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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171-05
第1705章.第1705章道無境界

神卵中，的確是一個生靈！

也不知道這個生靈到底能起到什麼用途，所謂的一線希望，就在這個小生靈的身上。

「你是誰，為什麼你身上有和他們不同的氣息？」就在這時，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孫聖的腦海中。

孫聖驚訝，這神卵中的生命，現在已經可以溝通了嗎？

「他們是誰？」孫聖問道。

「就是整天看著我的那幾個老傢伙啊，我能感應到，你和他們都不同。」那奶聲奶氣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就是一線希望，你能給我們帶來什麼？」孫聖再次問道。

「嗯……為什麼你們都要問這個問題，那幾個老傢伙和我溝通的時候也問過。」奶聲奶氣的聲音說道：「我生來，就知曉自己的使命，我會帶你們退守到一個地方，僅此而已。」

「崑崙山嗎？」孫聖問道：「可崑崙山被列為禁區的一部分，有一座巨大的深淵阻隔，如何過去？」

「我有辦法打開一條通道進去，即便是你們的世界毀掉了，依然可以存活下來。」神卵內的生命說道。

「你都知道什麼？」孫聖問道，這小生命，貌似與生俱來，就知道很多東西。

「這些知識，是和我的生命一起伴生的，不過我現在要把全部的力量用於自我孵化。」那小生命說道。

「好，我不問了，希望你能給這片天地帶來最後的希望。」孫聖說道。

神卵安靜下來，孫聖深吸一口氣，看來，將來退守崑崙，是這片天地的宿命，這個世界終將要消失了，一切都不復存在，殘餘的生命，將會退受到崑崙山當中去。

孫聖離開了這個地方，接下來，他毫無目的，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他想要變強，但卻找不到變強的途徑。繼續修行嗎？孫聖搖搖頭，他總覺得，這般順理成章的修煉，無法改變什麼。

就算是他修到了大聖級別，又能怎樣，災難該來的時候，即便是大聖的力量也抵擋不住。

到底要怎麼修煉？

孫聖一下子被難住了，按部就班的修行，太套路了，他想要超脫，就得不走尋常路，另闢一條途徑才可以。

一連十幾天的時間，孫聖苦思冥想，他時而盤坐在山頂上出神，時而遊走於古要塞一些特殊的地方，想要尋找方法讓自己變強。

打破境界的極限？

孫聖想到了這一點，他這一路走來，都是在打破極限，可謂是一條極限的蛻變之路。

他現在已經身在極道領域，甚至，這次轉化為黑暗之後，他的修為，已經堪比極道領域巔峰了，更加強大，其戰力能發揮到什麼地步，其實連孫聖自己都不知道。

孫聖琢磨著，能不能在這個境界再打破一次極限？

「你心情還好麼？」突然，一道聲音傳來，緊跟著，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孫聖的身後。

女帝！

女帝並未離開古要塞，只是蟄伏起來了，如今再次出現，明媚無暇，神聖多姿，完美的容顏，不染瑕疵，五官精緻脫俗，雖然玲瓏動人，但卻負手而立，有著一種捨我其誰的霸氣。

「我想要繼續變強，我想要超脫虛幻。」孫聖堅定的說道。

「嗯，說說看你的想法。」女帝說道。

孫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他想要再次突破一次極限，把身體的潛能徹底發揮出來。他的體內還有一道門，那道門還未徹底打開，如果能打開，其戰力自然會再次飆升一個層次。

但是，聽完孫聖的言論之後，女帝卻黛眉微蹙，搖了搖頭，道：「我本以為經歷了這麼多，你會有些新的想法呢。」

「新的想法？」孫聖問道：「我知道，按部就班的修煉，確實無法滿足『超脫』的條件，我需要另闢途徑，走一條特殊的路……」

說到這裡，孫聖突然停住了，似是想到了什麼。

特殊的路……

特殊的路……

季布！

他想到了季布，明明身在極道領域，卻能爆發出大聖級別的力量，違反常理，那疑似就是一條特殊的路，只是這條路究竟有什麼玄妙，沒有人能說的清楚。

同時，孫聖想到了季布曾對他說過的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你太看重境界了……」

這樣一句話，讓孫聖起初不明所以，但現在想起來，這也許和那條特殊的路有關係。

「境界……我太看重境界了……我太看重境界。」孫聖喃喃低語，像是捕捉到了什麼，眼睛發光。

女帝笑了起來：「呵呵呵，感悟到了麼？沒錯，你太看重境界了，試著放棄境界。」

說完，女帝一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孫聖騰地一聲站起身來，他好像抓住了什麼，季布說過的那句話，和女帝留下的這句話，都讓孫聖感覺醍醐灌頂一般。

「你太看重境界了……」

「放棄境界！」

這兩句話，像是一層窗戶紙一樣，捅破了某個壁壘，讓孫聖一瞬間想到了很多很多，往常的一些觀念，甚至被顛覆了。

孫聖再次盤坐下來，這一刻，他的腦海中思緒萬千，最後，他整個人沉入了一種玄而又玄的境界。這兩句話，讓他陷入了悟道的境界。

道，無止無休，永無止境，道的盡頭在什麼地方，有誰能說的清楚？大聖，就是盡頭嗎？在大聖之上，還有沒有更高的層次？

既然道，是沒有止境的，那麼又怎麼可能是「境界」來代替的呢？即便是再多的境界劃分，也永遠無法闡述。

既然如此，境界有什麼用？放棄境界，只修道，層次越高，反而「境界」就約束了一個人的道果。

這茫茫天地，傳承至今，所有的修道者幾乎都在秉承這種按部就班的修行套路，當一些事物，形成了一種套路，那麼就已經脫離了根本，想要尋求更高層次的銳變，只有脫離這種套路。

孫聖一坐就是一個月的時間，最後，他站起身來，眼中光芒奪目，道：「道……根本就沒有境界之說！」

境界成為了一種套路，現在他要放棄這些套路。

女帝再次出現了，笑吟吟的站在孫聖的身後，說道：「很不錯嘛，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你好像已經徹底明白『道』的意義了。」

「我是被修行的傳統道路矇蔽了嗎？」孫聖說道。

女帝搖了搖頭，說道：「也不能這麼說吧，這些套路，還是有精華可取的，不然何以傳承了一個紀元？只是，當一個人的道法提升到足夠的高度時，這種套路，便阻礙了發展。」

「所以，要放棄這些套路。」孫聖說道。

女帝說道：「這是一層窗戶紙，捅破即可，但是真正踏上這條路，要吃的苦頭太多了。」

「季布前輩就走上了這條路？」孫聖道。

「對。」女帝點點頭：「季布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可以說，他從雪藏中醒來，便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但是真正踏上這條路，他花費了大量的努力和時間。」

聞言，孫聖心中激動，原來這就是季布要走的路，難怪他一直在自斬境界，看來，那就是為踏上這條路做準備。

季布努力了何止十萬年，百萬年，他一直到現在才正式踏上了這條路，由此可見，這條路有多麼的艱難。

「想要走上這條路，必須在成為大聖之前，不然證就了大聖道果，境界便已經定型，即便是自斬掉，也無法再踏上這條路了。」女帝說道。

孫聖點點頭，說道：「我要走這條路！但我怕時間不夠。」

季布的天縱之姿，尚且花費了這麼多年，如今這片天地，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讓他來完成這項成就了。

「嗯……時間確實緊迫，但也不是不可能，你修煉有《長生經》，這部經書，本身就是得天獨厚的，你比別人更容易精通此路，當然，你也要吃更多的苦。」女帝說道。

「嗯，我知道，大帝，你來教導我可以嗎？」孫聖虛心請教。

因為他覺得，女帝就已經走上了這條路，而且成就已經很高了。記得曾經女帝降臨大道統的時候，就曾經說過，她不是大聖。

當時孫聖不理解是什麼意思，但現在看來，女帝已經脫離的境界，所以她不是大聖，卻比大聖更強。

「想讓我教導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女帝笑盈盈的說道：「做我的人。」

「我靠。」孫聖一驚：「大帝，你又要讓我站隊啊。」

女帝嘆了口氣，道：「那個魔女……真的對你有那麼重要嗎？她都已經離開這麼久了，每次提到讓你做出選擇，你都迴避這個問題。」

孫聖沉思，確實，他一直都在刻意迴避這個問題，小魔女和女帝要他站隊，但孫聖實在不想，他不想站在任何一邊，與另一方為敵。

小魔女確實離開了很久，甚至當初小魔女走的時候，孫聖還有種被拋棄了的感覺。也許是先入為主，小魔女最先為他互道，所以從始至終，孫聖都沒想過要和小魔女敵對的畫面，即便是最後知道小魔女來自域外。

孫聖說道：「大帝，也不是我矯情，你們兩個都對我很重要，所以……不管將來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幫著任何一邊打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