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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5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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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大哉自刎

城中，無數百姓、官員也是露出驚訝之色，讓熙宇大帝走？大乾聖上放他走？
熙宇大帝也瞪著眼睛看向大乾聖上所在的大殿。
放我走？大乾聖上放我走？怎麼可能。
大牢之中。
墨亦客也是眼睛一瞪，大乾聖上？是真的大乾聖上嗎？要放熙宇大帝走？
所有人都看向古海所在。
放了熙宇大帝？
這能放嗎？要是放出來，那豈不是又是一番大亂？
龍神武張了張口，幾次想要阻止，但，卻被司馬長空拉了下來。
古海看向熙宇大帝，眼中閃過一絲憐憫：「大乾聖上可憐你，要放你走？哼，也罷，來日，朕再來斬你！」
說話間，古海探手一揮開天斧。
「嗡！」
就看到，在城北方向，陡然間，結界上露出一個小洞。
小洞？
近乎所有人都看向那小洞。
龍神武臉色狂變。古海真的要放熙宇大帝出來？放他出來？那我們不都要完蛋了？
龍傲天不明所以，卻是沒當回事，只是撇了撇嘴，覺得聖上不該可憐熙宇大帝。
龍神武卻是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要看看，我要看看！」天牢之處，墨亦客急切道。
一個小洞，真的通連內外，最少，內部的一些煙塵，已經湧出去了。
大乾聖上可憐自己，放自己出去？那個小洞，只能容一個人低著頭出去的小洞？讓我出去？
就在熙宇大帝眼中陰晴不定之際。
「汪、汪、汪！」
那結界小洞之處，城中好幾條野狗，喊叫之中，從那個洞鑽了出去。
野狗也不想待在結界裡了，爭先恐後的衝了出去。
「狗洞？哈哈哈哈，狗洞？你讓朕鑽狗洞？放朕走？」熙宇大帝陡然面露驚狂道。
古海冷冷的看著熙宇大帝，遠處，大乾聖上也沒有阻止。
「陛下，快走吧，我們先出去，出去，一切都能重來！」一個老太監叫道。
「陛下，只要活著，都有重來的機會，陛下，我們快走吧！」又一個老太監叫著。
熙宇大帝看看那狗洞，又看看古海，又看了看大乾聖上所在的飛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熙宇大帝卻是陡然仰天大笑。
全城寂靜，城外也一片寂靜。
「老賊，你以為朕會屈於你的可憐？你以為朕會鑽這狗洞？你以為朕會受你羞辱？」熙宇大帝看著遠處飛舟怒吼道。
熙宇大帝的驕傲，已經被古海打的鎩羽而歸，從各個方面，都不可能勝過大乾聖上了，報仇？北伐？一切都是一個笑話。
更重要的是，熙宇大帝忽然『認識到』，自己永遠比不過大乾聖上了，忍辱偷生，放棄大元？然後重新立朝？可能嗎？就算重來，也不可能是大乾聖上對手，只會再受一次羞辱而已。
二弟沒有了！三弟也沒有了！四弟也沒有了！自己只剩下孤家寡人了，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熙宇大帝面露一絲絕望。
狗洞出來前，熙宇大帝還不至於這麼失落，可狗洞出現的一霎那，熙宇大帝感覺整個人生都已經灰暗了。
活著？忍辱偷生？哈哈哈哈！
高空之中，古海深吸口氣：「熙宇大帝，我再送你一首《大都歌》吧！」
熙宇大帝紅著眼睛，看向天空古海。
古海沉聲念起：
「力拔山兮氣蓋世！
時不利兮元不逝！
元不逝兮可奈何！
墨常秦兮奈若何！」
隨著古海一句一句念了出來，不知為何，熙宇大帝眼中卻是忽然濕潤了。
力拔山兮氣蓋世？好似看到了昔日自己，那力拔天山，豪氣蓋世的壯志凌雲。
時不利兮元不逝？卻是在說如今時局對自己不利，堂堂大元，卻不能再給予自己任何輝煌，再也走不動了，再也走不下去了。
元不逝兮可奈何？大元走不下去了，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墨常秦兮奈若何？墨恩、常勝、秦雲，你們都先我而去了，留我一人怎麼辦啊？
「哈哈哈哈哈，好，大都歌？大都歌？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元不逝，元不逝兮可奈何，墨常秦兮奈若何！哈哈哈，墨常秦兮，奈若何，奈若何！」熙宇大帝癲狂道。
「陛下，我們快走吧，只要出去，還有翻身的可能，陛下！」一眾老太監不停的跪地哭訴著。
那狗洞就狗洞吧，忍一時之辱，來日再還回來。
但，君王之心，一群太監怎麼可能懂？熙宇大帝此刻的心情，他們怎麼會懂？
只有古海懂熙宇大帝此刻的心，更給熙宇大帝加了最後一把火。
「大乾聖上？哈哈哈哈，是，朕是不如你，朕是不如你，但，朕也是帝王，朕也是帝王，你想辱我？哈哈哈哈，讓我走？讓我逃？喪家之犬？逃？朕，朕是大元大帝，朕是一國之君！」熙宇大帝對著大乾聖上的飛舟處，近乎用了吼。
大吼之中，全城寂靜。
「陛下，快走吧！」一眾老太監哭訴著。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元不逝，元不逝兮可奈何，墨常秦兮奈若何？哈哈哈哈哈哈，老二、老三、老四，我們已經敗了，既然敗了，何須再重來了？」熙宇大帝看著大哉殿廣場之上。
隱約間，好似看到了四個光影。
正是昔日的自己、墨恩、常勝和秦雲。
「蒼天在上，我熙宇＼墨恩＼常勝＼秦雲，於今日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哈哈哈哈哈！」四人叩拜蒼天，義結金蘭之後，大笑中站起身來。
「大哥！」墨恩、常勝、秦雲一起喊向熙宇大帝。
「二弟、三弟、四弟！」熙宇大帝笑著看向三人。
「大哥放心，我等三人，定然會好生輔佐大哥，讓大元皇朝成就帝朝，成就天朝！」常勝大笑道。
「現在大哥是皇上，那以後，大哥不就是陛下了？哈哈哈，那再以後，就是聖上了？聖上，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秦雲笑的極為開心。
「大哥於我等有救命之恩，大哥放心，我們三兄弟世世代代輔佐大元，永遠是你最忠誠的臣子！」墨恩笑道。
「哈哈哈哈哈，我們四兄弟，只要我有的，就是你們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是為兄對你們的承諾！」熙宇大笑道。
「大哥！」三個弟弟一同興奮的高呼道。
熙宇大帝含著淚，看著這別人看不到的光影，露出一絲淒涼的大笑。
「朕是大元之君，寧死也不會讓爾等狗辱！沒人能殺了朕，你大乾聖上也不可能！朕是帝王，帝王自有帝王的死法。」熙宇大帝看著遠處飛舟。
熙宇大帝的話，陡然讓所有人都臉色一變。
司馬長空和龍神武張了張嘴，露出驚訝之色。
大都城百姓一片嘩然，一眾太監更是驚恐無比。
「陛下，陛下，不可啊，陛下！」一眾太監驚駭的呼喊著。
熙宇大帝卻是忽然大笑而起：「蒼天在上，我熙宇，於今日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悲涼的大笑聲，傳遍大都城，傳遍四面八方，這一刻，熙宇大帝近乎吼出的這結拜的聲音，好似要讓所有人聽到這天地為鑑的聲音，要讓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這是當年四兄弟結拜時的承諾。
「二弟、三弟、四弟，你們等久了吧！」熙宇大帝吶吶自語道。
自語之中，手中長刀忽然放於脖子之處。
「不！」一眾太監、侍衛驚叫道。
「不要！」大都城中，一些百姓也是驚叫而起。
「不要！」大哉殿廣場，一些官員也是驚叫而起。
可是，誰也阻止不了熙宇大帝了。
「呼呲！」
熙宇大帝在烈風之中，引刀入頸，長刀插入，自毀神宮。一代天驕，自刎於天下人前。
彌留之際，熙宇大帝含著淚，露出了一絲彌留的微笑：「大哥來了！」
最後一聲下，熙宇大帝頓時閉上了眼睛。
這一刻，天地好似徹底寂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呆住了，驚駭中，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好似傻了一樣。
司馬長空、龍神武、龍傲天，所有人，全部靜了。
「轟！」
天空之上，氣運雲海轟然一聲巨響。
「昂！」
熙宇大帝屍體內，似乎冒出一個氣運金龍，氣運金龍一聲悲嘶，衝天而上，奈何，衝天之際，氣運金龍也是驟然爆散而開。
帝王身死，氣運崩散。
「昂！」
大地之下，似乎也傳來大地龍脈的一聲悲鳴之聲。
整個大都城上空，忽然間都飄起了大雨，一股大悲傷的氣氛籠罩了整個大都城。
一群老太監忽然哭著跪了下來。
大哉殿廣場，先前所有背叛熙宇大帝的官員，也忽然跪拜了下來。
全城百姓，不管先前多麼的冷視熙宇大帝，但，此刻，陛下自刎，盡皆全部跪拜了下來。很多人都更是哭喪而起。
熙宇大帝自刎之下，長刀拄地，就這麼站著，站在大哉殿廣場，沒了一絲聲息，致死身體都是站著的。
悲聲四起，氣運崩散，一瞬間，大元崩散下，氣運傳遞了一股大悲鳴，傳向整個大元帝朝，傳向每個大元帝朝子民耳中。
一時間，大元帝朝，無數百姓，忽然跪拜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