲也未曾顯露在臉上,與各位賓客談笑甚歡。

  過了片刻,閔治堂站立起來,朗聲笑道:“老夫今日做壽,有幸請得一線宮首席樂師夏雅君小姐,各位亦可一飽耳福了。”

  方向智悄聲道:“今日可是來對了,若是讓父親大人知道雅君大家會答應閔治堂的邀請表演洞簫絕技,一定會後悔為何不來。”

  許海風來京時間不長,尚且不知道一線宮之名,就更加不知道夏雅君其人了,只是看此刻眾人竟是人人動容,是以問道:“那個夏雅君究竟是何人,竟然有如此魅力。”

  方向智訝然的看了他一眼,對他竟然不知夏雅君之事顯得不可思議:“這個夏雅君是一線宮的首席樂師,一管洞簫名動天下,曲藝造詣堪稱舉世無雙。只是她生性高傲,立下規矩,一月只演奏一曲,縱然是皇親國戚,也難得求她破例。閔治堂能夠請到她,也不知道下了多大的本錢呢。”

  “一個樂師能夠有此成就,當真是了不起。”許海風聽得心向神往,大生敬佩之心。

  方向智神秘的一笑道:“非但如此,此女不但才藝高絕,本人亦是艷名遠揚,是京師四朵金花之一。”

  許海風好奇心大起,他進入京師之後,要麼是勤休武功,要麼是陪著蔣孔明做那稀奇古怪的試驗。而自從林婉嫻委身於他之後,更是每晚魚水之歡,樂不思蜀,哪裡有機會接觸京師的風月之事,於是問道:“究竟是哪四人有此艷名?”

  方向智用手一掃大廳,道:“這裡就有二朵,別說你猜不到。”

  “哦……”許海風一拍大腿,樂道:“不錯,若是連她們也排不上號的話,那麼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說完,掃了眼正在相互嬉鬧的唐柔兒和方盈英二人。

  方向智突然臉色一黯,喝了杯悶酒,不再言語。

  許海風奇道:“智哥,你怎麼了?”

  方向智勉強一笑道:“還有一人就是當朝小公主劉婷。”

  小公主?許海風立即明白他為何這般表情了,原來就是即將遠嫁匈奴的小公主。看來大漢年輕一輩中對於公主遠嫁之事都是耿耿於懷,心存不滿。

  此時,廳中談論之聲突然輕了下來,一縷若有若無的洞簫之聲悠然響起,簫聲也不見奇特,只是逐漸拔高,竟有高入雲霄之勢。霍然一個轉折,變得絢麗多彩,熱鬧異常,若是隻聽聲音,仿佛是數人持不同樂器同時演奏一般。臨到結束,更是一片喜氣洋洋,讓人心曠神怡。

  一曲奏罷,廳中竟無一人出聲,如此簫技,實已達至巔峰,舉世無雙果然名不虛傳。

  許海風率先從迷醉中清醒,高叫一聲:“好……”。帶頭鼓起掌來。眾人此時才如夢初醒,叫好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許海風能夠第一個從這仙樂般的簫聲中清醒過來並不是說他的定力就是在場所有人中最高的。而是因為這種程度的曲子他已經聽過無數次了,自然而然地就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

  若是單以簫技而論,普天之下確實已無人能出夏雅君之右,但這並不代表她的曲藝天下無雙。

  林婉嫻的琴技一樣達到了登峰造極的水平,絲毫不在她之下,而且近日來,蔣孔明多次譜寫一些異想天開的曲子,並留下了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演奏技巧。致使林婉嫻的琴技在百尺竿頭更上一層樓,平心而論,她在樂曲和演奏的水平已經超過了夏雅君。

  而在林婉嫻的薰陶之下,此時的許海風眼界也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所以對於眾人來說難得一聞的仙樂在他耳中也只不過得到了確實很好聽的這樣一個評價而已。

[BOOK: 0002 / Chapter: 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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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 Apr 25 09:42:19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