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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7-02
  第二百四十五章紅粉-第九捲風雲莫測-蒼天霸血內堂之中,一間幽靜典雅的套房,正是劉婷在此地的臨時臥室。雖然只是簡單的布置了一下,但內中的奢華之處亦是遠勝平常人家。

  劉婷推門而入,裡面的一位麗人聽到聲音,回過頭來,露出了一張絲毫不遜色於劉婷的絕世容顏。

  由於天氣太熱,這裡又沒有外人,是以她穿了一套舒適的寬大衣袍,將那美妙的身軀掩飾在白色的衣裙之內,只是那裸露在外的肌膚欺霜賽雪,讓人恨不得就此湊上去狠很地咬上一口。

  劉婷緩步上前,來到她的面前,輕輕地叫了聲:“大姐。”

  林婉嫻拉住她的小手,輕嘆道:“小妹,委屈你了。”

  搖搖頭,劉婷一臉落寂地道:“小妹是確有所感,談不上什麼委屈的。”

  林婉嫻用力的握緊了手中那冰冷的小手,縱然是在這樣的天氣裡,那雙人見人憐的小手依舊不見一絲暖意。

  “妹子,這是命啊,我們沒有選擇的。”

  她們的身份頗有共同之處,都是亡國公主,對於劉婷此時的心情,林婉嫻是深有同感,因為她也曾是過來人。

  “我知道的。”劉婷勉強一笑,然而那淡淡的笑容中卻盡是苦澀。

  “唉……”林婉嫻知道此事沒得勸解,唯有指望用那漫長的時間來洗滌這沉痛的記憶。

  “讓姐姐費心了。”劉婷幽幽地說道。

  林婉嫻輕搖螓首,道:“自家姐妹,又何必客氣呢。不過……”她停了一下,打量著眼前那如花似玉般的容顏。道:“我們都沒有想到,你的武功根基最差,但是這一年多來,玄天奼女功地境界卻是屬你最高。”

  劉婷臉兒一紅。道:“也許是小妹的體質比較適合吧。”

  林婉嫻突然抿嘴一笑,仿佛盛開的鮮花,衝淡了一點室中傷感的氣氛:“是麼…

  她這一聲拖得長長地,仿佛別有意味。

  劉婷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深,直至布滿了整張臉頰。

  “原來是你的體質適合啊?姐姐還以為是夫君特別疼你的原因呢。”林婉嫻調侃道。

  “姐……”劉婷不依的拉住了她的手,不住搖晃。

  林婉嫻好生安撫了一陣,才讓她安靜了下來,只是臉上的紅暈愈加明顯。

  玄天奼女功,本就是魔門無上功法。劉婷原本不通武功,又是處子之身。就好比一張潔白無暇的白紙,可以任人揮灑出最美麗的圖案。

  所以她才能在這一年來進步神速,單論這套功法的修為。已然是除了夏雅君之外地眾女之冠。

  這套功法既然出自魔門,自然帶了一點損人利己的味道。好在許海風以前有著以酒補血的特殊體質,如今雖然喪失這個功能。但卻踏足宗師之境,一身真元生生不息,源源不斷。否則還真地無法應付得過來。

  凡事有利必有弊,反過來講,有弊則必有利。只不過所針對的是不同的人而已。

  吸收了許海風的元氣之後,眾女變得愈發嬌艷三分。特別是小公主劉婷,她的美艷已然隱隱有著與林婉嫻和唐柔兒這二大美女並駕齊驅,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地趨勢了。

  在眾女之中,劉婷是唯一的一位達到了玄天奼女功中“無相”境界之人,她的魅力已經超凡脫俗,不必刻意維持,而是舉手投足之間盡可散髮出驚心動魄地致命誘惑。

  也就是說,只要是在她身邊的人。就會被她自然而然地吸引,就像磁鐵遇到鐵屑之時的那種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內魅之術”

  到了這種境界,已然無需藉助皮相,更有點兒與精神力隱隱相通的神秘味道。

  劉俊書在面見劉婷之時,一直難以把持,被小公主的三言兩語說得心情震盪。若是換了別人,他絕對不會這般不濟。

  他身為黃龍軍團的前營統領,又是日後大統領有力的競爭者之一,手中的權柄之大,在京師也是個說得著話地人物。

  有了如此權勢,所交往的無一不是人中俊傑,所見過的美嬌娘更是不知凡幾。若純以容顏之美,劉婷固然是冠絕群芳,但也不至於讓他突然變得如此不堪。

  劉俊書大失常態,最大的原因就是被小公主的內魅之術誘惑,而在不知不覺之時深陷其中。

  “也不知那蔣大軍師對夫君說了些什麼,竟然能夠勸動夫君大人同意小妹你拋頭露面。”林婉嫻收住了笑容,不解的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許海風自從領悟精神力量之後,立即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再也不是以往那個毫無主見的毛頭小子。

  對於他的幾位夫人,許海風一直採取放縱的態度,從不強行干涉她們的事情。

  然而此次,許海風竟然主動要求劉婷去招降劉俊書。這可是開天闢地的頭一遭,由此可見,許海風對於此人的看重絕非尋常可比。

  要知道,就算是昔日安撫太行山脈的數千山賊之時,林婉嫻也不過只是露了一次面而已。

  難道劉俊書一人的份量就能比得上那數千條性命了。

  “夫君大人沒有明說,不過小妹思之,也不外是軍師大人相勸,盡早一統天下之類的話罷了。”劉婷淡然的應道。

  許海風的野心從來就沒有在她們的面前有所掩飾,無論是端莊大方的林婉嫻,精明世故的夏雅君,溫柔似水的唐柔兒,恬靜可人的劉婷。甚至於連一向大而化之地方盈英都是心知肚明。

  對於夫君的這種變化,眾女的反應迥然不同,不過無論她們心中如何思量,卻都未曾流露出反對的意思。其中又以劉婷地心思最是複雜。如果許海風要爭霸天下,那麼遲早有一日,要與劉氏皇朝正面相對。

  那時候,一邊是夫君姐妹,另一邊則是父母兄弟,她又該當如何自處。雖然漢賢帝把她當作一件禮物送給匈奴人冒頓,她心中實是心懷怨懟,但是真要她就此完全割斷父女之情,卻是決無可能。

  在臥龍城的那一年當中,她的心情最是忐忑。生怕突然有一天醒來,這二邊就要決一死戰。

  她的這番心思又如何能夠瞞得過其餘諸女,是以一直以來。有意無意之間,得到許海風寵愛最多的向來是她。這似乎已經成了一個慣例,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

  當京師失陷的噩耗傳來,她固然是哭得悲痛欲絕,但是心底深處卻未曾沒有一絲欣慰。她所深深擔憂的事情畢竟不會發生了,雖然這是以一方滅亡為代價才換來的虛假和平。

  那一日,許海風的書信送到她地手中之時。她考慮再三,終於應允。

  苦澀的一笑,劉婷自嘲道:“本以為小妹今生要隱匿終身,想不到才過了區區二年,就又要出來見人了。”

  林婉嫻陪著嘆了一聲,道:“蔣軍師學究天人,有通天之智,應該不會貿然行事,妹子你暫且不必擔憂。”

  劉婷微微點頭。對於大姐的這句話,她早就考慮過了,知道就算要將自己地身份詔告天下,也絕對不會選擇這個時候。

  匈奴人的實力非同小可,如果他們知道了劉婷的下落,那麼自然也能猜得出當初是誰將這位美嬌娘救出了皇宮。若是冒頓老羞成怒,突然做出了什麼出格的舉動,那才叫後悔不迭呢。

  “唉……”林婉嫻突然深深一嘆,好看的秀眉緊緊地蹙在一起,她輕聲道:“夫君此次將所有地軍政大權盡數交由軍師大人之手,也不知是福是禍啊。”

  劉婷看了她一眼,卻見她望向自己的雙目之中有著無比的擔憂。

  “姐姐,您看軍師大人是一個感恩圖報地人麼?”劉婷突然問道。

  林婉嫻一怔,過了片刻,她苦笑道:“我不知道,雖然與他相識了那麼久,又交談過無數次,但我還是看不透此人。”

  劉婷低下頭,輕聲道:“只是以小妹看來,軍師大人似乎卻是個不甘於人下的高傲之士啊。”

  她雖然說得婉轉隱晦,但其中的意思林婉嫻又豈能不知。

  “夫君大人如此信任於他,其中必有緣故,只是,我們一時想不到而已。”林婉嫻沉聲道。

  門兒突然被人推開,一陣香風飄進,正是方盈英。

  “大姐,蔣軍師絕非壞人。”

  二女一驚,眼光同時向門外看去。方盈英擺手道:“就是小妹一人來的。”

  放下了心思,林婉嫻看向方盈英,一時不知從何解釋。

  “是啊,小妹也是這樣想的,就算是以前有所顧忌,但自從夫君大人登上宗師之位,小妹就很少擔心了。”劉婷微微一笑,說道。

  方盈英聞言大出意料,看著她問道:“為何?”

  “夫君大人已是宗師,再加上夏姐姐,就算蔣軍師別有所圖,也絕對不敢輕舉妄動,除非……”

  方盈英聽得入神,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他能同時地成功伏殺夫君大人和夏姐姐才行。”劉婷一字一頓地道。

  方盈英默思半響,突地神情一松,笑了起來。

  想要一舉搏殺二位宗師級數的絕頂高手,只要稍微想一想,就不會有人再堅持這樣的瘋狂念頭。

  要知道一旦失手,將會招來那無窮無盡的強烈報復。一個宗師級數的刺客,只要想一想,就讓人毛骨悚然。蔣孔明生性謹慎,凡事喜歡謀定而後動,斷然不會做出如此莽撞地事情。

  方盈英上前摟住劉婷,笑道:“好一個小妹啊,你說得真對。”

  劉婷微微一笑,並未回答,但是她的心中卻不曾如表面之上的那般平靜。

  對於其他人來說,一次伏擊二位宗師,那是不可想象之事。但是,如果有黑旗軍在手呢?有著那個充滿了奇人異士的黑旗軍又會如何呢?

  不幸的是,此時的蔣孔明正在逐漸接掌許海風手中的權力,包括那個名聲遐邇的黑旗軍,如果有朝一日,當他能徹底取得黑旗軍的控制權之時,他還會如此甘於平淡麼?

  劉婷抬眼,正好遇到林婉嫻的目光,二女心照不宣,各有盤算。

  第二百四十六章兒時-第九捲風雲莫測-蒼天霸血一道輕靈的身影從屋檐之下的陰影中閃了出來,幾個起落,已是悄然無聲地離開了內院。

  許海風不再隱匿行蹤,光明正大地行走於日光之中,他的身體在烈日的暴曬之下,竟然毫無一絲汗漬。昂首望天,耀眼刺目的陽光在他的眼中卻是如此的平淡柔和,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的臉上罕見地浮現出一絲無奈的笑容。雖然武道的修行講究的是光明磊落,但是偶然做些類似於竊聽之類的舉動,對此也是無傷大雅的,至少,無法在他的心靈之中留下什麼破綻和印痕。

  林婉嫻和劉婷二女在室中的談話,他是聽了個一字不漏,直到方盈英破門而入,他才就此離去,不過三女相見的情形,他也能猜中個八九不離十。

  方盈英與蔣孔明的交情甚佳,肯定會不遺餘力的為他辯護。而林、劉二女心機沉穩,縱然是十二萬分的反對,也不會與她針鋒相對。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順著她的語氣說話,直到把她哄了開心為止。

  許海風微微一嘆,方盈英絕對不是一個蠢笨之人,相反,她的聰慧就算是在眾女之中也是屈指可數。只是,她太無心機了。

  從小生活在父母祖母的羽翼之下,被他們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仔細呵護,使得她很少接觸人性中的陰暗一面。

  侍人以誠,或許這才是她最可愛的地方。

  自然,如果方家不是權勢熏天,致使無人敢輕易招惹於她。以她這樣的性格。怕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許海風深為慶幸,自己竟然能夠有幸得到這樣罕見地一顆珍寶,而讓他更為欣慰的是,他已經具有了讓這顆珍寶繼續保持潔白無暇的實力。哪怕是在這個混亂的世道之中,他也一樣充滿了堅定地信心。

  “蔣孔明……”許海風嘆息一聲,這個問題可不好向她們幾位解釋,難道能把自己身具魔血之事如實相告?

  雖說夫妻之間應當以誠相侍,但若是真的毫無隱私,只怕她們得知真相之後,自己也就變成了個孤家寡人了。

  應該如何向她們解釋呢?此事可是大意不得。皺著眉頭,許海風漫無目的的行走在大街之上。

  “啪……”

  一聲脆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扭頭望去,只見一個茶棚之中坐滿了人。一個瘦長的白面書生正在台上口沫橫飛的說著什麼。

  許海風的記憶仿佛回到了小時候,許家村不大,來往的人也不多。那時候最高興的事情。莫過於有說書人經過村子。一到晚上,說書人都會擺好攤子,沏上一壺好茶,開始口若懸河地講起了各種故事。

  全村的孩子,只要能走會動的。都會早早地來到攤子前,搶個好位置,聽上一段。

  不管他們能夠聽懂與否。這個熱鬧都是一定要湊的。

  只是……許海風收回了目光,那時的場景仿若昨日,但是當年的心情呢,卻早已不復存在。

  “客官請坐。”

  許海風從遙遠的記憶中清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信步來到茶棚之中。

  他衣著華貴,氣度非凡,隱約間更有一股淡淡地霸氣散髮在身周三步之內。那些聽書的不過是些草頭百姓,見他進來,自然而然的讓開了一條通道。其中幾個心有不甘地。一旦走進他三步之內,頓時心生寒意,再無動手攆人的膽氣。

  許海風微微一笑,既來之,則安之。他坐了下來,隨口要了壺最上等的好茶,難得有此機會,就偷閒半日吧。

  說書人向他拱了拱手,自然是看出了這位爺的不凡,態度上就恭敬了幾分,希望能夠得到一些額外的打賞。

  “老胡,快說啊……”

  一陣催促之聲從棚中響起,許海風心裡好笑,剛才那個說書人肯定是講到了緊要關頭,卻被自己打斷,所以這些人才會顯得如此不耐煩。

  “好,各位看官,且聽我胡老漢一一道來。”老胡將手中摺扇合攏,當做驚堂木在桌面上重重一敲,道:“話說那許大宗師當胸一拳,這就叫做‘黑虎掏心’,那利智膽戰心驚,勉強躲了過去,他死不甘心,還了一腿,那就叫‘老樹盤根’。只是許大宗師能者不懼,他冷笑一聲,伸出一掌,大叫道‘太極神功’。利智大吼一聲‘不好’被這一掌打中,當即口吐鮮血,跌倒在地。”

  “許大宗師正要上前補上一掌,取其性命,突然聽到山下殺聲震天,原來卑鄙的匈奴人已經趁著大宗師離去的空檔,發動了奇襲。許大宗師無奈之下,只好饒了利智的性命,匆匆下山。”

  老胡說得又急又快,一張嘴巴猶如放鞭炮般,■■啪啪地一口氣說了下來,直到此時,方才有了一絲停頓。

  許海風的一隻手掌按在茶壺地把手之上,他保持了剛才的動作,一動未動。

  雖然他的靈覺早就感應到了,這裡並沒有他所熟悉的人物,但他還是小心李翼的向四周張望了一下。

  這個老胡在說些什麼?如果他沒有聽差的話,似乎正是自己與利智在北疆交手之事吧。

  只是,為何聽起來,卻有點潑皮打架的味道。難道所謂的宗師就是這樣交手的麼?

  老胡注意到了許海風臉上詫異的表情,小心李翼的彎下了腰,問道:“這位爺,您不滿意麼?”

  也不怪他為何特別在意許海風,實在是他此時身上所穿的那套行頭過於昂貴,突然出現在這間小小的茶棚之中,想要不惹人矚目也是一樣不可能之事。

  許海風對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就算他再不滿意,也不會在此時表露出來。他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輕輕地呷了一口,隨後放了下來,不再飲用。

  什麼極品好茶啊,就算是蔣孔明家中的那些茶葉沫子也要比這壺好喝百倍了。

  看到他這番動作,老胡更加確定了自己地想法,這個人一定是出身於某個世家門閥,否則又怎會連這裡最好的茶也看不上呢。

  “老胡,怎麼又停了,快講啊……”又是一陣催促聲響了起來。

  老胡呵呵一笑,道:“要想知道許大宗師如何以一人之力喝退匈奴十萬追兵。”他拿起摺扇重重一拍。發出一聲巨響:“且聽明日分解。”

  一滴冷汗從許海風的頭上緩緩滴下,雖然在體質上早已達到寒暑不侵的境界,但這並不等於他地臉皮也能練至刀槍不入的厚度。

  如果是那隻人型暴龍或者是自詡天下無雙的蔣某人聽到這句話。或許會以為理所當然吧。

  一人之力喝退十萬匈奴人,真的當他是那頭人型暴龍秦勇麼?就算他是秦勇,在面對十萬大軍之時,怕也是一樣要束手無策。

  “唉……又是玩這一手,怎麼每次聽到高潮。老胡你總是停一下。”

  雖然下面責罵之聲不斷,但老胡就是滿面笑容,對一切責難置之不理。果然。片刻之後,下面的人逐漸散去,想來他們也是習以為常了。

  老胡拿著托盤,笑眯眯的伸到許海風的面前。

  許海風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伸手摸出一錠元寶,拋於托盤之上,在那些個零散的銅板之中極是礙眼。

  老胡臉色一變,抬頭打量了眼許海風,拿起了那錠元寶。遞還於許海風,道:“客官若是手頭沒有零散的,只管請便,只要以後空時,記得再來捧一下場,老胡就知足了。”

  許海風頗為詫異,他自然能夠感應出老胡說這番話地時候確實是出自於真心實意,不由問道:“你為何不收?”

  老胡嘆了口氣,指著元寶之上的官印,道:“這錢燙手啊,若是老漢拿了,未必是一件好事啊。”

  許海風頓時明白過來,他所拿的元寶本是官府庫存之物,在市面之上罕有流傳。這個老胡顯然是精通世故,大概是懷疑這錢來歷不明,是以不敢接受。

  “胡老伯……”

  “哎喲,不敢當,叫一聲老胡夠了。”

  許海風一笑,道:“聽您老說話頗有幾分道理,與說書之時判若二人啊。”

  老胡爽朗地笑道:“您過獎了,老漢這是為了餬口啊,他們都是一群窮哥們,就是喜歡聽這調調,與您這等大老爺可是不同地了,如果老漢說得文縐縐的,只怕他們早就逃光了。”

  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這個老胡混跡市青多年,能夠有著一批鐵桿顧客,自然有其道理。

  “那麼,在下最後請問一句,您老可曾見過許海風?”

  “嘿嘿……”老胡尷尬的一笑,道:“遠遠地瞅了一眼。”

  “嗯……?”許海風頗感意外地問道:“那麼他長得什麼樣?”

  一說到這裡,老胡頓時來了勁,他手舞足蹈地比劃道:“許大宗師啊,他眼若銅鈴,身高八尺,聲音洪亮,一看就知道是員沙場猛將。”

  許海風面色古怪,驟然間大笑了起來。

  在老胡詫異的目光中,許海風伸指在元寶上劃了幾下,隨手拋於他,道:“我已在上面做了記號,保證日後不會有人因此找你麻煩。只管放心使用就是。”

  老胡接過元寶,見許海風轉身就走,他開口招呼,卻是毫無效果。看著手中地元寶,他心裡嘀咕,翻來覆去的看了幾眼。突然,他的動作徹底停止了,在那銀白色地元寶之上,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個醒目的大字。

  他眯起了眼睛,就著日光,看了起來,片刻之後,立即驚呼不已。

  在那元寶之上,正是一個偌大的許字。

  第二百四十七章對策(一)-第九捲風雲莫測-蒼天霸血緩步回到帥府,既然張晉中離開了,那麼許海風也就理所當然地占據自這西方大營中最舒適的居所。

  回想當初在這裡晉見古道髯之時,怎麼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成為這裡的主人。

  世事變化,真是難以預料啊……

  至於蔣孔明之事,他已經將之置諸腦後,所謂解鈴尚須繫鈴人,這個難題就交由蔣大軍師自己去操心好了。

  有這麼一個萬能軍師放著不用,還要自己來傷腦筋,豈不是太過於蠢笨了。

  沒走幾步,前方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之聲,許海風啞然失笑,真是巧了。自己還沒有去找他,他倒主動送上門來了。

  “怎麼還沒有找到主公麼?”

  略有不滿的聲音從彎角處傳來。

  另一個聲音適時響起:“守門的護衛只看到主公一人負手離去,他身份卑微,自然不敢上前詢問。而以主公目前的身手,若是故意隱匿行蹤,普天之下,怕是無人能夠將他找到。”

  在蔣孔明身邊辦事越久,鄭法森就越是恭順。多年的江湖閱歷告訴他,蔣孔明絕對是一個鬼神莫測的傢伙,想要在他的面前玩弄任何花樣,肯定是個驢蠢之極的主意。

  那仿佛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淵博知識,以及那無影無蹤,無孔不入的神奇密探,都足以讓人不敢存有絲毫僥倖之心。

  亦步亦趨地跟在蔣孔明的身後,鄭法森的目光不時向著身邊那個高大威武的漢子瞄上一眼。

  此人是昨日才隨臥龍城地車隊趕到這裡,一下馬車。他就來到蔣孔明的身邊,雖然說不上如影隨形,但也不會離開他十步之外。

  鄭法森也是一個老江湖了,自然知道這位鐵定就是蔣孔明身邊的頂級護衛。以他蔣大軍師今日的身份地位。找上一個高手充當貼身護衛,那是理所當然之事。

  只是,讓鄭法森驚懼地是,自己竟然看不透此人的深淺。

  此人呆在蔣孔明身邊,一日夜來,始終一言不發,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鄭法森幾乎都要懷疑他的面前是否真的有人存在了。

  他心中嘀咕,此人氣勢之強,確實為他生平僅見。就算是許大宗師,也不過與他在伯仲之間而已。如此人物,莫非竟是一位宗師級數的前輩高人不成。

  只是。如果說他是宗師,那麼他又怎麼會自降身份,甘心充當蔣孔明的一個護衛?

  擁有宗師級數的貼身保鏢麼?縱然是他蔣孔明,怕是也不見得擁有這種能量吧。

  停住了腳步,蔣孔明眉頭一蹙。問道:“明堂,你能感應到主公的方位麼?”

  李明堂半瞌的眼睛緩緩睜開,用手一指前方。道:“在這邊。”

  聽了他們二人的對話,鄭法森一個哆嗦,他地心中狂呼不已。感應,能夠運用精神感應的,那麼此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想不到,他竟然真地是一個宗師級數的超級高手。

  他的頭深深地低了下去,想要掩飾眼中那片驚駭欲絕之色。

  蔣孔明的目光在他的身上飛快地掠過,嘴角含著一絲了然與胸地冷笑。

  “有多遠?”蔣大軍師收回了目光,問道。

  “很近。”李明堂的回答向來就是如此言簡意閡。絕無廢話連篇之舉,這也是所有血酒戰士共同的特點,當然,蔣大軍師是其中唯一地例外。

  “嗯?”蔣孔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許海風在一旁傾聽,那蔣孔明的口氣似乎頗為著急,莫非真有急事不成。

  想到這裡,許海風身形一動,已然消失在彎角之處。當他再度出現之時,已是無聲無息地來到了這三人的身邊。

  鄭法森眼前一花,盯著地面的雙眼突然看得一條黑影出現在他們的身邊,他不假思索地就是一拳打了出去。

  誰知,這凝聚了他近八成功力的一拳竟然如中敗革,惹不起一絲漣漪。

  他大驚失色,抬頭一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眼前的那人,正是他遍尋不著的許海風。

  “見過許宗師。”鄭法森連忙施禮道。

  “不必客氣。”許海風笑道:“鄭兄這一拳威猛絕倫,許某差點就接不下了。”

  鄭法森心中一凜,他不知道許海風這句話是貶是褒,但估摸著怕是沒多少好意,連忙解釋道:“在下莽撞,實是不知宗師親臨之故。”

  蔣孔明突地一笑,道:“鄭義士不必如此見外,主公只是誇讚而已。”

  說罷,他對著鄭法森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即識趣地告退而去。

  許海風臉上劃過一絲笑意:“此人對於軍師大人倒是言聽計從,不敢有違啊。”

  蔣孔明不屑地朝鄭法森離去地方向掃了一眼,道:“此人與那林家徽一樣,都是一個天生的賭徒,不過,他們二人的眼光倒是有一半準的。”

  “一半?”

  “是啊,他們能夠在這個亂世裡選中黑旗軍,那就是看好我們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這個眼光頗為難得。”遲疑一下,蔣孔明嘆道:“嗯,不過林家徽比他好。”

  “為何?”

  “在鄭法森的心中,匈奴人的勢力才是最大的,如果他不是知道,即使投身匈奴,肯定也無法得到重用的話,他的第一選擇就是匈奴人了。”

  默默點頭,許海風的心中對於此人的好感再度減少三分。

  “至於林家徽,他雖然也是一樣的滑頭,但是起碼知道自己是個漢人。投靠韃虜地事情他確實未曾想過。”

  許海風點頭。問道:“不準的另一半是什麼?”

  蔣孔明的臉上有著古怪的笑容:“他們猜不透你我地關係,還以為主公您晉級宗師之後,已然專心武道修行,不再過問世事。而黑旗軍中又以學生最為出名。他們不走學生的門路,又要到哪裡去尋那升官發財的坦途。”

  說到這裡,蔣孔明突然放聲大笑起來,過了半響,他收起了笑聲,道:“那個鄭法森更是滑稽,他甚至在心中策劃,如何才能人不知,鬼不覺的將您趕下台去,到時候。他可就是開國元勛了。”

  許海風一怔,不由地笑了出來。

  怎麼這個鄭法森的想法竟與林婉嫻等眾女有些相似,只不過。他們的目的卻是截然相反罷了。

  “軍師打算如何使用他們?”許海風淡淡地問道。

  “哼……”冷冷地從鼻腔中發出了一聲嘲諷,蔣孔明道:“既然他們落入我手,若是不能讓他們服服帖帖,學生也就妄自以孔明為號了。”

  許海風看著他,語氣中有著幾許的調侃:“怕就是怕。有這等心思的不僅僅是他們二人啊。”

  “嗯?”看著許海風臉上莫測高深的笑意,蔣大軍師突覺心中咯■一下,頓時明白又有解決不了地買賣上門了。

  “主公有事儘管吩咐就是。”蔣孔明苦著臉兒道。

  許海風笑意愈發濃厚。他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不過婉兒等眾女對於您蔣大軍師為何會心甘情願地追隨我這個無名小弈而感到非常奇怪。”

  蔣孔明雙眉一揚,突道:“主公,您不會是打算讓我去解釋吧。”

  “嘿嘿……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我不找你還能找誰?此事就麻煩軍師大人了。”

  蔣孔明的一雙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這個差事可不好辦啊。

  他跟隨許海風日久,對於他地那幾個夫人並不陌生。一直以來,只是與方盈英交情尚好,其餘的幾人雖然表面上對他極為尊敬。但是心中卻是更為顧忌三分。

  要想出怎樣的一套說辭來安撫這幾個女人的心呢?蔣孔明搖頭晃腦了半響,卻是一無所得,他暗自咒罵了一聲,為何這幾個女子都是玲瓏剔透的聰明心思,若是蠢笨一點就好辦多了。

  他地腦海中突地閃過一個歹毒異常的念頭,所謂量小非君子,既然這幾個女人對自己懷有歹意,那麼倒是有個一勞永逸的方法,只要將主公身上地血酒給她們喂下,保管從此以後再無後患。

  只是……他苦笑一聲,這個辦法絕對無法付諸於行動的,起碼許海風這一關就過不了。

  若是瞞著他呢?蔣孔明的腦中開始設想無數種可能。不過片刻之後,他立即放棄了這個危險的想法。許海風絕對不是一個身具菩薩心腸的人,但是他十分重視自己的家人,這一點,只要看他為了胞兄之事,便不惜大鬧滄州城,就可見一斑。

  如果自己私下將他最疼愛的那幾個小女人變成了血酒戰士,這個後果,無論是他,還是許海風,只怕都是難以承受的起。

  若是換了其他的血酒戰士,絕對不會有那麼多地顧忌,但蔣孔明偏生就是那唯一的例外,他長嘆了一口氣,這個智能型的血酒戰士也不好當啊……

  偷眼看了眼許海風,只見他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正笑嘻嘻地等著自己,不由地心中大怒,眼珠子一轉,竟然就此計上心頭。

  許海風一直注視著蔣孔明的表情變化,此時看見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頓時知道他必定是有所決斷,於是說道:“不愧是名震天下的蔣大軍師,這麼快就有了主意,說來聽聽如何?”

  蔣孔明微微一笑,已然恢復了青日裡的瀟灑自若:“學生僅有四個字,相贈於主公。”

  “請講。”許海風收起了笑容,抱拳為禮。

  “聽之任之。”

  第二百四十八章對策(二)-第九捲風雲莫測-蒼天霸血“聽之任之?”許海風的話中有著掩飾不住的驚奇和一絲微微的惱怒。

  “不錯。”蔣孔明斬釘截鐵的回答。

  狐疑的目光在他的臉上轉了兩圈,許海風看不出一絲作弄之色,問道:“軍師大人這麼做必有深意,尚請解釋一二。”

  蔣孔明微微一笑,道:“幾位夫人既然對學生心懷成見,那麼無論怎麼解釋,其效果都是不佳。除非……”

  “什麼?”

  “除非是動用血酒。”蔣孔明淡淡地道。

  許海風的臉色瞬間大變,道:“此事絕對不行。”他心中震盪,自從踏入宗師境界之後,他還是首次在心底升出驚懼之感。深深地看了面無表情的蔣孔明一眼,他重重地重複道:“此事絕無商量,絕對不許。”

  蔣孔明面不改色,對於這個結果他早有預料,是以毫不為奇:“既然主公不允,學生唯有遵命就是。”

  許海風松了一口氣,他知道蔣孔明雖然詭計百出,但是對於自己的命令向來都是一絲不苟地執行,從不會陽奉陰違,這就血酒戰士最大的優點了,就連這唯一的智慧型也無法例外。

  “幾位主母都是天下少有的聰慧之士,無論怎樣的解釋,都不可能使得她們盡數滿意。若是主公信得過,那麼學生倒是有一計可行。”

  “軍師大人請講。”

  “讓幾位夫人蔘政。”蔣孔明緩緩地道。

  許海風的眼中驟然間暴射出凜冽的目光,他凝望著蔣孔明,良久後問道:“若是許某人記憶不差,軍師大人曾經說過。擾亂國家的禍端之一,就是後宮干政。”

  蔣孔明面對他地厲聲詢問,毫不畏懼,而是淡然一笑。道:“不錯,所以後主公需立下遺詔,外戚者不得為官。”

  許海風深吸一口氣,嘆道:“這個可能麼?”

  不說其他人,單以方、唐二家目前的底子,想要杜絕他們在官面之上的勢力,除非是採取血腥行動,否則決無可能。

  “亂世之中,自然決無可能,但若日後天下一統。太平無事,則必為之。”蔣孔明冷冷的聲音有著一絲若有若無地殺意:“他日主公升天,繼承大寶者。不可為方、唐二女之後。”

  “你……”

  許海風微閉雙目,心中波濤翻滾,蔣孔明的意思非常明白,正如林婉嫻等眾女對他甚是猜忌一般,他的心中對於方、唐二家亦是顧忌重重。

  在他言下之意。甚至點出,若是許海風百年之後,方、唐二家未必會得善終。

  “幾位主母之中。林、劉二位出生帝王之家,深通政治之道,日後當可成為主公強有力的臂助之一。她們身份特殊,縱然是三大世家亦不敢輕易得罪忤逆,很多主公不方便的事情她們卻可以辦的妥妥當當而不招人所忌,此其一也。”

  蔣孔明深吸一口氣,接著道:“無論怎樣動聽悅耳的空口白話,都比不了權柄在手來的穩妥,只要二位主母手中掌握的實力。能夠在主公您麾下的勢力中取得一個平衡,那麼對學生地猜忌縱然不會煙消雲散,也會大為降低,甚至是不足為慮,此其二也。”

  “其三……”蔣孔明突然住口不言。

  “是什麼?”許海風凝神問道。

  “她們出面,將無外戚之慮。”

  許海風頓時明白過來,林婉嫻早就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了,至於劉婷麼,估計只有等到劉政啟和劉政廷二人相距而亡之後,才會輪到她出面協助收拾殘局。

  “軍師大人,若是盈英和柔兒也想參予其中呢?”

  “堅拒之。”

  許海風苦笑一聲,道:“柔兒生性與世無爭,自然不會對此持有異議。但盈英性子倔強,只怕未必就會心甘情願呢。”

  蔣孔明堅定的聲音不容置疑:“無論如何,此事絕無商量。”

  許海風瞪了他一眼,心道這個六月債倒是還得快,這小子也給自己來了個絕無商量。

  至於最後一女夏雅君,他們則都不曾有一句提及。畢竟這位亦是一位宗師級數地超級高手,想要讓她參予政事,那是決無可能之事。

  過了片刻,蔣孔明的語氣緩了下來:“方主母為人豁達,頗有男兒之風,對於那些個勾心鬥角的政治鬥爭斷然不會興起染指之心,唯一所慮者,就是有人在背後慫恿。”

  許海風連連點頭,對於他這句話是深有同感,若說方盈英突然對政治發生了興趣,那麼除非是紅日西出了。

  想想也是奇怪,為何方老太太如此厲害的一個人物,她的孫女卻是如此迥然不同。

  “好,就這麼決定了吧。“既然有了決斷,許海風也就不再遲疑。

  蔣孔明應了一聲,又道:“主公,臥龍城還有消息傳來。”

  看著他地眼色,許海風立時知道,肯定是無甚好事了,問道:“何事?”

  “許海棠。”從蔣孔明的嘴中緩緩的吐出了一個人名。

  “他?難道又在惹事生非了不成?”許海風皺眉問道。

  “自從方主母將那些世家子弟中地出頭鳥打了一遍之後,全都是有所收斂。只是,您這位堂兄卻是心有不甘,他先是跑到令尊面前哭訴一番,博得老爺子的同情。隨後又趁著幾位主母遠離臥龍城之際,故態復萌,甚至是變本加厲,擾得百姓不安,百官棘手啊。”

  許海風火道:“怎麼可能,葛豪劍呢?他不是擔任臥龍城監察使一職麼?難道他就放任不管。如此要他何用。”

  蔣孔明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葛豪劍麼,他如今已是自顧不暇,好在他生性堅韌,沒有棄職潛逃。已是難得之極了。”

  許海風一驚,看向他的眼中露出詢問之色。

  “您的義兄不知道打著什麼主意,對於許海棠的行為視若無睹,任他橫行鄉里,不聞不問。日子久了,他愈發膽大,行事更是無所顧忌。葛豪劍先前礙於主公顏面,不好過於苛責,後來看他鬧得太不像話,生怕如此下去。會敗壞您地名譽,於是下令將他擒拿。”

  許海風知道事情不可能那麼輕易結束,果然聽到蔣孔明繼續說道:“他畢竟不是方家大小姐。一旦拿了人,老爺子就立刻登門拜訪,指名道姓的要他放人。”

  “放了麼?”

  “放了。”

  許海風眉頭大皺,心底起了一絲不滿之心。

  蔣孔明察言觀色,解釋道:“不過。並非葛豪劍下令。”

  “是誰?”

  蔣孔明微微一笑,道:“令尊並非單身一人,而是將一族老少近百人同時帶進了葛府。他們一哄而上,嘿嘿……除非葛豪劍想要將您的家族徹底得罪,並且”著打死打傷幾人的危險,否則他又怎敢出手相攔。”

  許海風一怔,道:“老爺子?他又怎麼可能做出這等蠻不講理地事情?”

  許父本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子,那可是苦了一輩子的小人物,雖說如今條件大有改善,但是如此行為,絕非他那點膽量能夠承受得起的。

  聳了聳肩膀。蔣孔明笑道:“學生不在現場,又如何得知。”

  沉吟片刻,許海風問道:“葛豪劍絕非無能之輩,他後來怎麼做?”

  “葛豪劍見勢不妙,也就避其鋒銳,沒有與他們發生正面衝突。不過,當天夜裡,他就親率人手,想要將那許海棠重新緝拿歸案。”

  許海風默默點頭,這個葛豪劍真不簡單,他這麼做絕對是當時情況之下的最佳選擇。許海棠這個人無論如何都要抓的,否則日後何以服眾。

  “只是,還沒等他出手,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眼中殺機一閃,許海風冷冷的問道:“誰?”

  “他的老朋友。”

  “嗯?”

  “還記得被他所殺的那個紈褲子弟麼?”

  許海風一怔,問道:“他們是怎麼得到消息的?”

  葛豪劍年輕之時,因為毀家之仇,在南方刺殺了一位為非作歹地世家子弟。從此隱姓埋名,擇地隱居,直到遇見許海風,這才重出江湖。

  這段辛密所知者寥寥無幾,又怎會如此之巧被人發覺。

  蔣孔明冷笑一聲,並不回答。

  許海風臉色凝重,長嘆一聲,不再追問。

  雖說世上確有無巧不成書之說,但是巧合的到了這個地步,也的確難以令人相信。這件事地背後肯定有一張看不見的手在推波助瀾。

  臥龍城中,有這等能量者,也是屈指可數。而其中最大的嫌疑,則是以方家為首的三大世家。

  如果許海風身在臥龍城,那麼此事就絕對不會發生,只是,這段日子,許海風到處奔波,甚至於連黑旗軍的二號人物蔣孔明也遠赴北疆,使得臥龍城中出現了一個短暫地權力真空期,也使得各種陰謀詭計可以有了施展的機會。

  此事確實非同小可,一個不好,就會造成無法輓回的後果。局面地失控,已經接近許海風所能忍受的底線了。

  “軍師大人,那些難民可曾安置妥當?”許海風輕聲問道。

  “主公寬心,有爾棟傑和童一封二位在此主持大局,這些僅是小事而已。”蔣孔明朗聲回答。

  看了眼四周,許海風心有不甘地道:“唉……我們才來了幾天,又要回去了。”

  “主公既然決定親自出馬,那些個跳梁小丑再不足為慮了。”蔣孔明寬慰地道:“何況,有些事情還是早些有個了斷的好。”

[BOOK: 0007 / Chapter: 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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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 Apr 25 09:45:55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