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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4-04
  第一百三十三章靈覺-第四部山雨欲來-蒼天霸血離開了蔣孔明的營帳,許海風心中一直思考著剛才的那幾句對話,特別是蔣孔明斬釘截鐵的一口咬定,扶桑必為大漢之死敵,並勸許海風無論如何都要防患於未然。

  雖然他並沒有把話挑明,但是其中的森嚴殺意已是昭然若揭,他的意思竟是要許海風現在就將那個島國之人徹底滅絕。

  通過靈覺的感應,許海風能夠感受到蔣孔明那種發自於內心深處的刻骨恨意,似乎為了此事,他突然找到了人生的目標,變得精神煥發起來。

  他當場要求審訊那個叫做伊藤由娜的扶桑女子,按照他的話來說,既然與扶桑人搭上了關係,事情肯定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許海風知道他擁有讀心術這等特殊的能力,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絕對能夠套出自己想要的任何情報,於是也就不再攔阻。

  對於蔣孔明這番言論,許海風表面上不置可否,心裡卻是波浪滔天。

  若是真有一日騎兵退出了戰爭舞台,那麼天下又會變成如何模樣?

  他繞著大營信步而行,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發覺自己竟然來到了異能團所居住的營帳之前,對這些特異功能者,他一直深具好奇之心。

  這裡的護衛森嚴,防護等級已經達到了與許海風同等的一級,可見蔣孔明對他們的重視程度非比尋常。

  如果說當今之世,還有人能不經允許就可以直接進入他們的帳篷,那麼就只有二個人能夠有此特權了。所幸的是,許海風正是其中之一。

  這間帳篷內共有十個人,他們此刻正手拉著手,所有的精神在神秘的力量下聯為一體。

  這是蔣孔明吩咐的,要所有異能團成員多加練習,若非如此,在匈奴皇宮內,他們五十人也無法將精神力匯聚一體,將劉婷直接傳送出皇宮,造成了匈奴皇室的第一懸案。

  對於許海風的到來,他們恍若未覺。事實上,他們此時全神貫注,對於身邊所發生的一切變故均一無所知,就算是利劍穿胸,也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許海風走到他們中間,取下腰間別著的酒葫蘆,打開塞子,仰首大大地飲了數口醉月酒,隨後盤膝坐下,直接運功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要這麼做,只是心血來潮,順其自然罷了。

  一如既往地,他霎那間就進入了物我兩忘的至高境界。

  在接觸到那神秘的精神世界之前,他要盤坐良久,才能偶然進入這種境界。

  但自從與托何蒂見面,特別是經過了與黎彥波的三招之戰,他現在已經可以隨心所欲地進入此等境界了。

  對於他的這番遇合,夏雅君和唐柔兒都為之羡慕不已。

  一旦進入物我兩忘之境,他的靈覺就感到了空氣中似乎涌起了陣陣看不清,道不明的奇異波動。

  整個空間就仿佛是一個漫無邊際的大海洋,而他們都處於海面之下。奇異的波動帶起了海水陣陣的翻滾,不斷的洗滌和衝擊他那隻能用微弱來形容的靈覺。

  在這個空間之中,許海風感到一陣奇特的輕鬆感,那陣陣的波動雖然看起來遠比自己強大,來勢洶洶,但是一接觸到自己的靈覺便緩慢輕柔下來,毫無半分惡意。

  頓時讓他明白,這些波動正是那十名異能團員的異能波。

  想不到,他們的異能波竟然如此強大,每一個人都不在自己的靈覺之下,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十個人的異能波完美無缺的融合在一起,不見絲毫的排斥和破綻。

  許海風的靈覺在這些異能波的吸引下,首次突破了自身的極限,從身體中一躍而出,到達了半空。

  在這一刻,他真正的感受到了天人合一的那種絕對震撼感。

  天地之間,自有感應。

  人傳地,地傳天,天傳人,是謂天人合一。

  他的靈覺不住擴散,方圓數裡之內,巨細一覽無遺。

  整個軍營都在他的靈覺籠罩範圍之下,在這一片天地之中,他無所不知,無所不在。

  除了他周圍的那團異能波之外,他還感覺到了另外四團異能波也在空間中飄蕩起伏,帶給了他同樣的親切感和安全感。

  冥冥之中,他有了一種感觸,這些異能波雖然強大,但卻像是沒有意識的無生命體,他們匯合在一起,只是憑藉生命的本能在運轉,根本就無法與自己的靈覺相提並論。

  這些異能波就像是一個普通人,突然獲得了強大無匹的絕世內力,但是卻根本不會運用,只好聽之任之,放其自然。

  而他的靈覺則像是一個初步掌握內力的習武者,雖然能夠運用自如,但是內力淺薄,不堪大用。

  如果能夠合而為一,不知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他的心中如是想到。

  他的靈覺下意識地招呼了一聲,頓時五團異能波毫不遲疑地向他匯聚過來。

  異變突起,他的靈覺一接觸到異能波,就自然而然地取得了絕對的掌控權。在眾多異能波的無私奉獻和支持下,他的靈覺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快速地膨脹起來。

  霎那之間,他的靈覺已經強大了數以千百倍。

  如果說,異能團的成員將異能波聯合起來,所起到的作用只是疊加的話,那麼在許海風靈覺的掌控下,就變成了相乘的恐怖效果。

  這股力量之強大,已經超過了古往今來所有宗師所能達到的極限。

  威壓,空氣中豁然出現了一股極為不和諧的威壓感。

  除了那些血酒戰士冷漠如初,不為所動之外。林婉嫻眾女無一不覺得心驚膽戰,似乎即將天崩地裂一般。

  修為最高的夏雅君感觸最大,她勉強盤膝而坐,苦苦抵禦這股突如其來的強大力量。

  京師之內,一間小道觀中,一位鶴發童顏的老道人正在閉目養神,突然雙目圓睜,暴露出一股令人不敢逼視的神光,看向黑旗軍駐紮的方向,喃喃地道:“此乃何人……此乃何人……”

  城西三十里,一間毫不起眼的農舍之中,一位身材修長,頗具幾分仙風道骨的老者從椅中豁然站起,不顧身邊幾位晚輩的詫異目光,直接走出大門,遙望黑旗軍駐地,良久不語。

  唐府,唐家家主唐宗翰正與一位堪稱世外高人的多年知交相談甚歡。突然,此人住口不言,起身眺望遠方。雖然身材臃腫,但是心細如發的唐宗翰卻發現了此人眼中流露的那一絲訝然和震驚。

  這是數十年來,唐宗翰第一次發現他的如此失態。

  蔣孔明慵懶地躺倒在床上,舒服地伸了個大大地懶腰。

  突然他從床上一躍而起,叫道:“怎麼回事?難道我見鬼了麼?”

  許海風的信心百倍膨脹,就在他以為將要衝破雲霄,納世界為芥子之時,一陣劇痛從腦海中傳來,他身不由己地呻吟了一聲,所有的靈覺瞬間回歸本體。

  失去了靈覺的統領,所有的異能團又逐漸恢復原樣,仿佛沒有發生任何事情般,在平淡無奇卻又波濤洶涌的空間中不斷磨練修養。

  許海風躺在地上,捧著腦袋,方才那股足以讓人神經錯亂的極度痛楚讓他全身乏力,萎縮不堪。

  他自然知道這是他過於求成,動用了超越自己極限力量的後果。沒有落得個精神錯亂,或者腦癱瘓,已經是神明保佑了。

  “嘩……”

  帳門被人一把掀開,衣衫不整的蔣孔明絲毫沒有了平日裡的從容鎮定,他三步並作二步地跑到許海風身前,一把扶住,輕聲問道:“主公,感覺如何?”

  許海風勉強對他一笑,頭疼愈裂,實在無法開口。

  曉是蔣孔明智比山高,此時也是黔驢技窮,毫無辦法。只好著人搬來厚實被褥,鋪在地上,讓許海風躺的舒服點兒。

  足足一個小時,許海風才算緩過勁來。

  喝下蔣孔明所斟的茶水,許海風心有餘悸地講述了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最後道:“精神世界確實神秘莫測,日後修煉之時定要小心在意了。”

  蔣孔明贊同道:“不錯,好在這次與您融合的異能波都是血酒戰士所發出的,如果是其他人,您就危險萬分了。”

  許海風隨口應了一聲,問道:“軍師大人不是要詢問伊藤由娜麼?結果如何?”

  蔣孔明笑道:“學生出馬,當然是不負所托了。”

  原來蔣孔明見了伊藤由娜之後,根本就沒有什麼審訊,直接就喂她飲下血酒。

  於是一個小時之後,所有的答案就自動擺在了眼前。

  聽到蔣孔明一上來就使用這種手段,許海風不由地生出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個蔣大軍師對於扶桑人真是深痛惡絕,可謂是不共戴天了。

  不過,這個方法確實是最為快捷可靠的,只用了一個小時,就得到了全部的資料。

  第一百三十四章異心-第四部山雨欲來-蒼天霸血原來這個伊藤由娜天生媚體,床底之間別有風味,令人留連忘返。然而,正因為她的天生媚體,使得所有與她交歡的男人都元氣大虧,命不長久。

  只是她天生體質如此,並非修煉什麼邪功,是以直到許久才被人察覺。

  吳王劉政啟當然知道這一點,自己不敢碰她,轉贈許海風可是不安好心,一心指望這個頭號情敵早登極樂。

  只是他的如意算盤遇到許海風,只怕是註定要陪了夫人折了兵,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唉……軍師大人啊,你這一次可是做錯了啊。”許海風搖頭嘆道。

  蔣孔明大惑不解,任他聰明絕頂,也無法猜到許海風的言下之意,皺著眉頭,冥思苦想了半響,才問道:“學生有什麼地方做錯了?”

  許海風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說道:“既然那個扶桑女子碰她不得,你就不應該喂她喝下血酒。”

  蔣孔明微微一怔,坦言道:“確是學生失策了,唉……可惜了這麼好的一份大禮啊。”

  既然他們知道了伊藤由娜具有這種萬中無一的體質,那麼可以利用的地方何其之多,只是一旦服用了血酒,便立即變得冷酷呆滯,只要是人都能發覺她的奇異之處,其功效自是大減。

  “咦……”蔣孔明唉聲嘆氣了片刻,看著許海風突然驚呼了起來:“主公,我又能夠窺探您的心思了,怎麼回事?”

  許海風一驚,正要運用靈覺,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幾乎就要昏迷過去。

  蔣孔明連忙扶住了他,想了片刻後道:“主公不必擔心,剛才您使用了太多的精神力量,導致目前靈力枯竭,無法使用也是正常現象。大概十天半月後,就會逐漸恢復。”

  “哦,如此就好。”許海風放下心來,他的精神力量得之不易,如果一朝失去,足以讓他後悔萬分。

  “只是……”蔣孔明皺眉道。

  “只是什麼?”許海風詢問道。

  “三日之後,程英濤邀戰主公於小周山之前,若是無靈覺相助,只怕……”蔣孔明擔憂道。

  “哈,軍師大人不必擔心,依我之見,程英濤雖然躋身一品,但畢竟時日尚短。只要許某小心應付,斷無失手之理。”許海風信心十足地道。

  自從領略過精神世界的奧妙之後,他的自信就百倍增強。特別是在北疆大營與黎彥波大宗師一戰,更讓他的信心膨脹至極點。

  雖然此時他已經不能動用靈覺,少了最大的取勝憑仗。但一個從未窺探過精神力量,剛剛躋身一品的程英濤,他還是未將其放於心上。

  “話雖如此,但學生總是覺得不妥。”蔣孔明搖著腦袋,就連手中的羽扇也一併搖動著。

  “軍師大人的膽量何時變得如此之小了?”許海風對他的謹慎不以為然。

  “小心駛得萬年船……”蔣孔明分析道:“主公試想,他既然知道您在匈奴大顯神威,連敗三位一品高手之事,又豈能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下向您邀戰?”

  “這倒也是,不過既然我們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那麼就不必妄自猜測,以至於疑神疑鬼,徒然自亂陣腳。”許海風瀟灑的道。

  經過了剛才奇異的精神旅程,給了他極大的感觸,讓他的心胸氣度瞬間擴大了數倍,就連氣質也起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我們猜不透,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主公明日不妨去見一人,以討教功法為由,應當會有所增益。”蔣孔明為他出謀劃策。

  “見誰?”

  “天下第一,太乙真人。”

  此時,營帳之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之聲,許海風轉頭望向蔣孔明,拿眼神詢問,卻見他亦是滿臉驚訝,顯然並不知曉來者何人。

  腳步聲在帳門外停下,一道嬌滴滴地聲音響起:“奴婢送茶水來了。”

  許海風看向蔣孔明的眼神突然充滿了笑意,他心中想到,原來這個蔣瘋子也不是個好人,竟然懂得金屋藏嬌,倒要看看是何等人物。

  蔣孔明感應到許海風心中所思,立即面紅過耳,也不知道是否惱羞成怒。

  “進來……”許海風高聲叫道,存心想要看看究竟是誰。

  帳門應聲而起,一位艷麗無雙的少女裊裊娉娉地走入帳中。

  一看清此女的面容,不但許海風大出預料之外,就連蔣孔明亦是張大了嘴巴,再無半點瀟灑之態。

  此女竟然是剛剛成為血酒戰士的伊藤由娜。

  他們二人互望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那絲詫異。

  蔣孔明的眼睛突然一亮,擊掌輕叫道:“成長型?”

  許海風暗自點頭,怕是也唯有這個解釋了。

  “抬起頭來。”許海風吩咐道。

  伊藤由娜聞言抬頭與二人相視,在搖拽不定的燭光中,她的容顏更加顯得濃桃艷李,讓人難以自持。

  注視著她的雙眼,許海風看到了她眼中的那絲若隱若現的詭異紅線。

  良久,許海風長嘆了一口氣,因為在她的眼中,還真的發覺了一絲極其罕見的靈動。

  不會那麼巧吧!她竟然也是一個成長型的血酒戰士。

  “是誰讓你來的。”許海風問道。

  “主人回來奴婢自然要進來服侍。”伊藤由娜理所當然地說道。

  許海風詫異地望向蔣孔明,問道:“軍師大人,您……您是否鬼迷心竅了?難道沒有發覺她與眾不同麼?”

  確實,只要看了她的表情,任誰也無法將她與木頭人般的血酒戰士聯想到一起。而蔣孔明竟然會疏忽了這一點,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之事,許海風甚至在想,是否他迷失女色,忘卻本性了。

  “我……我要殺了秦勇那個笨蛋,這個笨蛋。”蔣孔明惱怒之下,乾脆連學生的稱謂也丟棄了。

  “原來如此。”許海風恍然大悟,想不到主持審訊的竟然是秦勇,那當然是草率了事。

  “你先起來。”

  “是。”伊藤由娜紅著臉兒羞答答地站了起來。那堪比方盈英的絕色容顏愈加美艷動人。

  “你來自何方,怎麼會流落到吳王府,對我們一一說來聽聽。”許海風命令道。

  伊藤由娜答應了一聲,婉婉道來。

  原來她出生在扶桑一個貴族家庭,只是因為一場政治變動,她的家族遭到了殘酷的血腥清洗。若非她容顏出眾,也無法保得性命。就這樣,一個大家族中就僅存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了。

  不過從此之後,她就成為勝利者手中的玩物。只是因為她的體質關係,沒有多久,得到她的男人就一命嗚呼,也算是意外地為她的家族抱了仇。

  以她的美艷當然不必擔心沒人接手,只是每次得到她的人在試過那種奇異的銷魂滋味後,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最終精元盡失而亡。

  扶桑人不知其中道理,只道她被魔鬼附身,又不敢將她殺死,以免遭到魔鬼的報復,只好把她當作商品賣到大漢帝國。

  輾轉之下,她最後流落到吳王府邸,而劉政啟此人心機極重,打聽到她的特殊體質,立即覺得奇貨可居,是以差人將她買下,收入府中,令人教她琴棋書畫之道。

  只是化外之人,又怎能學得大漢技藝之精髓,對於這一切她只是學了一點皮毛而已。

  然而,對於舞技她卻有著無與倫比的興趣,並表現出極為罕見的天賦,於是劉政啟讓她專攻舞蹈,終於略有小成。

  如果沒有許海風的出現,那麼她本來應該會被送到大皇子惠王劉政廷的身邊。但是,許海風的出現,使得劉政啟被妒火矇蔽了心智,最終陰差陽錯的進了黑旗軍。

  聽完了她的自述,許海風終於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確實是一位罕見的成長型血酒戰士。只是不知道她的特殊能力是什麼。

  普通的血酒戰士,說話間根本就不會低頭苦思,一是一,二是二。而且他們的敘說極為簡單明了,當真是惜言如金。

  伊藤由娜雖然尚未精通漢語,談吐間也不流暢,但是她時而停頓,顯然是在腦海中組織最佳的說辭,單憑這一點,就知道她並非普通的血酒戰士可比。

  只是她一介女流之輩,又不通武功,難得又是一個如蔣孔明般智慧通天的智力型戰士。

  “軍師大人,她應該是第四位了,您看呢。”許海風待一切結束,詢問道。

  蔣孔明張口結舌地愣了半響,終於搖頭嘆道:“想不到在鬼子中竟然也有這類人存在,真是蒼天無眼啊。”

  瞪了他一眼,許海風說道:“什麼蒼天無眼,應是物盡其用才是。”

  蔣孔明默不作聲,過了片刻才道:“不錯,既然她沒有失去神智,以她的特殊體質,運用的好,怕是不下於一隻百戰之師了。”

  “那麼……”許海風遲疑了一下,問道:“如果要把她送於愷撒大帝,你看他會接受麼?”

  蔣孔明搖頭說道:“主公啊,冒頓單于失去了小公主劉婷,不如就將此女賠償給他好了。”

  二人的目光相遇,同時大笑起來。

  片刻之後,蔣孔明突然收住笑聲,以一種平淡無奇的口吻似乎自言自語地道:“若是將她送於漢賢帝如何?”

  許海風的笑聲嘎然而止,他看向怡然自樂的蔣孔明,那目光變幻莫測,複雜之極。

  只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出一句反駁之言。

  第一百三十五章討教-第四部山雨欲來-蒼天霸血將伊藤由娜的事情暫且置之腦後,她有什麼特殊能力等到以後自然知曉,倒也不必急於一時。

  唐柔兒和方盈英二女一大早就找到了軍營,但是負責防衛的哲別怎麼也不肯放任她們去驚擾許海風。因為許海風此時酣睡正濃,這是他自從修煉內力有成以後第一次睡到日上三竿。

  直到驚動了蔣孔明,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說道許海風昨夜練功,出了岔子,需要悉心調養,暫時不能見人。

  二女無奈,只好去見夏雅君。

  一提到昨晚,夏雅君立即聯想到昨夜的那股奇怪的神秘壓力,當真是來無蹤,去無影,而時間上又恰巧與蔣孔明所說的極為吻合,頓時信了九成。

  精神世界是一個獨立存在的天地,在沒有接觸過的人眼中,始終是神秘莫測的。特別是她們這等武功有成,但又沒有踏足精神領域的人,更加為之推崇備至。

  知道許海風是在修煉精神力量之時出了毛病,她們是心急如焚,但毫無辦法。

  唐柔兒想了片刻,交代一聲,找她師父黎彥波去了,等蔣孔明得到消息,再想阻攔已是為時已晚。

  如果真的讓她找來了黎大宗師,那麼許海風又如何向他解釋昨晚發生的一切。

  蔣孔明鄭重地交代,許海風閉關之前曾經說過,這一關只能靠他自身力量,不能藉助外力。所以在他出關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驚動。

  在他一聲令下,整個軍營開始了一級戒備。數千個血酒戰士組成了無數道銅墻鐵壁。就算黎彥波真的來了,也唯有望洋興嘆,不敢硬闖。

  夏雅君等雖覺蔣大軍師有些小題大作,但是由此可見他對於許海風的忠心不貳,確實唯天可表。

  幸好,直到許海風醒轉過來,唐柔兒還沒有找到黎大宗師。

  一聽蔣孔明的提及,許海風頓時想起昨夜離開方府之時,曾經答應過二女,今日清晨就去尋找她們,只是他昨晚消耗過大,一睡不醒,早就將此事拋之腦後了。

  她們二女等不到許海風,自然會到軍營尋訪,只是最後變成這番光景,確實讓人啼笑皆非。

  匆匆梳洗一番,許海風下令解除戒嚴,他則來到眾女身邊。

  眾女見他平安出來,驚喜交加,連忙詢問經過。

  許海風唉聲嘆氣了一陣,才把自己的傷勢加油添醋般的講了出來。

  當然,至於這傷勢是從何而來,那就是黑旗軍的最大秘密,他自然地一句話帶過,沒有讓人看出不妥。

  聽到他在十天半月間無法使用精神力量,而二日後就要迎戰程英濤了,就連夏雅君都有些為他擔心。

  只是看許海風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態,對於他的灑脫和心志更加佩服萬分。

  如果一個習慣了內力存在的人,突然失去了這種讓他高人一籌的力量,那麼他會感到極大的痛苦和悲哀,更嚴重者甚至就會從此一蹶不振。而精神力量比武功更加玄妙,也更加神秘,一旦喪失,所造成的影響自然還要大上許多。

  所幸許海風只是用力過度,不消數日就可恢復,所以還能心平氣和的面對這一切。

  只是當習慣了的力量突然不在的時候,難免會讓人產生一種低落的情緒和不適應的感受。

  蔣孔明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不顧許海風精神上的怠憊,昨夜還是特意陪他聊了個通宵,並且引動了深藏在他心底的那一點叛逆之心,也唯有如此,才能激起他的鬥志,才能使他顯得泰然自若,信心十足。

  果然,蔣大軍師的一番心血沒有白費。

  雖然許海風的身體比較疲憊,但是精神上已經好了許多,與眾女交談之時,也不忌諱這個話題,顯示出了良好的風度和廣闊的胸襟。

  “柔兒姐姐怎麼還沒有回來?”方盈英急不可耐的跺了跺小腳,問道。

  劉婷上前拉住她的小手,道:“姐姐莫要著急,黎大宗師居無定所,行蹤縹緲,哪裡是這麼容易找得到啊。”

  自從回到大漢境內,小公主劉婷就一直隱匿在馬車之中,不敢出來見人。越近京師,就越是小心翼翼。今日若非許海風生出意外,以她小心謹慎的性格也不會拋頭露面。

  好在這裡被血酒戰士圍得水泄不通,倒也不必擔心會有消息外泄的危險。

  許海風在方才已經與蔣孔明定好了應對之策,此時微笑道:“你們也不必擔心,柔兒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方盈英白了他一眼,嗔道:“我不是擔心柔兒姐姐,而是擔心你啊。”

  許海風心中一熱,對她感激的一笑,道:“我就更不需要擔心了,別說此刻我的功夫不在程英濤之下,就算略有不如,憑藉二大奇功在身,起碼立於不敗之境。”

  方盈英等雖然也知道此理,但是關心則亂,總是心中不安。

  “大哥不可輕敵,若是黎大宗師能夠使你恢復最佳狀態,那豈非又多了幾層把握。”劉婷輕聲道。

  她的話立即博得了眾女的一致贊同。

  夏雅君嘆道:“可惜黎老前輩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知何時才能找到。”

  許海風看眾女對他關心備至,心中舒坦,就像吃了人蔘果般十萬八千個毛孔裡都透著舒服勁兒。

  “雖然黎大宗師不在,但是有一個人還是可以找得到的。”許海風淡然笑道。

  “誰……”林婉嫻脫口而問。

  夏雅君突然雙眉一揚,驚喜地道:“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身為中原三大宗師之首,如果連他也沒有辦法的話,那麼就算黎彥波來了怕也是無能為力了。

  在眾女依依不捨的目光下,許海風離開了軍營。此時不比尋常,他不再是孤身一人,身邊除了秦勇之外,還有安德魯三兄弟以及林長空這四位一品高手貼身護衛。縱然是奧本宗師親至,也可以抵擋片刻。

  來到城內的小道觀,許海風叩門而入。

  那個迎客的小道士就是上次許海風來時所見的道童,對這位深得祖師爺喜愛的年輕將軍記憶憂新。將他迎至客廳,就去稟報太乙真人。

  片刻功夫,他就一路小跑的過來,說是真人相召。

  許海風令秦勇等人在此等候,不得惹事生非,這才隨他去見太乙真人。

  還是上次的那個小房間,還是一樣的鶴發童顏。

  許海風心懷感激,兜頭就拜:“晚輩見過真人。”

  若非有太乙真人傳他靜心訣,他又怎有今日之成就,對於這位百歲老人,他是真心實意的感激萬分。

  太乙真人笑呵呵的扶起了他,一雙神目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嘆道:“老道生平閱人無數,對你這小子已是估計甚高,然而你小子確還是讓老道我大吃一驚啊。”

  “若非真人您傳授小子神功,小子如今還是個不通武功的無名小卒。”許海風恭恭敬敬的答道。

  太乙真人擺擺手,笑道:“你不必謝我,凡事皆有定數,你能得傳我的功夫,就是有緣人,此乃天意啊。只是,我看你小子似乎精神不濟,這又是何故?”

  許海風連忙把自從分別之後的所有事情向此老詳細道來,當他說到在托何蒂的精神壓迫下領悟精神力量的時候,就連太乙真人亦是為之動容。

  當一切敘說完畢,以太乙真人百多年的修為定力,還是長出了一口氣,道:“天縱其才啊,直到如今老道才明白何為天縱其才這四個字的意思。”

  許海風連忙謙遜的說道:“若非您與黎老前輩悉心栽培,小子也不可能有此突破。”

  老道士看了他二眼,問道:“你既然悟通了精神力量,那麼為何老道竟然在你身上感覺不到呢?”

  許風苦笑道:“昨夜修煉之時,晚輩的靈覺發生異變,致使透支過度,起碼要十天半月的修養才能恢復。”

  “昨夜?難道昨夜那股精神波竟然是你傳出來的?”太乙真人大為吃驚。

  昨日的那股精神波強大無比,已經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他自持若是與其相較,只怕亦是螳螂擋車,不堪一擊。

  如果這股精神波是許海風所發出來的話,那麼這也未免太過於荒謬了。

  事實上,他就算智力通天,也萬萬想不到會有五十餘人都煉有精神力量,當這些人的精神力合而為一的時候,所爆發出的能量當然是前無古人了。

  許海風連忙向他解釋,當然不會把自己的老底透漏,就是說自己意外的遇到一股神奇的力量,使得靈覺百倍增強,造成了透支狀態。

  這番半真半假的話讓老道人傷透了腦筋,最後雙手一攤,表示了自己愛莫能助。

  好在許海風並不報太大的希望,既然他老人家沒有辦法,也就不再放於心上。

  當下許海風施禮道:“小子最近學得一套功夫,名為太極神功,還請真人指點一二。”

  說完,他拉開架勢,一招一式演練了起來。

  太乙真人初時礙於禮貌雖然不屑一顧,但還是勉強觀看一番。

  誰知數招之後,他的精神就被這套前無古人的神奇劍術吸引,直到許海風一套劍法舞完,他猶自沉浸其中,無法作聲。

  第一百三十六章擂台(一)-第四部山雨欲來-蒼天霸血三日之後,許海風如約來到小周山之前,隨侍在側的是秦勇和安德魯兄弟。

  小周山之前,早已布置好了一個高大的擂台,正是程家令人特意趕制而成。

  這幾日間,在京師的大街小巷中風聲最勁的小道消息就是黑旗軍統領許海風將要在小周山接受昔日的手下敗將程家小輩中第一高手程英濤的挑戰。

  許海風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在西域崛起,揚名京師,出使匈奴之際,更是博得年輕一輩天下第一高手的美譽。

  是大漢立國數百年來第一個在匈奴得到如此崇高聲譽的年輕高手。

  這一年來,大漢帝國境內談論最多的就是這位年輕將領。關於他的傳說,有著無數個版本流傳於世。

  不過,有一點,是沒有人能夠否認的,他所統領的黑旗軍號稱戰鬥力舉世無雙,就連匈奴引以為傲的金狼軍也要為之遜色三分。

  雖然這二隻部隊並沒有真正的交過手,但是大漢的百姓還是一廂情願地認定了黑旗軍能夠穩贏匈奴人。

  如果說,今年內真的有人能在風頭上與他一較高下的話,那麼就唯有一人了。

  那個號稱人型暴龍的力士秦勇。

  軍中大較每五年一次,迄今已經不知道舉辦過多少次了。

  能夠在大校場力壓群雄者不計其數,但是如他這般,大鬧校場,在十萬精兵面前出言不遜,而竟然無一人膽敢上前挑戰的卻是絕無僅有。

  能夠力壓群雄,聲震校場,令十萬兵丁皆膽寒,這是怎樣的一個豪氣蓋世的霸王人物啊!

  這種只能出現在傳說中的上古人猿,所引起的轟動並不在許海風之下。而且此人還有一項豐功偉績,讓人難以忽視。

  在匈奴的角鬥場上,正是這個巨無霸迫使愷撒人奧本宗師低頭服輸。

  對於普通百姓來說,這遠沒有他以前的表現來得震撼,但是在練武者的眼中,這個傢伙已經與非人類之間劃上了等號。

  能夠將這樣的勇士收為麾下,更是為許海風增添了一絲神秘的色彩。

  相比之下,程英濤就要遜色的多了。

  他只不過是程家的年輕一輩中第一高手而已,雖然勉強躋身一品高手的行列,但時日不長,經驗尚缺。

  無論在名聲還是實力上,都與如日中天的許海風有著一段遙不可及的差距。

  就連京師中的莊家所開出的盤口,也是5:1,幾乎沒有人看好這位剛剛步入一流高手之列的程英濤。

  特別是在昨天傳出,方向智在京師各處盤點下了許海風的重注,立即使得二人的盤口達到了10:1的懸殊比例。

  當許海風等一行人出現在小周山的時候,頓時引發了一陣山崩海嘯般的歡呼聲。

  他們盼望許海風的到來,因為他的勝利能夠為他們帶來物質上的豐收。在這裡的大多數人都購買了許海風勝利的盤口。

  只是相比於這些旁觀者,許海風此時並不輕鬆。

  那一日與太乙真人的一面並沒有白費心機,還真的讓他知道了程英濤為何會變得如此有把握的真正原因。

  程家絕學中,有一種功夫就叫做嫁衣大法。

  這套功法能夠將一個人的內力在一段時間內轉嫁給另一人使用。使得使用者功力倍增,達到一個匪夷所思的水平。

  當然,嫁衣大法的首要條件,就是二者間必須要修習同一種功法,否則功力未嘗轉借,就要先一步走火入魔了。

  在程家中,有資格和能力為程英濤施展嫁衣大法的,唯有一人——程家老祖宗程玄風。

  當踏上擂台,看到氣定神閑的程英濤之後,許海風的心裡就暗嘆一聲,果然姜是老的辣,太乙真人所猜的絲毫不差。

  面前的程英濤與三日前判若二人,一股雄厚的氣勢磅礡洶涌,沖天而起,讓人舉步維艱,如果說他不是得到了程玄風的嫁衣傳功,打死許海風都不會相信。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程兄果然高明。”許海風上前拱手道。

  程英濤視而不見,冷冷地道:“今日相見,並非為了敘舊,許兄可曾準備妥當,小弟要出手了。”

  “好說,好說。只是末將有一事不明,還請程兄指點一二。”許海風知道他出手在即,連忙搶先問道。

  “什麼事?”程英濤略顯不耐煩的說道。

  許海風仿佛突然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大笑起來:“末將只是想問問,不知程兄的這個嫁衣大法能夠支撐多少時間。”

  程英濤神情一緊,顯然對於他知道嫁衣大法之事感到無比的震驚。

  原本堅定不移的信心出現了一絲缺口,那凝重無間的氣勢亦是豁然弱了三分。

  許海風早就在等候這個機會,一發覺對方神情波動,他立即踏前一步。將自己的氣勢散髮出去。

  武功到了一品高手的境界,每個人都可以發出自己的氣勢場。

  根據每個人的個性和修煉的武功不同,氣勢場也各不相同。

  然而,唯一相同的就是,這樣的氣勢場能夠給所有活著的生命體以一種強大的壓力。如果到了宗師境界,甚至能夠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境界。

  二名一品高手相較,最常見的就是率先比拼雙方的氣勢場。這樣的比拼毫無取巧之處,力強者勝,力弱者負。而最重要的是由於雙方的氣勢場犬齒交錯,在氣機的牽引下,如果有一方不敵,立即會引起對方排山倒海般的連續攻擊,直至落敗身亡。

  程英濤剛剛步入一品,本來在氣勢的雄厚上遠遜於領悟過精神力量的許海風。但是,程玄風這位宗師級數的高手卻為他施展了最為耗損功力的嫁衣大法,將自己的內力轉借給程英濤。

  如果程英濤不是修煉過長江三疊浪這等開闊經脈的特殊功法,怕是隻能吸收程玄風的一成功力就了不起了。

  但是,長江三疊浪給了他最大限度的經脈彈性,使得他最終承受了程玄風的五成真力。

  雖然僅有五成,但是程英濤此時功力之高,在所有一品高手中絕對是首屈一指,再無人能出其右。

  與此同時,他的氣勢也是水漲船高,達到了一品高手所能達到的最高極限。

  好在許海風曾經領悟過精神世界的力量,對於氣勢場的運用別有心得。

  程英濤的氣勢若是他勤休苦練而來,許海風還會對其顧忌三分,但他既然是借來的氣勢,又被許海風的話分了心,被他乘虛而入,打了個措手不及。如此一來,此消彼長之下,他們二人在氣勢上鬥了個旗鼓相當。

  程英濤心中後悔萬分,不該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應該在他上來的那一刻,就與他交手。

  此時二人在表明上是半斤八兩,但他心中有數,許海風所練的靜心訣,是當世恢復力最快的奇功密技之一,與他比拼耐力,那是自尋死路的行為。

  無奈之下,他唯有大步跨前,率先出手。

  這種情勢與當初二人在殿試之上交手的過程驚人般的相似。

  程英濤也是在氣勢對峙中占據上風的時候,率先出手,導致了最後的慘敗。

  在一旁觀戰的古道髯和閔治堂心中無端端的生出了一絲不祥之兆,他們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和擔憂。

  許海風右手一翻,巨靈掌全力施為,他在第一招就用上了自己的看家本領。

  “啪……”的一聲巨響,二人乍合倏分,各退數步。

  好一個程玄風啊,許海風在心中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宗師級高手讚嘆不已。

  他的巨靈掌能夠發揮出超越自身實力數倍的能力,但是與程英濤互拼一掌之後,才發覺竟然是個不分伯仲的局面。

  如果這一掌是由程玄風本人施展,只怕一掌之下,許海風就要落敗服輸了。

  程英濤見硬拼一掌,竟然占不了絲毫便宜,心中的震撼遠比許海風要大的多。他這身驚世駭俗的內力說到底是借來的,用掉一分,就要少一分。不敢再與他硬拼,施展出一套新學的掌法,狀若蝴蝶起舞,雙掌漫天飛雨般向許海風攻來。

  許海風暗嘆一聲,此時他特別懷念自己暫時無法運用的精神力量。

  如果這種力量還在,他又何必再用眼睛來觀察對方的掌式。

  程英濤此時的功力遠比許海風要高出數籌。許海風若不是憑藉著巨靈掌神功,又如何能夠與他抗衡。

  只是在他如同疾風驟雨般的攻勢下,許海風根本就用不出巨靈掌,頓時顯得左支右絀,手忙腳亂。

  程英濤大喜過望,他加快了攻擊速度,力求畢其功於一役,以免夜長夢多,又生變故。

  在他強大的攻勢之下,許海風終於被逼到擂台一角,眼看他毫無還手之力,就要落敗跌倒。

  在擂台下觀戰之人無不高聲咒罵,本來指望許海風為他們博得一筆采金,沒想到敗相畢露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黑旗軍統領,真是名不副實。

  鬥到分際,程英濤一掌當胸擊到。他算得很準,這一掌又快又急,許海風根本就別想有時間運用巨靈掌。他仿佛看到了許海風滿面羞愧的摔倒在擂台之下的激動場景。

  豁然,他看到了許海風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這股笑容讓他無故地想到一個獵人看到了獵物落入陷井時的那種表情。

[BOOK: 0004 / Chapter: 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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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Apr 24 22:08:38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