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go Taiwan

Content

BOOK Number: 0015-02
正文第一百四十章【真爱】

帝都裡關於騎槍大帝這次忽然古怪的舉動引發的爭議，並沒有對土鱉造成任何影響。

兩天下來，土鱉正忙著要封爵的一大堆手續，貴族議團已經派了人來聯絡夏亞，讓他將身家背景履歷上報，可憐土鱉簡直就是天煞孤星一個親娘老子都不知首是誰，卻哪裡能報得出來？

最後合計了一下，讓魯爾等人幫忙編造了一份，連父系母系祖宗八代都什麼叔叔伯伯阿姨都編了遍。最后土鱉拿到魯爾等人殫精竭慮整治的這份東西，不由得也愣住了，端詳了魯爾好久，才歎了口氣：「老實說，胖子，以後我得對你小心了……你這傢伙，當真是撒謊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的。這東西，老子自己看了，都差點把上面寫的這些當真了。」

魯爾氣得險些一腳踹過去，罵道：「本將軍放著公務纏身不理，熬夜給你弄出這些來。沒一個謝字。還這麼多廢話！你不要，拿來還我！」

夏亞卻哪裡肯？嘻嘻一笑收了起來：「好了，算我承你一份人情。」

隨後派人將這份東西交去貴族議團，下面的事情就是考證甄別之類的工作了。魯爾說了，皇帝有心提拔夏亞這個土鱉，貴族議團就不會撗加阻攔，這考證，也不過就是走走過場罷了。

後面的一天時間，夏亞又去見了已經來到帝都的阿德裡克將軍。這個時候，關於這位將軍的任命消息已經傳遍了帝都，雖然不太明白這個「軍務副大臣」是個什麼官，但是看這場面，看來一定是「巨頭大佬」一級的了。

見面的時候。阿德裡克將軍本人倒是神色平靜，似乎絲毫沒有高昇的喜悅，神色之中卻反而更加嚴肅。見夏亞的時候，這位刀疤臉的將軍對夏亞好好勉勵了一番，然後就不再說什麼了。可夏亞卻本能的感覺到：雖然將軍的態度看似沒有太大的改變，但是舉止之中的一些細節卻有了古怪。

阿德裡克，似乎在交談的時候出了幾次神，每次出神的時候，雖然時候很短，但是卻不由自主的盯著夏亞凝視，眼神略有些怪異。

夏亞知道自己那次被軍方逮捕。如果不是阿德裡克將軍出面幫忙，事情只怕沒有能出現如今的變化，他這個土鱉，恩怨分明，別人對他好。他便真心感激，所以見阿德裡克的時候，他對這位對自己有提攜之恩的將軍余外尊重，絲毫沒有平日的嘻笑模樣。

說了會兒話，阿德裡克才忽然道：「卡托和沙爾巴，他們都是跟了我多年的好漢子……嗯，我知道，你和他們關係很好，還有一個凱文……」

說起戰死的光頭男阿德裡克的神色也有了幾分落寞，隨即這個硬氣的將軍一搖頭：「不說這個了，當兵打仗，戰死沙場，都是常有的事情，你我都城不必太沉迷這種情緒了。卡托和沙爾巴兩人，不想再待在第十三兵團了，這兩個小子。擔心魯爾帶不好第十三兵團，就跑來央求我，相跟我一起調走。不過……我卻沒有答應。」

「啊？為什麼？」夏亞有些奇怪：「您，不是升職了麼？」

在他看來，阿德裡克將軍對自己麾下之人極好，升職進了軍部，如果還能跟在他這個軍務大臣身邊。那簡直是大大的美差。

而將軍為人。也絕不會是那種高昇之後就不念舊情的傢伙。去拒絕了兩個老部下的跟隨……

「嗯，跟著我進了軍部，今後日子未必就好過。種種事情想來，只怕還沒有待在軍營裡那麼逍遙快活。所以，我帶了他們來帝都，乾脆讓他們跟了你算了，在你那裡，你們交往一場，都是一起從血海裡殺出來的弟兄，我相信你也不會虧待老朋友。」

眼看將軍不想細說的樣子，夏亞乾脆就不問了，反正，卡托和沙爾巴都是自己的弟兄，不管如何，自己總是都會好好待兩人的。

只是……將軍的態度，卻總有些讓夏亞心中不安。

雖然將軍一向威嚴，不苟言笑——只是這次說話，卻怎麼聽進來都有幾分好像是在交待後事的口吻？

沉默了會兒，阿德裡克看著夏亞。那眼神原本剛毅，卻在瞬間不經意流露出一片溫和來，只是這流露都量瞬間即逝。很快就轉成了平日的嚴厲。

「嗯……明天，我去元老院接受舉議任命的流程，夏亞，你也和我一起去吧。元老院是帝國立國之初便設下的，意義重大，你也去感受一下對你將來的路，總有些幫助的、」

夏亞不多問，當即就答應了，他對這位將軍極敬重，將軍既然開口要自己做什麼事情，那就一定是為自己好的。

第二天上午，夏亞隨阿德裡克將軍一起前往元老院接受舉議，阿德裡克這次回帝都只帶了十多人的親衛，按照傳統，前往元老院的時候，都要換上一身白色的長袍，上著華服和任何能顯示身份的官服制服——這便是民主精神的體現：人人平等、

不過夏亞知道了，卻心中頗有幾分不屑：大家穿上一樣的衣服，那就是平等都一樣了？不過是扯了塊遮羞布罷了。出了元老院，高官大佬，百姓螻蟻，又豈能一樣？

但是似乎阿德裡克對元老院的態度很量敬重，既然將軍要這樣，夏亞自然一字不說照做了。

不過看著阿德裡克……

將軍脫下鎧甲軍服，著了一身白色的亞麻長袍，那原本殺的臉龐上，卻流露出了一絲神聖的表情，讓夏亞心中也生出了一絲茫然。

年輕的土鱉，此刻心中還不懂得少年叫做「信念」，什麼叫做「理想」。但是，從將軍的身上，他卻也本能的，隱隱的感覺到了那麼一絲不同的體會。

似乎……這些，是將軍心中極看重的東西吧。

一行人都是穿了不分彼此的白衣，騎馬來到了元老院前，距離門口有數十米，將軍就帶頭翻身下馬，牽馬步行。

阿德裡克走在前面，回頭對著滿臉疑惑的夏亞一笑，溫言道：「千年前的傳統，元老院之前，無論權貴皇族，都不得縱馬奔馳，以示對民權的尊重。」

夏亞心中茫然，卻只是照做——他可不知道什麼民權之類的東西，他只知道，將軍讓自己做什麼，就做什麼！

來到了元老院門口，看著那已經斑駁的石階，看著那滿是銅銹的大門，雖然已經是臨時裝點過，但是多年的銹痕卻難掩，縱然刻意弄出幾分肅穆，卻依然男難掩其中的破敗味道。

門口無人，大門敞開，夏亞疑惑，卻聽見阿德裡克笑了笑：「這是傳統，受舉義之人，不論身份權貴，進了次門，便是白衣！若是門口列隊歡迎，那是有了貴賤之分，不能叫做平等了。」

夏亞心中不以為然，只是點了點頭。

他卻第一次來到元老院，這地方在帝國歷史上大有名氣，但是在帝都裡，卻並不起眼，走了進去，穿過一條曲折的廊道，地上和兩邊牆壁天花板上的磚石都已經殘破，還有一些縫隙裡，頑強的生長出幾根雜草來。

最裡面，就是一個圓形的如小劇場一般的地方，阿德裡克告訴夏亞。這便是元老院的議廳——帝國立功之初，這裡曾經通過了帝國目前最重要的一項文件：帝國法典。

看著阿德裡克將軍此刻臉上。居然隱隱的露出了幾分激動的神色，眉宇凜然，就如同狂熱的教徒朝聖一般。夏亞明白……將軍並不是因為即將在這裡升職而欣喜，似乎。他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極看重這元老院？

這圓形的小議廳裡，周圍都是一圈台階式的高台，看了一下環境。足以容納百人了。只是那空蕩蕩的台階上。此刻只在前排坐了百十人而已，人人都白袍，顯得有些冷清。

中間一個圓台，上面三個也是白袍老者，自然就是元老院裡的三名首席元老了。和廳裡旁人不同。這三名元老除了一身白袍外，胸口還別了一枚橄欖葉形狀的金質徽章。

阿德裡克叮囑夏亞在那台階旁找座位坐下旁聽，不得喧嘩說話，然後就自己大步走上了高台。

他一上去，那周圍坐著的白衣會員們就發出了一陣驚歎喧嘩。

「啊！這就是那個將軍？」

「怎麼相貌這麼可怕啊？老天。看他那刀疤臉。」

「切，你懂什麼，就是要相貌可怕。才能在戰場上嚇住敵人，你當是你堂子裡做生意的那些小白臉麼！」

「什麼將軍，是軍務……啊，那個官叫什麼來著？對了，軍務副大臣呢！聽說是好大好大的官，連皇帝見了，都會客客氣氣的。」

「你說，一會兒他要和我們說什麼？這個舉義，又是個什麼意思？我們要問他什麼嗎？」

「別廢話了，聽他說什麼吧。唉，我家裡還有活兒沒做呢。那三個老頭說在這裡做半天就給十個銅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下面的這些低聲議論，唧唧喳喳，就如同數百隻蒼蠅翁鳴，夏亞聽了。心中就湧出幾分不滿，不禁皺眉，臉色難看，狠狠的瞪了身旁幾人。那幾人眼看夏亞神色凶悍，都畏懼的挪了挪屁股做遠了些。

台上，阿德裡克也聽見了下面的喧嘩，只是他聽的並不真切，原本熱烈的眼神，略微就有些黯淡，只是皺了皺眉，可當看見了三個元老合力抬出一塊方形的薄薄的石板來，放在高台上中間的一張獨桌上，阿德裡克的延伸裡，頓時就流露出一片激動。

那石板，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的歷史，石板已經略微有些發黑，但是上面，刻下的一行字，卻依然清晰。

「君權來自於民」

這一件東西，彷彿一下就將阿德裡克心中的熱情點燃，下面那些喧嘩。他也忘記了，直接走到了獨桌前站在哪兒，對著三個元老點了點頭。

「肅靜！肅靜！！！」

一個元老開口叫了兩聲：「現在，請阿德裡克將軍接收舉義！」

也不知道是元老的威嚴作用，還是那答應的十個銅板起了效果，下面的人很快統統閉上了嘴巴。

阿德裡克面色凜然，走了上來。略微咳嗽了一聲，才沉聲開口，這圓形的議廳裡，將軍的話，清晰的傳遍全場。

「我的名字，諸位已經知曉，今天我來這裡，接受舉義，便是因為，所有的一切權利，皆來自於民！今天我站在這裡，接受來自民眾的舉義，便是這個精神。」

阿德裡克看著下面的眾人，旁邊的三個元老，面露欣慰之色。

他們自然心中歡喜，這次舉義。居然審核的就是「軍務副大臣」如此顯赫的人事任命——這也罷了。關鍵是，阿德裡克的政治立場，原本就是親近元老院的。他本身還是元老院裡名譽議員的身份。這樣

重視民權精神的人物即將進入帝國的核心權力圈裡，那麼以後，如果能多多為元老院張目，那麼……

阿德裡克似乎終於有些激動。他的聲音變得慷慨激昂起來。

「帝國立國之初，一位偉大的哲人曾經說過：無論那神聖的，至高無上的，還是那卑微的，如螻蟻匍匐的——這所有的一切，皆來自於民！民若是支持，才有了至高，民若是不喜，那至高，也終將變成卑微……」

阿德裡克在這裡的演說，先以一個元老院開創之初，帝國的哲學偉人，也是元老院最早的創始人之一，引用了這個先人昔年所撰寫的一部著作裡的名言。

這些話，三個元老聽得眉飛色舞。而阿德裡克自己也說的神色凜然。

可是，他說了幾分鐘後，下面的那些決議會員們，卻漸漸的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來，這會兒，別說是元老的威信了，就算是那十個銅板的效力，彷彿也減退了許多……

「你說，他在上面講的是什麼？」

「我哪知道？什麼螻蟻匍匐？」

「切。螻蟻都是爬著走路的，匍匐是什麼，是蛤蟆麼？」

「咦，他說什麼民不喜歡，那麼至高也就變成螻蟻了？這是什麼意思？」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老子天天不喜歡那個稅官來收稅的嘴臉，做夢都想發達。可是我不喜歡又怎麼樣？那個稅官，我可不敢招惹。」

「別吵，你還想不想要那十個銅板了。」

下面的議論聲漸漸高了起來。台上的阿德裡克卻彷彿沒有反應，依然侃侃而談，只是那眉頭，不經意的皺了幾下，原本熱烈的眼神，也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失落。

終於，他的演講結束，十分鐘的演講，卻讓下面這些決議會員們哈欠連連，更有人坐在那，已經有些坐不住了——這台階上沒有座位。都是硬邦邦的石頭，坐久了，屁股實在有些難受，忍不住就挪來挪去。還有人彷彿習慣了家裡的做派。將推盤了起來翹在台階上，半躺在那。還有更過分的人，卻在那低聲聊天，談起了家長裡短，肉價菜價之類的話題。

阿德裡克話講完，神色裡漸漸的失落越深，緩緩的回頭，看了元老一眼。

「嗯！肅靜！！」那個元老也有些面紅，硬著頭皮大聲喝道：「下面，請大家進行舉議！請阿德裡克先生接受大家的質詢。」

質詢？

下面人頓時就來了精神。在這場舉議之前，三個長老已經臨時緊急對這些「議員」做了不少培訓。這質詢，其實就是一個接受大家各種疑問，當場解答的過程。哪怕是在刁難，再尖銳的問題，被舉議的人也必須回答。甚至在古老的傳統上元老院最早風光的那些年，往往有一些權貴人物在舉議的過程裡不能讓議員滿意，結果被問得狼狽不堪。

這樣的事情，倒是讓大家頗感興趣。

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啊！可以隨便刁難這種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還不用受責。

看著這種大人物，這種大官倒霉。看著這種人被自己這些小人物弄得狼狽窘迫——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啊！不管如何，哪怕當看一場熱鬧。今後也是可以引以為傲的，茶餘飯後的好話題。

果然，當元老一開口宣佈質詢，下面嗡的一聲，爭先恐後的，一些吵鬧就開始了。

「這個將軍，你倒是說說，為什麼每年還要加收戰爭稅？」

「就是，我住在奧斯吉利亞。別的地方打仗，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那個店舖裡總是有人來搗亂。那些巡邏隊都和混混有交情，黑了心肝啊！交了治安稅卻沒有人管！」

「太黑了！貪官污吏！」

「我侄子去年還被人打了！！就是那些治安隊的人！！」

「你這種大老爺一年多少錢啊！為什麼還盤剝我們這種小民？」

「廢話，這種貴族，不貪財才怪！」

「哈！你看他臉紅的！就是心虛，說不出話來了！」

「駁回駁回！」

一個起哄的大叫了一聲，頓時就提醒了旁邊的人。

昨晚，那三個老頭子教大家流程的時候，不是說個，最後舉議結束。可以選擇通過，也可以選擇駁回麼！

那個通過的流程，大家都沒怎麼注意聽。

不過駁回麼……那才夠痛快啊！平日裡見到這種大人物，都是低頭行禮的，居然有機會讓這種人在咱們手裡吃癟，千載難逢啊！！！

對！就是這樣！駁回！！駁回！！看著這種大人物難得一見的倒霉，多好玩啊！！

駁回！！

駁回！！

「駁回！駁回！」

嗡嗡的喧嘩聲響撤議廳，上面的阿德裡克，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下面的那些所謂的「質詢」，甚至沒有一個人正經的問過他升值職位工作的一個問題。

夏亞氣的滿臉漲紅，幾次就要站起來，但是阿德裡克投過嚴厲的眼神。制止了夏亞的舉動。

年輕的夏亞不明白，將軍這麼好的一個人，一心為國的好將軍，殺敵抵抗外侵，平日裡從不為非作歹。這麼好的人，為什麼這裡這些混蛋如此作為？

偏偏將軍，還對他們這麼客氣。

「駁回！！駁回！！」

「哦！！駁回！！」

「對，就是不讓這些貴族得意！！駁回他

「哈哈哈哈！駁回！」

上面的三個長老面紅耳赤，面面相窺，他們自然明白阿德裡克的為人，更知道阿德裡克這樣的親元老院的高官，對元老院大有益處。

可是

阿德裡克站在台上，面色冷峻。眼神裡卻充滿了失落，他彷彿並不在意下面的那些嘲諷和起哄——對，就是無聊的起哄而已。

但是這位將軍，他的臉色如此心，卻又是怎麼想的呢？

不管如何，在這一刻夏亞看著這裡，看著這個地方，看著這些白袍的傢伙，他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敵意！

將軍，你說的那個什麼民權，我不懂。

但是，難道這就是你說的民主麼？！

這一刻，夏亞的心中，多什麼元老院舉議之類的東西，充滿了鄙意——

城北的那個安靜的長街盡頭，穿過一間間樓宇院落，在最裡面的那個圓形大書房之中，卡維希爾安靜的靠著一張軟榻上，一條腿翹著，足上套著雪白的襪子，手裡捧著一本書看，彷彿看到了精彩處，套著白色的襪子的腳還輕輕的抖動了兩下。

在他身旁，那個臉上帶著雀斑的女孩子正垂首而立，低聲道：「大概的意思就是這樣的了。老師。今天阿德裡克將軍在元老院的舉議居然被駁回了我剛才才得到了消息，覺得」

卡維希爾輕輕的一笑將手裡的書放下，看了看自己的這個女弟子，用他柔和的聲音道：「好了，我早就知道了。

隨後，他伸了伸手，那個女孩子立刻過去，恭敬的將老師扶坐起來。

卡維希爾坐直了身體，伸了個懶腰：「這結果，我早就猜到了。哼民主，一幫連字都不認，連飯都不飽的人，那裡會明白這些事呢。民智不開，那就無從談什麼民主了。可笑」

他淡淡道：「這個道理，我明白，陛下也明白的。只是，陛下這次故意做出這種舉動，把阿德裡克的任命丟給元老院去做，這用意是很明顯的，就是要阿德裡克看看。現在的元老院，已經不堪到了什麼樣子了！他是想阿德裡剋死心，對元老制度死心，今後忠心耿耿，為陛下效力——想借此，讓阿德裡克看清這些事情，絕了他心中的希望。

那女孩子歎了口氣：「陛下的深意，果然不凡，弟子沒有想到這一層."

卡維希爾看了看這個女弟子，微微一笑：「可惜，陛下的用意，終究是白費了。」

哦？女孩子抬頭，不瞭解的望著老師。

阿德裡克的為人，我很清楚。卡維希爾搖了搖頭，一指桌上的茶杯，女孩趕緊去雙手捧來。卡維希爾接過，抿了一口，抬頭看了看這個女孩：「我問你，若是你愛一個人，可你所愛的人，忽然變得面目醜陋，你當如何？

女孩楞了一下，但是老師發問，他恭敬的答道：「那要看看，是真愛，還是假喜，如果只是假喜，我自然變心，不再理會那人，若是真愛我盡心竭力，也要將我愛的人惡病治好絕不會因為惡病就放棄的！

卡維希爾聽了，做一長歎，良久之後，才低聲道：「這就是了。」

他看了一眼這個女弟子：「阿德裡克，對他自己心中的那個信念是真愛！」

女孩聽了，臉上若有所思，又過了會，也是輕輕的歎了口氣。

隨後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又道：「老師還有一件事情，您讓我注意八個小子的動態，我今天聽說，阿德裡克將軍去元老院，也帶了那個小子一起去了。只是出來的時候，那個小子暴跳如雷，在元老院門口大放厥詞」

哦？

卡維希爾聽到這件事情，忽然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一絲愉快的笑容來。

他站了起來，走到桌前，忽然抬手一拍桌面。

哈哈哈！很好！很好啊！！阿德裡克帶他去，多半是想讓這個小子也隨他一起信了那個信念不過。這下弄巧成拙了。

很好！很好！！這才是一個好消息。

他看了看這個女弟子，忽然道：「備車我要出門」

啊？老師。這都到了午飯的時候了，您「

你，不懂！卡維希爾淡淡的丟下這一句話，大步走向書房門口，後面的女孩，趕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