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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1-03
  第九章升官-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稟大帥,其實能夠堅守到那一天,全憑眾將士捨生忘死,小子實在毫無寸功。”許海風決定以進為退,寧肯不要獎賞,也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事實上,他自從中了一箭後,就一直躲到了墻垛之中,在方向鳴的援軍到達以前,根本沒有上過城墻,而且還特別找了十個人專職保護自己,若是這段事實讓人知曉,絕對會造成比以前更加轟動的效應。

  古道髯仔細的打量了他許久,直到他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才朗聲笑道:“年青人麼,不驕不躁固然是好的,但也不必過分謙遜,要知道,年輕也是一種財富,積極進取才是你們應當的作為啊。”

  許海風暗中長出了一口氣,他聽出古道髯已經表明了不打算繼續追究的意思,連忙接過話題:“是,小子受教了,日後定當遵循大帥教誨,不敢有誤。”

  古道髯一生閱歷無數,輕易的放過這個話題,那是心中自有玄機,不愁許海風不上鉤。

  “許海風,你的功績本帥亦是上報朝廷,陛下知曉後,特意頒旨嘉獎你白銀萬兩,至於官職麼……”

  許海風的心一下子被調了起來,若說他不想升官發財那是自欺欺人,萬兩白銀已是他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一筆龐大財富,聽古道髯的口氣,似乎仕途亦大有文章,他的心頓時變得火熱起來。

  看到許海風喜形於色的模樣,古道髯更是把握不住他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若說他不貪圖榮華富貴,那麼他此刻的表現,分明就是個熱衷名利之人,但他先前在講述功績之時卻表現出一副大公無私,淡泊名利的樣子,更沒有什麼添油加醋,冒領功勛的通常手段了。如此迥然不同的矛盾表現讓他疑惑萬分。

  不過既然他心中早有計較,此刻也就不再改變,當下對許海風道:“西方大營的第五縱隊五千餘人在上次的戰役中生還者僅余一百二十四人,幾乎是全軍覆沒。按照慣例,應該取消建制。但是,第五縱隊在戰場上卻表現出了無比的英勇和膽氣,聲名勇冠全軍,為了表彰和鼓勵,我們決定特事特辦,重新組建第五縱隊,並賜番號為‘黑旗軍’,由你暫時出任第五縱隊長。”

  許海風聽得目瞪口呆,一時間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邊的方向鳴見狀連忙捅了他一下,悄聲道:“還不謝恩。”

  許海風這才如夢初醒,上前一步雙膝著地跪倒:“多謝大帥恩典,大帥恩德小子永記在心,永不敢忘。”

  大漢帝國的軍隊編製基本上分為十人小隊,百人中隊,千人大隊,這些隊長無論正副都是中下級的軍官。而千人以上的隊伍就稱為縱隊,每個縱隊的人數不同,少則三千,多則一萬。縱隊長的官職起碼是偏將,而偏將雖然是最低一級的將軍,但那畢竟已經是步入了將軍的行列。將軍將軍,每個士兵最大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成為將軍,而能夠實現這個夢想者卻是萬中無一。多少英雄豪傑止步於千人長這一道關卡,若是沒有背景或被高位者賞識,再有能耐者一生也只能是個千人長而已。可以說只要過了這個關卡,前途就是一片燦爛光明。

  半年前,許海風還只是一個面向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二個月前,許海風還只是一個剛出訓練營的小小新兵蛋子,但今日一過,他就要一步登天躋身於將軍行列,雖然古道髯說只是暫代縱隊長之職,但只要實權在握,日後立下功勛,轉正扶直那也只是時間問題。

  無論是許海風還是方向鳴都萬萬沒有想到古道髯竟然膽大如斯,讓一個僅有半年軍齡的人出任偏將,他們本來以為能夠提升到一個正職的千人長就是極限,但現在的情況卻是一躍龍門,讓人一時間無法適從,所以許海風才會如此失態。

  “不過醜化說在前頭,目前兵源緊張,第五縱隊暫時只能組建三千人。而且我只能給你二千新兵,五百復員兵,還有五百人你要到奴隸營中去挑選。”古道髯並不意外看到他如此的表現,若是換作他本人親歷此事,只怕也不會比許海風好到哪裡。

  “是,小子……下官遵命。”見到方向鳴對他微微搖頭,他立即反應過來,連忙改口。

  “嗯,依你之見,估計要多久第五縱隊才能形成戰鬥力?”古道髯繼續問道。

  許海風眉頭一皺,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形成戰鬥力的標準有很大的分別,精銳部隊與地方部隊都具有戰鬥力,但卻絕對不是同一檔次。而一幫子新兵和部分復員兵與奴隸兵的組合想要形成戰鬥力更是難上加難,若是一般人訓練,起碼需要大半年或者更久的時間。但古大帥既然當場問出,明顯就是一個考核,如果不能達到他心中的那個標準,只怕這個代理縱隊長還真有可能一直代理下去。

  “三月足矣。”許海風沉吟片刻,終於做出了決定。

  “好,年輕人勇氣可嘉,我就給你三個月時間,如果到時你能帶出一隻百煉金剛般的隊伍,我就正式舉薦你擔任偏將一職,但若到時你的隊伍不堪一擊,那麼你就下去當一個百人長吧。”古道髯負手而起,一錘定音。

  “遵命,大帥,末將還有一個請求。”

  古道髯心道正戲來了,能夠有把握在這麼段時間內形成戰鬥力,肯定有獨特的練兵之術,到要看看他提的是什麼條件,於是和睦地問道:“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

  “末將請求,能夠將所有的兵源都換成奴隸兵,並且在末將訓練期間,不得有人干涉。”

  “什麼?全部換成奴隸兵?你確定?”古道髯這次真的奇怪透頂了,如果他要保持練兵的秘密手段和效率,那麼第二條不得有人干涉還說的過去,但第一條全部使用奴隸兵的要求,簡直就是瘋子般的行為。

  軍隊的後備兵源大抵分為三種,最吃香的是那種復員兵,他們在前一次的戰鬥中受傷,但並不是致命傷,也不會落下個殘廢的下場,等治療完畢就重返戰場,這樣的兵不需要訓練,直接就可以融入大多數的軍隊中。

  其次就是新兵,他們只是在新兵營裡呆了幾個月,並未經歷過戰場,戰鬥力要遠遠遜色於復員兵。

  最後一種就是毫無人生自由的奴隸兵了。奴隸兵的來源很廣,大多數是從各地俘虜來的降卒,還有帝國內的死刑犯,進了奴隸兵營,等於一隻腳已經踏入了鬼門關。奴隸兵在戰場上簡直就是炮灰的代名詞。所以他們的士氣是所有兵種中最差的,幾乎每天都有人在逃跑。

  其餘的將領挑兵,都是先要求復員兵,然後再要求新兵,至於奴隸兵基本上都是無人問津的。今天許海風反行其道,不要任何復員兵和新兵,直接挑選奴隸兵,當然讓久經戰火考驗的古道髯吃了一驚,他甚至於在心中猜想是否許海風的練兵之法過於霸道,很容易造成人體傷亡,所以才挑選那些不被人矚目的奴隸兵。

  “好,一切如你所願,但三個月後,我要看到成果。”

  “請大帥放心,下官定然不會讓您失望。”

  等到許海風和方向鳴二人離去之後,從後堂走出一人,正是先前領路的那位幕僚程明。只看他能夠自如的進出前後堂,就知道他的身份地位不比一般。

  “舅父,您這樣就任命他為縱隊長,是否過於輕率了?”程明上前見了一禮,說道。

  “以明兒之見,我屬下天鷹軍團實力如何?”古道髯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道。

  “天鷹軍團是帝國五大軍團之一,帶甲之士十萬,戰功累累,堪稱當世第一流的軍隊。”程明面帶傲然之色,確實如此強軍,世間少有。

  “你也見過降卒的口供,那麼你以為,天鷹軍團的戰鬥力與那許海風的一眾屬下相比又如何?”

  這一次,程明不再立刻搭話,過了好一會才悻悻地道:“如果他們沒有誇大,恐怕是略有不如。”

  古道髯搖頭道:“何止是略有不如,若是那些降卒沒有誇耀,二者相比簡直就是天差地遠。我還真想看看,這世界上是否真有這等強兵。今日我任命他為代理縱隊長,若他真有能耐,為了轉正,必定全力以赴,不敢藏拙。三個月後,其結果自知。”

  “原來如此,舅父高明。”程明繼續道:“那麼是否派幾人冒充奴隸,混入其軍中,當可了解其中奧妙。”

  “他既然在我軍中,早晚都會真相大白,現在到也不必如此性急,萬一被他察覺,反而壞事。”

  “是,甥兒明白了,那麼就讓我們靜觀其變。”

  “不錯,你傳令下去,許海風所需要的一切輜重人員全部給他,任何部門不得以任何理由留難,否則軍法從事。”古道髯最後一句突然加重了語氣,一股雄霸殺氣遠遠傳開,令身邊的程明打了個大大的寒顫。一代英豪果然有其凶歷可怖的一面。

  第十章建軍-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走出了大帥府邸,二人騎上馬兒,向許海風所居住的庭院行去。

  “小弟啊小弟,為兄可真是羡慕你啊。”方向鳴的一臉憤憤不平之色:“不行,你今晚無論如何都要請客。”

  “大哥別光說我啊,你不是也升官了麼?”許海風笑呵呵地道。

  “這如何能比,想為兄我十七歲從軍,直到四年前才提升為偏將,那可是在軍營中整整打磨了十四個春秋啊。”其實還有一句話方向鳴沒有說,他在軍營中乾了十四年是沒錯,但最主要的還是他家世顯赫,朝中有人為他搭橋鋪路,否則別說十四年,就算是二十四年也未必能升任將官之位。

  呵呵一笑,許海風厚著臉皮道:“大哥的意思是說只用了四年就提升至副將了,那可是能指揮上萬人的官職啊,大哥厲害。”

  偏將只能管轄三到五千人,而萬人長就是副將了,統率萬人以上隊伍的就是大將,五大軍團中各營的統領為大將,副統領為副將,而只有上將軍才能擔任五大軍團的總統領之職。方向鳴能夠升至統率萬人的副將,此前一戰功不可沒。

  “哼哼,我是用了十八年升為副將,比起你半年就成為將軍要慢的多了。”方向鳴冷笑道:“你可知道我大漢有史以來,你的官職是升得最快的,不敢說後無來者,但絕對是前無古人,若是再不滿意,我們可都要去自行了斷了。”

  這幾日來二人相交莫逆,雖然年紀相差頗大,但卻是情同兄弟,對於他開玩笑式的嘲諷,許海風當然不會放在心上,笑道:“大哥,你身家豐厚,就別打我這點小錢的主意了。”

  方向鳴是大漢四大世家之一方家的長子長孫,自然不可能將那區區一萬兩白銀放在眼中。他笑罵了一句守財奴,道:“今晚我在醉月樓設宴,慶祝你我兄弟升官發財如何。”

  “不去。”許海風斬釘截鐵地道。

  見到許海風搖頭拒絕,方向鳴奇怪地問道:“為何?”

  “這幾日是關鍵時刻,我準備趁熱打鐵,將所有的人員裝備挑選妥當,大哥真要請我,三個月後,我們醉月樓見。”

  “好,那麼三月之後,我們兄弟再謀一醉。”

  許海風點頭稱善,隨後道:“大哥,小弟求你一事。”

  “什麼事,只要我力所能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沒那麼嚴重,我新任偏將,對縱隊中的人員編製一竅不通,你可要指點一二啊。”

  “那是小事,你來我處,我把一切詳細的告訴你,明日你就可以去挑人了。”

  第二日,許海風來到大營,古道髯的命令在這裡比聖旨還要管用三分,無論許海風要人要物,都無人膽敢刁難分毫。特別是油水最足的後勤部,非但給他配備了最好的裝備,還多奉送了數百斤的肉乾。就連許海風異想天開的討要酒水時,他們也是面色古怪的全數奉上。等許海風一走,後勤部的官員就暗自嘀咕,從來沒有哪個軍官敢當面索要酒水,不知道這個年輕人與大帥是什麼關係,連違反軍規的事情也敢做的這麼光明正大。卻不知,許海風只是新晉偏將,根本就不知道軍中還有什麼禁酒令之說。

  在秦勇的陪同下,許海風挑選出了三千名奴隸兵,他們的精神狀態非常之差,衣衫襤褸,面黃肌瘦,更主要的是,他們全部沒有身份。

  是的,奴隸兵裡都是奴隸,他們是不配擁有身份的下等人。由於大都是罪犯和降卒組成的,所以不能吃飽當然是必須的,否則讓他們吃飽了,豈不是有精力要圖謀造反了。他們的待遇是全軍最低,但乾的卻是全軍最苦最髒最累的活,死亡率一直據高不下,只是帝國疆土遼闊,犯事的,俘虜的絕對不少,他們營中常常人滿為患,所以許海風有著極大的挑選餘地。

  看著這群有氣無力的漢子,許海風也是皺緊了眉頭,他之所以選擇這些人也是無可奈何之舉。想要在三月內達成戰鬥力,除非使用一個方法——血酒。問題是血酒雖然功能強大,但後遺症同樣明顯。

  血酒的最大功效是在保留人的神智同時,損壞了人體內的痛覺神經,人的痛覺神經一旦損壞,就再也無法感到疼痛,所以他們才能在戰場上無所畏懼。在冷兵器時代,戰士們往往不是直接被敵人殺死,而是負傷之後,由傷口疼痛引起了種種恐懼,悲傷的負面情緒。致使治療起來,事倍功半。而一旦負傷,在戰場上的戰鬥力必將大減,甚至於完全喪失戰鬥力。比方說,在戰場上被敵人砍去一隻手臂,那麼這個人基本上就要疼的暈倒,在戰場之上,昏迷的人很難惹人注意,大多數人都是這樣死亡的。可是當痛覺神經消失,就算手臂沒了,他們還可以若無其事的繼續戰鬥。戰鬥力增強只是一個方面,最主要的是這樣的舉動會給對方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很容易讓對方全線崩潰。

  如此強大的功效背後卻有一個無法彌補的缺憾,那就是靈活性,所有飲用過血酒的人,雖然神智和記憶沒什麼改變,但卻極度缺乏靈活性和主動性。若非得到命令,他們在沒有受到傷害的情況下基本上就無所事事。他們生還的百餘人來了那麼長時間,許海風一聲令下,確實沒有人走出庭院,在旁人看來,那是許海風治軍嚴謹,但他自家人知自家事,知道這些人只是對一切喪失了興趣,除了受到命令後才能變成一個強大的戰爭機器。

  當兵的多有一定年限,時間到了就要退伍,但喝了血酒的人卻別想有此待遇,他們的這種性格在軍隊中還不算扎眼,但一到地方必將引起注目。所以許海風只好放棄了復員兵和新兵,專門挑選奴隸兵,奴隸兵沒有身份地位,死了也沒人計較,更不用說是為他們出頭了。而他們呆在奴隸營中苦苦掙扎,最後的結局也是難逃一死。事實上,進了奴隸營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有句話叫做不死不出營,指的就是奴隸營,只要進來了,能夠活著出去的百中無一。與其這樣窩囊的活著,還不如加入許海風的軍隊,起碼每餐還有好酒好肉,就算是死了也可以圖個痛快。

  “報將軍,童將軍求見。”

  跟隨許海風來的一百二十三人被他組成了親衛軍,按照昨日學到的東西,許海風將他們派下去整頓隊伍,這些奴隸兵先要養上幾日,否則根本無法訓練。好在,人家都得到命令,給他的都是些年輕體健的奴隸,若是一幫子老弱病殘,那麼許海風也不必訓練,直接就可以回去辭職了。剛才來匯報的就是親衛軍之一。

  “快請,不,我親自去好了。”許海風三步並作二步來到大廳,果然看見童一封端坐在椅中,正在等他出現。

  “童將軍安好。”許海風拱手道,他此刻也是偏將之職,不用再行下屬禮了。

  “恭喜許將軍榮升之喜。”童一封見正主到了,連忙站起還禮。

  “哪裡,只是一時僥倖,不足掛齒。”

  “許將軍年少有為,日後成就不可限量,老夫是拭目以待啊。”童一封呵呵笑道。

  “不敢不敢……”許海風見他隻字不提自己所托之事,不由地面露焦急之色,卻也不好就此追問。

  原來昨天回到庭院,許海風就找到童一封,拿出自己剛得來的一萬兩銀票,請他代勞,幫忙購買一百壇醉月酒。此事對於他來說,實在是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疏忽,所以他自然掛心了。

  由於許海風在昨日的談話中並沒有透露自己升官之事,所以童一封直到今日帥營公布才知道這個軍齡僅有半年的小子竟然在一日間已經與自己同級了。匆匆忙忙的辦好了他拜託的事情,馬不停蹄的就趕來了。

  此刻見他欲言又止,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不由地心中好笑,許海風今日在後勤部索要美酒一事在短短半日間已經傳遍全營,作為後勤部的高級長官之一的他沒有道理不知道。聯想到昨天許海風一拿到賞銀就拜託自己去購買美酒,以及上次在醉月樓表現出來的超級海量,在他心中愈發認定了許海風是個嗜酒如命之人。

  “陳老闆已經回話了。由於醉月酒產量不高,所以他根本無法一次性拿出一百壇。”童一封不緊不慢地說道。

  “是麼?無法一次性拿出也沒關係,我只想知道他肯賣給我多少?”許海風雙眉再次緊皺,如果沒有此酒,那麼他接下來的計劃根本就無法執行,所有的希望只是鏡花水月罷了。

  “陳老闆說既然是許將軍所要,那麼他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滿足。本來一壇醉月酒是一百兩紋銀,但陳老闆給你打了對折,只需五十兩足矣。不過,在數量上陳老闆那裡每天只能提供一壇,給許將軍過過酒癮,許將軍以為如何?”童一封微笑著道。

  “原來如此,那可真是要謝過陳老闆了。自從上次末將品嘗過醉月酒的滋味後,再喝其它的酒就象在喝白開水般,毫無味道。所以末將才想多購買一些,日後隨時可以飲用。”許海風解釋道。

  閒聊了幾句,童一封藉口有事告辭而去。而許海風神酒在手,再無後顧之憂,開始了他的練兵大計。

  第十一章練兵-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我知道,你們很奇怪我為何要把你們從奴隸營中挑出來,但我不會給你們解釋,你們也沒有知道的權力。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我所需要的是能吃會喝的人,如果你們誰的飯量小,誰的酒量淺,那麼我就將他送回奴隸營。”對著面前的三千奴隸們,許海風竭盡全力的呼喊著。

  滿意的看著下面泛起了一陣輕微的騷動,他知道自己的話在他們中間起了作用。早在昨天夜裡,他就給以後這三個月預定了詳細的訓練計劃。如今該要的東西全部齊全,可謂是萬事皆備了。

  許海風大手一揮,道:“拿酒菜來。”

  二十輛大車從營地外緩緩推進,到了場地中心,親衛軍們將車蓋打開,頓時一陣濃郁的飯菜香撲鼻而來。下面的三千奴隸兵同時抽動著鼻子,大多數人的嘴巴不住的嚼動。他們在奴隸營裡吃的是粗糧薄粥加菜葉,偶然發現二滴油花就算是美味佳肴了。何嘗吃到過這麼豐盛的夥食。天大地大不如肚子大,一陣咕咕的聲音悄然響起。

  “現在開飯。你們按照隊列分成二十隊,每個車前排一百五十人。每人都給我吃一碗飯,一塊肉,一盤菜,誰吃不完的都給我回奴隸營去。”許海風指手畫腳地叫道。

  經過好一陣的混亂,終於當所有人都吃完了飯菜,許海風又道:“以後你們每日三餐都會有肉食,而且飯量會逐漸增加,等你們的肚子適應了之後,就不再限制,在我這裡,飯菜管飽。現在拿酒來。”

  親衛軍們端上數十壇酒,打開泥印,又拿出無數大碗,一碗碗地開始倒了起來。

  “飯是都能吃了,現在給我喝酒,誰喝不下這一碗酒的就是孬種,我這裡不需要這種沒種的人,一樣送回奴隸營。”

  奴隸營中既然大部分是降兵和犯罪分子,那麼其酒量自然不會小,看見美酒當前,許海風不說他們也不會放過。何況所有人都聽見了,只要在這裡就會被好酒好肉的供著,而如果回到奴隸營,其待遇可想而知。一邊是天堂,一邊是地獄,就是白痴也知道要選擇哪一邊了。是以就算有人不會喝酒,也是硬著頭皮一灌到底。

  “很好,你們的表現都不錯,以後也要如此,如果有人不聽話,立即送走,決不留情。”許海風見他們全部爽快的喝光了,滿意的點頭道:“現在你們回營休息,等到了晚上吃飯時再見。”

  說畢率領親衛軍頭也不回的離去了,只剩下這三千人面面相覷,如墜夢中。

  如此一連三天,在這三天裡許海風都是在吃飯的時間準時出現,每餐都是好酒好肉,不同的是,就餐時不再是三千人匯聚一堂,而是分為六隊,每隊五百人分頭進餐。另外,每天的晚餐都要比前一天的時間晚上一點,到了第七天,許海風乾脆直接命令三千軍士先洗刷,然後用餐,吃完之後,立即回營睡覺,並且在夜晚不許出營,違者格殺勿論。除此之外,就再無其它要求。

  第十日晚上,許海風依舊在上面吼了一嗓子,然後發下飯菜,最後遞上一碗酒。眾奴隸喝了之後,也是習慣性的回營睡覺。不過這一次稍有不同,他們都覺得頭腦模糊,昏昏欲睡,一回到營帳中,就撲在地毯上,有些人連枕頭都沒有找到,便全部睡著了。偶爾有二個發現不對勁,但在藥力的衝擊下,他們已經無可奈何了。

  許海風精心策劃了許久,為的就是今天這碗酒。喝了血酒之後,半個小時之內肯定入睡,若是第一天就給他們血酒喝,半個小時之內他們肯定無法都回到營帳中,若是亂七八糟的睡了一地,只怕瞎子都能看出酒中另有玄機了。

  他這樣安排有二個目的,一是為了掩人耳目,他也知道自己的軍隊在戰場上表現的過火了點,只怕此刻關注他的人絕對不少,起碼古道髯大帥就對他的練兵方法表現出極大的興趣。他現在日復一日的每天只是賞賜酒菜,那麼無論是誰都無法看出其中奧妙。

  二是為了怠人戒心,這些奴隸兵雖然都餓的慘了,但也不是每個人都毫無戒備,據親衛軍私下觀察,起碼有十多人在第一天根本就沒吃任何東西,直到第六天他們才放鬆戒備,開始進食。

  經過十天的重複動作,許海風終於成功的讓所有人都飲用了血酒,而且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順利的回到了營帳才入睡,沒有惹人懷疑。

  而這一晚則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在許海風的一百二十三人的親衛軍中,識字的不過二十多人,而能夠書寫順利的只有十五人。在一個小時之後,這十五人分頭進入十五個營帳,分別詢問每一個人的出身來歷,能力特長,並記錄在冊供許海風查閱。

  此處軍營距離西京城三十多里,是古道髯專門拔給他作為訓練軍士所用,營地外駐紮著一個萬人隊,目的是防止奴隸們的逃跑和暴動,當然還有一個沒有明說的目的是監視許海風的動靜。對此心知肚明的許海風每到晚上就下令緊閉寨門,親衛軍二十四小時輪班巡視,一旦發現可疑人物就地拿下,如遇反抗,當場格殺。

  每十個人住在一個營帳裡,三千人就要三百個營帳。他們每詢問一個營帳,記錄之後都要花費起碼一個小時的時間,好在他們一旦發現了文筆尚可之人,便安排他們同時工作。曉是如此,第二天忙碌了整整一天,才將眾人的基本情況初步統計出來。

  從第十二天開始,許海風真正的練兵計劃開始提上議程。在秦勇這個大怪物的率領下,所有軍士們捨生忘死、真刀真槍的開始搏殺。一旦有人受了重傷就拖下去,飲一碗血酒,睡上一個小時,再次起來之時便又是精神奕奕,生龍活虎了。

  這三千人來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裡面有正與大漢交戰的愷撒人,有大漢南方的賊寇,有被愷撒人滅國的吐番人、西夏人,更有幾十個大漢國的百年世仇匈奴人。

  而最讓許海風高興的是,在這裡面意外地發現了二個人才。

  一個是帝國南方的一個武林高手,名叫林長空,據他自己介紹在江湖上頗負盛名,只是在三年前得罪了一個招惹不起的仇家,無奈之下只好遠走他鄉,遁入奴隸營避難來的。此人本來就是武林中的次一流高手,喝下血酒之後,武功大為增進,已經躋身一流行列,僅次於幾個傳說中的宗師級高手了。

  許海風一旦查到此事,便改變主意,讓他傳授軍士們基本武功。雖然戰場上所用的搏殺功夫與武林中的小巧功夫迥然不同,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練出內功,但練些基本功夫確實可以增強體質,增加一點單兵作戰能力。而林長空在西方隨軍三年,也確實創造出一套適合軍士所練的刀法和拳腳功夫,每一式都是大開大闊,比的就是純粹的力量和速度,正好適合這些飲了血酒,身體素質超人一等的奴隸兵。

  至於另一人,則更叫許海風喜出望外。他的血酒絕大多數人喝了,只能起到一次改變體質的作用,以後再喝,就只有療傷之效而無法再度提升實力。

  但有一種人卻可以幾近無限次的用血酒提高本身實力,在上一次的二千人中只有秦勇一人如此,這也是他能夠在戰場上脫穎而出,勇猛無敵,將十三太保橫練功夫練到了前無古人的十三層境界的緣故。

  而這一次,同樣有一人在喝了多次血酒後,除了傷勢恢復外,其實力亦是步步高升。他是個匈奴人,名叫哲別,在匈奴話中是神箭手的意思。他最擅長的就是箭法,百步穿楊那是小兒科的把戲。但在屢次喝過血酒後,他的眼力、腕力和臂力都得到了不可思議的增長。

  他原來用的是四石弓,百米之內箭無虛發,而此刻他已經改用五石弓,射程更是高達二百米,遠非常人可比。而隨著飲用血酒的次數增多,他用起五石弓來已經有些偏軟了。

  說實話,在這段日子裡,許海風能夠提供那麼多的鮮血合酒,全是靠了醉月酒的功勞。他體質特殊,能夠吸收醉月酒中的精華部分轉化為自身血液,若非如此,他早就虛弱的不省人事了。而喝了那麼多醉月酒的後遺症就是慾念大作,讓初嘗禁果的許海風每晚憋的難受之極,根本就無法入睡。

  但他知道目前是關鍵時刻,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妓院瀉火,而強忍著的後果就是每天變得暴躁不安,訓練起軍士來更加的變本加厲,簡直就是一個“狠”字,若是換作普通人,十有八九要逃跑,而剩下的則犧牲在訓練營中。好在喝了血酒的軍隊就是再苦十倍以毫無怨言,而受到重傷還有良藥血酒保命,所以一個月過去了,非但沒有人意外身亡,反而練出了森然的殺氣和霸氣。

  第十二章斷弓-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啪……”

  隨著這一聲脆響,許海風長嘆了一口氣道:“唉……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竟然來的這麼快而已。”

  轉頭看看一聲不吭的哲別,繼續說道:“我說哲別啊……”

  “在……將軍有何吩咐。”

  被打斷話題的許海風怔了一下,隨後苦笑道:“你為何要用那麼大的力氣啊,看看,這可是上好的五石弓啊,竟然也被你給拉斷了,你要我到哪裡去找更好的弓啊?”

  “回稟將軍,是您要小人全力以赴,提高技藝。所以小人才盡力而為,沒想到此弓竟然不堪一拉。”

  聽了他的話,許海風可是徹底的無語問青天了,算來算去,到頭來還是他的不是,如不是知道這些人缺心少肺,更加不可能被判自己,他甚至懷疑哲別是在故意諷刺他。

  “好了,我明白了,你先練習其它的功夫吧,我去給你換一張弓來。”

  許海風來到營中倉庫,才發現其中根本就沒有第二張五石弓。其實,能力開四石者就已經是弓手中少見的力士了,能開五石弓且箭法如神的人絕無僅有,西京大本營中的後勤部能夠為他準備一張五石弓就已經是考慮的非常周到了。

  算了,這裡沒有不等於大營裡沒有,既然有第一張五石弓那麼有第二張也不稀奇。他打定主意到西京一行,事實上他想要為哲別討要弓箭的念頭並不強烈。他之所以想要到西京城,完全是因為這一個月來,憋的過於幸苦,心中甚是想念薇薇,所以找了個冠冕堂皇的藉口去西京而已。

  帶上秦勇和十個親衛軍一路快馬加鞭的很快就來到了西京城。許海風雖然很想直接去醉月樓,但此刻天色還早,而且有正事在身,只好先去辦理。

  一行人來到後勤部,指名道姓的找老熟人童一封。不一會,童一封進入客廳,身邊竟然跟著一位三、四十歲的文士。許海風只覺得甚是面熟,仔細一看,才發覺就是在元帥府遇到的幕僚程明。

  “童將軍,程先生。”許海風連忙率先行禮。

  “稀客啊稀客,許將軍大駕光臨,童某是萬分高興啊,怪不得今天早上起來,門口樹上的喜鵲吱吱喳喳的叫個不停呢。”童一封高聲笑道。

  “哪裡,童將軍,末將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是求援來了。”

  “哦,許將軍有何為難之事,只管交代一聲,只要老夫力所能及,決不推辭。實在不成,還有程先生在此,定然不會叫你失望就是。”

  “學生只是一個小小的文書,若是二位將軍都為難之事,學生可是愛莫能助啊。”程明打了個哈哈,推辭道。

  許海風略微尷尬的一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我有個手下,頗有幾分力氣,今天早上練習射箭,竟然將弓給扯斷了,所以我想來看看,是否有一把強弓可以給他應應急。”

  童程二人對望一眼,同時向站於許海風身後的秦勇看去,程明雙手一躬,道:“這位就是方將軍百倍推崇的秦勇士吧,果然是神力過人,學生佩服。”

  許海風看他誤會,剛想解釋一下,嘴巴還未張開,就聽見童一封說道:“秦勇士勇武之名轟動三軍,方將軍更是許為我大漢第一勇將,果然名不虛傳。我這就到庫房找一張五石弓來,給秦勇士使用。”

  許海風苦笑一下,也就懶得解釋了,聽到童一封要拿五石弓,連忙阻止道:“童將軍且慢,我這手下今天拉斷的就是五石弓啊。”

  “什麼?”這一次二人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

  “許將軍,我大漢弓箭共分五石,一般弓手能拉動三石,便是力大之士,四石者已是寥寥無幾,而五石弓號稱弓中霸王,能力開五石者,縱是天鷹軍團亦僅有三人。秦勇士真有此神力,能力斷五石弓?”程明大驚之下也顧不得禮貌,直接問了出來。

  “程先生若是不信,可讓秦勇當場一試便知。”許海風心道哲別的力量雖大,但比起秦勇來還有一段差距,既然連哲別都能拉斷五石弓,那麼秦勇更加不在話下。可惜秦勇沒有射箭的天賦,否則肯定比哲別還要出色。

  “如此得罪了。”程明說完對童一封道:“童將軍,請借五石弓一用。”

  “好。”童一封乾脆地答應了。程明不但是古道髯的外甥,他本人更是四大世家之一程家的直系弟子,無論哪一個身份都不是童一封這個小小的後勤偏將能得罪的,既然他吩咐了,當然要全盤照辦。

  不一會,一張精製的五石弓就擺在了眾人面前,童一封伸手道:“許將軍,請試弓。”

  許海風對秦勇點頭道:“秦勇,去將此弓拉斷。”

  “是,將軍。”秦勇也不多話,走上前去,撩起長弓,雙手分握弓身和弓弦,也不見他用力,就這麼隨手一扯。只見五石弓像紙糊的一般,被輕易地拉成滿月型。秦勇繼續發力,只見滿月變橢圓,然後“啪”的一聲就這麼被硬生生的扯斷了。

  童程二人再次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極度的訝然之色,能夠力斷五石弓,這是何等神力,若非親眼所見,說出去怕是也無人相信。

  “好……”一陣參差不齊的喝彩聲震天般的響起。

  原來童一封遣人去拿五石弓,一路上,那人到處宣揚,使得人人均知秦勇要嘗試力斷五石弓,頓時引起轟動,在後勤部只要能放下手頭工作的都趕到大廳前來觀看這場難得一見的奇觀。當他們見到秦勇真的拉斷了號稱弓中霸王的五石弓,情不自禁的叫起好來。

  “好一個天生神力,許將軍能有如此猛將襄助,無怪乎能夠屢創奇跡。”童一封豎起大拇指,誇耀之後,突然語風一轉道:“許將軍,五石弓已經是我大漢帝國的最強之弓,這事只怕我是愛莫能助了。”

  “唉……”許海風嘆了口氣,好在來之前就想到了多數是這種情況,所以也不是十分懊惱,只是道:“那麼就請童將軍再給我幾副五石弓,暫時應應急吧。”

  “且慢。”

  眾人轉頭望去,只見一人排眾而出,上前道:“程先生,不知古大帥的開天弓可在,不妨與他一試。”

  “開天弓?那是什麼東西?”

  許海風固然不知,但看下面眾人竊竊私語,竟是有半數在詢問此事。向方才發問之人望去,只見他滿頭銀發,面容蒼老,但身手矯健,聲音洪亮,到也看不出年紀。

  “我記得大帥當年初到西線之時,曾經拿出開天弓,言道若有人能開此弓滿月,就贈弓於他。此後十年間,我西線大營軍中無數英雄豪傑盡皆一試,可惜竟無人能拉半滿,於是此事就此擱置,大家羞愧之下,也就絕口不提。但如今秦勇士天生神力,或許正是神弓之主,程先生何不稟告大帥,讓他一試。”

  程明一怔,嘴角扯動一下,道:“既然是十年前之事,那時學生尚未來到西線大營,是以不知。”

  “無防,此事在當年轟動一時,只要是十年以上軍齡的老人都十分清楚,此弓目前還掛在帥府的正廳之上,供人觀賞。程先生,你我一同覲見大帥,說明此事,想必大帥不會違背當年之誓。”

  在眾人的起哄叫好聲中,程明無可奈何地被老人拉走。許海風奇怪地向童一封詢問老人的身份,得到的答案卻讓他嚇了一跳,此人竟然就是後勤部的部長大人,也是西線大營內僅有的三個上將軍之一的爾棟傑。

  沒過多久,從帥府傳來命令,令秦勇等人移師大校場,元帥大人要當全軍之面試弓。

[BOOK: 0001 / Chapter: 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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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 Apr 27 05:57:17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