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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47-09
第二卷 凜冬之湖 第二百七十四章 唯一的選擇


風雪中……大黑傘緩緩來到宮門前,在大唐女武百官身前停下,然後收攏,露出傘下寧缺和桑桑的身形。

  皇城之前一片死寂,只能聽到寒風卷著雪片的嗚咽聲,雪片落在護城河冰面上的簌簌聲,還有人們自己的呼吸聲。

  這些大人物們看著寧缺,不約而同皺起了眉頭,似乎非常不解在夏侯大將軍離京這日,書院十三先生想來做些什麽。

  複雜神情和困惑,其實都是掩飾。

  他們都清楚那個傳言,知道軍方曾經調查過寧缺與那些格命案的聯系,所以能夠猜到他的來意,只是從夏入秋再至寒冬,長安城已經平靜了很長時間,在全世界都以為寧缺已經放棄的時候,他卻真的出現了。

  一片沈默中,眾人神情警慎,隱藏不安看著寧缺,人拖中的文淵閣大學士曾靜,看著寧缺身旁的桑桑,更是面露擔憂神情。

  親王李油言向前緩緩走出一步,看著寧缺隱怒說道:“你想做什麽?”

  許世將軍面無表情看著寧缺說道:“如果你想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刺殺我大唐王將,我會非常佩服你的勇氣以及愚蠢。”

  大雪忖續向皇城飄落。

  寧缺拖掉肩頭上幾片厚雷,說道:“我就算有這和勇氣,也不會愚蠢到這種程度,只不過既然我來了,那麽總要做些事情。”

  許世淡淡嘲諷說道:“唐律在前,你又能做些什麽?”

  皇城門洞前的這番變化驚動了羽林軍和大內侍衛,先前送夏侯出口的太監首領更是早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向宮內跑去,想要把這里的消息告知皇帝目前。

  朝廷很多屬員從廣龘場周圍走了過來,走到大人身後,撐開傘,替大人們遮擋風雪,朱墻之前,頓時開了很多不同顏色的花。

  寧缺的大黑傘已經收了被桑桑拿在手中主僕二人就這樣平靜地站在風雪中,看著面前那些越來越多的傘。

  傘的陰影把大人們的臉頰籠罩進去,便再也看不到他們臉上的情緒,也無法看到他們眼眸里的所思。

  寧缺看著許世平靜說道:“唐律為先,這是書院的鐵律,我身為書院弟子、夫子學生當然會遵守,所以日前軍方調查我是不是那些兇案的嫌犯,在我看來實在是荒唐到了極點的事情。”

  許世微微皺眉,說道:“朝廷這麽多位老大人,站在風雪之中與你對話,難道就是要聽你替自己洗清冤屈?”

  寧缺沒有再理會這位大唐軍方的領袖,轉身望向夏侯說道:“很多人都在猜我會怎樣做,相信你也一直在猜,事實上從決定要殺死你的那天開始,我自己都在猜我會怎樣做。”

  確實如此,皇城前這些大唐帝國最重要的大人物們都一直在猜測寧缺會怎樣做,哪怕此時看著他出現,也不知道他準備誌麽做。

  寒風寒雪朱墻漸冷寧缺看著夏侯認真說道:“直到秋天的時候,我才終於明白自己應該怎樣做。”

  “我要挑戰你。”

  他的聲音在呼嘯嗚咽的風雪聲中,並不如何清晰,然而這句話的內容,卻清清楚楚穿透了風雪,傳進了所有人的耳豐。

  聲音漸漸消失在朱色宮墻上,一張薄薄的紙,從宇缺的袖子里飄了出來,無視自天而降的大雪,緩慢而平直地飄向夏侯的身前,皇城前的風再驟,雪再大,似乎對這張薄紙都造不成任何影響。

  夏侯沈默看著不遠處的寧缺,看著那張仿佛被無數根線牽著,緩慢地飄了過來白紙,被傘面陰影籠罩的面容上,沒有任何情緒。

  他擡起右手,抓住那張飄至身前的薄紙。

  那是一封挑戰文書。

  從寧缺說出要挑戰夏侯那句話開始,皇城前變得更加安靜,死寂一片,甚至連風雪的聲音都仿佛消失,所有人的耳中都在回蕩著他說的那句話,所有的目光都看著那張在風雪中緩慢堅定前行的薄紙。

  寧缺要正面挑戰夏侯大將軍?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在他們看來,這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事情。

  朝廷里的人們當然清楚,寧缺是夫子的親傳弟子,還從顏瑟大師處學了一身符道本領,修道不足兩年時間,便已經是洞玄境的強者。

  洞玄上境,在世間凡人看來已經近乎神仙一流人物,然而數十年前,大將軍夏侯便已經是武道巔峪強者,是世間最強大的男人之一。寧缺憑什麽,有什麽資格挑戰夏侯?

  這就像是一朵花要去挑戰一片樹林,一只螳螂要挑戰一輛馬車,一顆雞蛋要去挑戰一座石山,一個乞丐要去挑戰偉大的陛下。

  許世將軍在心中默然想道,寧缺大概真的是被逼瘋了,如果不是瘋了,怎麽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

  親王殿下李沛言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轉瞬間卻變得重新溫和起來,他覺得自己大概猜到了寧缺的想法。

  一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又不可能違背書院意誌和唐律,那麽便來挑戰夏侯一場,即便輸了也算是有所交待。

  皇城前的人們,在震驚之後,紛紛得出這兩個方向的想法,寧缺如果沒有瘋,那麽他挑戰夏侯將軍,便只是尋求精神安慰。

  看著沐浴在風雪中的寧缺,看著他平靜的神情,大人物們不覺得他真的瘋了,那麽心想接下來應該不會發生太血腥的事情。

  寧缺不可能戰勝夏侯將軍,夏侯將軍就算在這場決鬥中獲勝,想著書院和夫子,也不可能真地把這位十三先生殺死。

  是的,事情就應該是這樣的。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畫面,直接摧毀了他們所有的想像和期盼。

  寧缺從桑桑手中接過一把小刀,用刀鋒刺破自己的左手掌心,然後開始移動,刀鋒在掌面上移動的速度很緩慢,鋒利的刀口緩慢割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開始滲出,翻出的略白肉皮瞬間被染紅。

  皇城前響起一片驚呼,以及倒吸冷氣的聲音……人們看著刀鋒在他掌心緩慢割行……仿佛覺得鋒利的刀尖正在割自己的身體,異常痛楚。

  寧缺沒有受到這些驚呼的影響……臉上的神情很平靜,非常專註,似乎不是在割自己的手掌,而是要在掌心刻出一朵花。

  “寧缺!你瘋啦!”

  文淵閣大學士曾靜,再也無法保持沈默……滿臉焦慮地走出人拖,看著桑桑厲聲喝斥道:“你還不趕緊阻止他!”

  桑桑低下頭,看著踩在雪中的靴子。

  親王殿下的臉色驟然間變得異常蒼白,許世將軍飄舞的雪眉驟然間降落,仿佛難承重荷,皇城前所有人的臉色都異常震驚。

  只有夏侯依然面亢表情,沈默不語……他平靜而專註地看著寧缺割開自己的手掌,陰影中那兩道鐵眉緩緩挑了起來。

  令場間眾人震驚、甚至感到匪夷所思的,不是寧缺自割掌心可能帶來的痛苦,而他這個動作所代表的涵義。

  唐人尚武,性情簡單而直接……言不合便往往揮拳相向,決鬥便成為了長安城里最常見的風景。兩年前春天的那個夜晚,寧缺和桑桑從渭城回到長安……當夜便在街頭看見了一場決鬥。

  當時他對身旁的小侍女解釋過,長安城決鬥的規矩是割袖代表挑戰……而那被稱為活局,只要分出勝負便好,可如果挑戰者在自己的左手掌里割一切,便代表這場決鬥是一場死局。

  此時在皇城風雪中,寧缺緩慢地割開自己的左手掌心,便代表著他今雲向夏侯發出的挑戰,並不是先前人們所以為的精神安慰為主,而是一場必分生死的死局。

  在場的文武官員們,雖然地位尊崇,不可能遭遇挑戰,但畢竟都在長安城里生活,哪里會不知道這個極出名的規矩。

  所以他們震驚,甚至臉色蒼自

  今天的這場挑戰,在他們看來,理所當然是夏侯大將軍必然會獲勝,然而如果真是一場死局,寧缺如果死了,以他夫子親傳弟子的身份,依然會對大唐朝堂帶來極恐怖的沖擊。

  李沛言臉色蒼白盯著寧缺,說道:“你打算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取院長的憤怒?這樣值得嗎?而且院長是何等樣的人物,豈能被你所用?”

  刀鋒已經劃破了掌根,寧缺停止了動作,擡起頭來,臉上的神情依然是那般平靜,似乎掌心處的痛苦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他看著這位親王殿下,說道:“此事與殿下何幹?莫非你怕我下一個挑戰你?”

  許世看著他面無表情說道:“責死局決鬥,需要官府批準,我可以告訴你,整個大唐朝廷,沒有任何人敢批準這場決鬥。”

  “當初道石僧來挑戰我時,是軍部批準的,柳亦青挑戰我時,也是軍部批準的,我今日挑戰夏侯將軍,難道軍部不批準?”

  寧缺看著他認真問道:“我大唐軍方還要臉嗎?”

  許世眉頭微蹙,不再說話。

  寧缺看著皇城前的所有人,說道:“你們都說唐律第一,那好,我便依著唐律的規矩挑戰,我想知道誰還能阻止我?”

  然後他望向夏侯,說道:“除非你不接受。”

  夏侯緩緩摩娑著指間那張薄薄的挑戰書,臉上的神情有些怪異,看著他說道:“你的選擇,確實出乎我的意料。”

  寧缺說道:“我向來不走尋常路。”

  夏侯輕彈手中的薄紙,說道:“先前見這張紙緩行於風雪之中,便知道你念力敏銳度很高,很可惜的是你的雪山氣海諸竅不通,對天地牙,氣的操控糟糕到了極點,甚至比你現在理應擁有的洞玄境更糟糕,這樣一個糟糕的你,居然妄想越境挑戰本將軍,我只能說你走上了一條死i路。”

  寧缺看著他說道:“我沒有任何別的道路可以走,所以只好走這條路,至於是不是死路,總要走到盡頭才知道。”

  夏侯說道:“對你來說,正面挑戰我,是最壞的選擇。”

  寧缺說道:“既然是唯一的選擇,那麽就是最好的選擇。”

  (寧缺這個……選擇,是我開書的時候就定下來的,就是他和桑桑入長安城那夜,便已經確定的後文,真真是唯一的選擇,最好的選擇,但他不是許樂,不會匹夫之勇這般爽的概念,只是無奈之後縝密思考之後的篤定。在這里報告一聲,離殺夏侯還有段時間,這事只是根骨頭,我還有別的東西要寫,那些是肉,很重要,今天還有。)

[BOOK: 0047 / Chapter: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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