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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10-05
  第三百七十七章真實的謊言(二)-第十二卷鏖戰西域-蒼天霸血■……”

  監察使府邸,二位神秘的客人悄然無息的來到了。

  監察使葛豪劍親自將他們引至地府大牢,遣散了守衛的官兵,打開了一道道沉重的鐵門,直至最後一間的門前。

  隨意的揮了一下手,葛豪劍恭敬地將鑰匙放於他的手中,半躬身的後退出了大門。

  摘掉了頭上斗篷,赫然就是西方大營的主人許海風和他的第一心腹蔣孔明。

  許海風向蔣孔明微微點頭,他上前,打開最後一道門,推門而進。

  蔣孔明躲在了門後,透過門縫的一點光線,注視著門內的動靜。

  誰也想不到,在地府大牢的最裡面一間,非但不見任何陰森骯髒,反而裝飾的美侖美奐,極盡奢華之舉。

  住在這裡,除了沒有自由之外,怕是並不比任何地方要差。

  門裡共有三間小房屋,聽到了開門之聲,從裡間奔出一人。他一邊走,一邊叫著:“放我出去……我是……”

  只是,當他一眼看到面前的人之時,立即就閉上了嘴巴。

  二人對視片刻,許海棠轉過頭去,也不知道是因為羞愧還是心虛,他的嘴角抽動了幾下,但卻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堂兄……”輕輕的,但卻仿佛是包含了深切的傷心:“你為何要這麼做?”

  “風弟,我……”許海棠突然跪倒在地,膝行至他的身邊,道:“我知道錯了。錯了。風弟,饒過我這次,繞過我這次吧。”

  “你知道錯了?”

  “是,知道了……

  “那你知不知道。有些錯誤是不能犯得。”

  聽到了這句充滿了殺意的話,許海棠打了個大大的寒顫,他地嘴脣抖動二下,但是卻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許海風蹲下了身子,輕身說道:“堂兄,告訴我,是誰為你和愷撒人牽線搭橋的?”

  許海棠的身子突然一個哆嗦,這句話對他的衝擊,比起方才那一句來,更加顯得驚心動魄。他低下了頭,勉強提起精神,道:“沒有。是……是愷撒人自己找上門地。”

  “自己找上門?放屁。”許海風怒極,在這個時刻,他竟然還要為人隱瞞,真是不要命了。

  許海風豁然一腳踢去,許海棠痛哼一聲。被他這一腳踢飛,重重的撞在了墻壁,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許海風的這一腳其實極有分寸。並沒有傷他內腑,只是這頓皮肉之苦卻是免不了的。

  “狠得麼?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會不知道麼?”許海風深吸一口氣,他的語氣已經不再平靜:“在臥龍城,你要強搶良家婦女,我只道是你初得富貴,把持不住自己。挨了一頓板子,也就收斂起來了。可是,在我趕赴太原之際。你盡然勾結愷撒人。嘿嘿……”

  許海風的臉色豁然轉厲,他的聲音中仿佛含有無限的壓力:“如果無人引誘,再給你二個膽子,你也不敢做出這等好事,是誰?說……”

  被這一聲好似雷霆之吼的怒喝嚇癱在地,許海棠地身子蜷縮成了一團爛泥,他是第一次見到堂弟如此威勢,第一次領略到這位天下霸主的威嚴一面。

  到了此時,他這才知道,這個昔日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兒,竟然已經達到了這樣地地步。

  他的嘴脣抖了抖,在那一瞬間,許海棠的神智有了一絲迷失,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然而,就在他張口欲言之際,卻突然又封住了嘴巴。

  許海棠的臉色已經蒼白的毫無一絲血色,但是他最終還是倔■地道:“確實無人。”

  許海風搖頭,看向他的眼中明顯的是恨鐵不成鋼。

  他地目光向著門後一瞥,看見了二根手指微微晃動。

  許海風深嘆一口氣,道:“堂兄,私通敵國,是什麼樣的罪名,你應該知道的,今日我就不說了,如果你想通了的話,隨時可以讓葛豪劍找我。”

  說罷,他轉身拂袖而去,出了門口,他的腳步豁然停止:“堂兄,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要好好想清楚啊。”

  “■……”

  隨著大鐵門重重的關上,似乎也帶走了許海棠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他就這樣癱倒在地,許海風的最後那一句話仿佛一根尖銳地刺,深深的刺入他的心中。

  他伸手在懷中摸索了一會,掏出了一塊玉佩,怔怔的看了半響,低聲抽泣起來。

  ※※※※

  “軍師大人,怎麼樣?”

  一出了房門,許海風立即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主公高明。”蔣孔明淡然一笑並不回答他的話,反而問道:“不知主公是如何想到有人為他穿針引線的呢?”

  許海風長嘆一聲,道:“無論愷撒人給了堂兄什麼好處,都遠比不了自己的兄弟坐上九五之尊的寶座好。我們二人的關係是從小培育,至今亦是相當親近,他卻偏生要做那通敵賣國的小人。這一點??在情在理,都絕對說不通。”

  蔣孔明聽得連連點頭,他擊掌嘆道:“不錯,確實說不過去。”

  他們二人本是並肩而行,許海風突然停住了腳步,低聲問道:“是誰?”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卻帶著一絲淡淡的殺機。

  蔣孔明看了他一眼,緩緩的從口中吐出了一個人名:“蘇雅庭。”

  “嗯?”眼中閃過一陣陣的疑惑之色,這個人名尚是首次聽聞。

  看到許海風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自己,蔣孔明無奈的道:“學生也也從未聽過,不過,此女既然姓蘇,那麼蘇春偉就定然脫不了關係。”

  “蘇家,他們果然成禍害了麼?”許海風黯然一嘆,想到了京師大火之中,那正氣凜然的蘇東舜,想到了出使匈奴之際,那談笑風生的蘇春偉,也許這一切都將是過往雲煙了。

  “哼哼。”蔣孔明不屑的冷笑一聲,道:“主公可還記得,對於令堂兄通敵之事,早在臥龍城,學生就已經對那幾個知情人下達了禁口令。”

  “不錯。”

  “當時在場的,有方家兄弟,有路通州,以及夏宗師。”蔣孔明微微一笑,道:“學生怎麼也想不通,究竟是哪個泄漏了機密。如今才知道,原來不是泄密,而是早有預謀啊。”

  許海風心中一動,無論是方家兄弟,還是路通州,都不是政壇白痴,自然知道此事的重要,除非他們是立志與自己為敵,否則絕對不會冒然外傳。至於夏雅君,若說她會謠傳生事,只怕世界上再也無人能信了。

  “這一招好毒啊……”許海風心中越來越沉,他自言自語的道。

  如果不是許海風突然心生疑慮,只怕他們二人都要被瞞在了鼓中。縱然他們嘴上不說,但心中卻是難免會對方家兄弟和路通州心生顧忌。這道裂痕一旦存在,再想彌補就困難的多了。

  “不錯,可惜的是,他們還是沒有算準主公的為人。”蔣孔明爽朗的笑道,那笑聲中未嘗不是含著一絲僥倖。

  許海風長嘆一聲,蔣孔明的意思他十分明白,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是稍微懂得事理之人,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大義滅親,這就是擺在許海風面前的唯一出路。

  而一旦許海棠命喪九泉,這件事情就再也死無對證。

  施計之人,對許海棠的性子算得極準,竟然敢賭他在性命攸關之際,也不會出賣自己。別的不說,但是這番信心,就已經令人心折了。

  不過,他還是沒有算准許海風,沒有算準蔣孔明的讀心術。

  “主公,無論令堂兄承認與否,這件事情都已是無可輓回了。”蔣孔明突地凝神望著許海風,正色道:“就算他此時坦白,但謠言已經深入人心,太晚了。”

  “太晚了?你是說……”

  “不錯,我們必須要給他們一個交代,給他們一個公道,哪怕,那個公道只是虛假的。”蔣孔明迎著許海風的眼睛,冷靜的道。

  許海風背負雙手,良久之後,他突然放聲大笑,道:“軍師大人,直到今天,我才發覺,其實我並不是一個大俠。”

  蔣孔明靜靜的聽著,沒有絲毫想要回答或者打斷他的意思。

  “所謂的大義滅親,那是只有大俠才會去做的事情。”許海風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可惜,我並不是……”

  “主公打算如何處置?”

  “帥府的地牢並不是一個很舒適的地方,但是如果呆在那裡能夠苟活一世的話,我想,他也應該知足了。”許海風邁開大步,向著前方走去,到了那緊閉的大門之前,他收住腳步,深深的嘆息著。

  “那麼全城的百姓和軍隊呢?”蔣孔明跟在身後,不動聲色的問著。

  “既然百姓和軍隊都要求一個公道,”許海風突地冷笑一聲,他打開了通往外面大門,站在門邊,淡淡地道:“那麼我們就給他們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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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八章真實的謊言(三)-第十二卷鏖戰西域-蒼天霸血面方大營歷經天鷹軍團數代經營,早已不僅僅是單一的一座軍營了,自從臥龍城大撤退之後,城內匯集了大量的人流,內中的繁華之處,就算是比起昔日臥龍城,也是毫不遜色。

  不過,如今愷撒人已然撤軍,臥龍城勢必重建,日後的工作多如牛毛,數不勝數。

  無論是葛豪劍,還是童一封,這些主管民政的官員,都忙了個焦頭爛額,整日裡連一口喘息的時間也沒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葛豪劍還是要為一件事勞心勞力,這件事,任由他膽子再大一倍,也不敢擅自做主。

  馬車之上,這位許海風麾下首任監察使偷偷地看著主子的臉色,卻是不敢發言相詢。

  “主公,到了。”

  一聲輕呼,許海風睜開了微閉的雙目,他大步下車,葛豪劍不敢怠慢,立即跟上。

  出了馬車,外面是一座雄偉莊嚴的府邸,能夠住在這樣的地方,其身份絕對非同小可。

  大門緊閉,門外八個家丁謹慎的盯著那輛馬車。如果這裡是京師或者臥龍城,他們早就上來大聲呵斥了。

  只是,當他們看清了從馬車上下來的人之後,立即換了一副表情,一個個恭敬地彎下腰去。

  “姑爺。”為首的立即上前,道:“請您稍候,小的這就大開中門。”

  “不必了,我們走側門,大哥在麼?”許海風一擺手,阻止了他的行動。

  那個下人微微一怔。以許海風今日的身份竟然要走側門,確實是一件說出去也沒人相信的事情。不過,他也是個機靈之人,不敢想問。只是道:“大爺正在府中,您請。”

  一行人從側門進了方府,來到了大廳。

  過不多時,方向鳴大步而入。不過,那位一直如影隨形地方家年輕一代中的第二號人物方向智卻並未與他同在。

  “大哥,小弟今日是為了鄙堂兄而來。”許海風不與他們客氣,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我知道,今晨的紛亂小兄早已得到消息,已經讓智弟出去查探,只是慚愧地是。迄今尚未找到消息的源頭。”

  見到了許海風,方向鳴心中卻是松了一口氣。

  自從接到今晨流傳於城中百姓和軍中的那道消息之後,他的心中就懸了一塊大石。

  在臥龍城。知道許海棠勾通外敵之事的,僅有寥寥數人。

  夏雅君、蔣孔明一個是許海風的結髮妻子,一個是他的左膀右臂,第一心腹,那是絕對不會外傳。

  那麼這個嫌疑就只有自家兄弟和路通州了。

  不過。無論怎麼看,自家兄弟的嫌疑都是大了一點。

  所以他一接到消息,立即令方向智出去尋找消息源頭。務必要揪出此人。

  只是,方向智的消失還沒有來,許海風就已經登門拜訪了。

  而他一見面,就直言不諱的商談此事,顯然在他地心中並無耿介,一念及此,他心頭的那塊大石就放了下來。

  “大哥以為,這是哪一家傳出的消息呢?”

  方向鳴看了他一眼,卻是無法從他地臉上看出任何表情。心中默思半響,這個問題可是太難回答了:“為兄不知。”

  “大哥,這次的消息來的突兀,而且傳播的速度之快,匪夷所思。西方大營雖大,但有此實力的,決不超過六家。”

  方向鳴雙眉一凝,從許海風地口中,他似乎聽到了一絲殺機。

  “六家麼。”

  “不錯。”許海風朗聲道:“如今張晉中遠在太原,路鼎盛老將軍剛剛投效,小弟本人自然也不會做這手足相殘之事。”

  方向鳴深吸一口氣,道:“你是懷疑三大世家了?”

  許海風微微一笑,這還是他今日進入方府以來,首次露出笑容:“三大世家之中,方、唐二家小弟自然是信得過的。”

  “蘇家?”方向鳴眼中豁然閃過一道精光,許海風的矛頭直指蘇家,莫非其中另有緣故,或者是他想際此機會,開始鏟除異己了?

  只要一想到後一種可能,他就有些不寒而慄。

  “蘇雅庭。”

  “什麼?”

  “為鄙堂兄和愷撒人穿針引線地,就是此人。”

  方向鳴眼角一陣跳動,過了片刻,他終於問道:“蘇春偉為何要這麼做?”

  如果許海風所言屬實,那麼在此事的背後,一定有著蘇春偉的影子。

  “嘿嘿……”許海風冷笑道:“若是太原之役,不是小弟取得大捷,想必蘇家也就不會如此心急了。”

  方向鳴臉色驟變,太原之役,這個最為敏感的話題。

  難道這就是蘇春偉的選擇了麼?

  “二弟,對於令堂兄之事,你是如何處置?”

  微微一笑,許海風回頭對著一直肅立身邊的葛豪劍道:“葛大人,以你之見呢?”

  葛豪劍立即頭大如鬥,只是他也知道此刻不能有片刻遲疑,深吸一口氣,他低聲道:“不殺不足以平民心。”

  “好。那就殺了吧。”許海風隨意的說著,仿佛就是在說一隻畜生一般。

  方向鳴和葛豪劍的臉色立即微變。

  在他們的心底同時升出了一絲寒意,難道這才是許海風地真正為人。

  “人活在世上,什麼最重要,或者說,我們努力向上爬,為的是什麼?”許海風突然一笑。問道。

  他們二人一怔,過了片刻,方向鳴道:“保家衛國。”

  “盡忠君主。”葛

  葛豪劍低下頭,輕聲道。

  許海風啞然失笑。道:“大哥,監察使,這二句都是門面話。若是我說,我最希望的,是生活過得更好,若是力所能及,我會給予我的親人、朋友最好地回報。”

  他們二人心中一動,摸不透許海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許海風看著他們臉上驚異不定的表情,忽然一聲長嘆,道:“許海棠是我的堂兄。我們二兄弟從小一同長大,堂兄一家更是對我照顧有加,無論他犯了什麼事。我都應該給他留一條活路才是。”

  葛豪劍的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許海風剛剛說過要殺他以平民憤,怎麼一轉眼又說要留他一條活路。

  這樣二個極端地命令又讓他何去何從?

  “二弟,你……”方向鳴也是神情微動,看向許海風的目光中有著疑問。

  “監察使。你那座地牢建立多少年了?”許海風突然詢問道。

  葛豪劍不敢怠慢,立即道:“屬下的居所這是上一任軍法官的府邸,這座地牢建立的時間已然頗久。總有數十年了。”

  “嗯,最裡面的那間裝飾的還不錯麼。”

  葛豪劍臉色一變,心中頓時忐忑。他雖然奉命將許海棠收押入監,但是卻不敢對他有絲毫為難,是以特地將最裡面的那間豪華地牢好生整理一番,給他居住。只是不知道許海風對此是何態度。

  “啟稟主公,那間牢房原來就是西方大營用來暫時關押獲罪萬騎長以上官員的地方。屬下只是……”

  許海風一伸手阻止了他的話,道:“許海棠是我堂兄,你這樣做很對。”

  葛豪劍暗中松了口氣。與許海風在一起,越來越是提心吊膽,自古伴君如伴虎,如今想來,果然不錯。

  只是,聽許海風地話,似乎越來越是袒護許海棠,那麼他究竟又是做何打算的呢。

  “這間房子很好,你就好生整理一番,讓我堂兄居住一段時間吧。”

  葛豪劍豁然抬頭,看著許海風的眼中充滿了疑問。

  “至於那個私通外國,出賣軍紀大事地許海棠,那是罪大惡極,絕無赦免之理,就由你公審,凌遲處死,以為世人之戒。”

  許海風的話聲豁然轉冷,其中蘊含的徹骨殺氣,讓葛豪劍身不由主的打了個寒顫。

  “你記住了麼?”望著葛豪劍,許海風輕聲問道。

  葛豪劍的嘴角微微抽動一下,過了半響,他終於低下了頭,道:“屬下明白了,主公堂兄暫住監察使內牢之中,許海棠罪不可贖,當凌遲處死,通告天下,使世人引以為戒。”

  許海風露出了滿意地笑容,道:“好,你先下去,在車上等我。”

  葛豪劍應了一聲,返身走出,回到車上,摸了把額頭,已是冷汗涔涔。

  “大哥,蘇家既然如此待我,你說應當如何應付?”見葛豪劍已然遠去,許海風返身向方向鳴問道。

  “二弟,你有證據麼?”

  “沒有。”許海風淡淡的道:“我知道就成,不需要什麼證據了。”

  方向鳴一怔,被他這句蠻不講理的話驚地渾身一震。

  許海風的這句話表明,他已然認定了此事乃蘇家所為。

  既然認定了,那麼無論他們是否冤枉,那就已經不再重要了。

  “與我為友,我當視之心腹手足,與我為敵,我終滅其滿門。”許海風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朗朗而言,坦坦蕩蕩,卻說出了他真實的心聲:“大哥,小弟尚要處理城中事物,就此先行一步,請大哥代向姑婆和三叔問候。”

  許海風略一抱拳,返身而去。

  在他的身後,方向鳴臉色肅然,就在許海風的一隻腳跨出了門檻之時,他突然高聲道:“臣方向鳴恭送主公。”

  許海風的腳似乎有著那麼一絲的停頓,又似乎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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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九章真實的謊言(四)-第十二卷鏖戰西域-蒼天霸血一輛豪華的馬車從方府側門緩緩駛出。

  馬車與一般的豪門大族專用車輛並無不同,只是車旁的護衛卻頗為惹人矚目。

  五十餘人團團將馬車圍得水泄不通,他們顯然是久經訓練的優秀戰士,一雙眼睛警惕的打量著四周,隨時調整著自己的方位,擋住了任何有可能威脅到馬車的方向。

  這批人中僅有十餘人是來自葛監察使的府上衛兵,其餘皆是方府的精英子弟。

  “主公,請用茶。”

  葛豪劍恭敬的倒了杯茶水,放在車中的小桌案之上。

  許海風上了馬車之後,一直沉默不語,似乎懷著無窮的心思。

  車中沉悶的氣氛,讓葛豪劍心中七上八下。許海風所吩咐的不複雜,只是此事卻是一件絕對見不得光的事情。

  如今,自己為他看重,自然不會因此遭罪,若是日後惹他猜忌,那麼……

  只是,事到如今,已經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他心中暗暗一聲長嘆,怎麼這件苦差事會輪到自己的頭上啊。

  許海風睜開了眼睛,拿起了茶杯,看著那裊裊而升的煙霧,心中若有所思。

  在他的心中,又何嘗有過片刻平靜。

  今日與方向鳴一晤,無疑已是他最後的攤牌,這一點,他明白,方向鳴更加明白。

  從今日起,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再是生死與共的兄弟,而是上下有別的君臣。

  自從踏出了方府大廳地那一刻起。這就是一個不容改變的事實了。

  圍城一月,紅色海洋千里來援……

  西北大營,方許二人結為兄弟……

  臨安城下,黑旗鐵軍初現崢嶸……

  北方大營。依依話別出使匈奴……

  京師失陷,兄弟聯袂絕塵而去……

  火燒臥龍,成就一代絕世之名……

  然而,到了今日他們飛庫手打之間的關係終於還是無可避免的發生了轉變。

  這一切,似夢似幻。

  許海風地心中也不知是何感想,究竟是欣喜多一點,仰或是失落多一點。

  但是,他們都知道,這一切。已是命中註定,無可輓回了。

  “主公……”

  “嗯?”

  仿佛如夢初醒,許海風的思維終於被葛豪劍的呼喚聲拉回了現實。

  看向手中的茶杯。早已是冷的透了。

  “主公,已經到了監察府,您……”

  原來不知不覺之中,已經過了那麼長時間了。

  這可是他踏入宗師之境以後,首次迷失了自己。

  “唉……葛兄。”

  葛豪劍心中一凜。許海風突然以這樣的稱謂招呼,真不知是福是禍。

  “屬下不敢,請主公直呼其名。”他立即躬身道。

  微微一笑。許海風問道:“你在京師藏的好好的,我卻把你拉進了大漩渦,你後悔麼?”

  “屬下不敢。”葛豪劍毫不遲疑地回答道。

  “不敢麼……

  葛豪劍心中叫苦,慌亂之間,怎麼偏偏說錯了話,若是惹得他疑心,不但富貴雲煙轉眼成空,就連身家性命只怕也是難保。

  許海風一口喝盡了杯中茶水,手指一翻。茶杯就在手中滴溜溜地打著轉兒。

  “葛兄,你成婚多年,膝下也是子女滿堂了吧?”

  葛豪劍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提及此事,只是不敢怠慢,連忙道:“屬下僅有一子一女而已。”

  “葛兄胸懷經世之學,令媛想必也是知書達禮的了?”

  “小女今年僅有五歲,年幼不懂事,卻是頑皮的很。”葛豪劍輕聲道。

  “小孩子麼,又有哪個不頑皮呢?”

  “是……”順著許海風地口氣,葛豪劍小心李翼的說道。

  “家兄許海天有一子,名寶今年卻是長了令嬡一歲,真是有緣啊。”許海風突然笑道。

  心中一個咯■,葛豪劍臉上陪著笑容,卻是不敢隨意接口。

  “葛兄若是不棄,許某就代家兄提親了。”

  葛豪劍一咬牙,翻身拜倒,道:“多謝主公恩典。”

  “不必客氣。”許海風站了起來,輕聲道:“方才,我對大哥說過,與我為友,我當視之心腹手足,與我為敵,我終滅其滿門。”

  他掀起了車簾,走了出去,就在放下車簾的那一刻,突然回首一笑,道:“葛兄,一切相煩了。”

  “是,主公。”葛豪劍低下了頭,恭敬地應道。

  許海風下了馬車,一眼就看到數十人圍著馬車,停在了監察使地府邸之中。

  他在車中不出來,這些人就不敢有片刻的松懈。當然,縱然他們的膽子再大,也是不敢偷聽車內的談話。

  許海風的目光遙望東北,那裡才是大漢地中心所在。

  ※※※※

  三日之後,葛豪劍公開審理許海棠叛國一案。

  此案特殊,圍觀者眾多,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在人證物證俱全的情況下,許海棠並未抵賴,全數認罪伏法。

  葛豪劍與公堂之上,親手褪去官袍,下令將其凌遲處死,立時執行。

  劊子手將其帶至法場,釘上木驢,剮一百二十刀處死,後銼屍梟首,天下震驚。

  處決了許海棠之後,葛豪劍從監察使大堂三步一叩首,行至帥府負荊請罪。

  在他的身後,是無數百姓和士兵。他們跟隨著這位無畏強權地監察使身後,亦是三步一叩的來到了帥府。

  許海風大開中門,在全城百姓面前,親手為他披上官袍。並當場與他結為兒女親家。

  頓時,城中歡聲如雷。

  明君良臣,傳為一代佳話。

  至此,葛豪劍名動天下,被百姓尊稱為葛素天。

  而他這個葛青天地名號並未辱沒,數年間斷案如神,凡是犯在他手上的罪犯,全數一視同仁。

  所有世家子弟,對於此人都是畏懼三分,不敢再有輕言相犯者。

  至於許氏家族的眾多子弟。見識了這位葛大人的雷霆手段,更是噤若寒蟬,從此足足安生了十年之久。全是今日之功。

  許海棠之父苦求不得,遠離西方大營,不知所蹤。

  數年之後,他老人家再度出現,帶了個三歲大地娃兒。傳承了這一脈的香火。

  ※※※※

  地牢之中,許家生父子抱頭痛哭。

  哭到傷心之處,許家生突然一個巴掌用力扇了過去。將許海棠打了個蹌踉。

  然而,後者立即跪倒在地,不敢有絲毫反抗。

  良久,許家生突然返身在許海風的面前跪倒,老淚縱橫地道:“風兒,伯父向你磕頭了。”

  許海風伸手,輕輕地將他老人家攙起,道:“伯父,風兒自小蒙您照料。您又何必多禮。”

  許家生痛哭道:“這個畜生,他是鬼迷了心竅,竟然做下了這等大逆不道之事,若非遇到了你這個好兄弟,他又豈有命在。”

  許海風微微一笑,好生安撫了一陣,送他老人家去了外間休息。

  也許是受到了太多的驚嚇,許家生很快的便呼呼大睡了起來。

  “伯父老了很多啊。”出了門,許海風輕聲道。

  許海棠滿面羞愧,他低下了頭,道:“風弟,多謝你了。”

  許海風黯然一嘆,道:“堂兄,住在這裡可還習慣?”

  “總比沒命要好得多。”許海棠苦笑道。

  “堂兄,我答應你,三年之內,必定送一人來與你相會。”

  “誰?”許海棠莫明其妙的看著他。

  “蘇雅庭。”

  “什麼……?”許海棠駭然失色,他盯著許海風,雙眼一眨不眨,盡是難以置信之色。

  “既然對我使了手段,那麼就要有遭到報應的覺悟。這個女人,就當是我送你的補償吧。”

  許海風大步離去,只留下許海棠怔怔地呆在地牢之中,良久不發一言。

  回到了帥府,許海風屁股尚未坐熱,蔣孔明已經趕來。

  “軍師大人,您這是……”

  “主公,您的私事可曾了解?”

  對於許海風這幾日來地所作所為,蔣孔明是完全看在眼中,但是他對此不聞不問,裝作一無所知。

  只是,這幾日來,西方大營的所有大小事物都是由這位蔣軍師一手操辦,並沒有一件勞煩到許海風的頭上。

  蔣孔明以自己地行動給予了他充分的支持,甚至於不惜犧牲了自己的早休時間,聞雞起舞,在這位蔣大軍師的身上罕見的出現了幾次。

  “嗯……”許海風略略點頭,此事雖不圓滿,但卻還算順利,如無意外,估計以後是無需再為此操心了。

  “主公,既然如此,我們是否該啟程了?”

  “啟程?哪裡去?”

  “京師。”

  “京師?”

  “正是,京師乃是大漢地根本,唯有駐紮那裡,才是得到了大漢的正統。”

  許海風雙眉一揚:“該回京了麼……”他輕輕的喃語著。

  “是啊,主公,雖然我們已經取得二場大捷,不過日後地事情,依舊是千頭萬緒,不容忽視啊。”

  許海風長嘆一聲,道:“不錯,我曾經答應過,要為曾志宏扶柩送終,也是時候趕去了。”

  “此人忠烈,學生亦是要盡一份心力的。”蔣孔明突地說道。

  微微一笑,許海風抬起了頭,望向那無窮的蒼穹,終於嘆道:“是啊,京師,我終於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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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章烈士堂-第十二卷鏖戰西域-蒼天霸血秋風像把鋒快的鐮刀,從柳樹梢上刮過,半綠半黃的樹葉,唰唰飄落下來。

  滄州城西三十里之外越日山,正是前任知府曾志宏下葬之地。

  越日山,峰巒疊翠,古木參天,林壑清幽,景色秀美。雖不是什麼人文薈鼻的名山勝地,但鍾靈毓秀,亦是一處難得勝景。

  今日天公不作美,天上下起了濛濛細雨,給秋季的天氣帶來了一絲寒意。

  曾志宏的墳邊,堆滿了無數鮮花,這些都是蔣孔明特意下令摘取方圓十里之地的所有鮮花,將這裡裝飾成一片花的海洋。

  也唯有此人才有這個權勢和心情去搞這樣的東西。

  墳前石碑樸實無華,除了比較結實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裝飾,這些都是曾志宏臨終前的遺願。

  其長子曾克韋雖然違背了父命,依舊出任滄、並二州代理知府一職。

  但在此事之上,卻是不曾退讓半步,縱然無數家人好友,宦海同僚一一相勸,皆為他所拒。

  在曾志宏的墳邊數十步之外,一樣有著一座精雕細琢的石碑。石碑之前,古木參天,百花爭艷。一個由巨大的整塊岩石砌成的墓穴,上面放著一個半身銅像。

  一員武將,披掛整齊,正策馬而行。

  他就是與曾志宏同時駐守滄州城,在匈奴人大軍來到之時,孤身出城的滄州守備,副將陳信宏。

  這一文一武生前同城為官,死後葬於一地。

  慢慢的。遠方出現了一群黑壓壓的人群。

  他們來到墳前,設立供案,做足了功課之後,由許海風引燃了放滿了錫箔元寶地包袱。

  一陣微風吹過。前面的水餃、糕點、水果等貢品,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黃黑色。

  燒香秉燭,以許海風為首,方向鳴,蔣孔明,蘇春偉,唐啟吏,路通州等一行人依次跪下,向著這二面新墳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

  隨後,在隆重地禮炮聲中。他們回到滄州城,來到了曾府。

  曾志宏曾大人雖然入土已有一月有餘,但是那聳立在曾府的靈堂卻是始終沒有拆除過。

  這一切。皆是因為一人,因為如今大漢北方唯一霸主許海風的一句話。

  他們在等許海風從臥龍城回返祭奠。

  這或許就是權勢的力量了,縱然是曾志宏之子曾克韋也不敢有違。

  想要扶柩送終,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拜祭靈堂。卻是理所當然。

  曾克韋早就知道他們將要來此,靈堂之前,更是準備妥當。

  靈堂之上。豎著二面牌位。

  來客行禮,主人還禮。

  隨著曾克韋一同向許海風等磕頭還禮的,還有滄州守備將領之一的陳應高,在他的身後,一個小小童子眨著好奇的大眼睛,注視著這他所不理解的一切。

  聲勢浩大地祭奠遠未結束,尚有七七四十九日的水路道場。

  不過,這一切,與許海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曾府後院。許海風伸手拉過陳劍鏘。

  這個陳信宏唯一的獨苗並不畏生,看到許海風滿面和藹,如沐春風地溫和目光,哈哈的笑了起來。

  許海風一點頭,摸了一下他的頭皮,道:“曾知府,你打算如何安置這個孩兒。”

  曾克韋略一躬身,道:“劍鏘已是下官幼弟。”

  他說的平平淡淡,但其中卻不知包含了多少血淚。

  沉吟片刻,許海風道:“也罷,就由了你。”

  “咳。”蔣孔明輕咳一聲,道:“曾大人,我家主公今次前來滄州,除了吊唁令尊及陳將軍外,還有一事想要與你商議。”

  “軍師大人請講。”

  對於蔣孔明,曾克韋更加不敢有絲毫失禮,方才行禮之時,蔣孔明僅排在許海風和方向鳴之後,就連唐、蘇二家宗主也屈居其後。他的地位就可想而知了。

  “我家主公,想要在京師之內,建造一座烈士堂。”

  “烈士堂?”

  “正是,此次匈奴入侵,愷撒進犯,無數有名或無名地勇士前赴後繼,以他們的生命和熱血才能使我大漢江山重回漢人之手。是以主公決定,在京師建立烈士堂,凡是在此次劫難之中壯烈犧牲的大漢軍民,盡數收錄其中,供後世子民吊唁瞻仰。”蔣孔明嚴肅地道。

  方向鳴等人對望一眼,此事尚是首次得聞。

  不過,聽了蔣孔明的這番話,他們的心中立即明白過來。

  蔣孔明口口聲聲只是提及本次戰役,對於大漢建國以來發生的無數戰役卻是隻字不提,他的意圖已經十分明顯了。

  只是,在這個時候,卻是沒有人想去,或者說是敢去數落於他。

  曾克韋也是一個聰明之人,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無論曾志宏,還是陳信宏,他們所效忠的,都是大漢劉家。而此時,占據京師的,卻並非劉家子孫,如果他答應了,不知道這二位老人家的在天之靈又會做何感想。

  他微微搖頭,正待拒絕。

  蔣孔明早就對他留上了心,一見他地表現,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朗聲笑道:“曾大人,此次烈士堂中,不但有三大世家的上任家主,而且古道髯古大帥的金身亦是名列其中,如果令尊能夠與他們並列於世,想必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古大帥?”曾克韋一驚,問道:“他老人家的後代答應了?”

  古道髯究竟死於何人之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

  雖然絕大多數人認定,古道髯是死於匈奴宗師利智之手,但那些真正具有大智慧,和知道內情的,都明白其中決不簡單。

  古道髯的死縱然不是許海風下的手,也絕對與他脫不了干係。

  那麼許海風將古大帥收錄到烈士堂,要說安了什麼好心,古大帥的後人能夠應允,曾克韋是第一個不信。

  “古大帥在西域抗擊愷撒多年,來到北疆,又一心驅逐匈奴,雖然最後壯志未酬,但他的為人功績有目共睹,自然是有資格進入烈士堂的人選之一。”蔣孔明慢悠悠的道:“至於他的後人麼?答不答應已經無關緊要了。”

  曾克韋的呼吸為之一滯,蔣孔明這句話分明就是挑明了,你答應了,我們皆大歡喜,你若是不答應,那麼,對不起了,我就要動粗了。

  曾克韋苦笑一聲,他知道既然蔣大軍師已經這麼說了,那麼就是再也沒有了拒絕的餘地。除非是打定主意,與他為仇,否則自己答應與否,其實已經無甚區別了。

  長長一嘆,他無奈的道:“既然如此,下官悉聽尊便就是。”

  “好……”蔣孔明大笑一聲,重重擊了一下手掌,道:“既然曾大人應允,那麼剩下的一切就交由學生操辦吧。”

  “曾知府,許某今日前往令尊墳前,不由頗為憤慨。”許海風突然一聲長嘆,道。

  “請將軍指點。”曾克韋一怔,詢問道。

  “令尊高風亮節,實為世人楷模,然而如今墳前,卻是一片荒涼,豈不是令天下人齒冷。”許海風凝視著他的眼睛,道:“許某想為令尊重新修葺一番,或者,將二位大人的安身之處,遷往京師,置於烈士堂中,永世供後人吊唁。”

  曾克韋臉色一變,豁然跪倒,道:“將軍明鑒,先父與陳將軍生前為滄州而亡,如今葬於滄州,正是深得其心。至於墳前樸實,實是先父遺命,請將軍成全。”

  許海風與蔣孔明對望一眼,道:“既然如此,遷墳之事,就此作罷,不過,令尊身後之事,便有我等做主了吧。”

  說罷,許海風起身,來到屋前,再度行禮,隨後離去。

  正主兒一走,方向鳴等陸續告辭,曾克韋送走了眾位達官貴人,猶豫再三,終於從家中請出曾志宏遺書,至許海風帥府之前死跪不起。

  許海風無奈,最終隧其所願,不再提及此事。

  雖然曾克韋違了許海風的心意,但他卻並未因此而見責。

  非但如此,從那日之後,住在滄州城的這段日子之中,邀其同食同寢,恩寵之重,前所未有。

  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是再蠢笨十倍之人,也知道曾克韋日後前途勢必一片光明。

  果然,終許海風一生,對曾家照顧有加,雖未曾位居極品,但亦是富貴雙全。

  ※※※※

  數月之後,一座巍峨雄偉的烈士堂在京師落成。一面高聳的石碑傲然立起,京師之中,人皆可望。

  烈士堂第一排八人之中,以方令天為首,包括了蘇東,唐宗翰,李博湖,古道髯,方令德,以及在滄州以不同方式理國的陳信宏和曾志宏二人。

  一共八人,被冊封為護國勇士,其後則是地方上因為抗匈奴暴行而身亡的各級官員,最後,在那面幾乎就要高入雲霄的石碑之中,刻上了無數人名,他們都是慘死於與匈奴、愷撒交戰之時,死亡或失蹤的勇士。

  烈士堂自從開放的第一天起,前來吊唁之人絡繹不絕,直至許海風百年之後,依舊是大漢帝國的一面鮮艷旗幟。

[BOOK: 0010 / Chapter: 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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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 Apr 23 16:59:26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