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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69-06
第五卷 戰地黃花 第十七章 道理
  
  薛夫人是一位很有教養、很有禮數的婦人,哪怕此時她夫君的遺體還被扔在官道外的原野裡,她正承受著無盡悲痛與羞辱,依然沒有失了禮數,看著這名並不認識的年輕人,輕聲道:「請問有什麽事嗎?」
  
  陳長生走出人群,來到她的身前,自然有事,就是朝廷現在不讓人做的事:替薛醒川收屍。
  
  聽著他的回答,薛夫人有些吃驚,接著生出很多感動,卻搖了搖頭,帶著傷感的笑容。
  
  數日來,京都看似鴉雀無聲,其實還是出現了鳴不平的聲音,只不過那些人就像此時這些來自蔥州軍府的士兵們一樣,被殘酷的鎮壓了。
  
  她不想這個年輕人經歷同樣的事情。
  
  陳長生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便被旁邊的一道冷厲聲音打斷。
  
  說話的人是刑部主事天海盛。
  
  他看著這個年輕人無視那些鋒寒的刀劍,自人群裡走出來,聽到了隨後的對話,覺得很可笑,當然,也很憤怒。
  
  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誰,見著此人身上帶著書卷氣的院服,以為和前兩天那些被熱血沖昏了頭腦的青藤六院學生是一類人。
  
  「你的那些同窗,現在有的被送進了周獄,有的被打了數十道鞭子,現在都被關在各自的學院裡。」
  
  他厲聲喝道:「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來鬧事,難道你瞎了眼嗎?」
  
  此時的官道兩側,到處都是城門司的騎兵以及刑部的捕快,黑壓壓的一片,至少有數百人。
  
  先前那些來自蔥州軍府的士兵,若以本領論,自然不弱,但在這樣的陣勢前,根本掀不起任何風浪,便重傷倒地。
  
  如果是一名普通的青藤六院學生,看著這樣的畫面,居然還這樣站了出來,那確實有些過於熱血,甚至可以說是魯莽。
  
  在天海盛這樣的官員看來,這樣的學生,自然是瞎了眼。
  
  陳長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聽到過類似的話了,自從那年春天他進入國教學院之後。
  
  無論聖后娘娘還是天海家主,甚至就連寒山上遇到的魔君,或者會無視他,也不會如此輕蔑,畢竟他的身份地位已然不同。
  
  他沒有反應過來,於是顯得有些木訥,在天海盛看來,則是有些倔強。
  
  天海盛不喜歡倔強的人,因為他這輩子從來都沒有倔強過,所以他越發生氣,手腕一抖。
  
  啪的一聲脆響,他手裡的鞭子抽破秋風,向著陳長生的臉上落下。
  
  他帶著怒意,沒有任何留手的意思,看這力道,若落的實了,只怕陳長生的臉上會出現一道極深的血痕。
  
  而且他不準備只抽一鞭,決定要把這個年輕的學生直接抽到哭,抽到在地上打滾求饒。
  
  看著這幕畫面,人群裡響起一陣驚呼,薛夫人臉色雪白,想要把陳長生拉開,卻哪裡拉得動。
  
  在民眾的眼裡,陳長生被嚇傻了,只知道看著那根皮鞭,這又有能有什麽用呢?
  
  忽然,清亮的鞭聲消失了。
  
  一枝不知從哪裡射來的弩箭,直接射斷了天海盛手裡的皮鞭!
  
  天海盛看著手裡只剩下半截的皮鞭,震驚無言,向遠處望去。
  
  就在這時,又一枝弩箭射進了他的左眼窩裡,鮮血飆射而出!
  
  一聲痛苦的慘嚎,從他的嘴里傳了出來。
  
  城門外的官道兩側,到處都是人群驚恐的呼喊聲,奔避的腳步聲,混亂到了極點。
  
  人群前方,天海盛捂著受傷的眼睛,痛的臉色蒼白,渾身發抖,手裡拿著半截皮鞭不停地揮舞,如同瘋了一般。
  
  陳長生扶著薛夫人的手臂,向後退了兩步。
  
  混亂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那名城門司副將厲喝數聲,命令刑部捕快冒著危險上前,把鞭子從天海盛的手裡奪了下來,準備替他治傷,同時城門司的兵士圍住了場間,無論是看熱鬧的民眾,還是那些重傷難支的蔥州軍府士兵,一個都沒能離開。
  
  又有騎兵向四野駛去試圖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那名弩手。
  
  陳長生和薛夫人就站在官道上,四周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那名城門司副將騎在馬上,看著陳長生,想要說些什麽,卻最終什麽都沒有說。
  
  陳長生看了他一眼,知道對方應該是認出了自己的身份。
  
  然而,剛才他只是看了天海盛的皮鞭一眼,那皮鞭便斷了,緊接著,天海盛的眼睛便被弩箭射瞎。
  
  在人們的感覺裡,他就是一個魔鬼,或者說神仙。
  
  城門司的士兵自然認為他是魔鬼,看他望向自家的主官,頓時變得無比緊張,不知多少刀劍出鞘,鐵槍平舉待刺。
  
  那名城門司副將臉色很難看,舉手示意所有人都不要動。
  
  蘇墨虞終於自人群裡擠了出來,看著這畫面,稍微鬆了口氣,說道:「幸虧你沒有輕舉妄動。」
  
  那名城門司副將說道:「他不認識陳院長,還說陳院長瞎了眼,那就是他瞎了眼,瞎眼也是活該。」
  
  陳長生當然是名人,但真正近距離見過他的人並不是太多,哪怕在京都也是如此。
  
  只是這位副將是徐世績的下屬,自然對陳長生和國教學院多有關注,所以才會認出來。
  
  他對陳長生說道:「但我必須提醒您,如果您堅持要這麽做,真的會……」
  
  陳長生說道:「我也會被指控謀反嗎?」
  
  那名副將的臉色更加難看,心想就算是相王,也不敢對未來的教宗安上這樣的罪名。
  
  「這件事情卑職無法做主。」
  
  ……
  
  城門司負責京都治安,很是重要,能夠在這裡做主的,自然是深受朝廷信任的、資歷極深的大人物。
  
  比如曾經深受天海聖后信任、現在也很受相王器重的禦東神將徐世績。
  
  人群已經被趕到遠處,知道陳長生身份後,精神一直有些恍惚的薛夫人被蘇墨虞扶到旁邊休息,官道上的人很少。
  
  這是因為徐世績不想自己對陳長生的對話被太多人聽見。
  
  三年時間過去,他與陳長生之間的關係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他現在無法再以世叔的身份自居,也沒有辦法以神將的威嚴去壓制對方,如果陳長生堅持的話,他甚至需要向對方行禮。
  
  對徐世績來說,這是他無法接受的事情。
  
  「這是宮裡的旨意,就算是你,也不能違背。」
  
  他看著陳長生厲聲說道,然後神情微和,接著說道:「再說了,你與薛醒川很熟嗎?」
  
  今天這件事情看似是件小事,實際上,這是新朝立威的大事。
  
  徐世績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煩,他不明白為什麽陳長生總要來找自己麻煩,難道他對當年的事情還是懷恨於心,非要讓自己顏面掃地?
  
  他不想落到那種境地,所以他強行壓抑著心頭的怒意,試圖用溫和的語言勸說陳長生。
  
  在徐世績以及很多人想來,陳長生與薛醒川並不熟悉,以前甚至各有陣營,隱隱為敵,何至於要弄這一場。
  
  「我和薛醒川不熟。」陳長生看著他說道:「但聽說您和他很熟?」
  
  徐世績的臉色非常難看。
  
  薛醒川和他都是天海聖后最信任的軍方大員,前者被委以羽林軍,他則領著城門司。
  
  他和薛醒川當然很熟,不只是同僚,曾是同袍,更是同道,是友人。
  
  如果說陳長生與薛醒川不熟,沒有替薛醒川收殮遺體的義務與責任,那麽他呢?
  
  陳長生沒有想這麽多,只是依循著心裡的想法說著話,便讓徐世績無話可說。
  
  過了很長時間,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這是旨意。」
  
  陳長生說道:「但沒道理。」
  
  徐世績寒聲喝道:「旨意就是天地間最大的道理!」
  
  陳長生搖頭說道:「餓了要吃飯,困了要睡覺,病了要吃藥,人死了,就該被收殮,這些才是最大的道理。」
    
本帖最後由 spigyeh 於 2017-5-18 23:01 編輯

[BOOK: 0069 / Chapter: 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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