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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63-03
第六百二十六章十幾年前的事

“天弓，是天弓，快走！！”端木一淚原本的不甘已經淡然無存，原本的教主風範也不再去顧及，抬手一捲直接將武親王跟澹台靈智捲入她的一件法寶之中，瞬間直接耗費一塊指甲大小的元晶跟幾十萬純元丹催動強行不顧受傷開闢空間之門，如果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沒有坐標的情況下開闢空間之門雖然距離穿行比直接撕裂空間要遠的多，但結果有的時候也很糟糕，因為不知道會出現在哪裡，遭受到的虛空各種不穩定力量襲擊，但此刻端木一淚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離開。

“嘭！”就在端木一淚空間之門合攏的瞬間，原本空中顯現出來的一個巨大無比的神殿瞬間消散，那凝聚的太陽之力也直接出現，弓箭恢復原樣，但是天狐程宇陽的身體卻直接向下倒去。

“二叔！”程弓大驚，一步跨出已經在程宇陽倒下前將他抱住，抱住了程宇陽的瞬間，程弓身體猛的一顫，天啊，怎麼會這樣！！

此刻程弓神念瞬間查看程宇陽的情況，原本程弓只是以為程宇陽是脫力或者勉強支撐使用超出自己範圍的力量，身體受損一類的，因為程宇陽說他只能射一箭的時候程弓就想到了這方面。

但他完全沒想到的是，此刻在盔甲中的程宇陽生機幾乎斷絶，這種情況比之秦雲兒的更加嚴重。看似他還能支撐住，還有身體還能說話，但這一切都不過是空殼子了，真的說起來他應該已經是個死人，只是此刻他的生命跟他手中的弓相連。

在這弓的強大力量支撐下，他暫時還活著。

秦雲兒至少生命力還有一部分在那小青蛇中沒完全消散，程弓才能救活，但二叔現在的情況就跟死去多時的人，留下來的一絲神念還在而已，就像是一段影像一般的感覺，除非能擁有死而復生的力量，否則不可能。

但就算傳說中的仙人，也不可能讓一個真正死去的人復生。

“別廢話，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在這裡有些話不方便說，我也不能再使用神念跟你交流了，都傳你有道器擁有獨立空間，快進入那裡。”程宇陽的聲音極其微弱，但卻沒有任何哀傷，語氣中依舊帶著之前從來沒有過的輕鬆之感。

程弓心中一沉，一抬手直接帶眾人都進入了虛空陰陽鼎外鼎空間。雖然最近一段時間沒再尋回虛空陰陽鼎外鼎碎片，但虛空陰陽鼎外鼎空間已經非常穩固，而且因為大量的元液存在，這裡的元氣之充足更超丹城。

進入後，程弓立刻讓李逸風、雲無形、風無影、醉貓、蠻牛王李恆他們趕快療傷，他們的傷勢都不輕，剛才雖然也服用了丹藥，但要想徹底好的話也不是一時三刻。

如今虛空陰陽鼎外鼎空間巨大，而且程弓也會帶別人進入，畢竟他擁有一件道器擁有內部空間也不是什麼秘密，只是有些東西不能讓人知道，所以這裡陣法也很多。

只有對極少數的存在，程弓不會隱瞞，像小瘋子本來就知道或者血衣老祖跟肉肉這樣的，否則就算程老爺子都不知道他真正擁有的是什麼。

但此刻，程弓卻帶著程宇陽來到了虛空陰陽鼎內鼎旁邊，九州第一神器或許沒辦法讓只剩下最後一絲殘念的人活下來複生，但程弓此刻卻只能希望儘量多維持一下。

“轟！”程弓神念全速推動之下，虛空陰陽鼎內鼎快速運轉，程弓現在對於虛空陰陽鼎內鼎已經有了相當瞭解，以前他用至陽真火的時候比較多，事實上虛空陰陽鼎內鼎之內奧秘無窮。作為九州第一神器，光是裏邊煉丹產生的特殊丹氣就神妙無比，當然這種丹氣一般跟虛空陰陽鼎內鼎是一體。

每一個丹鼎之內都會有丹氣，就跟人的本命元氣相似，產生不容易，損失也有很大影響。身為煉丹之人，輕易不會動用丹氣，那是損傷丹鼎之根基的事情。

但此刻程弓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而且他能感受得到，虛空陰陽鼎內鼎跟一般丹鼎不同，虛空陰陽鼎內鼎的丹氣分兩部分，身為九州第一神器自身就有一種丹氣，屬於本命丹氣存在。還有一部分，則是後來使用過的人煉丹產生的，這部分卻非常之少，虛空陰陽鼎號稱九州第一神器，煉製出來是以鎮壓九州大地氣運的寶貝，又藏有奧秘，之前雖然也曾經多次被人得到過，卻很少有人真正明白這虛空陰陽鼎內外鼎的奧秘。

程弓引動的只是虛空陰陽鼎內鼎後天產生的丹氣，但也非常困難，程弓不斷以神念催動，催動到一定程度，才能引出一絲來，直接導入到了天狐程宇陽的體內。

讓這絲丹氣跟程宇陽的手中天弓一起維持著程宇陽的存在，這只能延緩一下，其實現在程宇陽只要撒開手，他就會從天地間消亡。

“別忙了，你這個空間很神奇，不像一般道器空間。這絲氣息竟然能對我這早已經死亡之軀有些作用，難得，如此東西必定是天地間難尋的寶貝，別在我身上浪費了。如果你再不聽我的，那我現在立刻就鬆手了。”

“二叔，為什麼會這樣？您這是…何必呢？”一聽程宇陽這話，程弓不想停也不行了，僅僅這一會功夫他就已經感覺無比疲勞，就跟使用神念跟一個比自己強大幾倍的人打了三天三夜一般。

“你能立刻發現我身體的問題，說明你已經足夠強大，而且對於煉丹之術已經有了一定成就。那我也就放心了，至少你能看出來，就算今天我不射那一箭，不使用天弓我也活不多長時間了，也不用因為這個背上任何負擔。來，坐下來陪我聊聊天。”天狐程宇陽倒是很灑脫，靠在虛空陰陽鼎內鼎胖，讓程弓也坐下。

程弓知道程宇陽說的都是真的，上次見程宇陽的時候，他的力量還太低沒辦法看透程宇陽的情況，現在就算程弓也無力回天。只能順著他意坐了下來，同時擺手讓小瘋子離開，剛才一直讓小瘋子跟在身旁程弓就是怕自己催動虛空陰陽鼎內鼎力量跟不上，到時候好讓小瘋子幫助。結果二叔直接如此說，他還能說什麼。

外鼎空間程弓如今分開幾個區域，都是以簡單陣法相隔，程弓神念一動小瘋子已經邁步離開。

“爺爺…知道嗎？”跟程嵐之間發生了許多事情，但就像是自己家人鬧矛盾，畢竟還是一家人。何況跟二叔程宇陽接觸的雖然少，但僅僅是二叔那次趕去跟後來對自己在南荒建立丹城的支持，程弓就能感受到程宇陽對自己的愛護。

尤其是今天，程宇陽的出現更是起到了關鍵性作用，而且程弓也真實的感受到了天狐的智慧。很多事情程宇陽並不是很清楚，但卻能一眼像是看穿一般，就像是他一進來就發現這裡並非一般道器空間那麼簡單，也知道程弓給他使用的丹氣非同一般，不讓程弓繼續浪費一樣。

“你爺爺早就知道，我的身體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從十幾年前我犯了那個錯之後，就已經注定了今天的結果。其實我早就想離開，但我欠你爺爺、欠程家、欠你們父子的太多了。所以我才活到了今天，終於看到了你的成長，我也可以放心離去。”沒有表情，身在鎧甲中的程宇陽看不出他的表情，但聲音卻顯得極其的疲憊。

“爺爺這些年也為了當年的事情一直愧疚，但我認為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要向前看，雖然我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並不認同二叔你的做法。”即便程宇陽的生命從本質上來說已經消失，剩下的只是殘存的一些力量在支撐著，程弓卻也並沒順著他說。

“那是你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父親跟你爺爺不想說是怕你受到影響，以前跟你說對你也沒什麼好處，但現在則完全不同了。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如果沒有我也就沒有十幾年前的慘劇，我自負才智不輸於任何人，即便知道這世界有修真者很強大，也對自己的才智非常自信，那個時候的我就跟周逸凡很相似。”

“但我卻做錯了一件事情，在經過多年戰鬥，在你姥爺的幫助下程家終於代表藍雲帝國在世俗戰鬥中取得勝利後，他們用了卑鄙手段暗算你的母親跟程嵐的母親。當時正好她們都剛剛懷了你們兩個，我們殺出去找她們的時候，她們在你姥爺安排的人保護下已經被衝散。”

說到此處程宇陽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握著天弓的手也有些顫抖，顯然這正是讓他痛苦多年的事情。

“她很優秀，我知道她非同一般，是高高在上的修真者，但她卻愛上了我這麼一個平凡人。就算是你的姥爺都稱讚過她，說我是有福氣之人讓我多加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