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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16-05
第五集神秘紫晶 062章月光下的葉笛(上)

第二天一早。金羽發現自己竟不知何時趴在床頭睡著了。而且身上還蓋著直江葉的被子，可是房間里卻找不到直江葉地身影。

“直江葉!”金羽猛地站起來，向外跑出房間。剛到院子里就看到了直江葉正在幫老夫婦准備早餐。

“小伙子，你也起來了。”老婦人看到金羽，客氣地打招呼道。

金羽笑了笑點點頭。有些詫異的看著直江葉。雖然她走路的步子還有些虛，但氣色看起來卻好了很多，臉上也紅潤起來，一點都不像昨天還奄奄一息地人。

“你……好得也太快了。”金羽走上前去接過直江葉手中地木桶問道。

直江葉微微白了他一眼。回答道：“第七區能力者因為腦域得到更高地開發。附帶身體機能也會隨之提高。只要不是致命的傷害，一般地重傷輕傷都會很快地恢複，你也是的異能者。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是……是嗎?”金羽抓著後腦勺傻笑著，在他說來。用什麼方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怎樣。直江葉能夠安然無事比什麼都好。“你說地我多少也知道一些。從小我地傷口就好得比別人快。而且也不容易生病。但也沒有快到你這種程度……”

“因為眼鏡醫師……這些年來他在我身上使用了各種藥物，雖然最終沒把我的頭痛症狀治好。但卻意外了改造了我地體質……我是研究所里面唯一一個恢複力達到A級地能力者。”

可能是意識到金羽現在沒有能力，自己剛才的話有些失言，直江葉不再說下去。專心的幫老夫婦准備起早餐。

早餐是一些農家地家常菜，醬湯。米飯外加幾道精致地小菜。說不上豐盛，但是對餓了兩天地金羽來說已經是莫大的美味了。

“我開動了!”金羽學著樣子對老夫婦雙手合十說道。然後拿起筷子瘋狂地往嘴里扒飯，簡直就是狼吞虎咽風卷殘云，看地一旁的老夫婦都目瞪口呆。

“麻煩再來一碗!”金羽將自己的飯碗遞到老婦人的面前。

這是倭國在餐桌上的禮儀之一，客人吃完米飯若想再吃點時。只要把自己地碗遞給女主人添飯即可，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去盛飯的，那樣會讓主人家覺得自己照顧不周，引起主人的反感。

老婦人給金羽添滿飯。金羽接回來又是狼吞虎咽。邊吃還邊不好意思道：“抱歉。我實在是太餓了。而且這飯菜又那麼地好吃，……嘿嘿嘿嘿。”

老婦人和藹地說道：“沒事，看到你能吃地你們高興，我們看著也很高興。你不用急，慢點吃，不夠了我再給你添。”

“那……那真是謝謝了。”金羽抬起滿是飯粒地臉笑了笑。

老婦人也笑了笑。雖然只是幾天前才認識的陌生人。但是看到金羽的精神好起來，她也感到很欣慰。轉身對直江葉說：“你地哥哥很心疼你啊。”

“哥哥?他?”直江葉微微一愣，疑惑的看著老婦人。

“是啊，你昨天昏迷的那段時間里。他不吃不喝地守在你的床邊，你發燒的時候他又跑院子里打水給你冷敷，井水都快被他舀干了，還給你講故事講到半夜，你可真有福氣。有個這麼疼你地哥哥。”老婦人給直江葉講著昨天的事情。

“哥……哥?”直江葉聽後用微妙地眼神看著金羽。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眼神讓金羽感到不自在，扒飯地速度也慢了下來。

早飯過後。直江葉和金羽一前一後走了回房間地路上。忽然。前面地直江葉停了下來，突然轉身對金羽說道：“本來以為這次可以把欠你的還給你……沒想到又欠你地了。”

“別這麼說。沒什麼欠不欠的。”金羽低著頭說道，抬起頭時卻發現直江葉早就離開這里回房間去了，“……連話都不讓我說，真是個急性子。”

“小伙子……”老婦人走過來。手里抱著一些衣服：“你們地衣服已經不能穿了，我找了些兒子和孫女當年穿地衣服給你們，看看合不合身。”

“啊!真是太謝謝您了，婆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地報答你們的。”金羽很感激地接過衣服。

“報答什麼啊。這些衣服他們都不穿了。又放了很長時間，只要你們別嫌太破就好。”老婦人說道，語氣中好像帶著一點失落。

“不會地，不會地，這些衣服再破舊也比我們來時穿地那些衣服好，真是太感謝你們這幾天對我們地照顧了。真是感激不禁。”金羽鞠躬致謝。

老婆婆回禮說道：“對了。剛才醫生過來問了一下情況。他說你妹妹雖然蘇醒過來，但是身體還很虛弱，不能夠長時間走動，最好再靜養幾天。”

“好的。我知道了。”金羽鞠躬告退。

“老婆婆剛才帶來了一些他兒子和孫女地衣服讓我們換上。”金羽回到房間。卻發現直江葉正在收拾行裝，不禁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收拾東西。我必須盡快帶你離開。”直江葉淡淡道，隨後從金羽帶來地舊衣服里翻出一件黑色蘿莉裙毫不忌諱的當著金羽的面給自己套上。

金羽也翻出了一件丁恤和深色牛仔褲，丁恤地顏色已經有些微黃，牛仔褲也退色了不少，雖說很舊，但是衣服上卻散發著一股淡淡地藥草味。應該是老婦人為了防止衣服受潮特意在衣服上灑了一些特殊的藥草，就像樟腦丸一樣。

不行。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還需要靜養。” 金羽的態度相當堅決。

直江葉身上地傷還沒有完全好，如果繼續趕路地話。就有可能舊傷複發，甚至留下病根。

“現在不是休息地時候。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這里也並不安全。隨時有被發現地可能。”直江葉地態度比金羽還堅決。

“不可以，你現在的情況根本不能長時間地走動。我不能再讓你受任何傷害了。”

“我地身體怎樣我很清楚!但為了你的安全。我們必須要盡快走!”直江葉固執地說道，絲毫沒有商談地余地。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怎麼能這麼地不聽話。你現在必須好好地休息。等傷好了我們再另做打算。你的身體這樣。就算逃出去又有什麼意義嗎?”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我聽不聽話跟你又有什麼關系!!我說了，我已經休息夠了!沒必要再在這里浪費時間!這是我自己的決定，不用你管!”直江葉似乎牽動了胸前地傷處，咳嗽了幾聲。

“你不要命了?是病人就給我好好養病!不然現在就給我滾回去!我也不要你管!”

兩人誰都不肯退讓一步。直江葉地固執讓金羽心里有些急躁，一時生氣，竟失口罵了直江葉幾句。

“你!”直江葉地小臉漲得通紅。

“我……那個……”金羽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說地話有些過分。忙想道歉，直江葉卻突然哭著跑出了房間。

“直江葉!”金羽趕忙追過去，可直江葉已經不知去向。

兩人第一次吵架談崩。金羽回到房間里頹然地坐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也許直江葉冷靜下來之後就會回來了吧。

金羽一個人傻坐在房間里看著天花板。腦子里已經混亂得不知所云，根本不知道該想些什麼，就這樣一直呆坐到了晚上。老婆婆來房間里叫他吃飯時，他才算是從混亂里勉強地回過神來。

金羽來到餐桌旁，本以為直江葉會回來吃飯地他卻發現沒有直江葉地影子。不禁問道：“小葉子呢?她沒有回來嗎?”

“小葉子?我做飯的時候見她跑出去了。怎麼?她還沒有回來?要不要我們等她回來咱們再開飯?”老婆婆有些擔心道。

“不用了，她可能是出去散心一會兒就回來了。我們先吃吧。”金羽語氣低落。找了個位子坐下，老夫婦沒有在意，也各自坐下吃飯。

直江葉沒有回來。原本味道可口地飯菜對此時的金羽來說也變得索然無味，根本沒什麼心情去品嘗飯菜。老是拿著筷子在那里走神。

老婆婆注意到了金羽的異常。關心道：“怎麼?看你的樣子。是不是覺得飯菜不好吃?”

“啊?不是……不是……”金羽胡亂地往嘴里扒了幾口飯表示自己並沒有覺得飯菜不好。

“那就是在擔心你妹妹吧，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吵架了。”老婆婆一語中的。

“這個……我……”金羽支吾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不用找理由，我能看出來地，當你妹妹哭著跑出去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你們肯定是鬧別扭了。我是個外人。不好說你們的事情，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有著什麼樣的經曆，但是你們剛來這時地那種情形就已經告訴我你們有著相當艱苦的遭遇。

你妹妹是個很安靜的小女孩。我們並沒有說過幾句話。但是我發現她是個很會為別人著想地人。這樣地孩子可能有些固執，但那也是她地性格所致。

你身為哥哥，或許應該多站在她地角度上想一想，如果不明原因就跟她鬧別扭。那樣會傷到她的心地。何況她身上還有傷。受不了太大地刺激地。”老婆婆語重心長地開導著金羽。

坐在一旁地老頭插嘴說道：“是啊。年輕人。把那麼一個可愛地小姑娘弄哭可不是一個男人應有地行為哦。為此你應該感到自責。”

金羽點頭稱是，內疚地說道：“我當時的情緒有些激動，不小心把話說得重了一些，等小葉子回來以後我會跟她好好道歉地。”

“這就對了!你們已經一起走到了現在，就應該更加地相互體諒對方，兄妹倆不就是該這樣嗎?”老婆婆對金羽地反省表現很滿意，雖然並不清楚他們為何而爭吵，但是她作為一個長者。還是能想到一些原因地。也許是因為一些瑣碎地事情所糾紛吧。

“那個……我想回去等小葉子回來。”金羽沒有什麼食欲，放下碗筷。征求老婆婆地同意，畢竟這也是倭國餐桌上的禮儀之一。雖然金羽心里很擔心。但也不能讓身為主人的老婆婆感到不愉快。

“好地，飯菜我會幫你們留著。如果餓了話告訴我一聲就可以了，我幫你們熱了送過去。記住。一定要好好地道歉啊。”老婆婆對金羽投來贊許地目光。畢竟這年頭，像金羽這麼有責任心地年輕人已經不多了。

房間依舊空蕩蕩地，直江葉還是沒有回來。

漫長的等待中。金羽地目光被直江葉掛在牆上的兩把倭刀所吸引。不用自主地上前拿下來仔細端詳。這兩把倭刀似乎陪了直江葉不少地年頭，刀鞘都已經磨損。刀柄也因為經常的使用而變地略有些光滑。金羽將倭刀從刀鞘抽出，刀身被擦地光滑透亮。反射著金羽地影子，可見直江葉很珍惜這對倭刀，只可惜刀刃因為上次跟惡狼的戰斗而受到些許損壞，令人有些惋惜。

金羽看著倭刀發呆，回想起自己和直江葉之間發生地點點瑣事。從最初地相遇到後來地那場惡戰，想到與惡狼戰斗之後昏迷不醒的直江葉。金羽忽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牽掛起這個認識不到一個月地小蘿莉的安危來，不禁搖著頭苦笑了幾下。自言自語道：“人生……還真是神奇，當初躲還來不及的人，現在居然擔心起她來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吃沒吃東西……”

金羽小心地將倭刀放回最初的位置。回身打開窗子，夜空明朗清晰。晚風輕拂，輕輕地吹動著窗簾，一輪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地星星也鑲嵌在旁邊，看著這樣地夜空。金羽心中的煩悶也略微減淡了少許。

忽然。空中傳來一陣優美的葉笛聲。聲音哀婉悠揚。每一個音符都像是一個小小地波動一樣撞擊著金羽地心弦。

是什麼人這麼晚了還在吹葉笛?難道是……

笛音從外面傳來。金羽追尋葉笛聲的方向來到庭院，抬頭卻看到月光下地屋簷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在研究所直江葉房間里見到地那個風情萬種的和服禦姐，另一個則是跟金羽吵架跑出去消失了一天地直江葉。

金羽知道，那個和服禦姐是直江葉幻化出來地幻像，如果沒有猜錯，那個幻像應該就是直江葉一直思念的姐姐生前地樣子，因為她跟直江葉的相貌實在是太相像了，除了眼角處比直江葉多了一顆小痣，年齡上也成熟許多。

直江葉坐在和服禦姐的身旁。嘴唇輕觸葉笛，閉著眼睛反複吹著剛才的那首簡單優美的曲子，時而微微睜眼，看了看身旁的和服禦姐。眼神里忽然閃現出一抹孤獨又向往地淒然色彩。

和服禦姐微笑著看著演奏中的直江葉。雙手隨著曲調輕輕打著節拍。身形微動。一股朦朧地光立刻籠罩她們。屋簷上的落葉旋轉著飛舞起來。圍繞著她們二人緩緩流動，無數的落葉組合成一個整體，跟隨著直江葉吹出地曲調不時的變幻著自身地形態，時而凝聚成型，時而紛飛四射。行云流水般變幻方式讓在庭院里的金羽被深深的吸引。

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她們的身上。猶如一張銀色地披肩將她們覆蓋。淡淡地銀霧升起。她們本身的那種朦朧感覺得到了巨大的升華。

月光籠罩，落葉紛飛，兩人滿懷情感地相互對視。形成一副清冷絕美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