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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34-10
第三百三十九章大有收穫

十三、十七，共三十枚道文，看起來比之前的八枚要多出兩倍半，卻清晰無比的展現在杜千眼前。

手指在十三枚道文間緩慢的移動，隻看了一遍，杜千就有種恍然大悟般的感覺，原來如此……不過如此。

一時間，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下意識的摸出一枚圖騰石，兩相對比，其中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心念閃現，圖騰石中開始產生變化，轉瞬間，內部結構大變樣。

「哈哈，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看懂了？」君妍驚喜的問道。

「沒錯，看懂了，我再看看這一行道文。」說著，杜千的手指，在十七枚道文間移動。別看隻多了四枚道文，所包含的內容要多出數十倍，理解起來更加困難。

足足看一個小時，來來回回掃視了幾十遍，終有所悟，雖然還沒有完全吃透，也能明白其中三分。

「有點意思，這玩藝挺好玩的。」杜千象神經病似的，完全是自說自畫，根本沒有和君妍交流的意思，思維在自己的世界裡徜徉著。

「喂，杜千，醒醒。」君妍很快就發現杜千的狀態不對頭，雙手搬著他的肩膀，用力搖晃，好半晌，才讓杜千回過神來。

「啊……哦……我看明白了一部分，這個比較難。」

「沒關係，可以慢慢研究，不用急的，看懂哪部分了。」君妍問道，杜千先後花的時間不短，已經快一天的時間了，可比起那三位帝國道師，這速度實在令人滿意。

不足一天，和一個多月相比，快太多了，更重要的是，杜千明顯有收穫，而那三位，直到現在還一頭霧水，什麼都沒看懂。

其實想想就知道，那三位相當的不靠譜，一個月時間真心不算長。他們研究星爺法相上的道文，都不知道有多少年了，也沒給出多少有用的信息，一個月又算得了什麼？

「這部分，力量組合、旋轉的產生、重力消除……最後這裡，代表著強烈排斥，就是這樣。」杜千不停的說著，每個道文都要解釋幾分鐘時間，最後得出結論。

「什麼意思？」好吧，君妍就像之前的杜千一樣，每句話都聽懂了，放在一起，什麼玩藝啊。

「就是說……嗯……啊……就是說，當這些道文，組合在一起，再與你的魂力、法相結合，瞬間產生排斥力量。」杜千發現，自己明白，和想要別人明白，完全是兩回事兒。

就像有些武修士，自身修為極為強大，戰力頂天，可讓他教授弟子，卻怎麼也教不出一個有出息的。

用民間的話講，整個一個鋸了嘴的葫蘆，肚子裡有貨，卻倒不出來。

君妍一臉的無耐，您這是說的什麼啊，我當然知道左手法相能力是排斥，你研究了一天，就告訴我這個？這還用得著你研究嗎？隨便出出手，是個人都能明白。

「有用嗎？」君妍有些失望的問道，研究道文，可不是為了知道法相的能力，而是想要利用道文，開發出法相更多的功能。

「有用，當然有用，太有用了。」杜千靈光一閃，看著十三枚道文，激動起來。如果不是君妍的疑問，以及之前想到極為類似的圖騰石功能，他還真未必能想到。

仔細再看了幾遍，嘴角揚起，心裡樂開了花。誰說三位道師的路走錯了，至少他們肯靜下心來，研究道文，這本身是對的。道文如此複雜，是人看了都會頭疼，這和動能研究是一個道理，隻要肯下功夫，早晚有一天，偶然會成為必然。

「有什麼用？」君妍已經不抱希望了，在她看來，至少短時間內，杜千幫不到她。

杜千拿起筆，在十三枚道文之間，來回畫著線條，君妍無法理解他在幹什麼，隻能靜靜的看著。

好一會兒，杜千重新開始寫道文，同樣十三個道文，順序卻完全不同，寫出一段道文。

「看，試試這個。」杜千一臉的得意，眼中還帶著幾分好奇和希望。

「什麼意思，不明白。」君妍搖頭說道，她發現，隻要和道文有關，人就會變神神叨叨，而且很容易沉迷其中，還好從開始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永遠搞不懂，因此沒有思去學。

「這麼說吧，你使用左手能力的時候，很自然的以之前這種順序排列道文，產生的效果就是強大的排斥力量，可以將人推開。這種能力，不能說不好，遇到實力相仿，或者比你更強大的敵人時，很有用，如果遇到比你弱的人，不僅沒有好處，甚至會起反作用，把人推開，雖然也會傷人，可右手毀滅的能力，因距離過遠，效果大減，明白我說的意思嗎？」杜千一邊說，一邊在上面一排十三枚道文上畫了個圈。

君妍想了一下，這並不難理解，點了點頭，杜千說的沒錯，之前還沒感覺到，那是因為他幾乎沒有出手的機會。成為真禦魂師之後，除了和補天共和國的毛孔有過一戰，之後全是練手。

練習的時候，君妍就有種彆扭的感覺，可畢竟都是死物，就算星爺也不願意給他當陪練，別人就更不用說了。

當她心中，幻想著將練手的死物換成人的時候，馬上就明白杜千所說的缺陷了。

「重新排列？」

「嗯，按照我新給出的順序排列，避開金木水火土雷電冷熱，能作到嗎？」杜千問道，道文使用，是有變化的，在不同的環境下，意義可能完全不同。

畢竟他隻是一個小小的戰靈，除了意識傳音，也不懂禦魂師的手段，更別說法相這種距離他無限遙遠的玩藝，無法親身體會，就隻能通過對道文的理解去解釋。

「好，我試試。」

所謂的避開各種屬性，君妍並不難理解，法相是能量的聚合物，不管是靈能法相還是魂力法相，本質上，都是一種能量的體現。當能量激活暴發的時候，最直觀的就是產生熱量，以及各種奇怪的反應，例如堅硬如鋼鐵，產生火花、電閃雷鳴等等。平時這些反應，武者是不會在意的，他們需要的是強大的攻擊防禦力量，禦魂師也是如此。

不管是靈能還是魂力，最終要的還是結果。這個結果隻有兩方面，保護自己，殺死敵人。至於過程，誰會在意？

移動道文，重新排列，這種練習，之前君妍就作過，是星爺和三位道師的指點。訓練的時間並不長，想要達到得心應手的程度，自然時無法作到，慢慢的改變順序，還是沒問題的。

當然，在戰鬥之中，敵人不可能給你準備時間，沒關係，熟能生巧，她見識過星爺改變道文順序的速度，快到像是道文原本就是那種順序一樣。

用星爺和三位道師的話來講，這種訓練，達到至高之境，被稱為念至文隨，隻要你想，道文就會按照你的心意去改變。

沒人知道星爺練習了多少年，他真的作到了，可作到了又如何，完全沒用。星爺說過，他無聊的時候，將所有的排序都排過一遍，效果反而不如原本的順序。

原因很簡單，那種排列，純粹就是碰運氣，而道文不僅有排列組合的問題，更多的是使用時的環境、條件。

法相左手上的道文，緩慢的移動著，象蹣跚學步的孩子，好半晌，才按照杜千說的順序排列完。君妍沒有馬上發動能力，而是想了好一會兒，控製能力發動時的狀態。

「去……」猛然間，揮動右手，向房門方向發動，之前房間裡的傢俱物品，在她連續三次、使用之後，早已經破碎成渣。

『呼……』

『哢嚓……』

房門在巨大的力量作用下，連門框也被扯了下來，隻是這次力量的方向完全不同，之前是向前推，而這次變成向回吸。

君妍嚇了一跳，法相左手的能力，早就習慣了，沒想到，這次效果完全相反，一個厚重的門連帶著半邊門框，迎面向自己撲來，下意識的揮動右手，發動毀滅力量。

『碰……』意想中的毀滅之手發動失敗，門完好無損的撞在君妍身上，連人帶門，撞向牆壁。

君妍的反應神經，不是一般的強大，額頭撞得通紅，眼看著腫起好大一塊，依然冷靜的揮了揮左手，緊貼在她身上的門，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反向飛去，撞在另一半門框上，碎成數十段。

幾位侍者，從門外伸頭向裡張望。

「滾遠點。」君妍嬌叱一聲，低著頭，品味剛才的收穫。

三位道師飛奔而來，看到君妍的反應，馬上停下腳步，面露喜色，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以他們對君妍的瞭解，就知道她已經有了收穫。

幾分鐘之後，君妍抬起頭說道：「有效，有問題。」

「嗯，毀滅之手失敗了對吧。」杜千就站在君妍不遠處，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中，自然知道哪兒出了問題，剛才這幾分鐘時間裡，君妍在思考，他同樣在研究，並且大有收穫。

「對，原本不應該的。」

「我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雙手……」杜千分別指了指君妍的雙手、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