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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8-08
  第三百零九章血統-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小小的密布的房舍,看上去,似乎是許許多多古老的建築,木質的陽台窗口,家家戶戶擺上了一盆裝飾用的盆花,雖然都是一些不值錢的品種,但就算沒人照料,也一樣的能夠茁壯成長。

  房舍的四周是高聳的圍墻,圍墻之上豎立著一些嶙峋的怪石,刃邊打磨的其薄如紙,若是不知情的人輕易的觸摸上去,瞬間便會皮破肉綻。

  房舍正中是一座高塔,其上擺放著一架碩大的望遠鏡,特別引人注目。

  指著這些新近建成的圍墻,蔣孔明不無得意地道:“這些女流之輩雖然身體健壯,但是畢竟比不得男子漢,高塔之上更是有人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巡邏,若無意外,她們絕對逃不脫的。”

  許海風連連點頭,只是面色頗為古怪。

  他自然知道蔣孔明口中的那些女流之輩正是二虎親自押送上山的那群女人。

  這些女人是班克羅夫特的第四軍團從各個占領地搜刮而來的戰利品,想不到最後還是便宜了黑旗軍。

  對於蔣孔明下令將這些婦女押送到太行山脈駐地的命令,臥龍城中的那些高官將領們都沒有提出什麼反對意見。

  他們都知道,太行山脈是黑旗軍的老巢,那裡有著近萬名左右的精壯漢子,一年多了,一直隱匿其中,不見絲毫動靜。

  如今立下了大功,這些戰利品給他們泄泄火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對於這樣的事情,就連許海風亦是不會見責。

  這些女子的身世雖然可憐,但她們的身份已然註定。在這個紛亂地世道裡。沒有人能夠改變她們的命運,就連許海風也一樣不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也許,將她們送往山寨,會是一種最好的解脫也未必可知。

  這些女子地容貌都在水準之上。其中更有幾個堪稱上上之選。臥龍城的那些大佬中,雖然也有幾人頗為饞涎這些婦女的姿色,但一想到蔣孔明,頓時打了退堂鼓。最終,這千餘名女子一個不落的都到了山上。

  只是,深知黑旗軍底細的許海風卻極是詫異,黑旗軍的將士們與眾不同,他們的精力雖然旺盛,但也不需要通過這種方法來發泄。

  蔣孔明這麼做肯定是有其他的目的。

  對於他這位首席智囊,許海風向來都是有話直說的:“軍師大人。你將她們討要到山上,不會是念及她們地身世可憐,想要做番好事吧?”

  蔣孔明連連搖頭。道:“學生並不是什麼大善人,這種毫無好處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做的。”

  “既然不是這樣,那麼……許海風地腦海中突然涌出了一個荒謬的念頭,他脫口而出:“莫非真的是為黑旗軍準備的?”

  蔣孔明正色道:“不錯,正是為這些殺人機器準備的。”

  許海風臉色凝重。黑旗軍地士兵們雖然也有著這方面的慾望,但是他們卻沒有絕對的需要,這種額外服務對於黑旗軍來說。也未必就是福氣。

  這個道理蔣孔明應該是知之甚詳,而他卻還是這麼做了,那麼他地意圖就是顯而易見了。

  “下一代?”許海風的聲音中有著一絲不確定的意味。

  “正是,這些女子來這裡,就是為了培養出新一代的血酒戰士。”蔣孔明笑吟吟的道:“雖然不知道他們長大了如何,但是其某些特性卻是可以遺傳的。”

  許海風轉頭看向他,突然心中一陣明悟,道:“二年之前,婉嫻為你買了四個侍女。然而,數日之內,就不見蹤跡。至此,人人皆知,蔣大軍師此生不近女色。就連許某也以為那四個婢女是凶多吉少了。可是……今日一見,似乎軍師大人早有預謀了吧。”

  蔣孔明一怔,略顯尷尬的笑了笑,以他的面皮之厚,尚且有了這番表情,當真是一個異數了。

  “既然主公未曾問及,這等小事,學生也就自己做主了。”

  許海風深知此人做事,向來小心,他既然這麼大張旗鼓地將這些女子運上了山,持以如此肯定的態度,甚至是把握十足地說著,對於某些特性還可以遺傳的這類話。

  那麼就唯有一個解釋,他早就見過了新一代的血酒戰士了。

  “新的血酒戰士出生了幾個。”

  “不多,恰好四個。”

  見到許海風既然猜到了此事,蔣孔明索性不再隱瞞,他舉手虛引,道:“主公請隨學生來。”

  許海風隨著他來到了一間獨立的四合院,蔣孔明對此熟門熟路,也不打招呼,徑自的推門而入。

  四道死氣沉沉的目光飄了過來,裡面有二個黑旗軍士弈把守著,見到他們二人,也僅是微微一瞥,隨即不再理會。

  蔣孔明走進了側間,裡面的人驚訝的抬起頭來。

  那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正無所事事的繡著花兒,聽到聲響,連忙站了起來,躬身道:“主人。”

  蔣孔明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道:“阿大他們呢?”

  “隨李嬤嬤正在後廂房玩耍。”

  “喚他們過來。”

  “是……”

  那少女不敢怠慢,福了一副,立即出門而去。只是片刻功夫,一名五十許的老婦人帶著幾個女子和四個小孩匆匆進來。

  許海風的目光在那老婦人臉上一掃而過,心中明白這是蔣孔明請來照顧小孩子的保姆,於是不再理會。

  只是,當他們的目光凝視到那幾個小孩子的

  的身上之時,立即涌現出一陣驚訝之色。他遲疑地轉過頭去,望著蔣孔明。

  蔣孔明鄭重的點頭,道:“沒錯,就是他們四個。”

  許海風臉色微變。以時間推斷,那四個婢女是二年前送於蔣孔明的,就算他當時就有這番打算,血酒戰士也給他爭氣。那麼算上十月懷胎,這些孩子最多也僅有一歲多一點的年紀。

  不過,看他們地個頭體形,怎麼也不像一歲多的小孩,若非許海風知道蔣孔明斷然不會欺瞞自己,還真的以為他招來了幾個三、四歲的孩子來招搖撞騙了。

  “你們出去,孩子留下。”蔣孔明冷冷的吩咐著。

  那幾個女子不敢猶豫。她們心中對於蔣孔明十分畏懼,根本就不敢違背他的意願。雖然有些舍不得自己的骨肉,但依舊是不敢停留的走了出去。

  然而。讓人驚異的是,這幾個孩子對於母親們的離去並不理會,依舊不見喧鬧,顯然對於她們沒有太大地依戀,與一般的小孩大相徑庭。

  許海風眉頭一皺。就憑他們四個剛才的表現,還真地給人有些痴呆的感覺,莫非他們都是白痴不成。

  許海風上前數步。卻意外的看到他們四人同時抬頭張望,那眼神之中,不見絲毫童真無邪,反而隱隱露著股警惕,危險的味道。

  停住了腳步,許海風回頭看向蔣孔明,這些孩子並不是白痴,不過他們的表現也絕對不能以常理視之。

  “這幾個孩子,最大地一歲零一個月。最小的才十一個月。其中三男一女,他們有著許多共同的地方,或者說??是讓人心生恐懼地地方。”

  蔣孔明的聲音在室內幽幽響起,配合著他的聲音,空氣中似乎多了一層寒意。

  “阿大,過來。”蔣孔明伸手一招。

  個頭最大的那名男孩子立即走了上前,牢牢的握住了蔣孔明伸出的右手。

  許海風眉頭一揚,心中涌起一陣怪異的感覺,一直以來,血酒戰士都是對他惟命是從,在他的印象當中,似乎已經形成了一個固定的意念。

  然而,這些血酒戰士地孩子們,分明就沒有了這個至關重要的特點,他們的忠心可以肯定的說,已經不會無條件的奉獻於自己了。

  “他們出生以後,所受到的都是最好的照料。開始的三個月,他們的表現與普通的孩童一般無二,但是三個月之後,他們的特異之處,就逐漸顯露。”

  蔣孔明低聲說著,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首先是他們的個子飛懲,比起同齡小孩,起碼要大了整整一圈。同時,他們的力量、敏捷、反應速度,比起他們的個頭更是勝了一籌。就算是普通五、六歲的孩子與他們單條,也未必能夠穩贏。”

  “他們的力量竟然能夠勝的過五、六歲的孩子了麼?”

  “也不盡然。”蔣孔明略一沉吟,道:“若是單以體質而論,五、六歲的孩子還是要在他們之上的。只是,除了體質特殊之外,他們的耐力,注意力和判斷力都不是那個年齡的孩子所能比擬的。”

  “他們有痛覺麼?”許海風突地想起一事,問道。

  “有。”蔣孔明肯定的說道:“但是不明顯。”

  “原來如此。”許海風頓時明白他的意思。

  五、六歲的孩童已經知道了疼痛,但是他們的力氣不大,所造成的傷害自然也就較小。遇到這些痛覺遲鈍的孩子,彼此對打之下,自然是大大的吃虧了。

  “經過了一年的觀察,學生得出的結論是,這些孩子們有著血酒戰士們的一些特有能力,那就是強壯,耐力好,注意力集中,紀律性特強。同時,他們還具有血酒戰士所不具備的特殊能力,那就是配合意識,換句話說,他們的團隊意識極強,如果這一個特點能夠保留下來,日後在大規模作戰中,將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配合意識?軍師大人,您會否太誇張了,他們才一歲啊。”許海風訝然道。

  “不然,其實在很多小地方都可以看出這一點。而且他們之間有著非常高的信賴度,就像……就像是雙胞胎一般,對了。”蔣孔明重重地一拍手掌,道:“如同雙胞胎一般心有靈犀。若是長大之後,他們還能做到這一點,那麼只需一萬人,就足以抵得過班克羅夫特的第四軍團了。”

  “一比五麼?”許海風低語著,如果這樣看來,他們的實戰能力怕是仍舊要遜色於血酒戰士一籌了。

  略微歇了口氣,蔣孔明道:“除此之外,他們和血酒戰士一樣地冷靜、沉默,不……應該是孤僻才對。他們同樣的不善於與人交流。”

  “血酒真的可以遺傳麼?”許海風喃喃的說著:“他們能夠永遠地遺傳下去麼?”

  遲疑了一下,蔣孔明道:“如果從傳統的醫學角度上來說。血酒戰士即使可以遺傳,也會因為血酒成分在其體內所占比例越來越小的關係,而使得遺傳特性越來越少。主公的血酒。如果僅是一種能量的話,那麼一旦當這個能量用盡,所有的特性就再也沒有了。””

  雖然對這些名詞一無所知,但許海風還是聽懂了他的話,他濃眉一皺。道:“那麼,他們能夠遺傳幾代?”

  “不一定,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可以永遠的遺傳下去。”蔣孔明突地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許海風大惑不解,看向他地目光中多了幾分詢問,莫非是自己理會錯了他的意思。

  “主公應該不會忘記,學生是來自一個不

  同的世界吧。”

  “這種事情,估計是沒有人會忘記地。”許海風瞥了他一眼,如果連此事也忘了,那他還是人麼?

  蔣孔明微微一笑,道:“在學生所來的那個世界,是科學占據了統治地位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一切事情都要以科學為依據。就拿血酒來說,若是從現代科學的角度看,血酒說改變的並非血酒戰士和血酒戰馬地能力,它所改變的是他們的基因。”

  “基因?”雖然身為宗師,但許海風還是對這番話毫無頭緒,基因這個名稱聽蔣孔明提到過多次了,但至今還是不明白其中地含意。

  “不錯,基因是決定了一個人是否聰明,是否強大,是否健壯等等一切因素的最緊要所在。”蔣孔明正色道:“基因,它還具有一個最為特殊的能力,那就是自我複製。據學生估計,只要這些血酒戰士的後代們,混血不要太嚴重的話,那麼,某些特性無論多少代,都可以永遠的保留下來。”

  “因為,根據現代科學理論,某些基因會具備強勢的,甚至是不可混血的特性,如果主公的血酒所改變地正是這類強勢而不可替代的基因,那麼,無論是血酒戰士,還是血酒戰馬,他們的後裔不管如何混血,都不可能有任何的改變了。”

  “基因?真是個神奇的東西。”許海風深深的感嘆道。

  蔣孔明嘿嘿一笑,事實上還有許多道理,他都沒有明說出來,因為縱然他說的再詳細百倍,許海風也不會明白的,這並非是二人的智力有所差距,而是他們之間的學識,從小所接觸的知識層面不同,才造成了他們之間那無法彌補的差距。

  新一代的血酒戰士傳承於他們父輩體內的精子。

  縱然是以現代的科技水平,依舊無法檢查出在男人體內精子中是否含有能量的存在。

  如果血酒戰士們的精子中並不含有能量,那麼他提供給下一代子孫的,就僅僅是一個信息而已。

  一個烙上了自己信息的精子,游離到那些生育機器的卵子中,最後才能決定生育出什麼樣的後代。

  許海風使用血酒能夠改變血酒戰士,這種改變是一次性成功的,從此這些戰士就烙上了他的印記。並且不會因為血酒能量不斷消耗,稀薄,而使得他們脫離控制。

  血酒的改變,無需提供第二次。

  這就意味著,血酒改變血酒戰士的,是他們的基因,而不是單單的為他們提供某種能量。

  而既然改變的是基因,就可以確定,血酒一定會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了血酒戰士、血酒馬的遺傳信息。

  如果這種基因真的是強勢而無可替代的話,那麼無論多少代之後,血酒戰士都不會滅亡。

  對於這些道理,蔣孔明只是心知肚明,卻並未宣諸於口,因為他知道,在這個世上,除了他之外,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這段信息。

  “軍師大人,他們的忠心呢?”許海風沉吟半響,終於問到了最為至關重要的地方。

  蔣孔明一笑,道:“時間。”

  “時間?”

  “不錯,雖然他們的忠心無法與真正的血酒戰士相較,但只要與他們真心相處,就一定會為他們接納的。”蔣孔明淡淡的道。

  “那麼說,他們的忠誠就和普通部隊沒什麼二樣了?”許海風詢問道。

  “不一定,他們畢竟尚且年幼,這點時間,更本就看不出具體情況。學生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彼此相處頗為友善,而一旦遇到其他的孩子,立即不予理睬。不過,如果與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長一點,應該能夠得到他們的友誼。”

  許海風略略點頭,深吸了一口氣。

  就在他還在為愷撒和匈奴這二個勢力操心之時,蔣孔明已經為他的許氏王朝考慮到了下一代,下下代了。

  如此人物,才配的上天下第一之稱。

  第三百一十章儲備-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離開了四合院,許海風昂首望天,高山之上的空氣就是遠比城市內要新鮮的多。

  以他宗師級數的靈覺,對此感觸頗深。在這裡,他似乎能夠比較輕鬆的進入天人合一之境。對種種自然之力的感應也是容易的多。

  有時候,他真的會莫名的產生一種拋棄世間萬物,就在這裡苦修一生,看看能夠達到什麼地步的荒謬念頭。

  雖然他知道,這是絕無可能之事,起碼不是現在的他能夠做得到的。但那些念頭還是象脫韁了的野馬,不時的在腦海中閃爍一下。

  “主公,你怎麼了?”看到許海風一臉的若有所思,蔣孔明訝然詢問道。

  “沒什麼。”許海風並沒有將自己的心思告訴他,蔣孔明固然聰明絕頂,但終究不是宗師的料,自然也無法體悟這種境界的種種特殊之處。何況,在他那充滿了功利主義的腦袋裡,怕是會對自己的這番感悟嗤之以鼻吧。

  既然許海風不願意明說,蔣孔明也不再強求。他眉頭一皺,道:“主公,除了血酒戰士之外,對於那些血酒戰馬,學生也做了同樣的處理。”

  毫不意外的點頭,以蔣孔明的性格,既然想到了血酒戰士的遺傳,自然沒有理由想不到血酒戰馬了。

  只是,馬兒不比人類,成長週期極短,蔣孔明顯然是有所成就了,迄今才拿了出來獻寶。

  “那些小馬駒果然不凡,雖然暫時還無法與它們的父母相比,但是若無意外。長大之後,就是一批絕不遜色於第一代血酒戰馬的良駒。

  “哦……不遜色於第一代麼?”許海風驚問道。

  適才聽蔣孔明的口氣,第二代血酒戰士地戰鬥力將會略遜於他們的父母,為何第二代血酒戰馬卻沒有這樣的變化呢。

  蔣孔明自嘲的一笑。道:“學生也不知其中緣故,估計是因為人獸有別吧。”

  人獸有別,這個解釋倒也別出心裁。許海風哈哈一笑,對此不再放於心上。

  血酒戰馬再厲害,畢竟也只是畜生而已。但是,血酒戰士地傳承,就完全不同了。

  第一次得聞此事的許海風,心中思緒萬千,也不知是何感想。

  經過了一天的趕路,商談。日頭已經西移,蔣孔明抬頭看看天色,突然想起了一事。連忙拉著許海風向前走著。

  他的腳步很快,許海風就更加不用說了,無論他怎樣的東彎西拐,許海風就是緊隨其後。

  很快地,他們就來到了另一排居所之前。蔣孔明對此地甚是熟悉。

  因為一切的人事安排都是由他掌握的。是以自然知道裡面無人居住。於是隨意的挑選了一家,徑自推門而入。

  裡面果然無人,只是傢具地面頗為乾淨。顯然是有人經常打掃。

  山上的房舍都是蔣孔明親自設計督造,雖然房間並不寬闊,但裡面的各項設施卻是一應俱全。

  許海風地目光在房間中一掃而過,床邊最顯眼的是二個淺藍色的大衣櫥。許海風立即明白一事,這裡地房舍並不是為黑旗軍的士弈們準備的。

  那些不知享受為何物的鐵血戰士們,根本就無需為他們配備這麼大的衣櫥。那麼,這些房子是為何人所建,就不問可知了。

  對於黑旗軍下一代地延續,蔣孔明確實是早有打算。這些建築都是特意給這些女人和她們日後的孩子們準備的。

  如果這一次與班克羅夫特地第四軍團交鋒。不是遇到前所未有的大捷,從而發現這些女流之輩,那蔣孔明也必然會另想辦法。估計就算是掏空了西方大營和臥龍城中的那些苦命女子,也一定要保證這裡的人數。

  看著許海風,蔣孔明突地笑容滿面。

  許海風心中一陣發寒,幾乎就要拂袖而去。這個笑容,他太過於熟悉了,每次蔣孔明別有所圖之時,他的臉上就是這般表情。

  “軍師大人,有話但請直說。”

  估計躲是躲不掉的,那麼不如坦然面對就是。

  蔣孔明面不改色,只是從懷中掏出一物。

  許海風臉色微微一變,此物他更加不會陌生,竟然是一隻抽血器。

  “軍師大人,許某似乎曾經說過的,自從踏入宗師之境,就失去了以酒補血的特殊能力。而且,如今大戰在即,許某也不想有何意外。”

  蔣孔明的這副表情,不問可知,他是垂涎許海風身上地魔血。

  於是,許海風很乾脆的加以直接拒絕,一句話便封死了蔣孔明的意圖,此事絕無商量的餘地。

  若是平日裡,許海風以這種斬釘截鐵的口氣說話,蔣孔明早就打了退堂鼓。

  然而,今日裡,蔣孔明卻是依舊笑吟吟的道:“若是學生沒有記差,主公成為宗師,迄今已有三月了吧。”

  許海風神情一動,自從今春京師失陷,北疆一戰,到了如今的西線大捷。短短的三個月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今年可真是一個多事之秋,而且看樣子還會繼續延續下去。

  無論是太原的逐鹿中原之戰,還是愷撒人咄咄逼人的大軍壓境,都是註定要在今年開戰的了。

  微微點頭,許海風小心翼翼的道:“確實是三月有餘了,軍師大人的記性真好啊。”

  對於許海風這番嘲弈的話置若罔聞,蔣孔明自顧自的笑道:“主公,您可知道,人失血之後,為何會有新的血液產生出來麼?”

  對這個道理,許海風倒是深感興趣,雖然明知道與他就此談下去,怕是沒得好事,但還是詢問道:“為何?”

  蔣孔明嘿嘿一笑,盡顯得意之色:“人體血液中有多種血細胞,包括紅細胞、白細胞、血小板等。它們都是具有壽命的,多則三個月,少則一天半,它們在人的體內不斷新陳代謝。其實這些血細胞都是來源於一種名為造血乾細胞的始祖細胞。”

  ……自這種造血乾細胞具有高度的自我更新,自我複製的能力,更具有很強的再生能力。一旦人體失血之後,可刺激骨髓加速造血,只需七日至半月,就可以恢復到原來的水準了。”

  許海風聽得是如墜霧中,若不是他的靈覺感應到蔣孔明那話中真真切切的味道,還真的以為他是在胡攪蠻纏呢。

  什麼紅、白細胞,還藍、黃、黑呢。

  他正在心中嘀咕,就見蔣孔明伸出了手指,一根接著一根的道:“在一定的時間內,週期性的損失一點血液,具有極大的好處。第一、可以緩解高粘血症,第二、可以降低心腦血管病的幾率,第三,可以減少癌症的發病,癌症您懂麼?想必是不會懂得,那是一種……”

  許海風豁然伸手阻止了他手舞足蹈的長篇大論,嘲諷道:“原來固定失血還有這許多好處啊,不知會否還有著延年益壽的作用呢?”

  蔣孔明張大了嘴巴,驚訝地道:“原來主公竟也知道啊,不錯,固定獻血者的壽命確實要高於未曾獻血者五年左右。”

  許海風頓時為之語塞,看著蔣孔明的眼中充滿了無奈,這個蔣大軍師的臉皮之厚,真是前所未有,自己的冷諷之言,他也不知羞慚的拿來借題發揮。

  遇到這樣的人,如果不想與他計較,那還有什麼辦法呢。

  深深的一嘆,許海風道:“軍師大人,您不必再說了,您說的這些道理許某都是知道的。”

  蔣孔明“啊”了一聲,道:“學生就知道主公您學究天人,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聽到這明顯就是敷衍了事的拍馬匹的話,許海風搖頭苦笑,道:“我就知道,若是今日不能使你滿意,你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了。”

  他伸出了右手,道:“要多少,你自己取吧。”

  蔣孔明大喜,道:“主公英明。”他樂顛顛的上前,熟門熟路的抽取了一小袋血液,頓時停了下來。

  許海風略感驚訝,他宗師之名不是白叫的,這點血液的損失對於他來說,確實不算什麼。他本以為蔣孔明會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多抽取一下。沒想到,蔣孔明此番取血,竟是適可而止,所取的血液是歷次最少的一回。

  “夠了麼?”

  “足矣……”

  蔣孔明心滿意足地道:“無論如何,血酒這玩意,都是我們最大的依仗,一定的儲藏量還是必須的。一個季度一次,一年就是四袋血。”

  原來是一個季度一次啊,如果每次的抽血量都是這個標準,那麼這個頻率到不是什麼難以承受之事。

  長長地噓了口氣,蔣孔明道:“現在是戰爭時期,黑旗軍的損失勢不可免。不過,只要有這些魔血在手,當可以彌補一定數量的黑旗軍士兵的消耗。在他們下一代成長起來之前,這些血酒是必需的戰略儲備。”

  許海風一怔,原先心中的那一絲不滿立即煙消雲散。

  其實許海風如此放心大膽的讓蔣孔明放手施為,那是因為堅信他不會謀害自己,若是換了一人,自然是絕對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不過,當世之中,除了蔣孔明之外,怕也是無人會對他的血液念念不忘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新的功能-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轟……”

  遠遠的,從半山處傳來一聲悶響,隨即無數火星四濺而起,半山腰的一處房舍中燃起了洶洶大火。

  許海風臉色一變,驚呼道:“秦勇的屋子……”

  “什麼?”蔣孔明的臉色亦是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他們所擔心的並非秦勇,普天之下,能夠傷害到他的人只怕尚未出生,他們所擔心的是秦勇屋子之後的那間房舍。

  在那裡,存放著黑旗軍最為貴重的東西,也是黑旗軍的命根所在??血酒。

  之所以放在那裡,就是想要藉助秦勇的武力來守護,然而今日卻遭此突變,讓人措手不及。

  許海風身形一動,正要趕去,卻聽身後蔣孔明高聲呼道:“主公,帶上我。”

  半空中的身軀驟然間折了過來,二腳觸地,輕輕一蹬,借勢來到蔣孔明的身邊,伸手一操。雄鷹般的身軀再度出現在天際之時,蔣孔明已是不在原地了。

  這一來一回,只是瞬間之事,許海風做的瀟灑自若,雖然遠不及猴孩那般如鬼似魅,但轉折之間已是圓滑自如,再也不見半分凝滯。

  他的輕身功夫至此方始大成,縱然相較黎彥波和奧本宗師,也是不落下風了。

  數個起落之間,他們已然來到那間燃燒著的房舍中。

  火勢的蔓延極快,已然越過了秦大勇士的居所,存放血酒的房子中亦是燃氣了絲絲黑煙。四周更是點點焦黑,讓人觸目心驚。

  “瓶子……”

  蔣孔明身在半空。已然高聲喝了出來。

  許海風並不理會,眼看接近了房舍,他隨手一拋,蔣孔明地身子便高高飛起。在半空中打了個滾,而後雙腳著地,竟然沒有感受到一點的衝擊之力。

  用勁之巧,由此可見一斑。

  身形不停,許海風的身子已然越過了那火光四射的房舍,衝進了後面地屋中。

  蔣孔明的目光焦急而擔憂,緊緊地盯著眼前,生怕錯漏了什麼似的。

  “呼……”

  半空中一隻酒瓶劃過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平平穩穩的落到了蔣孔明的身邊,看那個架勢。竟似有人輕輕的捧著放在了地上一般。

  隨著第一隻酒瓶的出現,第二隻、第三隻,一隻只的在天空中飄揚飛舞。整整齊齊的在蔣孔明地面前排好了隊。

  蔣孔明口中喃喃而動,他正在默數瓶子的個數。

  他的臉色越來越是寬慰,直至最後一個酒瓶剛剛數完,許海風已然回到了他地身邊。

  “還好,只少了一瓶。大幸啊……”蔣孔明如釋重負的道。

  風聲驟然響起,李明堂高大的身軀大步前來,他的動作似慢實快。瞬間已到面前。

  許海風轉首掃視了一圈,對著前面一名守衛在此的黑旗軍士弈問道:“火勢是怎麼起地?”

  那名士弈茫然搖頭,根本就是一問三不知。

  蔣孔明眉頭一皺,問道:“秦勇呢?”

  “我在這裡。”

  他們同時抬眼望去,一條高大的人影從那火光翻騰的屋中跑了出來,他身上地衣物早已被大火焚燒的乾乾淨淨,然而他卻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對望了一眼,無論是許海風,還是蔣孔明都從心中涌起一陣無奈。

  這個銅皮鐵骨的秦勇。看樣子不但是刀槍不入,就連水火也不一定對他有效了。

  “火勢怎麼起的?”

  “不知道。”擾了擾頭皮,秦勇很乾脆的回答道。

  看他那一臉不幹我事的無辜模樣,許海風暗暗搖頭,怒哼道:“讓你負責這裡的守衛,你卻在幹什麼?”

  “我在燙酒。”秦勇嘿嘿的傻笑著,以他地憨厚性子,當然看不出許海風此時已是火氣滿胸。

  “燙酒?”蔣孔明雙目一亮,問道:“怎麼燙的?”

  秦句用手劃了個圓子,道:“就是這樣燙的,後來好像什麼東西破了,火就起來了。”

  許、蔣二人對視一眼,同時看到對方眼中的那個大大的問號,這傢伙在說什麼啊。

  “誰教你燙酒的?”

  蔣孔明皺著眉頭問道,秦勇喝酒向來就是一飲而盡,何時懂得什麼燙酒了,其中必有緣故。

  “是張大廚啊……”

  張大廚,這個名字,他們並不陌生。

  此人原本是臥龍城中一家著名酒樓的大廚,後來被許海風聘請到了山上,料理黑旗軍的夥食。

  山上的雜役確實不少,林林總總的也有五、六十人了。

  他們之所以能夠記住這個小人物,就是因為他確實燒得一手好菜,就連近年來享盡了榮華富貴,吃遍了山珍海味的許海風,也對於他的那幾個拿手小菜讚不絕口,只是,不知為何,竟然又與他扯上關係了。

  “找他來……”

  許海風鐵景著臉吩咐道。與其詢問秦勇,不如將他招來一問便知。

  李明堂應了一聲,轉身而去,幾個起落已是不見蹤跡。

  這裡存放的酒瓶都是早先保存下來的血酒,其中有五瓶更是珍貴,血與酒的兌換僅有一比一,算是如今極為難得的庫存了。

  如果按照蔣孔明的算法,一年抽四次血,只怕七、八年也未必能夠聚集到如此數量的血酒。

  若是這些東西突然之間被毀於一旦……

  許海風的心中立時一陣心悸。

  “他又為何要教你?”蔣孔明在後面詢問道。

  秦勇立即把頭搖得如那撥浪鼓般,表示不知。

  片刻之後,李明堂去而復返,只是。他的手上提著一個滿身肥肉的大胖子,正一臉恐慌地望著許海風等人。

  “忍的拜見幾位大人。”

  張大廚一下地,立即雙膝著地跪倒,他的聲音中有著一絲無法掩飾的顫抖。這裡地動靜那麼大。他又豈能一無所知。

  突然被李明堂抓到了這裡,心中頓時忐忑,生怕是什麼飛來橫禍。因為他知道面前這二位的身份,如果想要殺他,並不比捏死一隻小螞蟻困難。

  “起來吧……”許海風上前將他攙起,轉眼之間,已是一副和顏悅色:“聽秦勇說,你教他了個燙酒的方法,是怎樣的?”

  “是啊……”張大廚一聽是問這個,心中的忐忑頓時消了幾分。解釋起來:“這是小的家傳的方法,用一火爐圍著,上懸鐵架。酒瓶置於正中,不停搖動,待溫熱之後……”

  “原來如此。”蔣孔明打斷了他的話,揮手將他遣下,又扭頭仔細的在秦勇身上觀望一下。突地上前在他的肚子上取下一片黑乎乎地東西。

  許海風定眼一看,竟是一截小小的竹片。

  蔣孔明低頭凝神半響,道:“不可能啊。難道這也會爆炸麼?”

  許海風並未打斷他的思路,只是在一旁靜觀其變。

  蔣孔明地眼中豁然閃過一絲明悟,他鄭重地問道:“秦勇,你烤的是什麼酒?”

  秦勇眨了眨銅鈴般的眼睛,用手一指,道:“就是這個啊,軍師大人不是答應過每天給我一瓶的麼?”

  他們的目光同時移到地面之上,那裡擺放地正是庫存的血酒。

  秦勇是那幾個成長型血酒戰士中酒癮最大的一個,非但如此。他對於血酒地味道一直是念念不忘,整日裡在許、蔣二人面前嘮叨。

  被他攪得心浮氣躁,蔣孔明於是特意兌換了一批血酒,其中魔血的含量微乎其微。

  把這些特製的血酒交給秦勇,允許他每日裡飲用一瓶。

  而秦勇的手指,正是指著這類血酒。

  “莫非……”

  蔣孔明的眼中突然閃現出一絲危險的光芒。

  上前撿起了一瓶血酒,這種式樣的瓶子所裝正是那種特意提供給秦勇的血酒。

  他凝眉沉思半響,下令將其餘的血酒一同移到安全地方,並順手從武器庫取來了一瓶石油提純物。

  這個東西,正是從那黑乎乎地石油中提煉出來的。

  按照蔣孔明的說法,因為沒有設備,所以只提煉了一些四不像而已,但也是聊勝於無了。

  他將一小杯血酒倒入這瓶提純物中,小心翼翼的攪拌均勻。

  隨後又找來一些棉絮,拔去手中瓶蓋,倒了些酒水,將棉絮浸透,慢慢地塞住瓶口。

  猶豫了半刻,他伸手招來李明堂,吩咐了幾句,拉著許海風向後退去。

  李明堂取出火石,打出了一點火星。

  棉絮之上浸透了血酒,遇到火星之後,迅速向上蔓延,眼看就要到達瓶口。

  李明堂雙目凝視,突然伸手一揮,將酒瓶遠遠拋開。

  半空中,一條火光劃著一道美妙的弧線向遠方飛去。

  眼看酒瓶就要慢慢的砸到地上,那火光卻先一步燒到了瓶口。

  “叭……”

  一道沉悶之極的響聲在半空中爆起。

  像是驟然間被千萬斤的巨力擠壓一般,酒瓶在空中裂成了無數的細小的碎片,帶著燃燒著的火光向四面飛濺而去。

  天空中下起了一陣蓬勃的火雨,像是漫天的煙花霍然向上翻飛,達到了至高點之後,又猛然千百倍的加速墜落下來,閃的人眼花繚亂。火雨的範圍更是廣闊,整整籠罩了數丈方圓,讓人難以置信。

  許海風的雙目之中精光一閃,這種場景他並非第一次看見,蔣孔明利用石油提純物,也能達到類似的效果,只是二者之間的威力卻是相差甚遠,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軍師大人,這是……”

  “學生也不知道。”蔣孔明的臉色同樣不是十分好看,他緩緩的道:“血酒原來還有這個功能,看來我們是走入了一個誤區了。”

  “那麼,與石油相比如何?”

  蔣孔明指著腦袋,道:“石油需要提煉,才能有此威力,但是,知識在我這兒,我們手中卻沒有設備。以現在的水平,我們提煉出來的東西,能有它十分之一的威力就不錯了。”

  “軍師大人打算使用麼?”

  “我不知道……”

  蔣孔明的眼中有著一絲迷茫,他輕輕的道:“這不是石油提煉,這是魔血,難道這就是天意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攤牌(上)-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安排好了各項事宜,許海風等一行人離開了太行山,前往臥龍城。

  一到臥龍城,許海風就召集手下眾親信,頒布了數條命令。

  其中有一條卻是頗為耐人尋味。

  許海風坦言在練武之時,突然有所感悟,是以要立即閉關一月,其間臥龍城大小事務都交由方向鳴執掌,而蔣孔明則做為許海風的全權代表盡力輔佐。

  這道命令一頒布下來,城中各大勢力雖然表面上無動於衷,但是暗地裡卻是波濤洶涌,仿佛一根拉緊了的琴弦,隨時都會崩斷。

  許海風以前也曾經表示過,當他不在的時候,一切事務皆由蔣孔明做主。

  但那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許海風不在臥龍城的時候。

  如今,既然許海風身居臥龍城,又如此光明正大的將一切大權賦予蔣孔明,那就不單單是信任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了。

  在這一個月內,臥龍城裡的政治結構,會否發生什麼變化?那是所有人都為之關心的事情。

  皇宮之中,方向鳴,李冠英和劉俊書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潛進御書房。

  那裡面,許海風早就恭候多時了。

  這一次的會面,除了他們四人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人知道了。就連方向智,唐啟吏和蘇春偉都被蒙在鼓中,毫不知情。

  “三位兄長都來了。”許海風笑吟吟地說道。

  他們三人的表情迥然各異,方向鳴大步上前,與他來了個熱烈的擁抱,不管他們彼此的處境如何。但那坦蕩蕩地兄弟之情,還是未曾有絲毫改變。

  劉俊書向他略略點頭,卻是一言不發。

  李冠英遲疑一下,選擇了深深一揖。他的態度倒是這三人中最為恭敬的一個。

  “剃兄,李兄,這一次找你們來,確實是有要事相商,不過事關機密,是以要你們隱匿行蹤,還請見諒。”

  他只是對劉俊書和李冠英道歉,而對於方向鳴卻是隻字不提。他們二兄弟是生死交情,若是連這一點還要斤斤計較,就未免顯得太作假了。

  “不敢。大將軍有事儘管吩咐,末將若是力所能及,勢必不會令將軍失望就是。”李冠英看了眼在一旁裝聾作啞的劉俊書。說道。

  對於劉俊書地態度,無論是方向鳴,還是李冠英都覺得奇怪萬分。

  以他的身份地位,按理來說,是不應該歸降於許海風才是。因為任誰都能看出。這位許大宗師絕對是一個不甘蟄伏之輩。他的最終目標,只怕竟是那萬萬人之上的至尊之位了。

  做為皇室的旁系子弟,劉俊書應該對他恨之入骨才是。為何竟會甘心為他效力。

  此外,更讓方向鳴感到大惑不解的是,劉俊書自從決定依附許海風之後,他就一直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對於任何人都是如此。

  就連自己二兄弟上前向他問好,他也是不冷不淡的應付那麼幾句,再也沒有了青日裡稱兄道弟的那股親熱勁兒。

  方向鳴掃了眼酷著一張俊臉的劉將軍,他地眉頭略略地皺了起來。

  縱然他千思萬想,也是想不出自己等人在哪裡得罪了這位昔日的皇室子弟。

  不過。如今的劉俊書明顯已經成為許海風陣營裡一個舉足輕重地人物。

  他是許海風手下裡,唯一能夠拿的出手的統兵將領,這也是許海風將城衛軍交由他執掌的最大理由。

  這裡面唯有許海風知道其中道理,但他當然不會傻乎乎地捅了出來,就留著他們胡思亂想去吧。

  許海風微微一笑,道:“大哥,據探子回報,匈奴人的大軍即將到達太原了。”

  “嗯……”

  一提到正事,方向鳴立即將所有思緒收了回來。

  “太原。”

  充滿了刻骨仇恨,幾乎是從牙縫裡迸出來地這二個字。

  一聽到這個名詞,就有如此反應的,也唯有李冠英了。

  聽了他這股帶著森嚴殺氣的二個字,就連劉俊書都忍不住轉頭瞅了他二眼,倒是給足了他地面子。

  “不錯,匈奴人一旦在太原集結了足夠的兵馬,就是他們與古道髯古大帥決一死戰的時候了。”許海風肯定的說道:“一個月,最多也就僅有一個月了。”

  “二弟,你以為他們誰能贏?”

  方向鳴終於問出了自己心中最為關心的問題。

  默默地搖了搖頭,許海風道:“如果沒有外來之力,匈奴人的贏面較大。”

  在場的眾人都是曾經統兵過萬的沙場大將,對於這句話,那是深有同感。

  就算是對於匈奴人恨之入骨的李冠英也不得不承認,在平原地帶與匈奴人交戰,絕對是一個天大地錯誤。

  漢人的騎術再精,弓馬再是嫻熟,也始終比不過匈奴人,因為,他們是從馬背上出生,並長大的民族。他們一輩子都在與馬打交道,馬匹已經成了他們的第二條性命。

  想要與他們交鋒並取得最終勝利,如何限制他們的騎兵力量才是真正的王者之道。

  太原城,一馬青川……

  一想到這裡,幾名大將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

  “或許……古大帥另有所謀呢。”方向鳴輕聲地道。

  方家與程家絕對是針鋒相對的,但是這並不影響方向鳴對於古道髯的尊重和敬仰。

  做為大漢的第一名將,他並不相信,古道髯竟然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莫非非許將軍知道麼?”一道冷峻地聲音從劉俊書的口中傳出。

  他適才一言不發,但一直冷眼相關。方向鳴和李冠英都微微皺起了眉頭。唯獨許海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他心中一動,問了出來。

  “哈……小弟並不知曉,不過……”

  許海風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立時勾起了眾人地胃口。

  “不過什麼?”

  “只不過……”許海風的目光在他們的臉上一一掃過,眼中神光四濺,閃動著明亮的光芒:“冬弟只是不甘做一壁上觀客罷了。”

  “什麼……,方向鳴豁然抬頭,驚呼道。

  與此同時,李冠英的表現更是突出,他的身形驟然間從椅中站起,雙拳緊握,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許海風,生怕自己方才聽得差了。

  許海風緩緩點頭,他的聲音堅定。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沒錯,小弟只是想要插手其中,而並不打算僅僅是袖手旁觀而已。”

  深深地吸著氣。李冠英的一顆心臟跳地厲害。

  對於匈奴人,他的恨意已經到了幾乎陷於崩潰的邊緣。

  然而,他更是一個識時務地人,知道若是單單憑藉自己的一時血氣之勇,除了白白送死之外。根本就是無濟於事。

  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在苦苦地壓抑自己的感情,他就像是那條蟄伏的冬蛇一般。正在等待春季的來臨。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機會地到來竟然如此之快。

  在他的心中,一股低沉的吶喊之聲越來越大,他地臉色閃過一絲詭異的紅色,這個機會,他縱死也不容錯過。

  “二弟打算何時出發……”

  方向鳴度過了那片刻的萬分激動之後,立即恢復了冷靜。

  他知道許海風在此時單單將他們三人召集而來,那就是早有準備。不容更改的了。

  “最遲二天以後,小弟會從太行山脈出發,沿著山路先行潛伏西南,然而從西南蠻人的地域光明正大的向太原行軍。”

  “西南蠻族?這條行軍路線……”方向鳴對許海風的選擇頗感意外。

  “冬弟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到來,若想瞞過匈奴人,那麼首先就要瞞過自己人。”許海風冷靜地道。

  “來得及麼?”劉俊書凝神問道。

  “如果是一般的軍隊,或許來不及了。但這次地軍隊不同,除了小弟的黑旗軍之外,就只有五十名特種部隊的高手隨行。他們的輕功都在水準之上,耐力更是無需再提。如果這樣的隊伍都來不及,那麼小弟還真的無話可說了。”

  聽到許海風充滿了自信和傲氣的這番話,三位將領的心中更是心有感觸。

  他們所統帥的精兵,都是出於大漢的五大軍團,這些無一不是大漢最為精銳的部隊。但就算是他們,也不敢誇口能在一個月之內,完成這樣的急行軍。

  然而,除了李冠英沒有見識過黑旗軍的真正實力,而心存疑慮之外,其餘二人卻是對此深信不疑,那些如同鋼鐵一般的漢子,如果他們的身上不是流動者同樣鮮紅的血液,還真的以為他們是從地獄回來的惡魔。

  “這次離去之後,臥龍城將在二個月內得不到黑旗軍的鼎力支持。城中所留下的,只有城衛軍和少量裝備了重裝鎧甲的黑旗軍步弈。”許海風深吸一口氣,道:“冬弟想要懇請大哥一事。”

  方向鳴神情一動,他豁然笑道:“二弟,為兄明白的,既然有蔣大軍師留在臥龍城,為兄自然會以他馬首是瞻。小弟,你放心吧,紅色海洋和天鷹軍團不會成為你的累贅。”

  許海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好,如此就偏勞大哥了。”

  愷撒人的大軍不日即將東來,臥龍城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能拖一日是一日。

  許海風一旦離去,蔣孔明和方向鳴這二位巨頭的地位就顯得舉足輕重,大戰之際,最為忌諱的就是號令不一。

  若是實力不如敵手,還要先來個窩裡鬥,那麼不必等愷撒人來,他們自己就先土崩瓦解了。

  方向鳴的這一句話,就是表明了將會甘心情願的服從蔣孔明的調遣。

  以他的身份,當著許海風的面做出了承諾,自然是一言九鼎,再無反悔之理。

[BOOK: 0008 / Chapter: 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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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Apr 19 19:44:05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