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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26-08
第二六章掌印！

莽莽群山之間，兩座陡峭的萬仞高峰如利劍般直插雲霄。兩峰之間，便是一道深長筆直的峽谷。谷中林木參天，視線暗淡，地面堆積著厚厚的枯葉，一股濃烈的腐臭味向四周彌漫開來。

“沙沙！”

寂靜的峽谷中響起一陣脾步聲，兩道身影小心翼翼，迤邐而行。

走在前面的是名面容粗獷、身材魁梧的年輕男子，後面的也是個年輕男子，約莫二十來歲，容貌清秀，看上去顯得文質彬彬。

這二人正是泰鴻和聶空。

自從那日在“靈修幻界”外相遇，得知對方都突破到了化靈之後，兩人便開始著手準備。說是準備，其實也沒有準備多少東西，只是些療傷驅毒或者恢復靈力的靈藥罷了。而後，聶空便去找了顧長弓。

按照內城的規矩，這個時候是不能擅自離開的。聶空本以為事情會比較非常的麻煩，卻沒想到他剛說出自己和泰鴻想去天狼山脈歷練，顧長弓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下來，順利得讓聶空頗感意外。

有了顧長弓的准許，聶空和泰鴻如願以償地離開了內城。

到如今，兩人已在天狼山脈中跋涉了整整三天時間。一路上，聶空聽泰鴻零零碎碎地講過那個破碎的幻界，只是這傢伙知道的也不多，想要做到真正的瞭解，還是得到達目的地之後才成。

不過，泰鴻提到的一點倒是讓聶空異常心動，那就是破碎的幻界中不但有“彎月青鉤”存在，還有大量其他藥草。

“若是能找到幾株比‘光藤月’‘赤背天羅’那樣的藥草就好了！”

聶空暗道。

這段時間，還有龍雪嬋送來的那批毒草保底，聶空對毒草的需求已不是特別強烈，相反，他現在急需各種珍貴的靈草。

也是在前些日子，聶空才觀察出來，“火樹銀花”吸收毒草藥力後所分泌出來的那種血紅色液殊，雖能非常有效地增加小傢伙的本命藥力，但是對它的晉階，用處卻不是特別的明顯。

這也是小傢伙消耗掉數十株珍奇毒草後，還是得靠著那株用八萬積分換來的“鳳翎幻仙花”才能晉升四階的原因。小傢伙還是懵懵懂懂，平常時候只要有的吃就行，毒草、靈草根本不在乎，也只有碰到像“鳳翎幻仙花”這種能夠起到關鍵作用的靈草，才會表現出特別強烈的需求。

小傢伙自己傻呼呼的，聶空這個主人自然不能聽之任之。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急需靈草，聶空或許會等到苗歌、泰姬和白玉卿等人也都突破到化靈之後，再與她們一同來尋找這個破碎的幻界。

畢竟靈草不比毒草！

聶空交給龍雪嬋的那張靈卡中的金幣可以收購到大量的毒草，可若是換成靈草的話，說不定四五株就要將金幣耗光。而且，其他靈藥師對珍貴靈藥的需求太大，甚至有金幣也買不到。

“就在前面！”

泰鴻突然咧嘴大笑，腳步驟然加快。

聶空抬眼一看，這才發覺四周的光線敞亮了許多，腳下那條幽長的峽谷似乎在前面數十米外嘎然而止。

“太好了！”

聶空眉宇間泛起微微的喜意，也跟著加快了步伐。

在峽谷中左彎右繞地走了小段路程，聶空只覺豁然開朗，峽谷果然到此為止，前方地面突兀地凹陷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深達三四十米，長寬各有數百米，坑洞中光禿禿的，沒有任何草木。

“看前面！”

泰鴻拍拍聶空肩膀，笑得神秘兮兮。

聶空狐疑地瞥了泰鴻一眼，目光往前直視，這才發現正對面竟有四道幽深的溝壑直直地延伸了出去，而在坑洞的左側，同樣有道深溝斜斜地向通向遠處，它們的深度，竟與坑洞相若。

泰鴻笑問道，“像什麼？”

“掌印？”

聶空雙目掃過五條深溝，腦中一道靈光閃過，突然失聲驚呼，滿臉的不可思議。前面的坑洞與五道溝整連接起來，竟是一個巨大的右掌印，仿佛手掌放大無數倍後，重重地按入地面所成。

泰鴻似乎早就猜到聶空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哈哈笑道：“不錯，就是一個掌印。當初發現這裡的時候，我也和你同樣的反應。如果我猜得沒錯，多年以前，一定有強者在這裡發生過激戰。”

“我明白了！”

聶空忽然回想起自己和泰鴻走過的峽谷，恍然大悟道，“我說峽谷兩邊的山峰怎麼這麼怪異，就像是被一刀切成了兩瓣。這裡既有掌印存在，那山峰被硬生生地劈開，也不是不可能的。”

回首觀看兩座陡峭的峰巒，聶空心神震撼，腦中不自禁地閃過年初自己盜取“火樹銀花”時的情景，當日，聶神公未曾現身，卻可令天地驚顫、風雲色變，視靈神殿的那位洞靈師如孩童。

這裡，同樣如此！

一掌印地，一刀劈山，造就出這龐大的手印和峭拔的山峰，如此威力，在此處交手之人必是天靈強者無疑。

“有朝一日，我也必定能夠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聶空深吸口氣，將心裡得那股震撼壓了下去，豪情盈胸，笑道：“泰兄，那個破碎的幻界應該是在下面的坑洞中吧，走，我們下去！”

“等等！”

泰鴻連忙拉住聶空，“聶空，沒見下面全都是光禿禿的？到了正午時分，那裡就會釋放出大片毒霧，而且持續時間非常長。上次，要不是妹妹提前發現情況不對，我們逃跑得也夠快，說不定已經死在那毒霧中了。你看，那地面的白灰，它們全都是靈獸的骨頭。那毒霧連骨頭都能腐蝕，毒性可想而知。現在馬上就正午了，毒霧很快便會出來，這時候下去，豈不是找死！”

“我猜到了，否則在內城時，你也不會讓我煉製那麼多解毒靈藥。”

聶空微微一笑，對泰鴻的話並不怎麼驚訝。對聶空來說，那毒霧既然含有毒性，正好可以用來給“火樹銀花”做養料，或許還能節省幾株毒草。

“那種解毒靈藥對這裡的毒霧基本無效，帶些在身上，只是讓自己能安心些罷了。”

泰鴻哈哈笑道。

聶空微微領首，正要開口，就見泰鴻面色一變。

“來了！”

泰鴻神色凝重，口中吐出兩字。

聶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掌印的五根手指處同時噴出大量黑霧，朝這邊的深坑滾滾而來，猶如翻騰的黑龍。只眨眼間的功夫，黑龍便沖出寬闊的溝整，相互交纏在一起，黑氣滔天。

這一刹那，天地都似變得暗淡了不少。

聶空瞳孔微縮，那霧氣黑如墨汁，恍如一只張牙舞爪的凶獸，只看一眼，便有種極度壓抑的感覺。

“啊呀呀！”

小傢伙顯然是感應到了毒霧的存在，興奮地叫喚起來。

在聽泰鴻說到那毒霧的時候，聶空最初也打著將其吸收的主意，可現在他卻禁不住改變了想法。在見到那墨黑毒霧之後，聶空隱隱有種感覺，那毒霧竟似有用生命的活物，極為詭異。

碰到這樣的東西，還是小心為妙！

“這毒霧極為怪異，就只在下面活動，絕不離開坑洞的範圍，就像有人在操縱似的！”

泰鴻眉頭緊皺，“好在幻界的入口在這邊，如果是在五根手指那裡的話，我是絕不會帶你來的。”

“……”說話間，那五道粗壯的黑霧已相互交纏著悄到了深坑中央，而後逐速朝四周擴散，頃刻間，便已填滿了整個坑洞。果然如泰鴻所說，那毒霧只是如雲霧般在下面的深坑中翻湧，並不散溢出去。

碰觸到四周的峭壁，黑霎便不約而同地翻騰著倒卷而回。一時間，坑洞中的黑霧便如司一張仰天張開的巨口，將天地間的光線都吞噬了進去，四周一片黯淡。

明明火紅的驕陽就懸掛在澄澈的高空，可近在咫尺的聶空和泰鴻卻都有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怪異感覺，如同置身黑夜。不知不覺間，聶空和泰鴻都在林子邊緣端坐下來，四周一片靜謐。

約莫半小時過後，那黑霧才如退潮的江水般往掌印的手指部位縮去，速度比出來的時候更快！

只不過短短數秒鐘的時間，五道黑霧便全都退入溝壑，消逝得杳無蹤影，天地間再次恢復清朗。

“走！”泰鴻彈身而起，從懷裡摸出一顆白色藥丸，丟入口中使勁地咀嚼了幾下，而後走到坑洞邊緣，手臂瑩光爍爍，插著土壁飛快地往下溜去。

聶空緊隨其後，倒是沒吃那種用來解毒的三品靈藥，正如泰鴻所說，如果坑洞中真的殘留著毒氣，那種藥丸根本起不到什麼化解毒性的功效，服用它，最多只是能起到點心理作用罷了。

片刻後，兩人滑落地底。

那毒霧的確消失得徹徹底底，空氣中沒有任何殘留。在泰鴻的引路下，兩人順著峭壁向右側走了數十米，聶空發現土壁漸漸被石壁代替。

繼續前行了一小段距離，泰鴻終於停住了腳步。

這邊，石壁的斷痕非常不規則。

泰鴻抬眼看了看，突然騰身而起，落在了上面十數米處橫凸而出削石塊上，然後朝下面的聶空使勁招手。

“這裡的石頭有人工開鑿的痕跡！”

落在泰鴻身邊，聶空快速打量了一眼，眼中掠過一抹訝異。

“沒錯！”

泰鴻嘿嘿一笑，蓄滿靈力的一拳驀然轟出，擊中身前那塊微微鼓凸而起的小石頭。在聶空訝異的目光注視下，那塊石頭居然順著泰鴻的右拳凹進了石壁當中，咯嚓嚓嚓的聲音旋即從裡面透出。

“有機關？”

聶空一怔，只見身前那塊略顯平整的石壁居然緩緩移起來，一道裂縫漸漸出現在聶空的眼前。

伴隨著那裂縫一司而來的，卻是一抹雪白的亮光。數秒後，一個三米高、兩米寬的圓拱通道展露出來，洞頂不知鑲嵌著什麼寶石，透散出來的白芒將通道映照得透亮。聶空和泰鴻相視一眼，心中微覺驚奇，沒想到石壁後面竟是條寬闊的通道。

“就在裡面。”

泰鴻笑呵呵地走了進去，臉上露著慶倖的神色，“上次正巧從這邊下去，結果讓我妹妹無意間碰到了那個機關。不然的話，就算是在這裡找上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夠發現這條通道。”

聶空點點頭，石壁都淤積著厚厚的沙塵，即便是有人工開鑿的痕跡，也看不到。他能一眼看見，還是泰鴻他們上次開啟過通道的緣故。況且，這通道的機關中並沒有刻劃靈紋，若是那破碎幻界安放在“絕靈寶玉”造成的房間裡，即便是天靈強者親來搜尋，也難以察覺到它的存在。兩人進入洞中沒多久，後面那道厚達數米的石門又咯嚓咯嚓地閉合起來。聶空和泰鴻繼續前行，腳步聲在通道中轟然回鳴。

數百米過後，又是一道石門阻住去路。

“果然是絕靈寶玉！”

打量了石門幾眼，聶空不覺笑道。

泰鴻點頭道：“如果沒有它來隔絕幻界，這裡早就被人發現了。聶空，據我們上次觀察，這幻界也是屬於‘靈修幻界’，不過靈力元素只比外界高一倍，而且，環境也與內城的‘靈修幻界’不同，倒是外城的‘幻象空間’有些相似。裡面有花草樹木，有靈獸，那些靈獸應該新被束縛在四品以下。”

說到這，泰鴻話鋒一轉，“只是，幻界破碎以後，有些地方已經與外界連接，幻界的束縛作用早已散失，說不定會有厲害的靈獸跑進幻界中來，甚至有些靈獸能夠自行晉升，所以我們要特別小心。”

“明白！”

在聶空點頭時，泰鴻一把推開了“絕靈寶玉”打造的石門。裡面是一間數十米長寬的石室，石壁居然全部都是“絕靈寶玉”隔離開倆。而在那石室的中央位置，一個圓溜溜的玉石暴露了出來，晶星剔透，直徑約有一米，燦然的白芒爆散而出。

聶空很快便發現，幻界載體的表層有著密密麻麻的裂紋。幻界載體已是如此，那幻界定然也已破碎不看。一旦這團玉石爆碎，那由它支撐起來的幻界也將完全徹底地崩潰，從而消失。

在那玉石的左側，有一片方圓數米的虛空微微波蕩。

訓這也是幻界破碎後形成的一個出入口，直接就能進去，完全不需要幻靈石。秦鴻大步走了過去，一頭紮入那片虛空，魁梧的身影漸漸變淡，只瞬息間的功夫，整個人都已從房間裡消失。

看著泰鴻身影消失處，聶空有些詫異，沒想到幻界破碎後，居然無需用幻靈石抽取靈魂，而可以直接以肉身進入！

這間石室裡面散落著上百顆幻靈石，很可能這裡曾經是個規模不大的靈師宗派，只是後來不知出現了怎樣的變故，竟讓幻界破碎！或許，這宗派與在外面留下掌印、峽谷的強者也有某些聯繫。

意念間，聶空也向那片波蕩的虛空走去。

“啊呀呀？”

小傢伙突然在瑤池穴裡蹦跳起來，聲音中透著一絲狐疑，似乎發現了什麼難以確定的東西。

聶空還是首次感應到小傢伙向自己傳遞出這樣的意念，不由愣了一愣，連忙停住腳步，隨後竟繞過那片虛空來到了對面的角落中，那裡有著一堆的幻靈石。可除了幻靈石外，似乎並無他物。

“啊呀呀？”

小傢伙歪著葉片和花苞，一副迷糊的模樣。

莫非是被幻靈石遮掩了起來？聶空心中一動，連忙蹲下身子，心翼小翼地將那些幻靈石一塊塊地搬開。片刻後，一抹黑默默的光芒印入了眼簾，聶空加快速度，三兩下便將刺餘的石頭全部搬完。

那抹黑芒展現出了它的全貌，竟是塊兩指寬、一指長的黑色小牌字，似石非石，似玉非玉，似木非木，聶空翻來覆去看了幾遍，都辨認不出它的材質，只是上面雕刻著五個紅色小字：馭獸宗！

獸牌！

馭獸宗獸牌？或許這破碎幻界曾經的擁有者就是馭獸宗，卻不知這獸牌又是什麼玩意？馭獸宗的名字上既有“取獸”兩字，莫非這獸牌便是用來驅使靈獸的？既然這樣，小傢伙又叫喚什麼？

聶空興致大起，一股靈力輸入獸牌當中，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心念一動，小傢伙的一縷本命藥力溜出瑤池穴，透入獸牌，可還是沒有什麼發現。按理說，若是獸牌中隱藏著某種能引起小傢伙注意的藥物，那它的本命藥力進去，應該能夠將其弄出來才對。

可是，事實卻截然相反。

小傢伙也似大惑不解，將本命藥力收回瑤池穴後，兩片葉子交叉著耷拉在莖桿後，在墨綠血液上面飄來飄去，而上面的兩片葉子和小花苞則是左歪右扭，一畫沉思狀，那模樣非常的惹人發笑。

觀察片刻，還是沒看出什麼端倪，聶空只好將這塊獸牌收入寵物背包，留待日後再去琢磨，現在還是先入幻界要緊。

再次回到那片波紋般蕩漾的虛空前，聶空一腳踏入。

眼前微微一暗一亮，之間相隔的時間不足一秒，聶空周圍的景致便為之大變，石室已然不再，代之而起的卻是青山綠水，鳥語花香，四周草木繁森，生機勃勃，竟是一派和諧景象。

“啊呀呀！”

香香停止了“沉思”，歡喜地將莖葉根須甩得劈啪作響，激動之意，清楚地通過意念傳遞到聶空腦子裡。

“這麼快就發現了好藥？泰鴻誠不我欺！”

聶空大喜，連忙轉動眼珠子左右打量起來。他這時所站的位置比較特別，就在一片密林的邊緣，前邊便是一座扇面峭壁聳峙的山谷，穀中竟有一口深潭，潭水清幽澄碧，便是隔著百米，聶空都能感覺到清新的涼意。

“是在那邊！”

當聶空看向那山谷的時候，小傢伙連忙叫喚。這是聶空和小傢伙長期配合鍛煉出來的默契，每當發現了珍貴的藥草，聶空的眼睛看向正確的方向時，它才會呼叫，方向錯誤則不吭聲。

既然知道了藥草的所在，聶空連忙挪動腳步。

“唳！”

驀地，一記穿金裂石的鳴叫聲激蕩長空，似能將人的耳鼓都給刺穿。緊接著，一個小小的白點出現在天際，閃電般往這邊飛馳而來。

聶空心中微微一跳，看那叫聲的威勢，靈獸必不簡單。

或許是……

五品靈獸！

“退！”聶空當即做出了決定，返身暴射，瞬息間，身影便遁入那片密林當中。瞬即，聶空如猿練一般爬上了一顆參天大樹的頂端，那密密麻麻的樹葉可以很好的遮掩身形，而後，聶空又壓抑著呼吸。

即便如此，聶空仍舊覺得有些不太保險。思忖間，聶空集中精神，手裡憑空多出了九枚金針，以最快的速度將它們分別紮入了九大隱穴。聶空手撚最為細長的天針，輕緩地揉動起來。

這一次，沒有激烈的嗡鳴，也沒有動用半點靈力。在九枚金針的調控下，聶空的鼻息和心跳漸漸微弱，短短數秒鐘過去，聶空雖還睜著眼睛，可軀體中卻似沒有了任何的生命氣息，宛如死人。

“哦！”

又是一聲激越的清鳴。

那只靈獸風馳電掣般地向這邊疾速靠近，天際那個小小的白點很快就變得大如磨盤，並且，它的體型還在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不斷地擴大著。十數秒過後，靈獸那龐碩的身軀便降臨在了山谷上空。

聶空完全看清了那靈獸的形貌，它軀體長近五米，渾身潔白如冰雪，只是腦袋上頂著一朵足有臉盆大小的墨黑肉冠，那層層疊疊的肉褶看上去就像是一朵盎然綻放的黑玫瑰。它的雙翼更是驚人，伸展時差不多各有二十米長，遮天蔽日的，輕輕一扇，便是一層驚人的氣浪呼嘯開來。

竟是“墨雪雷鷹”！

果然是五品靈獸，還真讓泰鴻給說准了！

聶空心中頗感吃驚，“墨雪雷鷹”這種靈獸性情高傲，神駿異常，整個天靈大陸都沒有多少，絕大部分都集中在“墨雪宗”，其他地方只是偶爾能見到零星的一兩隻，卻不料竟會在這破碎的幻界中碰到。據說，這種飛行靈獸的感應極其敏銳，還好有九轉金針術在手，否則定要被它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