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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9-10
第一百二十六節 對抗訓練

  連續一個星期,陳暮都在全力地練習斂息法。七天的練習過程中,他強忍著劇烈的副作用。由於連續的嘔吐,他的生理機能不斷下降,整個人看上去整整瘦了一圈。原本他就並不顯健壯,這一瘦下來,給人感覺就多少有些孱弱的味道。馬可維特見陳暮的“病情”還在持續,安慰了他幾句,便接受了一份委託。他大概還需要三天才能回來。

  這一個星期裡,每天陳暮都平均要嘔吐七次以上,有時甚至吐到脫力,但他硬咬牙堅持下來。時間對他來說,太重要了,越拖得久,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小。

  陳暮瞇著眼睛,思忖著這些天非人的痛苦,心下感慨,自己終於硬撐下來。在身體迅速削瘦下來的同時,他在氣質方面,也開始悄然發生變化。原本清澈的眸子,似乎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黑色。他正在以驚人的速度習慣黑暗。黑暗再也不會讓他感到陌生,相反,他現在越來越喜歡讓自己處在黑暗之中,這樣讓他感到更舒服。大概就算是魔鬼女,也沒想到他在這方面的進步會如此迅速。

  黑暗,是一種氛圍,他已經開始逐漸喜歡上了這種氛圍。

  付出的代價巨大,但是收穫也同樣巨大,他如今已經能把進入斂息狀態的時間控制三分鐘以內。也就是說,只要給他三分鐘,他便能進入斂息狀態。這個時間。他相當地滿意。

  而在七天連續不斷地使用斂息的情況下,他維持斂息狀態的時間最長的時間達到了三分鐘。一般來說,兩分半鍾是絕對沒有問題。

  兩分半鐘,一百五十秒,在普通人眼中,是個短得不能再短的時間。但是在陳暮看來。能做許多事情。一百五十秒的斂息狀態,用在刀刃中,足以改變局勢。他嘗試過在斂息狀態下使用自己從馬可維特那學來的技巧,無論哪一項,威力都前所未有。這給陳暮帶來了強大的信心。

  唯一沒有改變的,便是副作用。

  剩下三天時間裡,陳暮並沒有練習斂息法,它對身體產生的負作用太強烈了。即使它的威力驚人,但陳暮依然保持著克制。如果肆無忌憚地練習,他懷疑自己自己很有可能在還沒有離開基地前就一命嗚呼。他需要的是安全地逃出去。而不是在訓練中死亡。這三天,他讓自己的生理機能逐漸地恢復。

  而且他手上還有一件事,給伯汶的卡片。這張卡片他已經有了大致的構思,大概到在馬可維特完成對抗訓練後。就差不多就可以完成。

  這個時間也恰恰好。他打算在那段時間悄悄離開。在離開基地之前,換到“弱水”套筆,自然是件相當令他感到興奮的事。於是他乾脆把三天的時間都用在制卡上,時間,是不能浪費的。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小小的心願。自己離開基地,以後再遇到馬可維特地機會就很少了。而自己地那個承諾,遙遙無期,實現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對於馬可維特。陳暮心中充滿了感激和崇敬。他毫無保留地把自己所會的技能傳授給自己。投入了極大的心力。見慣了人間冷暖的陳暮,每次一想起這些,心頭都會不由自主湧上一股暖意。所以。他希望自己在離開之前,能送給馬可維特一個小小的“禮物”。

  三天過去了,馬可維特的委託順利完成,這也意味著陳暮的對抗訓練正式開始。

  訓練室內,兩條人影快若閃電,在場中飛奔。馬可維特的速度,並不算太快,但是他滑溜異常,變向用得出神入化。陳暮根本沒法追上,第一天地對抗,他灰頭灰臉,不要說擊中對方,就連馬可維特地一片衣角都沒有沾到。

  好在陳暮的韌性極強,遇挫愈勇。他的心態也非常平和,失敗對他來說,是件再正常不過地事情。既然很正常,自然也就不會氣餒。

  自從對抗訓練開始,馬可維特從來沒有再對陳暮做出任何指點。他對陳暮的要求是,你自己去找方法。

  陳暮只得自己動腦子,他相信,馬可維特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用意。於是,陳暮白天對抗,晚上仔細回憶,總結經驗,再嘗試自己有沒有其他的方法能夠更進一步。而第二天,他便會實驗前一天晚上想到的辦法,以驗證它是不是具有可行性,而又有哪些可以改進的餘地。如果還有時間,那他便會繼續完成給伯汶的那張卡片。

  這是第四天,他已經開始逐漸習慣馬可維特出神入化的變向節奏。他的小範圍閃躲的成績同樣相當出色,一旦適合了馬可維特的節奏,戰場的形式立即開始發生了變化。當然,陳暮現在依然沒有戰勝馬可維特的可能,但是他已經能跟上對方的身影。而不像一開始,對方幾個變向,便可以輕易地把他甩開。

  “大泥鰍”的優良轉向性能被他發揮得淋漓盡致,他也越來越熟悉這種飛行方式。到了第六天,他能像影子一樣,死死咬在馬可維特身後。

  馬可維特已經不是第一次感慨:“你簡直是天生的近戰卡修,我真不知道你當初是為什麼去做一名制卡師的?”

  既然擺脫不了陳暮,雙方對抗內容立即發生了變化。陳暮也開始領略馬可維特強悍的攻擊,為了避免他在對抗中掛掉,馬可維特只敢把纏旋棘的威力維持在三成左右,但就是這樣,陳暮也狼狽不堪。

  雙方閃躲的時機,出手的時機,對情況的判斷,都相差太多。幾天下來,陳暮感覺自己脫胎換骨了一般,他的動作也終於透出一股子職業卡修的味道。手上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這是被硬生生逼出來的,馬可維特的纏旋棘強大得太可怕了。不光是攻擊力強悍,它的靈活性非常恐怖,任何一絲停頓遲疑,它就像嗅到腥味的蟒蛇,一定會準確無比地抓住這個空檔。你不用奢望它會遺漏。

  陳暮的神經時刻保持高度緊張,不敢有任何片刻的放鬆。在馬可維特這樣的高手面前,任何一點放鬆,都是極其危險的。

  和陳暮的狼狽相比,馬可維特自然是悠閒自若,好整以暇。不過他看似平靜的表情下,卻是無比地驚訝。

  在他壓迫式的訓練下,陳暮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潛力。他在陳暮身上看到了,什麼才叫天才!以前他所遇到的那些所謂少年天才,只能算掉渣的偽劣品。除了天份外,馬可維特最欣賞陳暮的,便是他的冷靜和堅毅。他能像鐵人一般,不知疲倦奔跑或者飛行整天。而每每最關鍵的時刻,他總能做出最正確的反應。他無法想像,這種冷靜會出現在一位只學習了二三十天近戰的新手身上。

  然而,真正讓馬可維特大吃一驚的卻是陳暮的那張近戰卡——雙極雷球卡。五個小雷球有如活物,充滿了靈性。第一次見到它們的時候,馬可維特並不以為意。但是接下來的對抗訓練,卻著實讓他大吃一驚!每一次他的能量棘堪堪逼近陳暮的時候,這五個雷球有如五個小精靈,忽倏而至。完美的五邊形光盾,憑空出現在能量棘的面前,硬生生地把它擋住。

  馬可維特立即提高了攻擊頻率,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五個小精靈同樣提高速度。

  只見棘梭如雨,光盾也是此起彼伏,層出不窮,密集的乒乒聲只在半空中留下一蓬蓬能量湮滅形成的碎光雨。

  他第一次遇到如此古怪的近戰卡片,越戰他卻越是心驚。他如果想攻破這五個小雷球組成的防禦圈的話,就必須把攻擊提高到最高實力的六成左右,才堪堪能擊碎這完美的五邊形能量光盾,從而對陳暮造成傷害。

  明顯可以看出陳暮在使用這張卡片時的生疏。他相信,隨著時間的向後移,陳暮對這張卡片的越來越熟悉,對它的能量結構越來越熟悉,那這張卡片的威力也一定會大幅度的上升。

  一位天才少年,擁有一張神奇的近戰卡片,這樣的組合令馬可維特充滿了期待。

  他無比期待陳暮的第一場戰鬥,期待陳暮的輝煌未來,期待他在世人面前,用他驚艷的才華和實力,征服所有人!

  他深信,這個面貌臘黃的少年,值得這樣的期待。

第一百二十七節 好卡和好筆

  “馬可維特先生。”陳暮喊住正準備離開的馬可維特,這是他們進行實戰對抗的第三周。
  
  馬可維特臉上露出意外的神情,轉過身露出詢問之色:“有什麼事嗎?”除了詢問不懂的地方,陳暮還是第一次在訓練結束後叫住自己。
  
  陳暮遞上一張卡片:“這張卡片也許對你有用。”
  
  “什麼卡片?”馬可維特手上接過,有些奇怪地問。忽然間,他想起陳暮的另一個身份,制卡師。微微一怔之下,他突然發現自己遺漏了一個極為重要的資訊,關於陳暮制卡師身份的資訊,自己竟然沒有一丁點瞭解。
  
  陳暮的水準如何?擅長製作什麼樣的卡片?在基地中的地位如何?等等,他沒有任何概念。
  
  “我叫它‘大泥鰍’。”
  
  “大泥鰍?”馬可維特神情露出一絲訝異:“好奇怪的名字。”大泥鰍,這個名字太古怪了,很難從名字來想像這是一張怎樣的卡片。
  
  “是一張氣流卡。”陳暮解釋道。
  
  “氣流卡?”馬可維特饒有興趣地翻來覆去查看著大泥鰍卡,他強壓下心下想試試這張名字怪異的氣流卡的衝動,溫和一笑:“多謝。”雖然自己不一定用得上,但這也是陳暮的一番好心。
  
  “不客氣。”陳暮轉身離開訓練室。
  
  馬可維特看著陳暮的背影,啞然失笑,真是個不可愛的傢夥。等陳暮離開訓練室,他把大泥鰍卡插入自己的度儀中。
  
  ——時間差不多了。
  
  陳暮心下盤算著,自己的計劃沒有任何疏漏地地方。他撥通了伯汶的通訊卡。
  
  “喂,伯汶嗎?卡片製作好了。請你帶上‘弱水’套筆。十五分鐘後,我們在2號綜合實驗室見面。”

  2號綜合實驗室,伯汶往日始終都掛在臉上的微笑不見。取而代之地是無比讚歎驚訝:“好卡!”
  
  從表面看,這張卡片就是一張非常平常的波刃卡,每次只能放出一道波刃,只是波刃不是月白色,而是鮮艷如血的紅色。每一道波刃都是由五道波刃重疊形成,威力強大無匹,傷害值能夠達到恐怖的611。
  
  從原理上,這張卡片和疊沖波卡非常相似,都是由多重波刃疊加形成。但是陳暮設計的這張卡片,卻做出了許多的改良。疊沖波卡最初形成的多道波刃結構完全一致。陳暮製作的這張卡片。相鄰兩道波刃之間的結構則是完全相反,這樣反而有利於它們重疊。不僅如此,陳暮還利用籌知識對其進行了改良,擁有計算能力的籌結構,能夠大大縮短波刃疊加地時間。這能大大提高這張卡片的攻擊頻率,從而也滿足了伯汶的要求。
  
  “好卡!”伯汶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稱讚這張卡片。在他看來。三星卡片能做到這地步,已經到了三星卡片的極致。他如果知道陳暮手上還有一張脫尾梭卡,它的攻擊可以達到756,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這張卡片叫什麼?”伯汶好奇地問。
  
  陳暮隨意道:“這張卡片屬於你了,你來命名吧。”
  
  伯汶眼中不由閃過一絲詫異,一般來說。制卡師對於自己的得意之作命名,鮮有如此隨便地。是他的性格如此呢?還是在他眼中,這張卡片算不上什麼?燈光下,伯汶目光閃動,若有所思地看著陳暮。
  
  他很快便醒過神來,沉吟道:“這張卡片,波刃如血,鋒銳無匹。就叫血銳卡吧。”陳暮自然沒有意見。
  
  儘管伯汶稱讚連連,但是陳暮並無多少得意。血銳卡的攻擊傷害雖然能達到611,但是有脫尾梭卡在前。這個成績自然不足以驕傲了。更何況,為了盡大提高血銳卡的威力,他使用了最優良的原料,這張血銳卡代表了他如今的最高水準。可是,脫尾梭卡所用地材料比血銳卡所用的材料遜色的得多。那些材料在以前看來,許多還算得上高級材料,但是在基地裡,只能算最普通的材料。
  
  一個是由普通材料做成的卡片,傷害值達到756。
  
  一個是由陳暮所能想到的最高級的材料做成的卡片,傷害值611。
  
  兩者高下立判,說明他地水準比起當年設計出脫尾梭卡的制卡師地水準,相差不知多少等級。所以儘管伯汶不斷誇讚血銳卡如何出色,陳暮也不為動。這也愈發讓伯汶欣賞這位面色臘黃,其貌不揚地少年。面對誇讚而不驕傲,對於一位十幾歲的少年來說,並不是件容易地事。
  
  陳暮不打算浪費時間,他徑直問:“弱水套筆呢?”
  
  伯汶似笑非笑地看著陳暮,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說話如此直接的人了。他接觸的那些人,哪一位不是虛虛實實雲山霧罩的。雖然他心機頗深,但是對陳暮這種性情耿直的人,反而愈發喜歡,心中不斷地謀劃著怎麼才能把陳暮招到東行寧家去。
  
  陳暮見伯汶不說話,不由微微皺起眉頭:“有什麼問題嗎?”
  
  難道有變故?陳暮心下登時一跳。
  
  雪白燈光下,不知道是不是情緒上的變動,陳暮眸中浮起一抹幾乎微不可察的黑芒。這是這段時間練習斂息法留下的後遺症之一,一遇到危險或者刺激,他往往會下意識地把感知頻率朝斂息頻率靠去。有時兩者恰好吻合,陳暮便會立即進入斂息狀態。只是這個時間極短,往往一兩秒,他便會立即從斂息狀態中退出來。這只是一種下意識的行動,不能維持,但是同樣,也不會有副作用。
  
  陳暮氣質突然為之一變,周圍的空氣彷彿一下冷了下來,幽暗的目光讓人心生寒意。前後強烈的反差,給一旁的伯汶帶來了巨大地衝擊,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沒有任何特別的少年制卡師居然還有如此冷厲的一面。
  
  他忽然想到。寧鵬曾經說過陳暮曾經殺死過左家地卡修。左家的卡修在他眼中自然不了什麼,但是對照著陳暮制卡師的身份,伯汶卻不由嗅出裡面的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他有些後悔了。自己應該好好查查這位令人琢磨不透的少年真正底子。之前,他一直克制自己去調查陳暮的底細,便是不想驚動阿美寧的人,如果被他們發現了陳暮的價值,那自己的計劃便很有可能會落空,或者遇到比較大地阻撓。
  
  由於角度的問題,伯汶清晰地捕捉到陳暮眼中浮起的那抹黑芒。
  
  這是什麼?伯汶大吃一驚,眼睛也能變色?心頭卻似乎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雖然時間很短,那抹淡黑也是一閃而逝。但他確定自己看得清清楚楚,而不是眼花產生的幻覺。

  眸子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黑色,他總覺得這個現象自己在哪裡見過,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他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溫和一笑,如春風拂面:“怎麼會?我地信用還是勉強湊和的。”說完。他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個淺紫色絲絨細包。
  
  這個絲絨細包大約有一本書的一半大小,它是一個布袋,上面有專門的三色絞絲細線,可以收緊袋口。

  “這是紫狸毛織成的細絨袋,它防水,極為柔軟。而且非常牢固,一般地匕首都劃不破。袋口的三色絞絲細線,是用藍蔌籐、赤金麻和褐蛛絲編織而成,呵呵,本身的價值可就不低啊,只有用高級的波刃卡才能把它切斷。”
  
  說完,伯汶打開袋口,取出一個腰包。遞給陳暮。
  
  腰包由一種不知名的藍色皮革製成,這種天然的皮革上布著細密的熒藍色鱗片。燈光下。泛起的光澤如同水波般蕩漾,極為迷人。打開腰包。裡面整齊地插著七支大小不同,樣式各異地制卡筆。
  
  抽出第一支制卡筆,這是一支斜刃筆,稍稍把感知發散到筆尖,一種奇異的感覺忽然從筆尖傳了過來。他地感知一接觸到斜刃筆地筆尖,立即感到感知像水流一般,分成許多股,每一股細小的感知就像一小股流水,極為順暢地圍繞著斜刃筆地筆尖流轉。
  
  “好筆!”素來木訥的陳暮臉上也不由現出幾分驚喜之色。仔細體會著斜刃筆筆尖感知的流轉,他隱隱之間,有些明白這套名為什麼闊郝峰大師會命名“弱水”。
  
  伯汶笑吟吟地看著陳暮,他看得出來,陳暮非常喜歡這套筆。只要有喜歡的東西,那就好辦。他覺得,像陳暮這樣級別的制卡師,強迫是沒有用的,只有當對方真的心甘情願為你服務,你才能得到他的最大的價值。想把陳暮挖到東行寧,那就不得不考慮他本人的意見。
  
  見陳暮如此喜歡“弱水”,伯汶心頭的那塊石頭終於落地了。他不怕陳暮喜歡,就怕陳暮不喜歡。如果比典藏的話,整個東行區,能和東行寧相比的,屈指可數,而這其中,阿美寧顯然不在其列。
  
  陳暮一支支地試了一遍,滿意極了。大師作品果然不愧是大師作品,用起來,無論是手感,還是其他方面,都遠非市面上的那些普通貨所能比擬。而且“弱水”能夠幫助制卡師更為有效地控制感知,有了弱水套筆的幫助,他甚至可以嘗試挑戰一下四級卡片,不過這是以後的事情了。更何況,平日裡也偷機取巧的話,自己的技巧將很難得到提升。
  
  工具雖好,卻不能過份依賴,陳暮在這點上,清醒而克制。
  
  小心翼翼地把“弱水”套筆收了起來,陳暮和伯汶打了個招呼,便轉身離開訓練室。伯汶也不挽留,笑吟吟地看著陳暮離開。
  
  一直等陳暮的身影從訓練室的門口消失,伯汶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剛才還有如春天的眸子剎那間寒冷如冬。
  
  他並沒有馬上離開訓練室,他低頭在思考。他一直暗中留意陳暮的每個細節變化,那才陳暮兩眼浮起的那一抹淡淡的黑色,像根刺一樣橫在他的心頭,他感覺很不舒服。
  
  伯汶很冷靜,他對自己的判斷非常自信。之所以讓他如此耿耿於懷,是因為他總是覺得似乎有些熟悉的味道。
  
  可是無論他怎麼想,也沒想到自己所遇到的人裡面,有誰身上也出現過類似的現象。真要是這樣的話,那還能讓自己產生熟悉的感覺,十有八九是從哪本典籍中看到的。他從小便被視作東行寧的接班人,族中的藏書筆記他可以隨意瀏覽,這也是每一位東行寧嫡孫所需要經歷的。
  
  一定是典籍或者筆記。他眸子裡閃動著清冷的光芒,大腦在高速地運轉。
  
  一直低著頭的伯汶臉色忽然一變。
  
  抬起頭,他面色出奇地蒼白,眸子裡罕見地閃過一絲慌亂。不過他的自製力到底驚人,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幾下,洶湧激盪的心境終於稍稍平復一些。
  
  他啟動了度儀中的通訊卡,撥通了一個號碼。
  
  就在這接通的十多秒裡,平日裡向極有耐心的他心中著甚至感到一絲焦躁。終於對方接通了,他面前彈出的一道光幕,光幕上出現一位睡眼惺忪的少女。
  
  “哥,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這是伯汶的妹妹寧嘉。寧嘉穿著一襲白色寬鬆的睡袍,兩手揉著幾乎睜不開的眼睛。
  
  “嘉嘉,你現在馬上去藏書閣。”
  
  “哥,我很困吶,明天去好不好?哪有這麼晚讓別人去藏書閣的,睡眠會影響皮膚的啊!”寧嘉帶著幾分囈語道,帶著強烈的不滿。
  
  “快去!”伯汶心下煩躁,語氣登時變得前所未有的嚴厲。

[BOOK: 0010 / Chapter: 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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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 Apr 20 07:21:16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