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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64-05
第三三七章　去留抉擇

　　孫昂仍舊在屬臣們中間慢慢走動著，一一篩選這些資質都很不錯的屬臣。他也暗中咋舌，這些人最年輕的田黛兒只有十四五歲，年紀最大的約莫三十多歲，就算是田黛兒，也已經是命遷境初期！

　　其中境界最高的一位，已經是命極境初期！

　　也就是說，只要孫昂願意，他立刻就能夠擁有一支境界在命遷境以上的屬臣隊伍，天街的積累果然深厚的可怕。

　　他挑揀了田黛兒，正如隆天盛所猜測的那樣，的確有一種「暗示」的意味。但更重要的則是，當孫昂走近田黛兒的時候，她顯露出了九尾白狐的武照，孫昂感覺到自己體內的仙帝心魔輕輕跳動了一下。

　　但也只是輕輕跳動了一下，就像是沉睡的強者，遇到了感興趣的事情，微微睜開眼看一下。

　　這已經足夠了，孫昂雖然暫時不知道是為什麼，但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田黛兒。

　　接下來，孫昂在全部五十多位屬臣周圍轉了一圈，仙帝心魔擺足了高冷範兒，再也沒有半點動靜。

　　孫昂暗暗一嘆，接下來只能靠自己了，他環視眾人一眼，朝其中一人一指：「你是我的第二位屬臣。」

　　那人微微一躬身，然後昂然走出來，神情之間激動卻並不意外，他站在孫昂面前：「老爺，我叫鄧太吉，謝老爺賞識。」

　　對於鄧太吉能夠入選，大家也沒有什麼意外，他不到三十歲，已經是場內修為最高之人，命極境初期，資質、天分可見一斑。

　　孫昂一抬手，第二枚天命符飛來，烙印在鄧太吉額頭上，鄧太吉謝恩之後，去和田黛兒站在了一起。

　　除了境界之外，他表現的成熟穩重，孫昂很滿意。

　　而後孫昂又按照自己的判斷，和對於未來自己的「大勢力」的規劃，一一挑揀著屬臣。一枚枚天命符飛出來，被選中的往往欣喜若狂，還沒有被選中的則忐忑不安，期待更加急迫。

　　漸漸地二十枚天命符越來越少，托盤中只剩下了最後三枚，仍舊有三十多位屬臣沒有被選中，大家爭奪三枚天命符，所有人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看向周圍眾人，都充滿了敵意。

　　孫昂有些猶豫不決，到現在能挑揀的人都已經挑揀出來了，剩下的不是不夠優秀，而是不符合自己的要求或者是喜好。

　　那麼接下來選擇哪三個，就成了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他摸著下巴思索著，目光在那些屬臣身上掃來掃去，每在一位屬臣身上停留，對方都會升起一股期冀。

　　但他確實難以抉擇，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挑揀三個境界最高的，不過孫昂又覺得這樣決定有些草率。

　　他走回到了上面，低聲詢問隆天盛：「師叔祖，還剩三個，徒孫有些拿不定主意。」

　　隆天盛微微一笑，輕輕將一本小冊子交給了他：「師叔祖早就猜到了。」

　　孫昂疑惑的接過去，打開一看，小冊子裡面記載著每一位備選屬臣背後的勢力。

　　這些屬臣都是和天街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家族選送來的。孫昂掃了一眼，剩下的這些人之中，有不少家族實力不錯，而他的屬臣，將來有極大的可能成為家主。孫昂明白了，由衷佩服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隆天盛哈哈大笑，消受了徒孫這一記馬屁。

　　孫昂很快選擇了三個家族勢力最強的，這三人背後的家族最強的一個，也就是和以前的孫氏差不多，不過這已經足夠了，只要有一位好家主，很快就能夠成為雄霸一方的勢力。

　　孫昂選好之後喊道：「趙靖龍、陳前驅……」

　　聽到名字的兩人大喜，連忙出列：「小人在。」

　　孫昂正要喊出最後一個名字，忽然有人站出來大聲說道：「老爺，裴藝斗膽，毛遂自薦！」

　　眾人意外，隆天盛倒是饒有興趣的樣子。孫昂聽那聲音很是自信，可是當他看到本人的時候卻忍不住笑了。

　　裴藝長的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是那種讓人一看就覺得很舒服，但又不是非常英俊的類別。

　　他大聲一喊，中氣十足，可是兩鬢已經隱隱有細細的冷汗滲出來，孫昂和隆天盛看過來的時候，他的兩腿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這分明是一個「色厲內荏」的傢伙啊。

　　孫昂不置可否的問道：「毛遂自薦？為什麼？你憑什麼覺得能夠說服我？」

　　裴藝立刻道：「老爺，小人今年二十一歲，但已經是命遷境中期。小人的武照乃是罕見的七曜凌天，而且小人家族雖然不算強大，但是一直有造丹師的傳承，小人本人也是三階造丹師……」

　　他說了一通，自己越說越覺得沒信心，聲音從最初的中氣十足，漸漸變成了低啞。

　　的確，他的條件放在七界上真的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在這些屬臣之中絕難脫穎而出，所以在孫昂的逼視下，越來越沒底氣。

　　最後，他冷汗淋漓的停住不說，孫昂微感失望，正搖搖頭將自己最後的一個人選說出來，裴藝忽然一咬牙，道：「大人，小人的幼妹生平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擁有一件丹器，小人一定要成為您的屬臣，才有可能幫她完成願望！」

　　孫昂意外：「這才是你冒險主動站出來爭取的真正目的？」

　　裴藝用力點頭：「是的。」然後一副殺刮由人的態度。

　　其餘的屬臣們心裡咯噔一下，隱隱覺得有些不妙。這小子雖然給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但是真誠，極有可能真的打動了丹器師大人。

　　這最後一個名額，恐怕要落到這個愣頭青的手中了，就連隆天盛也暗暗點頭，一個能夠將親人擺在第一位的人，起碼不是個壞人。

　　孫昂一直看不出表情的冰臉，忽然笑了，點點頭：「你有這份真心，很不錯，我十分感動。」

　　剩餘的屬臣們大失所望，最後一個名額敲定了，沒想到孫昂話音一轉：「但是我仍舊要拒絕你。」

　　不光是裴藝，隆天盛和剩下的那些屬臣都很意外，一起看著他，孫昂似乎沒有看到裴藝臉上深深的失望，朝他微笑點頭，然後宣布了自己已經定好的最後一人：「勞詩菲出列。」

　　「你們三人，是我最後的三位屬臣。」

　　說罷，最後三枚天命符飛來烙印在了他們的額頭上，勞詩菲本來已經絕望，開始為自己將來重新打算了，沒想到最後關頭峰迴路轉，居然能夠被選中，興奮地一張俏臉飛紅，兩眼亮晶晶的。

　　剩餘沒有被選中的，包括裴藝在內都是無盡失落，一個個低垂著腦袋，什麼事情也提不起興趣來。有幾個還算有風度的，勉強朝被選中的屬臣中，平日裡和自己關係不錯的拱一拱手，寡淡地道了幾聲恭喜，然後就要告退了。

　　孫昂忽然喊住了他們：「且慢。」

　　他喊住了那些屬臣，先朝裴藝一招手：「雖然屬臣不能選你，但是我需要一個貼身護衛，不知你可否願意？」

　　「貼身護衛……」裴藝有些猶豫。護衛比屬臣的地位要低得多，而且如果將來主人一直將你留在身邊，那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但是裴藝只是稍一猶豫，很快便咬牙道：「好，貼身護衛也可以。」

　　孫昂滿意點點頭，貼身護衛的名頭，不過是一個考驗罷了，他一擺手：「如此甚好，你先站在一邊。」

　　然後，孫昂又對剩下的三十多人說道：「你們都是屬臣之中的佼佼者，若是就此散去多少有些可惜，在鵬城館枯等數年，也對你們有些不公平。」

　　眾人一聽，心中又升起一線希望，莫不是這位老爺有什麼辦法把自己都留下來？

　　但是天命符只有二十枚，煉製天命符的手段和材料都被天街牢牢把持，只有三位大仲裁者能夠煉製，孫昂難道是想讓大家都轉為親衛？

　　大家心中糾結起來，心中不停衡量得失。

　　孫昂接著說道：「我給大家一個機會，我師尊孫寧淵現在身邊並無一位屬臣，諸位如果願意，我可以代為引薦。

　　我師尊雖然小小受挫，但是天資過人，努力勤奮，乃是有大毅力大智慧之人，早晚會一鳴驚人，諸位如等到那個時候再去，恐怕就有些來不及了。」

　　他這番話一出口，隆天盛心中溫暖，滿意的不住點頭。

　　但是那些屬臣們卻面面相覷：孫寧淵？是誰呀，怎麼沒有聽說過？聽老爺的意思，也是一位丹器師？

　　當中有一人，名叫司空景的，已經是命遷境後期，猛地想起來孫寧淵是誰，頓時面色難看。

　　他悄悄對周圍人說道：「是潛淵館的一位，從屬臣做起，歷經數年終於成為了丹器師。最近本來聽說他有可能成為這一代之中，唯一一位屬臣出身進入出雲館的閣下，可是不知為何，突然受了重傷，出雲館的那個名額，也被武英搶了去。」

　　「屬臣出身……」

　　「潛淵館……」

　　屬臣們頓時一陣失望，他們都並非出身大世家，但是資質過人，都是有著一股自傲的，否則也不會一直在鵬城館內枯等。

　　在他們心目中，要追隨的人，一定是鵬城館的閣下，其餘人皆不放在眼裡——追隨那些人，還不如自己出去闖蕩一番，打下一片基業。

　　孫昂只說了一句，然後就冷眼旁觀，他並非忽悠這些人，而是真的給他們一個機會，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他們自己了。

　　屬臣們輕輕搖頭，紛紛拱手告辭。有的說自己回去考慮一下，有的則是言不由衷的感謝孫昂推薦，但沒有一人表示要去追隨孫寧淵。

　　孫昂也只能暗暗搖頭了。

　　等到這些人都走完了，孫昂卻很意外，因為司空景悄悄站在角落裡，這個時候冒了出來。他朝孫昂恭敬一拜：「老爺，感謝您的推薦。小人決定追隨孫寧淵大人，您看您是給我一份書信，還是別的什麼信物？」

　　孫昂也是愕然，一邊的隆天盛卻哈哈大笑，指著司空景笑罵道：「你這猴精，騙的別人不去，自己好把握住機會。」

　　司空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孫昂又是深深一拜：「萬分抱歉，但是老爺，若他們都去了，孫寧淵老爺那邊，恐怕凸不出我司空景呀。」

　　他最後一句，有些意味深長。他在眾人之中年紀最大，雖然是命遷境後期，但各方面並不算十分出色。

　　孫昂雖然心中對他這種行為有些不喜，可是想到師傅身邊正是用人之際，還是道：「我給你寫張條子。」

　　田黛兒不用他吩咐，立刻將筆墨準備好，孫昂刷刷幾筆寫好了交給司空景：「你自去吧。」

　　司空景謝過了之後伸手去接條子，卻抓了個空。孫昂縮了一下手，神情凌厲起來，心念撥動了幾道世界秩序，進而影響到某一種自然法理，在他的周圍，凝聚出了一片特殊的空間，似乎和九幽重疊，有各種人間大恐懼降臨！

　　「司空景，到了我師尊門下，不可再耍這些小聰明！務必要勤勤懇懇，用心做事！若是讓我聽說，你有什麼不妥帖的地方，莫怪我手下無情！」

　　他的聲音，宛如冥湖最深處，冰寒億萬年之後傳來，司空景被那一片恐怖的空間當頭籠罩，一瞬間看到了自己各種恐懼，真是無比悽慘，再被這聲音一激，登時冷汗淋淋，撲通跪下道：「老爺放心，小人絕不敢再犯了。」

　　孫昂這才將那張條子丟給他：「去吧！」

　　司空景拿了字條抱頭鼠竄而去。

　　隆天盛卻在一邊笑呵呵的看著。孫昂吩咐那些屬臣先下去休息，等自己辦完了徐再遷閣下的差事，再指點他們修行。

　　等這些屬臣出去，隆天盛才對孫昂道：「你以為那些屬臣真的信了司空景的話？」

　　孫昂恍然大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果然都是資質絕佳之輩。」

　　隆天盛也笑了。

　　……

　　孫昂隨後閉關，開始全力補全那枚石板符文。在這幾天當中，原本是一個大冷竈的孫寧淵身邊，突然興旺起來，一口氣多了九位屬臣，而且全都是資質絕佳，前途不可限量之輩。

　　孫寧淵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屬臣竟然是徒弟挑剩下的。

　　不過他雖然苦笑，卻並不介意。

　　孫昂不把這些人給他送來，將來他也會從別的渠道挑揀屬臣，遠遠不及這些人的資質。

　　兩天之後，孫昂將石板符文補全。其實只剩下最後一個角兒，孫昂補全之後反復推演了好幾遍，確認不會有錯之後才出關。

　　這枚符文的確和石印符文同源，不過應該是整套符文之中比較重要的一個，涉及一個和「生命」有關的高等級自然法理。

　　孫昂暗暗記下來之後，才將成果交給了徐再遷，大仲裁者欣喜若狂，立刻閉關參悟去了，甚至連誇獎孫昂都顧不上。

　　交代了這件差事之後，孫昂從徐再遷的山峰出來，整了整衣衫，冷冷一笑問道：「這幾天讓你們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

　　他現在身邊跟著鄧太吉和裴藝，鄧太吉年長，在天街的時間長，裴藝看看他，鄧太吉說道：「主公，我確實打聽到了一些情況，不過仍舊有很多不解之處。」

　　「首先，武英極短的時間內湊齊了剩下的三百六十個貢獻度這件事情，肯定有問題。武英進入天街已經整整十四年了，雖說當年他剛剛成為丹器師的時候，資質絕佳，很被眾多丹器師老爺看好，不過距離直接進入出雲館的標準還差了一點。

　　原本大家都以為他最多三年時間就能進入出雲館，可是沒想到他之後一拖十四年。

　　從潛淵館升入出雲館需要的貢獻度是七百。武英十四年的時間內，也只湊齊了三百四十個貢獻度，絕沒有可能在短短數天內，一口氣湊齊了三百六十個貢獻度。

　　不過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問題就不清楚了，摘星樓評價貢獻度的體系應該沒有漏洞，只怕是他們用了別的手段，比方說有高人暗中指點，或者召集數位丹器師一起幫忙解決難題，等等。」

　　孫昂點點頭：「還有別的嗎？」

　　「至於薛經天的背叛……原因到現在還是個謎。根據一些從武英身邊人那裡傳來的消息，武英並沒有去策反薛經天，武英針對孫寧淵老爺的布置，就是突然拿出足夠的貢獻度，搶在孫寧淵老爺之前入住出雲館。

　　只是沒想到薛經天忽然自己湊上來，狠狠坑了孫寧淵老爺一把，最近武英這一派人可是春風得意，在出雲館中風頭最勁，武英已經不止一次在公用場合宣稱，孫寧淵老爺已經不配做他的對手，兩人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丹器師。

　　而且，聽說出雲館中那些屬臣們都想方設法湊到武英身邊。」

　　孫昂冷哼一聲，一抖自己的衣衫道：「去摘星樓！」

　　他心中疑竇叢生，根據鄧太吉的描述，武英不像是一個能夠隱忍許久，然後突然爆發的人物，他沒有那麼深的城府。

　　武英剛剛進入出雲館，就四處宣揚詆毀孫寧淵，更說明了他的膚淺。可是他「反擊」師尊的計劃，雖然處處透著詭異，卻很致命，能夠抓住要害。

　　即便是沒有薛經天這個意外，師尊也很難贏過他進入出雲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偌大的一座七層高樓，燈光流轉，在一座秀麗的山峰頂上散發出七彩琉璃寶光，照遍十里方圓。

　　從第一層到最高的第七層，各自有一道光幕垂掛在樓中，上面不斷滾動播放著大量丹器師任務。

　　第一層的難度最低，第七層的難度最高，相應的完成任務能夠獲得的貢獻度也有多少之分。

　　決定要接受哪一件任務，只需要在光幕上將那條任務輕輕一點，摘星樓就會自動記錄。完成了任務之後，將成果提交給每一層專門的「窗戶」中，摘星樓確認之後，就會賞賜相應的貢獻度。

　　所以這一座摘星樓其實是一件和九階丹器登錄冊相關聯，卻又獨立的高階丹器。整個系統十分完善，應對不同任務都有一套執行系統，幾乎沒有作弊的可能。

　　而且整個摘星樓壓根無人看管——並非天街想要如此，而是實在沒有丹器師願意浪費時間來這裡值守，開發出摘星樓這件丹器，完全是被逼無奈。

　　孫昂來到摘星樓之後掃了幾眼，也就明白了，從第一層到第七層，由易到難。第一層適合三階以下丹器師，往上每一層，丹器師的等級增加一級，一直到第七層，適合九階以上的丹器師。

　　第一層的任務最多最雜，貢獻度的報酬也有高有低，最低的只有三個貢獻度，最高的就是孫寧淵之前接下的那個級別：八十個貢獻度。

　　真正站在這裡，孫昂才明白從潛淵館進入出雲館的七百個貢獻度多麼不容易湊齊了。整個第一層，也只有六個八十貢獻度的任務。

　　而進進出出的丹器師們，很多壓根都不去看那六個任務，直接跳過選擇下面容易的任務。

　　因為一旦選擇接受任務，沒有在限定時間內完成的話，要扣除相應的貢獻度作為懲罰。

　　孫昂掃了一眼那一道光幕，對這一層的任務難度有了一個大致的概念。

　　之前他只是聽別人介紹，並沒有一個具體的認知。現在一看也不禁莞爾，果然丹器師是一個很特殊的群體，就有丹器師為了一些很莫名其妙的問題送出大把的貢獻度。

　　比方說，這其中有一個任務的發布者是一位仲裁者，地位和隆天盛相當，他顯然是某一日一拍腦袋，想要知道七階暴獸咆哮怒熊和五階暴獸鬼面斑紋熊能夠成功交配，交配之後是否可以誕生後代？

　　這個任務是整個第一層八十貢獻度的六大任務之一。

　　但實際上鬼面斑紋熊只是被叫做「熊」而已，這種暴獸並不屬於熊一類，它只是因為嘴巴長得有點像熊而已，其實它應該是獾一類的暴獸。

　　孫昂看了看日期，這個任務發布已經三十年了，那位仲裁者不缺貢獻度，隨手掛了八十出來。

　　不過讓七階暴獸和五階暴獸交配……這個任務不但看上去就不那麼美好，而且難度極大，對於非獸師的丹器師來說，降服暴獸十分困難，接下來讓它們互相發情，然後再圈圈叉叉就更不用說了。

　　而且這麼丟臉的任務，就算是丹器師們為了探求真理下限很低，也沒有幾個人願意去做。本帖最後由 tylinee86 於 2015-12-28 18:14 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