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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63-06
第三百二十六章消息(下)

趙遠經站在原地,鼻子一聞,只覺得這里的空氣透著一股清新,早就在馬車里悶了一會,此時覺得胸中暢快了幾分。

這樣一來,連眼前的景色也在他眼裡好看了些。

只見細雨朦朧,這處下水的地方還遠不是繁華之地,饒是這樣,從這裡往向水面,依舊能見到點點燈火,都是畫舫和游船,而岸左右民居,更是點點亮了一片。

正等著,畫舫已有人迎過來了。

“哎喲,趙大人,讓您久等了,快隨小的上船吧!秦大人他們都到了!”來人身材中等,膚白細目,一張嘴,聲音更帶著磁性,頗為悅耳,讓人一聽,就易生好感,他朝著趙遠經行了一禮,笑著說著。

聽聞人都已到了,趙遠經帶著兩個親兵隨著此人走向岸邊,還不等上著畫舫,畫舫上已到的人已是朝他迎下來。

“趙兄,這次你可是來遲了,要先罰酒三杯才成!”

“是極是極,趙兄可是讓我好等,定要罰酒三杯才成!”這個官員叫紀成,身材魁梧,四方臉,看起來更似武將,實際上是秘文閣八品官。

趙遠經忙歉然的說著:“本是打算早來,可是交割職司,有事拖延了,讓幾位久等,趙某一會定會自罰三杯!”

說話間,這幾人上了畫舫,趙府的馬車停在岸上,由車夫守著,別的馬車也差不多。

趙遠經一登上畫舫,看見要來的人都來齊了,一起拱手為禮,不由有些苦笑,看來今日罰酒三杯都可能不成了。

雖說這次是平調,知道些的人都曉得,趙遠經前途無量。

不過此去外地做縣令,沒有三年,是回不來,故在臨行前朋友同僚都趕來和他聚上一聚。話一話離別之情。

他來的不算遲,卻是落在了最後,這罰酒是絕少不了。

“嗯,趙兄你來晚了,要罰三杯!”果一上了畫舫,就被罰了。

趙遠經神采奕奕,沉穩從容,笑著:“我的確要罰。來!”

說著,就接住盤子,毫無矯作之態。用手舉杯,就是一飲一乾而盡,又舉起一杯,頃刻之間三杯就下去。

周圍的人都哈哈大笑。暗暗佩服,說著:“好!”

這些人都是官員,此前來又是為趙遠經慶賀,當是適可而止,見趙遠經自罰三杯後,就笑著迎著入座,並且將話題引開了。

畫舫這時順著河面向著遠處行去。不到盡興畫舫是不會回來,因這次游船是趙遠經的同僚籌辦,趙遠經並不知道游船裡有著什麼玩樂。

此時畫舫內有著七八個侍女,跪坐在一旁。誰酒杯空了,會有侍女過來素手斟上。

這些少女年齡在十五六歲,身著春衫,發髻簡單疏著,娥眉淡掃,明眸皓齒,可以說是姿色天成。

哪怕是她們低低怯怯的聲音,也帶著清澈韻味。

有著這些侍女斟酒。畫舫內的氣氛,漸漸熱烈起來。

“趙兄。此次你前往擔任縣令,卻是最關鍵的地方官資歷。必滿三年才會調任,三年內我們不能相見,實是有些捨不得,不過以趙兄才學,此番趕去任地,定能將那裡治理得一派繁榮……”

“秦兄太過抬舉了,我初次外調,對地方官並無經驗,到時只有盡力而為,上報陛下,下治黎民……”

月光下,畫舫在河面上緩緩行著,這時河面上不止是一艘畫舫游船,上百條船慢慢開著,兩岸有著燈火亮著,畫舫上又挑著燈籠,整個河面望過去,星星點點,與夜空交響呼應。

夜里無風,河面不起著波瀾,清澈的河水只有在畫舫經過時,才會有著浪花翻起,接著消逝下去。

距離趙遠經所乘畫舫有著一段距離河面上,此時又緩緩的行來一艘船,不過要小了一些,看起來並不特別。

在這艘小船上,有著幾個侍女,正在眺望著。

“紅杏,你看這畫舫!”

趙遠經所乘的畫舫一靠過來,其中一人低聲招呼著看過去,紅杏驚喜的說著:“來了,來了!快去稟報小姐,就說他們來了!”

遠處的大船行到時,這艘船上站著兩個俏麗少女,這二女不僅容顏美麗,穿戴也十分講究,雖說不是傾國顏色,但算的上是美人了。

在她們的身后各有著一個侍女侍立,一人懷中抱著琵琶,一人背著一具十二弦琴。

“管事,就是她們。”趙遠經所在的畫舫,有人指著不遠處的小船,對管事說著。

管事松了口氣,這次為了招待這批客人,不僅僅請了十幾個少女,而且十大花魁都請了二個——顏玉和木槿。

于是吩咐的說著:“讓她們的船靠攏過來。”

“諾!”隨著管事一聲令下,立刻有人提起一盞燈籠,向著不遠處小船晃了幾晃。

“小姐,他們在招呼我們過去。”小船上有人說著。

“過去吧。”

小船緩緩靠了過去,穩穩停下,有人用勾鏈將小船掛住,兩位少女,各帶著一個侍女步上了畫舫。

“趙大人,秦先生,劉大人……”管事步入畫舫里,向著正在飲酒的幾人一禮,笑說著:“秦先生吩咐的人已帶到了,就在外面候著呢。”

秦大人就說著:“讓她們進來吧。”

別的幾人都停下來,向著入口望去,這些人雖都是文人,幾個都在秘文閣,朝廷重要機構,甚少游船玩樂,今日是難得的送別之宴,卻並無顧忌。

即便此時趙遠經被圍著喝酒,這些人都多少帶了些醉意,這些人言行上還是很有著分寸,這是在秘文閣辦事的基本素質。

四個少女先後走進來,畫舫內眾人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奴家顏玉(木槿),見過幾位大人!”少女同時向畫舫內的眾人行禮說著,和侍女不同,不僅是她們更是美麗,而且她們清脆悅耳的聲音極為動聽,看看她們後面侍立著的侍女所捧之物,眾人猜到了她們的身份。

不過,在這樣的場合。她們的出現,也是理所當然。

畫舫內,很快就傳出動聽的琵琶之聲,以及婉轉悠揚的女子歌聲,侍女們,更笑盈盈的向眾人斟著酒。

過了一會,眾人醉意又濃了兩分,這時。眾人說起話來不似方才那般拘謹了,在悠揚婉轉的樂聲里,這些人在低聲交談著。

“……現在天下太平。金陵一派繁榮,唯一就是幽州未收復,而且在草原上,還盤踞著一只惡狼。不除了,始終是心腹大患啊!”紀成喝了一杯酒,說到胡人,就有些激憤起來。

胡人在中原殺戮,讓百姓恨之入骨,不過身為秘文閣官員這樣激憤,就有失體統。周圍幾人都隱隱交換了眼神。

“胡人自是惡狼,眼下這只惡狼自顧不暇,草原上此時正是內亂不休呢!”趙遠經坐著,聽著議論著此事。他只說著眾人皆知的事。

“是啊,父子相殘,內耗元氣,這卻是報應,真是痛快!”有人就應的說著,也沒有多說任何內情。

身在秘書閣,自知曉一些外人不知的事,但卻是不能外傳。哪怕此時都已微醺,大家都是口風甚嚴。

不過普通的情況可以說說。在場的也都只是隨意把酒閑話,聊的也算盡興。他們從草原局勢,一直說到了胡人巴魯和大汗父子舉兵相互廝殺之事。

哪怕趙遠經也不得不承認,在得到這個消息時,他是十分慶幸,嘆著說:“天助吾皇。”

要不是胡人一連串內亂,能不能順利平定秦川和涼州,還很難說。

可事情就這樣發生了,胡人先失去了一個文武全才四王子,緊接著大王子與大汗又父子相殘,眼下相互殺戮。

不過隨著不斷傳來的消息,可以看的出大汗余威尚在,巴魯雖掌握了不少部落和精兵,還是節節敗退。

“……這么說,那個大汗最後定是能贏得局面了?”有人忍不住發問的說著。

這時趙遠經輕笑一聲,答了一句:“即便他最後能勝了,這場廝殺也會折損了不少兵力和人口。”

眾人一聽,事情還真是這樣。

“趙兄說的極是,這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他們殺的越是慘烈,對我大成越是有利!”

這時,一隊少女,穿著薄薄裙衣,在燈光下隱隱可見曲線,步搖叮當,旋舞而出,廳中眾人霎時間靜下來,卻聽唱著:

“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欲問行人去那邊?眉眼盈盈處。才始送春歸,又送君歸去。若到江南趕上春,千萬和春住。”

歌聲剛歇,趙遠經嘆著:“真個清麗絕倫!”

也不知道這說的是詞,還是人,眾人無不大笑,氣氛更加熱鬧起來,一直鬧到半夜,酒滿了七八分,又說了一會,打躬作別。

趙遠經送走了人,這時就有著管家上來,說著:“大人,各位大人和先生的賀儀都在這里。”

說著,就引著進去,一屋子中全是一封封銀子,并且都有帖子。

趙遠經打開看看,一封封都是雪白的銀元,大體上都是五小封(五十個銀圓),也有著上百個,加起來就有一千五百兩左右。

這很正常,意思就問著:“宴算了帳不?”

管家恭謹說著:“秦大人結了帳……大人,我讓人送了回去?”

一個銀圓一兩,一千五百兩就是一百五十斤(這里是十兩一斤),的確有必要帶個人,不過趙遠經有親兵,就不麻煩了,說著:“給我的人就是了。”

二人分別承擔一半,也可以了,見管家應著,趙遠經踏上了甲板,上了岸,夜風一吹,不由搖擺了下,酒意上來了。

立刻上了馬車,一路回去,才行了幾步,就昏睡了。

[BOOK: 0063 / Chapter: 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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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Apr 19 13:44:35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