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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8-05
  第二百九十七章抉擇(上)-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議政廳內的人群已然散盡,此時留下的,都是臥龍城中能夠說得上的話的人。

  真正的戰術安排,只需要少數人知道就可以了,若是鬧的人盡皆知,那麼就是自尋死路了。

  是以當路鼎盛倚老賣老地表示要開始正式商討之時,那些自知身份地位不夠的,盡數主動請辭。

  這一場會議整整開了二個時辰,什麼內容無人得知,參與之人無不是守口如瓶。

  眾人只知道,在那場會議之後,臥龍城這座城市就開始了極大的變化。

  老弱婦孺開始逐漸撤離,他們將遷居西方大營,在那裡暫住一時,待日後打退愷撒人,方能回歸家圓。

  大量的車隊在西方大營和臥龍城之間來回往返,都是由軍隊負責押送,以黑布掩蓋,任誰也不知道其中是什麼東西。

  戰爭的陰影終於開始籠罩在這座名城之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圍繞著戰爭運行。

  人們的神經已然繃緊了。

  許海風與蔣孔明結伴走出議政廳,他們是最後離開的人。

  “軍師大人,昨日一戰,許某突然發現了一件事,心中若有所悟,稍後不妨做個……對了,就是做個試驗吧。”許海風低聲說道。

  蔣孔明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隨著時間的推移,許海風的表現日益沉穩,很少還能看到這般喜形於色的模樣,足見那個突發之事,對於他來說。極為重要。

  “不知主公發現何事?學生當洗耳恭聽。”來自現代人身上那最為明顯的好奇心發作了,蔣孔明充滿了期待的道。

  許海風滿面笑意,正要說話,突然抬頭。望向左側,那眼中有了一絲若隱若現地驚訝。

  蔣孔明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左側的一輛高大寬敞的馬車之上,一位頭髮花白地老人正對著他們遙遙拱手為禮。

  對望一眼,就連蔣孔明都感到了極度的詫異。

  這位老人不是別人,正是適才剛剛分別的路鼎盛老將軍。

  他們不敢怠慢,快步來到老人的面前,躬身為禮。

  老將軍爽朗的笑道:“真巧啊,又遇到二位了,有興趣賠老夫去喝一杯麼?”

  許海風笑道:“老將軍有此雅興。敢不奉陪。”

  蔣孔明則是不動神色的瞅了他一眼,什麼碰巧,根本就是他在此專程等候。只是不知道這個小老頭又有什麼事情了。

  他的讀心術雖然厲害,但是隻能讀到人家心中所思,如果對方沒有思考他想知道的問題,那麼他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猜不出究竟是什麼事。

  這輛馬車頗為開闊。就算是坐了三個人,也不覺得擁擠。

  老將軍從車中變戲法般拿出了酒壺和杯子,顯然是早有準備。

  他親自動手斟滿了杯中之酒。道:“這第一杯,老夫恭賀許大將軍首戰得勝,大破敵軍。”

  三人分別飲下,許、蔣二人自然知道他這僅僅是個開場白,也就靜觀其變。

  老將軍斟滿了第二杯酒,面向蔣孔明道:“蔣軍師,老夫這一杯特意敬你。”

  蔣孔明拿起了酒杯,輕笑道:“學生又沒有上過戰場,只是在一邊看了半宿熱鬧而已。若論戰功。又如何能與您老四十年前鏖戰北疆相比。這一杯,應該是學生敬您老才是。”

  老將軍仰天打了個哈哈,道:“蔣軍師說笑了,昨日之戰,蔣軍師能夠未卜先知,料事如神,整個布局更是安排的絲絲入扣,實非老夫所能望其項背。”

  他嘆了口氣,道:“如此算無遺策,老夫歷經三朝,也僅只見過二人而已。”

  “哦?另一位是……”許海風心中好奇,詢問道。

  “古道髯。”老將軍鄭重地道。

  “啊……”許、蔣二人對望一眼,想不到這位老將軍對於古道髯地評價竟然如此之高。

  “二十年前,古道髯奉皇命,接替上任統領之職。他並非一員蓋世勇將,初上任之時,麾下頗多不服之眾。於是,古道髯請出開天弓和程家高手,以勇力震撼三軍。其後,他對於軍隊的各項制度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和初步地改造工作。”

  “其間,山南叛亂二次,北方匈奴寇關,天鷹軍團都曾奉命出征。大小數百仗,古道髯竟然能夠保持不敗記錄,縱然是面對匈奴人的驕傲金狼軍,他也不曾落於下風。將士用命固然是他保證不敗的原因之一,但是真正令人稱道的,卻是他總能料敵于先,做出種種針對的應變之法,這一點,就連昔日地董鋅睿董大哥也做不到。”

  老人家的話中唏噓不已,顯然是想起了陳年舊事,頗有感慨。

  許海風側首望去,蔣孔明搖著羽扇,似乎對這些話無動於衷。

  但是許海風卻知道,他心中早已是波濤翻滾了。

  蔣孔明能夠料敵于先,所賴的並不是什麼神機妙算,而是那強大無比地情報網絡。

  軍中的探子,大都是由身手敏捷的軍士組成,但黑旗軍的探子,卻是部分的特種部隊成員,他們可都是具有起碼二品左右的身手。

  由這些武林高手所組成的探子,自然遠遠不是愷撒人所能比擬的。

  何況,在這些探子之中,尚有幾位極其特殊的人物。

  哲別,猴孩,李明堂。

  哲別地千里眼,無分晝夜,只需登高一望,敵人的種種變化措施,無不一目了然。

  李明堂則是以宗師之尊。屈居暗探一職,怕是古往今來的唯一一人了。莫說以前不可能有,只怕以後也是不可能出現的了。

  猴孩那如同鬼魅般地身法,比最快的千里馬還要快上一線。傳遞消息,再也沒有比他更加可靠和迅捷的人。

  昨夜,蔣孔明早就安排好了人手,一開始,他打的是和班克羅夫特同樣地主意,深夜劫營。

  雖然主動邀戰的是他,但是戰場之上,什麼陰謀詭計都是可以正大光明運用的。能夠兵臨城下而對方卻依舊懵懂不知,那才是真本事。

  蔣孔明的算盤打得非常響亮,邀戰之後。乘其松懈之際,以黑旗軍的雷霆之威將之一舉衝潰,再以城衛軍為輔。銜尾追殺。

  只是,尚未等到他頒布命令,班克羅夫特就已經有所行動。

  猴孩的報信非常及時,可謂是恰到好處。

  得到了確切情報的蔣孔明,立即改變戰術。將用來劫營的火油散布在自己的大營之中。最後分別以誘殺,衝擊,伏擊之術。將班克羅夫特的第四軍團打得潰不成軍。

  這場戰爭地最大功臣,並非蔣孔明,也不是許海風的黑旗軍,而是那幾個將敵人的行動打探地清清楚楚的奇人異士。

  在他們的監視下,任何軍隊的調遣都休想瞞得過人,無論班克羅夫特的軍隊怎麼變化,都在蔣孔明地掌握之中。

  雙方的條件絕對不成對比,如果蔣孔明在這場戰爭之中,還會馬前失蹄。那麼,黑旗軍還用得著談什麼爭霸天下,很乾脆的,集體抹脖子自殺得了,也省得日後丟人現眼。

  “您老誇獎了。”蔣孔明微微彎了彎腰,謙遜地道。

  “嘿嘿……”老將軍笑道:“老夫原本以為,當今之世,唯有古道髯一人有此本領,想不到在行將就木之際,又看到一個毫不遜色地天才崛起。可見,我大漢復興有望啊。”

  蔣孔明的嘴角輕輕地抽搐了一下,縱然他的面皮厚如城墻,此時也有了一絲淡淡的尷尬。

  許海風聽得滑稽,調侃道:“蔣大軍師,原來您是如此出眾,許某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

  蔣孔明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卻是無可奈何。

  路鼎盛奇怪的看著他們的表現,對他們的關係愈加奇怪,只是看他們一副言行無忌的模樣,可見絕非普通的上下級關係。

  蔣孔明沉吟片刻,突然抬頭問道:“老將軍,古大帥是來自程家,那麼天鷹軍團有沒有一隻完全歸屬於他掌管地由程家子弟組成的部隊?”

  路鼎盛的眼中突然爆出一縷精光,他看向蔣孔明的眼中充滿了驚異:“不錯,確實有這麼一隻部隊,不過,自從古道髯離開西線大營之後,這隻部隊也就取消番號,不復存在了。”

  蔣孔明若有所悟的點頭道:“原來如此,果然不出學生所料。”

  許海風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來古道髯能有如此厲害的表現,那隻由程家子弟組成的部隊想必功勞不小吧。

  老將軍的眼中有了一絲遲疑,蔣孔明這番話頗有耐人尋味之處,讓他也是陷入了深思之中。

  只是,他們二人也是心知肚明,古道髯麾下的那隻部隊,就算他們也是擔當著收集情報的工作。可是,他們的能力與哲別等人相比,那是天差地遠,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相比的地方。

  畢竟,天下雖大,但是沒有第二個哲別,第二個猴孩,也沒有第二個宗師甘心去做這種類似於偷雞摸狗的勾當。

  只要一想到程玄風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竟然會改頭換面,趁夜偷襲,許海風就有著一種發自於內心的好笑。

  那——根本就是決無可能之事。

  當然,比起一般的斥候來說,這些程家子弟還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古道髯能夠有此戰績,他們的情報雖然起了極大的作用,但是真正至關重要的,卻還是那位老元帥的精準判斷和算無遺策的計謀膽識。

  大漢第一的名頭,靠得畢竟還是真才實學。

  第二百九十八章抉擇(下)-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老夫今日尋得二位,為的是向許大將軍求懇一事。”過了半響,路鼎成終於率先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您老有事儘管吩咐就是。”許海風心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但一轉眼就已決定,無論此老提出什麼條件,只要他有能力做到,就要立即答應下來。

  路家在西北的能量絕對超過任何人的想象,這位大西北的無冕之王能在數十年間屹立不倒,足以證明他自身的能耐。

  這樣的人物,絕對不能輕易與之為敵。

  “好,老夫就直說了吧。”路鼎盛放下了酒杯子,他的臉色顯得凝重無比:“太原一戰,不知二位以為如何?”

  交換了一下眼神,這一對極有默契的搭檔同時一笑,許海風朗聲道:“最多五五開吧。”

  路鼎盛眼中精光一閃,他的語氣顯得有些遲疑:“太原之地,千里平川,是匈奴人最為喜歡的作戰地形,不知二位為何對程家懷有如此信心?”

  許海風輕輕搖頭,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反問道:“那麼依您老之見,又是如何呢?”

  路鼎盛捻著鬍鬚,良久,道:“五五之數。”

  許海風心中一驚,若以地形論,匈奴人實在是占據了莫大的便宜,他們的騎兵在太原會發揮出最大的優勢和戰鬥力。

  與之相比,無論是程家的私兵,還是那三大軍團的殘餘部隊,都要明顯遜色於匈奴人的金狼軍。一般情況下。勝利地天平是傾斜於匈奴人的。

  只是,在程家的手中卻還握有一張王牌,一張足以改變整個戰局的王牌。若是運用巧妙,足以給匈奴人造成難以想象地重創。正因為有此寶物。所以他才會以為雙方的結局是五五之數。

  但是,路鼎盛並不知道此事,為何卻又如此肯定,這就讓他有些大惑不解了。

  殊不知,此時在這位見多識廣的老人心中,也是猜疑不定。

  許海風雖然沒有回答他的話,但是只要聽他如此肯定而又毫不猶豫的回答,就知道他對於程家信心十足。

  只是這麼一句話,路鼎盛就已確定,許海風等人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或者說在自己的情報網之外,肯定有著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發生過。

  不過,他年老成精。既然他們不說,自然也不會主動詢問。

  “老夫如此肯定,為的是二個人。”

  “您的意思是……”

  “程玄風程大哥和古道髯古大帥。”老人輕聲地道。

  “他們二人又如何了?”一旁默不作聲的蔣孔明突然問道。

  “老夫只是信任程大哥地眼光,和古大帥的智慧罷了。”老人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解釋道。

  “三十年前。古道髯不過是程家私兵中地一個百人長,他的天賦一般,在武道之上的修行亦是不過爾爾。程家之中。比他耀眼的人比比皆是。然而,就是這時,他遇到了程大哥。”

  老人的聲音中有著無限地緬懷,似乎連帶著想起了自己的過往遭遇:“正是因為程大哥的慧眼識英雄,才給了他一個證明自己地機會。而古道髯也確實不負程大哥所望,從一介百人長步步高升,直至名震天下,官至極品。”

  “他們二人,我信得過。”老人最後如斯說道。

  原來在這位老人家的心目中。這二位的地位竟是如此之重。幾乎已經重到了可以左右他的判斷和信心了。

  許海風嘆道:“您老說了那麼多,不知有何用意?”

  老將軍伸手舉起酒杯,看著裡面略顯渾濁的酒水,道:“老夫在等,等那太原之戰的結果。”

  許、蔣二人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太原之戰的結果,並不僅僅是程家和匈奴之事,就連遠在千里之外的臥龍城,也將深受影響。

  這一戰,如果匈奴人得勝,則大漢危矣。

  但是,如果勝利地一方是程家,那麼只怕第二天,路鼎盛就會率眾向程玄風宣誓效忠。

  程家的名聲將會傳遍整個大漢,他們會輕易地接收所有被匈奴人占領過的土地。程家,將是無可爭議的天下第一家了。

  到時候,只要劉政廷意外身亡,那麼這個天下就真的要換一個主人了。

  只是,這個問題路鼎盛竟然會在他們的面前正大光明地說了出來,就真的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了。

  對於他們來說,程家可是一個不亞於匈奴人的天大威脅,路鼎盛存了這番心思,難道就不怕自己等人心存耿介麼。

  仿佛看透了他們二人心中的疑惑,路鼎盛笑道:“二位也曾見過小孫路通州了,你們以為他又如何?”

  將門虎子,前途不可限量。”許海風正色道。

  “老夫這個孫子,向來固執,在如今群雄並起之際,他所看好的,卻並非匈奴和程家。”

  許海風心中若有所悟,道:“那麼路兄他看好哪一家?”

  老人的目光移到了許海風的面上,凝視著他的雙眼,沉聲道:“他看好的,正是你——許大將軍。”

  許海風與他坦然對視,正容道:“多承路兄之情了。”

  老人收回了目光,緩緩地道:“年輕人有他自己的一套看法,如今老夫苟活於世,尚且可以與他一掙,但再過幾年,就是他的天下了。”

  路鼎盛的話充滿了一股悲哀傷感之情,在時間的面前,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平常的老人罷了。

  無論你是身家千萬,還是一名不文。都避免不了死亡地來臨,唯一的差別就是或早或晚而已。

  “太原一戰,若是程家得勝,自然無需再提。但是。若程家落敗,老夫則即刻退隱,族中之事,全數賦予小孫,從此不再插手。”老將軍的話竟然有了一絲鏗鏘之音,可見他此時心中頗為激動。

  “好……”許海風看著他,緩緩地道:“您老的意思,許某明白了,若是能得路兄鼎力相助,許某日後決不敢做那背信棄義之事。”

  “能得將軍一諾。老夫感激不盡。”路鼎盛如釋重負地一笑,就在車內向他深深一揖。

  ※※※※

  看著馬車逐漸遠去,蔣孔明突地冷笑道:“這個老頭打得倒是如意算盤。他這麼做好了二手準備,無論事態怎麼變化,都留有一條退路。嘿嘿……其心可誅啊。”

  “哦?”

  “這個老狐狸,早就看出劉家地氣數已盡,漢人中。有希望問鼎中原的,唯有二家,不是程家。就是我們。他選擇此時說這番話,正是二面示好,哼……不愧是活了八十多年的老怪物啊。”

  許海風微微一笑,道:“不管怎麼說,這總是一個好消息。路家的這二萬雄兵,可是真正的精銳之師啊。”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強大的自信,仿佛這二萬人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嗯,主公,這一次。可是非得您親自出馬不可了。”蔣孔明點頭道。

  微微的一笑,許海風雖未曾說話,但是從他的身上驟然間爆發出了強大地戰意,那股凝厚的有如實質的戰意就連不通武功地蔣孔明都能夠清晰地感受到。

  過了片刻,蔣孔明突然深深一嘆,搖了搖羽扇,幾縷熱風吹過他的衣襟,帶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涼意,但卻帶不走他心中的煩躁。

  “怎麼了?”許海風訝然地回首望著他,與他相識數年,很少看到他這般唉聲嘆氣的模樣。

  蔣孔明搖了搖頭,緩緩地,從他地嘴中吐出了一個人名:“古道髯。”

  “古大帥?他又怎麼了?”許海風愈發不解。

  蔣孔明的臉上豁然閃過一絲殺機:“此人留不得。”

  聽了路鼎盛對古道髯的評價之後,蔣孔明地心中莫名的起了一絲寒意。

  若以博學而論,天下之間確實無人能出蔣孔明之右。若是面對面的交談,具有讀心術奇功的蔣孔明自然也不會遜色於任何人。

  但在戰場之上,他這個新丁確實無法與古道髯這位從低級將領一步一個腳印走上來的沙場老手相比。

  正如昨夜一戰,如果他不是預先掌握了班克羅夫特的一舉一動,也不可能設下火攻陷阱,更不可能巧取敵軍大營,繳獲了無數輜重。

  那一戰,其實也是他指揮大軍,初出茅廬的第一戰。

  無論是戰前布局,還是應變能力,他都與古道髯相去頗遠。

  這與智慧無關,純粹是經驗上的差距,就算是他蔣孔明也無法在短期內迎頭趕上。

  如果日後黑旗軍與程家戰場相遇,那麼此人必定是最大的威脅所在。

  蔣孔明抬首望天,他並未失去信心,因為人都是會進步地,縱然他此時不如古道髯,但並不代表以後就無法超越他。

  何況……蔣孔明的嘴角溢出一絲冷笑,落在許海風的眼中,頓知他又想通了什麼事情。

  “古道髯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蔣孔明臉上的笑容逐漸變為不屑之色:“我們最大的憑仗就是黑旗軍,這——可是超出了人類極限的恐怖軍隊啊。”

  這一刻,他充滿了信心,只要是黑旗軍縱馬平川,天下則再無可以抗手之輩,就算是他古道髯也一樣不行。

  第二百九十九章俘虜(上)-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許將軍……”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高聲叫喚著。

  許海風微微一笑,也不見他加快速度,但就是三二步間就將蔣孔明遠遠的拉下,來到了劉俊書的面前。

  “許將軍,末將已經把章傑送至貴府,只要回去便能見到。”劉俊書不溫不火地道。

  “如此多謝劉兄了。”對於這位尚未完全歸附於己的大漢將領,許海風一直保持者客客氣氣的態度。

  “許將軍客氣了,末將告辭。”看了眼正向這裡行來的蔣孔明,劉俊書拱了拱手,大步離去。

  蔣孔明輕嘆一聲,道:“劉俊書此人雖然尚未能收心,但這樣的態度卻是恰到好處,就讓蘇春偉他們去疑神疑鬼吧。”

  許海風啞然失笑。

  確實,對於劉俊書突然之間一改往日絕不配合的態度,不但出任了城衛軍統領之職,而且其中大小事務,無不盡心盡力,簡直比在黃龍軍團之時,還要努力三分。

  這樣的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讓所有別有用心的人都為之目瞪口呆。

  他們紛紛猜測許海風到底給劉俊書灌了什麼迷藥,或者施展了什麼特殊的手段,才使得這位歷經九死一生的英勇漢子為之屈服。

  不過,任由他們想破了腦袋,也絕對想不到,劉俊書留下來竟然是因為小公主劉婷。

  “此人言而有信,他決不會背叛小公主,嘿嘿……只怕此時在他心中,縱然是劉政啟也遠遠不如小公主的份量了。女色啊。唉……”

  蔣孔明搖頭晃腦地說著,突然發覺許海風臉色有異,頓時知道自己一時口快,不由地尷尬起來。

  他無意識地嘿嘿笑了幾聲。連忙岔開話題:“主公,劉俊書找你何事?”

  許海風無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蔣孔明的身份畢竟與眾不同,他自然不可能為了區區小事而對他有所見責。

  況且在他心中,也是深深明白,若非劉婷的玄天奼女功已達不著皮相地內魅之境,也不可能讓劉俊書在一面之下立即改變主意。

  而且,無論是他還是蔣孔明都知道,每隔半月,劉婷勢必換個法子召見劉俊書一面。名義上是見見同族的落難人,但實際上怕也是借此籠絡吧。

  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卻證明。這種感情上的投資對於劉俊書來說,遠遠比起那些金銀珠寶來的有效。

  許海風地心中突然閃過一絲念頭,劉婷這麼做固然是經過了自己的授意,但只怕她的心中一樣也有著類似的想法吧。

  畢竟,在自己的那幾個妻子中。劉婷是唯一的一個無所依仗的弱女子。這位出生於帝王之家的嬌嬌女,也在不知不覺中為了自己的前途和未來而略作打算著。

  “主公……”蔣孔明久久不見許海風的回到,詫異地輕喝了一聲。

  許海風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過來。這個問題自己心中有數就成,可是不能與人商討的,哪怕他是蔣孔明也一樣不行。

  微微一笑,許海風說道:“這次夜襲,劉俊書在凱撒大營中捉到一名漢人,他對於知情者下了禁口令,偷偷摸摸地將此人送到了我的府中。”

  “漢人?”蔣孔明大訝,他尚是首次得聞這個消息,許、劉二人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之好。

  “不錯。是一個二十年前,就因過失逃亡愷撒的漢人。”許海風解釋道。

  隨後,他立即看到了雙眼發光地蔣孔明,顯然,他對於此人的興趣之大,遠遠超過了任何事情。

  在蔣某人的一連串催促聲中,許海風回到了皇宮。

  他這麼堂而皇之地住進了原吐番皇宮,沒有絲毫避嫌的舉動和措施。按照蔣孔明的話,就是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皇宮之中,守衛森嚴,城衛軍中亦不乏高手,大都被抽調於此。何況,在宮中還有夏雅君這位宗師高手,以及魔門的部分人員充當守衛。雖不能說固若金湯,但是自保那是綽綽有餘了。

  在御書房中,許海風和顏悅色的問道:“章傑麼?”

  章傑恭敬的應了一聲,他在班克羅夫特的第四軍團中服役了整整十多年,隨著軍團東征西討,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了。知道第四軍團的戰鬥力在這片大陸之上,絕對是首屈一指地。

  然而,那天夜裡,突如其來地,第四軍團就遭遇到了組建以來的最大慘敗,而且,更加重要的,是敗的莫明其妙,毫無徵兆。

  他也是在戰後聽城衛軍們議論之時才知道其中過程。

  前去襲營的騎兵幾乎全軍覆沒,步兵隊伍更是遭到了近乎於毀滅性的打擊,大營就更不用提了,早就落入敵手。

  如果敵人是憑藉強大的優勢兵力那也罷了,但他們所動用的人數明顯不如第四軍團。

  而且,班克羅夫特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在對方的預料之中,黑旗軍的每一步都像是事先安排好了的陷阱,就等著班克羅夫特去踩了。

  這般神機妙算的本事,才是讓他真正為之折服的。

  章傑的目光偷偷瞥向許海風身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羽扇的蔣孔明。

  就是這個人麼?將聲名顯赫的班克羅夫特玩弈於股掌之間。

  “你的遭遇自己說一遍吧。”他的舉動自然瞞不過面前的二名上位者,許海風好笑地說道。

  “是……”章傑再度恭敬地分別向他們二人行了一禮,表示在自己的心中,他們二人是處於一個青等的地位:“冬人……小人名叫章傑,十……十八年前。因為一時……一時命背,被人通……通緝。小人眼看無幸,只好遠走他鄉。”

  他開始說話之時,尚且有些遲緩。到了後來,卻是漸漸流利起來。

  許海風轉頭相望,蔣孔明略略點頭,此人分明是多年未曾使用漢語,致使生疏之極。

  “你犯了什麼事?”

  按照許海風的本意,只要他能詳盡地提供愷撒國內的情報,那麼不管他得罪了什麼人,犯了什麼過失,哪怕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一筆勾銷。

  這一點。蔣孔明也是深深贊同。戰爭時期,一切行為,都要為戰爭服務。什麼國法、律法。都比不上前線統兵大將的一個命令。

  這就叫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既然決定了要這樣做,那麼他們首先要做的,並非詢問自己想要知道地答案。而是安其之心。

  章傑遲疑了一下,他飄萍多年,見多識廣。自然知道面前二人所圖何事,本以為他們一上來就會詢問正事,而自己早有準備,想要借此博得他們的歡心,最終托庇於他們羽翼之下。

  只是沒想到,他們首先問起的,竟是自己的私事。此時對於自己來說,那是性命攸關,但是在這二位的眼中。只怕就是一件芝麻綠豆般的小事了。就連自己的這條性命,在他們這二位統兵大將的眼中怕也是賤如草芥,不值一提。

  他們這番做為,若不是真心想為自己開脫,就是存下了敷衍了事之心,這個秋後算帳,卸磨殺驢的事情他見過的也不少了。

  見他始終不說話,蔣孔明突然輕輕地哼了一聲,道:“你既然來到了這裡,就無需再顧忌那麼多了,我家主公既然問了你,天塌下來,也自有人會去擔當。何況……你記住,這已是你唯一的活路了。”

  章傑的心一陣哆嗦,他立即相通了這個道理,許海風已經是他唯一地依靠,自己的生死也只是在他的一念之間。

  “小人不敢隱瞞,十八年前,小人行腳起家,累積多年,家境頗為富庶。只是一次出門辦貨之時,無意中發現一事,不想就此惹來滔天大禍。”

  “什麼事?”

  章傑一咬牙,道:“走私……軍隊走私。西北王路家藉助軍隊的名義,大肆走私,也是小的運氣太背,竟然無意中撞破了此事。從此,路家下了追殺令,小地無奈,只好逃亡凱撒了。”

  “路鼎盛?”

  “正是。”章傑低下了頭,不敢抬頭張望,雖然他心中萬分想要知道這二位臉上的表情,但他就是無膽抬頭看上哪怕是一眼。

  他祖居西北多年,自然知道路家在西北的勢力之大,足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如果這二位惹不起,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之事。許海風微微搖頭,路鼎盛這般做為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有權有勢地家族藉助軍隊的名義走私,那是一件十分普遍的陋習。朝廷也是心知肚明,雖然屢次頒布律令禁止,但卻是罕有成效。

  “來人……”略一沉吟,許海風高聲喝道。

  一名隨侍立即匆匆奔來,許海風吩咐道:“去請路通州副統領來。”

  那麼隨侍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章傑心中一緊,旋即面露喜色。他離開大漢之時,正是路通州在西北嶄露頭角之時,他的大名自然也聽說過。回到大漢的這幾天,更是在城衛軍的閒聊中知道他已經成為路家實際上的主事人。

  此時,聽許海風的口氣,似乎只是將路通州做為一名屬下來看待,那麼自己的這條性命怕是保住了。

  “你家中還有何人?”

  “回大人,沒有了,小人當年並未成婚,所以才能孤身一人潛逃。”

  許海風嗯了一聲,與蔣孔明對望一眼,耐心地等侯了起來。

  章傑更是屏住了呼吸,連大氣也不敢透上一口。

  好在,這種沉悶地時間並不長,路通州得到消息之後,立即放下一切,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對於這位路家新一代的掌門人,不管是許海風,還是蔣孔明,都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

  一番熙攘之後,路通州開門見山地道:“許大將軍,末將來這裡那麼久了,你還是第一次主動邀見末將呢。”

  許海風微微一笑,道:“路兄,這裡是私宅,不是軍營,我們還是以兄弟相稱吧,此事確實是小弟的不對,以後我們二家可以多多親近才好。”

  路通州想不到他表現的如此親昵,先是一怔,隨後立即笑道:“既然許兄這麼說了,通州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經過了今早路鼎盛的一番談話,許海風已經把握住了路家的意思。

  他們自知在這個亂世之中,以家族的實力並不足以爭霸天下,為了整個家族的利益,他們必須將自己依附於未來能夠掌控天下的勢力之上。

  在路鼎盛的眼中,程家是最有希望成功的漢人,其次就是以臥龍城為根據地的黑旗軍了。

  也就是說,起碼在太原之戰結束之前,許、路二家肯定能夠保持和睦親善的關係。

  他們含暄了片刻,由於雙方的刻意為之,言語間自然而然的透著股親熱的味道。

  許海風見到一邊章傑的面上隱現喜色,頓時言歸正傳:“路兄,這位是小弟的一個下屬,以前曾有得罪過貴府之處,今日喚他前來,是專程賠罪的。”

  他扭頭道:“章傑,還不快給路家主磕頭。”

  章傑應了一聲,飛快的上前磕了幾個響頭。

  路通州被他們的一番做為攪得一頭霧水,但他也是個心靈剔透之人,否則也輪不到他來繼承路鼎盛的位置了。

  只要一看許海風的這般做為,他就明白了其中意思,許海風這麼做,是擺明了為此人開脫。

  他迅速的在腦中回想了一遍,卻是根本想不起有章傑這個人物。眼光快速的在他的臉上一瞄,也是毫無絲毫印象。

  無名小弈,這是他所得出的唯一結論。

  這樣的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又有能力找到許海風這個靠山,那麼留給他的選擇也就唯有一個了。

  路通州心中頓有計較,當下笑道:“既然是許兄出面,這點小事自然是無須再提。”

  以他的身份,當著眾人之面親口允諾,自然是一言九鼎,再無反悔之理。

  章傑長長地出了口氣,終於放下了那壓在心頭十餘年的心事,向許海風深深一拜,道:“多謝將軍。”

  第三百章俘虜(下)-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路通州在一旁冷眼相觀,自然能夠看出章傑那副如釋重負的模樣,他心中詫異。

  莫非自己估計有誤,這個章傑竟是犯了什麼非同小可之事不成。他的心中將家族中最近發生的幾件大事一一過濾了一遍,但還是一無所得,沒有一件能夠與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漢子牽扯上任何關係。

  許海風伸手將章傑扶起,轉頭對路通州道:“路兄,既然你已經原諒了他,那麼就請你回去之後,將他的追殺令撤了吧。”

  路通州微微一怔,沉吟片刻,道:“許兄,實不相瞞,寒舍的追殺令一直以來都是在下親手頒發。可是,從來就沒有眼前的這位仁兄啊。”

  蔣孔明哈哈一笑,問道:“路將軍,請問你執掌追殺令多少時候了?”

  路通州並不隱瞞,實話實說:“已經整整十年了。”

  蔣孔明用手一指章傑,道:“可是此人的追殺令已經頒發了一十八年之久了。”

  路通州心中一驚,驚訝的問道:“一十八年?”

  他們路家在西北的地位怕是已經不再皇室之下了,一旦發出追殺令,既是說明對待此人是不死不休。眼前之人,竟然能夠逃脫一十八年之久,他在震驚之時,亦不免感到有些大失顏面。

  許海風微微一笑,道:“十八年前,章傑無意之中遇到了貴府以天鷹軍團的名義走私,他當時不知好歹,被貴府家人看見,於是頒發了追殺令。好在他還算機靈。見勢不妙,立即棄家遠逃,這才躲過這一劫。”

  “啊……就是這點小事?”路通州不由地哭笑不得,就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事情。許海風竟然特意請他過府一敘,還真是頗有點小題大做的味道。

  以軍隊地名義走私,以權謀私,在他們的眼中看來,那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一件事。這些事情一直以來,都是由家中老人代為操辦,無論是昔日的路鼎盛,還是現在地路通州,他們所管的,只是每月的具體收益多少。至於下面是怎樣辦事的,他們卻是不曾插手。

  因為這樣的事情,在他們的眼中確實不是至關重要之事。

  章傑之所以遭到追殺。那是因為他的資格不夠,如果他也有許海風這等傲人的地位,那麼最多就是一笑置之,也不會惹上一身麻煩了。

  許海風解釋之後,道:“章傑。這下你放心了吧。”

  章傑恭敬的道:“是……能得路家主親口允諾,章傑若是再信不過,那就是不識抬舉了。”

  許海風含笑點頭。看著章傑,也不催促。

  此人倒也是個聰明人,一見許海風的面色,立即明白過來,恭聲道:“幾位大人,小地無意之中前往愷撒帝國,在那裡住了近二十年,別的不敢誇口,但是對於一些人文地貌還是有所了解。”

  “啊……”路通州脫口驚呼一聲。他立即明白過來,怪不得許海風要鄭重其事了,原來此人竟是亡命凱撒,在那裡一住十多年,那麼此人的價值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章傑早在來此之前,就準備好了一套說辭,此時哪裡還會有絲毫隱瞞,當下一咕腦兒地倒了出來。

  “小的剛到凱撒之時,正是愷撒大帝遠征西方,凱旋而歸之際。這位愷撒大帝,仿佛是個天生的打仗狂,他一生之中,東征西討,所經歷的戰役不計其數。在位數十年,愷撒帝國的版圖足足大了二倍有餘。”

  路通州尚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評價愷撒大帝,他也是一個軍人,聽到如此豐功偉績,不由地心向神往。

  “小人以前走地就是凱撒和大漢的這條商路,日子久了,愷撒人的話也懂得一些,那時正走投無路。恰逢他們軍中招收火頭工,於是改了姓名,投身進去,原意只想圖個溫飽,不料這一干,就是整整一十八年。”

  他咽了口吐沫,道:“愷撒人作戰,紀律嚴明,他們最為講究地,就是各種兵種的配合作戰,那一夜……”

  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瞅了許海風一眼。

  許海風對他和藹一笑,道:“有話只管直說,沒人怪你的。”

  章傑輕聲回答了一句,終於道:“如果班克羅夫特不是輕率偷襲,而是於第二日正大光明的擺下陣式,各種兵種協同作戰,貴軍也未必就能輕易取得大勝。”

  許海風心中電轉,突地問道:“你又如何得知?”

  章傑彷徨的停了下來,低聲道:“小人那夜曾經見過貴軍與愷撒人交鋒的場面,不過,這只是小人胡言亂語罷了,幾位將軍請不要放在心上。”

  “城衛軍。”蔣孔明失笑道。

  一旁的路通州也是忍俊不住,區區城衛軍又如何能與黑旗軍相提並論。

  不過這個道理倒是無人向他解釋的。

  章傑雖然沒有聽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但聽起來,他們卻似乎並無見責之意,不由地松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檢討,不敢再說一些不好聽地話了。

  他話鋒一轉,道:“其實,對於東方的富饒,愷撒國內早已是垂涎三尺,自從三王子阿爾傑農兵敗臨安……不,臥龍城之後,愷撒大帝就著手開始準備東征大計。只是,這時候卻發生了一件事情,致使東征的計劃一拖再拖,無法付諸於實際行動。”

  許海風等眼睛一亮,這才是他們最想知道的情報,愷撒人早在與匈奴人勾結之時,就立下了攻打大漢的決心,但一直以來都是按兵不動。最多也就是些小打小鬧而已。如此言行不一,讓許海風等始終摸不著北,他們幾次詢問凱薩琳,但所得的結果卻是含糊其詞。無從猜測。

  “在凱撒帝國地最北方,有一群身高馬大的土著人,他們凶狠殘暴,戰鬥力極強。愷撒大帝曾經親征數次,但因為北國確實太冷,而土著人更是目猛無雙,悍不畏死,所以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自這一次,他們突然糾結起來,率眾入侵凱撒境內。大肆搶掠,北方一片混亂,元老院的那幫老傢伙們大驚失色。力主先行驅逐這幫瘟神。特別是封地靠近北方的那幾個大貴族,更是召集了一幫顯貴,親自向教皇求援,使得愷撒大帝極為被動。”

  “北方土著人。”許海風喃喃地道。

  “嘿嘿……”一陣冷笑之聲傳來,眾人看去。蔣孔明面露不屑之色,冷笑不已。

  “軍師大人笑什麼?”路通州問道。

  “今年天氣寒冷,那些土著人估計是找不到吃得了。所以只好結伴南下打劫,他們是為了生計,不料,卻是無意中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啊……”蔣孔明楊眉道:“如果我是愷撒大帝,一定會分清主次,最多先給他們一些糧食,安撫下來。然後調集大軍,夾攻大漢。要知道,現在正是大漢最為混亂的時候。要想有所圖謀,正是其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至於那些土著人麼,只要能夠取得東方的花花之地,隨時都可以給他們一個致命的教訓。”

  “啊……”章傑突然滿面震驚,望向蔣孔明的臉色已是有了濃濃的驚懼。

  “怎麼了?”

  章傑低下了頭,道:“這位大人說的正是,愷撒大帝在元老院上正是力排眾議,主張先行安撫北方的土著人,全力圖謀大漢。”

  “哦?”蔣孔明頗覺意外,緩緩的道:“這個老傢伙,還真的有幾分本領麼。後來如何了。”

  “開始之時,所有北方大貴族全數反對。愷撒大帝一邊在元老院上拖著,一邊主動遣使饋贈糧草,任由那些北方人得寸進尺,都一再滿足了他們地要求。就在那些北方佬攜帶了大量的物質,心滿意足的離開之時,愷撒人地軍隊突然對他們發動了閃電般的突襲。猝不及防之下,北方的土著人能夠逃回去的不足三成。”

  “好一個愷撒大帝,果然有些能耐,”蔣孔明雙目一亮,突地笑道:“學生倒是有些期待他的到來了。”

  “發生了這許多變故,愷撒人來地完了,也是有情可原,那麼現在怎麼樣了?”許海風點頭,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

  章傑不敢怠慢,立即道:“愷撒大帝親自掛帥,國內的八大軍團出動了六個,連帶一些守備軍隊,集結了不下於四十萬地龐大軍隊,還有……還有在愷撒國內聲名顯赫的神殿騎士團。他們幾乎已經動員了傾國之兵,這一戰,他們是志在必得。”

  “四十萬麼,這個人數有些誇張了點,嗯……如果要守得住的話,代價也未免太大了點。”蔣孔明喃喃自語的說著。

  路通州雖然不曾說話,但他的臉色亦是沉重無比,四十萬大軍,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就憑臥龍城的這點人馬,只怕給對方塞牙縫還不夠呢。

  如果西北淪陷,損失最大的,肯定是他們路家了。他的雙眉緊緊的皺了起來,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啊。

  送走了路通州,安置了章傑之後,許海風欣慰地道:“此時來了個章傑,也是命數,如若不然,我們還真地蒙在鼓裡了。”

  愷撒人和漢人的樣貌相差畢竟太大,想要派遣探子,那是千難萬難,許海風執掌高位也不過數年光景,他的手還沒有那麼長。

  “哼……四十萬麼,那又怎麼樣,戰爭,並不是人多就可以取勝的。”蔣孔明話題一轉,問道:“主公,出議政廳之時,你說要做什麼試驗啊?”

  許海風笑容可掬地說了一番話,這一次輪到蔣大軍師蔣孔明為之乍舌不已了


[BOOK: 0008 / Chapter: 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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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Apr 19 07:55:31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