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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6-06
  第二百二十一章追擊(一)-第八卷金戈鐵馬-蒼天霸血下了山坡,許海風心中百感交集,他與利智不打不相識,從知交好友到生死大敵,這樣的轉變卻是命中註定。

  無論何時,個人的恩怨始終無法與國家民族之間的對話相提並論。就算是強者如他,在命運的面前也是無能為力。只是……心有感慨。在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昔日在托何蒂面前談論黎彥波之時,他的那種奇特的心情。

  他閉上滿是遺憾的雙目,深深地吸了口夾雜著灰塵和血腥味道的渾濁空氣,當他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其中已是一片清明。

  許海風微微側耳,在徐徐拂面的微風之中,傳來一陣輕微的喊殺之聲,許海風心有所感,一聲呼哨,烏雲漆黑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身前,他一躍而上,人馬心意相通,無需吩咐,烏雲已然撒開四蹄,瞬間消失不見。

  “給我殺,不要讓一個人逃走。”張子華高聲叫道。

  他與劉政啟等人混跡在人群中向東方逃竄,一路上運氣不錯,倒是未曾遇到有力的攔截。畢竟,戰場之上著實太亂,而方令辰等人又吸引了絕大部分的目光。在東方,僅有羯族的二萬多人在四處游戈,又如何能夠攔得住那麼多的百人隊伍。

  只是,他們的好運在到達戰場最外圍的時候消失了。

  一隊百餘人的羯族騎兵呼喝著向他們追來,在這群羯族士兵的眼中,漢人的戰鬥力不過如此,以一對一,特別是在馬上,他們根本就無法與自己的族人相提並論。一百對一百,他們的取勝是十拿九穩之事。也許,唯一要考慮的就是戰利品太少,不夠分。

  然而,讓他們大吃一驚的事情發生了,這隊人馬顯然非比尋常,人人驍勇,武技更是高明。甫一交手,就給了心存輕敵之心的他們當頭一棒。一番衝刺,近半數的羯族人永遠的躺了下來,而漢人卻僅僅傷亡了十餘騎。

  領頭的羯族人見勢不妙,立即下令抽身就走,他此時已然隱隱猜到,族長下達全力捉拿的那個漢太子極有可能就在這隻隊伍之中。否則,在此時又怎麼會突然迸出一隻戰鬥力如此強悍的無名部隊。

  然而他的這番舉動卻又怎能瞞得過張子華,他立時下達了斬草除根的命令,務必要保證消息不至外泄。

  隨著張子華這一聲大喊,老奉供高承偉,劉正中和劉華良這三位高手不再掩飾身份,放手追殺。其中,高承偉武功最高,對於匈奴人更是恨之入骨,在他的眼中,羯族人助紂為虐,與匈奴人的外貌一般無二,更是可惡可憎。

  他一聲長嘯,高高躍起,猶如鷹擊長空一般劃破天際,他在半空之中借力打力,掌擊腳踢,手下竟無一合之將。

  片刻之間,那百餘名羯族勇士就傷亡大半,僅餘數人對望一眼,一聲吶喊,策馬就逃。

  他們騎術精良,全力逃命之下,更是快捷三分,劉正中等人全力圍堵,但還是難以盡數斬殺,眼看三個人衝破包圍網,分頭向著三個方向逃遁而去。

  劉政啟等心中大急,若是讓他們逃遁,引來追兵,那麼先前的一番作為將盡數付之東流。

  劉華良抽出長弓,輓弓搭箭,一箭射出,一人應聲落馬,眾人心中一松。他幼時立志,投軍報國,是以弓馬嫻熟。雖然成人之後,沒有加入軍隊,但這身本事卻是未曾擱下。

  他不敢遲疑,再次一箭向另一人射去,然而此時那人快馬加鞭,已經跑得遠了,這一箭力盡而落,卻是未曾傷其分毫。

  眾人大驚,卻見一道黑光從身側穿過,迅快無比,轉瞬之間便已追上那倉皇而逃的羯族人。亮光一閃,那人已是身首異處。黑光不停,折向另一騎飛馳而去,在眾目期待之下,順利地將這最後一名羯族人斃於劍下。

  至此,眾人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太子殿下遠離大營,不知慾去何處?”

  那道黑影跑得近了,眾人才看清楚原來是一匹高大的駿馬,而馬上的騎士卻正是劉政啟最為忌憚的許海風。

  “孤的去向,不勞統領掛懷。”劉政啟板著臉,經過二人的這次見面,他們之間的對立關係已明。既然打定主意不去臥龍城,自然也就不必虛與委蛇。

  許海風的目光從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終於長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殿下一路珍重,許某告辭了。”

  見此情景,他當然明白劉政啟是不願前往臥龍城了。坐於馬上,向其遙遙一揖,許海風掉轉馬頭,漸漸地消失在漫天的沙塵之中。

  “走……”

  張子華輕喝一聲,眾人如夢初醒,朝著東方,策馬而去。

  “看清楚了麼,他們是什麼人?”蔣孔明拿著羽扇放在額頭,遮住了頭頂之上耀眼的陽光,但他的目力與哲別相比,根本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看了半響,依舊是徒勞無功,只好詢問道。

  “打的是北方大營中紅色海洋的帥旗。”哲別沉穩的答道。

  “紅色海洋?二萬多人?”蔣孔明的眉頭大大的皺了起來,過了片刻,他突地一笑,道:“這些可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了,既然要收為己用,當然是越多越好了。走,我們下去瞧瞧。”

  按照他最初的打算,北方大營損失殆盡才是好事,但自從知道許海風失去了以酒補血的能力之後,他就把主意動到了這隻部隊頭上。只是,想要讓這群方家的子弟兵改換門庭,倒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方令辰遙望前方,放馬坡就在眼前,霍地,一隻響箭從坡上射出,在空中劃出一道亮麗眩目的弧線,遠遠地墜向千米之外,嗚呼之聲,清澈響亮,更是傳遍全軍。

  他的臉色一變,以他的閱歷,自然看出此箭非同小可,其速之快,無與倫比。

  “這是何人?”

  一聲驚呼從身後傳來,正是林沂星。他失了馬匹,此時正與呂陽名同乘一騎。這二個江湖上的冤家對頭,此時倒是顯得頗為和睦。

  “哲別。”方令辰輕輕的回答道,雖然他並未見識過哲別的神箭之術,但多少也有所耳聞。這一箭除了哲別之外,怕是再無第二人能射的出來了。

  “黑旗軍中的那個無雙箭手?”林沂星驚問道。

  淡淡地看了一眼,方令辰道:“天下不可能再有第二個哲別和第二把開天弓了。其實,就算是僅此一人,也已是天大的奇跡了。”

  對於這句話,二位一品高手絕對是心有同感,想到方才的那驚天一箭,他們的頭皮就不自由主的有些發麻,如果這一箭是朝著自己射來的呢?

  林沂星搖了搖頭,呂陽名咽了口吐沫,這個答案他們不知道,也絕對沒有去求證一番的念頭。

  “來者何人?”一聲雷霆般的吼叫從前方傳來,好似冬雷滾滾,震耳欲聾。隨後,一條大漢從山腳之處走出,面對數萬人,雙手插腰而立,毫無懼色。

  三人相顧失色,縱然知道面前之人是友非敵,但心中的那股震撼卻是不曾減弱分毫。

  “老夫方令辰,可是秦大勇士?”方令辰深吸一口氣,壓製了胸中的波濤翻涌,高聲問道。

  “是他。”林、呂二人心中同時知道了面前這個彪形大漢的身份。

  遙想當初,漢賢帝御賜秦勇天下第一勇士之名,曾經惹得整個江湖沸沸揚揚。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習武的漢子又有誰會輕易服輸。

  不知多少人摩拳擦掌,想要與這個粗人一較高低。然而,許海風適時出使匈奴,無意中避免了這場糾紛。等他從匈奴安然返回之時,秦勇力挫奧本宗師的事跡已然家喻戶曉。

  聽到此事的眾人半信半疑,卻又傳出黎彥波宗師亦在此人手中吃癟之事。雖然僅是傳言,但魔教子弟卻對此事忌諱不言,並未出來辟謠。

  這種奇怪的做法無疑正是謠言最好的證據,至此,再也無人敢打那擊敗秦勇,從而一步登天的荒唐主意了。

  “原來是老將軍當面,請恕學生有失遠迎。”蔣孔明笑呵呵的走了出來。

  他面上的神情恰似久別重逢,喜不自勝。但心中卻早就將匈奴人罵了個狗血噴頭,難道那麼多人都是白痴麼?竟然讓方令辰跑了出來,自己真是失算了。

  方令辰心中對這位白面無須的軍師大人更是忌諱萬分,他不敢失禮,跳下馬來,道:“有勞軍師大人親自接應了。”

  “哪兒的話啊,學生僅是奉命行事而已。”蔣孔明的目光在隊伍中掃了一圈,面現訝色,問道:“令德大人在哪裡啊?”

  方令辰神情一黯,咬緊牙關,二哥的那句話響徹全軍,他自然不可能沒有聽到,當時,他就想折返回去,與敵人死戰到底。但最終,還是含著熱淚,離開了那片傷心之地。

  做為一個大統領,他的做法無可挑剔,然而,他的心卻像是被一把無鋒的鈍刀狠狠的鋸成了二瓣,痛得無以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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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二章追擊(二)-第八卷金戈鐵馬-蒼天霸血看到他這番神情,蔣孔明立知方令德肯定是慘遭不幸,他的心中暗自叫好,匈奴人終究不是吃乾飯的,能夠留下一人也是好的,當然,如果能夠將這二兄弟同時留下,那就更好了。

  只是他的臉上卻是一副迥然不同的表情,只見他豁然踏前一步,面帶戚容,一臉的悲憤,顫聲問道:“方二爺他……他老人家怎麼了?”

  他這句話問得傷心之極,配合臉上那如喪考妣的神情,頓時營造出一股濃濃的悲傷之感。

  方令辰鼻頭一酸,緊緊的閉上眼睛,只是那顆斗大的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呂陽名長嘆一聲,將方令德率領後軍,奮力斷後之事說了一遍。

  蔣孔明雙目通紅,嘴脣哆嗦,似乎正在強忍著悲痛而無聲抽泣,然而他這種似哭未哭的神態卻比嚎啕大哭還要感人三分。

  演到動情之處,蔣孔明拿著羽扇的手用力一甩。不料他表演的過於逼真,這一甩之力未免大了一點,羽扇脫手而出,跌落地面。恰好此時一匹馬兒伸蹄一踩,將那把白羽扇踩入泥地之中,眼看是用不得了。

  他微微一怔,心中大為痛惜,這把羽扇雖然做工粗糙,但畢竟是他親手而制,以這種方式壽終正寢,卻是始料未及。

  既然心中惱怒,那傷感的樣子就裝不象了。他幹脆高聲叫道:“匈奴賊子,蔣某必滅爾全族,以祭幾位長者在天之靈。”

  “嗖……”

  又是一隻響箭遠遠射到,眾人抬頭望去,只聽山上有人高聲叫道:“軍師大人,後方有數萬騎正在逼近。”

  “匈奴人。”

  不用任何人詢問,誰都知道這肯定是匈奴人的大部隊追上來了。

  蔣孔明眼珠子一轉,頓時計上心頭,他昂首挺胸,高聲道:“匈奴人追兵來了。統領大人請率眾家兄弟離去,蔣某在此,只要留得一口氣在,就決不容他們經過放馬坡。”

  他的話遠遠傳開,眾人望向他的眼中無不充滿了崇敬之色。

  方令辰遲疑一下,問道:“蔣軍師麾下有多少人?”

  蔣孔明正色道:“共有五百兒郎。”

  方令辰等人面面相覷,憑五百人就想要阻攔數萬大軍麼?也虧他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蔣孔明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不由地隱現怒容,道:“你們看不起學生麼?”

  “咳……”呂陽名咳嗽一聲,在心中閃電般的斟酌了一下語句,方道:“軍師大人息怒,我等自然知道黑旗軍之武力,當世無雙。只是如今敵人勢大,我們還是暫時避其鋒芒……”

  “胡說。”他的話尚未說完,便被蔣孔明厲聲打斷:“我等全數走了,匈奴人的追兵又有誰來抵擋,若是任由他們銜尾追殺,只怕我等今日就要全數留在此地了。”

  呂陽名老臉通紅,他被蔣孔明如此搶白,但卻無法生出怨懟之心。

  “那麼以軍師大人之見,又當如何?”林沂星感激呂陽名的救命之恩,不忍見他難看,此時岔開話題。

  “學生縱然不才,但縱觀古聖先賢,卻也知道如何為之。”蔣孔明的雙目之中滿是堅決,讓人一見之下頓知其決心之大,不容動搖。

  “軍師的意思是?”方令辰看著他,似乎若有所悟。

  淡然一笑,蔣孔明傲然道:“京師之戰,李博湖大統領親率三百死士,力守北勝門。今日之戰,方二爺奮不顧身,為了阻擋匈奴人大軍,光榮殉國。他們的事跡必將千古傳誦,永垂不朽。”

  聽他說得如此悲壯,眾人心中波濤洶涌,難以自己。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蔣孔明驟然高聲吟唱道,這一句千古名言頓時讓所有人熱血沸騰。

  “媽個吧子的,我們回去,殺光那群狗娘養的。”一員將領大聲吼道,他這番話頓時惹來一片贊同之聲。

  蔣孔明一看,老熟人了,正是隨許海風一同前往匈奴的金光華。

  “金將軍,萬萬不可。”蔣孔明立時勸阻道。

  “為啥?”金光華雙目怒睜,如果說話的人不是蔣孔明,他早就破口大罵了。

  “匈奴勢大,此刻與其硬碰,實乃送死無疑,不如留此殘軀,以圖日後東山再起。”蔣孔明正容道。

  “哈哈……”方令辰突地大笑,在此時顯得格外突兀:“既然蔣軍師知道此理,又為何要執意斷後。”

  蔣孔明苦笑道:“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有人去做的,方老將軍,您帶著人快走吧。憑這二萬多英勇兒郎,應該能夠順利的到達臥龍城,到時候,請轉告我家主公一聲,就說……”他停頓了一下,傷感地道:“就說學生再也無法為他出謀劃策了,請他好生照顧自己。”

  方令辰搖頭,高聲道:“軍師錯了。”

  蔣孔明一怔,問道:“學生哪裡錯了?”

  他心中暗道,來了來了,不枉我磨了半天的嘴皮子,終於說動你了,早就知道你們一家三兄弟都是這種人了,嘿嘿,比起方老太太,你們什麼都不是,方家在你們手中竟然沒有沒落,真是奇哉怪也,這個古人的思想確實古怪的可以。

  “應該離去的是蔣軍師你啊。”方令辰長吸了一口氣,道:“就由老夫率領親衛隊領教一下匈奴人的鐵騎吧。”

  “老將軍,您乃朝廷棟梁之臣,紅色海洋還少不了您的指揮呢。”蔣孔明面上大驚失色,連忙勸解。

  “老夫身為紅色海洋大統領,承傳了方家數百年的榮耀。但是,做出棄營而逃這個決定的正是老夫,數百年聲譽毀於一旦。”他輕輕一笑,只是那笑容之中卻是極盡苦澀:“未能盡忠職守,是為不忠,累及家族名聲,是為不孝,致使二哥斷後身亡,是為不仁,孤身逃脫,是為不義。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老夫實已無面目苟活於世。”

  蔣孔明雙眉一揚,雖然這番話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聽老人緩緩道來,不知怎地,他的心中竟然泛起一陣難以言語的苦澀。

  忠孝仁義禮智信,這一中華民族傳承千年的光榮美德在蔣孔明的那個時代已是蕩然無存,年輕一代中有許多人甚至於連這幾個字也未曾聽說過,這個源於人類至誠的道德規範已經不適應那快節奏的現代城市。

  但是,在這裡,在大漢的土地之上,卻有著無數的英雄豪傑以此為榮。他們以口相傳,以身為教,他們光明磊落,正氣浩然。

  蔣孔明張嘴欲言,在這一刻,他竟然有了一絲猶豫。

  “蔣軍師,老夫就將這二萬多兒郎託付於你,請你將他們帶至臥龍城,交於鳴兒,日後驅逐韃虜,還要借他們之力。”方令辰說罷,豁然轉身,來到密密麻麻的人群之前,提起丹田之氣,道:“親衛軍何在?”

  二千餘騎策馬而出,他們來到老將軍的面前,就在馬上大聲應道:“在……”

  方令辰滿意的看著這隻自己的親兵隊,他高呼道:“匈奴人就在身後,我欲斬將奪旗,爾等可願隨我前去?”

  “追隨將軍。”二千名漢子面無懼色,坦然叫道。

  方令辰大笑數聲,道:“好,不愧是我紅色海洋的精兵。”他轉頭對蔣孔明道:“蔣軍師,如此就煩勞於你了。”

  蔣孔明心中激盪,但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就將那意外中的澎湃硬生生地壓了下去。他躬身道:“學生定當不負所托。”

  只是他心中冷笑,這些兵既然落入我手,又豈能交還於方向鳴。哼,看你也算個英雄,我就勉為其難地騙你一次吧。

  不知不覺中,蔣孔明在心中已將方家三兄弟歸屬於英雄一類。

  方令辰如釋重負,高舉長槍,叫道:“兒郎們,隨我來。”

  突然遠處一道清朗之聲遙遙傳來:“三叔要到哪裡去?”

  蔣孔明臉上微微變色,他心中叫苦,主公啊主公,您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挑這麼個時候,我的這番苦心是白費了。

  見到許海風意外而返,正手足無措的呂陽名和林沂星連忙迎上。只是見到許海風衣衫襤褸,不由地大為震驚。

  “許宗師,難道那個利智就真的厲害至此了麼?”林沂星驚問道。

  許海風微微一笑,道:“利智雖然厲害,但他也沒賺到什麼便宜。”

  包括方令辰在內,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許海風這一戰非比尋常,委實是輸不起啊。

  許海風轉頭掃視一圈,突地臉色微變,問道:“二叔呢?”

  方令辰嘴角一抖,道:“二哥為了讓我等逃脫,親自領軍斷後。”

  他雖然沒有說完,但言下之意卻是眾人皆知。

  許海風閉上雙目,心中悲痛,突聽蔣孔明道:“主公來得正好,匈奴人追兵將至,方老將軍執意前去攔截,學生屢勸無效,正是無可奈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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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三章追擊(三)-第八卷金戈鐵馬-蒼天霸血許海風的雙目豁然睜開,他看著老將軍,驚問:“三叔,您這是……”

  方令辰苦笑一聲,道:“風兒,大哥和二哥都已經去了,我這把老骨頭也無甚大用。”他凝視著許海風,眼中有著極度的欣慰:“好在我們大漢尚有你這等傲視群倫的後起之秀,日後,恢復河山,可就要靠你和鳴兒的了。”

  許海風握住了老人布滿老繭的大手,道:“三叔,正因為岳父和二叔都去了,所以您身上的擔子才更重了,難道您想讓四十年前的舊事重演麼?姑婆他老人家可未必受得了這次的打擊啊……”

  方令辰張嘴欲言,但想到將他們三兄弟含辛茹苦,撫養長大的方老太,這一句話頓時就哽在喉中,無法說出。

  許海風突地神色一變,他高聲問道:“三叔,您可信得過小侄麼?”

  方令辰不解其意,但還是道:“就憑你的宗師身份,為叔就不得不信了。”

  “好。”許海風重重點頭,笑道:“既然如此,就請三叔暫作壁上觀,一切交由小侄如何?”

  感受到他內心中的那股強大自信,方令辰不自由主的點頭應允,他心中默默的念叨著一句話,後繼有人啊。

  褫多面目陰沉地看著地上的屍首。

  這裡是戰場,就算是死再多的人也不奇怪。但是,讓人驚奇的是,這一百多名羯族戰士卻是死得頗為蹊蹺。

  事發地點在戰場外圍,這些羯族戰士都是族群中的精英勇士,他們的任務是在戰場上攔截四散而逃的漢人潰兵。

  漢人的潰兵多是以百人為一小隊,結伴而逃。若以人數而論,這隻羯族的部隊並未吃虧。在今日的戰場上,發生過無數次這樣的糾纏廝殺。四族和漢軍互有勝負,只是,無論哪一邊取得了最後的勝利,往往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但這一次,卻是迥然不同。

  “他們遇到硬點子了。”褫多冷冷地道。

  “什麼?”

  在他的身邊是一個年輕凶悍的羯族將領,此時看著地面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首,雙目之中好似可以噴出火來。

  “貴族的士兵全軍覆沒,但這裡僅有十幾名漢人的屍首。如果不是點子太硬,他們是不會連回來報信的機會也沒有的。”褫多冷靜的分析著:“漢人倉皇逃命,總不可能背著自己人的屍首滿天下跑吧。”

  自從經過了草原一戰,褫多被許海風生擒活捉,回到家中,哈密刺怒斥一頓,最後在冒頓單于的干預之下,他以違反軍規之罪被革去官職,擔任一名普普通通的十人長。

  只是,當哈密刺率領九萬金狼軍遠赴京師之後,冒頓立即將他官復原職,依舊統領一萬兵馬。軍中將領心知肚明,就連吐兒洪也不曾有過半句異議。而褫多的勇武之名,在普通士卒中甚有口碑,這一舉動到也是名正言順。

  褫多為哈密刺獨子,仰仗其父之名,仕途之上一帆風順,他作戰勇猛,更是深得冒頓之喜,在北方與漢人交戰之時,更是勝多負少,是以逐漸養成了目無余子的性子。

  然而,經此大變,褫多的性子沉穩了許多,他的火爆性格有所收斂,再也不復當日的目空一切,狂傲之大。

  吃一塹,長一智,真正的勇者在受到挫折之後,絕對不會一蹶不振,而是吸取教訓,引以為戒,也唯有這樣的人,方能成就大事。

  “褫多大人,那依你之見呢?”羯族將領詢問道。

  褫多看著遠方,嘴角有著一絲冷笑:“闞止兄弟,能夠以如此之大的優勢全殲貴軍,敵人定然非同小可。若是褫多所料不差,他們遇到的正是劉政啟的那一隊人馬。”

  “劉政啟?”闞止又驚又喜,驚呼了起來。

  冒頓單于為劉政啟開了什麼樣的身價,他可是一清二楚。三年的朝貢啊,這個誘惑足以讓他付出任何代價。草原之上的生活條件極其惡劣,匈奴人為了壓製各族,每年規定了大量數額的貢品,如果不能按時繳納,等待他們的就是滅族之禍。

  哈密刺算得極準,每次索要的東西都在他們的能力範圍之內,既盤剝了他們的勞力,又充實了匈奴的國庫,還不至於逼迫他們造反。

  對於這個朝貢,各族是恨之入骨,但是實力不濟,礙於匈奴人淫威,只好如數上繳。

  今日圍攻北方大營,除了氐族之外,其餘三族都曾攻入大營之內,漢人的千里沃土已然到手,若是再免去三年朝貢……

  一想到這裡,闞止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將軍……”一名騎士快步奔來,他是負責勘查現場的數人之一,此時一臉驚喜,顯然是有所發現。

  “有何發現?”闞止急促地問道。

  “回將軍,在一名兄弟身下的草地上發現了二個字。”

  “什麼字?”

  “獨臂。”

  “什麼?”闞止莫明其妙地問道。然而對於他這個問題,那名騎士卻是膛目結舌,無言以對。

  褫多哼了一聲,豁然大笑了起來,道:“果然是他們。”

  “褫多將軍,您是如何得知的?”闞止問道。

  “劉政啟的首席謀士張子華正是一個獨臂之人,貴軍定是遇到此人,才會在臨終之時寫下獨臂二字。”褫多笑道:“他們故計重施,本可順利逃遁,只可惜老天有眼,最終功虧一簣。我若是讓他們逃脫升天,這個萬騎長也就不用當了。”

  闞止心中大悔,早知如此,定然不與他同來,這天大的功勞怕是要落入此人之手了。

  軍號嘹亮,馬蹄陣陣。

  三萬匈奴大軍沿著紅色海洋逃跑的路線緊追不捨。

  “將軍……”一名斥候策馬快速飛馳而至。

  “講……”括拔鷹斷喝道。

  那名斥候也不下馬,就在馬上抱拳為禮,道:“前方既是放馬坡,方令辰的二萬餘眾到了此處,竟然不再逃竄,而是擺下陣形,似乎要與將軍決一死戰。”

  “決一死戰?方令辰瘋了麼?”坎吉大奇,問道。

  紅色海洋新敗,正是逃竄之際,士氣自然衰落,又怎會在此時與風頭正勁的金狼軍針鋒相對,正面抗衡。方令辰聲名顯赫,如果連這個道理也不知道,那麼北方軍團早就被他們滅了幾十年了。

  “鷹哥,您看呢?”坎吉轉頭問道,但他年輕的臉龐上卻充滿了期待和興奮。

  “一切小心。”括拔鷹淡然說著,看到坎吉眼中的一絲不滿之色,他笑道:“不過,任他方令辰如何裝神弄鬼,我們金狼軍也絕無退縮之理。眾兒郎,隨我來。”

  坎吉頓時大喜,叫道:“這才是我那英勇無敵的鷹哥吶。”

  二人同時驅馬,率著大部隊向放馬坡前馳去。

  山頂之上,秦勇手舞足蹈地叫著:“他們來了。”

  許海風略一點頭,道:“知道你忍耐很久了,動手吧。”

  “是……”秦勇興奮的應了一聲,他返身撿起一塊千斤大石,如此沉重的份量在他手上卻與一顆小石塊無疑。

  如此神力,就連身為宗師的許海風亦是嘆為觀止,心中暗自羡慕,若是將他的一身銅筋鐵骨,蓋世神力與猴孩那驚世駭俗的速度合為一體。

  一想到這裡,許海風就不免有些心悸,若是真有這等人物,只怕就算是宗師級數的頂尖高手,在他面前也是不堪一擊了。

  秦勇抱著那塊比他的身體還要大上許多的石頭走到懸崖邊,他雙手握住大石的二邊,豁然開始旋轉起來,藉著地心引力,他越旋越快,終於達到極致,他大吼一聲,雙手一松,大石應聲而起,遠遠飛去。

  大石之上,綁著一些澆過火油的柴火,此時冒著滾滾黑煙飛下山頭。

  扔出大石之後,秦勇轉身跳到身邊的投石車上,叫道:“快放,快放。”

  許海風走到投石車前,突地臉色一板。秦勇立即偃旗息鼓,嘿嘿傻笑不已。

  “你記住了,此去可以挑釁,但不可主動出手,否則我關你一輩子,讓你永世不見天日。”最後一句話,許海風的語氣一轉,嚴厲之極。

  秦勇打了個大大的寒顫,連忙叫道:“知道了,知道了,我絕對不主動出手就是。”說完之後,他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如果是他們先動手呢?。”

  “哼,若是他們膽敢動手,那麼就由你自己決定好了。”許海風淡然道。

  秦勇張大了嘴巴,那條鮮紅粗大的舌頭舔了下嘴脣,雙眼之中盡是嗜血之色:“知道了,主公。”

  許海風點頭,後退三步,舉手示意,道:“放吧。”

  車後的投石手放開了纜繩,車頭驟然彈起,秦勇就像一顆巨石般被高高地拋入空中,向著前方投去。

  目睹這一切場景,方令辰的那張老臉之上依舊是一副不可置信之色,他口中喃喃的道:“此為人乎……”

  許海風微微一笑,道:“三叔,小侄先下去了,您若是看夠了,也下來吧,我們要回家了。”

  方令辰如夢初醒,看了眼遙遠的北方,輕輕的嘆道:“回家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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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四章追擊(四)-第八卷金戈鐵馬-蒼天霸血旌旗招展,軍容整齊。

  無論是金狼軍,還是紅色海洋,這二隻軍隊都有著鐵一般的意志和紀律。放馬坡前,這二隻剛剛經過了一番廝殺的鐵軍再度對峙起來。

  唯一的變化,就是站在紅色海洋面前的領頭人並非方令辰,而是一個手持蒲扇,滿面含笑的白面書生。

  括拔鷹臉色無比凝重,他心中嘀咕,此人竟然到了這裡,自己為何絲毫不知。

  坎吉好奇地打量著這個裝束怪異,看似滿臉無害之人,問道:“鷹哥,他是誰?”

  “蔣孔明。”括拔鷹沉聲道。

  “是他……”坎吉驚訝的看向蔣孔明,似乎要將此人的面貌直接刻入腦海中一般。

  昔日蔣孔明隨許海風出使匈奴之際,恰逢坎吉不在西京,是以雖然他久聞蔣孔明之名,但卻是對面不相識。

  哈密刺從臥龍城回返之後,對於蔣孔明的評價之高,幾已不在許海風之下,如此一位重量級的人物突如其來地出現在這裡,無怪乎括拔鷹要為之顧忌三分呢。

  “括拔將軍,別來無恙啊。”蔣孔明遙遙拱手道。他的羽扇毀了,迫不得已只好隨意找了一把還看得過去的蒲扇來充場面,只是配合他一身長袍,看起來頗為滑稽。

  括拔鷹在馬上回了一禮,道:“蔣先生何時來此,請恕括拔鷹有失遠迎。”

  他一邊說話,一邊觀察那二萬多紅色海洋的士氣和精神面貌,然而讓他吃驚的是,這些人經過了短暫的修整,一個個精神抖擻,殺氣凜厲,與之前逃遁的情況已是天翻地覆。

  括拔鷹心中暗驚,知道自己這次的任務怕是完不成了,這二萬紅色海洋一旦恢復了鬥志,其實力足以與自己周旋一番。要是關鍵時刻,蔣孔明再來橫插一手……

  黑旗軍的戰鬥力如何,其他的匈奴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卻是深有體會,以不到百騎的實力就衝出了他二萬大軍的包圍圈。雖然大都是仰仗了哲別那神出鬼沒般的絕世神箭,但他們的實力卻也可想而知了。

  他下意識的抬頭張望,但面前黑壓壓的一片人頭,天知道哲別是否隱身其中。如果被他抽冷子來一箭,只怕就連自己也難以倖免。他微拔馬頭,向前靠了靠,將坎吉擋在了自己的身後。左手下移,握到了鋼盾的把手之上。

  這個厚實的傢伙是他見識過哲別的神箭之後,命人趕制而成,千騎長以上將領人手一面,雖然不知道能否擋得住哲別,但好歹也是聊勝於無,心裡多了一點底氣。

  蔣孔明搖著蒲扇,笑而不語。

  括拔鷹正要說話,突聽身後一陣騷亂,他發覺有異,抬首望去。

  只見天空之中,突兀的出現了一點黑色,他凝目以望,那點黑色正逐漸擴大,他已看清,那正是一塊體積龐大無比的巨型石塊,其上火焰翻滾,濃煙飛騰,仿佛一個拖著一條無有止盡的黑色尾巴向二軍對峙的中央飛來。

  “咚……”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這塊大石終於落到地上,如此聲勢,使得二邊的馬匹同時生出一陣騷亂。

  括拔鷹等稍有經驗的將領無不心中打鼓,無論是從石頭的體積來推斷還是聽它落地之聲,這塊石頭的份量起碼也有千斤之重。他們十分奇怪,這塊石頭並非沿著山坡滾下來,而是從半空中猛砸下來,距離山坡上有一段距離。他們究竟是用什麼工具將這千斤大石拋擲半空之中的呢?

  任何投石車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射程,如果勉強裝下千斤巨石,只怕連壓都壓癱了,更不必說什麼彈起來之類的廢話。

  “鷹哥……那是什麼?”坎吉突然用手一指天上,大聲喝道。

  括拔鷹等再度抬頭而望,無不駭然失色。

  天際之中,一道恐怖絕倫的大笑之聲遠遠傳來,好似狂吠狴犴,令人心悸。

  一個人,一個彪形大漢正從遙遠的天際踏風而來。

  “咚……”

  在萬眾矚目之下,此人頭下腳上,重重的跌落在那塊猶自冒著濃濃黑煙的大石之旁。強大的衝擊力將地上砸了一個大大的坑,雖然不能與方才的那塊巨石相比,但卻已經將他的上半截身子整個的陷了進去。

  就在眾人以為他已斃命之時,他的一雙大腿豁然彎曲起來,撐住地面,用力一踩,頓時將身子從土地中拔了出來。

  只見他滿面塵土泥污,已是面目全非,他站直了腳,也不辨東西,就裂開血盆大口,對著蔣孔明的方向放聲大吼了起來。

  “哦……”

  無邊無際的殘暴凶厲隨著這聲怒嚎傳遍了整隻隊伍。

  縱然是以紅色海洋的兵員素質,亦不免為之心驚肉跳,胯下坐騎更是不堪,驚惶失措之下,引起一陣紛亂。

  “這是人麼?”

  此時此刻,在所有人的心中幾乎同時浮現出了這一句話。

  從如此之高的懸崖上飛下來,半截身子嵌入泥地之中,非但沒有粉身碎骨,反而更加凶悍萬分。此乃人乎……

  蔣孔明臉色瞬間由白轉青,他堵住雙耳,眼角跳動不已,強烈的怒氣從他心中迸發而出。

  他緊閉嘴巴,因為他知道,在秦勇的吼聲停歇之前,任何聲音都休想傳的出去。

  過了半響,秦勇滿意地收了聲,但是當他伸手抹去了臉上的泥垢,雙目重見光明之後,整個人頓時呆若木雞。他的一隻大手按在嘴巴之上,身子就像是被點穴法制住一般,再也不能動彈分毫。

  蔣孔明一言不發,只是陰翳密布的臉可以看出此時他胸中那澎湃的怒氣。

  秦勇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天不怕,地不怕,此生就怕二個人,而面前此人似乎比起許海風來更讓他為之膽怯三分。

  好在蔣孔明究竟識得大體,勉強壓抑住了心中惡氣,舉起手中蒲扇向前一指。

  秦勇如獲大赦,點頭如搗蒜,連忙轉身,走到那塊大石旁邊,在數萬雙驚懼的眼神凝視之中輕而易舉地抱起了那塊巨石,他的身子再度如同陀螺般旋轉起來,豁然大叫一聲,巨石如同出膛炮彈般飛向匈奴人大軍。

  最前方的匈奴人與他不過百米之遠,正好在這塊大石的飛翔範圍之內。眾人連忙策馬避開,一個騎士嚇得呆了,木立原地,眼睜睜地看著那塊夾雜著大量黑煙的巨石呼嘯而來,竟然不懂躲閃。

  眼看他就要被大石生生的砸成肉糜,幸好身邊一人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衣領一拽,將他揪了開來,同時伸腳在他馬背上狠狠一踢。

  馬兒受驚,又失了主人的約束,飛一般地向前跑去。

  “咚……”今日的第三聲巨響再度在眾人的耳際狠狠地炸開,就連沉穩如括拔鷹的也不由自主地拽緊了馬韁,下意識地向後拉了拉。

  匈奴人的陣形有了輕微的變化,雖然僅是微小,但僅憑一人之力,就能做到這個地步,秦勇已是無愧於天下第一勇士之號了。

  至此,括拔鷹等才醒悟過來,方才那塊巨石定是此人從山巔所拋,是以才會有此驚天動地的效果。

  驚馬失控,放蹄而奔,它的前面正是蓄勢以待的人型暴龍秦勇,他見驚馬迎面而來,不驚反喜,搶上數步,伸出大手,就這麼捏住馬兒的脖頸。

  驚馬性烈,伸蹄向他身上踹去。只是秦勇一身銅皮鐵骨,竟是恍若未覺。他雙手分別拉住馬兒的頭部和鎖骨,大喝一聲,微微用力,頓時將馬首生生地從脖頸上扯了下來。

  鮮血四濺,噴的他一身血花。他張開大嘴,湊到馬頸之處,狂飲起來,嘖嘖有聲。片刻之後,他心滿意足地拋開了馬屍,打了個大大的飽嗝。

  除了馬嘶鳥鳴,戰場之上悄然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這個窮凶極惡的壯漢身上。

  括拔鷹深深地咽了口吐沫,扭頭一看,一顆心頓時沉入谷底。

  雖然沒有任何預兆,但他已然看出自己的軍士們對於此人之凶悍已有懼意,那是對於超出人類極限強悍的恐懼。秦勇已然表現了超出他們承受能力的強大實力,面對這樣的一個人型巨獸,一旦想到就要與他放對,任誰都難以提起足夠的勇氣。

  括拔鷹苦笑不已,他並不責怪自己的士兵,就算是昔日強悍如奧本宗師,不也一樣對此人無可奈何而最終俯首認輸。面對這樣的對手,沒有人還能保持泰然自若。就在這一刻,他再度想起了猴孩和哲別,許海風的手下怎麼都是這樣的怪物啊。

  狹路相逢勇者勝,既然他們已失勇氣,今日之戰又豈有勝理。

  歸根結底,秦勇僅有一人,就算再凶悍十倍,面對以萬計的大軍,也就像是丟入大海之中的那顆小石頭,泛不起多大的風浪。但是,在他的背後卻還有二萬多紅色海洋的精兵,自從見識過秦勇的現場個人秀之後,他們一個個士氣大振,恨不得就此上前拚殺一番。

  他們的表現與匈奴兵完全相反,此長彼衰之下,局面有了微妙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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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0006 / Chapter: 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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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Apr 24 10:19:31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