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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14-03
歧天路 204 神靈界－第五章戰鬥

「姆克司？」卡特納老人說道：「那是很老的一個詞句，記得我開始學習術法的時候，姆克司的意思就是法師袋。嗯，準確的說是法師袋形成的空間，只是現在已經不叫姆克司了。」

秦小天扭頭對際無涯道：「他說得是不是空間的意思？」

際無涯點頭道：「你理解得沒有錯，就是空間的意思，修煉出空間？呃，這不就是界的概念嗎？」

秦小天興奮道：「沒錯，就是界！」他拿起殘卷再次掃視，很用心的細細品味，片刻後說道：「有意思，的確有一絲界的味道，呵呵，難道界的起源就在神境大陸？我們需要尋找這個修煉的流派。」

際無涯說道：「恐怕不容易找，這世界太大了。」

秦小天說道：「卡特納，庫莫迪城有沒有傳送陣。」接著又解釋一遍傳送陣的概念。

卡特納老人驚喜道，「有，我們有傳送陣，不過已經沒人能啟動。」

際無涯問道：「沒有人能夠啟動？為什麼。」

卡特納老人有點無奈的說道：「我也不清楚，上一代術法師就已經停止了。現在庫莫迪城中，沒有一個術法師可以啟動，聽說傳送陣可以到達很遠的地方。大人，如果能夠修復傳送陣，庫莫迪城也許能得到更大的發展。」

庫莫迪城的傳送陣在地下一個大廳中，秦小天和際無涯跟著卡特納老人來到傳送陣前，只是掃視一眼，秦小天就明白傳送陣停止運轉的原因——沒有晶石能量，傳送陣當然不可能啟動。

際無涯的動作很快，他可是煉器大宗師，啟動傳送陣根本不在話下，鑲嵌幾十塊晶石，稍稍調整了一下，說道：「小天，這個傳送陣很有意思，最少有幾十個點可以傳送，可惜還有幾百個傳送點已經封閉，也許和這個傳送陣一樣，缺少能量晶石。」

秦小天問道：「卡特納，你們有沒有傳送地點的說明？」

卡特納取出一卷很古老的軟皮卷，說道：「有，這是我們庫莫迪城最古老的軟皮卷。」他又解釋道：「呵呵，因為一直沒有想起來傳送陣的定位軟皮卷，所以沒有拿給大人看。」

「好傢伙，一千多個傳送點！」軟皮卷記載了多達千個點，對照傳送陣顯示的可傳送地點，秦小天暗自歎息，僅僅剩下幾十個傳送點，可想而知這個世界的修行者不但沒有進步，反而退化了。

際無涯說道：「有一個比較大的傳送點，距離大約夠長，相當於跨越一個恒星系的距離，我覺得選擇這個傳送點過去，也許可以遇見比較強大的修行者。」

秦小天贊同道：「那就去這個點。」

卡特納也興奮異常，可以和外界的修行者交流，這是庫莫迪城發展的機會，無論如何也抓住：「我們庫莫迪城可以組織一隊人，一起過去。」

秦小天笑道：「也好，那你去組織，我們馬上就出發。」

卡特納老人急匆匆的離開了。際無涯說道：「我們兩人過去就行了，為什麼要帶著他們一起走，很麻煩的。」

秦小天笑道：「有本地人在，交流起來比較順暢。嘿嘿，我們跟著就行了，只要找到需要的東西，我們就離開。」

很快，卡特納老人帶著一幫術法師進入大廳，說道：「可以走了，我們人全部到齊。」

傳送陣閃動著刺目的光華，眨眼問，站在傳送陣上的人全部消失。

入目的是斷垣殘壁，整個城市完全毀掉，傳送陣竟然奇跡般的保存下來，並且還能接收遠方的傳送。

際無涯說道：「這裏原本應該很繁榮，不知道被誰毀掉了。」

秦小天說道：「我們運氣不錯，傳送陣還保留了一點能量，差一點就無法啟動接收。」他飛到空中，神識覆蓋過去，半晌說道，「遍地的骨骸，似乎被大法力一掃而空，嗯，方圓一萬公里以內沒有人類存在。」

際無涯笑道：「卡特納，你們白跑一趟了，呵呵，不過這裏沒有人，你們有了這個傳送陣，以後可以在這裏重建城市。」他隨手修復了這座傳送陣，不過就是鑲嵌了幾十塊晶石，那玩意他多的是。

秦小天說道：「重新找一個傳送點，我們繼續。」

際無涯搜索了一番，說道：「多了一個傳送點，很遠的地方，差不多有一個半恒星系的距離，感覺應該有人維護，是正常使用的傳送陣。」

秦小天點點頭，「由於距離過於遙遠，嗯，我計算一下……」他稍稍運算了片刻，說道：「似乎這是連接另外一個地方的點，孤立存在的傳送點，呵呵，有意思。」

「卡特納，你們回去吧，下一個傳送點不確定因素太多，你們去了未必是好事，傳送陣現在還有幾十個傳送點可以選，你們不需要跟著我們走。」

卡特納和同來的幾個負責人商議了片刻，說道：「好，我們去另外一個傳送點。」

告別秦小天和際無涯，卡特納老人很誠懇的邀請兩人有機會再去庫莫迪城，然後才依依不捨的走上傳送陣。秦小天說道：「帥哥，該我們了。」

際無涯歎息道：「哎，我發現……已經不習慣和普通人交往了。」他所說的普通人，包括了卡特納這樣的高手。

秦小天心裏贊同，嘴上卻說道：「帥哥，因為你太帥了，所以看不起天下人。」

不論是居鹽城還是庫莫迪城，不論是大奴隸主還是卡特納，對於秦小天和際無涯而言都是過眼雲煙，不值得記在心上，當兩人踏上修為頂峰，一切低於他們的存在都已經毫無意義，這是境界決定了行為方式。

站在傳送陣上，兩人相視一笑，銀光閃過，消失無蹤。

一個不大的山谷，一座不大的平臺，一陣光閃過，顯露出兩個年輕人。

秦小天打量周圍的環境，同時放出神識，說道：「奇怪，一百多公里外……有很多人，嗯。居然還有陣法掩護。」

際無涯笑道：「管他什麼人，我們過去看看。」

「呵呵，那是埋伏，這都看不出來嗎？應該不是針對我們的。」秦小天手一揮，手指微微聯動，兩個金色咒文飛出。落在自己和際無涯的身上，?那間，兩個人的身形消失不見，是隱身神咒，「我們到上空去看。」

片刻間傳送陣連續閃亮，十個人從傳送陣中走出來。

秦小天和際無涯懸停在百米多高空中，靜靜地看著傳送陣，足足等了半個小時，傳送陣才算停下來。際無涯神念波動道：「共七百二十三人，修為不高。」他所謂的修為不高是相對于修真界的修真者，其實這批人的修為不算低微，最少相當與元嬰期的高手。

秦小天說道：「其中稱得上是高手的只有三人。」

際無涯說道：「嗯。差一點就比得上大乘期的高手了。」
秦小天笑道：「跟上去看熱鬧……」兩人鬼鬼祟祟的飛在後面，以隱身神咒的玄奧，這群人一點也沒有察覺身後有人跟隨，毫無戒心的向前飛行。

「毫無警戒之心，這些人要倒大黴了！」際無涯很感慨，這群出了傳送陣的人沒有派出任何偵查的人員，也沒有放出神識，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貼地飛行，而且沒有任何隊形，亂糟糟的分成幾波人，說笑的聲音傳出很遠。

距離埋伏大約還有五公里的地方，一個中年人突然喝道：「打！」那群似乎毫無準備，就要踏入陷阱的人群猛地散開，三五人一個小組，風馳電掣的發起攻擊。

秦小天和際無涯目瞪口呆。當第一次爆炸響起，秦小天說道：「靠啊……這群傢伙實在是太壞了！竟然裝純潔……披著狼皮的羊啊，呃，說錯了。披著羊皮的狼啊！」一愣之下，他忍不住胡說八道起來。

際無涯噗嗤笑道：「好，披著狼皮的羊……哎，真是親切。我小時候，經常聽到羊和狼的故事，呵呵。」

一旦開戰，驚天動地，一股股煙霧升騰，紅光，青光亂閃。

際無涯評論道：「脫不出修真者的手段，嗯，還是以五行陰陽的力量為基礎，借助各種器具來攻擊。小天，有沒有發現特別的東西？」

秦小天微微搖頭，「沒有，不過值得看下去，我總覺得這些人的法術有點怪，多了一些修真界沒有的東西。」他是用晶嗜鏈來探查的，所以得到的結論和際無涯不太一樣。

這種層次的打鬥在秦小天和際無涯眼中就是一個笑話，根本不值一提。他倆要尋找的東西很簡單，就是設法找到界的起源。很顯然，界絕對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修煉出來的，那麼只要涉及到修煉，必然涉及到修行者。

片刻時間後，雙方死傷慘重，殘酷的打鬥竟然比修真者的爭鬥還要瘋狂，修到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很少真正殺死對方，一般對手敗退也就收手不鬥，而且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一旦想要逃跑，對手很難追上，倒是元嬰期以下的修真者殺戮才相對多一點。

埋伏的人大約有一千多，只比對手多了三百人左右，優勢不大，不過由於對手十分狡猾，上來就偷襲，一下子被幹掉了幾十人，重傷了幾十人，所以優勢變得更小，雙方僵持不下，殺得血肉橫飛。

際無涯一邊看，一邊評論：「殺得真是狠！手段不行，卻個個都是亡命之徒，彪悍！靠！同歸於盡！哪來那麼大的仇恨？」

秦小天說道：「最厲害的幾個都沒有動手，嗯，三對三，都在壓陣，他們喊什麼？」

際無涯說道：「聽不懂，要不要抓一個過來直接抽取記憶？」

秦小天笑嘻嘻道：「不用那麼麻煩。」他的晶嗜鏈迅速圍住一個快要死亡的修行者，快速抽取記憶，然後分享給際無涯。稍稍在腦海中學習了一下，兩人已經迅速掌握了他們的語言，不過其他的記憶就放棄了。

抽取記憶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兩人仗著神通廣大，才毫不在意的吸取必要的資訊，但還是不敢吸收太多對方的生活和修煉記憶，那會引起思維混亂。一般情況下，找到需要的記憶後，其他部分就可以徹底摒除。

兩人已經可以聽得懂雙方的喊叫，靜靜地觀看雙方的戰鬥。秦小天道：「他們是標準的黃種人，只不過身材更加高大，骨骼粗壯有力，兇狠彪悍，不知道和我們地球的黃種人有沒有關係。」

際無涯說道：「我估計沒啥關係，看這場戰鬥就知道，他們更適合生存。對了，這裏是不是神境大陸的中央地域？」

秦小天有歧天界，只要到過的地方就可以留下記錄，所以就有了相對準確的座標方位。

形成自己的獨特宇宙地圖。他說道：「還沒有到中央地域。但是已經很近了，你知道的，這塊大陸相當於一個銀河系那麼大，而且全部是陸地。真正能夠生活的地方也就是那些恒星能夠照耀到的地面。」

際無涯點頭道：「是啊，我查看了一下，神境大陸有很多沒有恒星照耀的大地，別說是凡人無法生存，就連修真者也不可能長期居住。似乎是越靠進中央地帶，陽光就越多一點。」

秦小天眯著眼睛，說道：「他們的高手已經忍不住了，很好奇他們會有什麼樣子的手段。」

際無涯說道：「最厲害的兩人沒有動，唔，其他四人動了！」

秦小天突然罵道：「靠！還有這種打法？太過分了吧，這是屠殺！」

四個相當於大乘期的高手並沒有相互對抗，而是選擇了屠殺低階修行者。?那間，下面一片大亂，四個人縱橫來去，殺得血肉橫飛，那些修為低下的弟子竟然沒有一個逃跑，而是瘋狂的攻擊，不少人竟然選擇直接自爆，也要拼掉對手。

際無涯心驚膽顫道：「這是什麼打法？修真者若是和他們相比，那就是小孩子打架，太誇張了吧，想死也不是這種死法。」

喝罵聲、臨死前的哀嚎聲、爆炸聲響成一片。秦小天和際無涯兩人被震住了，以兩人的修為，隨便誰出來，一支手也能滅掉這些人，但是兩人都沒有見過如此拼死搏鬥，用悍不畏死已經不足以形容。

他們想不通這些人為何如此不要性命。無論是受傷的還是頻臨死亡的，沒有人後退，沒有人逃跑，四個高手也受了傷。隨著拼殺，人數逐漸減少。

壓陣的兩個高手終於動了，依舊不是兩人對戰，而是選擇殺戮對方的低一點的修行者，眨眼間，四個衝殺的高手就被幹掉了兩個，雙方各一個。

緊接著，兩個最厲害的高手撲向另外兩個高手，片刻間就贏得戰鬥，只不過其中一個受了點輕微的傷，他的對手直接自爆，炸死了周圍的修行者，也讓他受到一點傷害。

際無涯神識一掃，說道：「除了兩個高手，還殘存了十幾個人，全部重傷，其他人死光光，可怕的傢伙，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如此兇殘的戰鬥。」

秦小天長處一口氣，說道：「真創始的可怕，這些人都是瘋子！」

際無涯感歎道：「要是這裏的修行者都是如此不要命的話，修真界的修真者是不適合這裏的。除非是仙人過來，不然根本就沒法活了。」

秦小天說道：「不知道這兩個傢伙怎麼打？」

兩個最厲害的高手，一個外表看上去是中年人，一個是青年人，兩人殺光殘存的人，懸停想死空中對持。

「啼礱，今天我們一決生死！」中年人的聲音很冷。他臉色有點發白，剛才殘殺對方的時候，受了點傷害。

「勿擎崖！這次你不逃了嗎？你以為識破我的埋伏就能躲得過去嗎？交出你的姆克司！」青年人滿臉兇悍，毫不在意剛剛死掉的上千手。

秦小天和際無涯對視一眼，驚喜之色無論如何也無法掩飾。姆克司，這個詞很刺激兩人的神經，這是和界有關的詞，竟然剛剛來到這裏就聽到了如此讓人興奮的消息。

際無涯說道：「要不要下去？」

秦小天尋思了一下，說道：「也好，去問問。呵呵，姆克司……交出姆克司？帥哥，姆克司難道是一樣東西？」

際無涯說道：「咦，剛才那傢伙的確是說……交出你的姆克司！等等，小天，我們最好還是看下去。」

秦小天說道：「嗯，也許有什麼驚喜等著我們。」兩個興致勃勃的當旁觀者。
啼礱和勿擎崖卻沒有動，只是靜靜地對峙，也不再說話，似乎在準備著什麼。大約過了十來分鐘，勿擎崖首先發起攻擊，一個古怪的手勢，全身閃動青光，一道弧形的衝擊發了出去。啼礱神色有點緊張，他拋出一個圓形的法器，很像是一面圓形的盾牌，瞬間擴大，擋住身體。

秦小天驚訝道：「咦，這……這是界力！」又道：「很弱小，但的確是界的力量。」

際無涯說道：「界力？是勿擎崖發出的界力嗎？」

秦小天道：「是！」

說話間，勿擎崖發出的弧形衝擊已經撞在圓形盾牌上，盾牌化作光點無聲無息消失，啼礱驚恐的尖叫一聲，向後急速飛退：「你……你已經融合……姆克司！你……」他連續拋出三件法器，也連續三次被弧形毀掉。

不過，勿擎崖也沒有能力長時間發出這樣的攻擊。他揚手射出無數紅色光箭，密集如雨點，趁啼礱驚慌失措的機會，順勢射了出去。

啼礱身體急速旋轉，一道道青色飄帶環繞身周，擋住了絕大部分的紅色光箭。由於倉促施展法術，還是有一根紅色光箭打在他的腿上，痛嚎一聲，左側大腿上打出一個指頭大的窟窿，鮮血一下子就噴射出來。

勿擎崖冷笑道：「啼礱，這次你別想活！」

啼礱憤恨道：「憑你剛剛融合的姆克司就想殺我嗎？哼，沒有完全融合姆克司就動用其中的力量，即使你殺了我，你也別想活命！」

勿擎崖道：「我就是不借用姆克司的力量也能幹掉你，打！」

又是無數的紅色光箭射出。

秦小天疑惑道：「這傢伙如果用界力，很快就可以耗掉對手的一切法寶。」他心裏琢磨，融合姆克司？難道就是掌控界？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界，讓他好奇萬分。

「爆！」啼礱大叫一聲，一圈青光從掌心飛出。轟然一聲巨響，光團陡然炸開，一下子就將光箭湮滅。

際無涯搖頭，「那麼高的修為，打鬥的法術真差，等於是用能量在互相轟擊，手法單一，沒有任何技術，最後能夠撐下去的只有功力高的人。」

兩人劈裏啪啦的亂轟一氣，很快就耗盡了功力，奇怪的是勿擎崖居然沒有再次使用界力，只是瘋狂轟擊對手。簡單到令人咋舌的單調攻擊，竟然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秦小天感歎道，「要不是發現這個什麼姆克司，老子才不願看如此拙劣的表演。」

神識一遍又一遍的掃過兩人，秦小天和際無涯的神識都異常深奧，拼鬥的兩人毫無所知。終於兩人精疲力竭，同時向後退卻，啼礱獰笑著取出一塊手指大小的神晶，快速恢復消耗掉的功力。勿擎崖驚叫道：「你……你有姆克司晶體。」

「姆克司晶體？」際無涯和秦小天都是一愣，啼礱手裏拿著的絕對是神晶，也就是亞庫晶。隨即兩人就明白過來，這只是名稱不同，就像是剛來神境大陸，本地人稱作亞庫晶，他們稱為神晶，而這裏的人稱為姆克司晶體一樣，其實是同一件物品。

啼礱嘴角噙血，滿臉仇恨的神情，說道：「哈哈，你得到了姆克司，難道我就不能得到姆克司晶體了嗎。有了姆克司晶體，我很快就能恢復，你體內的姆克司卻要吸取功力。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和我打！」

勿擎崖知道不能讓對方恢復，拼盡全力撲過去：「我跟你拼了！」

啼礱這時候可不想繼續拼下去，他只要恢復兩成的修為，就可以拼掉對手，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快速逃遁，兩人開始了追逐的遊戲。

一道青光、一道紅光飛快掠過大地，啼礱心裏不停的冷笑，姆克司晶體中蘊含的龐大能量充入體內，一點點恢復他的功力，只是速度很緩慢。這塊姆克司晶體是他千辛萬苦才得到的寶貝，要不是情況危急，他也捨不得用。

勿擎崖又氣又急，啼礱不顧一切的逃遁，讓他拼命的想方法落空。咆哮一聲，他知道如果繼續追下去，那麼死的一定是他自己。

啼礱快速飛行，心道：「我現在還能恢復一點，他是不可能追上我，哈哈，等我恢復，就要你好看……」他回頭看去，不由得大罵：「混蛋、懦夫……有本事就別跑！」

秦小天在上空忍不住笑，這兩個傢伙實在搞笑。

啼礱反身追去，可是勿擎崖半途突然落到森林裏，然後才向遠處飛竄。啼礱竟然找不到他的蹤跡，一邊罵著，一邊飛快的搜尋。兩人修為差不多，所以啼礱很快找到了在林中逃竄的勿擎崖，撲了過去：「我殺了你！」

勿擎崖猛地停住，快速轉身向著啼礱撲去——他賭啼礱還沒有恢復。

際無涯評論道：「這招以退為進，用得不錯。小天，不能讓他們繼續下去了，不然兩個死人是問不出什麼來的。」

秦小天隨手打出一個神靈訣，隱身神文陡然消失，兩人的身形突然顯露在啼礱和勿擎崖的面前，距離大約只有兩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