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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76-10
第四三九　太古燃冰

　　魔族震驚！

　　外面那一位的強大他們可是有過親身體會，就算是帝君陛下，恐怕都不是對方一合之敵。但是那一位，卻不是孫昂一合之敵！

　　他，什麼時候已經強大到了這個層次！

　　蒂格羅斯苦澀無比，因為只有他才會明白，剛才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看到了對方出手，速度真的很快。但是以蒂格羅斯的本事，有至少三十種方法可以躲開這一擊。

　　但就在他要行動的那一瞬間，有至少七道神通隔空降臨下來，全都是約束性的神通，每一道都強大無比，硬生生將他拘禁在了原地！

　　他動彈不得，那一道長矛蘊含著致命的冰寒之力，輕鬆刺穿他的炎魔核心。

　　蒂格羅斯心中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能一次性丟出來七道約束性神通？而且似乎猶有餘力？

　　他眼前的一切原本是火紅的，逐漸變成了冰藍，一切都被冷凍，包括他的生命。

　　孫昂一揮手，將炎魔屍體連同三支星鐵火矛全部送入了星雲烙印之中，他回頭看了看暗海堡壘，微微一笑身形慢慢淡化消失。

　　暗海堡壘上死靜一片，許久沒有人能夠說出一句話來。

　　神葬一撇嘴，暗道我可得加緊點，不然就要被這小子甩下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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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蒂格羅斯實力強大，他是亢宿神明的一枚非常重要的棋子。亢宿神明要利用蒂格羅斯，繞開暗海七界的法理約束，將自己的力量降臨在暗海七界上。

　　可惜這一步棋剛剛走出去，就被人把棋子捏碎了。

　　亢宿神明陰沉著面孔坐在神殿之中，整個星宿都能夠感應他的憤怒，這一片生機盎然的世界上空，火雲滾滾而來，頓時一片末日般的熾熱。

　　「這個傢伙該死！」亢宿神明惱怒不已，祂接連三手準備，全都被孫昂破壞了。他不得不面對一個問題：「想要插手暗海七界，必須殺死孫昂！」

　　神明決定要做一件事情，就會被稱之為「神明意志」，而對於信徒來說，一直堅信神明的意志必將得到體現。

　　比如現在，亢宿神明決定讓孫昂死亡，祂的神念湧動，整個星宿上空的火雲全部匯聚到了神殿之中。在亢宿神明的指尖，凝聚成了一枚光芒無比強烈的火珠。

　　「青妖。」祂吩咐一聲，在亢宿星辰之外，一顆滴水成冰，終年罡風怒號的衛星上，地面忽然翻湧而起，有一名身材乾瘦到皮包骨頭的選民從大地之下冉冉升起。

　　旋即，他出現在了中央神殿之中，虔誠的跪倒在亢宿神明面前，親吻了祂的鞋面，便激動得熱淚盈眶：「我神的光芒必將照耀萬界宇宙的每一個角落！」

　　青妖是一名苦修選民，他的力量並不是最強，甚至達不到頂尖選民的水準，但是他的信仰是最虔誠的。

　　「這件事情，只能你去辦。」

　　青妖昂起頭，朝著中央神殿那巨大宏偉的穹頂，一片光芒撒落下來，有一道巨大的身影在光芒之中浮現，隨後身影籠罩了地上跪著的青妖。

　　這是一道神明分身，只有最虔誠的選民，才能承受神明分身的降臨。

　　即便是如此，神明分身融入體內的過程仍舊無比痛苦，青妖全身每一道血管全部炸起，皮膚上一層黏稠的鮮血滲透出來。

　　等著一切終於結束，卻還有另外一次考驗等著他。

　　亢宿神明手指一點，那一點火球融入他的體內，青妖再次發出了驚天的慘吼聲。

　　「去吧，你代表著本神的意志！」

　　「這是我無上的榮幸！」青妖站起身來，他已經擁有了無比完美的身材，力量的氣息浮動，赫然已經是絕界級巔峰！甚至，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進一步釋放，達到接近神明的層次。他有絕對的力量，可以完成神明賜予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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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昂迅速斬殺蒂格羅斯，除了在魔族面前立威之外，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他不想在暗海七界上耽擱太久。

　　他的「借刀殺人」計劃已經開始實施，希望奎宿神明不要讓自己失望。

　　他必須儘快趕回星海之中，如果奎宿神明真的對零動手，他還有機會坐收漁人之利。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那可真是後悔莫及。

　　於是擊殺了蒂格羅斯之後，孫昂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星海之中。

　　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直接聯繫零。既然知道零對自己不懷好意，孫昂當然也要加著防備。他悄然出現在了炎緋的信仰世界附近的星海。

　　這裡的星標，是他從八力銅的遺物之中找到的。至於八力銅為什麼會暗中存儲著炎緋信仰世界的星標——星獸們彼此算計，孫昂對此並不意外。

　　幾個時辰之後，「炎緋」安靜的漂浮在星空之中，「噩魘」就在他的身邊陪伴，從噩魘身上，延伸出來極為細微卻數量龐大的光絲，滲透進了炎緋的身體內。

　　擊殺炎緋對於噩魘來說十分輕鬆，換成是孫昂操縱的噩魘當然更加輕鬆。

　　以炎緋的身份，向零發出了訊息——這一次孫昂的運氣不錯，因為圍獵室宿神明之後，炎緋三個的收穫都還沒有向零兌換。

　　炎緋得到的乃是最為珍貴的室宿神明的神格！

　　孫昂有些懷疑，是不是炎緋壓根就不打算去找零兌換。就連孫昂都能看出來，零雖然強大卻心懷叵測，炎緋這些老牌星獸當然不會毫無所覺。

　　恐怕炎緋是想研究神格，然後走出一條獨立成神的道路。

　　「星獸成神？」孫昂歪著腦袋笑了，星海的「叛軍」最後成了秩序的掌控者，若真是成功了，那可真是一個絕大的諷刺。

　　消息發出之後，零許久沒予回應。根據孫昂之前操縱鬼電的經驗，已經遠遠超出了零的正常回應時間。

　　按說炎緋乃是太元會中的老牌強者，零對它的回應應該遠遠快於對鬼電的回應。孫昂已經幾乎可以肯定，奎宿神明一定已經擊殺了零。

　　但整整三個時辰之後，零的消息傳來了。消息之中頗有嘉勉之意，然後留下了一個星標。

　　「怎麼回事？」孫昂頗感意外：「難道說奎宿神明沒有中計？」孫昂自己否定了這個推論：「這一招借刀殺人，本就是陽謀。奎宿神明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我的計策，但是他卻不能不就範。零應該是祂們目前最大的威脅。」

　　「那又是為什麼？難道說祂們沒有找到零，或者零已經強大到讓星空神明都束手無策？」

　　「不太可能。奎宿神明貌似粗豪，實則謹慎。祂絕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即便是祂一個對付不了零，也會邀請其他的星空神明一起出手。」

　　「零之前的回應時間明顯延緩，很大的可能是零受傷了，但是他沒有當場被殺，應該是逃脫出來。」

　　孫昂覺得自己的推測有八成的可能，但是仍舊有兩成意外因素。

　　他猶豫不定：「去不去？去了有可能拿下這頭最古老的星獸，從他口中問出全部的秘密。但也可能一腳踏入陷阱之中，面對零這樣強大的敵人，我現在恐怕很難逃脫。」

　　如果能夠提升到絕界級後期，即便是面對星空神明，孫昂至少也有逃脫的把握。可是時機稍縱即逝，絕沒有讓他連升兩個境界的時間了。

　　他想了想，用自己的神識掃遍了炎緋的全部記憶。

　　他的神識之海當中已經沉澱了鬼電的記憶，再加上噩魘的一些記憶碎片正在逐漸甦醒，孫昂也能夠偶爾「回憶」起一小部分，如今又有炎緋的記憶。

　　兩頭半星獸的記憶何等龐大？就算是他已經提升到了絕界級初期，也難以迅速的沉澱吸收。

　　孫昂原本只是暫時將這些記憶封存在神識之海深處，以後有時間慢慢消化。現在卻不得不提前解封，一點一點的去了解。

　　炎緋的戰鬥經驗、時光記憶、各種知識全都是一遍簡單的瀏覽過去，重點是炎緋和零接觸的過程。

　　逐漸的孫昂理清了這一道線索。

　　貌似忠厚的炎緋的來歷卻讓孫昂大吃一驚，這頭星獸最初只是某一個神明的信仰世界中的一頭毒蛙。

　　它無意之中吞噬了一隻同類之後，忽然覺得同類是這世上最佳的美味，於是一路不停接連吞噬了七八十隻同類之後，忽然實力猛增，並且擁有了自我意識，靈智初開。

　　隨後它在不斷吞噬同類的同時，也開始獵殺比自己弱小的任何生靈。

　　大約三十年之後，它強大到足以獵殺那個信仰世界之中處於統治地位的種族：木族。

　　並且發現，這種星球上最聰明的種族味道最鮮美，於是一發不可收拾，憑藉著它的狠毒和狡詐，竟然一直達到了九階暴獸的實力，然後它引發了一場災難，一口毒煙毒死了一座小城之中數十萬木族百姓。

　　這些百姓最後都成了它的口糧。

　　炎緋就這樣一路吞噬，一直到了超九階之後，差點將那個信仰世界徹底毀滅！那位神明勃然大怒，派出了一位選民誅殺它。

　　它那個時候不是選民的對手，於是它從星球上逃遁出來進入星海，對神明恨之入骨。

　　隨後在星海之中，它慢慢的變成了炎緋，隱藏了自己的狠毒和狡詐，變得貌似忠厚，和每一頭星獸關係都不錯。

　　它最擅長的毒霧被嚴密的收藏在體內，沒有任何一頭星獸知道，平常只是用火焰的力量對敵，只有當真正生死存亡的關頭，才會噴出一口本命毒煙！

　　大約在一百萬年之前，炎緋遇到了零。那個時候的炎緋，因為在星海之中的「磨練」，已經變成了一個獸緣不錯，實力也不錯的老牌星獸。

　　可是它卻輕鬆被零擊敗了。

　　炎緋的記憶之中，對孫昂來說最珍貴的就是這一段和零戰鬥的片段。

　　零仍舊隱身於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當中有星光時不時的閃爍一下。他的戰鬥手段十分神異，那些黑暗之中的星光一閃之下，有的繼續明亮，有的隨之熄滅。

　　明亮的星光組成了一道巨劍，那麼這道巨劍就會映照到虛空之中，變化作一柄真正的光芒巨劍，以無可匹敵的雷霆之威斬落下來。

　　如果那些星光組成的乃是一頭巨龍，那麼同樣的，星空之中就會映照出一條真正的巨龍，怒吼咆哮，施展各種神通廝殺而來。

　　炎緋那個時候已經相當於絕界級初期了，但是在零這種詭異莫測、無所不能的神通之下，乾淨俐落的敗北了，它連兩個時辰都沒有支撐下去就成了零的手下敗將。

　　本來已經絕望的炎緋，卻沒有想到零並沒有要它的命，反而用一種充滿了誘惑的聲音告訴它，要給它一個機會。

　　之後，炎緋從零那裡進行了四次兌換。這些兌換的內容孫昂也都認認真真的察看了一遍，和法神之前告訴自己的兩相對照，卻發現了一些異常之處。

　　首先，星空神明的信仰體系很嚴謹。簡單來說就是對於亢宿神明的信仰之力，只有亢宿神明能夠利用，這涉及到一些神明法理的作用，對於信仰之力的「加密」。

　　但是星獸沒有屬於自己的獨特法理，也就無法進行這種加密。它們所獲得的信仰之力，是一種「通用」的信仰之力，因而可以兌換給零。

　　其次，零的信仰體系之中有不少漏洞，但卻又有一些部分是多餘的，壓根不需要的部分。孫昂分析了一番，恍然發現這一套信仰體系似乎並不是專門為這個宇宙開發的。

　　很可能是來自於另外一個宇宙，或者……前一個宇宙！

　　孫昂暗忖，恐怕零真的是來自於上一個宇宙的古神。

　　古神有漏網之魚？

　　他不由得想到了冰瞬星河，仍舊感覺到疑點重重。

　　孫昂將從炎緋這裡獲得的零的「信仰解密」部分，傳遞給法神，並不需要再進行溝通，他知道法神自有用處。

　　縱觀炎緋的記憶，零每一次對它的回應的確是很積極，炎緋應該是零最初發展的五個「信徒」之一。

　　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初的五個「信徒」如今只剩下了炎緋和另外一個名叫「洪泰」的傢伙。對於這一批最早跟隨自己的信徒，零都有所優待。

　　「這樣看來，我之前推測零受了重傷，應該有九成可能了。」

　　孫昂暗中咬牙，拼一把！他最近頻繁冒險，頗有些不符合他的性格，這都是被緊迫的形勢逼得。

　　亢宿神明明顯已經到了瘋狂的邊緣，誰知道祂下一步會怎麼做？說不定就親自出手，真身降臨暗海七界了。

　　自己還有多少時間完全不知，能快一步儘量快一步。

　　除了亢宿神明，其他的星空神明恐怕也不會落後，只是祂們的布置還都隱藏在水面之下，沒有暴露出來罷了。

　　孫昂收了丹器噩魘，故技重施用入魂控制住了炎緋，然後以炎緋的身份前去見零。

　　如果零真的有埋伏，忽然出現的噩魘也會給他一個驚喜，為孫昂贏得逃脫的機會。除此之外，孫昂還做了另外的布置，以鬼電的信仰世界為座標，拼盡全力設置了一枚超九階大乘符印，這枚大乘符印以整個信仰世界的全部信徒為後盾，一旦啟動可以將他直接拉回信仰世界。

　　做好了這些布置，孫昂這才操縱著炎緋的身軀，打開虛空之門，朝著零給的星標位置而去。

　　連續九次星標穿越，遠比平常多，似乎也說明了零現在的狀態不佳，因而更加謹慎，但是孫昂一點也不敢因此就放鬆了警惕。

　　呼——

　　最後一次穿出虛空之門，在他前方的星海之中，有一片深邃的黑暗在飄蕩著。相比於之前數次見過的零，如今的這一片黑暗更加廣大，當中的星光閃爍的也更加靈動，似乎是在昭示他比以往更加強大了。

　　但是看到這一現象，孫昂反而鬆了一口氣：零色厲內荏了。這是他實力下降之後心虛導致，如果是以前，零十分自信，根本不屑於如此做作。

　　「閣下。」炎緋表現的和以往一樣尊敬，不過這一次帶著一絲興奮：「您比以往更加強大了。」

　　若是對於零的「變化」視而不見，反而顯得可疑。

　　果然，零滿意的聲音傳來：「這麼多年過去了，終於再次朝前邁進了一步！」他似乎意氣風發，忍不住小小的「炫耀」一句。

　　炎緋似乎感受到了那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的強大力量，身軀微微顫抖：「您再次提升？真是太讓人驚訝了，恐怕那些神明也不是您的對手了吧？」

　　「呵呵呵。」零一陣冷笑，炎緋慌忙道：「我並非有意打探您的實力，完全是有感而發。我這次來，是想要兌換下一部分的信仰解密。」

　　它說著，將無數信仰石方奉上。這些信仰石方乃是炎緋、八力銅和鬼電三者的累積，勉強湊齊了第五部分信仰解密的數量。

　　「嗯？」零顯得有些意外，他本以為這次炎緋奉上的會是室宿神明的神格。

　　炎緋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憤怒，身軀微微顫抖，卻仍舊堅持。

　　這種壓力巨大的沉默，持續了足有一刻鐘的時間，零的聲音終於再次從那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響起：「沒有問題。」

　　一道漆黑蔓延出來，收走了那一大堆信仰石方，而後就有一道意念送入炎緋的腦中。

　　這一部分信仰解密孫昂馬上也明白了，解決了隨後一個至關重要的難題，讓星獸可以利用信仰之力一舉突破絕界級巔峰，達到近乎神明的地步！

　　「多謝閣下！」炎緋激動不已。

　　可是零卻冰冷的說道：「到了這一步，想要進一步信仰解密，就不能只靠信仰石方了。」

　　炎緋一愣：「難道信仰解密還有後續部分？」

　　零呵呵呵的笑了：「這一步只能讓你達到近乎神明的部分，可是既然已經達到了這個層次，難道你就不想更進一步？」

　　「更進一步？神明！？」炎緋配合著，顯得十分震驚，卻又流露出興奮：「閣下沒有騙我吧？」

　　零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本座現在是什麼境界？」

　　「您……」炎緋大吃一驚，這倒不全都是裝的，孫昂也感到的很意外：零已經成為神明了？

　　零緩緩說道：「其實，就算是鑄就了神座又能如何？也只不過是力量更加強大一些，壽元更加悠長一些而已。」

　　「你看看這一片星海，何等的廣袤？即便是現在的那些神明，也沒能夠神念照遍每一個角落。」

　　「確切的說，這些弱小的星空神明所統治的星域，還不到整個星海的百萬分之一！」

　　「祂們也配稱為神明？呵呵！」

　　「難道你不覺得奇怪，為什麼神明號稱星空秩序的掌控者，自然法理的執行人，卻仍舊要收到法理約束？卻仍舊無法顧及所有的星域？」

　　炎緋很配合的點點頭，試探問道：「是因為星海太過廣大？」

　　「並沒有這麼簡單。」零說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神念？神念應該是無處不在的。也就是說，如果你真的是神明，一個念頭生出，整個星海都在回應你，你能夠知道你想要知道的星海中的任何一個細節。」

　　「竟然可以如此強大？！」炎緋吃驚不已：「那現在的神明為什麼如此弱小？」

　　「呵呵，」零冷笑一聲：「這其中的秘密你想要了解嗎？」

　　「自然想的。」這關係到隨後發展的道路。

　　「這些秘密的等級，甚至還要高於信仰解密。」零終於說出了真正的目的：「你想要知道，很簡單，我這裡有些任務，你完成一個任務，就可以得到一個問題的答案。」

　　炎緋愣了一下：「好吧，有什麼任務是我能夠完成的。」

　　一道意念送了過來，孫昂怔了一下，然後炎緋說道：「好的，閣下，我這就去辦。」

　　它朝著那一片深邃的黑暗微微頷首致敬，然後龐大的身軀悄然後退，隱匿在後方打開的一座虛空之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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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昂有九成的把握，零的確是身受重傷。但是他並沒有按照之前的計劃出手，因為現在他有了一個更好的選擇。

　　他離開了那一片星域之後，立刻連續穿越虛空，再次長途跋涉來到了一片熟悉的星域附近，他不敢迅速靠近，而是在數十個星域之外細細感受著。

　　發現並沒有什麼劇烈的元能波動，這才謹慎的一步步虛空穿越，一個星域一個星域的靠近。

　　因為他這次要去的地方，可是剛剛發生星空災難的冰瞬星河。

　　古神戰場引發的那一場星空災難似乎已經平息了，孫昂逐步接近，看清了冰瞬星河，也有些遺憾：那一場罕見的災難，將冰瞬星河之中很多痕跡都抹除掉了。

　　當年星空神明圍殺古神的戰鬥，也變得無跡可尋。

　　不過孫昂已經有了另外一條線索：零交給炎緋的任務是，前往冰瞬星河，取來一塊太古燃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