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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7-09
  第二百七十三章密報-第十卷初戰大捷-蒼天霸血“神殿騎士團?凱薩琳說的如此慎重其事,難道還能比我們的黑旗軍更厲害麼?”許海風拆開密函一看,失笑道。

  蔣孔明一怔,接過仔細瀏覽了一遍。

  許海風看著沉默不語的蔣孔明,知道他是在借機思考著什麼,憑他的眼力和速度,只需一眼,便能將那張薄薄的密函倒背如流,又怎會花費如此之多的時間。

  “神殿騎士團,是西方國家特有的產物,是依附於教會而產生的虔誠信徒所組成的強大戰力。”蔣孔明面色沉重,道。

  “教會?”

  “正是,愷撒人與我們和匈奴人都不一樣,他們的國家一直以來,都是神權高高在上,直到愷撒大帝橫空出世,一統西方,才使得如今神權和皇權並重於世。嘿嘿……雖然愷撒大帝雄才大略,但是在面對宗教信仰的時候,一樣是束手無策。”

  愷撒人是許海風目前的頭號大敵,自然對其處處留心,愷撒人的發展歷史,並不是什麼機密之事,正如世人皆知,中原有四大世家,匈奴有國師哈密刺等人一樣,愷撒人所獨有的神權和皇權並立,設立元老院等的獨特製度,一樣瞞不過漢人的耳目。

  “宗教信仰……一個不存在的神竟然能夠與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相提並論,而一個元老院的決定竟然也能夠左右九五之尊的意志,愷撒……真是一個奇怪的民族啊。”許海風不無驚嘆地道。

  對於他這種在東方出生並長大的人來說,凱撒人地所作所為,在他們的眼中。是那麼的大逆不道。

  東方,祖輩們口口相傳,天無二日皇帝老子是天下第一。不可違逆。

  當了官之後,不管他們背地裡是否男盜女娼,是否以權謀私,但他們都把忠君愛國這幾個字掛在口上,仿佛不說上二句,就渾身不舒服似的。

  在這樣地生活條件之下長大,對於西方的那些奇異行徑感到根本無法理解,蔣孔明微微一笑,道:“宗教信仰麼,說穿了。其實就是迷信而已。不過,西方人做的最好的地方,就是將它堂而皇之的推而廣之。這一點,我們大漢可就遠遠不如了。”

  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許海風道:“軍師大人不是一直以來都是無神論者麼?為何聽起來卻像是頗為讚賞呢?”

  蔣孔明苦笑一聲道:“因為他們做的太好了,迷信,在他們的手上已經發展到了極致。已經是深入人心,成為愷撒人手中的一把利劍了。”

  過了片刻,蔣孔明又道:“其實。只要運用得當,這也未嘗不是一種極為犀利的手段。”

  許海風看著突然之間沉默下去的蔣孔明,心中嘖嘖稱奇,天下間竟然還有能夠讓他也感到看不透地事情,這倒是極其罕見之事。

  “主公,您相信神靈麼?”蔣孔明突然轉頭,摸不著北地問道。

  沉吟了片刻,許海風搖頭道:“不信,我只信我自己的實力。”

  默默搖頭。蔣孔明心道,你是宗師自然不信了,但信的人卻也不少啊。他嘆了口氣,道:“迷信這個習俗,其實人人都需要,因為這玩意可以叫人安心,也可以幫助人減少疑懼,消除憂慮。有迷信,或許日子就比較容易過些。譬如……”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道:“愷撒人地宗教,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那甚至於已經脫離了迷信的範圍,成了一項專門的學問。”

  對於這番話,許海風倒是不曾反對,確實,迷信和宗教的界限很不容易劃分,別說是那極具影響力地西方神殿,就算是在東方,道教的傳說一樣是婦孺皆知,只不過沒有如此之大的規模和影響力而已。

  就好比在鄉下流傳甚廣地那樣,許多人都相信,左眼跳時會有財運,而右眼跳時卻會有災禍降臨。如果打了個噴嚏,那就是有人在背後提到他,說他的壞話,若是耳朵發熱,則是有人惦記。

  儘管人人都知道,這些是毫無根據的說法,但是對此深信不疑的卻是大有人在。

  至於他們宗師那種奇異的第六感,以及異能團種種難以解釋的奇異能力,若是落入普通人的眼中,不知道又會有何感想。

  想到了這兒,許海風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朦朧間,仿佛若有所得,他輕聲問道:“軍師大人,愷撒人不是信神麼,那麼就讓異能團出手一試如何?”

  蔣孔明聞言知意,臉上不由地露出一絲笑容。

  所有的愷撒人都相信神明是站在他們那一邊的,他們地戰鬥是為了討伐異教徒,是為了宣楊神明的旨意,他們是正義的一方。

  但是,如果這時候,卻發生了某些無法用言語來解釋的異變,其結果更是對愷撒人有著極大的打擊,那麼對於他們的信仰將會造成無以倫比的衝擊,以致於戰鬥力大幅下跌。

  只是……蔣孔明的笑容愈加濃烈,仿佛一隻剛剛撲捉到一隻大公雞的老狐狸:“主公,殺手■都是要留到最後的,現在未免為時過早了啊……”

  許海風恍然大悟,既然連他這個從來不為這些瑣事煩心的人都能想到這一點,那麼一直勞心勞力的蔣孔明又怎會茫然不覺。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這一招要對付的應該是愷撒人真正的大軍,那個班克羅夫特還沒有這個資格。

  “哈裡副團長,為人剛正不阿,有著鋼鐵般的意志,成為神殿騎士長達四十年之久,是神殿的中流砥柱之一。嗯……神殿派了這種頂級的人物為班克羅夫特保駕,可見在他們的心目中,這個劊子手還是有一定的份量啊。”蔣孔明看著手中的密函,自言自語地道:“凱薩琳會否誇大其詞呢,這可要好生考究一下了。”

  對於凱撒人的情報收集,蔣孔明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然而,由於人種的不同,相貌差異過大,雖然他增加了無數的人力物力,但收效甚微。那些至關重要的情報,都是通過凱薩琳那裡傳來的,其真實程度,自然要打上一個折扣了。

  “應該不會有假。”許海風淡淡的道。

  蔣孔明點頭贊同,道:“班克羅夫特既是神殿的忠實信徒,更是大王子的忠心走狗,愷撒大帝的堅定擁護,凱薩琳想要消弱大帝的勢力,自然不會提供假消息了。”

  他豁然轉頭,問道:“主公,您是根據什麼判斷的?”

  許海風笑而不答,指了指自己的大腦。

  蔣孔明翻了個白眼,這個宗師就是好啊,精神力的作用真是不可思議,連這種事情都能有所感應。

  他斜著眼看了看獨自一人坐在屋中角落之處,始終不發一言的李明堂,心中忿忿不平,怎麼這個木頭人都能成為宗師,而自己這個天下第一智者卻連武功都練不了,真是老天不公啊……

  “好了,敵人已是近在眼前,軍師大人就不要磨磨蹭蹭了,快點出謀劃策吧,看看怎樣才能一舉殲敵。”許海風笑著催促道。

  蔣孔明應了一聲,一旦談到正事,他就立即正襟危坐,再也不見絲毫嬉皮笑臉的模樣了。

  “敵軍五萬,皆為精銳之師,縱然是我黑旗軍之勇,想要將其一舉殲滅,亦是決無可能之事。”蔣孔明正色道:“若是正面衝突,勢必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如今主公已然失去了以酒補血的特殊能力,每一個黑旗軍勇士都是難得的寶貴財富,是以決不可取。”

  許海風默默點頭,蔣大軍師所言句句在理。

  “班克羅夫特雖然為人粗魯,殘暴不仁,但是無可否認,他是一個真正的身經百戰的軍人。這樣的人,有著無比豐富的作戰經驗,在戰場之上更加懂得取捨之道,絕對不能等閒視之。不過……”

  蔣孔明意味深長地一笑,道:“不過再厲害的將領,一旦所有的行蹤都被人了如指掌,那麼任他有通天之能,也唯有兵敗身亡一途。”

  許海風雙目之中豁然亮起一道精光,他沉聲道:“特種部隊才短短半月功夫,就要動用了麼?”

  “嘿嘿……他們又不是我們的嫡系部隊,就算是全數戰死,我們也可以隨時補充,只要有主公您這四位宗師級數的超級高手存在,想要招募一些武林人士效力,肯定是易如反掌之事。”蔣孔明隨口答道,他的表情隨和,似乎在講述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而已。

  許海風心中一寒,看了他一眼。

  蔣孔明若有所覺,但是他卻毫不收斂,而是實話實說:“這些人不過是些棋子罷了,只要能夠保得林家徽的性命,其他人都可以捨棄。主公,成大事者,不可猶豫不決。九五之尊的王座,是血河與骨山堆積出來的。”蔣孔明的臉色陰翳,語氣愈發陰沉:“沒有人能夠例外,就算是您,也免不了這一步。,“唉……”許海風無奈地嘆了口氣,並不搭話。,“何況……”蔣孔明的臉上盡是一片冷嘲:“學生已然許了他們的榮華富貴,想要下半輩子好過點,就要上半輩子拿命來換才行。”

  第二百七十四章下戰術-第十卷初戰大捷-蒼天霸血太行山脈,連綿起伏,一眼望去,仿佛永無止境。

  它的西面數十里,就是愷撒人的大本營明蹬城。

  班克羅夫特率領大軍,沿著山脈,緩緩前行。在大軍的左側隱約可見如同波濤起伏的太行山系,層層推進,延綿不絕,滿山的翠綠之色,與之相互輝映,形成了一幅渾然天成的自然景象。

  “將軍……”

  一聲大吼打斷了他的思路,他收回了觀看四周景色的雙目,問道:“何事?”

  “前方有三騎自稱漢使,求見將軍。”

  班克羅夫特頗覺詫異的抬頭向前方看了一眼,只是,路途頗為遙遠,前方又是人影幢幢,他是毫無所見。

  “帶他們進來。”班克羅夫特一雙窄小的細眼閃動著令人心悸的光芒,他輕聲吩咐道。

  “是……”

  片刻之後,果然有三人在萬眾矚目之下緩步而來。

  愷撒人一個個身高馬大,班克羅夫特身邊的親兵更是百里挑一的高手。此時,不待吩咐,都是打起精神,怒目圓睜,頓時一陣肅殺之氣蔓延於場中,膽量略遜之輩,無不膽戰心驚。

  然而,在他面前的那三人卻是鎮靜自若,對這股沖天而起的凌厲殺氣視若無睹。他們一路行來,走到班克羅夫特的身邊。

  正中一人,年輕英俊,相貌堂堂,挺直的鼻梁使得他看上去特別精神。班克羅夫特的一雙眉頭皺了起來,他只覺得面前之人有些眼熟,但卻可以肯定從來未曾見過。

  在他的身邊是二位灰衣老人,左邊之人。面如黑炭,身材高大,右邊之人須發特長,卻是讓人看不出年紀。

  班克羅夫特地目光在這三人的臉上掃過,不知怎地,心中竟然隱隱有了絲危險的感覺。他並非宗師級數的高手,自然無法體悟精神之力地預警之能。但是,多年來的出生入死,卻讓他有著一種過人的危機感。

  他心中已有定論,這三個人此時看上去毫無威脅。但卻絕對不容小覷。

  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靠近了他的身邊,班克羅夫特扭頭一望。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那個人竟然就是神殿騎士團的副團長哈裡大人。

  此時,哈裡滿面凝重地注視著這三個人,然而,眼尖的班克羅夫特卻發覺,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就是那個面如黑炭的鐵面老者。

  班克羅夫特心中一凜。他立時知道,這位見多識廣,閱歷豐富地老人也察覺到了不對。此人絕對非同小可,否則也無法讓這位早在二十年就達到一品頂尖的老人如此慎重其事了。

  “你們是誰?”深吸了一口氣,班克羅夫特沉聲問道。

  他的那隻背在身後地手打了一個古怪的手勢,身邊的一位親兵臉色微變,但他跟隨將軍多年,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當下不聲不響地退了下去。

  片刻之後,整個軍隊都緊張起來,再無半聲喧嘩。因為,他們所崇拜的將軍竟然在此時下達了一級警戒地命令。

  另一位須發皆長的老人。此時緩緩地睜開了微閉的雙眼,似有意,若無意地掃了眼氣氛逐漸凝重地大隊人馬,他的嘴角有著一絲不屑的嘲弄,似乎並不曾將這些精銳之士放在眼中。

  “在下林家徽。”正中的素年朗聲說道,他的語氣高昂而有力,遠遠傳開,引人注目。

  班克羅夫特眉頭不為人知的一蹙,他為人看似粗鄙,但實際上一直小心謹慎,尚未到達大漢之前,早已經將許、方等著名人士的姓名背了個滾瓜爛熟,就連他們的畫像也看了不下十遍。

  既然能夠代表漢人前來,他的身份想必不低,而且從他地表現來看,也絕非簡單之人。只是,他的名號為何卻是如此陌生,從未聽聞。

  “那麼這二位是……”一旁的哈裡老人驟然間詢問道。

  “這二位是在下的護衛,見笑了。”年輕人不卑不亢地拱手道,然而對於他的問題卻是未嘗回答。

  班克羅夫特和哈裡同時一楊眉,對於他的這句話是一個字也不信。能夠讓他們都看不出深淺的人來充當護衛,豈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麼。

  “好,你們來幹什麼?”班克羅夫特眼中凶光一閃,直截了當的問道。

  他並非一個良善之輩,什麼二國相爭,不斬來使這一套,在他的面前毫無立錐之地。在他的眼中,這些異教徒就只有二種人,一種是可以馴服的,另一種則是一定要剔除的。

  此時他已準備妥當,一旦林家徽的口中說出些什麼讓他不滿意的話,就立即施展殺手,取其性命。在這數萬大軍的圍堵之下,怕是唯有宗師級數的絕頂高手才能僅以身免了。

  面對這個以凶名享譽凱撒的軍團長大人,林家徽表現的毫無半點畏懼之色,他朗聲道:“在下奉臥龍城主許海風許統領之命,前來向貴軍——”他停了一下,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高昂的聲音傳遍全軍:“下決戰之書。”

  他的回答大大的出乎了班克羅夫特的意料之外,而且他那句話用的是愷撒人的語言,深厚的功力遠遠傳開,全軍上下人人皆可聞之。

  接過下屬遞上來的書信,班克羅夫特打開一看,上面龍飛鳳舞地寫了八個大字“明日午時,百里平原”

  他冷笑一聲,自己帶兵打仗多年,什麼陣仗沒有見過。這幾人膽子極大,若是遇到阿圖索那個以騎士自居的大笨蛋,當可得到相應的禮遇。只是。他們遇到的卻是自己。

  班克羅夫特正待命人動手,殺了這幾人以壯軍威。豁然他心中一寒,一股危險之極地氣息牢牢地將他鎖住。他的背脊立即起了一片雞皮疙瘩,額頭之上迅速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他的眼光平視。與三位漢使中最不起眼地那個長須之人對了一眼,頓時一股透心涼的寒意瞬間傳遍全身。

  “將軍……”

  一聲低呼仿佛從無邊的天際遠遠傳來,班克羅夫特豁然驚醒,那股森嚴的氣息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若非他依舊心驚膽戰,怕是真的要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了。

  他的目光再度在那長須之人的身上溜達了一圈,卻是看不出絲毫異狀,那人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站在那裡,比一個普通人還要象普通人。把他往大街上一仍,保證一轉眼。再也認不出來了。

  然而,越是這樣,他地心中就越是震驚。

  這是什麼人?

  那種仿佛如墜冰窖的恐怖。他並不陌生,在他的一生之中,已經有過二次這樣地經歷。也唯有二個人才會讓他生出這樣的可以用畏懼來形容的感覺,這二個人,一個是奧本宗師。另一個則是那位神秘莫測的神殿騎士團的團長大人。

  難道面前這位自始至終都不發一言地老人竟然是一位可以與他們相提並論的超級人物。

  班克羅夫特的一顆心沉了下去,如若真是如此,第四軍團地五萬大軍能否攔得住他。自己並不知道,但是,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他想要取自己的性命,那卻是極有把握之事。

  這一刻,他深深地後悔,自己為何如此莽撞,讓他們輕易地靠近自己。但是,他心中不由自主地苦笑了起來。漢人竟然會派一個宗師級數的人物來冒充隨從,只怕是開天闢地的頭一遭了吧。

  “戰書已下,將軍意欲如何,還請一言定之。”

  年輕人的聲音適時地響了起來。

  “好,就請回覆許海風將軍,明日午時,我們在百里平原一決死戰。”班克羅夫特雙目一亮,高聲喝道。

  林家徽一拱手,道:“一定帶到。”

  說罷,他轉身就走,身邊的二位老者深深的看了哈裡老團長和班克羅夫特一眼,隨後跟了上去。

  看到他們遠去的身影,班克羅夫特長長地噓了一口氣,一直提在喉嚨口的那顆心臟才放了下來。他在心中盤算著,如今與他們的距離已經拉大,縱然那個老者是宗師之身,也難以在千軍萬馬之中威脅到自己的性命,那麼是否在此時下令截殺。

  突然,身邊亦是傳來一道噓氣之聲,他扭頭一看,不由地一怔,只見哈裡老團長滿面僚白,顯得疲憊不堪。

  “哈裡團長,您怎麼了?”

  哈裡苦笑一聲,道:“漢人瘋了,竟然派了個宗師級數的高手來充當使者,幸好你沒有什麼過激的行動,否則這麼近的距離下……”哈裡搖了搖頭,顯得是心有餘悸。

  “宗師?”班克羅夫特回想到哈裡方才的表現,心中突地閃過一個荒謬之極的念頭,他不確定地問道:“您是說那位長須老人麼?”

  哈裡莫明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道:“軍團長,您在說些什麼?當然是那位黑面的無須老者了。”

  老人的話突然間嘎然而止,他怔怔的看著班克羅夫特,問道:“難道,那人也是……:”

  第四軍團長的臉色同樣的僚白,他的笑容苦澀之極,其中蘊含著一絲驚懼之色:“我見過奧本宗師和團長大人,應該不會認錯的。”

  這二位指揮官面面相覷,心中同時泛起了一股不祥之兆。

  許海風的手上竟然掌握著這麼二張王牌,而這,似乎僅是他浮出水面的冰山一角,那麼,在水面之下的,又會是怎樣的一隻龐然大物呢?

  第二百七十五章李代桃僵-第十卷初戰大捷-蒼天霸血他們三人快步而行,迅疾地離開了愷撒人的大隊人馬,沒入一處密林之中。

  當先而行的年輕人突然停下腳步,轉身恭敬地行禮道:“多謝真人了。”

  長須老者哈哈一笑,用手扯動了一下自己漆黑色的長須,道:“風兒,你還需要客氣麼?不過,我們也只能為那個林家徽造一下勢,剩下的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原來適才前往愷撒大營下戰書的,竟是許海風、太乙真人和李明堂這三位宗師,以他們的身手,就算是班克羅夫特翻臉動手,也斷然留之不下。

  “是……晚輩明白,相信他決不會辜負您老一番心血。”許海風微微一笑。

  微微搖頭,老者嘆道:“他辜負的不是我老道,而是蔣孔明那小子啊……”他的手一直在鬍鬚之上搓動,此時突地訝然道:“這小子給老道的是什麼東西,怎麼顏色那麼濃?如果到時候洗不掉,老道非找他算帳不可。”

  許海風一怔,哭笑不得地看著這位有著天下第一之稱的老道人。

  他拱了拱手,道:“時間不多,晚輩先行一步。”

  說罷,他身形一動,已然消失原地,不遠處傳來一陣馬嘶之聲,正是那天下第一奇馬烏雲。

  “出來……”一聲低喝發自於另一位老者之口,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充滿了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

  三個人快步從林中奔出,他們身上亦是同樣的灰色錦袍,與許海風等人的衣著服飾一般無二。

  “見過前輩……”他們幾人一到。立即尊敬地向二位老人行禮問好。

  “得了,得了,不要嚇著後輩了。李老弟啊……老道先走一步,你也去洗洗臉上地顏料吧。真的成了黑炭了。”老道人滿面含笑地調侃了一句,身子一晃,竟然就此消失不見。

  仿佛沒有聽到老道人離去之時善意的戲虐之言,李明堂的一雙鷹目緊緊地盯著後來地二人身上。

  一陣龐大的精神壓力頓時籠罩在他們的身周,這二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

  “軍師大人吩咐了,此行事關重大,你們切不可露出絲毫破綻。”李明堂冷冷地吩咐道。

  “是……”

  “老前輩放心,他們二人與晚輩是兄弟之交,決不會有所怠慢。”林家徽連忙道。

  李明堂不再說話,只是再度看了他們二人一眼。使得他們心頭髮毛,然後轉身緩步離去。

  只是他的步伐奇大,看似不快。但瞬間便已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噓……”張福森至此才吐了口長氣,剛才在這二位宗師的面前,他甚至於連大氣也不敢透上一口。

  “宗師……”他身邊的林沐合望著李明堂離去的地方,眼中若有所思。

  “正是,宗師的境界。不是我們能夠體悟的。若非是這三位宗師親自出馬,又豈能安然無恙地返回。”林家徽嘆道。

  “不對。”張福森突然說道。

  林家兄弟的目光同時凝聚到他的身上,充滿了詢問之意。

  “此次與隊長前去愷撒人大營地。是我們二人,不管那幾位宗師的事。”

  “哈……不錯,小弟倒是忘了,多虧張兄提醒。”林家徽與張福森對望一眼,同時輕聲微笑了起來。

  唯獨林沐合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但他畢竟識得大體,很快收斂心神,面色回覆正常,再無半點異色。

  遠處的一處山坡之上。百餘人悄然無聲的看著三個小黑點安然無恙地走出了愷撒人大營,無不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其中一位年輕漢子地臉上頗為複雜,他既是如釋重負,又是有些心有不甘。

  過了許久,場中一片交頭接耳之聲,頗為熱鬧。

  “他們的膽子還真大啊,運氣也不錯,那個屠夫竟然真的沒有為難他們。”蔣孔明在人群地圍繞之中,淡淡地說道。

  只是他的聲音頗大,在這空曠之地,更是毫無阻礙,百餘人盡皆聞之,面上表情各自不同,但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佩服之色。

  “不錯,班克羅夫特以凶殘暴虐聞名,他們能夠平安出來,除了運氣之外,自身的機智亦是非同凡響,軍師大人,你推薦的好人才啊。”

  一人長袖飄飄,大步行來,迎風而至。

  “拜見主公。”百餘道聲音同時響起,來者正是黑旗軍大統領許海風。

  “眾位兄弟不必客氣。”許海風微笑著額首為禮,來到蔣孔明的身邊,對站在他身邊的林沂星和呂陽名道:“二位前輩後繼有人,可喜可賀啊……”

  能夠得到許大宗師的親口讚揚,無論是林沂星還是呂陽名都是大感臉上有光,他們在口中謙遜之時,卻是掩飾不了臉上的那絲得色。

  在他們身邊的另幾位一品高手和那些德高望重地長者,無不露出羡慕之色。

  自從接到班克羅夫特大軍前來的消息,許海風一紙調令,太行山脈之中的黑旗軍和特種部隊全數下山,趕往前線聽令。

  就在昨日晚間,蔣孔明來到這些江湖漢子的面前,詳細地闡述了那個臭名昭著的班克羅夫特的為人。

  他蔣大軍師一開口,自然是如那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人家是妙筆生花,他是口若懸河,口吐珠璣,將一個無惡不作,凶殘暴虐,喜愛生食人肉,不將人命看在眼中,放在心上的絕代凶人,刻畫的入木三分。

  班克羅夫特這個曠世凶人似乎活生生地展現在他們的眼前。

  而就在此時。許海風突然架到,他當眾詢問,何人願下戰書。並且指明,由於班克羅夫特並非善類。是以此行九死一生,危險萬分。

  眾人面面相覷,縱然是那些在刀口上舔血討生活地江湖好漢,也為之籌措不前。

  就在許海風頗覺失望之際,林家徽大步上前,自告奮勇地拿下了書函。而緊隨其後的,則是林沐合和張福森二人。

  他們的舉動大大的刺激了其餘地武林人士,當下又有數人挺身而出。只是,林家徽輕輕的一句話,就讓他們偃旗息鼓。盡數回轉。

  林家徽說道:“我是特種部隊的隊長,第一個任務是我的,誰都別搶。”

  他這番帶了點命令口氣的回答。當場鎮住了所有人,眾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多了些不同的東西。

  他能夠擔任特種部隊的隊長一職,固然是因為他的武功之高,冠絕同濟,但若無許海風在背後力挺。也決難握此大權。

  是以眾人心中並未心服,然而,當他主動接過這個被許海風定位於九死一生的任務之後。所有地成員都對他刮目相看,神情也恭維多了。

  “他們來了……”

  一聲暴喝發自於一位身材高大的漢子口中,正是昔日被林家徽一掌擊出,大失臉面的張甯。

  眾人同時凝目望去,山腳之下,三道人影正施展輕功,快捷無比地攀爬而上。

  只是片刻功夫,他們就已來到山上,正是林家徽等三人。

  “隊長……”數道聲音此起彼伏地響起。這一次,他們的叫喚可是發自於內心深處了。

  林家徽滿臉含笑,向他們一一點頭示意。他立即感到了這些人的神態變化,心中暗自付道:“此行不虛啊。”

  “林隊長來了,快些上來。”許海風搶上前去,握緊了他的大手,放聲大笑,拉著他向高台走去。

  林家徽滿臉激動,他不敢掙脫,只是微側著身子,故意落後了一小步。

  眾人皆知此乃莫大的榮幸,所有地人都不由得睜大眼睛盯著林家徽,那目光有讚嘆,有妒忌,這傢伙又要“獨領風騷”了!

  “家徽,沐合,好樣的。”林沂星興奮地一拍這二個兒子的肩膀,興奮地道。

  在他地身邊,呂陽名也是按捺不住滿面喜色,對著張福森連連點頭。

  林家徽和張福森二人坦然而對,林沐合則是不聲不響地低下頭去。眾人只道林沂星的這個小兒子臉嫩怕羞,無不善意地笑了起來。

  “班克羅夫特怎麼說的?”許海風待他們見禮完畢,詢問道。

  林家徽神色一正,朗聲道:“此人已然答應,明日午時,百里平原相邀一戰。”

  “好,把你們與他見面的經過說一番吧。”蔣孔明上前一步,插口道。

  林家徽應了一聲,目光卻是看向張福森,後者一笑,大聲的將怎樣與班克羅夫特見面一事仔仔細細地講了一遍。

  他口齒伶俐,說的是繪聲繪色,流利之極。說到緊張刺激之處,更顯得驚險萬分,直到最後,他們順利離開愷撒人大營,眾人不由地轟然叫好。

  林沐合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自己與他在林子裡呆了半天,什麼事情也沒有做過,又哪裡來的啥子個驚險啊。想不到,這個傢伙的口才竟然如此之好,自己以前為何就根本未曾發覺過。

  事實上,林家徽等三人前往愷撒,那是蔣孔明特意安排的一場好戲,目地就是為了給林家徽這位特種部隊的首任隊長造勢。

  他們三人一離開眾人的視線,就被許海風、太乙真人和李明堂這三位宗師調了包。

  有這三位宗師級別的武者親自出馬,縱然班克羅夫特翻臉動手,起碼也能全身而退。

  而他們在完成了任務之後,許海風乘著烏雲匆匆趕來,太乙真人就此遠遁而去,李明堂則返回潛伏,監視愷撒人的行動去了。

  由於相距過遠,所有的江湖漢子僅能通過服飾來辨認林家徽等人的身份,親眼看他進入愷撒大營,又再度離開,萬萬想不到,中間還會有這許多波折。

  是以,當林家徽等三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安然返回之際,他的聲望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大大的拔高了一截。起碼,在那些年輕的,桀驁不馴的特種部隊裡,他已經有了發號施令的本錢了。

  為了林家徽,或者說是為了遠在太原的張晉中,蔣孔明已是費盡心機。

  第二百七十六章定計-第十卷初戰大捷-蒼天霸血“傳令,安營紮寨。”班克羅夫特一聲厲喝,身邊之人不敢怠慢,輜重隊立時開始忙碌起來。

  此時不過剛過正午,軍團長大人就下令就地休息,這道命令確實有些邪門。

  雖然班克羅夫特在軍中的威望甚高,但是低下裡依舊有些議論紛紛。當然,這些細小的聲音是不可能傳入軍團長大人耳中的。

  “漢人的部隊在哪裡?”班克羅夫特沉聲問道,他的臉上布滿陰翳,明確的表明了他此時糟糕透頂的心情。

  隨行的副官立即上前道:“大人,漢人的大營扎在二十里之外,離我們很近。”

  “二十里麼?確實很近。”班克羅夫特喃喃的說著。

  “百里平原在哪裡?”老團長哈裡問道。

  “就在這裡。”

  哈裡微微一怔,因為回答他的並非是隨行副官,而是班克羅夫特軍團長大人。

  “一路行來,對照地圖,就是這裡。”似乎是解釋著什麼,班克羅夫特緩緩的說著。

  哈裡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位軍團長大人一路上東張西望的並非留戀周遭景色,而是隨時留意地形地貌。

  班克羅夫特的赫赫戰功,並非出於僥倖,沒有過人的精明和膽識,他又豈能保持常勝的戰績。

  “傳令,第一縱隊保持警戒,其餘部隊全數休息,不得喧嘩。”

  待軍營安寨完畢,班克羅夫特立即下令道。

  “軍團長大人……”哈裡眉頭一皺。道。

  對於這位副團長,班克羅夫特可是不敢等閒視之,他轉頭擠出一副笑容,問道:“尊敬的團長大人。您有何吩咐麼?”

  哈裡定神凝視著他,道:“現在就休息會否太早了一點。”

  “不早了,因為下半夜有一場激烈的運動在等著他們。”班克羅夫特淡淡的道。

  “下半夜?你是說……”哈裡地神色一變,問道。

  緩緩的點頭,班克羅夫特的嘴角有著一絲怵目驚心的獰笑:“明日決戰麼?嘿嘿……”

  ※※※※

  然而,他們卻不曾知道,遠處地一個高山之上,一位大漢正冷冷的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哲別,怎麼樣?”李明堂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後,詢問道。

  “他們已經開始休憩了。”

  “那麼早?”雖然李明堂的武功遠比哲別為高。但是哲別的那雙鷹目卻是舉世無雙,也唯有他才能在這麼遠的距離觀察到下面的變化。

  至於望遠鏡麼,按照蔣孔明的原話。那東西畢竟粗糙地很,遠不能與哲別的那雙鷹目相提並論。

  “正是。”哲別冷冷的回答道。

  李明堂眉頭一皺,他本是吐番國地大將軍,對於行軍打仗並不陌生,此時微覺有異。身子一動,形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

  班克羅夫特安營紮寨之地,向東二十餘里。便是黑旗軍的駐紮之所。

  與一般的軍隊相比,黑旗軍的營地顯得特別的寂靜,寂靜地近乎於詭異。

  在這裡,有著上萬名冷血的軍人。但是,讓人奇怪的是,那麼多人聚集一堂,卻罕聞驚呼喧鬧之聲。不僅僅是人,就連馬匹地嘶鳴之聲也難以聽聞。

  這幾乎就是不可能之事,就連呂陽名這種參加過數次抗擊匈奴的老人。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在這個世界上之上,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隻軍隊。

  這是什麼樣的軍紀,呂陽名並不知道,但他唯一的感覺,就是冷,除了冷之外,就是更冷。縱然是在炎熱的夏季,這種冰涼刺骨的冷依舊是沒有絲毫消弱。

  只要面對這隻軍隊,任誰都無法產生第二種感受。或許,當那種發自於內心深處的寒意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轉化為那氣吞天下,舍我其誰地滔天霸氣。

  在軍營西側,有幾處高大的營帳,數十人來回奔馳,顯得忙碌之極,與整片營帳的死寂顯得格格不入。

  這裡,就是蔣孔明新組建的特種部隊。

  “福森,隨我來。”

  “是……師父。”

  呂陽名將張福森帶出軍營,來到一處空曠之地,忽然輕聲問道:“福森,這次前往愷撒軍營下戰書,你表現的不錯啊。”

  張福森的臉龐微微一紅,他喃喃的應了一聲,與適才滔滔不絕的樣子相比,簡直就是判若二人。

  “你當時在哪裡?”呂陽名淡淡的問道。

  張福森的臉龐更加紅暈了,他猶豫了半天,低聲道:“弟子隨林隊長在愷撒人的營地之中。”

  “哼……”呂陽名重重地哼了一聲,有著掩飾不住的怒氣:“你再說一遍。”

  在他昔日的積威之下,張福森根本就不敢反駁,一張臉頓時成了難看之極的苦瓜臉。

  “俗話說,知徒莫若師,你是為師從小看著長大的,你的性子為師還會不知道麼?你的那番話確實沒有什麼破綻,但以你的口才,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的。哼……背得那麼流利,肯定是早有預謀。想不到,你連為師也敢欺瞞了。”

  聽他的語氣之中有著一股落寂之意,張福森大急,連忙輕聲叫道:“師父,不是徒兒有意瞞您,而是有人吩咐在先,徒兒不敢違命啊。”

  “是林家徽麼?”呂陽名冷冷的問道。

  “不是……”

  看著把腦袋瓜子搖得象一個撥浪鼓般的徒弟,呂陽名心中一驚,問道:“是誰?”

  張福森猶豫了一下,終於咬牙道:“是蔣大軍師。”

  “是他?”呂陽名驚呼了一聲。

  “正是。軍師大人於昨晚把徒兒叫去,教了一番說辭,令徒兒背熟,果然今日就用上了。”

  沉吟了一下。呂陽名問道:“愷撒人的軍容如何?”

  張福森苦笑道:“弟子不知。”

  “什麼?”

  “不敢再度欺瞞師父,弟子此行連個愷撒人地鬼影子都沒有見到,是以確實不知。”張福森無奈地道。

  “你沒有去?”若說方才他僅是氣憤和惱怒,那麼現在就是絕對的詫異了。

  “是。”

  呂陽名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在遠處雖然看不清面目,但那三個小點還是不會看錯的。

  “那麼是誰去了?”

  “主公、太乙真人和李明堂。”

  “什麼?”呂陽名倒抽了一口涼氣。

  張福森不再隱瞞,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交代了一遍。

  呂陽名暗自苦笑,他對於自己貿然詢問張福森之事頗為後悔。

  蔣孔明這樣做的意圖不難猜測,只是……既然連這幾位宗師都牽扯了進去,特別是太乙真人。那位號稱天下第一,無人能及的老道人,也要再度捲入這如同萬丈紅綾般的塵世之中。

  隱姓埋名。改頭換面,這位老人家竟然會做出如此大失身份的事情,確實讓人難以置信。

  蔣孔明所下的本錢也著實太大了一點。自己無意中知道了這個秘密,只怕未必是件好事呢。

  他心中惦記著太乙真人,卻不知。就在營中的一個大帳篷內。這位一代宗師太乙真人正在努力地洗濯著那銀白色般的發須。

  天知道這些顏料是從哪裡搞來的,他老人家洗了半天,終於將頭髮、鬍鬚之上留下的點點黑記徹底地清理乾淨。

  縱然是以此老的百餘歲高齡。此時也不禁暗中咒罵。

  能夠請得動太乙真人,而且還讓他裝神弄鬼,易容見人的,普天之下也唯有蔣孔明一人而已,只是最近麻煩他老人家地事情有些多了,而且這個顏料的威力也太大了一點,讓他費了好一番功夫,無怪乎此老一直的念叨個不休了。

  他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抬眼望向帳門之處。

  門簾掀開。蔣孔明笑呵呵地踏了進來。

  “見過老前輩。”蔣孔明恭敬的行禮道。

  “唉……你向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又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了吧。”老道人長嘆了一口氣道。

  “嘿嘿……”蔣孔明打蛇隨棍上,笑道:“既然如此,學生也就不客氣了。”

  斜著眼瞅了他一下,太乙真人不屑地道:“你又何時客氣過了?”

  蔣孔明一怔,似乎感到了一絲尷尬,自嘲地笑了二聲,道:“李明堂回報,班克羅夫特已經下令全軍休憩,他們正在養精蓄銳。”

  “為了明日之戰麼?”

  “正是,明日之戰,學生相請真人出手,擒拿一人。”

  “那個愷撒將領麼?軍師大人,你也太看得起老道了。老道縱有天大地本事,也休想在千軍萬馬的拱衛之下,取他性命,更不用說是將其生擒活拿了。”

  太乙真人所言並非推託之詞,他雖然是當今首屈一指的宗師人物,但是人力終究有限,想要以一敵萬,那是決無可能之事。

  “非也,學生想請前輩捉拿地,是神殿騎士團的副團長哈裡。”

  老道人一怔,想不出他的用意何在。

  “當然了,若是他們嚴陣以待,學生自然不敢強求。前輩不妨在一旁觀戰,等到愷撒人潰敗之際,再行出手,把握就大得多了。”

  “你為何獨獨對此人感興趣?”老道人捻了捻鬍鬚,問道。

  “學生只是想要詢問一下,某人口中能與黑旗軍相堪比擬的神殿騎士是如何訓練的而已。”蔣孔明坦言道。

  遲疑了一下,老道人終於點頭應允道:“也罷,老道就答應你了吧。”

  蔣孔明喜形於色,道:“只要能留他一口氣在便已足矣,明日,學生就在此敬候您老的好消息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夜襲(一)-第十卷初戰大捷-蒼天霸血日頭逐漸西移,天色已經慢慢暗了下來。

[BOOK: 0007 / Chapter: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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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Apr 26 01:07:02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