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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15-07
第二卷 天才揚名 第六十七章 上路
一大道之上,傳來了一陣馬蹄踏地之音。…

這隻馬隊從國都天羅城而來。直入縣城,在與程家取得了聯繫之

後。立即是馬不停蹄的趕向了賀家莊。

馬隊中的馬匹都是清一色的著名的西北黑馬,這些黑馬骨架高

大。腳踝細直,寬寬的前胸凸隆著塊塊肌鍵。陽光下,它們的毛皮像黑緞子一樣閃閃發光,雖然還遠不能與賀一鳴的紅綾馬相比,但卻也是百里挑一的特種馬了。

這樣的好馬在西北若是求購一、二匹,自然不是什麼難事,但若是想收購百多匹,並且組成馬隊,那就不簡單了。

在天羅國之內,有這樣大手筆的絕對不會超過十家,而這一批自然就是來自於天羅皇室的於家了。

半日後,當馬車在賀家莊之前停下之時,頓時引起了一片騷亂,不僅僅是賀茶義出來相迎,就連林濤栗也隨之而出。

而正在自家院落中研究如何蟾雲雨之勢融入拳法之中的賀一鳴也終於接到了皇室於家來人的消息。

當他來到了大廳之時,頓時看見了賀武德等賀家二代三兄弟和大哥一天竟然全部在場。

為了接待皇室眾人,就連賀莖名也從縣城中回來了。在賀家莊

中,唯一閉關不出,置之不理的,也唯有正在全力以赴爭取衝擊十層

內勁的賀來寶了。

目光在廳中一掃,除了賀家之人外,還有程寧生、程家暉父子也是坐陪一旁,而更令他驚訝的是,就連徐家堡中的徐隱傑老人和徐向前,以及琳琅林家的林濤栗也在其中。

他心中暗自苦笑,天羅國皇室之名。對於太倉縣這個小地方果然是有著極大的魔力,三大世家竟然會為了一個皇室代表而齊聚一堂,這就是底氣不足的表現。

若是在火烏國中,以謝家的權勢。弊怕是火烏國主親自蒞臨,他們也不會全家出動的。

他心中感慨,目光卻是落到了廳中的二位陌生人身上。

這二個人其中一個看上去似乎是一個糟老頭子,他雙唇閉得鐵緊,好像生怕從裡面發出聲音來,但是他的雙眸中心,卻時時閃爍著一絲普通人根本就無法發現的精芒。

賀一鳴只要一眼就已經開出,這個老頭子的內勁修為竟然不在爺

爺之下,是內勁十層的巔峰之境。似乎是只要踏出一步,就能夠捅破那層壁障,進階先天了。

當然,這一步看似簡單,可是真的想要跨過去,卻是千難萬難。

內勁十層炭峰的人並不少,但是最後能夠真正跨出這一步的,卻是百中無一。

那不但需要過人的毅力,還需要超級強大的狗屎運,很顯然,這位老者的身上估計是看不到這種好運了。

在這個老人的身邊,與他並肩而立的,是一位豐年男子。

這位男子面相英俊,額間玄青緞勒正中一片綠玉,耳邊兩個玉鑲大金環,闊邊的袖口和衣襟,臉上手上象徵勤勞的色澤和粗線各皺紋,端正的鼻樑,微帶憂鬱的溫和眼神,哪怕是賀一鳴也不得不承認,他實在是英俊的過份了。

見到了賀一鳴之後,這二個人的眼中也都是露出了一絲訝然之色,雖然很快的就掩飾了過去,但又如何能夠瞞得過廳中的這些人。

他們二個其實早就知道賀一鳴的年紀輕輕,但是當他們真的看到

本人之時,還是忍不住從心底發出了驚訝的歎息。如此年經就已經是

先天強者了,這究竟是如何修煉的?特別是那位老者,更是有著一絲惘悵和些許的妒忌之心。

不過,他無論如何都不敢將妒忌之色表達出來。

想要妒忌一個先天強者,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的行為。

「一鳴,快點過來,我向你介紹一下。」賀武德笑呵呵的說著,很顯然,他老人家剛才與這二位的談話十分的愉快:「這位是於小憶殿

下。當代國主的嫡長子。」

於小憶微微躬身,道:「見過賀大師。」

賀一鳴伸手一拱,道:「不必客氣,殿下親來,有失遠迎。」

於小憶心中疑惑,這位賀大師的態度實在是太好了吧。

他雖然是天羅國的太子殿下,但是卻也知道先天強者在國家中的地位。天羅國中唯一的護國法師水炫桂在面對皇室眾人之時,除了國主陛下之外,可沒有什麼好臉色。

「這位是薛烈先生。」賀武德頓了頓,道:「薛烈先生是水炫槿大師的首席弟子,在我們天羅國中聲名赫赫,被譽為內勁十層高手中的第一人。」

賀一鳴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不過對於這個名號並不奇怪。既然是先天強者的徒弟,那麼自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若是能夠掌握一種先天功法。再加上一件寶器的話,那麼在同階中稱雄,似乎也並非難事。

別忘了,昔日的梟家兄弟二人,以第九層內勁,就可以與大伯抗

衡。這在一般人的眼中,絕對是屬於不可思議的事情。

薛烈的態度可就是顯得恭敬了許多。他大步上前,絲毫也不顧忌彼此之閩的年齡差距,就這樣深深的一躬到地:「薛烈見過賀大阜。」

賀一鳴眉頭微皺,伸手一抬,頓時將他扶了起來,道:「薛先生無需多禮。」…

雖然賀一鳴的動作並不大,就是這樣輕輕的一抬,但卻已經讓薛烈震驚不已。因為他發現,自己在對方的面前,似乎是根本就沒有一點

兒的抵抗能力口

這種感覺,他以前只是在自己的老師身上感應過。

至此,他終於是完全的相信了。眼前這位年經過份的人,確實是一位先天強者。

賀一鳴的目光朝著程、徐二家的眾人身上掃過,向著他們微微點頭而笑,程寧生等人自然是拱手還禮。

他們本來都是坐著聊天,但是當賀一鳴進來之後,所有人都是自動的站了起來,就連賀家的眾人也是不曾例外。

「一鳴,這一次殿下親來,可是給我們帶來了許多好東西。」賀武德的聲音中蘊含了強烈的掩飾不住的喜色。

雖然太倉縣遭遇到子百年不遇的馬賊強襲,但是他們賀家非但沒有傷筋動骨,反而是所獲甚豐。

賀一鳴帶來了數萬兩黃金,林濤栗送來的東西折價之後,同樣也是毫不遜色,而這一次皇室從天羅城所帶來的刮物之多,更是讓他喜出望外。

不過,他老人家也明白,這些人之所以會平白無故的奉上黃金和

貨物,純粹是看在了賀一鳴的面子之上,如果不是有他這個先天境界的孫子,那麼賀家這一次別說是大有收穫,就連他本人都要賠進去了。

程寧生也是附和著笑道:「賀大師,這一次皇家還免去了太倉縣十年的賦稅,並且拔下來了大筆錢糧,讓我們修繕那破損的城牆。老夫剛剛檢查了一下物資,不僅僅可以讓縣城的城牆恢復原貌,而且還可

以在賀家莊之前,建造一座高大的城牆。」

賀一鳴的心中微動,他當然明白建造城牆的耗費,絕對是一筆巨大的開支。若非如此,爺爺他們也不會在每年都在這上面投入大量的金錢了。

而程寧生這樣說,分明是得到了於小憶二人的首肯,或者說根本就是他們的授意了吧。

他心中暗歎,不愧是皇室中人,果然是好大的手筆啊。

賀武德哈哈一笑,道:「程兄,這一次抵禦馬賊入侵,徐家堡的

功勞最大,而且你們程家的府邸和徐家堡的外堡,同樣是受損嚴重。

這筆錢糧就交由二位,做為程府重建和徐家外堡重建的資金吧。」

賀一鳴微怔,心道爺爺何時變得那麼好心了?

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就聽於小憶笑道:「賀老先生說笑了,這一次太倉縣三大世家力抗馬賊,將困擾太阿縣的那些賊群們一網打盡,

這是何等功勞,於國有功。我們又怎能讓英雄們流血又流淚呢?」他的臉色轉為了誠懇,道:「徐家堡和程府的重建,都由我冉皇室承擔

了。絕對還你們二家一個公道。」

徐隱傑和程寧生無不是大喜過望,他們立即是踏前一步,深深的拜謝了。

以這二家的底蘊,雖然也能夠重建家園,但這同樣是一筆天文數

字。一旦重建之後,肯定會元氣大傷。如今天上陡然掉下了一個大餡

餅。他們當然是喜不自勝了。

在拜謝之後,他們看向賀武德這老頭子的眼光就多少帶了一點兒的感激味道,當然,這三個明爭暗鬥數十年的老頭子也絕無可能和親兄弟一樣的親密無間,只能說是關係逐漸緩和下來罷了。

薛烈見他們談話完畢,再度深深一躬,道:「賀大師,家師水炫橫聽聞太倉縣中又出一位先天大師,不由地喜不自勝。他老人家希望賀大師能夠赴京一行,並有要事相商。

他的聲音誠懇之極,有著令人難以拒絕的誠意。

於小憶也是深深一躬,道:「請賀大師成全。」

賀一鳴沉吟了一下,道:「赴京一行拜見水大師,也是我的夙願。不過,請問薛先生,水大師究竟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勞的呢?」

薛烈和於小憶同時臉色微變,他們互視一眼,終於於小憶一咬牙,

道:「賀大師,我們天羅國在西北諸國中雖然不如三大強國,但也是第二流國家中的佼佼者。但是三郡之內。卻唯有水大師一位護國法師。

所以,……」

賀一鳴眉頭微皺,他正想說自己對於護國法師沒有興趣的時候,卻見到一邊的爺爺朝著他齜牙咧嘴的打著眼色,那到了嘴邊的話頓時一變。道:「此事賀某還需要考慮一番,過的幾日再行給二位答覆

吧。」

聽到他沒有當場拒絕,於小憶和薛烈不由地是面露喜色。

只要沒有一口拒絕,那就代表了還有轉困的餘地,特別是於小憶,

已經在內心中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促成此事。若是在他的手中得到了賀大師願意擔任天羅國的護國大師的承諾,那麼日後他的皇位,

就會穩如泰山。

賀武德打了個哈哈,道:「殿下。薛先生,你們遠來幸苦,還請休息一晚,就算是要返回京城,明日再行也不遲啊。」

賀一鳴點頭,道:「不錯,你們休息吧,我也去做功課了。」

說罷,他向著幾個家中人點了一下頭,轉身就走。

雖然他這樣做算是非常失禮的行為。但無論是賀家中人,還是其餘人

,晰漢有泛起任何惱怒的念頭。

一個先天大師,若是連這點兒特權也沒有,那麼又如何能夠體現出他們的強大和尊貴的地位。

賀一鳴回到房中,讓袁禮薰準備了一份爺爺愛喝的,來自於遙遠大申的茶水。

這些茶餅子還是從袁家那裡送來的。本來是做為走私的貨物,但是袁家這一次卻是將這批茶餅子當做了禮物贈送給老爺子。

老爺子大喜之下,分了二成給賀一鳴。只不過對於賀一鳴來說,

好茶壞茶到了他的嘴巴裡幾乎就沒有任何區別,所以才將這份禮物保存下來,專門給幾位長輩留著打秋風用。

累然,沒過多久,老爺子就已經來到了他的房間中。

在對面坐下,拿起了茶杯呻了一口,老爺子舒暢的吐了一口氣,顯的十分暇意。

「爺爺,您剛才朝我打眼色。是什麼意思?」賀一鳴開門見山的

道:「您是希望我出任護國大師。仰或是不出任?」

「當然走出任了。」賀武德毫不猶豫的道:「一鳴,如果當初爺爺並沒有流浪到太倉縣,並且在這裡落腳扎根,打出了一片基業的話。那麼我不會要求你這麼做,因為在西北諸國中,天羅國並不是最強大的國家,在她之上,還有著西北三大強國,其中距離我們最近的,就是開嶸國,你完全可以成為開嶸國的護國大師,所享受到的待遇才是最好

的。但是,既然我們賀家莊已經在太倉縣建立,並且以這裡為基地而開枝散葉了。那麼我就希望,你能夠成為天羅國的護國大師了。

賀一鳴微微點頭,他已經明白了爺爺的意思,若是他成為了天羅

國的護國大師,那麼賀家在天羅國境內。無疑將會如魚得水,再也無

人膽敢冒犯了。

考慮了一下,賀一鳴誠懇的道:「爺爺,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我的志願是在天下,我想追求至高的武道,而並不想要被一個國家所束搏住。」

賀武德哈哈一笑,道:「一鳴。你以為成為了護國大師之後,就會被束搏住麼?嘿嘿,其實護國大師不過就是一個名頭罷了,除非是在

國家遭受到重大危難,或者是他國的護國大師挑戰,否則你根本就無需出手。」

賀一鳴雙眉輕揚,道:「可是成為了護國大師之後,不是要居住在國都之中麼,那我又要如何去見識外面的天下。」

賀武德的笑容頓時一僵,片刻之後,他不由地的苦笑道:「這倒

是一個大問題。」

其實對於一般的先天強者而言。在他們踏足先天境界之時,大都是在六十歲以上,甚至於更加的老邁。這些人都有著豐富的閱歷和經

驗。對於外出遊歷天下的興致也不會太高,所以才會接受某個國家的奉供。成為這個國家的護國大師。

而像賀一鳴這樣年輕就踏足先天的。可謂是絕無僅有,所以當遇到了這個問題之後,賀武德自然也就是擾頭不已了。

賀一鳴突地笑道:「爺爺,您不必擔s了。」

賀武德雙目微亮,道:「你有什麼好辦法麼?」

賀一鳴搖頭,道:「不是我有好辦法,而是他們有好辦法。「

賀武德大惑不解,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他喜愛的孫兒。

賀一鳴伸手一指天羅國都的方向,道:「等我到了那兒之後,將我的志願和水大師一說,若是他能夠解決,我就答應擔任天羅國護國大

師。若是他也無能為力,那麼我就拍屁股走人。」

見到賀武德一臉的哭笑不得的神色,賀一鳴連忙道:「您老放心,只要有我在世一天,我想賀家就絕對不會有多少人願意招惹。無論我是否擔任天羅國的護國大師,這一點都不會改變吧。」

賀武德沉吟了許久,終於緩緩的點頭,不過在他的心中卻還是有著一絲遺憾,若是賀一鳴能夠擔任護國大師的話,那麼賀家莊肯定會得到許多相應的好處。不過一想到孫兒的志願,他的那點兒心思頓時就淡

了下來。

只要能夠讓這個孫子高興,讓他不斷的在武道上獲得更高的成就,

那麼賀家莊的地位就會越來越高,這一點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第二日,賀家門前,一片熱鬧萬千之氣象。

一隻巨大的馬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賀家莊,朝著天羅國都的方向行去。

在這只隊伍中,除了二位國都來客之外,林濤栗竟然也是隨車而



而賀家之中,除了賀一鳴和袁禮薰之外,就唯有賀茶信和賀一天父子二人隨行,按照賀老爺子的話。日後的一天肯定要外出遊歷天下,那麼注定要接掌賀家莊的鑒信父子二人,就必須跟著去見見世面了。

望著車隊緩緩的踏上了大道,離開了他的視線。

賀武德長歎一聲,也不知道心中究竟是何滋味。

不過,從此以後,賀家莊就走出了太倉縣的這個彈丸之地,正式的進入了西北諸國的視線之中。

而賀家莊的天之驕子賀一鳴,又是否能夠真正的在西北站穩腳跟呢……

第六十八章-大道奔馬

遼闊的大陸西北,是一個山脈與草原並存的地方,在同一國中,有延綿無際的山脈,也會有遼闊的平原。

天羅國無疑就是這樣的典型國家之一。

不過天羅國的國都,是建造在了一個地勢通達之處。國都不遠處,也有著小型的山脈起伏,只是經過了千百年來的開擴,這才逐漸地形成了如今的這番四通八達的景象。

賀一鳴等人經過了一個月的行程,終於來到了這座在天羅國中最重要的都城之下。

當賀一鳴從馬車中出來,眺望那高大的城頭之時,心中也湧起了一番感慨。

若是三年前有人告訴他,這三年之中會有著如此巨大的變化,就連天羅皇室都恭恭敬敬地邀請自己,那麼他絕對不信。

可是,在這三年中所發生的一切,確實是讓他在不知不覺中達到了一個在以前難以想像的高度。

他的心中突然湧起了一陣強烈的,想要盡快見到水炫槿的念頭。

薛先生。」賀一鳴朗聲道。

走在隊伍最先頭的薛烈立即如飛般地趕了過來,遠遠地立即高聲道:「賀大師有何吩咐?」

「我想去見令師。」

薛烈一怔,這一次賀一鳴赴京,不就是為這個目的麼?

他在馬上微微躬身,道:「賀大師放心,我們這就進城,先在皇家莊園中歇息一日,明日一早……」

「我現在就想要見到令師。」賀一鳴淡淡打斷了他的話。

薛烈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猶豫之色,賀大師如此急切地想要見到他的老師,難道其中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緣故麼?

賀一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這麼說來,薛先生是不想引見了?」

薛烈牙齒一咬,道:「既然賀大師執意如此,薛某自當遵循。」

此時,於小憶也已經被驚動,並且來到了他們的身前,聽到了賀一鳴的這個要求之後,他不由地心中苦笑。

早就知道這些先天強者們都是一些不可理喻的傢伙,最初還以為賀一鳴是一個例外呢,如今看來,他只不過是掩飾得比較好一點罷了。

向著薛烈使了個眼色,於小憶道:「賀大師,既然您想要早點見到水大師,那麼就請薛先生帶您前去,至於賀荃信先生他們,則由小王招待如何?」

賀一鳴沉吟了一下,微微點頭,將目光轉向了薛烈。

薛烈無奈,策馬離開了車隊,向著城門內行去。

賀一鳴?哨一聲,紅綾馬立即從隊伍中穿了出來,賀一鳴一躍而起,恰到好處地落在了馬背上。

不待他催促,紅綾馬已經緊緊地跟在了薛烈的那匹馬身後。

與紅綾馬相處的時間越久,賀一鳴就越是喜歡,而且此馬聰慧幾近通靈,人馬配合得越來越是默契。

不過越是如此,賀一鳴對於羅欣也就越是感激。

贈馬之情,日後一定要找一個機會償還才是。

天羅城中的繁華程度,別說是太倉縣城無法比擬,就連賀一鳴曾經去過的火烏國都都要遜色幾分。

每一條街道上都有著行人,商賈之流,更是隨處可見。

於小憶曾經說過,天羅國雖然不如三大強國,但是在整個西北中,也算得上數得著的國家了。

今日看來,這話倒是沒有多少誇張的成份。

在街道之上,幾乎所有的行人都是沿著街邊而行,最中間的二條可以供馬行駛的道路上,竟然是空無一人。

薛烈策馬在這條道路上奔行,一路上通行無阻。賀一鳴立即明白,這二條道路應該就是供給一些有權有勢之人通行的。

當然,也唯有在城中的幾條主道上才能夠留出這樣的道路,若是在一些狹隘的弄堂中,那就決無可能了。

前方驟然傳來了一連串的肆無忌憚的狂笑之聲,隨後超過了二十匹的駿馬飛馳而來。

薛烈策馬雖然也在奔馳,但這裡畢竟是城內,他還是將速度控制在一定的程度之內,然而這些迎面而來之人,卻是毫無忌憚地拍馬狂奔,似乎這裡並非國都,而是什麼一望無垠的原野一般。

眼看對方的馬如飛般地衝來,即將要與薛烈的馬撞到一起。

這位內勁十層的後天絕頂高手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了一絲怒色,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就已經從馬上落下。

他雙腳觸地,驟然伸出了雙手,向著前方拍去。

烈馬奔馳的速度極快,瞬間就已經衝到,而他高舉著的雙掌則是不偏不倚地正好拍到了馬頭之上。

霎那間,當頭的那二匹馬頓時是如遭雷殛,竟然就這樣如同撞到了鋼牆鐵壁一般,硬生生地被擋了下來。

薛烈的用勁十分巧妙,掌中帶著一絲旋轉的力道,那二匹駿馬立即摔倒在地,但口中卻依舊是嘶嘶作響,竟然並沒有在這一掌中斃命。

賀一鳴在一旁看得是心中讚歎,想要將烈馬一掌擊斃,對於內勁十層的高手而言,並不算什麼難度,但是想要將馬兒攔阻下來,卻又不傷馬兒的性命,那就不是一般的困難了。

馬上的二位騎士分明都是內勁有成的修煉者,雖然是事出突然,但是他們的反應極快,立即一按馬頭,頓時飛了起來。

他們身後的眾人都是大驚失色,無不勒住了馬頭,紛紛喝罵了起來。

賀一鳴的眉頭微微一皺,道:「薛先生,這些人是誰?」

薛烈連忙轉身,恭敬地道:「賀大師,請您見諒,他們都是京中幾個世家內的公子小姐,行事狂妄了一些,絕非故意衝撞於您。」

此刻,一個暴怒的聲音傳來:「你們二個,是從哪裡來的混蛋,竟敢阻擋我們的去路,你們知道我們是誰麼?」

這些的公子小姐們也不是笨蛋,他們見到了薛烈的身手之後,立即明白此人的武技修為高深莫測,絕非他們能夠比擬的,是以並不敢上來動手,只不過是遠遠地叫喚。

薛烈的臉色一沉,身形突地飛起,風馳電掣般地來到了那人的身前,伸出手去,前前後後,正正反反的就是八個巴掌扇了過去。

那人心中大駭,他搖頭晃腦的想要躲避,可是他隨即發現,無論他如何躲避都是毫無用處,而且從其他人的角度看來,反而像是他主動將臉伸上去讓對方打一樣,顯得狼狽不堪。

八個巴掌扇過之後,薛烈的身形頓時退回了原地。

他這一次出手,當真是如鬼似魅,快若閃電,當那些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八個巴掌已經打完了,而薛烈更是回到了原地,就像是根本就未曾動過一般。

那名挨打的公子一聲慘哼,張開了口,一口鮮血吐出,竟然帶著十餘顆鮮血淋漓的牙齒。

薛烈的這八個巴掌,竟然將他的滿嘴牙都打掉了。

頓時,這些公子小姐們一個個臉色發白,再也沒有人敢出口叫罵了。

此刻,只要是稍微有點兒頭腦的都知道,絕對不能再吃眼前虧了。

薛烈打完之後,用著眼角朝著賀一鳴的方向瞥了一眼,卻見他面無表情,似乎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不由地心中一鬆。

他之所以下了辣手,將這些公子小姐嚇住,就是怕這些人無知,在言語間得罪了賀一鳴,若是賀一鳴真的發火將他們全部斬殺,只怕立時就要引起軒然大波,在城中樹敵無數了。

當然,以他先天強者的身份,自然是無人敢招惹,但這些公子小姐們既然敢在主道上放馬奔行,自然也是家中權勢顯赫。

若是雙方結仇,那麼他們千方百計將賀一鳴請到國都擔任護國大師之事,就將完全泡湯了。

場中沉默了片刻之後,賀一鳴感到無趣,道:「薛先生,我們走吧。」

薛烈頓時是大喜過望,連忙道:「是。」

他也不上馬,就牽著馬大步流星地前進,凡是他走過的地方,那些公子小姐們立即是張惶失措地將馬兒驅走,留下了當中的一條大路,就連那個被打掉了滿嘴牙的公子,也是捂著高高腫起的腮幫子,退到了旁邊。只不過在他的眼中,卻有著無比的怨毒之色,緊緊地盯著薛烈。

賀一鳴策馬而行,緊隨著薛烈走過了這條通道。

等到他們過去之後,終於有一人站了出來,拱手道:「在下訾瑞汶,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薛烈頭也不回,朗聲道:「老夫薛烈,問問你家長輩,是否應該挨打吧。」

場中的那些公子小姐們先是一怔,隨後立即是臉色大變,原先在眼中的怨毒憤恨之色頓時消退得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驚懼之色。

訾瑞汶顫聲問道:「可是紹明居的薛烈前輩?」

薛烈放聲大笑,不再理會,逕直而去。

直至他們二人遠遠離開之後,這些公子小姐們才一個個地鬆了一口氣,他們的目光再次看向那個挨打的青年,都帶著一絲僥倖之色。

那人捂著腮幫子,眼中卻儘是一片恐懼,此刻,就算是再借給他二個膽子,也是沒有了半點兒的報復之心了。

豁然,從他們的兩側傳來了數道吶喊之聲,數十名城中官兵飛快地跑來。

這些人來到了這裡,見到了馬上的眾位公子小姐,立即站定,為首之人似乎是認得訾瑞汶,立即是上前討好道:「訾公子,聽說有人衝突了你們,不知道此人何在,讓小的將他抓獲,一定要從嚴懲處。」

訾瑞汶等人都是面色古怪地看著這個兵丁隊長。

雖然明知道此人是在拍馬屁,也有著借此機會與眾公子搭上線的念頭,但是指望他去捉拿薛烈……

訾瑞汶輕輕一笑,道:「貴官如此熱心,我們真是多謝了,請問貴官大名?」

那人的笑容中頓時又多了幾分諂媚,道:「小人張三,為公子效勞,那是小人的榮幸。」

訾瑞汶伸手一指前方,道:「與我們衝突之人往那邊走了。」

張三的雙目中頓時是凶光閃爍,他大手一揮,道:「兄弟們,跟我去捉拿犯人。」

他身後的那些兵丁應了一聲,跟隨著張三正要動身。

訾瑞汶突地道:「張三隊長,此人的名字我也知道。」

張三連忙停下了腳步,道:「訾公子,那人犯是誰?」

「此人名叫薛烈。」

「薛烈是吧,您放心,我保證,落到了我的手裡,再烈的人也烈不起……咦,薛烈?這名字好熟啊。」

訾瑞汶好心地提醒道:「此人你應該有印象,他是紹明居中人。」

張三臉色頓時變得僚白僚白,他苦澀地道:「公子見笑了,小人這就告退。」

他說罷轉身就走,再也不提絲毫人犯之事了。身後的那些兵丁們面面相覷,也唯有緊緊地追了上去。

眾人看著他狼狽而去的背影,心中稍微好受了一點兒。

突進,一人問道:「訾兄,薛烈身邊的那人是誰?」

另一人道:「應該是他的子侄輩吧。」

「不像。」先前那人道:「我看薛烈對於那個年輕人的態度恭敬異常,就像是晚輩在向前輩行禮似的,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子侄輩。」

後一人先是語塞,隨後辯道:「以薛烈的身份,又怎麼會向一個年輕人行禮,你肯定是看錯了。」

先前一人猶豫了一下,說實話,剛才過於混亂,再加上此刻被人一說,心中頓時是遲疑了起來,或許真的是他看錯了。

訾瑞汶的臉色卻是微微一變,道:「不好。」

眾人盡皆相詢,訾瑞汶苦笑連連,道:「我聽說,在一個半月之前,薛烈隨著太子殿下前往太倉縣去了。」

眾人先是一怔,隨後一個個臉上失色,如果這是真的話,那麼跟在薛烈身後的,豈不是那位傳說中的,連二十也不到的那人了麼?

一想到剛剛或許是與此人發生了衝突,眾人的心中頓時懊惱萬分。

他們本來是打算出城狩獵,但是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哪裡還會有半分的玩樂之心。

訾瑞汶微微搖頭,歎道:「眾位,今日之事,瞞是瞞不過了,我們回家之後,向長輩們坦言,準備禁足吧,弄不好,還要挨打呢。」

那些公子小姐們一個個面如死灰,然而他們只是暗自埋怨,為何今日會如此倒霉,碰到這種不可招惹的人物,但卻沒有一個想到過,他們究竟是否應該在大道之中策馬狂奔。

「薛先生,你的名號在天羅國都中還是很有威望的啊。」賀一鳴微笑著打趣道。

剛才的那件事情,並不能引起他的惱怒,不過隨口調侃幾句,也無傷大雅。

薛烈的臉色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他小心地道:「賀大師,這並非薛烈的名聲,而是因為老師的名聲才是。」

賀一鳴啞然一笑,道:「那些人既然是各府上的公子小姐,為何不認得你呢?」

薛烈苦笑道:「賀大師,薛某自從拜在師傅的門下之後,大都是在勤修苦練,不喜歡參加什麼酒宴之類的邀請,久而久之,也就無人相識了。」

賀一鳴微微點頭,道:「你說的不錯,若是沒有全身心地修煉武道,也不可能有所成就。」

薛烈聞言,不由地大有同感,他的天賦雖然不錯,但能夠有今日的成就,被稱為是天羅國中的先天以下第一人,靠的還是勤修苦練,沒有一日放鬆的緣故。

再穿行了數條街道之後,行人逐漸地稀少了起來,而且地勢越來越高,竟然是一個小小的高聳土坡。

終於,薛烈停了下來,賀一鳴抬頭看去,那座巨大的類似於城堡的建築之上,清晰地寫著紹明居三個大字。

門開,進入其中,賀一鳴凝目望去。

整個城堡之中,目光所及,一片雕廊水榭,亭閣樓台,依山勢而建,四周的牆壁似波浪般起伏,圍著一塘輕輕漾動著的活水,自然,和諧,又不失典雅。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賀一鳴的心中突如其來地湧上了一種心曠神怡般的感覺。

若是能夠在這種地方長期居住,確實是有著洗滌人心,不願沾惹塵世的感想了。

而且他還隱隱地覺得,在這個地方修煉的效果,應該是比賀家莊要好得太多了。

他心中盤算,以後是否也要找一個風景秀美的地方,建造一個這樣的城堡。若是真的建成了,只怕父母兄弟姐妹他們肯定會萬分喜歡的吧。

雖然還沒有正式見到水炫槿,但是在他心中的期望似乎是又多了一層。

豁然,賀一鳴的心中突生感應。

他轉頭看去,其中一個涼亭中,坐著一人,從遠處而望,竟然給他一種異常蕭索的感覺。

不過,這種感覺剛剛升起,賀一鳴的眼神就是一變。

因為他已經發覺,此人雖然坐在那裡,但卻給人一種已經徹底地融入了周圍環境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已經不在了,而變成了周圍景致的一部分似的。

天地合一,竟然已達如此。

薛烈正待引賀一鳴入內,突然發覺這位賀大師靜靜地盯著一個方向,似乎已經將他忘卻了似的。

他心中詫異,轉頭一望,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印入了眼簾,他立即明白了其中的緣故。

輕輕地歎息了一聲,他知道,這種境界在他的這一生之中,是永遠也不可能指望的了。

躡手躡腳地退了下去,薛烈將所有下人們揮退。

先天境界的強者會面,絕對不是他們有資格能夠摻合的,既然如此,還不如遠離此地的好。

第六十九章-水炫槿

賀一鳴在踏入先天以後,一共見到了二位先天境界的強者,而這位就,無疑就是第三個了。

當天緩步走了那左涼亭之後,不由地微微一愣

無論是火國中的庭世光,還是金林國中的血屠夫呂辛紋,都是相貌堂堂之輩。然而,這位天羅國護國大師的面容,就有些令人感到滑稽了,

其實,這位水炫槿大師的臉龐還是較為豐滿,一雙眼睛也是緊緊有神,但是,他的腦袋上,卻長的一雙碩大的耳朵。這一對出奇打的耳朵宛如蒲扇,竟然隨著涼亭中的風而輕輕的扇著

不過也就是一愣的功夫,賀一鳴就立即收斂了心神,深深的行禮道:見過水師兄

在與庭世光和呂辛紋打過交道之後,他已經知道了先天強者之間的交往,並不是以各自的輩分而論,而是以實力而論

只要是能夠踏足先天境界,那麼就可以與同價高手平輩論交了

水炫槿站起來,深深的看了賀一鳴一眼,突然長歎道;賀兄真是年輕啊

賀一鳴聽出了他這一聲歎息中所辦喊著感慨,分明是有感而發。他驚訝的抬頭,認真的看了幾眼,臉色卻不由得有些微微的變化。

水炫槿驚訝問道:賀兄,你竟然看出來了

賀一鳴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我並沒看出什麼,水兄你多慮了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未免有些言不由哀了。其實,當他仔細觀看的時候,已經發現在誰選進的身上的活力,似乎正在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消失著

在他所遇到的那二個先天強者的身上,賀一鳴都可以感受到強烈的生機,那種感覺,就像是春天中萬物生長的感覺

他知道,這是因為先天強者身上的強大生命力所產生出來的一種氣場,也唯有同階高手,才能清晰的感應到。

可是,在水炫槿的身上,這種強大的生機似乎卻在逐漸的枯萎著,好像春天已遠,夏日已過,秋季落葉,寒冬將至一般

水炫槿哈哈的爽朗一笑,道:「賀兄,你的眼力如此之好,確實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不過你也無需隱瞞,老夫已經二百一十二歲,確實是沒有幾年好活的了。」

賀一鳴的臉上頓時出了一絲尷尬之色,只是他心中卻是佩服,這位明知道沒幾年的活頭了,但卻依舊如此開朗,這一點,從他那清澈的雙眸之中,就能夠感應出來,確實是殊為難得

水炫槿伸手一指,道:「賀兄請坐。」

賀一鳴在他的面前坐了下來,此刻他對於這位二百多歲的老人,已經有了很大的好感。只是目光一轉,卻依舊是落到了他的那雙大耳朵上。

水炫槿看到了他的目光,不由的微微一笑,隨後,他腦袋上的那雙耳朵頓時奇跡般的縮小了起來,瞬間就已經恢復成平常人的大小

賀一鳴的一雙眼睛頓時園了,他立即明白過來,道:「好神奇的功法,請教水兄,這究竟是什麼功法?」

「這種功法,就叫做順風耳。是天羅皇室收集的一個先天功法。」水炫槿笑道:「這是一種極為罕見的先天輔助類功法,不過卻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學成的。」

為何?

「因為這套功法不屬於五行功法中的任何一種,想要修習的話,必須要身具修煉風系功法的天賦。」水炫槿平靜的說道。

賀一鳴雙目微亮,道:「在五行功法之外,還有著其他的功法嗎?」

「當然。」水炫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想要將周圍所有清新的空氣都吸進腹中似的,道:「大自然之中,千變萬化,正如大道萬千,條條不同,在這個世界中,有多少力量,就有多少屬性。

五行之力,是所有力量的根本,但並不能代表所有的力量。而風的力量,也不過僅是那大道萬千中的其中之一罷了。

賀一鳴的眼中精光四濺,在以前,哪怕是他的爺爺賀荃名,也從來就沒有與他講過類似的話。而這番話卻讓他有著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僅僅是這麼的一瞬間,他似乎就對於自然之道有了更深的瞭解

特別是他曾經領悟了的風和雨,就愈發如此類。

他甚至於產生了一種彷彿是隨時都可以將眼前的這層膜捅破的感覺,差點就要站起來開始鍛煉拳法了。

不過他還是收斂了心神,向著水炫槿恭敬的行了一禮。

這一次來到京城,果然沒有來錯,就憑這一句話,就已經讓他獲益匪淺了

看到賀一鳴這樣的態度,水炫槿也是有些發怔,他訝然道:」賀兄,難道你的老師從來就沒有說過這番道理嗎?」

確實,這番道理後天高手雖然用不上,但是對於先天高手而言,卻是最基本的道理,只要有師承的,那麼在弟子踏入先天的那一刻,就會將這番最基礎的道理傳下去。

賀一鳴臉色微紅,道:「水兄,在下並無師承》」

「並無師承?」水炫槿沉吟了一下,道「可是據我所知,賀兄一家似乎與衡山一脈有著極深的關係啊」賀一鳴立即知道,這肯定是林濤栗透露的消息了。

他微微一笑。道「家祖曾經是橫山派的記名弟子,不過在四十年前就下山行走了,是以小弟目前還不是橫山之人。」

水炫槿臉色驟然變了幾下,他喃喃問道:「既然如此,那麼賀兄是如何踏足先天境界的呢?」

賀一鳴雙手一攤,道:「我是使用功法相生之道提升內勁,最終衝破極限,踏足先天》」

水炫槿的眼中終於露出了驚駭之色,道:「賀兄是自行踏入先天,而並不是服用先天金丹嗎?」

「是啊。」賀一鳴憨厚一笑,想了想,道:「我也聽說過先天金丹的名字,但可惜的是,從來就沒有見過。不過說實話,晉陞先天,確實是比內勁的晉陞難得多了。」

水炫槿臉龐生肌肉微微的抽*動這,良久之後,他終於長歎一聲,道:「賀兄,老夫本來還以為你是和那些超級門派中的年輕人一樣,擁有極高的天賦,但卻是依靠金丹提升上來的。可是如今老夫才知道,原來是大大的低估了賀兄啊。」

賀一鳴微怔,試探性的問道:「水兄,你說的超級門派莫非就是類似於橫山的這樣隱世門派?」

水炫槿啞然失笑,道:「橫山一脈,確實也算得上是隱世的門派之一了,但卻與超級門派扯不上關係。」看到賀一鳴似乎是興趣頗濃,他一揮手,道:「賀兄,據說你日後還是要歸屬橫山門下

到時候自然會知道其中內幕,若是由我轉告,反而不好。」

賀一鳴這才死了詢問之心,但他沉吟了一下,還是道:「水兄,你說那些超級門派中,也有著年輕的先天強者嗎?」

水炫槿猶豫片刻,肅然道:「是,不過這種人雖然也是天資過人,但若是與賀兄你相比,那就是天差地別了。」

他這句話說的是斬釘截鐵,沒有一點的動搖。

確實,以賀一鳴的年紀,既然沒有服用過金丹,完全是憑借自己的實力進階先天。不敢說是後無來者,但絕對是前無古人了。

賀一鳴心中苦笑一聲,自己有個屁天賦啊,如果不是那一日的湖底奇遇,讓他的體質發生了莫名奇妙的改變,他又如何能夠有今日的成就。

水炫槿感歎了幾句,豁然神情嚴肅起來,道:「賀兄,你既然已經看出老夫的壽元無多,那麼也應該理解老夫邀請你來此的目的了吧

賀一鳴目光一轉,想不到水炫槿竟然是開門見山的就提出了這個要求,不過轉念一想,這麼做也正符合他的性格。

考慮了一下,賀一鳴道:「水兄,我有一事不明,還請你解惑。」

「請說」

「你為何要答應成為天羅國的護國大師?」

「因為老夫與天羅國的前代國主有著過命交情。」水炫槿毫不猶豫的道:「自從一百三十年前,我就開始擔任天羅國的護國大師之位,這百多年中,見證了天羅國的興盛發展,從僅有一個小郡的國土,到現在擴充了整整四倍以上。如今我已經老了,這副身子骨也變得脆弱了,最多也就是憑藉著昔日的名頭,來威懾下附近的豺狼猛虎罷了。」

他長長的歎了一聲,道:「老夫原本以為,一旦身死之後,天羅國將會像西北眾多小國一樣,逐漸的消亡。但沒想到竟然在這時候出現了你這樣的天才大師。」說道此處,水炫槿的雙目逐漸的亮了起來,略顯激動的道:「所以我請你前來,希望你能夠繼承我的位置,將天羅國一直守護下去。」

賀一鳴的眼神微微波動,在這一刻,面前的這位老人,竟然讓賀一鳴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這位水大師和他的爺爺賀武德一樣,心中都牽掛著某件事情,為了這件事情,他們縱然是身死也不會安心。

雖然他們的目標不盡相同,但是這番心意卻是沒有絲毫的區別。

見到賀一鳴默然不語,水炫槿緩聲道:「賀兄,我知道你前途無量,但賀家莊怎麼也是天羅國的子民,就請你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吧。」

賀一鳴頓時想起那日爺爺與他的談話,不也是這個意思嗎。

見到賀一鳴有些意動,水炫槿也是喜形於色,道:「賀兄,老夫這百年來,收集了不少小玩意,若是你有興趣的話,不妨來看看如何。」

賀一鳴神情微動,道:「水兄,天羅國的國庫之中,是否有先天秘籍?」

水炫槿一愣,道:「有。」

「我想要借秘籍一觀,不知水兄可否代為溝通。」

水炫槿大笑一聲,道:「賀兄,這是小事,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了。」他頓了頓,補充道:「其實你只要答應成為護國法師,那麼別說是天羅國中的先天秘籍,就算是整個國庫中的錢財,你都有其中一層的干股了。」

賀一鳴這才有些心驚,為了拉攏一個先天境界的強者,天羅國中竟然還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價,這絕對是事先料想不到的。

水炫槿笑了數聲之後,道:「賀兄,本來有些話不該我說的,但你既然沒有師承,那我就僭越的說上幾句。」

「水兄請講。」

「我們先天強者雖然擁有天地真氣,遠非後天大修煉者可以比擬。但是,我們的精力也同樣有限,在選修功法時,最好不要貪多,而是能夠認準其中幾本。

歎了一聲,道:」橫山一脈畢竟是傳承了數千年的門派之一,裡面的珍藏絕對要遠遠多於天羅皇室,而且在派中長老的指點下,也更容易讓你找準發展的方向。所以你就算是見了那些先天秘籍,最好,也僅是借鑒一番,而不要妄求什麼都掌握在手中

賀一鳴沉吟半響,終於是躬身道:是小弟受教了

水炫槿連連擺手道:賀兄不必客氣,這不過是老夫多年來的一點心得而已

他站了起來道:賀兄我這次就入宮一次將三本秘籍帶來讓你以觀,就算是想抄錄一分也沒問題

賀一鳴反倒是猶豫了起來,他沉吟了一會道:水兄,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已經決定,只需順風耳的功法就夠了

水炫槿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欣慰之色,賀一鳴那麼年輕就已經成為了先天強者,而且他為人並沒有驕傲自滿發而是從善如流,聽的進他人勸告

次子的前途,只怕是真是無可限量

在這一刻,他的心中同樣下定了決心無論付出何等代價代價,都要讓賀一鳴成為護國大師

一座景色秀麗的院落之中,和一名拿著手中的一本並不後的書本,一頁頁的翻看者

在水炫槿的堅持下和一名選擇了居住在他的邵明居之內。這間玉昂羅居就是這位老人親自為賀一鳴所選擇的住處

不過除了他本人之外,賀荃信和賀一天卻住在了皇室莊園之中

每日裡,前往莊園中與他們拉關係的人不計其數,而居住在邵明居中的賀一鳴確實難得清閒,不是沒人向來拜見這位新一代的先天強者而是根本就沒人敢進邵明居之中

水炫槿並沒有食言,當天就將順風耳的密集從皇宮取了出來,並且交給了賀一鳴

此刻,拿著這本奇異的先天功法,賀一鳴正在細細的品讀者,他的口中細語著,似乎頗有心得

他沉吟了片刻,來到了正中的書桌上,開始了抄錄其中的內容了

豁然,房間處發出了一道輕微的移動聲

這裡的房間都是經過特殊設,保養的也非常好,開門聲幾乎就是難以聽聞。但是對於先天境界強者而言,哪怕是再輕微的聲音也確實瞞不過他們的耳目。

賀一鳴頭也不抬,就隨口說道:有什麼事麼

袁禮是他賀家唯一跟隨上路的女性也是唯一被賀一鳴帶入紹明居的女人除此以外,哪怕是水炫槿親自指點的侍女們也被賀一鳴請出了這間院落

與袁麗儀相處了一段時間,雙方有一定的默契,和一名知道,在自己看書的之時,除非有什麼必要的事情,否則的話袁禮絕不會來打擾自己

一到好聽的細細的聲音響起來:夫君,林濤栗公子在院子外廳,想見你一面。

賀一鳴微微點頭,放下手中的筆,道:他來的真快,我這就期間他希望他能夠給我帶來好消息吧

在上京之前,賀一鳴曾經對林濤栗隱晦的表示過,他想要看一看林加的所珍藏的手印秘籍

雖然水炫槿說過:貪多嚼不爛,但是賀一鳴在學習了手印功法後,就對其情有獨鍾,再說他現在最強的武技之一,就是手印功法,所以縱然實在多學一點,也是毫不為過的

來到了大廳之中,林濤栗恭謹的見禮,他們雙方在第一次相見之時,林家處於絕對的上位,可是如今相見,他們之間的地位已經徹底的來了一個大轉彎

林濤栗心中自然是感慨萬分但臉上的表情卻是愈發的恭謹了

袁麗儀為他們送上茶水之後,微微一欠身,隨後回到了賀一鳴的書房之中,對於他們二人的談話,他是絕對不會聽聞的

林濤栗見袁麗儀去頓時從身上取出了二本厚厚的書籍,平放在桌面上道:賀大師,這就是我們鄰家珍藏多年的手印功法和手抄本i

賀一鳴雙目微亮,驚訝道:這兩本書有何區別麼?

林濤栗搖頭道:這個是手抄本是家父親自手抄錄,按理來說,應該是不會有錯的,但是這種先天秘籍事關重大實在是不能有一點兒錯吳。所以家父命在下將原本一併拿來請賀大師翻閱之後,在還回來就好了

賀一鳴聞言一笑,他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若是手抄本的話,賀一鳴或許還會懷疑他們是否還有私藏,但既然連原本都拿出來了,那還有什麼話可說的了向林濤賈道謝之後,林公子固然是心滿意足而去,賀一鳴卻心中暗歎,自己晉陞為先天之後,人情受了一大把,日後想要還清,只怕是有的奔波了。

[BOOK: 0015 / Chapter: 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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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 Apr 20 15:31:56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