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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47-10
第七章 歸墟

  暮然回首,唐劫看到一位身穿紫衣的老者正站在通往高台的最後一層石階上。

  他對著唐劫微微一笑:「心為人所使,性為心所向。你或許覺得自己已用盡全力,毫無保留,但你的心知道,你沒有那樣。極致的刀意,是捨棄一切的刀意,這種捨不僅捨命,也捨法。你學的太多,也太雜。雜而無序,亂而無章,何來極致?若想使出那樣的刀,先把自己的法理理清吧。」

  唐劫聽得目瞪口呆。

  這一刻無數念頭在腦海湧過,許多原本想不通想不明的地方,在這老者一番言論下,竟是紛紛豁然開朗起來。

  是的!

  他之所以如何努力都使不出那樣的一刀,就是因為他的手段太雜了。

  面對無數的敵人,一個又一個的底牌,正是這樣的手段讓他獲得勝利。可正是這種分段施展的習慣,束縛了他的進展,使他達不到那種極致的地步。

  所謂極者,自然應當是凝縮一切,不留退路,爆發而出!

  想到這,他對著那老者深鞠一躬:「多謝前輩指點,唐劫銘感五內!」

  那老人微微一笑。

  他低頭,看看腳下的台階,然後搖搖頭嘆口氣說:「這最後一步終是上不去了,來拉我一把吧。」

  說著已伸出手。

  唐劫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這老者竟是讓自己把他拉上高台。

  水月洞天規定了必須以自己個人的力量上山,誰也不能借助外力,這拉人一把毫無疑問當屬違規。

  但唐劫只是猶豫了一下,便伸出手來,拉住那老者的手猛地往上一拉。

  二人合力,那老者已踏上石台。

  站在石台上,老者看看四周,呵呵笑了起來:「英雄台…哈哈,老朽我終於也上了英雄台了。」

  言語間卻是帶著無盡唏噓的意思。

  唐劫看看老頭這樣子,想了想終忍不住問道:「敢問前輩是…」

  那老者這才如夢初醒,笑道:「倒是忘了介紹。老夫血戰堂羅涵真。」

  聽到羅涵真這名字,唐劫心中也是一驚:「原來是血河真人!」

  這血河真人羅涵真在洗月派頗富盛名,而最出名的就是他殺人之多。

  據說這位血河真人手下的修者亡魂少說已有上千之數。

  上千之數聽起來正常,可像這樣的修者只要有個千分之一,剩下的就都是死人了。

  因此這位血河真人至少在殺戮方面,就是真君都未必比得上。

  不過這倒不是因為他殘忍嗜殺的緣故,而是因為他的位置——他是血戰堂的第一副堂主。

  羅涵真其人實力極強,據說曾參與過十九天魁的爭奪,卻最終負於血戰堂堂主蕭可博,從那天起他甘於副位,成為蕭可博的第一副堂主。

  按照洗月派的一向慣例,第一副堂主實事,從這天起,這位血戰堂第一副堂主便領著堂下弟子四處征戰。

  在這大治之世裡,他是洗月派中少有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征戰中度過的修者,血戰堂又是戰部三大堂的主戰堂,數百年征戰,有此戰績自不足奇。這還是他自恃身份,對普通弟子不屑動手的結果。

  正因此,唐劫一戰殺獸煉門弟子上百才會如此轟動,這樣的戰績無論放在哪個門派都屬輝煌。

  這刻聽到來者是血河真人,唐劫已是肅然其敬:「秘堂弟子唐劫,見過羅堂主!」

  羅涵真揮了揮手:「我知道你,要說風頭,最近幾年你的風頭還勝於我。看來我洗月派未來之棟梁裡,除衛高辰、沈正波、華子依、蕭淑秋、北滄寒那幾個外,要不了多久便又要加個你了。」

  唐劫忙道:「堂主厚愛,唐劫愧不敢當!」

  羅涵真說的幾個,都是洗月派目前聲名最盛的弟子,北滄寒在其中也不過是墊底人物,如彭耀龍、戚少名等人更是沒資格進入。羅涵真竟然說自己與他們並列,連唐劫一時都覺得惶恐。

  羅涵真淡淡道:「年輕人謙虛些是好事,過謙便是虛偽了。這能進到這水月洞天的,哪個不是能人所不能方才得來的資格?若入了水月洞天,還無信心展露頭腳,也未免過於無自信了些。」

  唐劫霍然警醒,肅然道:「堂主說的是,唐劫定當努力奮發,向更高目標邁進。」

  「如此才對嘛。」羅涵真點了點頭:「對了,這水月洞天你來了多久?」

  唐劫回答:「來了有三十二日。」

  「三十二日…不算長,我聽說你外出十年,積累貢獻,當可支撐一段時間。」

  「弟子積貢獻三萬三千百點,可在水月洞天逗留一百一十日,如今尚剩七十八日。」

  「七十八天…」羅涵真背負著手想了想,問:「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以爾資質在這七十八日中當可再進一層,何不繼續努力,每天和牆上這些東西磨甚嘴皮子?這些個東西,看看也便罷了,用於借鑑足矣,過於深研反忽略己身,不為正道。」

  唐劫苦笑:「非是弟子不想,只是我已入三枯。」

  已入三枯?

  羅涵真這才注意到唐劫頭上那一縷白髮。

  「原來是這樣…」羅涵真搖了搖頭笑道:「是我老眼昏花了,竟然連這都沒注意到。難怪你就此止步了,看來是沒自信能在剩下的時間裡,突破三枯了。」

  唐劫回答:「先前的資源都用於突破開識了,要過三枯終是力有未逮,故而停於此地鑽研先輩遺澤,打算有所領悟後再繼續登山,也許能有所助力,到那時能攀多高就攀多高吧。」

  羅涵真哈哈笑了聲:「你小子倒也想得開。既然你已在鏡壁前參悟二十餘日,我看該參的你也都參過了,不如就繼續上峰吧。這半山的風光雖好,終不及高處。有些東西,你莫要看他寫得好看,也不過一時熱鬧…我問你,你可有興趣與我一起繼續共攀水月峰?」

  與你一起繼續共攀水月峰?

  唐劫有些稀罕地看了羅涵真一眼。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剛才這上台階的最後一步還是自己拉他上來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羅涵真應該是天心巔峰,化魂期修者。

  在他這個境界,再進一步已是無比艱難。

  雖然說洗月派從未規定到了多少修為就不可以進水月洞天,但是水月洞天本身的布置,就相當於告訴所有人,等級低的好進,等階高的,進了也沒多大用。

  比如他羅涵真就是如此,以他化魂期的修為,要想再上層樓,那便是紫府了。

  這意味著羅涵真幾無進步可能,也就代表著沒可能登頂。

  因此對絕大部分人而言,修為到這一步,進水月洞天已沒什麼意思了。

  當然,如果不考慮登頂,只是在這洞中呼吸一下濃郁靈氣,那還是沒問題的。不過對以十年百年為單位計算的真人們而言,這幾十天的時間,也真心沒多大意思。

  唐劫不知道他是怎麼從山腳下一步步走到五百米英雄台的,或許他真的也有突破與提升,但是以他的實力,其突破幅度必然有限,五百米英雄台只怕就是他的極限。

  羅涵真看出他心中所想,笑呵呵道:「怎麼?覺得我老頭子沒什麼前進可能,真就上不去了?」

  唐劫訕笑道:「弟子豈敢…」

  他話未說完,羅涵真已向著那台階走去。

  一步跨出,正在那石階上,又哪裡有絲毫先前的力有未逮的狀況了。

  唐劫怔住,羅涵真已轉回身來:「怎麼?還要我拉你嗎?」

  唐劫這才如夢初醒,忙過來踏上石階,剛上來忽又停下,道:「請前輩稍等片刻。」

  「恩?」羅涵真回頭看他。

  只見唐劫已走向鏡壁,一指落在那鏡壁上,竟是開始書寫起來。

  羅涵真見此,也不催他,只是笑嘻嘻看著。

  過了好一會兒,唐劫書寫完畢,這才回到羅涵真身邊。

  羅涵真問他:「寫了什麼?」

  唐劫答道:「弟子不才,寫了一段關於自身對道的感悟。」

  「已經有所悟道了嗎?」羅涵真點點頭:「不錯,不錯。」

  說著已自轉過身,朝山上去了,唐劫忙跟於其後。

  從五百米往上,來自水月洞天的阻力又大了許多,壓力已不再始於下方,而是無所不在。這壓力使得修者在登山時不得不全力運行體內靈氣以抵抗,一方面恢復更加艱難,一方面卻也是無時無刻的不在修煉。

  這也是為什麼唐劫之前沒有上去的緣故,因為一旦上去,那不管他願不願意,他都再次進入了修煉狀態,且再無法停止。而以他三枯劫的狀況,越修煉越倒退,在五百米以上時間越長越不利自己,因此才選擇先在英雄台上逗留,直到最後時刻再發起衝擊。

  當然,早些上去也有好處,就是更多時間的修煉可以讓突破三枯劫變得更快一些,哪怕不能在這水月洞天突破,回去之後需要經歷的波折也會減少。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唐劫同意了跟隨羅涵真上山吧。

  跟在羅涵真的身後,唐劫就那麼一步一步的走著。

  他看到羅涵真背著手,神態悠然,全無一絲登山應有的艱難。

  步履悠閒,兩個人很快就到達了五百五十米的平台上。

  羅涵真回頭看看他,見唐劫雖然氣息粗重,卻還能堅持,微笑著點點頭:「看起來還不錯,果然是尚有餘力。」

  唐劫卻搖搖頭苦笑:「前輩謬讚了,看來這六百米的峰頭,就是我的盡頭了。」

  「哦?」羅涵真抬了下眼角道:「怎麼說?」

  唐劫回答:「剛才一路登上,看似輕鬆,我卻已盡全力。這六百米的衝擊,無一天時間,我怕是上不去了。不過這還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從上得此台階開始,我體內氣息便隨周遭壓力自行運轉,三枯正在加劇中。越往上越難行,我之實力卻在下降,六百米以上當再無可能。」

  「這樣麼…」羅涵真點了點頭:「可惜啊,本還想與你走到那七百五十米的洗月天塹,觀雲祖手跡,你卻終究是沒那個福份了。也罷,也罷,人生路漫漫,能走到哪步便是哪步吧。既然僅可止步六百,那便在六百米一覽風光也好。」

  說著已自坐下,閉目歇息。

  唐劫見狀也不敢多言,自在一旁休息。

  待歇得差不多了,站起到:「堂主,我休息好了。」

  「唔。」羅涵真應了一聲,睜開眼看看他,也不說話,繼續向山上走去。

  這一次的五十米,走的時間分外長。

  唐劫咬著牙,一步一步向上行進。

  可惜的是,路越來越難行,實力卻在不斷下降中。

  只是短短五十米路程,唐劫一路行來,白髮驟增,兩鬢竟已是皆見白霜。

  這五十米,唐劫最終走了一天半夜方才到達。

  等他到達時,羅涵真早已坐在那裡等他許久了。

  看到唐劫上來,羅涵真說:「既已無力再等,那便全力衝三枯吧。」

  「弟子知道了。」唐劫恭聲回答。

  向農堂弟子要了六百米的獎賞後,唐劫便將之前的靈草盡皆服用,在這平台上修煉起來。

  三株靈藥的食用,使得唐劫境界再漲,然而這增長的修為表現卻是只一夜功夫,唐劫便鬚髮皆白,臉上更是密布皺紋,形貌枯槁一如老朽。

  這代表著唐劫的三枯劫已正式有了火候,凡體漸死,靈體未生,此時此刻的唐劫,實力已下降到連九轉期都不如了。

  前頭已無路,坐等歸去日。

  這似乎就是如今的唐劫境遇的最好寫照。

  從這天起,唐劫便在這六百米高台處每日修煉。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過去。

  在這不間斷的修煉過程裡,唐劫的氣血愈發衰竭,身體也越來越虛弱,那是他三枯劫愈加成熟的表現,此時的唐劫,實力已下降到連百煉都不如的水準了。

  然而唐劫依舊努力著,修煉著,每日就這麼堅定的過去,哪怕無法突破,也絕不浪費在這水月洞天的一絲一毫。

  相比之下,羅涵真到顯得悠閒許多。

  在唐劫止步六百米高台後,羅涵真只陪了他一天,就又向峰上走去了。
 
  唐劫不知道他走了有多高,只知道一天後他又回來了。

  提著一壺酒,坐在高台上,對酒當空,大口大口地喝著。

  那酒香傳來,異香撲鼻。

  於是乎,一場奇異的畫面就這樣徐徐展開了。

  一位化魂期的真人每日裡登登山,看看風景,拎酒回來喝;一位看起來比他還老的年輕人則每日裡就是盤腿打坐修煉,並且越煉越老,越煉越看起來要隨時完蛋的樣子。

  他們之間也會相互交談,不過大多時候都是交流些修煉心得,很少提及自己。

  就這麼著,一過就是四十多天。

  今天唐劫還在修煉,如今的他看起來已經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

  羅涵真突然走過來,袍袖一揮,兩人之間已多了張小案几。

  手再揮,卻是幾碟小菜出現在了案几上。

  羅涵真將酒往案几上一擱,道:「來,喝酒。」

  唐劫微愕,卻還是走了過去,正要取酒杯,羅涵真卻道:「就這麼喝。」

  那酒壺已直直飛向唐劫,壺身微微一傾,酒液已從壺中溢出,直入唐劫口中。

  唐劫就覺得全身一股熱流湧出,走遍全身經絡,大量的靈氣隨之升騰而起,在體內奔騰呼嘯出一股長江巨浪般的聲威。

  「好酒!」這一大口酒下肚,唐劫再忍不住喝出聲來。

  羅涵真卻是手一招,將酒壺收回,竟不再讓他喝了,只是道:「吃菜。」

  酒是好酒,菜卻是普通小菜。

  在飲過那如瓊漿玉液後,再吃這凡俗飲食,便只覺得食之無味。

  唐劫卻終究什麼都沒說,更未再繼續索酒,只是陪著羅涵真吃菜。

  兩個人就這麼默默地吃了好一會兒,羅涵真才突然道:「你不想問,我今天為何請你喝酒嗎?」

  想了想,唐劫回答:「想來是堂主的時間不多了吧。」

  聽到這話,羅涵真身體猛的一顫:「原來你猜到了。」

  唐劫輕輕嘆了口氣:「一開始或許還想不明白,過了這許多時日,又怎會還不明白?能在這水月洞天自由進出的,除了農堂弟子,還有一種人啊。只是我從未想過,第一次來水月洞天,就會看到歸墟前輩。」

  歸墟!

  這正是水月洞天存在的根本原因。

  六大派無數前輩們只要條件允許,在臨死前總會選擇來到水月洞天,將一生修煉精華在釋歸天地的同時,盡數留於這片空間。

  這也是水月洞天存在的根本,是水月洞天之源頭。

  當唐劫看到羅涵真身為化魂真人卻可以自由上下水月峰上,就徹底明白,羅涵真是大限將至了。

  正因此他才會來到這裡,坐等天年。

  只不過羅涵真也沒有想到,在自己即將歸墟之際,竟然還能碰到一位有緣進入水月洞天的後輩。

  坐在地上,羅涵真遙望天際,長聲道:「我羅涵真,自進入洗月派以來,迄今已有一千二百年,本正當盛年,可惜歷經苦戰,暗傷不斷,壽命縮減,大限終至。本來我以為要和其他的前輩們一樣,孤獨終老於此洞中,除農堂弟子外,再無一個能與我相伴。沒想到上天待我不薄,值此將死之際,竟然會有一名我派後進弟子入洞修行,陪我度過這最後的時光,此乃我羅涵真之大幸!」

  說著他轉頭看向唐劫:「我是相信緣分的,你我能在此地相遇,即是有緣。唐劫,我膝下無子,我問你,我死後你可願行孝子之事為我送終?」

  唐劫微微怔了怔,隨後點頭:「弟子願意!」

  「給我磕頭?」

  唐劫只猶豫了一下,然後仍舊點頭:「弟子願意!」

  「很好!沒想到我羅涵真死前竟然還能得一子,甚好,甚好!」說著羅涵真突然哈哈仰天大笑三聲,一仰頭將那酒壺中的酒喝盡了,隨後自去了一角坐下。

  他就這麼緩緩坐在地上,喃喃道:

  「千年索取,一朝奉還,生歸於我,死歸於天…」

  體內靈光泛起。 本帖最後由 deathperson123 於 2014-10-13 14:46 編輯

[BOOK: 0048 / Chapter: 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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