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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39-07
第三集威凜天下第388章彪悍的劉老婦人

　　所謂半步崩拳打天下，半步崩拳，比之虎炮拳的威力，還要大的多！

　　也正是如此，猝不及防，以掌對拳，一拳之下，黃姓老者就飛出去了。

　　張無風跟着一個滑步近身，身體飛起，一拳砸向對方的胸膛。

　　黃姓老者忽然一把抓住張無風的雙手，身體一扭，卻沒有能扭動張無風的手臂，因此雙腿迅速的出擊，卻是同樣的被張無風的雙腿連連擋住的同時，張無風的手一掙，然後一頓之下，轟向黃姓老者的胸膛。

　　一股渾然而龐大的内勁直接通過隔山打牛的手法穿透了過去，沒有傷及黃姓老者分毫，但是黃姓老者背後的一塊石板，卻是轟然間爆炸了開來。

　　“嘭”的一聲，頓時塵土飛揚，碎石飛散射出。

　　“咳咳……年輕人果然實力不錯，老夫雖然只出了兩成功力，卻也只是小勝一籌，實在是難得奇才，蘇茹跟着你，老夫我也算是放心了。”

　　黃姓老者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然後一派高人的模樣，他絲毫不在意已經破碎了後背的衣服已經出賣了他白嫩的後背，還在恬不知恥的說着大話。

　　“嗯，前輩實力強大，晚輩自愧不如，多謝前輩承讓。”張無風知道這人好面子，也就順着他說道。

　　“這個，你知道就行了，老夫一向低調，赢了也不會承認的，不會到處聲張，你放心好了。”黃姓老者大咧咧的揮了揮手，然後滿不在意的走回了對面的屋子裏。

　　遠處，一群目瞪口呆的弟子，再次的目瞪口呆了，特别是其中的一個女弟子，看着黃姓老者那白嫩的後背，想到自己的皮膚怕是都沒這麼好，不由有些自卑了。

　　“無風，看樣子黃師伯他們一點都不爲春長老的離開而難過，看樣子事情有眉目了。”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張無風和蘇茹相視一笑，然後牽手走進了這間大房子。

　　房子中間，确實擺放着一具屍體，旁邊擺着幾根蠟燭，盡管這個房間有數個白熾燈，此刻有些發黑的天再這裏亮如白晝，但是依然掩蓋不了這裏蠟燭的搖曳光芒。

　　“許於山、方耀華、孫律仁，你們三個，跪下吧。”劉姓老婦人見蘇茹和張無風進來，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朝着遠處的一行弟子呵斥道。

　　“劉師伯！”

　　三個弟子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當即趕緊跑了過來，“啪啪’幾聲跪在地上，不敢再有任何的異動。

　　“不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理由，背叛不需要任何理由。今天你們能背叛，明天也一定能，你們自己收拾東西，下山吧。從此，你們不再是八卦門弟子。”劉姓老婦人也不多說，爲什麼忽然間就知道了這三個人有問題，張無風也不知道，但是這劉姓老婦人人精明之極，而且嚴肅無情，确實是一個可靠之人。

　　“劉師伯——”

　　“黃師伯——”

　　三個弟子當下哀求着，一旦被逐出八卦門，沒有了庇護的話，他們那就只能如同一條狗一般。

　　“不用多說了，對於肯奔叛的人，我向來都沒有仁慈可言，可以因爲一些籌碼背叛一次，就絕對會因爲另外一些籌碼背叛第二次！就算是忏悔得再厲害，也沒用！這不是武斷，而是以我這老婆子七十餘年的人生經驗體會出來的。你們自己走，還是我送你們走？”

　　劉老婦人完全沒有半點情感的說道。

　　“劉師伯，我發誓，如果我再奔叛，我全家不得好——”

　　“夠了，動辄拿全家生命來發誓的，我更是不會留你！你走吧，作爲一個大門派，沒有哪個門派會容忍背叛之人。我現在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如果將事情徹底徹查，你們自己知道，按照門規，是什麼結局！”

　　劉老婦人沉聲道。

　　“你們走吧！自己做錯了，就要覺悟，在外好好曆練，也不是沒有機會回山門的，一切看你們造化！”黃姓老者拿出一根煙鬥抽了起來，頗有點兒老大爺的感覺。

　　“黃師伯，只是現在在形意門——我們怎麼能離開呢。”

　　“之前我和一些弟子說過，送你們離開便是，另外，我也打電話和門派的負責人交代過，你們可以回山門，帶走你們的行李。”

　　劉姓老婦人沉聲道。

　　她的語氣，沒有半點兒情分在内，但是說出來的話，連她自己似乎都有些心痛的味道。

　　“沒想到，師傅都七十多歲了，我還以爲只有五十來歲呢。”蘇茹低聲說道。

　　“是啊，很不顯老，而且實力很不錯。不過感覺有些武斷，一次背叛就一定會第二次背叛嗎？”張無風想到了楊曉蘭，對於劉老婦人的決絕，他反而有種不知名的感覺。

　　“怎麼說呢，我也贊同師傅的觀點吧，一個人縱然本性不壞，但是一旦變壞了第一次，那麼還是會在其它因素引導下變壞第二次甚至更多，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這樣的例子的，除非是第一次的教訓非常的刻骨銘心，要不然第二次的變壞，將無法想象。

　　所以，與其將這樣的危險留在門派之争，還不如直接肅清的爲好，千裏之堤毀於蟻穴，如果是在感情方面，我偏向於留下這些師弟；但是門派爲大，個人感情次之，爲了門派之争更多人的安危，對於這些人的處罰，自然要嚴厲，以儆效尤。”

　　蘇茹輕聲說道。

　　張無風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也對，如果當初不是一件件的事情的容忍，後來會發展到一個極端嗎？

　　“梆梆梆——”

　　其中的一名弟子二話不說，認真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又朝着黃姓老者磕了三個響頭，然後一言不發的起身，轉身毅然離去。

　　另外兩名弟子微微一怔，随即也磕了幾個響頭，然後轉身，再沒說什麼的離開。

　　“老黃，那個弟子，是你的師弟的親傳弟子吧，人還不錯，是教方耀華吧，觀察一下，有一定機緣再拉入山門，當外門弟子挫一下銳氣再收入山門精英弟子。”

　　“哈哈，我也是這樣想的。”

　　黃姓老者微微一笑道。

　　“嗯，有傲骨的人，通暢也有教訓性可言。這樣的弟子，還值得培養。”劉姓老婦人微微歎息一聲，她再看向遠處另外一批弟子的時候，只是揮了揮手，遠處不敢動彈的一群弟子，這才紛紛散開。

　　轉過頭，看向蘇茹的時候，劉姓老婦人臉上的嚴肅頓時變成了溫和和慈祥。

　　“蘇茹，無風，你們過來了。”

　　“嗯，師傅，我們來了。”

　　和蘇茹一般，張無風也是稱呼劉姓老婦人爲‘師傅’的。

　　“蘇茹天賦非常好，甚至說是世界難找，一個多月，就學全了八卦掌精髓，這以前，我都絕對不會相信的，但是世事就是這樣，真實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而且還是我的弟子，我也不得不感歎了。

　　你也是一樣，三天出山，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所以你們兩個人的事情，老婆子我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聞不問。

　　不過作爲大家門派出身，盡管現在時代很開放，但是你們辦事也得牢靠點，别出現先買票後上車的事情，這樣的話，無論是形意門還是八卦門，都會很爲難的。”

　　劉老婦人的話很慈祥，但是也很嚴肅。

　　張無風不由笑了，而蘇茹則是滿臉通紅。

　　“師傅你放心吧，蘇茹現在還是完整的女兒身呢，這個情況，我不會大意的。等武當的事情之後，到時候兩大門派聯婚吧。”張無風笑道。

　　“這個，自然是好事，老婆子自然也是贊同的，你那邊，要和你八位師傅多商議一下。這次我們八卦門對不住形意門，我下午來的時候，已經交代了，只是沒有想到事情比我想的要嚴重，舒春這個人，竟然和武當有那麼深的淵源……”

　　劉老婦人很是自責的說道。

　　“師傅，人心難測海水難量，有時候事情總是會很讓人無法接受的，不過人就是在不斷的适應這些困難，然後慢慢堅強起來……”

　　張無風開導道。

　　“呵呵，我一個老婆子，卻還要你來安慰，不過你說的對，只是這麼多年感情了，當時她小的時候，我拿她當女兒一般培養，唉，不過她走了也好，不用背負那麼多的罵名，枝梢事情沒有做出來之前，對她算是一個解脫吧。”

　　劉老婦人沉聲說道。

　　“師傅，不說這些了，這次無風幫我們找到了失傳的《八卦掌真傳》呢，這對於我們八卦門，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哦。”蘇茹笑着說道。

　　“啊——這個，這個是真的嗎？”

　　劉姓老婦人頓時有些激動了。

　　“小子——這個，你可别開玩笑啊！蘇茹，你要是敢開玩笑，老，老夫我以後就不讓你出山去玩了！”黃姓老者頓時也激動的有些發抖了！

　　“氣沉丹田。手足相合。濁力已去。不滞不散。不遲不斷。腰似車軸。氣若車輪。換式有如行雲。邁步恰似流水。兩步虛實總要分明。抽身幻影翻若驚鴻。随機應變。奧妙無窮。按練武者無論練習何拳，皆以腰身爲總根，非僅侍浮力制勝。純乎丹田之内勁也，一拳即出皆求之自然，是以虛中實，實中虛，實即打手，虛即變手，出手似舌舐，打人似接招，誠靠打法中之妙論。

　　……”

　　蘇茹笑着說出一段話來，頓時，劉姓老婦人和黃姓老者，均是有些目瞪口呆了起來。

　　沉默許久，黃姓老者頓時第一個跳了起來，他沖到蘇茹的面前，一下子抓住蘇茹的肩膀，猛力的搖着道：“在哪裏在哪裏？好蘇茹快快告訴我吧，我，我，我給你喊‘師傅’行不行？要不然你收我當弟子，你傳給我吧，我現在就拜你當師傅！”

　　黃姓老者說完，激動的就要下跪拜師了，卻是被張無風一舉拉住了。

　　“别急别急，這東西我都用電腦打印好了，在這幾張紙上。”

　　張無風剛要拿出來，那劉姓老婦人當即清喝一聲道：“無風且慢！千萬别給這老不死的東西，他拿着保證第二天就不見了。我保管吧，這東西，只能讓他記在腦海裏，不然有十本都不夠他丢的。”

　　劉老婦人說着，同樣快速的來到了張無風身邊。

　　張無風看着有些發狂的黃姓老者，朝着他笑了笑，他頓時也討好一般的回應了一個笑容，然後伸手就準備接東西，但是張無風卻是將幾張紙交給了劉姓老婦人。

　　“啊——我爲什麼這麼悲劇啊。”黃姓老者哀号一聲，随即小心翼翼的走到老婦人身邊道：“我說老婆子——”

　　“誰是老婆子？”

　　“我說老兄？”

　　“你才是臭男人！”

　　“我說老妹——”

　　“誰是你老妹兒，臭不要臉——”

　　“我說美女——”

　　“滾，老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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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兩個老人這樣說話，張無風和蘇茹不由都笑了起來。

　　一本書，由此也可見一斑，足以見得，八卦門門人對其重視程度。

　　以劉老婦人這般嚴肅冷冰著稱的人，竟然也會這樣的鬧騰，這只能說，《八卦掌真傳》對於八卦掌門人，有着一種比生命乃至情緒更爲重要的魔力。

　　張無風是很能懂這種可以慰藉列祖列宗一般的心情的，因此也覺得這種感覺非常好。

　　和救人幫助别人一樣，有時候，真的不是爲了那一絲感動感恩之力，不是爲了那一點點的誇獎和名聲，也不是爲了掙錢和宣揚自己的偉大，更不是爲了曆練自己！說實在話，有時候，看到别人因爲被救助，脫離了苦難的時候那種會心的笑容的時候，忽然就會覺得，一身輕松，身心溫暖。

　　當那雙真誠沒有半分虛僞的眸子裏綻放出動人的微笑的時候，無論是老人、婦人，小孩，張無風都會覺得莫名的開心，甚至很多時候，幫助一下别人，也只是爲了這短暫的會心的微笑，而不是其它。

　　一點點的感動，匯聚成江河海洋，盡管很多時候，這些能量還是流動到了他的身體之中，但是這個過程，是無憂無慮、是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