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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33-03
其九月其322：真正的強武

成明星很無語地看著一號首腦，最後有氣無力地問：「那麼……你覺得我能通過你們這台星球主控電腦的審核嗎？」

「這個我也說不清。」一號首腦說。「我們並沒有分辨一個人善惡的能力。」

「到底怎麼回事啊？」徐斯媛在一旁焦急地問。

「別問了，跟他走就是了。」成明星咬了咬牙，「反正要是他們不放咱們走，他們也別想好過。不就是擁有能讓人昏迷的槍嗎？算個球！」

他下定了決心，如果星球守護者真不讓他回去，他就要大鬧一場。當然，他不會傷人，但會讓地下人活得不安生。他就不信，地下人可以容忍一個災星留在自己身邊。

「也許我們就要就此分別了。」和一號首腦一起走出會議室，亞蓮迎了上來，不無傷感地對成明星說：「如果你有機會能回到地球，請代我向那裡的科研人員們問好，就說茫茫宇宙中另一個遙遠星球上的人，向他們致敬。」

「好吧。」成明星隨便點了點頭，算是給這姑娘一點安慰。科研人員？先不說地球上幾十個國家，各有各的科研人員，他應該向哪一國的表達外星人的敬意，就算地球上的科研人員像這裡一樣都集中在一起，他一個高中男生恐怕也沒機會接觸到這幫國寶。

接下來由亞蓮開車，帶著一號首腦和成明星、徐斯媛三個人，經過了半個小時的車程，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柱狀建築前。這裡，並沒有一號首腦那裡的警衛，但成明星卻感覺整體建築給人一種森然的威壓。

建築的大門巨大無比，需要用密碼打開。一號首腦一個人過去，按了複雜的密碼後，又站到一台掃瞄器前接受了一遍檢查，然後大門才緩緩打開。亞蓮沒有資格進入這裡，所以留存外面，成明星和徐斯媛在一號首腦的帶領下，通過那巨大無比的大門，進入了建築內部。

在建築物一層的一個大廳中，成明星見到了赤地的星球守護者。那是一個結構、形狀與地球史前飛船中的主控電腦相差無幾，但更為巨大的機器，在機器的中央處，也是一個光滑的圓球，只不過是紅色的，而且更為巨大。

「歡迎你，我的同胞。」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也是主控電腦那樣，人聲中夾著電子音。成明星覺得，這就是對主控電腦的模仿。

「尊敬的星球守護者，您好。」一號首腦向著大電腦施禮，極為恭敬。

一道光在圓球上閃爍，然後，一個年邁的赤地地下人男性形象就出現在圓球中，一邊用手撫摸著鬍鬚，一邊問：「這次需要我為你們做什麼？」

「天啊！」徐斯媛嚇了一大跳，急忙躲到成明星身後：「那個球裡面竟然關著人？」

成明星一咧嘴：「那個……那不是人，就是個幻影。這就是他們的力量。」

「是大電視吧？」徐斯媛突然恍然了，成明星一腦袋黑線地點著頭：「你就這麼理解吧。但你得知道，這個電視裡的人，是能直接和咱們交流的，它的權力極大，能決定咱們是留是走。」

「那你和他好好說說。」徐斯媛大眼睛忽閃著，「求求他好了……」

「這裡有許多隱藏著的東西。」蒼曲這時突然開口。「難道你沒有注意到嗎？」

他這麼一說，成明星才注意到，周圍各處似乎都有輕微的機械物移動聲，他仔細地環顧四周，卻沒有任何發現。

「味道好像也不對。」蒼曲說。

成明星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鼻子上，他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岩漿河發出的味道。

「如果說他們以地心岩漿為能源的話，那麼他們的機械、武器，會發出這種味道就不奇怪了吧？」蒼曲再次提醒成明星。

成明星想哭了：這耳朵還是我的耳朵嗎？這鼻子還是我的鼻子嗎？娘娘的明明是長我身上的東西，我卻沒能留意它們傳遞給我的信號，反而是讓蒼曲這傢伙利用起來了……

不過蒼曲說得對，成明星也認為，這裡一定隱藏了些什麼，否則的話，不會給人一種威壓感。他在戰場上拚殺了那麼多次，早已形成了對危險的感知力。

「真是奇妙的生物。」這時，星球守護者突然把「目光」投向了成明星。「那位異界人，你難道是導師的同胞？」

成明星從它的聲音中聽出了一絲激動，他一怔，隨即明白了：既然星球守護者是在神聖文明飛船主控電腦的指導下，由赤地人完成的，那麼其將主控電腦當成「導師」，自然也沒什麼可驚訝的。不過它竟然能知道自己的身份，這多少令成明星驚訝。

「不用驚訝。」星球守護者笑了，「我擁有和導師一樣的力量，可以通過分析你的物質組成，來確認你的身份。」

我了個去的！成明星嚇了一跳，不是吧？剛才那些我是在腦子裡想的啊，它怎麼能知道？

「我從導師那裡學到了腦波技術，並在漫長的歲月中將它發展、壯大。」星球守護者不無懷念地說。「導師還好嗎？」

「它已經……」成明星有些黯然：「它已經耗盡了一切能源……」

「真是這樣啊……」星球守護者嘆了口氣。顯然，它已經從成明星腦波中讀到了那些事，卻仍要問出來才相信，這一點卻與人類的性格有幾分相近，為此，成明星對它生出不少好感。

「這個，都是自己人，就直接說吧，能不能幫我回云蘇？」成明星問。他覺得既然這電腦這麼有人情味，那麼應該可以為自己網開一面。

「抱歉，越是這樣，我越要嚴格地檢查。」星球守護者苦笑了一下，成明星相信，那苦笑只是對他的心理安慰。

「你太特殊了。」星球守護者說，「你擁有強大的時空能力，又擁有導師所賦予的腦波溝通和時空之鑰感知力，更得到了赤地鬼獸王者的精神印記，而且你本身的力量也十分複雜。我不能輕易將你放到任何地方去，因為如果你是邪惡的，那麼給其它世界人民帶來的災難將十分巨大。」

「我自問是個好人。」成明星有些底氣不足地說。

哥應該算好人吧？不過哥上幼兒園時，欺負過比我小的小朋友；上小學時，偷過同桌的橡皮；上初中時，跟不良少年偷窺過女廁所，雖然什麼也沒看著吧，但畢竟好像算是流氓行為……

「那些不重要。」星球守護者笑了，「小的惡趣味，是每個真正的智慧生物都擁有的。用你們地球的話來說，人非堅賢，孰能無過。也許我應用的方法不大對，但基本可以表達出我的意思。」

「那意思我是好人？」

「需要由我審核確定。」星球守護者說。

「那再說個問題。」成明星一把拉過徐斯媛，「這位姑娘怎麼說也是好人吧？但退一步講，如果她是好人而我不是，或是我是好人她不是，這怎麼辦？」

「你做了一件很正確的事。」星球守護者說，「你沒讓她懂得我們的語言，這很重要。對她來說，赤地永遠是一個陌生的、她不理解的世界，她沒從這世界中得到任何東西──除了用來炫耀的談資，和美好的回憶。所以，即使她有那麼一點小小的邪惡，我也可以忽略。」

「哎呀哥們兒你還真挺人性化的。」成明星笑了。但隨即又拉長了臉：「那意思就是我要是好人就能跟她一起回去，我要是壞人，就得獨自留下？」

「是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你願意讓她一個人回去嗎？」

這是考我呢吧這是？成明星暗想，於是雖然他心底希望要走一起走，要走不了你乾脆也別走，但嘴上還是十分偉大地說：「我不能耽誤她的人生。如果是那樣，我也只好看著她自己一個人回去了。」

「你覺得對我撒謊有意義嗎？」星球守護者笑著說，「別忘了，我是直接與腦波對話。」

娘娘的！玩砸了！成明星臉色立時鐵青。

「一個人的善惡，並不是這麼簡單辨別的。」星球守護者說，「所以你也別以為這是考你。我對於腦波的研究，已經遠遠超越了導師。我可以告訴你，善惡其實也是很精密的科學數據。」

這扯呢吧這？成明星瞪眼。

「同胞，請先出去吧。」星球守護者沖一號首腦行了個禮，一號首腦慢慢地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你就不怕我對你使用武力？」成明星突然沖星球守護者來了一句。

「我早就知道了你的疑問，還有你身體裡，另一個時空中那個人的疑問。」星球守護者說著，揮了揮手。

然後，在這個空曠的大廳裡，立刻就出現了上百個五米多高的巨大機械體。這些機械體長著蜘蛛一樣多足的下身，長著人類一樣的上身，兩個粗壯的手臂上，明顯帶著的是大殺傷力的遠程武器。

「啊！」徐斯媛又嚇得尖叫起來，成明星急忙安慰她：「沒事，這些怪東西不會傷害你的。」

「這是我的分身，是真正的守護者。」星球守護者說，「一千年前，我曾為了保持星球的和平，而將它們銷毀，結果卻導致面對鬼獸的進攻，而無能為力。那之後，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善良與正義，是需要暴力來撐腰的。於是接下來的歲月中，我重新製造了它們，無時無刻不在提升著它們的力量，強大著它們的能力。它們的主武器是原子裂變炮，一發就可以摧毀一個小型的城市；副武器有兩種，一種是生物對空導彈，自帶追蹤、隱藏、隱形功能，一種是撕裂者空間彈，能輕易粉碎厚度達一米的鋼塊。另外，它還擁有腦波催眠技術，完全隱形功能和小鬼獸的潛地能力，你們藏軍者那種由時空之力衍生出的絕對保護力量，它也可以使用。並且能耐高溫、不懼高寒。我如果想征服現在的地球，只需要派出十台守護者。這還是因為地球實在太大，出於節省時間考慮的數量。除了它們之外，我還擁有幾樣更強的武器。而且它們的數量，也不止是你看到的這麼多。這種力量強度，你能明白嗎？」

「這……你完全就是一台超強的戰爭機器啊！」成明星傻了眼了。這星球守護者萬一來個野心澎湃，以赤地星這強大無比的時空轉移力量……地球有危險啊！

「放心，我們是愛好和平的種族。」星球守護者說，「我雖然悍勇，但憤怒只留給侵略者。如果我是個戰爭狂人，那麼，早就利用時空技術，侵略所有武力低於我們的世界了。」

「嗯，這我相信。連鬼獸這種東西，你都沒趕盡殺絕，更不會對其他智慧生物下手了。這和我在地球上的偉大祖國倒很像。」成明星點了點頭。

「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等待它的有獵槍。」星球守護者突然唱出這麼一段，然後點了點頭：「這首歌似乎很能代表你們國家人民的特點。」

我去，這種腦波交流的方式也太方便了！想要什麼就直接有什麼呀！成明星忍不住感嘆。我要是有這本事，那可就厲害了。

「那是不可能的。」星球守護者笑了笑，「除了你原本帶來的東西外，你只能攜帶一公斤左右的物品。也就是說，除了你身上那隻便攜型的槍和它上面那兩塊晶石能源外，你還可以再帶兩塊晶石能源。再多就不行了。」

成明星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