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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9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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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三章大衍，太衍

“大衍，你當初嘗試‘以本體為化身、以化身為本體’這種手段，不外乎是想脫離靈物身軀，成就太尊。”無視大衍靈尊忿怒的眼神，聶空慢條斯理的道，“其實不這樣做，你同樣可以達到太尊境界。”

聶空這話一出，頓如石破天驚。

大衍靈尊的目光從太衍轉向聶空，忍不住諷刺道：“怎么可能？你以為太尊境界是那么容易達到的？”

“這世上一切皆有可能。”

對大衍靈尊的態度，聶空絲毫不以為意。在進入“太始洞天”之前，聶空就已想過這種可能性。如今回歸靈府，親眼見到突破冥土封印、走出墮落深淵的大衍靈尊，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說實話，聶空也沒想到大衍靈尊的實力竟恢復得這么快。

按照“太尊靈界”的標準，現在的大衍靈尊已經是九品靈神，而在聶空煉化洞天六層秘境內的“混沌仙氣”時，太衍的修為也奇跡般地提升到了九品靈神境界，與大衍靈尊已是不相上下。

太衍和大衍靈尊兩人靈魂的根源完全相同，如果不以太尊境界為目標，聶空完全可以助太衍將大衍靈尊強行吞噬，可那樣一來，太衍的靈魂將不可避免地會出現缺陷，哪怕只有一絲，都可讓太衍與大衍靈尊無緣。

而對大衍靈尊來說，在太衍化成人身，擁有獨立的意識之后，她先前用以置換本體和化身的手段已不可行。至于吞噬太衍，那就更不可能，且不說她沒有那個實力，就算有，靈魂同樣會出現缺陷。

“現今，你與太衍都是九品靈神，想要達到太尊境界，不管是吞噬，還是置換本體和化身都已不可能晉升太尊，只有融合，才是成就太尊的唯一道路。”聶空目注大衍靈尊，凝聲說道。

“融合，是她融合我，還是我融合她？”大衍靈尊知道聶空說的不假，可看到她那侃侃而談的模樣，便忍不住怒意盈胸，若非這個聶空，她早在數年前就已成就太尊，哪用得現在受聶空的脅迫。

別看此刻雙方對等，可那只是表面。

大衍靈尊非常清楚，自己實際上就跟砧板上的魚肉差不多，可以任由聶空隨意拿捏。這就如同大象突然變成了螞蟻，而螞蟻變成了大象，這種身份和實力的巨大顛覆與反差，讓她很難心平氣和的接受。

“不是你融合她，也不是她融合你，是你們互相融合。”

說罷，聶空笑意盎然地沖太衍太衍點點頭，而后右手輕揮，一輪白日憑空閃現，白蒙蒙的氣息傾灑而下，朝太衍和大衍靈尊罩落下來。

大衍靈尊下意識地就想閃避，只是腦中剛冒出這樣的念頭，就被她硬生生地壓制了下去。這聶空已非當年冥土的那個小人物，實力超過她太多，就算想避也避不了，反倒會徒惹人笑話。

意念間，她的身軀也被那團白蒙蒙的氣息籠罩。

“呼！”

大日混沌真火熊熊燃起，一團巨大的雪白火焰瞬時將太衍和大衍靈尊湮沒，這座藥王宮變得一片透亮。

雪白火球之內，隱隱可見太衍和大衍靈尊兩人的身軀同時化作濃郁的血霧，互相交纏混雜。只不過短短數秒鐘的功夫，就融合成一團，而后急劇變幻，凝聚成一道身姿婀娜的紅色身影。

半晌后，“大日混沌真火”熄滅。

那道懸浮于數米高空的身影清晰地顯露了出來，面容和太衍、大衍靈尊兩人一模一樣，只是氣質卻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清純中又透著一絲冷艷，似乎兩人的氣質完美融為了一體，別具風韻。

“呼！”

突然，一股恐怖的氣息從她體內透散出來，彈指間就已充塞了整座靈府。那種壓迫感侵襲而至，木雪衣和青月等人差點窒息過去，而養育在靈府內的一些小靈獸卻都瑟瑟發抖，隨即昏厥了過去。

好在這恐怖的氣息一閃而逝，木雪衣等人很快就已輕松下來。

“聶空，她現在是太衍還是大衍靈尊？”青月急吼吼地飄到聶空眼前，臉上一副心有余悸的神情。

“既是太衍，也是大衍靈尊。”

聶空微微一笑，“大日混沌真火”又從那輪白日中透散而出，將她身軀覆蓋。當十數秒過后，雪白火焰和那輪白日同時消逝時，她的身軀一分為二，重新化作了雙胞胎一般的太衍和大衍靈尊。

旋即，兩人從高空飄落。

紅影一閃，太衍的嬌軀又靠在了聶空身畔，喜笑顏開的道：“哥哥，真的跟你的猜測一樣，我和她融合之后，馬上就感覺到有一只腳已經踏入了太尊的門檻，只要有一段時間適應，肯定可以成為真正的太尊。”

“那種感覺就是太尊，居然真是這樣。”

大衍靈尊呆立在地，雙目直勾勾地看著太衍，面龐激動得潮紅，甚至連呼吸都變得異常急促起來。

“大衍，覺得如何？”聶空拍拍太衍白嫩的小手，笑意盈盈的道。

“……”

大衍靈尊頓時驚醒過來，目光落在聶空面龐上，神色無比復雜，這個人曾經剝奪了她成就了太尊的希望，如今又將這希望送了回來。她能感覺得到，兩人融合之后，她對身軀依然有著一半的控制權。

可是一想到要和別人共享同一個身軀，她就非常的不甘心，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從她體內分離而出。

若非數年前……

大衍靈尊面色變幻，心中百味雜陳，一時難以決斷。

“只有以我的‘大日混沌真火’為引，你和太衍才能夠完美融合，否則，你只能是九品靈神，永遠難以突破。”

聶空說到這，臉色又緩和下來，笑道，“融合后，你和太衍就是太尊，分離時，你是你，太衍是太衍。另外，還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在太尊之上，還有‘太一’境界，日后我若是成就‘太一天尊’，必會讓你和太衍徹底分離，那時，你們兩人都是太尊。這是我給你的一個承諾。”

若非這種融合需得太衍和大衍靈尊雙方完全自愿，不能有絲毫抵觸，才能進入真正的太尊境界，而且太衍在知道自己的來歷后，也不愿聶空對大衍靈尊下手，這個時候，他也無需浪費唇舌。

“我還有選擇的余地么？”

半晌后，大衍靈尊雙目掃過聶空和太衍，幽幽地長嘆一聲，猛地一咬牙，“好，聶空，我答應你，希望你到時候也能遵守你的承諾。”

“有太衍在，你完全可以放心，你就算不信我，但一定能信得過太衍。”

“……”

就在這時，一陣輕快甜脆的笑聲在藥王宮外響起：“聶空，原來你們都藏在這里，這就是你的那個靈府。”

慕紅綾笑靨如花，大步而入，肩膀上站著葫蘆那小家伙，一進宮殿，才發現這里的氣氛有些古怪，臉上的笑意頓時轉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