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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5-06
第四十五章 冰川之下

  雷聲仍舊從自己經常出入的側門回去,剛一進門卻被一個人攔住了。他站在台階上,肥胖的身軀如同一隻螃蟹一樣橫著將路全堵住了。

  雷聲很厭惡他那種居高臨下的輕蔑,莫名其妙的一種輕蔑。

  「嘿嘿嘿!我聽說老十七你居然為了一個剛剛進入郡城的小子把白家給得罪了?你真是越來越長進了啊,不給家裡幫忙也就算了,還要給家裡樹敵!本來以為你最近有點出息了,沒想到還是爛泥糊不上牆。」

  雷聲停下腳步看著他:「四哥,要是別人教訓我也就罷了,你這樣的廢物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修為不如我,見識不如我,只不過是比我早出生幾年罷了,偏偏你還真覺得自己是大哥了?」

  老四雷宸大怒:「四哥教訓你兩句還不行了?難道我說錯了嗎?你都答應白歌菱要幫忙,結果臨陣倒戈,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雷家跟白家本身關係就一般,被你這麼一鬧,怕不是得開戰了!」

  雷聲不屑的笑了:「四哥,你沒見識也就算了,但千萬別沒見識還非要出來顯擺,那就更丟人了。我怎麼做,不用你來指指點點,因為天才的很多做法,蠢貨是不能理解的。」

  他大步走上去,一把撥開雷宸回了自己的住處。

  雷宸被他撥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心中更是惱怒。他本身修為就不如雷聲,最近雷聲更是連連突破,他就更追不上了。

  他不敢去跟雷聲動手,陰森森的一咬牙:「我還不信收拾不了你小子!」

  於是很快,雷聲開罪了白家的事情,就被他添油加醋在雷府內部宣揚開來。

  一個時辰之後,他父親雷建業的一位親隨前來,雷建業讓他過去一趟。

  「父親。」在書房內,雷聲見到了父親,父子倆感情一般,相處得比較冷漠,雷建業畢竟是一家之主比雷宸穩重太多,把雷聲叫來,只是想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只有雷宸那樣的傻瓜,才會真的以為兩大世家會因為晚輩之間的一次衝突而交惡。

  雷聲說了之後,雷建業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不再是那樣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他驚訝的看著這個兒子,暗自點頭,自己的這些不肖之子當中,總算是出了一個人才。

  「你做的很好。」雷聲道:「白家算個什麼東西,要不是因為『鎮龍尊』,他們根本不配列入五大家。」

  雷聲點點頭,沒多說什麼。如果是別的兒子,被雷建業這麼一誇獎,必定暗暗興奮,覺得自己得了寵愛,在爭位的道路上領先一步。

  但雷聲和父親關係冷漠,被誇獎一番也沒什麼感覺。

  他一躬身:「事情就是這樣,要是沒什麼別的問題,孩兒先回去了。」

  「去吧。」雷建業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失望,卻也無奈:「好,你下去吧。」

  雷聲快要走出書房的時候,雷建業忽然說道:「這也是一場機緣,你那些兄弟姐妹之中,有和你關係不錯的,能提攜就提攜一下吧。」

  雷聲只是點頭,沒有再說話。

  ……

  沒有人是傻瓜,事實上排除掉立場問題、個人成見等因素之後,這個世界的修士都是心思機敏之輩。

  雷聲和廣廈商盟在城門的表現,傳到了某些人的耳中,只要稍一分析,就能推測出來陳家和廣廈商盟最近得到了那種神秘靈丹資源有關。

  於是第二天,傳鈴商號周圍就多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人。到了下午,就有一些大勢力的代表進入傳鈴商號,將一筆筆大生意送上門來。

  秋玉如在郡城這些年,從來沒有哪一段時間的生意這麼輕鬆過。

  連連成交,對方甚至連價錢都不還,只為了建立一個聯繫。

  她當然知道這些人的真實目的,隱隱有些擔心的同時,也是無比驕傲:老娘生的孩子就是這麼出色!

  同一時間,廣廈商盟的韓舉也接待了不少人,他交友廣泛,但這一次只能硬著頭皮拒絕了大部分人,因為這些人都想出席今晚韓舉為陳志寧舉辦的接風宴。

  陳志寧的沉渾丹現在可是廣廈商盟的命根子,要是這麼多人都和陳志寧搭上線,那豈不是斷了他廣廈商盟的命脈?

  於是他面對任何人都是笑呵呵的,但是想通過他認識陳志寧,抱歉,這事兒咱們再商量——再商量也就是不用再商量了。

  ……

  陳志寧在郡城的這個院子的確簡陋很多,也沒有了專門用來修練的靜室,以及靜室之中用來凝聚天地元氣的陣法。

  不過這院子環境不錯,松樹、柏樹、翠竹在院子裡隨意栽種著,陳志寧偏偏就喜歡這種自然的感覺。

  對於在城門前的舉動他並不後悔。

  的確當時暴露沉渾丹的秘密沒有經過深思熟慮,可是陳志寧回頭想想,卻覺得這是一個明智之舉。

  他的性格開朗跳脫,因而並不覺得保守秘密就能換來安全。相反,有時候秘密會引來窺探,引發一系列不可預知的危險。

  倒不如攤開來告訴大家,我就是沉渾丹的主人,你們還想要?沒問題來與我交易。

  至少這樣做,能夠讓自己所有的敵人處於明處。一味地保守秘密,或者自己可以隱身暗處,但是你的敵人同樣隱身暗處!

  而刨除掉冷靜的分析,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他無論如何不能容忍自己的父母被人堵在城門外,這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恥辱!

  當然,他陳志寧也忍不了這個。

  母親所擔憂的危險肯定會有,對此陳志寧也有著清醒的認識——或許那些人不會明目張膽的把他怎麼樣,但是暗中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是必然的。

  偏偏陳志寧最喜歡的就是跟人玩陰謀,哪怕他現在因為年紀和經驗的原因,還不算是「陰謀大師」,但已經不容小視。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摸著下巴暗自推測:「白歌菱不會放棄,而歐陽放在郡城也有師門。」

  ……

  「嗡——」

  一聲沉悶怪響波及整個街道,有一根巨大的石柱從數十丈外激飛而至,石柱上雕刻著無數個「周」字,各種字體。

  石柱撞開了傳鈴商號的大門,轟然一聲落在了正堂當中。有一個孔武有力的少年,臉上一道傷疤,大步從長街遠處走來,口中喝道:「讓陳志寧給我滾出來!」

  秋玉如心疼兒子,但並不是那種保護欲過強的母親,在凡間界沒有父母羽翼下的強者。所以她派人將陳志寧叫了起來。

  一大清早被人從床上喊起來,陳志寧心情極度不好,而且他昨天推測了一晚上,白歌菱和歐陽放的師門將會出什麼招數,沒想到先是一個愣頭青莫名其妙的殺過來。

  秋玉如在兒子身邊,低聲道:「周曉天,周家家主長子,不過卻是庶出。周家的勢力在郡城內僅次於五大家,這個周曉天追求白歌菱已經很久了。」

  陳志寧拍了拍腦袋,原來如此。

  周曉天冷哼一聲,隨手一把抓起那一根看上去足有千鈞的巨大石柱,就那麼輕輕鬆鬆的扛在了肩膀上:「你得罪了白歌菱,出來讓老子揍一頓,然後壓著你去給白小姐道歉!」

  陳志寧一撇嘴,回頭看看他娘,眼睛裡閃爍著純潔天真的小星星:「娘,其實我還是您那個純真無暇的乖寶寶啊。」

  秋玉如一愣,陳志寧已經不好意思說道:「您先把耳朵捂上。」

  陳志寧出了門,指著周曉天破口大罵:「你他娘的傻叉一個,道歉你妹啊!你喜歡接歐陽放的盤子,你自己去呀,綠帽子一摞一摞摞到了三層樓高,你還樂得笑哈哈的。那種貨色,也就你這種別有用心的人才能看上吧?」

  「你的算盤打得不錯呀,娶了白歌菱,你就能借助白家的勢力,一庶子逆襲嫡子,成為周家的家主是吧?拜托,你這樣就算是當了家主又有什麼意思?人家背後都戳你脊梁骨,喊你綠帽大俠……」

  秋玉如愕然片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孩子真的長大了。

  周曉天被他劈頭蓋臉的一頓怒罵,甚至連他追求白歌菱的真正用心都揭穿了出來,登時讓他惱羞成怒,哇哇怪叫的將肩上的巨大石柱一個盤旋砸下來:「混蛋一派胡言亂語,有本事打過再說!」

  那巨大石柱也是二階法寶,即便是在郡城紈絝圈子裡也頗有為有名。周曉天雖然出身差了一些,但是無論個人天資還是努力程度,都是出類拔萃的。

  他貌似粗豪,手中施展起巨大石柱也是虎虎生風,大開大闔之下頗有些章法。

  只不過那一道罡風迎頭打來,陳志寧輕鬆一個閃身就躲避過去了。

  「你還故意在臉上弄道疤,是想騙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呢,還是想營造自己粗獷豪放的形象?你小子挺奸詐啊。不過你這也是廢物利用吧?反正你這張臉,有沒有這道疤都沒法看。」

  周曉天氣得哇哇怪叫,將一身修為提升起來,靈氣閃爍灌滿了石柱,轟轟轟的一柱接著一柱砸下來。

  陳志寧身形卻飄忽無比,如同狂風之中的一片樹葉,隨風擺動偏生能躲避開他最有威脅的進攻。

  「嘿嘿!」陳志寧一個冷笑:「你敢來找我挑戰,應該是已經調查過了,我打敗歐陽芳的時候,僅僅是元融境初期。」

  這一回周曉天是真的暗自一哆嗦。陳志寧之前破口大罵,將他的各種猥瑣心思全都揭穿出來,他雖然難看,但仍舊信心十足。的確,他調查過陳志寧擊殺歐陽放的時候境界是元融境初期,而歐陽放是玄啟境初期。

  他自命要遠勝過歐陽放那個鄉巴佬,並且他現在已經是玄啟境中期!

  所以這才信心滿滿單人殺來——要是他沒有這個實力,早就灰溜溜在府裡夾著尾巴了。

  但是陳志寧如今這麼自信,卻讓周曉天有些惴惴不安:難不成這小子最近有什麼奇遇,境界大增?

  陳志寧一眼看穿他的心虛,哈哈大笑道:「你放心,我還沒有突破玄境。」

  周曉天心中大定,手中的巨大石柱揮舞起來也更加果決:還沒有突破玄境,那一定不是我的對手。

  咚!

  巨大的石柱猛地被什麼東西擋住了,這一下子揮出去,怕不得有數萬斤的力量?什麼東西竟然紋絲不動的擋住了自己的轟擊?

  他伸頭一瞧被嚇了一跳:陳志寧一隻手抓住他的石柱,輕輕鬆鬆。他奮力想要將石柱拽回來,可是石柱在陳志寧手中生了根一樣。

  他大吼一聲,自命神力,雙手拽著石柱奮力往後拉扯。

  陳志寧卻在這個時候一鬆手……石柱結結實實轟在了周曉天的胸口上,他噗的一聲噴出一股血泉。

  陳志寧貌似很無辜的兩手一攤:「我可沒有打他。」

  陳家下人捂嘴偷笑,少爺果然還是那麼無恥。

  周曉天吃了個悶虧,惱怒不已,跳腳怒吼著衝了上來:「陳志寧你去死吧!」巨大的石柱當頭砸下來,這一場戰鬥對於周曉天來說絕不能輸,因為他能否實現計劃,迎娶白歌菱,這一戰的結果至關重要。

  然而陳志寧已經有些厭煩了:「區區玄啟境中期,打起來實在無趣。」

  他後退一步,周曉天大喜過望,卻不料陳志寧只是為了擺開架勢,猛地一張口,吼一聲一條火龍噴射出來!

  經過了無生赤地之中加強的啖日火肺,所噴出的靈火已經非常可怕,不但等級極高,而且份量龐大。

  周曉天一柱子砸進火龍之中,被火焰的力量抵擋住動彈不得,手中的石柱法寶更是越來越熾熱,很快他的雙手上哧哧冒起了白煙。

  他大吼一聲想要將石柱從火龍之中抽回來,可是那條火龍凌空一纏,將整個石柱牢牢束縛。

  而後又是轟的一聲,化作了一片火海!

  周曉天怪叫一聲撒手,要是再不當機立斷,他也要被火海一起淹沒!

  陳志寧當街噴吐火龍,將周曉天的法寶奪了,而後啖日火肺竟然開始煉化這件法寶——好歹也是二階法寶啊,豈是那麼容易煉化?

  不過讓周曉天目瞪口呆的是,只用了一盞茶的時間,他的石柱法寶在火海之中就越來越細小了。

  石柱表面那無數個「周」字率先被融化,然後是整個石柱慢慢變軟,最後越來越凝煉。

  陳志寧將火焰一收,整個石柱已經變成了一塊只有拳頭大小的半透明晶體。

  「這……」周曉天目瞪口呆,嘴巴動了動,卻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這法術太逆天了吧?你只是一個元境修士啊,還沒突破玄境,就已經能夠僅憑藉法術將二階法寶融化了!

  周曉天感覺自己今天是來錯了。

  秋玉如微笑,對兒子滿意極了,可惜身邊沒有朋友啊、親戚啊讓她顯擺,總不能在這些下人面前硬誇自己兒子吧?

  方食祿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觀戰了,看到此時興奮地連連鼓掌:「少爺,咱們中午吃烤凶獸肉吧!」

  陳志寧輕蔑地瞥了周曉天一眼,轉身返回傳鈴商號。忽然有一道道閃電從周曉天身邊竄了出來,如同一道牢籠一般將他困在其中。

  啪!

  一聲大響,周曉天淒厲慘叫,被雷脾轟飛了出去,渾身冒著黑煙不知落到什麼地方去了。

  陳志寧進了商號之後,朝陳義招招手,低聲吩咐道:「帶幾個人出去找找,那小子估計已經沒什麼抵抗之力了。你們把他給我沉了。」

  陳義眼睛一亮:「沉湖?」

  陳志寧一巴掌抽過去:「笨蛋!沉什麼湖?他又不是白歌菱。」他壓低聲音:「找個茅坑沉進去。」

  陳義翹起大拇指:「少爺還是你陰損!」

  陳志寧一腳踹揍他,心裡哼哼著:白歌菱這個小賤人還想潑大糞?先從周曉天開始。早晚有一天連你也沉下去。

  「哎呀呀,好骯髒,我還是娘純潔無瑕的乖寶寶呢。」

  ……

  中午到底還是沒吃成烤凶獸肉——當方食祿再次強烈向陳志寧建議的時候……他被少爺在頭上揍了個大包,委委屈屈的縮了。

  晚上的時候韓舉兌現諾言,為陳志寧接風洗塵。陳雲鵬夫妻推脫有事沒去。

  第二天,輪到雷聲做東。雷家內宅已經明爭暗鬥兩天了,只為爭取一個和雷聲一起去宴請陳志寧的名額。

  沒人會覺得自己的資質已經足夠好了——無論什麼人,哪怕是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金色天資,也一樣還想再提升一點。

  這個時候,根本沒人再去管老四雷宸了,這個蠢貨是第一個被從這場競爭之中踢出去的。雷宸到現在都有些茫然:怎麼回事?雷聲那小子為了一個鄉巴佬得罪了白歌菱,竟然還成了全家的功臣?!

  最後,雷聲還是挑選了之前和他關係最好的一個兄弟、兩個妹妹一起去了。

  沒被選上的難免暗中怨懟,卻不敢表現出來,說不定未來某一天,他們需要什麼珍貴的靈丹,還得通過雷聲去求陳志寧。

  陳志寧是將沉渾丹的事情推給了所謂的「古仙丹方」,然而他這幾個月來連連創造奇跡,沒有人是傻子,大家都認定了,絕不會僅僅是一張古仙丹方那麼簡單。

  周家也沒有再來找麻煩,甚至周家的姻親胡家還專門派大總管來傳鈴商號下了一筆大單,以示交好。

  胡家的女兒是周家家主嫡子的親生母親。

  ……

  第三天一大清早,陳志寧被他老子從被窩裡拽出來:「不上學很爽是吧?你小子是不是故意把郡學的事情給忘了?」

  陳志寧一撇嘴,只好洗漱收拾,然後穿戴一些去了郡學。

  郡學遠比啟東縣的縣學氣派,偌大一片園林占據了城中整整一個坊區。門口雖然也有人看守,但是卻並不禁止外人進入參觀。

  太炎王朝的書院系,一直秉承的是「有教無類」的宗旨。所以除了京師的國子監之外,各州、郡、縣的書院,不但不禁止還會歡迎外人來參觀。

  只是書院之中氣度森嚴,一般人不敢擅自進去。

  陳志寧在門口和兩名守衛說明了自己的來意,然後取出祖千山的舉薦信遞上去,約麼等了一頓飯的功夫,裡面走出來一位長衫文士,淡然道:「情況我們已經知道了,雖然你有祖千山大人的舉薦,我們可以破例讓你中途入學,但是入門考核是不能免的。你回去準備一下,明天過來考核。」

  「弟子遵命。」陳志寧裝的乖巧。

  但是兩個守衛心中鄙夷:剛才在這裡等候的時候,陳志寧可不是這個模樣,他很不老實的把整個郡學前院都轉了一遍,這看看那摸摸的。

  ……

  其實昨天就有一封信擺在了學正太史阿的桌子上,寫信的人是天虛閣的長老馮玄證。

  馮玄證的衣缽弟子歐陽放死在了陳志寧的手中,所以太史阿接到這封信的時候並不意外,不用看他也知道馮玄證想做什麼。

  太史阿微感難做:他和祖千山有些交情,而且祖千山乃是那個秘密衙門的人,不顯山不露水但實際上權力極大。

  而馮玄證是地頭蛇四大派之一天虛閣的長老,數年前某件事情,太史阿欠了他一個人情。

  所以陳志寧今天得到的結果,其實是太史阿權衡之下的決定。原本有了祖千山的舉薦,根本不會有什麼「入門考核」,但是馮玄證從中作梗,才多了這麼一道關卡。

  「他若是真的通過了,馮玄證也不能怪我。他要是不能通過,祖千山那邊也好交代。」

  ……

  自然有好事者將陳志寧去了郡學的事情報告給了馮玄證,他端坐在自己的小樓之中,手指隨著思緒輕輕敲擊這桌面:「只憑這張老臉,恐怕也只能做到這一步,想要讓陳志寧灰頭土臉進不了郡學大門,還得另想辦法。」

  很快,又有一封書信送了出去。

  在郡城外七十里,一片崇山峻嶺,危險遍地,凶獸出沒。

  蒼翠的峰巒之間,有一片巨大的白色冰川。寒冰堅硬無比,但卻有數十名修士,監督著近千名苦力,使用一些最為簡陋的工具,在奮力開鑿著冰川,將一條冰道打通,一直貫穿到冰層下,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這些苦力身上的棉襖破爛,在冰層之中開鑿,只要片刻就會凍得面色發紫。在這裡幹活的所有苦力幾乎沒有人能夠活過三個月。

  一封書信送到了督工的一名高階修士手中,他看完了之後淡淡吩咐手下:「去下面把貝小芽帶上來。」

[BOOK: 0005 / Chapter: 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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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 Apr 20 12:38:49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