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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6-02
  第二百零五章吉祥館(二)-第七卷西北驚變-蒼天霸血許海風側耳傾聽,片刻之後,道:“這個賭館不簡單,竟有如許高手,或許今日我們確實釣到大魚了。”

  “裡面的人很厲害麼?連呂門主都無可奈何?”方盈英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滿面盡顯不信之色。

  “雖非一品,但也相去不遠,而且還有二人呢。”夏雅君展顏一笑,輕聲道。

  好在二女進來之時,都在臉上蒙了面巾,坐的地方也是靠窗的包廂,是以未曾惹人矚目。否則,以她們的容貌姿色早就造成轟動了。

  方盈英驚訝地張開了小嘴,也難怪她不信。這裡的規模再大,也不過是一個賭館罷了。但呂陽名卻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一品高手,能夠讓他拿之不下的又豈是易於之輩,。

  在這個地方出來二個接近一品的高手,就好比突然看到一隻大象在與耕牛搶夥計一般,讓人的心中涌起一股荒謬絕倫的奇異感覺。

  “不可能。”蔣孔明的一對眉頭緊鎖,片刻之後,豁然舒展開來,道:“沒有任何勢力能夠在這裡常駐如此高手,我看其中必有緣故,反正張晉中已然知道我們來了,就直接進去吧。”

  “好,正合吾意。”許海風擊掌大笑。

  他們下樓結帳,徑自穿過大街,向賭館走去。

  那幾個守門的漢子已然不複方才的意氣風發,此時一個個鼻青眼腫,像是被人打了十七八拳一般,狼狽不堪。

  許海風等人相視一笑,這個呂陽名不愧是快劍門的一門之主,這個動作確實快捷絕倫,這些人臉上的傷勢明顯就是他幹得。

  他既然是存心找碴,哪裡還會找不到藉口呢。

  這幾個漢子看見又有人要進入,顧不得臉上的傷勢,擋住他們的去路,一人捂著嘴巴道:“今天有人砸場子,不開門了,各位明日請早。”

  聽他說話的聲調頗為古怪,蔣孔明心中一動,拱手道:“這位兄弟,請問大名啊。”

  那人習慣性地放下了捂嘴的手,張開了嘴,道:“在下林玄魚。”

  卻不料他這一放下手來,頓時露了餡,原來他嘴前的那幾個門牙已經不翼而飛,嘴角之處隱現一絲血色,所以說起話來,才會漏風的如此厲害。

  “嘻嘻……”方盈英看得有趣,銀鈴一般的笑聲迴盪在門外。

  林玄魚看到眾人眼中毫不掩飾的笑意,頓時醒悟過來,他勃然大怒,正要發火,卻見這幾人氣度不凡,絲毫不見驚慌之色,顯然是半分也未曾將自己放於心上。

  這樣的人要麼就是後台極硬,要麼就是身負絕技。剛才進去的那個老者,只不過與自己撞了一下,立時不分青紅皂白的打斷了自己的幾個門牙,那麼這幾人呢。

  他此時嘴巴疼痛難當,正是心有餘悸之時,雖然被人嘲笑,卻是不敢發作,心中盼著等他們幾人離去之時,定要派幾個兄弟尾隨其後,等摸透了他們的底子,再做道理。

  許海風看也不看他惱羞成怒的臉色,只是大踏步的上前。蔣孔明等人隨即跟上。

  林玄魚硬著頭皮,正要阻攔,突然一股冰涼徹骨的凌厲殺氣狂涌而至,那仿佛無所不在的危險氣息好似一張大網,將他緊緊的拽在其中。

  林玄魚額頭之上瞬間冷汗密布,他的身子隨著這股死煞之氣而變得如墜冰窖。就像是被人點了穴道,林玄魚如同木樁一般呆立原地,竟然連一動也不敢動。

  直到許海風等人走進賭館,這股殺氣才突然之間消失不見。

  林玄魚撲通一聲跌倒在地,嘴角不住哆嗦,其餘弟子見勢不妙,連忙上前扶住。

  他們修為淺薄,根本就無法感應到許海風對準林玄魚一人而發的那股精神力量。見林玄魚一聲不響的任由許海風等人進入,心中雖然嘀咕幾聲,卻是不敢阻攔。

  “夫君,妾身知道裡面與呂門主對戰的是哪位了。”夏雅君輕輕的道,她的聲音極低,兼且面上蒙以黑巾,旁人根本就是無從察覺,但許海風等三人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誰?”方盈英搶先問道。

  “林莊主。”夏雅君淡雅平和的口氣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梅林山莊?”蔣孔明恍然大悟,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呂門主竟然會對一個不入流的漢子下此重手了。”

  許海風一聽之下,頓時心中有數,梅林山莊確是快劍門的死對頭。呂陽名在此遇到他們,也真是一個巧合了,估計他本人也是嚇了一跳吧。

  “梅林山莊與快劍門一樣,都是以一手快劍而揚名江湖。他們二家一南一北,本來殊無瓜葛。只是在十年一屆的論劍大會之上,爭那天下第一快劍的名頭,從此結怨成仇,誓不兩立。”蔣孔明隨口解釋道。

  他雖然不通武功,但是對於江湖之事卻是甚感興趣。

  “一南一北?”方盈英回頭看向蔣孔明,眼中有著一絲疑問。

  “正是,梅林可是南方的一大門派啊,呂門主巧遇主公,如此輕易地就決定隨行,以學生來看,也有幾分想要避免與梅林山莊照面的想法吶。”

  “哈……”許海風大笑道:“如此說來,許某倒還要承他的情了。”

  他們幾人有說有笑,走入大廳。

  此時,廳中一片狼藉,所有的客人在打鬥之初,早就落荒而逃了。地上躺著七、八人,捂著手腳,雪雪呼痛。不過除此之外,倒也並無大傷。顯然是呂陽名自重身份,不願將氣撒在這些無關緊要的無名之輩身上,是以下手之時留有餘地。

  大廳正中,二條身影配合默契,雙鬥呂陽名。他們三人以快打快,手中快劍瞬間便已連刺十數下,時而犬齒交錯,發出一陣叮叮噹當的悅耳脆響。

  許海風暗暗點頭,嘆道:“江湖之上,確實藏龍臥虎,這二人年紀不大,但已能與呂門主交手如此之久,不露敗象,可見早已踏足次一品境界,嗯,這個梅林子弟可要把快劍門的後輩們比下去了。”

  “草莽之間,本來就是英雄輩出之地。大哥以前為何不用他們?”方盈英在許海風的耳邊輕輕地說著,雖然隔著一層薄薄的面紗,但那吐氣如蘭的芳香還是讓許海風舒服的深吸了一口氣。

  “俠以武犯禁,這些江湖人士身具武功,桀驁不馴,一直以來,都是朝廷為之頭疼不已的特殊群體。主公以前不用他們,那是因為心存顧忌,不過如今恰逢亂世,卻也唯有從權了。”蔣孔明搖頭晃腦地道。

  方盈英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大眼睛眨了眨,不再說話,而是轉過頭來,看場中的三人搏鬥。

  許海風反手握住夏雅君的小手,抬眼望去,與蔣孔明的眼神在半空中相遇,彼此會心一笑。

  其實,蔣孔明尚有一句話未曾說出,江湖人士固然頗多違禁犯科之輩。但是,若論天下間最具有血性的,則必是江湖人士。

  許海風以前不曾招收武林人士,卻是礙於三大世家的竭力反對。

  世家與武林,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千絲萬縷般的糾葛,每一個龐大的世家在江湖上都有自己的代言人,數百年下來,早已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在天下局勢平穩,許海風的實力尚未達到高人一籌的時候,若是公然插手,會引起怎樣的變化,三大世家是否就此離心,這個答案就連蔣孔明也算之不準。

  只是,方盈英卻不知道,許海風早就與江湖有了不為人知的聯繫。

  當方盈英在軍校之中大顯神威之際,夏雅君已經悄然接手了魔門,這個曾經因為出了黎彥波黎大宗師而名聲大操的門派。

  這個消息雖然瞞不過方老太太等人,但是任誰也知道這是件必然之事。黎彥波之下,也唯有同為宗師的夏雅君才有這個資格接過魔門的傳承。

  只是,當夏雅君與許海風結合之時,又會發生怎樣的變化呢。

  場中的局勢愈發驚險,他們的武功都注重一個快字。一旦交手,都是以攻對攻,捨命相搏。

  呂陽名雖然年事已高,但老當益壯,身手矯健,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不在對手之下。此時,憑藉著他數十年的閱歷和經驗,在這漫天暴風驟雨般的刀光劍氣裡,已然取得了絕對的優勢。

  只是,那二個年輕人仿若未覺,他們穩打穩紮,二把劍使得風生水起,雖然是攻少守多,但氣勢絲毫不弱。看他們這股倔強不屈的模樣,竟是打著比拼耐力的主意。

  “時候不早了。”蔣孔明看了半響,除了滿眼皮子的劍光閃爍之外,再也看不到其它東西,不由地大感無趣,於是催促道。

  許海風微微額首,嘆了一聲,道:“以這二人的資質和年紀,經過今日的生死一戰,若是能夠活得下來,進入一品也只是指日可待。可惜了……”

  他大步前進,身形閃動之際,已然進入了那片劍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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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六章吉祥館(三)-第七卷西北驚變-蒼天霸血呂陽名與那二人交戰正酣,突然眼前一花,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人影,就這麼橫立在他與那二人之間。

  呂陽名經驗何等豐富,眼睛一瞄之間,便已認出這是何人。他臉色大變,竭力收劍,同時奮力向後退去。手中寶劍在空中揮舞數下,餘力方衰,然而卻無一劍傷他分毫。

  因為知道許海風的宗師身份,呂陽名雖然不解,卻未曾吃驚。

  但那二個漢子就迥然不同了,他們的全副心神都沉溺在這場生死相搏的比鬥之中,再也無暇注意任何身外之物。對於許海風等人的到來根本就是視若無睹,茫然不知。

  此時,突然看見一人仿若鬼魅般出現在這片充斥了整個空間的劍影之中,他們心中的震撼實非筆墨所能形容。

  然而就是這瞬間,那二人的反應就迥然不同。

  左邊一人眼露凶光,手中快劍毫無收斂的跡象,反而微向上挑,想要將這個突如其來的人物立斃劍下。

  右邊一人卻是失聲驚呼,手中寶劍勉力側揮,於千鈞一發之際堪堪地從許海風的身側繞了過去。

  許海風側頭對他展顏一笑,面上掛著明顯的讚許之色。能夠在生死關頭依舊不願濫傷無辜,此人確實難得。他的心中本意,是要取這二人性命,最起碼也要廢了他們的武功。

  不過,就因此人一念之仁,讓許海風對他們大為改觀。

  許海風伸出右手食指,屈指扣在大拇指上,輕輕彈出,恰到好處的彈在那把已然近在咫尺的劍尖之上。

  那漢子只覺劍上一股古怪之極的力道傳來,他這一劍就身不由己的偏向了上方。

  此時,他才知道原來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一身武功竟已深不可測。他臉色微變,瞬間已有決斷。

  只見他伸手拉住旁邊之人的手腕,用力一扯,將他扯到身後。鬆手,豁然一掌擊在他的肩頭,一股大力涌出,頓時將那人的身子震出後門。

  他回過身來,背向後門,面對許海風等人,橫劍當胸,毫無懼意,口中叫道:“求援,速去。”

  這番舉動大出眾人意料之外,就在他拉扯同伴手臂的時候,許海風等人尚且以為他要借機逃遁,不料他竟是打著這般主意。

  “請恕在下眼拙,竟然不知道快劍門中何時出了位這樣的年輕高手。”那人挺直了胸膛,朗聲道。

  許海風暗自好笑,此時此刻,他竟然還有這份閒心說這句話,分明就是想要拖延時間,好讓同伴遠去。只是他的這點兒伎倆又豈能瞞得過人,夏雅君的身形早在那人出去的同一刻就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廳中。以她宗師級數的功夫,還能讓那人逃脫麼。

  “在問人家姓名之前,要先報上自己的名字,難道你的長輩沒有教過你麼?”

  一道俏麗的身形從許海風的身後閃了出來,正是方盈英。

  此時方盈英已然摘去了面上的紗巾,姣好的容顏巧笑嫣然地展現在眾人面前。

  那人明顯的一怔,面上迅即涌上一陣紅暈,垂首不敢再看,只是依然拱手道:“在下林家徽。”

  許海風突然若有所覺,轉頭望去,正好遇到雙手空空走進廳中的夏雅君。

  她也是摘下臉上面巾,對著許海風展顏一笑,這一對妙人兒的容光照得滿室生春,就連受傷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那幾人亦是看得心動神搖,幾疑天仙下凡。

  一陣疾馳之聲傳入耳際,許海風心下了然。

  果然,門簾一掀,一人大步奔入,正是方才被林家徽推走之人。他進來之時,口中疾呼:“休傷我兄長。”

  然而,抬眼一看,卻見廳內眾人並未動手,當他的目光轉到方、夏二女面上之時,頓時目瞪口呆,一時說不出話來。

  目光停留在那人的身上,林家徽咬著牙,從嘴裡迸出了幾個字:“你怎麼回來了。”

  那人低下頭,不敢與他的眼光對視,只是嘴裡倔強的道:“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在這裡。”說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急促的道:“不然,爹爹會打死我的。”

  林家徽一愣,哭笑不得的罵了句:“你這個笨蛋。”

  那人耷拉著腦袋,嘴裡輕聲嘀咕著,只是不敢反駁。

  眾人看得有趣,無不啞然失笑,對他們兄弟二人倒是起了幾分敬佩之心。

  許海風看著他們,不知怎地就想起了方向鳴,他的臉上自然地露出了和善之色,長笑一聲,道:“二位兄弟情深,著實讓人羡慕啊。”

  林家徽感受到了許海風特意表現而出的善意,不知怎地,心中那緊繃的神經竟然逐漸松懈下來,他苦笑道:“這位是舍弟林沐合,讓眾位見笑了。”

  許海風微微一揖,道:“哪裡,是我等魯莽,還請二位見諒。”

  林家徽的目光在廳中一掃,看到依舊半躺在地上的那幾個漢子,眼神豁然變得凜厲:“呂門主是前輩高人,竟然親身來此,欺負我們這幾個小輩,真是我等的榮幸啊。”

  呂陽名面上一紅,他來此本為找碴生事,想要以最直截了當的手段引出賭館的主事人,不料一試之下,頓時看出對方的武功路子正是出自快劍門的死對頭梅林山莊。一怒之下,出手稍微重了一點,否則以他的身份地位,這般以大欺小,傳了出去,必為笑柄。

  許海風知道其中緣故,笑道:“其實呂門主只是奉命行事,原也不知此地竟是貴莊的產業。”

  林家徽眼中異彩一閃,瞪著許海風的目光中有了三分猜疑之色:“閣下是……”

  “在下許海風。”

  他們二人同時抽了一口涼氣,林沐合更是張大了一雙虎目,不可置信地叫了出來:“你是許海風?”

  許海風淡然一笑,神情中是那麼的自信:“正是許某。”

  二兄弟互望一眼,臉上的表情極是精彩。良久,林家徽才道:“原來是許大將軍當面,我們兄弟有眼不識泰山。”

  他這句話中有著一股如釋重負的感慨,既然是許大宗師親至,他們這二人又算得了什麼。至此,他對於林沐合擅自回來的事情再無半分責怪之意,他還沒有狂妄到以為乃弟的這點功夫,就可以擺脫一位宗師的追殺。

  “不知將軍此來,有何貴幹,若是要我兄弟二人性命,也不許動手,只要吩咐一聲,我等自行了斷即可。”林家徽既然放開了胸懷,也就無所顧忌,朗聲說道。

  “咳……”蔣孔明輕輕咳嗽一聲,將他們二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道:“我等此來,是賭錢來的。”

  林家徽等人面面相覷,他這分明就是睜著眼說瞎話。

  林家徽頗有城府,聞言只是扯動了一下眼皮,卻是未曾搭話,但林沐合性子直爽,早就高聲喊道:“賭錢有你們那麼霸道的麼?”

  蔣孔明笑嘻嘻的上前一步,道:“那是他們有眼無珠,既然頂撞了我等,自然要給他們一點教訓了。”

  林沐合大怒,正要爭辯,卻見一隻手臂在他面前一橫,頓時緊閉嘴巴,噤若寒蟬。

  林家徽看著蔣孔明,冷靜的道:“好,既然幾位是要賭錢,那麼我們開賭場的,自然要奉陪到底,幾位都有大有身份之人,不如先到貴賓房寬坐,待我等收拾妥當,定當奉陪就是。”

  “好,不過也不必去貴賓房了,我們就在這裡等候,人多也熱鬧點兒。”蔣孔明滿口答應。

  林家徽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下令整理,只是那幾個大漢手腳不便,拖沓了半響才算收拾停當。

  許海風等人坐在一旁,冷眼相觀,方盈英悄聲問道:“喂,你在搞什麼鬼?”

  蔣孔明翻了翻白眼,低聲道:“那個林沐合是梅林莊主臨沂星的兒子,聽說他也來這裡了,我們就在這裡等著,那條大魚兒自會上鉤的。”

  許海風與夏雅君相對一笑,若說方家之中,尚有人對蔣孔明毫無顧忌的,怕是也唯有這個方大小姐了。

  茶奉過了,也喝過了,地掃過了,也拖過了,乾淨的就連那一縷頭髮絲只怕也找不到了。林家徽雖然面上不動聲色,但不經意間卻有著一絲焦急。

  眼看拖無可拖,他一咬牙,上前道:“不知眾位想要玩些什麼?”

  蔣孔明故意側頭想了半天,突然面色一沉,道:“不知爾棟誠來到這裡,一般玩的是什麼啊?”

  許海風嘴角不經意地抽搐了一下,林家徽必定是在心中責罵蔣孔明而被他探知,想必他罵得比較精彩,否則一向喜怒不顯於色的蔣大軍師又豈會如此失態。

  林家徽臉上變色,至此他才知道這群人此來的目的何在。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爾先生玩的簡單,就是骰子比大小。”

  蔣孔明大笑,一拍桌案,道:“好,我們就玩這個,我壓一萬兩。”

  林家徽臉色鐵青,正要答應,卻聽得門外傳來一道高昂洪亮的聲音:“一萬兩麼,就由本將軍與你賭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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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七章吉祥館(四)-第七卷西北驚變-蒼天霸血“張晉中竟然親自到了?”許海風有些出乎意料的輕語著。

  轉頭看向蔣孔明,只見他的眼中亦是有著閃爍不定的驚訝之色。

  雖然他們早就猜到這個賭館與張晉中的關係不淺,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過,這一砸竟然把正主兒給砸了出來。

  一人大步流星的走進廳中,正是身居要職的張晉中。在他的身邊尚有一人,五旬年紀,頭髮微白。只看他走動之間龍行虎步,就知絕非常人。

  “張將軍,爹爹,你們來了。”林沐合如釋重負地高聲叫道。

  許海風從座椅之上抬起頭來,對著張晉中微微抱拳,道:“下官許海風拜見張大人。”

  張晉中眼皮微微一跳,一種奇異的感覺自他心中油然升起。

  無論是以官位而論,還是以年歲而論,許海風都應起身行禮才是。然而,他此刻就這麼光明正大地坐在原地,這個禮數更是明顯的敷衍了事。

  只是,張晉中的心中卻根本就無法生出任何忿怒之氣。

  因為,許海風尚有另一個身份,另一個名震天下的身份。

  宗師,這是何等榮耀的一個稱謂。

  自古以來,高居廟堂的一品高手比比皆是,但是,以宗師之身尚且擔任官職的,許海風卻是開此先例的第一人。

  是以,縱然他的禮數不周,張晉中也決不敢因此見責。

  他躊躇了一下,對於如何稱呼這位新晉宗師倒是頗覺為難,數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咳嗽了一聲,道:“許將軍別來無恙。”

  既然許海風主動以官職相稱,他也就順水推舟,省卻許多麻煩了。

  相比之下,他身邊的那人可就顯得恭敬了許多。

  “在下林沂星,見過許大宗師。”

  自從他與利智約定戰期之後,這個消息就像風一般的吹過了大漢和草原。

  二大宗師,這二位代表了大漢和匈奴的二個新一代的頂尖高手,就像他們的前輩一樣,註定要敵對一生。他們之間的勝負甚至於比得上一場戰役,唯一的區別就是參加這場戰役的僅有二個人而已。

  許海風此時的聲望之高,在江湖之上,已是不下於三大宗師。

  雖然林沂星與他處於敵對的立場,年紀也要遠比他為大,但此時相見,亦是心甘情願的低首拜服。

  “林莊主客氣了。”許海風遙遙的還了一禮。

  張晉中的目光在許海風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看向蔣孔明,問道:“不知蔣先生打算如何玩法。”

  蔣孔明探手伸進衣領,變戲法般掏出了他仗以成名的招牌白羽扇,隨手扇動,笑道:“這個骰子麼,學生雖然沒有玩過,但總也看過的。我們就玩最簡單的好了,一個骰子,誰的點子大誰贏如何?”

  張晉中來到廳中那張最為醒目的大桌子邊,道:“好,就依蔣先生了,你先請。”

  蔣孔明笑哈哈的走到桌子邊,抓過上面的骰子,看也不看,就這樣拋了下去。

  這隻骰子在光滑平整的桌面上滴溜溜地滾了數圈,終於停了下來。眾人一見,不由愕然。

  二個紅燦燦的圓點,表明他只拋出了二點這個可憐的幾乎到了家的點數。

  看到眾人的目光齊齊地向他向行注目禮,蔣孔明略顯尷尬的笑了起來:“手誤……手誤……一時手誤而已。”

  他隨手捻起另一枚骰子,向前面一拋,劃出一條半圓的弧線飛向張晉中。

  張晉中大手一抄,接過骰子,正要拋出,卻聽蔣孔明道:“張大統領,愷撒人已經兵壓臥龍城,我等此來是向天鷹軍團求援的,還請幾位上將軍念在同為漢人的份上,三思而行啊。”

  這句話不溫不火,張晉中面不改色,也不知是否聽清了。只是他的手卻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隨後毫不猶豫的拋了下去。

  與蔣孔明隨手而拋明顯不同,這粒骰子仿佛被一股奇異的力道所掌握,在桌面上急速旋轉,似乎永遠不會停止。

  眾人的目光隨著這粒骰子的轉動而不斷變化,半響之後,終於停頓下來。

  一點,碩大的一個紅點顯得如此鮮艷刺目。

  林家徽心中緊繃的那根弦松弛下來,不知怎地,看到張大統領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他竟然莫名的松了一口氣。

  “我輸了。”張晉中平淡的聲音在廳中響起:“爾棟誠的銀子我會為他墊上,若是蔣先生意猶未盡,大可再來一局。”

  滿意的微笑著,蔣孔明道:“張大統領氣度非凡,此事就此一筆勾銷,爾將軍那裡自有學生擔待。”

  張晉中點頭,深深一揖,道:“如此多謝蔣先生了。”

  “不必客氣。大家同是漢人一脈,平日裡有些摩擦也是難免,但際此國家危難之際,若是還不能拋棄個人恩怨,彼此勾心鬥角,那麼就只能是一個民族罪人,勢必遺臭萬年。”

  蔣孔明的笑意愈發濃烈,然而落在張晉中的眼中,卻讓他不由自主的起了一陣寒慄。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笑道:“蔣先生說得好,本因如此。”只是他笑聲卻帶著些勉強,帶著些無奈。

  陡然間,蔣孔明收住了笑容,滿面正色。

  廳中的氣氛頓時凝實起來,他甚至於尚未說話,只是靠面部的表情和肢體的動作就已經給人以強烈之極的影響力,將旁觀者的心高高地吊了起來。

  “二月之後,我家主公即將與匈奴利智決戰於北疆大營,統領可曾知否?”蔣孔明高聲問道。

  張晉中深吸了一口氣,他看不出蔣孔明的意圖何在,只好隨著他的話道:“此事天下人盡皆知,本將軍自然不會例外。”

  “好,我為統領大人介紹一人。”蔣孔明轉身拉過呂陽名,鄭重的道:“各位可知這位是誰?”

  “呂門主,別來無恙。”林沂星見蔣孔明如此慎重其事介紹的竟然是自己的老對頭,心中頓時極為不滿,眼中也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絲不屑之色。

  “不錯,這位正是我們大漢北地六絕中的快劍王呂門主,以一手無人能及的快劍享譽江湖的真英雄。”蔣孔明高聲說道。

  “呂門主的快劍確實了得,但是若說無人能及,林某卻是不敢苟同。至於是否真英雄麼?嘿嘿……”林沂星雙眉一挑,踏前一步,朗聲說道。

  呂陽名怒哼一聲,正要上前,卻見蔣孔明將手一欄,頓時止步不前。他早已過了好勇鬥狠的年齡,深知為人處世之道,既然已經依附於許海風,自然是不敢得罪這位蔣大軍師的了。

  蔣孔明看著林沂星,淡淡的道:“數日之前,呂門主偶遇我家主公,得知他即將遠赴北疆,應戰匈奴人之事,立即自告奮勇,舉家西遷,以明心志,願追隨於許大宗師前往北疆,請問林莊主,這……可當得起英雄二字?”

  林沂星一怔,難以置信的看著呂陽名,他們是多年的對頭,對於彼此的熟悉已然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程度。以呂陽名的為人,竟然會做出此等決定,那真是打死他都不敢相信的一回事。

  呂陽名嘴角之上掛著一縷嘲弄之笑,然而他的那張老臉卻不自由主的起了一絲紅暈。縱然他的臉皮再厚,突然被蔣孔明如此顛倒黑白的一捧,仍舊覺得有些不自在。

  若非在途中遇到許海風,他早就舉家南遷了,但得蒙蔣大軍師如此煞有其事的一宣傳,他日後的名聲勢必不可同日而語了。

  “北方,向來就是大漢英雄輩出之地,縱然是一介武夫,也知道盡忠報國,他們背井離鄉,就是為了抵抗外辱,揚我國威。”蔣孔明的語氣陡然一轉,說道:“比起南方的那些安於享樂,臨敵畏縮的所謂的高手有骨氣多了。”

  他的嘴角微微翹起,雖然是抬眼望天,但那不屑一顧的語氣任誰也能聽出他那話中之意。

  林沂星眼中怒色一閃,但顧忌蔣孔明的身份,卻又不敢當場翻臉,只是臉色鐵青,勉強擠出了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道:“蔣先生說笑了。”

  “誰說南方人沒骨氣……”林沐合大怒,他畢竟年紀尚輕,受不得激,大喝一聲,就要上前理論。

  突然右手一緊,已被人牢牢拽住,他回首一看,竟是師兄林家徽,只見他對著自己微微搖首。

  他們二人雖然並無血緣關係,但從小一起長大,勝似親生兄弟。林沐合看到他雙頰微鼓,眼中更有著一絲濃重的壓抑,頓時知道在他的心中亦是極為不甘和惱火。

  “嘿嘿,是麼?”蔣孔明似笑非笑的望著林沐合,那種表情透著說不出的輕睨。

  這一次,縱然連站在一旁的張晉中亦是面現怒色,所謂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揭了短處,從此怨恨就結的深了,再也難以化解。

  而如今,蔣孔明竟然明目張膽的做出了這等舉動,與公然挑釁又有何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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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八章敵人-第七卷西北驚變-蒼天霸血方盈英小嘴微張,正要開口勸解,卻被夏雅君拉著小手扯動了一下,頓時收聲。

  “嘶……”一聲輕響,眾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林沐合大步上前,他走到林沂星的面前,重重的跪下,道:“孩兒願追隨許大宗師前往北疆。”

  他的右手衣袖缺了一截,此時正握在其兄之手,方才他用力猛掙,林家徽一時不查,被他掙脫,但卻留下了一片袖口。

  林家徽滿面尷尬的看著弟弟,手上的那截衣袖特別礙眼。

  “你……你這個笨蛋。”林沂星大怒道:“你以為這樣就顯得英雄了麼?那是蔣孔明的激將計啊。”

  他暴怒之下,乾脆直呼其名,好在他對於許海風極為顧忌,總算沒有破口大罵。

  “孩兒知道。”林沐合朗聲道。

  “你知道?”林沂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滿腔的怒氣瞬間消了一半,他詫異的問道:“既然你知道,又為何如此沉不住氣。”

  林沐合跪在地上,抬起了頭,他的雙眼清澈而堅定:“孩兒知道,但匈奴人是我們大漢的敵人,所以孩兒要去打他。”

  靜。

  在這一瞬間,大廳中靜至極點。

  只餘下清晰可聞的鼻息和喘氣之聲在廳中此起彼伏,這一句話就像是一枚重重的鋼錘敲打在所有人的心頭。

  匈奴人是我們大漢的敵人,所以孩兒要去打他。

  林沐合說的平平淡淡,仿佛發自於本能的選擇,仿佛天經地義,但卻鏗鏘有力,震撼人心。

  匈奴人是我們大漢的敵人,所以孩兒要去打他。

  這樸實無華的幾個字,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一個民族發自於內心最單純,最原始的吶喊。

  不知何時,許海風等人已經從椅中站起,就連張晉中到來之時也未曾起來的眾人在此刻卻自動的站了起來,他們看向林沐合的目光已是迥然不同。

  那跪在地上的青年,他是南方人,並不強壯。此時矮了半截,更是毫不起眼。但就是此刻,他卻顯得無比高大。

  頂天立地,大好男兒。

  林家徽的目光聚焦在地上那矮小卻又挺直的身影,他的手在顫抖,那一片幾無份量的半截衣袖在這一刻重如泰山。

  他的眼光複雜,看向乃弟的目光帶了幾許的敬佩,幾許的陌生和幾許的欣慰,他仿佛徘徊在人生岔口的迷途浪子,終於決定了前進的道路。

  霍然間,他大步上前,跪在林沐合身側,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弟子願往。”

  他的聲音平靜卻不容置疑。

  “弟子願往……”

  廳中眾弟子跪倒一片,縱是那斷手跛腳的受傷之人亦是強忍疼痛,跪倒在地。

  看著眼前的一幕,許海風的眼睛有了一絲濕潤。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無論是時代的變遷,還是朝代的替換,在一次次的動盪之中,始終能夠譜寫出悲壯事跡的,往往就是那些三大五粗,豪邁直爽的熱血漢子。

  愛國,這二個神聖的字眼,高官門閥的世家子弟可以將它修飾的美侖美奐,可以將它宣揚的天花亂墜,可以將它書寫的千古不朽。

  而那些江湖漢子呢?他們之中,有些甚至於連這二個字是怎麼寫的,都不知道。

  但是,當匈奴人攻陷京師,入侵中原之際,又有多少世家子弟選擇了如同漢賢帝和三大世家家主的那般做為呢?

  捨生取義,又有幾何?

  在得到了匈奴人降者不殺的允諾之後,大漢北方就像是推骨牌般,一個接一個的村鎮都高高地舉起了投降的旗幟。

  然而,在這個時候,一股反抗的暗流卻正在民間悄然升起,他們的領頭者,不是門閥子弟,不是朝廷命官,而是那些被某些人視為天下禍亂根源的江湖人士。

  在這些粗豪的漢子身上,有著一種樸素的自然的,已經融化在他們的血液,骨骼和靈魂之中的愛國的思想。

  愛國,為什麼愛國?他們會用行動來告訴你,愛國是不需要理由的。

  林沐合的臉上一片真摯,他的聲音不大,卻穿透了那重重防護,直接觸摸到了那顆跳動著的心靈:“孩兒不悔。”

  一張嘴脣抖動的厲害,林沂星的理智告訴他要拒絕,但是,那不住顫動的牙關裡就是說不出一個“不”字。

  過了片刻,他扭頭看向張晉中,那眼中有著濃厚的歉意。

  “賢弟,對不起。老夫還是一個江湖人。”

  西線,在營帳中阿布索倫半倚半靠在長長的厚墊之上,在他的面前是出產於臥龍城的精緻白酒。

  這個充滿了女人味道的妖異男子最喜愛的竟然是如此的烈酒。

  “殿下,阿貝爾馬大公爵送來文書了。”一名侍者小心翼翼的來到了他的面前,輕聲的稟告著。

  阿布索倫伸出了修長的手指,從侍者雙手捧著的托盤中取過文書,他的眼睛在上面瞄了幾眼,那原本散漫的好似沒有焦點的目光豁然凝實起來。

  他的嘴脣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一雙嫵媚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張薄薄的文書,似乎想要透過這幾行字而看出其背後的含意。

  過了片刻,他的眼神逐漸凜厲,嘴角的那一抹冷笑也是愈加濃厚。

  侍者緊緊的俯下身去,他的眼光始終注視著自己的腳尖,不敢隨意張望。因為他知道,在他之前的那幾位侍者就是因為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而從這個世界上無聲地消失的。

  “班克羅夫特……”阿布索倫的口中喃喃的重複著這個在愷撒帝國中響當當的名字。

  “給我去把阿圖索叫來。”

  “是……殿下。”

  片刻之後,雄壯的阿圖索大步走了進來,向阿布索倫行了個連自己也感到不滿意的軍禮。

  他出身於軍人世家,原本規行矩步,只是與這位懶怠的王子殿下在一起久了,不知不覺中也染上了一點散漫,這種變化日積月累,就連他本人都未曾發覺。

  “殿下。”

  “啊……親愛的阿圖索將軍,你來了,請坐。”仿佛才發覺這位軍團長大人的到來,阿布索倫微笑著招呼道。

  等阿圖索坐定,接過侍者遞上的美酒狂飲之時,阿布索倫輕輕的,漫不經心地道:“班克羅夫特軍團長來了。”

  “噗……”一口酒嗆進了氣管,阿圖索劇烈地咳嗽起來。

  阿布索倫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位將軍的狼狽模樣,他的眼中有著壓抑不不住的笑意,但口中卻連聲道:“啊,將軍,您沒事吧?神啊,怎麼會這樣啊。”

  阿圖索憤怒的目光注視著這張充滿了無辜表情的完美無瑕的臉龐,與他相交那麼久了,如果再不知道他這是故意為止,那自己也就實在是太笨了。

  “請不要提這個人好麼?”阿圖索恨得牙齒癢癢,只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股怒氣究竟是衝著班克羅夫特仰或是阿布索倫所發。

  “哦,為什麼呢?他不是與您同為我愷撒帝國的軍團長麼?”阿布索倫的一雙漂亮大眼睛裡有著明目張膽的調侃。

  強行壓抑了自己的怒氣,做為一個合格的軍人,阿圖索平日裡是一個冷靜自覺的人。但是,自從三年前,他的部隊被愷撒大帝指派給了這位毫無一點王子架子和自覺的阿布索倫之後,他的脾氣就開始變得暴躁了,好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當面對其他人的時候,他還能保持一貫的沉著理智。

  “殿下,請您不要明知故問好麼?我與那個瘋子可是沒有任何的共同語言。”

  “瘋子麼?”阿布索倫意味深長的道:“你眼中的瘋子,可是教皇大人與大王子眼中的無價之寶啊。”

  班克羅夫特,教廷的虔誠信徒,出身於愷撒最古老的世家之一,統帥威名顯赫的第四軍團,為愷撒大帝和教廷開疆擴土,功不可沒。若是單以戰功而論,就連愷撒大帝麾下第一智囊兼最信任的阿貝爾馬大公爵都要為之遜色三分。

  只是,這個第四軍團在名揚愷撒的同時亦是臭名昭著。

  班克羅夫特每攻下一個城池,就會大肆掠奪,不刮地三尺,決不罷休。他的性格更是古怪之極,為人魯莽暴燥,睚眥必報,動輒殺人。

  當然,他所掠奪的財物會有三分之一進貢給教廷,三分之一上繳給愷撒大帝,而他自己所餘留的三分之一則盡數分發給麾下士卒,以此博得眾軍士的忠心擁戴。

  第四軍團雖然未必是愷撒八大軍團中戰鬥力最強的,但三甲之中必然有著他們的番號。

  他的這般做為給帝國日後的統治帶來了極大的困難。只是他在教皇陛下和愷撒大帝的面前極為受寵,打的又是掠奪異教徒的旗號,是以一直以來,我行我素,毫不收斂。

  “大公爵閣下怎麼會下達了這麼一個命令?還要我們後退三十里,想把所有的戰功都送給那個瘋子麼?”阿圖索忿忿不平的道。

  “戰功?那就要看他有沒有這條命去拿了。”

  阿布索倫的臉上掛著一絲淡然的笑容,他笑得是那麼的瀟灑,仿佛一切都不曾放在心中。只是看在阿圖索的眼中,卻在心中起了一絲突如其來的寒意。

[BOOK: 0006 / Chapter: 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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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 Apr 20 21:12:38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