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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4-07
  第一百四十五章殺氣-第五部振翅欲飛-蒼天霸血待童一封告辭離去之後,二人互望一眼,默契地笑了出來。

  過了片刻,許海風收住笑容,嘆道:“今日看了老父的眼神,我卻是有些後悔了。”

  蔣孔明自然知道他言下之意。

  許海風在城門口表現出來的凶霸之氣足以讓任何人為之震撼,許父自然也不會例外,而且他的感受還特別深刻,甚至於不自由主地表現出來。

  輕輕地,似乎有了一絲淡淡的無奈,許海風道:“其實我們可以用比較柔和一點的手段。”

  蔣孔明嘿嘿笑道:“可惜,時不於我,我們的時間太緊了。”

  “嗯”了一聲,許海風不再討論這個話題:“以軍師大人看,今日的成果如何?”

  蔣孔明臉上露出欣慰地笑容,道:“主公今日立威,可保日後之政令通行無阻,再也無人敢對您的命令陽奉陰違。”

  “只怕是能保一時,難保一世啊。”許海風正色道。

  “能保一時就是一時,現在時間緊迫,愷撒人的大軍一旦集結完畢,首當其衝的就是臥龍城。我們若是連這一關也過不了,那還有什麼資格去談未來呢?”蔣孔明輕搖羽扇,緩緩地說道。

  以許海風的本性來說,萬萬做不出此等蠻橫霸道之事,然而蔣孔明的一番話卻讓他改變了主意,殺人立威,雖然霸道凶殘,但以效果而論,卻是立桿見影,比諄諄誘導要好過百倍。際此非常時期,自當要用非常手段。

  “軍師大人,我們還有多少時間?”許海風詢問道。

  “想要攻打有主公麾下黑旗軍駐守的臥龍城,那麼攻城人數起碼需要十倍以上。這個道理,愷撒人不可能不知道。而想要調集如此眾多的士卒,起碼需要一年的時間。”蔣孔明顯然早有準備,立時給出了答案。

  “一年……也就是說,我們僅有一年的時間了。”許海風嘆了口氣。

  一年說短不短,然而在蔣孔明的帶領下,許海風相信一年之後的臥龍城定當脫胎換骨。

  但是,僅僅一年而已,說長不長,眨眼既過。到時候,就要迎戰起碼三十萬以上的愷撒精銳部隊。

  就算是以許海風對於黑旗軍的自信,也不敢說能夠穩贏這場比例懸殊的戰役。

  “一年雖然緊迫了一點,但只要我們運用得當,對於那些古板的野蠻人,就算人數再多一倍,學生也保證他們是有來無回。”蔣孔明不屑地道。

  感受到他強烈的自信之心,許海風心中好笑,不愧是蔣瘋子啊,也只有他才敢誇下如此海口:“軍師大人,我在匈奴贏來的那個奴隸現在怎麼樣了?”

  蔣孔明聽後立即顯得興高采烈道:“此人倒真的是意外之喜,算得上是奇貨可居了。”

  “哦,那人的來頭真的很大麼?”

  “正是,此人來自愷撒排行第二的名門望族獅王家族,並且他還是獅王家族的唯一男性繼承人。”

  許海風略微點頭,如此身份,的確算得上是奇貨可居了。

  蔣孔明臉上露出一抹詭笑,道:“不過,最重要的是,獅王家族對於愷撒大帝一直打壓他們的行為非常不滿,非常非常的不滿。”

  許海風頓時被他這番話所吸引,問道:“你是說可有利用之處?”

  嘿嘿,蔣孔明擺出一副老奸巨猾的嘴臉,笑道:“不是利用,而是合理運用,物盡其用。”

  許海風絲毫不懷疑他的話,就憑他的本事以及讀心術的奇功,想要探聽他人隱私,絕對是輕而易舉之事。

  他既然這樣說了,那麼就一定是胸有成竹,擺下了圈套,只待獵物自動上鉤了。

  反間計是人類有史以來使用最多的一種計謀,不過這也是最有效的計謀之一。

  就算上位者明明知道這是對方布下的反間計,但有時候還是會做出令親者痛,仇者快的決定。

  蔣孔明所布下的就是反間計,只是具體如何布局,效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送走這位言必有中的大軍師之後,許海風回到了內院。

  他所居住的房間,正是方向鳴第一次帶他進來的地方。那時候,他與林婉嫻尚不相識,但僅僅過了一年。許海風非但獲其芳心,還兼收並蓄了幾位容顏學識不在她之下的美嬌娘。

  變化如此之大,此時回想起來,仿若南柯一夢。

  舊地重游,更多了一份感慨。

  他信步來到林婉嫻的居所,揮手斥退了欲待稟告的宮女,直接推門而入。

  只見林婉嫻一人獨坐梳妝檯前,雙手支顎,凝視著面前的銅鏡,黛眉輕■,臉上掛著一絲淡然的傷感,如夢如醉,惹人心憐。

  “婉兒……”許海風上前從背後將她擁入懷中,輕聲叫道。

  林婉嫻如夢初醒,回身依入他寬大的懷中,輕聲道:“夫君大人,婉兒睹物思人,有些傷心了。”

  許海風並不接口,只是用力將她嬌巧的身軀抱緊。此時此刻,她所需要的並非言語勸慰,而是一個可以用來依靠的胸膛。

  二人相擁在這難得的寂靜之中,突然許海風靈覺一動,雙目之中神光閃現,全身功力竟然自動運轉,進入全神戒備的狀態。

  林婉嫻立即感受到他的異樣,訝然問道:“夫君大人怎麼了?”

  許海風雙目遙望遠方,過了片刻,才道:“不知為何,我的心中突然涌起一陣燥亂,仿佛有什麼危機即將發生。”

  林婉嫻小臉轉白,她輕聲道:“夫君大人非比常人,您的靈覺向來奇準無比,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這幾日千萬要小心在意啊。”

  許海風點了一下頭,長身而起,道:“婉兒早些安息,我去雅君那裡看看,或許她也有甚感應呢。”

  林婉嫻輕輕應了一聲,目送許海風離去,自言自語地道:“姐姐啊,妹子現在真的幸福了,你在天之靈可曾看見了麼?”

  許海風的身形急閃,很快便來到夏雅君所居住的軒雨庭。

  這個庭院的名字還是童一封探聽到夏雅君在一線天所居住的地方就叫做軒雨庭,是以特意更換了牌匾。事情雖小,但已可看出此人的眼光和心思確有過人之處。

  他的一隻腳剛剛踏入庭院,迎面的一扇大門便自動打開,夏雅君靡顏膩理的姣好容顏就出現在他的面前:“夫君,你來了。”

  看她的模樣,似乎早就知道許海風即將到來一般。

  “雅君,你果然也感應到了。”許海風大步行入屋中,直接躺倒在床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夏雅君掩嘴笑道:“若是讓人看到夫君您這副模樣,那您在城門口的那番表演不就變成白費心機了麼?”

  許海風笑問道:“雅君小姐,今日小弟表演的如何?”

  夏雅君連連點頭道:“公子的演技已然爐火純青,妾身若非事先得知,只怕也要被公子您瞞天過海的騙過了。”她突地噗哧一聲,笑道:“莫非我們姐妹幾個也是被您這樣騙來的?”

  許海風瞪了她一眼,佯怒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拿我開心。過來,我要好好懲罰你。”

  夏雅君臉兒一紅,道:“夫君莫要胡鬧,妾身與你談正事來著。”

  哈哈一笑,許海風站了起來,上前拉住她的小手,道:“怕什麼,你我聯手,也未必就弱於他們了。”

  夏雅君嘆道:“夫君啊,妾身雖然踏入宗師之境,但那畢竟是籍由雙修大法而來,走的是捷徑,暫時還比不得他們一步一個腳印來的紮實。而您的武功尚未達致化境,就算我們夫婦聯手,只怕也非其之敵。”

  許海風搖頭道:“雅君放心,這裡畢竟是我們的地盤,縱然你我的武功不如他,但他想要對付我們,亦不是那麼容易。再說,他既然這麼公然挑釁。哼哼,此而可忍,孰不可忍。”

  若是換了一個人,或許還真的不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是他們的心中卻是洞若觀火。

  就在片刻之前,他們都感應到了一股強大的精神波動。這股精神波毫不顧忌的在臥龍城中遊蕩巡視,仿佛這裡就是它的老巢一般。

  無論是許海風還是夏雅君,都在那一刻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愷撒人奧本宗師,想不到他竟然親赴臥龍城,而且在方才的那道精神波動中,還隱隱包含著一縷森嚴的殺氣。

  他這是在告訴許海風,此行必將取他性命。

  許海風能夠感應到他的存在,他也一樣能夠感應到許海風。

  只要是領悟了精神力量的人,很難躲過同類人的靈覺感應。

  這也是在匈奴,托何蒂緣何可以肯定奧本沒有劫持小公主劉婷的原因。因為在托何蒂的感應中,奧本那晚的確不在城中。

  夏雅君輕撫許海風前胸,笑問道:“夫君大人暫且消氣,您以為,上次我們若是與程玄風交手,誰的贏面較大?”

  許海風仔細想了片刻,終於搖頭道:“就算我們以二對一,只怕依舊不是此老對手。”

  “著啊。”夏雅君抬起了螓首,深情的注視著愛郎,道:“夫君既然知道,又何必徒逞匹夫之勇呢?”

  許海風抬頭望向遠方,突然冷笑道:“奧本麼?我現在確實不是他的對手,但並不等於他就能輕易騎到我的頭上。既然他想要取我性命,那麼許某就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吧。”

  宗師級數的高手在世人心中代表了高不可攀的崇高地位,想要對付他們,唯有出動同等級數的超級高手。若是單靠人海戰術,除非是在一望無際的大平原上出動大軍,否則休想困得住這等高手。

  臥龍城內房舍眾多,小巷遍布,若要在這個地方伏擊一名宗師級數的高手,其成功率幾乎為零。但是,這正是此刻許海風最想做的事情。

  第一百四十六章請君-第五部振翅欲飛-蒼天霸血第二日一早,許海風正要喚來蔣孔明商議。不想他早已在宮外等候多時了。

  二人一碰頭,蔣孔明就道:“主公,不但愷撒人來了使者,就連匈奴人也來了,而且還是您的老朋友呢。”

  許海風微覺奇怪,他只感應到奧本宗師的精神波存在而已。

  詫異地問道:“難道連托何蒂宗師也來了麼?”

  這一次輪到蔣孔明大惑不解了,他眨了幾下眼睛,道:“來的是匈奴國師哈密刺和托何蒂的弟子草原之狼利智。托何蒂宗師並未隨行,不知主公又是從何處得到的消息。”

  許海風“啊”了一聲,把自己和夏雅君昨夜的感應如實相告。

  蔣孔明臉色凝重,問道:“主公是否確定,奧本的殺意是對著您發出的?”

  “雖然沒有證據,但我就是知道,他來臥龍城的目的就是為了取我性命。”許海風笑道:“不過,許某的性命又豈是那麼容易說拿就拿的。”

  “奧本既然肯親自出手,那麼說明愷撒人已經鐵了心要入侵大漢了。嗯,這老傢伙是個麻煩,應該想辦法加以鏟除。”蔣孔明皺起了眉頭,顯然為了此事大傷腦筋。

  他冥思半響,一躍而起,笑道:“既然如此,就讓我們來設一個局,看看能否留的下他吧。”

  於是一個小時之後,所有與此有關的人員蜂擁而出。

  再過半個小時,許海風喬裝打扮成一個普通商人,在蔣孔明的帶領下,來到了城中一處雜貨店中。

  這間雜貨店就是匈奴人在臥龍城中的隱匿之地。

  讓許海風頗為奇怪的是,匈奴人來的隱秘,顯然是不欲惹得天下皆知。

  但是緣何他們竟然絲毫不掩飾行蹤,指名道姓地要見自己。要知道,自己也是他們的敵人之一啊。

  雖然蔣孔明說這二人是為了自己釋放褫多而道謝來的,但這個理由只能騙騙那些不通事務的三歲小兒,許海風本人是全然不信。

  許海風和蔣孔明二人一進入雜貨店,就看見大堂之上坐著二個熟悉的人物,正是匈奴國師哈密刺和草原之狼利智。

  哈密刺站起身來,向他們深深一躬,道:“多謝許將軍,蔣軍師義釋小兒褫多,哈密刺無以為報,先行在此謝過了。”

  許海風連忙上前將他攙起,道:“國師客氣了,我們與令公子之間只是一場誤會,如今既然說明白了,自然是盡釋前嫌。”

  哈密刺一臉感激,道:“將軍高義,老夫父子二人定當銘記在心。”

  “好,請代為轉告冒頓可汗,許某以前多有得罪之處,還請他大人大量,多多海涵。”許海風打蛇隨棍上,皮笑肉不笑地道,心裡卻有種異常荒謬的感覺。

  哈密刺雖然覺得許海風的話不知所謂,但還是擺出了一副笑臉道:“將軍不是說過了,以前的種種不快皆是一場誤會,既然已經揭過,那麼自然無需再提了。”

  許海風大笑點頭,甚是喜悅。他心中暗道,我偷了你們的王妃為老婆,可是道過謙了。是你自己說的,這是一場誤會,無需再提,那麼我也就無需再內疚了。

  哈密刺見他笑得開心,也陪著笑了幾句,只是笑聲中不免有些尷尬和不解。

  在一旁的蔣孔明自然知道他們二人各自的心思,早就在肚中笑得抽筋,但他究竟非比常人,很快的恢復正常,正色道:“主公,利智先生難得來一趟臥龍城。您與他二人雖然相識日短,但一見投機,不妨帶他暢遊一番。至於國師就由學生負責接待好了。”

  許海風擊掌道:“軍師大人此言正合心意,利智兄,可願隨我一行。”

  利智掃了一眼哈密刺,只見他含笑點頭,頓時知道他們之間定有要事相商,只是不願自己得聞。

  若是換了與他齊名的括拔鷹,定然憂鬱不平。

  但利智一生熱衷於武學,對於其他事務興趣不大。是以雖然聰明絕倫,名揚草原,但一直以來,獨來獨往,不肯為匈奴皇室效命,從而贏得了草原之狼的稱號。

  此時既然知道他們密議之事定然與武學無關,也就沒有了絲毫在旁竊聽的興趣。與其在這裡枯坐,還不如與許海風這個還談得來的朋友到處走走,瀏覽一番。

  他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盡顯威嚴之色,無愧為草原子孫後起之秀中的第一人。

  “國師,利智去了。”他隨口說了一句,便與許海風一同離去。

  出了雜貨店,利智問道:“許兄,我們找個地方,去喝一杯如何?”

  “好啊。”許海風由於體質關係,亦是一個酒中餓鬼,聞言腹中酒蟲發作,立即答應:“去哪裡?”

  利智雙手一攤,道:“這裡是你的封地,到哪裡還不是你說了算。”

  許海風笑道:“也是,那麼隨我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他帶著利智過了幾條街,來到了一處庭院,道:“這裡是我的別院,裡面藏著幾壇醉月酒,想不想試上一試?”

  如果安德魯兄弟見了,一定會認得此地。

  這裡就是許海風收伏安德魯之後,令他伏擊自己二個弟弟的那個庭院,想不到今日竟然成了許海風私藏美酒的隱秘之所。

  利智欣然應允,他們在旁邊的小店中順手買了幾斤滷肉。走進屋中,隨便扯了一塊窗簾當作地毯鋪在地上。拿出酒壇,二人席地而坐,吃喝的不亦樂乎。

  只是令利智詫異的是,他們明明是二個人,許海風卻擺上了三副酒盞。

  看了他一眼,只見許海風一臉若無其事,也就不再刨根問底了。

  雜貨店中,蔣孔明待他們離去,轉頭對哈密刺道:“今日天氣寒冷,顧客極少,不如關門了吧。”

  哈密刺笑道:“正該如此。”

  吩咐夥計將店門關閉,又斥退了眾人。於是雜貨店中僅余他們二人。

  蔣孔明對於他的這番做為極為滿意,說道:“國師千里迢迢,親至臥龍城,恐怕不是為了道謝而來吧。”

  哈密刺看著他笑容可掬的面孔,心中暗罵,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但他面上卻沒有顯露半分不耐煩之色,反而是回以更加和藹可親的笑容:“蔣軍師,我的來意你還會不清楚麼?若非你讓褫多帶回來的書信,老夫也不至於跑這一趟了。”

  “啊……”蔣孔明一拍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連聲道:“不錯,不錯,學生確實交給過令郎一封書信,只是近日來事務繁忙,卻是忘卻了。”

  哈密刺眉頭略皺,這種事情也能說忘就忘麼?那豈不是太過於兒戲了,看來這傢伙口風甚緊,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了。

  他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份禮單,道:“雖然二位對於小兒的冒犯不予追究,但老夫終究是於心不安,是以準備了一份薄禮,尚請二位笑納。”

  蔣孔明連忙道:“客氣,客氣,國師您這是幹什麼,些許小事還需如此厚禮,豈不是折煞學生了麼?”

  只是他嘴上說著一套,但行動上又是一套。

  迫不及待地接過哈密刺手上的禮單,蔣孔明略略翻閱了幾下,頓時眉開眼笑,問道:“不知國師的這些禮物何時能到?”

  哈密刺心道你嘴上說的好聽,為何手上的動作卻快的不可思議。

  他暗哼了一聲,言道:“這五千匹上好戰馬已然運往途中,最多半月可至。”

  蔣孔明大笑道:“既然國師如此慷慨,將五千戰馬相贈,學生自然也不能讓國師失望了。”

  許海風與利智二人相對而坐,暢飲正歡。

  突然若有所感,他抬頭望向大門。利智發覺他動作有異,不由地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只見一人站在敞開的大門外,正對著他們二人負手而笑。

  此人鼻梁挺直,雙目湛藍,正是愷撒一代宗師奧本親至。

  許海風舉杯邀道:“相請不如偶遇,奧本宗師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同飲一杯。”

  奧本宗師大步踏入屋內,毫無形象地坐到了尚有些骯髒的窗簾布上,他接過許海風遞來的那副酒盞,美美地品嘗了一口這個世上絕無僅有的美酒。

  “好酒,此酒性烈,入口辛辣,喝入腹中,更是猶如一團烈火。在這個冬季,能夠喝到這般佳品,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奧本大聲贊道。

  面對這位與恩師齊名的前輩高人,利智摸不準他的來意,但心中卻隱隱有了一絲不祥之兆。

  “不知前輩此來,有何指教?”利智還未待許海風發話,便問出了心中所思。

  奧本宗師放下酒盞,嘆道:“老夫此行是為了許將軍而來。”

  利智轉頭看向許海風,只見他苦笑道:“奧本宗師說得沒錯,他來臥龍城就是為了取我性命。”

  利智一怔,一顆心豁然沉了下去,他的一雙鷹目注視著那位享譽愷撒的大宗師,問道:“前輩今日確為取許兄弟之命而來麼?”

  第一百四十七章入甕-第五部振翅欲飛-蒼天霸血奧本宗師雙手互搓,長嘆道:“老夫生平所見,以許將軍的一身天賦最為奇特。短短數月間,不但武學修為更上一層,而且跨過了最關鍵一步,在精神世界的修養上幾可與老夫並駕齊驅。此乃千古未有之事。”

  利智豁然回頭,看向許海風的眼睛中掩飾不住驚訝之極的神色。

  許海風苦笑道:“利智兄不要看我,如果不是你師父,我也不可能有此進步。”

  奧本“咦”了一聲,道:“原來托何蒂老弟已經先我一步出過手了。”

  利智怒哼道:“家師何等身份,又豈會欺凌弱小。何況,若是家師真的出手,許兄弟又……”

  他突然住口不言,但其餘二人都知道他的意思,如果托何蒂曾經出手,那麼許海風又豈有命在。

  “唉……”奧本搖頭嘆道:“令師雖然未嘗動手,但那一關卻是遠比生死相搏要險惡的多呢。只是許將軍意志堅定,最終因禍得福。”

  許海風想到當初的情況,自己在托何蒂的精神力量壓迫下,幾乎陷入瘋狂之境,若非體內異血不堪壓迫,突然爆發出神奇的力量。自己就算沒有變成瘋子,也是心神大損,終身無望踏足宗師境界。

  不過若非如此,又怎能將他心底的那絲怯弱一掃而空。

  唯有破而後立,才能有其後的一飛沖天。

  他拍了拍略顯激動的利智,道:“我與令師分屬不同陣營,托何蒂前輩能夠如此待我,已是仁至義盡,小弟絕無怨心。”

  奧本對他的回答毫不意外,若是無此胸襟氣度,他又如何能邁過這對於習武之輩來說堪稱千古第一難關的屏障呢。

  許海風看向奧本宗師,舉起酒杯道:“我與前輩亦是如此,只是晚輩功力淺薄,確實不是前輩之敵。又不願束手待斃,只好依仗人多勢眾,神兵利器,無所不用其極,還請前輩見諒。”

  奧本拿起身前的酒杯與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道:“理當如此,你若能將老夫留下,老夫也絕不怪你。”

  “如此晚輩也安心了。”許海風如釋重負地道。

  奧本看著他,緩緩的道:“你若是能答應老夫,攜黑旗軍就此退隱,不再過問世事。老夫就代表大帝,允諾這臨安城為你封地。世代相傳。”

  許海風並不回答,只是迎著他的目光,逐漸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緩緩站起,從腰間抽出不破神劍,後退三步,道:“前輩,請……”

  “叮■”利智將手中的酒杯拋擲地上,長身而起,對奧本宗師道:“晚輩不才,但今日既然遇到此事,唯有與許兄弟並肩作戰,還請前輩不要見責。”

  奧本放下手中的酒盞,失望地道:“老夫就知道你們會這麼做,也罷,看在托何蒂老弟的面上,老夫就不取利智你的性命了。”

  雜貨店中,蔣孔明拿起桌上放著的茶水,用手指蘸了一點,在桌面上畫了起來。

  片刻功夫,一副惟妙惟肖的山水圖活龍活現的出現在桌面上。

  若是許海風在此,定然要嘖嘖稱奇,蔣孔明的一手書法之差,慘不忍睹。但畫起畫來,確實有著大師級的水準。實在讓人難以相信這二者竟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哈密刺只看了一眼,便了然與胸,他抬頭問道:“邊界?”

  蔣孔明點頭贊道:“國師果然厲害,學生所畫的正是大漢與貴國的邊界。”

  “軍師令小兒帶回的書信上,曾說能有一計讓我國毫不費力的消滅劉氏,不知計從何出?”哈密刺終於拋出了心中一直最想知道的問題,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親來臨安了。

  蔣孔明笑著在畫上的其中一處點了幾下,頓時水漬沿著他的手指散漫開來。

  哈密刺眉頭緊皺,卻還是不解其中之意。

  他當然知道蔣孔明所指的那處地方,那是匈奴大名鼎鼎的飛馬軍團駐地。

  這裡雖然是匈奴屯兵的一個重要關卡,但是在飛馬軍團的前面,卻還有一個難以逾越的障礙。

  大漢帝國揚名天下,唯一敢與匈奴人進行馬上決戰的紅色海洋軍團。

  哈密刺專心的注視著這個讓他感到高深莫測的蔣孔明,這種感覺他還是首次體會,就算是面對托何蒂宗師,也不曾有過這樣的錯覺。

  蔣孔明輕搖羽扇,問道:“請問國師,貴國善攻,大漢善守,然而若是貴國想要一舉打到京師,請問有幾層把握?”

  哈密刺想了片刻,道:“難。”

  “不錯,大漢人口眾多,只要匈奴鐵騎寇邊,即可召集天下各地州郡軍馬,屆時一呼百諾,齊起相助。貴國軍隊取勝一、二場不難,但想要兵臨城下,卻是力有未逮。”

  哈密刺苦澀的點頭,這個情況他又豈能不知,歷代匈奴帝王哪一個不想南下奪取大漢的花花世界,只是每次戰爭,縱使力殫財竭,也無法達到目的。唯一的原因就是大漢的人口著實太多,殺之不盡,滅之不絕。

  蔣孔明搖頭晃腦地道:“今日,我送國師四個字,若是能夠靈活運用,攻克京師指日可待。”

  哈密刺雙目放光,恭敬地道:“請軍師指點。”

  蔣孔明嘴角撇出一絲冷笑,一字一句地道:“引蛇出洞。”

  許海風與利智相顧一笑,並肩而立。

  奧本屈指一彈,手中的酒盞疾快地旋轉起來,向利智的面孔飛去。

  利智不敢怠慢,右手在腰間一抹,一把馬刀出現在手上,幻起一片刀光,向前劈出。

  刀尖與酒盞一觸,利智的身子微微的晃動了一下,豁然大吼一聲,內力暴漲,將酒盞擊成粉碎,隨後一刀前衝,義無反顧地向奧本宗師發動了攻勢。

  許海風緊隨其後,不破神劍舞出二團劍花,將利智的身側守得如同銅墻鐵壁,滴水不漏。

  奧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不可查的笑容,他輕笑道:“米粒之珠,也敢與皓月稱雄。”

  他的身體豁然消失原處,鬼魅般的出現在利智身側,抬手一掌拍出。

  利智大喝一聲,那蓄滿了力道的一刀在半空劃了一條奇異的弧線,再度迎上奧本宗師的手掌。

  奧本的臉上露出一絲讚賞之色,笑道:“好,不愧是托何蒂最得意的弟子。”

  他站在原地,身體左右微微晃動一下。

  利智只覺得奧本雖然明明站在眼前,但卻給了他一種早已離開的古怪感覺。

  他頓時知道,自己的精神狀態已經受到對方精神力量的影響,是以無法掌握對方真實的位置和動作。

  利智的臉色一凝,手上更加用力三分,這一刀劈出,再也不留餘力。

  奧本的身子一側,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過了這足以開碑裂石的一刀。隨後那一掌毫不遲疑地擊向利智背心。

  只要這一掌被他擊實,他就有把握在不傷害利智的情況下將其震暈。

  只是這萬無一失的一掌在碰到利智背心前的那一刻卻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有一把黝黑古樸的長劍正好橫在這一掌的前進路線之上。

  許海風朗聲笑道:“前輩剛才說錯了,應該是米粒之珠,豈敢與皓月爭輝。”

  奧本化掌為指,在不破神劍上輕點一下。一股陰柔之極的內力沿劍而上,同時說道:“是麼?老夫漢語不精,多謝指教了。”

  許海風輕哼一聲,心中暗叫厲害,這股陰柔的內力沿著手臂經脈直衝而入。幸好他此時的靜心訣已然達到第七層境界,在瞬息之間便將其化解,若非如此,就這一下便要吃個大虧。

  奧本正要追擊,身後卻傳來一道凌厲的刀鋒破風之聲,竟是利智再度揮刀攻來。

  他這一刀依舊全力擊出,縱然是以奧本宗師之能,亦是不敢有絲毫怠慢。

  奧本眉頭略皺,旋身避過,一指點向利智後心,然而出招一半,又遇到了許海風的不破神劍。

  利智使刀,狀若瘋虎,奮不顧身,刀刀搏命,是謂善攻;許海風持劍,冷靜沉著,謀定後動,好整以暇,是謂善守。

  他們二人一攻一守,攻者全心全意,守者盡善盡美,竟是配合的天衣無縫。

  再鬥數合,雖然奧本宗師掌握著場中的主動,但是在他們二人的相互配合下,始終是無隙可乘。

  利智原本是草原之上的一個孤兒,幼小之時被托何蒂看中,收養在身邊,他練武成痴,又有托何蒂這般高手在身邊隨時指點。是以年紀雖輕,但已達到一品頂峰的水準。

  若是單以體能而論,縱然是奧本宗師也未必能夠勝的了年壯氣銳的利智。

  但是,他畢竟沒有領略到精神力量,是以在奧本宗師面前,就變得縛手縛腳,技差一籌,想要將他制住,對於奧本之流來說並非難事。

  然而,許海風卻是一個領悟了精神力量的準宗師高手,有他在一旁為利智守護,情況頓時大為不同,想要在不傷人的情況下,制服利智幾乎成了一個不可能的事情。

  奧本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利智賢侄小心,老夫要出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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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八章交戰-第五部振翅欲飛-蒼天霸血“引蛇出洞?”哈密刺眉頭一皺,望著這處水漬,若有所思。

  蔣孔明拿起桌上的花生米,一顆顆的放到了那處,道:“如果在這裡不斷增兵。請問國師,漢廷會作何反應?”

  哈密刺沉聲道:“漢廷的反應唯有不斷增援,保持與我等勢均力敵之勢。”

  蔣孔明點頭道:“正是,只要國師能夠讓漢賢帝把拱衛京師的黃龍軍團調動一半以上,此事就成了九成。”

  哈密刺雙眼放光,就連聲音也帶了一絲顫抖:“另闢捷徑。”

  蔣孔明哈哈大笑道:“國師此言正合吾意。”

  哈密刺只是略微失態,片刻之後便已回覆正常,他皺眉道:“縱然如此,我們又要從何處做為突破口呢?”

  蔣孔明看著他搖了搖頭,嘆道:“國師太不夠朋友了,我都已經把話說得如此明白,難道國師還想隱瞞程家之事麼?”

  哈密刺豁然立起,再也掩飾不住眼中的驚駭之色。

  奧本宗師不再避讓,伸拳一擊,終於第一次正面與利智交上了手。

  利智的馬刀仿佛陷入一個看不見的漩渦,不但速度略減,而且附在刀身之上的內力更是被磨去了大半。

  好在他心智堅定,非但不見驚慌,反而奮起余勇,一刀斬下,充滿了玉石俱焚的慘烈氣勢。

  奧本的拳頭終於撞到了他的刀尖,令人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利智的全力一擊仿佛石沉大海,竟然不起一絲漣■。

  利智心中大駭,正要抽刀後退,卻發現奧本的拳頭上仿佛有著無有窮盡的吸力,將他的馬刀牢牢地吸附其上。

  他臨危不懼,立即棄刀,踏前一步,一掌當胸擊去。竟是勇往直前,毫不退縮。

  奧本看著眼前這位悍不畏死的匈奴年輕一代中第一高手,心中感慨萬千。為何漢廷及匈奴的下一代中都有這等出色的人物,相比之下,愷撒的小一輩就要比他們遜色多了。或許,唯有那個寂寂無聞,但卻連他也無法看透的二王子方能夠在才智上與他們一較短長吧。

  霍然,一把長劍從利智的身側搶先刺到,許海風第一次放棄了防守,主動進攻。

  面對二位一品高手的聯袂夾擊,奧本宗師屹然不懼,他右手向上一抖,拳頭上的馬刀就像是突然有了生命,靈蛇般地迎了上去。同時左手豎掌,與利智竭盡全力的一掌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叮”的一聲輕響,許海風被他劍上所附真力震退了數步,抬眼望去,利智也好不到哪裡,一樣蹌踉地後退著。

  利智的馬刀在奧本的手中更加靈活多變。

  刺、挑、劈、砍、掃,奧本的出手根本就是隨心所欲,仿若天馬行空,無跡可尋。

  但就是這般毫無招式可言的刀法卻讓許海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嚴峻險境。

  他雙腳齊肩而立,一把不破神劍舞得風生水起,心中恍如明鏡,外界的點滴變化盡在其中。

  只是,雖然他能夠感應到奧本的一招一式,但是,他的功力與其相比,卻是天壤之別。

  刀劍相交,在霎那間已經接連碰了數十下。

  每一次撞擊,奧本的陰柔真氣便通過不破神劍侵襲許海風的經脈,若非他功力有成,靜心訣全力運轉。早就手臂酸麻,無法舉劍了。

  奧本強攻了數招,見許海風已然略見敗象,正要乘勝追擊,卻聽耳中傳來一把好聽之極的聲音:“前輩小心。”

  嘆了一口氣,面對這位突如其來的人物,就算強大如他者,亦是不敢有絲毫小覷之心。

  奧本收招後躍,左手大拇指一點,恰到好處的點到了夏雅君的奇門兵器之上。

  夏雅君的兵器是一根五彩繽紛的彩帶,平日裡裹成一團,絲毫不見累贅,不想卻是一件威力無窮的軟兵器。

  許海風緩過一口氣來,這才發覺剛才的那數息工夫,自己的真氣已是消耗了五成之多。

  利智脫口而出:“夏小姐?”

  他在匈奴與夏雅君曾有一面之緣,只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表面上弱不禁風的少女竟然有著如此神奇的功夫。

  只看她一出手,就將威風八面的奧本宗師一舉迫退,由此可見,她的武功起碼要比自己高出一截。

  夏雅君對他展顏一笑,那瞬間的風情讓一直眼高於頂的利智心中泛起一絲異樣感情。

  “夏小姐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麼?”奧本似乎早就知道夏雅君在此,對於她的出現毫不見外。

  夏雅君向他微微一福,道:“前輩要傷妾身夫君,妾身又怎能袖手旁觀。”

  奧本仔細看了她一眼,笑道:“若是十年以後,夏小姐可能有此資格說這番話。但是如今,你才剛剛踏入宗師之境,根基不穩,內力不純,又如何能阻擋的了老夫呢。”

  夏雅君輕聲道:“晚輩一人之力,確實不如前輩。然而,這裡是臥龍城,所謂一不壓眾,百不隨一,前輩就這麼有把握能夠傷到妾身夫君麼?”

  奧本失笑道:“能與不能,唯有一試方知。”

  空氣中的氣氛再度緊張起來,只是與剛才不同的是,此次與許海風並肩作戰的,除了匈奴高手利智之外,還有一個剛剛踏足宗師境界的夏雅君。

  “軍師大人果然高明,連程家之事也瞞不過你的耳目啊。”哈密刺緩緩坐下,苦笑道。

  “不過一時僥倖而已。”蔣孔明微笑道:“程家在軍政二屆經營多年,除了方家的嫡系部隊紅色海洋兵團和皇室的黃龍軍團外,其餘三大軍團都與程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網。”

  哈密刺能夠身為匈奴國師,成為冒頓單于最為信賴的智囊,其本身的見識智慧確有過人之處。

  聽到蔣孔明的話,他立即接口道:“蒼狼軍團?”

  “不錯。”蔣孔明擊掌道:“正因貴國有程家這個內應,所以此計才有成功的可能性。否則,嘿嘿……”

  哈密刺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如果漢人能夠萬眾一心,憑他們的人口數量和智慧,足以橫掃天下。只可惜,歷代當權者最熱衷的並非開疆擴土,而是自相殘殺,內鬥不休。

  “我與國師在此約定,若是國師能夠滅絕劉氏滿門,那麼二年之內,黑旗軍的鐵騎絕對不會踏上大草原一步。”蔣孔明承諾道。

  哈密刺看著他,緩緩的問道:“蔣軍師難道以為二年時間便可滅愷撒全國麼?”蔣孔明笑道:“究竟能否,尚請國師拭目以待。”

  “好。”哈密刺再次問道:“若說黑旗軍一統愷撒,而我國誅滅劉、程二家,屆時是否以臨安為界,永為兄弟之邦呢?”

  “非也非也。”蔣孔明大搖其頭,道:“若是真有其時,那我們便一決雌雄就是。”

  哈密刺長身而起,伸掌道:“既然如此,你我擊掌為誓,二年之內,你我秋毫不犯。”

  蔣孔明瀟灑一笑,與他互擊三掌,只是誰都知道,這種口頭約定並無半分約束力量。

  風聲激盪,彩帶飄揚。

  小屋中的一切擺設在四大高手不遺餘力的交鋒之下皆成齏粉。

  利智雖然沒了趁手的兵刃,但他依舊站在正面,毫不退縮地與奧本對峙,雖然身上已是多處傷痕,但猶自不退半步。

  許海風和夏雅君夫婦二人,心意相通,手中兵刃一剛一柔,接住了奧本的大半攻擊。他們三人成品字型站立,穩打穩紮,配合的愈加嫻熟。

  奧本宗師以一敵三,雖然不落絲毫下風,但是想要擊殺許海風,一時之間也是無有可能。

  鬥到分際,奧本豁然低嘯一聲,手中馬刀幻出萬千重影,將利智包裹其中。同時,一個錯步,身形如電,硬生生地擠入三人之間。

  遭此變故,三人心中同時暗道:“不好。”

  面對無有窮盡的刀光劍影向自己鋪天蓋地的壓來,利智的心在這一刻意外地平靜下來。

  際此生死關頭,他的五官六識大幅提升,恍然間仿佛看到了什麼。他眯起雙眼,信手一掌揮去,卻是正好與那無窮刀影中的正主兒結結實實地碰了一下。

  夏雅君手中的彩帶陡然收縮,象靈蛇般地朝奧本宗師脖子上卷去。

  許海風太極劍法全力展開,只求得到片刻喘息之機,便可脫離險境。

  奧本宗師這一次進攻早已在心中盤桓良久,他根本不理會從背後而來的彩帶,猛地踏前一步,伸手一抓,竟然赤手將許海風的不破神劍牢牢抓住。

  許海風心知不妙,立即鬆手棄劍,飛退而去。

  豁然眼前一亮,一道眩目光彩的光芒彩虹一般象他當胸刺來。

  這道光芒著實太快,許海風避無可避,匆忙間只是舉起右手上揚,想要將寶劍接住。

  奧本宗師心中冷笑,如果這一刀都能讓許海風赤手擋住,那麼他的宗師之名就可以一抹勾銷了。

  許海風雙手一合,竟然就此將馬刀牢牢夾住。

  奧本心中一凜,他突然發現這一刀竟然就此斬不下去了。

[BOOK: 0004 / Chapter: 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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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 Apr 25 14:23:20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