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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63-09
第三三三章　證明價值

　　孫昂屁顛屁顛的追了上來，才注意到師叔祖面色不善，再看看下面那條太古之龍，僵硬的杵在江水中。

　　隆天盛用靈識和太古之龍的器靈交流：「龍老，天街設立至今，最快的一個通過入門測試的人用了多長時間？」

　　太古之龍自從天街設立就在這裡看守門戶，整個天街沒有人比它資格更老了，它認真的想了想：「最快的用了十三個時辰，那人就是天街歷史上最為著名的大仲裁者之一『星空智慧』成九圭閣下。」

　　隆天盛又說道：「我覺得，您老還是去確認一下，看看是不是高塔出了什麼問題。」

　　「好，老龍我這就去看看。」器靈沒了聲息，片刻之後它回來了，語氣無比古怪說道：「老龍我檢查過了，三十六座鎮門高塔沒有任何問題，入門考核光流已經流淌過了一千三百萬枚符咒，你這晚輩，將裡面所有的錯漏之處全都點化出來……比正常的通關標準，高出了整整五百萬枚符咒……」

　　這一下，連隆天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知道孫昂天分過人，卻沒想到竟然妖孽到了這個地步！

　　這三十六座鎮門高塔之中，有一個附帶的「小小」符印結構，內中蘊含一千三百萬枚符咒，其中囊括了天街到目前為止，收集到的各種符文、古老圖形等等，這些都是涉及到自然法理和世界秩序的特殊符號。

　　而為了檢驗新任的天資，光流會飛快的將這些符號播放出來，其中會摻雜一些明顯和周圍「格格不入」的符號。在符印結構的作用下，新人會不自覺的將這些「錯誤」的符號點化出來。

　　首先，光流非常快；其次，這些隱藏的錯誤符號本身具有很強的迷惑性。因此入門考核的通過門檻並不高，只要在光流播放過八百萬符咒之中，點化出其中四成錯誤的符號就算是合格。

　　而即便如此，難度也是非常之高的，因此天街的先祖們，在設置這個入門考核的時候，是「循序漸進」的。

　　第一遍光流播放非常快，唰的一下一千三百萬枚符咒就全部過去了，只是為了給考核這一個大體上的概念——在這一階段，被考核者只要皺眉感覺到這些光流不對勁就可以了。

　　然後第二階段，光流重新播放一遍，速度會減慢兩成。在這個過程中，有很少一部分天資過人的新人，能夠從其中點化幾枚錯誤的符咒。

　　然後是第三階段，光流播放第三遍，速度會再慢三成。

　　然後是第四遍、第五遍，速度不斷地減慢，以前的新人往往要用三天時間，才能在不斷減慢的光流之中，點化出四成錯誤的符咒——因為當新人感應到有些符咒不對勁，不會那麼自信的直接點化，還會猶豫一下，等到下一遍的時候再進行判斷。

　　只有孫昂這麼一個怪胎，毫不猶豫的出手了，在這方面他無比自信。

　　因為他對於和自然法理、世界秩序相關的奧秘極有信心，至少在他現在這個境界上，堪稱無敵。

　　原本從主神天墓之中出來以後，限制孫昂境界提升的瓶頸乃是他對於自然法理和世界秩序的感悟，力量上綽綽有餘；可是經歷了九幽一行之後，顛倒了過來！

　　他參悟了仙帝靜室的大乘符印結構，對於世界秩序和自然法理有了遠超過現在境界的理解，反倒是因為消耗了全部的「潛力」，變成了力量累積不足。

　　再加上孫昂又是遠超同級武者的靈覺，他在光流第一遍飛快流淌而過的時候，就出手連連命中，一個不漏的把那些錯誤的符咒全都點化了出來。

　　隆天盛和太古之龍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隆天盛也就罷了，太古之龍本身就是一頭「怪物」好不好？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孫昂，讓少將軍閣下感覺很是古怪。

　　「怎麼了？」他有些奇怪：「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嗎？」

　　隆天盛想了想，先是朝著太古之龍抱起雙拳，恭敬拜落：「龍老，還請為我一脈保守這個秘密。」

　　太古之龍「成精」數千年，早已經通透了人情世故，稍一思索就明白過來隆天盛的意思，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孫昂這麼妖孽的天賦傳揚出去未必是好事情，敵對的勢力恐怕會想方設法在他成長起來之前將他扼殺。

　　它很認真的點頭：「天盛你放心，這件事情絕不會從我老龍的口中傳出去。」

　　隆天盛感激，拉著孫昂道：「快，來和我一起拜謝龍前輩！」

　　孫昂也明白了，連忙一起抱拳行禮：「感謝前輩回護。」

　　老龍呵呵一笑，尾巴拍打著江水，掀起一道道滔滔大浪：「好了，我老龍今天可是什麼也沒看見，去也！」

　　嘩啦一聲浪花翻湧，巨大的太古之龍鑽回了江面下。

　　隆天盛露出一絲苦笑，對孫昂說道：「你呀……叫我怎麼說？師叔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為了弟子資質太好而發愁。」

　　孫昂怯生生問道：「到底有多少？」

　　隆天盛比劃了一根大拇指：「如果你是這個，那麼之前天街所有的天才們加起來也只是……」

　　孫昂翹起小拇指：「不會吧，只是這個？」

　　隆天盛一翻白眼：「只是這個！」他指著小拇指旁邊的一根汗毛。

　　孫昂：「……」他在心中對自己說道：「碉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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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昂本來還擔心自己進入天街，驚動了太古之龍，引動了三十六座鎮門高塔，這麼大動靜肯定瞞不住，等真正進了天街才發現，每一座秀麗的山峰上，都有另外一層防護手段。

　　或是大乘符印結構，或是高階丹器，總之都能夠將山峰和外界徹底隔絕。

　　「丹器師都是喜歡鑽研奧秘的傢伙，一定需要一個安全並且安靜的環境，所以不管門戶那裡鬧出多大的動靜，實際上裡面是根本聽不見的。」隆天盛解釋。

　　他領著孫昂往最高的三座山峰中的一座飛去：「我先帶你去見大仲裁者徐再遷閣下，然後再去登錄名冊。」

　　孫昂點了點頭，心中隱隱有些期待：天街，我真的來了。

　　三座最為高大的山峰顯然分別屬於三位大仲裁者，徐再遷正是其中一位。如果說起人族的整個權力構架，毫無疑問新世界十三朝只算是基礎，上面是六大古朝，再往上是三大聖教。

　　三大聖教的教宗、掌教，才算是現在整個人族真正的王者。

　　而天街的三位大仲裁者，毫無疑問是人族的「太上皇」。

　　作為「太上皇」之一的徐再遷，住處樸素簡單，雖然整個屋舍的占地面積很大，但這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因為研究需要所致。

　　他本人也很有些不修邊幅的感覺——事實上是他感覺自己已經不需要注重那些，身份擺在那裡，誰敢因為他裝束不夠嚴肅隆重而輕視他？

　　徐再遷將自己的會客廳改成了一座巨大的實驗室，隆天盛乃是親信，所以請守衛通稟之後，並沒有等候多久，就被叫了進去。

　　路上，隆天盛再次低聲叮囑孫昂：「還記得我在那座小鎮上對你說的話嗎？」

　　孫昂點點頭，隆天盛道：「那也是你和大仲裁者們交往的準則，你需要表現出足夠的尊敬，但真正的關鍵，還是……」

　　孫昂一笑：「互惠互利。」

　　隆天盛滿意的點點頭。

　　兩人已經到了兩扇金色的大門外，門上刻畫著一些深奧的符號裝飾，能看得出來主人學識淵博。

　　隆天盛整理了一下衣服，恭敬上前敲門：「閣下，我回來了。」

　　門內傳來一個略顯滄桑的聲音：「進來吧。」

　　隆天盛一推門，帶著孫昂走進去，在一座三丈高的巨大洪爐旁邊，有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正在手腳不停的忙活著，將各種昂貴的讓人咋舌的高階材料送入洪爐之中，然後變換著各種火焰，調整著元能的大小強弱，一雙眼睛精光四射，盯著洪爐內，不肯放過任何一絲微小的變化。

　　隆天盛和孫昂都很識趣的躲在一邊，不敢打擾他。過了小半個時辰，這一次的實驗終於結束了。

　　徐再遷熄滅了洪爐之中的火焰，將整個實驗過程完完整整的記錄下來。

　　然後，他隨意的抓起了桌子邊的一塊溼布擦了擦手，這才抬眼看向隆天盛：「這次做得不錯，發現了天庭的一塊碎片，還弄清楚了天垂曠野風暴的來源，這份功勞先記下來。」

　　他說著，隨手在一個小本子上劃了一筆，只是這簡簡單單的一下，隆天盛就顯得十分歡喜：「多謝閣下。」

　　徐再遷已經將那小本子丟在了一邊，坐在桌子旁邊，雙眼緊盯著桌子上的一塊石板。

　　石板有些殘破，看上去是從某個遺跡之中取出來的，徐再遷似乎卡在了某個環節上，他看著看著就皺起了眉頭，好一會兒才有忽的想起來隆天盛還在，於是招招手：「天盛，你也來看看，這枚符文破損了不少，但是我感覺其中包含著天地至理，直指某一道高階的自然法理。」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孫昂一眼。

　　「是。」隆天盛答應了一聲，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和徐再遷一起鑽研起來。

　　徐再遷想要補齊這枚符文，兩人討論了足有兩個時辰，卻還是一無所獲。

　　孫昂靜靜的站在一邊，沒有人關注他，他也仍舊從容。

　　兩個時辰之後，徐再遷似乎有些疲倦了，有些惱火的敲了敲桌子：「難道非要我去找那兩個老東西？不行，我才不去呢，那兩張老臉真醜陋！」

　　可是他又被這枚殘缺的符文勾逗得心癢難耐，眼神不停的往石板上飄過去，似乎是在權衡自己的面子，和真理之間的分量。

　　孫昂暗笑，果然丹器師都是求索者。

　　「唉……」徐再遷嘆息一聲：「再給我一天時間，實在弄不出來，再去找那兩個老傢伙一起鑽研。」

　　對於徐再遷來說，這世界上還沒有三位大仲裁者聯手還不能解答的難題。

　　他坐下來喝了一口茶，直到這個時候隆天盛才找到機會，低聲說道：「閣下，我帶了一個孩子回來，天分很不錯。」

　　「哦。」徐再遷淡淡答應一聲：「你安排就是了。」

　　孫昂心中苦笑，果然是大仲裁者，自己的事情就這麼結束了，隆天盛也不敢多說什麼，默默點了點頭：「那我退下……」

　　徐再遷忽的反應過來：「能讓你也稱讚天分很不錯，想來是真的不錯了。怎麼樣，他的入門考核用了多久？」

　　隆天盛暗喜，總算是得到了一個介紹孫昂的機會：「半盞茶的時間。」

　　「你說什麼？」徐再遷大怒，孫昂聽到咔嚓一聲，整個實驗室內所有的器皿，不管是鋼鐵的、琉璃的、玉石的、岩石的全都炸碎，一股如同萬丈鐵山一般沉重冰冷剛硬的威壓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孫昂悶哼一聲，連忙運轉心法抵禦，他命極境中期的境界，竟然要全力以赴，才能抵擋住這一股威壓！

　　人族的太上皇，一怒而發，忽然之間就撕去了隔壁大爺的假面，變成了真正高高在上的強者！

　　隆天盛慌忙跪下：「屬下絕不敢欺瞞閣下，您可以去龍老那裡查證。」

　　那一股可怕的威壓忽然之間消失了，孫昂毫無準備，就像是拼盡了全力才扛起來一道小山，忽然間那座小山不見了，他的體內一陣氣息紊亂，難受得要吐血。

　　「至少是君臨級！」這是他對於大仲裁者的武道境界判斷。

　　徐再遷淡淡道：「你應該不會騙我，龍老不可能和你串通一氣，只是……真的嗎？你也知道這太讓人難以相信了。」

　　隆天盛苦笑道：「屬下也覺得聳人聽聞，可這是事實，屬下還特意懇求龍老，不要將這件事情洩露出去，但是對於閣下，屬下不敢有一絲隱瞞。」

　　徐再遷點點頭，略顯滿意，他摸著下巴片刻間沒有說話，然後一抬眼皮道：「我已經問過龍老了，它確認你沒有撒謊。」

　　直到這個時候，大仲裁者閣下才微微一抬眼，看了孫昂一下誇讚了一聲：「不錯！」

　　孫昂看到師叔祖一臉激動，有些不理解，不就是一個「不錯」的評價嗎，至於興奮成這個樣子？

　　他卻不知道，整個天街所有的丹器師，能夠讓三位大仲裁者有一個正面的評價有多難！而能夠有一個「不錯」這種明顯是褒揚的評價，就更加罕見了——至少隆天盛從來沒有過。

　　對於天街來說從來不缺天才，能夠成丹器師的人，每一個都是人族的絕頂天才。孫昂的確名聲在外，但是天街的人更加清楚，這世上有很多天才，但是能夠名動四方需要的不僅僅是天分和實力，還需要機緣巧合、風雲際會。

　　所以天街對於天才實際上已經「麻木」了，即便是孫昂這樣年少成名，百戰不敗讓魔族膽寒的少年英才，他們也不會太過看重。

　　但是孫昂半盞茶時間就通過了入門考核，打破了整個天街的最短紀錄，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天街流傳著一句話：天才也分等級的。

　　半盞茶的時間通過入門考核，至少說明在天賦上，孫昂已經是天街有史以來第一人。

　　儘管心中不以為意，但是禮節上孫昂仍舊欠身謙虛道：「閣下謬讚了。」

　　徐再遷點點頭道：「好，以後跟著天盛，用心學習，一定不要辜負了你的天分。」

　　「是。」

　　徐再遷擺擺手，示意兩人可以出去了。

　　孫昂忽然想起來隆天盛在小鎮上說的那番話，他很罕見地主動道：「閣下，能否也讓小子看一眼那石板？」

　　隆天盛臉色一變，忐忑不安的看著徐再遷，後者輕輕瞇起雙眼，掩住了許多凌厲的光芒，變得深邃而不可捉摸。

　　他端詳著孫昂，這一次沒有動用任何力量，卻讓隆天盛比剛才還緊張，後背衣衫已經被一層冷汗溼透。

　　良久，徐再遷忽然笑了，不過卻並沒有一絲暖意：「小子，你野心很大。」

　　孫昂面色坦然，並不否認，他來到天街，就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力量，這是他的野心，他沒有耐性，也等不及按部就班的慢慢提升，他需要一飛沖天！

　　孫毅、孫堂重傷，邱依蕊發下血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重擔。

　　「好，你過來看看。」徐再遷朝他一招手，然後指了指桌上的石板，自己退到了一邊，冷冰冰的再無一言。

　　孫昂不卑不亢的上前，之前他只能從側面看了一眼，完全不知道石板上是什麼，站在桌子前看了一眼之後，他忽的愣了一下。

　　隆天盛在一邊冒著冷汗，咬牙鼓起勇氣，小心翼翼道：「閣下，他還年輕……」

　　徐再遷森然瞥了他一眼，隆天盛頓時說不下去了。

　　等了一會兒，徐再遷才淡淡問道：「怎麼樣？」隆天盛知道，大仲裁者閣下這種時候越顯得平靜，代表他接下來的爆發越是猛烈可怕。

　　孫昂並沒回答，而是一指桌上的筆墨紙張：「可以嗎？」

　　徐再遷一抬手，顯得異乎尋常的客氣：「請！」隆天盛哆嗦起來，心中一片絕望。

　　孫昂還「不知死活」的拿起只有大仲裁者能夠使用的珍貴筆墨，在白紙上飛舞起來。一枚符文慢慢成型。

　　之前只是照著石板上的部分「臨摹」，事實上這一步的時候，就已經很不錯了，因為這種臨摹實際上難度很高，沒有吃透符文真正的奧妙，在細節上就會謬以千里。

　　但是孫昂沒有一點錯誤。

　　等到了石板上缺失的部分，孫昂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不過仍舊一點一點的在推進，而隆天盛瞪大了眼睛，心中狂喜：他竟然真的推算出來了！

　　隆天盛親自嘗試過，才會知道有多困難——甚至連大仲裁者閣下都束手無策，可是孫昂竟然真的補充了一部分，哪怕只是這一部分，也表明了他的價值，起碼能夠保證大仲裁者閣下不會因為輕狂而懲罰他。

　　而孫昂接下來還在繼續補全那枚符文，只不過越往後越慢。

　　徐再遷在孫昂完美的臨摹出石板符文的時候，就已經很詫異了，他很清楚的知道，這枚符文的難度，想要完美臨摹出來，即便是五階丹器師，至少也要揣摩石板三天以上才能做到。

　　事實上隆天盛低估了大仲裁者閣下的「愛才」程度，孫昂只看了幾眼就完美臨摹符文，他就已經決定饒過這個狂妄無禮的小傢伙了。

　　而接下來，孫昂竟然補充了一部分符文！徐再遷真正的大吃一驚，他也補全了一部分，只是不能全部補齊，孫昂補充的這些，真正和他之前推測補充的部分一致，也就是說孫昂不是在胡鬧，而是真的能夠補充這枚符文！

　　隨後，孫昂的速度越來越慢，但是並不能絲毫減輕徐再遷的震驚，因為這已經到了連他都無法補充的部分！

　　孫昂眉頭緊鎖，看上去絞盡腦汁，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他比這個世界上垩任何人都要熟悉這枚符文，因為這是石印符文同源！

　　孫昂已經鑽研過很多這種符文，不過並沒有見過這一枚，所以他是真的根據自己的知識，在對這枚符文進行補全。

　　半個時辰過去了，這枚符文眼看著就只剩下最後一個角兒了，孫昂也到了最困難的時候，他的頭頂上冒起一道白氣，那是大腦全力運轉推算之下，汗水從頭皮蒸騰而出的結果。

　　徐再遷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他非常確定孫昂之前的補充十分正確，而補齊了這些部分之後，更加能夠看出來，這枚符文如他之前所預料的那樣，指向了某一道高階自然法理！

　　而這一道自然法理，對於他接下來提升至關重要。

　　這個時候，徐再遷真的是無比緊張，萬分期盼孫昂能夠將最後這一部分補齊，就像是無比遙遠的兒時，每逢過年，期盼父親能夠給帶回甜甜的糖角一樣。

　　孫昂一口氣泄了，疲憊而頹然的將貴重的毛筆放下：「閣下，今天恐怕是不成了，只能到這裡了，讓我休息一下，用心鑽研幾天，看看能不能完整補全，真是抱歉，未盡全功，小子還是有些自不量力……」本帖最後由 tylinee86 於 2015-12-24 18:26 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