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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31-07
第三百零七章 救援 下

一個一個收拾收拾。隨大伙入城。」 本來還在疑惑官差因何到此的百姓聞聲,頓時歡聲雷動,紛紛行動起來,不過百姓情況各有不同,有的只是單身只影,顧好自己就行,有的托家帶口,一家老少加起來就有十幾人之多,忙碌起來,場面自然有些混亂。

不過幾個老者的經驗顯然十分豐富,一邊揮手示意,一邊用楚質聽不懂的鄉士方言叫喊指揮著,而百姓也團結互助,處理妥當自己事情之後,不忘幫助旁人。

婦孺老幼自然不能再待在棚中,只能頂著草帽簾子之類的擋雨,或者躲在樹木底下,有的還冒雨幫著家人收拾行李。

楚質見狀,連忙把自己的蓑衣脫了下來,披在旁邊一個幼童身上,還未等他下令,那些聰明衙役就紛紛效仿起來。

「大人,萬萬不可如此。」幾個老者連忙勸阻起來,平民百姓對於官衙差役天生有種畏懼心理,哪裡敢要他們的東西。

「有何不可,這是他們的職責,公門之人,若是不能做到一心為公,助上官安撫百姓,那留他們又有何用。」楚質揚聲說道,目光似有用意的掠過那些安然不動的衙役。

這麼明顯的暗示若還沒有聽出來,那被革職也活該,反正衙門之中還沒有這種愚笨的衙役,聞言立即醒悟過來,紛紛上前幫助百姓收拾行裝。

幾分鐘之後,雖然百姓還沒有收拾完畢,但楚質也沒有時間再等下去,留下十幾個衙役在此幫忙、引路,在一片感謝聲中,繼續帶著大部分人馬趕往下一個安置點;

望著楚質一行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茫茫的雨中,留下來的衙役頓時恢復了本來面目,開始消極怠工起來,有幾個還能裝個樣子,有的乾脆倚靠在茂密的樹葉底下袖手旁觀,而百姓心裡固然不怎麼舒服,也沒人敢有怨言。

雨勢依然,默默的傾洩而下,電光閃爍,轟鳴震耳,突然,卻見天上昏暗的雲層劃過一道巨大的閃電,光芒在山谷中閃耀,照得這裡好像晴天白晝一般,一瞬間,有些百姓連忙停止手頭上的工作,下意識的撫住身旁小兒幼童的耳朵,不想,十幾息過去了,預想中的轟雷卻未見落下。

就當眾人以為門才劃過的是虛電時,一道弧光從天而降,如同流星哉破長空,隕落於大地。直奔山谷而來,未等百姓有所反應,瞬息,炸響,只聽卡嚓一聲,一株成*人腰身粗壯的樹木橫腰折斷,搖搖晃晃的倒下,折斷處可見幾點火苗跳動了片刻,卻被曬落的雨水澆熄,余霧繚繞,隱約可聞炭煙的味道,,

而斷樹旁邊,一個衙役目瞪口呆的看著旁邊倒下的樹幹,沒有了樹木枝葉的橡擋,傾洩的雨水從頭到腳淋下,不過,如果有人細心留意,還是可以察覺他的下半身處,莫名多了些淡黃色的液體。

「娘,壞人!被雷公劈了。」清脆的童聲響起,只見一個六七歲左右的小孩小手緊緊攥住身旁婦人的衣角,肉乎乎的臉蛋儘是驚恐之色。

小子不懂事,胡言亂語,這位官人莫要見怪?」

旁邊一個男子應該是小孩的父親,聞言回過神來,劈手打了下孩,讓他哇哇哭叫,連連告罪之餘,連忙扯著婦人與小孩走遠,躲藏在百姓深處,而幾個老者也叫了起來:「都忙完了!別閒著,不然就就出發啦。」百姓也十分識趣的側身埋頭,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古代百姓多少有些迷信,衙役自然不例外,突如其來的雷擊事件,讓留下的衙役心裡直發毛,只是消磨怠工而已,不至於天打五雷轟吧,推讓了片刻,幾人猶猶豫豫的走了過去,隔著老遠,詢問那大難不死的衙役:「喂,兄弟,沒事吧。」

半響沒聽見動靜,幾人湊近些細看,發現他滿臉的驚駭,眼睛瞳孔大張,面色蒼白無血。牙齒直打顫,一點也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

「沒事就快些過來。」招呼幾聲,卻沒見那衙役回應,旁邊幾人才發覺不對,觀察了片玄,赫然察覺其中原因。不是那衙役不想離開此地,而是身體已經僵硬,想動也動不了,且驚嚇過度,似乎連說話都有些困難。

又你推我讓了幾分鐘,看在平時交情不錯的份上,終於有兩人神情緊張,小心翼翼的湊近那個衙役,那神情,大有聞許風吹草動就撒退而跑的意思,輕輕碰觸了下,發現沒事,兩人才壯著膽子,抱著視死如歸的豪情壯志,一人拽起一個胳膊,猛然向後拖」

跑了幾步,也不管那衙役的死活,直接放手,檢查自己身體沒有什麼異常之後,才悄然鬆了口氣,而旁邊的衙役立時圍了上來,好奇的打量著仰面朝天,口吐白沫的衙差,不是沒人願意攙扶他起來,主要是害怕沾上了霉運?

見到那衙差的悲慘情況,一個捕快感慨之餘,突然打了個激凌,後退幾步,朝團聚成團的衙役們叫吼起來:「看什麼看,沒聽見剛才楚知縣的吩咐嗎,還不幹活去。」

愕然了下,衙役們恍然大悟,此地的確不可久留,越快離開越好,固然也有鞋底抹油的念頭,但想到那倒霉衙差的下場,連怠工都被雷劈了,那偷溜豈不是要被直接打入十八層地獄。

有了衙役的幫忙,一時之間,百姓收拾行李的速度快了許多,而讓人嘖嘖稱奇的是,在地上躺著的倒霉衙差,幾分鐘之後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固然一臉大病初癒的模樣,但也突然華麗的變身成為滿腔熱忱的好人,什麼苦活累活都爭著搶著幹」,

「找到了沒有?」

走在四凸不平的道路上,撐手擋住灑落的急雨,楚質低頭詢問起來。一路行來,順利的在幾個安置點附近,找到在各處躲雨的百姓,也留下衙役協助引路,之後順勢拐彎抹角來到一個小溪邊的安置點前,情況與其他地方一樣,草棚經受不住風吹雨打,散落開來。

百姓也不見蹤影,應該是在附近某個地方躲避雨水,不過任由衙役搜尋叫喚,卻沒有見此處百姓有所回應。

雖然雨霧濛濛,視野不拓,但是這個地方十分的空敞,前後左右都沒有山丘樹林之類亦污詢,要避雨的話,只能擊到遠外了,天大地大的,就冊貿灶晴天時候。沒有點提示,也不一定能找出人來,況且現在雨水將一切痕跡都消除掉,這更增加了尋找的難度。

小的沒有發現

這邊沒人。」

尋了模約十幾分鐘,依然毫無所獲,楚質不由緊鎖額眉,而此時也有人開口勸說起來:「大人,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那不如派幾人在此處尋找,我們繼續往下

統籌兼顧,這確實是個。好辦法,楚質也沒有拒絕。點頭同意,留下幾人,帶著其他衙役繼續前往下一個安置點。

安置點雖然分佈散亂,但也有個特殊的地方,那就是分別圍繞著杭州城設置的,所以幾個小時之後,楚質一行繞著杭州走了大半圈,立即尋到了大部分百姓,最讓楚質感到高興的是,有些安置點相鄰的百姓,十分湊巧的聚集在一個。地方避雨,這能省下不少時間。

「謝楚知縣大恩大徽 立長生牌,日夜供奉。

在一片頌揚聲中,幫助最後一個,安置點百姓收拾好行裝,親自率隊帶著他們來到城門前面,出示通行令文,看著百姓拖家帶口的走入城中,楚質急慮的心情稍微緩解了些。

「楚知縣,卒苦了。」披蓑帶笠,一身汪翁打扮的顧可知走了過來。微笑說道:「不妨先回縣衙淋溫浴,換件衣裳。」

楚質微微搖頭,反問道:「碩大人,截止到現在。已經有多少百姓進入城中?」

顧可知側頭望了眼旁邊,一個書吏連忙上前匯報道:「此次進城人數為二百三十一人,與之前相加,則為二千七百一十三人,至於其他城門數額小的卻不得而知了。」

「楚知縣放心,剛才老夫就是從東城巡察過來,入城百姓也大約是此數。」顧可知慰言說道:「想必其他城門也差不多,不會遺缺多少人的。」

楚質黯然點頭,心中何嘗沒有些難受,在救援的過程中,他也發現有一些披麻帶孝的百姓,就算沒有詢問,楚質也明白到那底是怎麼回事。

「范公曾言,只要盡力而為,則無愧於心,楚知縣應當牢記。」顧可知輕聲說道。

「下官明白。」楚質也不是那種喜歡專牛角尖的性格,雖然還有些放不開,但也不至於說把責任都扛在自己身上,把沉重的心情放到一邊,問道:「安置入城百姓之事,若有用得著下官的地方,請碩大人儘管吩咐。」

「不用了,有范公在城中調度,豈會有缺人之處。」顧可知洒然輕笑道:「楚知縣已經辛苦半日,倦容滿面,還是先行回衙休息吧。」

在泥雨中摸爬滾打三個多時辰,就算鐵打的身體也有融化的跡象,特別是心情舒緩過來之後,疲軟乏力的感覺悄然浮現,楚質也沒有打算強撐下去,就欲點頭離開,忽然瞥見幾個人影,心中一動,招手道:「李木,你們過來。」

幾個低頭疾步走入城門的衙役聞聲,步伐凝滯,心裡暗暗叫苦,眾目睽睽之下,誰也不敢公然違抗楚質的命令,慢慢回身,腳步緩緩挪動,極不情願的走了過去。

「人找到了沒有?」楚質問道,只是順口詢問一句,本以為能得到肯定的答應,卻沒有想到,幾個衙役紛紛垂頭沉默不語。

「怎麼回事?」楚質突然感覺有些不妙。

在他威逼的目光下,有人衙役忍不住壓力,吞吞吐吐道:「回稟大人,我們已經將那個。地方翻了個底朝天,可是」

「可是什麼。」楚質臉色突變。厲聲道:「可是因為你們個個想著如何偷懶耍滑,只是敷衍了事,自然找不到人。」

「大人,我們沒有」;」有人辯解起來。

「沒有!」楚質譏諷道:「瞧瞧你們的鞋褲,看誰還敢否認。」

幾個衙役莫名其妙的低頭觀望起來,和旁人的一樣,都濕透了,沾著泥水,沒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

「今日之後,我不希望在縣衙見到你們幾個。」沒有興趣闡明解惑,楚質冷聲說道,拂袖而去,方向正是城外小溪處。

留下那幾個怨聲載道、滿面不服,卻不敢追上前去的衙役,不斷故意揚聲為已叫屈:「就算你是知縣,也不能不問清紅皂白的錯責我們,而且還是莫名其妙的

「行了,要胡鬧也換個。地方,莫要在此擋道。」旁邊顧可知皺眉說道。

「碩大人,您老可要為小的幾個做主啊。」一個衙役眼睛咕嚕亂轉,藉機順勢著竿往上爬,滿腔悲憤道:小的李木,平日安分守己,一心為公,做事絕無懈怠之理,卻不知那楚大人為何無端責怪,要將的幾個革職。」

「無端責怪。」顧可知嘲諷笑了笑,指著李木鞋褲道:「看清楚了。自己做過什麼,可不能昧著良心滿口胡謅。」

小的哪裡敢欺瞞大人。」李木丹次低頭觀看,心裡有些發虛,但還是誓言旦旦的說道:「幾個。時辰前小的幾人就一直跟著楚知縣在城外安撫百姓,一刻也沒有停過下來,不信您瞧,連鞋面前沾滿沁 「混賬,當著老夫的面,居然還敢撒謊,看來楚知縣只是將爾等革職,沒有治罪,確實有些便宜了你們。」顧可知哼聲說道,袖子也隨之一拂,轉身離去,留下一句:「不過老夫雖然不才,卻也不屬於與小人計較。」

又被罵了一頓,李木大氣不敢出,只是莫名其妙的喃聲道:「我們鞋褲到底怎麼了?」

「木子哥。」旁邊一個衙役猶豫了下,輕聲說道:「我好像,」知道什麼原因了。」

「快說,到底怎麼回事?」李木連忙追問道。

「兩位大人的意思,應該是,讓我們看身後。」那個衙役沮喪道。

「身後怎麼了。」李木連忙擰頭,發現身後跟前面也差不多,也沾有點點泥水。

「人家身後污塗不堪,不像我們這般清白?」

[BOOK: 0031 / Chapter: 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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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 Apr 25 14:00:05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