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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05-09
  第一百九十三章尾大不掉-第七卷西北驚變-蒼天霸血後花園,陽光明媚,蔣孔明半躺在藤椅之上,舒服地曬著太陽,暇意地舉起瓷杯,揭開蓋子,輕輕地吹了一口,幾點翠綠的茶尖兒仿佛受了驚的魚兒般在水中翻滾。

  他寫意地呷了一口,閉上雙目,臉上露出極度滿足之色。

  雲中霧裡雲霧茶,不愧是享譽天下的極品啊。

  對於茶之道,他原本並不挑剔,但是由於許海風的地位不斷提高,他這個黑旗軍中的第二號人物也隨之水漲船高,縱然想要保持低調亦是無此可能。

  自從方、許二人離去,蔣孔明統攬軍政大權於一身,將臥龍城治理的井井有條,一派欣欣向榮之勢。

  身居如此高位,想要攀爬巴結的人多如過江之鯽。蔣大軍師唯一的嗜好就是茶,無論何時,他都要準備好一壺濃郁芳香的茶水,日夜不斷,對此樂而不厭。

  於是,根本就無需他特意宣揚,他的府上就自然而然地充滿了各地的名貴香茗。就連每年上貢給皇室的那幾斤貢品之中,也會有幾兩定期地出現在他的府中。

  雖然他對於茶的好壞並不追求,在這方面也絕對是比較遲鈍的一類人,但是連續喝了一年多的極品,多多少少也有了些許感覺。若是此時再讓他去喝那粗鄙的大碗茶,怕是怎樣也無法下咽了。

  他悠悠地嘆了一口氣,滿意地睜開了雙眼,從如墜雲霧,飄飄若仙的感覺中醒了過來。不愧是貢品,一口咽下,至今尚有一絲余韻未散。

  他的目光帶了幾許的迷離,然而一道細長的身影豁然間如鬼似魅地出現在他的瞳孔之中。

  蔣孔明的瞳孔急劇收縮,什麼逍遙自在,怡然之樂都立時象生出雙翼般飛到了九霄雲外。若非此時日頭高照,他這個無神論者怕是立即要改變信仰了。

  “猴孩,你要死啊……”蔣孔明扯開喉嚨,厲聲喝道,他面目扭曲,一改平日裡的溫文和善,竟是有著幾分說不出的恐怖。

  猴孩的身子豁然又消失在原地,遠處的一顆參天古木的樹梢之處,靜靜地伏著一個瘦小的身體。一陣微風吹過,隨著樹梢輕輕搖動,似乎沒有半分重量。

  蔣孔明定了定神,終於冷靜下來,他從躺椅上一躍而起,四處張望,但卻根本無法發現猴孩的蹤跡,不得已,他只好高聲叫道:“猴孩,出來,我不怪你了。”

  一溜輕煙般的身形再度出現在他的面前,對於這個最後一位成長型的血酒戰士,蔣孔明真是百般無奈。

  怎麼主公的血酒所造就的都是這般稀奇古怪的人物啊,他在心中暗自嘀咕。至於聰明絕頂,智深若海的蔣大軍師則被他自然而然的過濾在外。

  “主公不可能那麼快就趕回來的,莫非是京師有何變故?主公可曾給你什麼事物,拿出來瞧瞧。”蔣孔明詢問道。

  並非他不想使用讀心術,只是使用這個能力之時,所消耗的精神頗為可觀,他現在是千金之軀,日理萬機,自然不能隨意運用了。否則一旦精神不濟,豈非得不償失。

  而且他知道猴孩不善言語,既然許海風將他遣來,那麼肯定會附以書信,否則真的指望他把事情解釋清楚,還不如指望日從西出實際點呢。

  猴孩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從懷中掏出許海風親筆所寫的密函。

  蔣孔明一把搶過,拆開火漆,逐字逐句的看了一遍,一對略顯細長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十萬精兵麼?嗯……如果讓方向鳴掌握了他們,日後怕是要尾大不掉啊。不過……”蔣孔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過,估計程家要比學生更加急不可耐吶。”

  程英豪攜帶大批新式的諸葛神弩離去之前,已經在臥龍城居住了半個月。在這段時間之內,以蔣孔明的精明和讀心之術,早就將自己所需要的消息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探聽的明明白白。

  北方軍團是方家的嫡系部隊,其忠貞之心唯天可表。無論是程家還是匈奴人,甚至是漢賢帝一樣將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如果說攻陷京師,是匈奴人和程家這二大勢力的首次合作,那麼,圍剿紅色海洋將是他們之間的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的合作機會了。

  蔣孔明知道許、方二人兄弟情深,於是在許海風沒有詢問的前提下,自作主張地隱瞞了此事。

  許海風所崛起的草根階級,與以方向鳴為代表的貴族階級本來就是水火不相容的二個極端。

  他們二人能夠相交知心,生死與共,已是異數。不過,當有一天彼此之間發生不可調解的利益衝突之時,縱然是他們二人,亦難免產生激烈的摩擦。

  這種情況,他們當然心知肚明,一年來,他們在不影響彼此的友誼之下,不斷試探對方所能允許的底線。蔣孔明所提出的科舉制度,正是由於所有的世家子弟竭力反對,才無疾而終的。

  方向鳴能夠擁有那麼大的能量,唯一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手中掌握了所有世家子弟的人脈和資源。憑藉著這些優勢,他已足以與許海風分庭抗禮。

  臥龍城表面的平靜之下,隱含著足以掀翻一切的驚濤駭浪。

  天無二日,國無二君,長此以往,必生禍端。

  如果再讓紅色海洋的十萬勇猛之士聽令於方向鳴,那麼當他實力大增之時,對於許海風而言,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從身側的桌子上拿起羽扇,他下意識地扇動著,過了片刻,他的臉色豁然開朗,羽扇所帶起的那幾縷細微輕風拂面而過,似乎已然驅逐了他的憂愁和煩心。

  “主公啊,就讓學生來助您一臂之力,消除這個隱患吧。”蔣孔明大笑聲中吩咐下人準備好筆墨,他喚來安德魯,讓他寫下了一封書信,仔細包好。

  “猴孩,這封書信你送到明蹬城中,親手交由凱薩琳·萊茵小姐,速去速回,小心在意,莫要被人發覺。”

  “是……”猴孩應了一聲,身子一晃,已然消失,一縷殘影伴隨他漆黑色的衣擺閃電般滑向墻角,貼著那冰冷的石面急速上躥,僅僅是剎那間的工夫,便已翻墻而去。

  看著猴孩一晃不見,蔣孔明心中萬分慶幸此人是友非敵,他轉頭對安德魯交代:“去通知眾位大人,半個小時之後,請至議政廳,我有話要說。”沉吟了一陣,蔣孔明又喚來侍衛,令其去廚房取來一些洋蔥汁水。

  蔣孔明整好衣冠,度著方步,出門乘轎來到了議政廳。

  這裡是臥龍城中所有核心人物商討大事的地方,自從方、許二人離去之後,尚是首次開啟。

  過不多久,方向智等人便紛紛趕至。

  他們來到議政廳,蔣孔明面對墻壁,端坐椅中,抬眼望去,只能看見他蓄滿了頭髮的後腦勺。不由地極為詫異,生出一種莫測高深之感,紛紛在心中猜測,不知道這位軍師大人又在搞什麼鬼。

  “軍師大人召我等前來,不知有何吩咐?”蘇春偉與他相識時間最久,對他慣於晚睡晚起之事了如指掌。

  知道他蔣大軍師並非一個勤勉之人,若是無甚要事,決不會如此大費周章地將所有人召集到一處。

  他心中極是奇怪,為何這樣的一個怠憊之人,竟能有如此智慧及決斷,無論何事,到了他的手中都顯得游刃有餘。

  蔣孔明聞言,緩緩地轉過身來、

  眾人都是嚇了一跳,只見他臉上隱現淚痕,竟是連眼角都紅了一圈。

  他們幾個不自由主的睜大了眼睛,這個蔣大軍師雖然有時候不夠端重,但是他生性開朗,從未曾在人前露出這般表情,更不用說是當眾流淚了,這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啊。

  “軍師大人,您……”童一封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一時大意觸痛了他心中的傷心之事。

  蔣孔明似若無意地掃了一眼,方向智、唐啟吏和蘇春偉三人並排坐於左側,而童一封卻是端坐于右側,雙方涇渭分明,互不相犯。

  他抬眼再度掃了一圈,面現哀傷之色,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將頭埋入袖中,過了片刻,抬起頭來,說道:“猴孩奉主公大人之命,已然先一步返城了。”

  “啊……”

  一聲驚呼響起,他們這幾個要麼是世家子弟中的佼佼者,要麼是年老成精的老狐狸。聽了這番話,聯想到他方才的表情,哪裡還會猜不到猴孩帶回來的是個壞消息。

  蔣孔明用手按住胸口,似乎胸腔有些鬱悶,他徑直走到窗前,將那幅長長的簾子挑高。一縷夾雜著太陽味道的溫熱空氣隨即席捲而入。

  他轉過身去,輕輕地、沉重地、悲哀地說道:“匈奴人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勢突破西北防線,趁亂攻下京師,漢賢帝駕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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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四章王子-第七卷西北驚變-蒼天霸血一石激起千重浪,這句話立即引起了蘇春偉等三人的強烈反應。他們三人豁然站起,臉色蒼白,蘇春偉吞了口唾液,顫聲問道:“那麼,三大世家怎麼樣了?”

  蔣孔明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許海風的密函,平平的攤於桌前,道:“三位尚書大人已然追隨皇上以身殉國了。”

  雖是早有預感,但當真的聽到這番消息的時候,他們三人還是悼心疾首,痛不欲生。尤其是蘇春偉,他乃蘇東舜的長子,感觸更深一層,身子一個蹌踉,幾乎就要癱坐於地。好在他身邊的二個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方向智拿起密函粗粗地瀏覽了一遍,當看到其父方令德護送太子殿下離京之時,心中的一塊大石放下了一半。但此時卻是不好表露,最後看到方向鳴的豪言壯語,頓時擊掌叫道:“不錯,正應匯合北方軍團,將匈奴人殺個乾淨。”

  蔣孔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那個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痴似的。

  普天之下,能夠用似他這般如此明顯,毫不掩飾的藐視態度看向這位方家新一代中角力傑出之士的,只怕是屈指可數了。

  方向智心中羞怒萬分,一雙拳頭握緊了又松了開來,他張了張嘴,卻是不敢發作。

  他並非懼怕蔣孔明,而是怕方盈英和家中的幾位長輩。

  誰都知道,許海風的夫人方盈英與這位蔣大軍師最為投緣。這位方家的大小姐雖說是嫁了人,但是她的性格卻是未曾有絲毫變化,幾個兄弟哪一個沒有吃過她的苦頭。

  何況,方令辰等長輩三番四次的交代,要以師禮對待蔣孔明,他方向智的膽子縱然是再大一倍,也是不敢陰奉陽違的。

  “軍師大人,莫非有何不妥的麼?”唐啟吏連忙打起了圓場。

  “咳……”蔣孔明清了清嗓子,說道:“請問唐公子,我等屯兵臥龍城,為的是什麼?”

  “自然是為了鎮守西陲邊境。”唐啟吏剛一說完,立時醒悟過來,連忙道:“不過現在愷撒人毫無動靜,我們就算在此也是白搭,何不抽出部分兵力,支援一下北方大營呢。”

  “啪啪啪……”蔣孔明將羽扇插於後襟之上,拍手道:“唐公子說的對,若是愷撒人一直無所作為,那麼我們所有人窩在這裡確實浪費了。”

  唐啟吏詫異的回首望了方向智一眼,對於蔣大軍師的態度突然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而深感不解。

  童一封的臉皮微微跳動一下,問道:“莫非愷撒人有什麼動作了?”

  “不錯。”蔣孔明收起了嬉皮笑臉,凝重地道:“據探子回報,明蹬城的愷撒人近日來調動頻繁,只怕是出征在即了。”

  議政廳中的氣氛陡然間緊張起來,對於這個絲毫不弱於匈奴人的超級帝國,任誰也不敢抱有小覷之心。

  明蹬城,這裡是愷撒人在失去臨安之後,距離東方二大帝國最近的半軍事要塞了。

  自從一年之前,愷撒大帝不斷調遣軍隊進駐此城。

  如今,這座城市的周圍,已經駐紮了近十萬的大軍,而且,聽說尚有後援部隊即將到達。

  夜已深,一架豪華的馬車在一隊精神抖擻的騎士護衛之下,緩緩地從遠方馳來。

  這隊騎士一個個年富力強,雙目炯炯有神,身上的鐵甲烙上了一隻威風凜凜的獅子頭,正是獅王萊茵家族的特有家徽。

  馬車停在了一處別緻的庭院前,右側的騎士恭敬地打開車門,千嬌百媚的凱薩琳·萊茵踏著優雅的步伐走了下來。

  所有的騎士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尊敬和迷醉,他們都是愷撒第二家族萊茵家的家族騎士,他們的忠誠已經奉獻給了這位家族中高貴而睿智的女性。

  凱薩琳遣退了眾騎士,她的臉色並不好,略皺的秀眉昭示了她心中的苦悶。她只想自己一個人靜靜地走一走。

  這裡是她在明蹬城的落腳之處,雖然遠不如家族祖居的奢華,但卻透露著一樣的蕭條和寂寞。

  獅王家族在一百年前,還是教廷所屬的最大家族,但自從愷撒大帝崛起以來,這個光榮的稱號就迅速消亡了。

  愷撒大帝成了教廷的寵兒,而他也沒有辜負教廷對他的期望。這位雄心勃勃的老人一生中發動了無數次的聖戰,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豐功偉績,就連教皇陛下都不得不承認他是神所指定的代言人。

  在西方,皇權首次與神權處於並駕齊驅的地位。

  一陣似有若無的嗚咽聲,忽然間從前方悠然飄出。

  凱薩琳的手臂肌膚竟隱隱泛起一層漣漪。她反應極快,藉著地形迅速沒入墻與柱子間壘出的陰影之中。

  只是,幾乎與此同時,有道淡淡的身影一閃而過。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

  凱薩琳雙目一凝,心中一陣驚悸,一隻手已經按在了隨身的匕首之上。然而當她看清來者的面貌之後,面上的神情立即便放鬆了許多,只是那隻芊芊玉手始終未曾離開匕首的把柄。

  猴孩並不與她搭話,只是從懷中掏出蔣孔明的書信,拋給了她之後,轉身鬼魅般消失不見。

  凱薩琳從陰暗的角落中走出,她盯著猴孩離去的方向,眼中疑惑之色愈發濃厚。

  不過被猴孩這麼嚇了一跳,她的心情卻莫名地輕鬆了許多。

  她拋開了心事,回到自己的屋中,將書信扯開。

  這封書信是由安德魯操刀所寫,字體端正,然而凱薩琳的眉頭卻逐漸緊蹙了起來。

  她與猴孩相見已非一次,此城距離臥龍城不過二百里,以猴孩的速度,這點路程確實不算什麼,只是這一次蔣孔明所提出的要求確實讓她有些為難了。

  “小姐,阿布索倫殿下來了。”一個侍女在門外輕輕地叫喚著。

  凱薩琳抬起了頭,那張艷麗的容顏上露出了似怒似喜的複雜神色,她凝思片刻,道:“請殿下到正廳。”

  侍女應聲而去,凱薩琳就著燭火,將那張密函付之一炬,她輕輕地吹了一口氣,頓時飛灰漫天,仿若蝴蝶起舞,然而她的身形卻已早一步離開了房間。

  私通敵國的罪名,無論在哪一個國家都是足以抄家滅族的大罪,她自然要小心在意。

  來到正廳,一位細腰削肩,高挑身材的男子從椅中緩緩站起,他的動作輕柔無比,卻又顯得雍容華貴。他抬起頭來,露出一張不遜於凱薩琳的艷麗容顏,這竟然是一位妖冶得混淆了性別的美麗男子。

  “美麗的凱薩琳小姐,難道我精心準備的舞會竟然還無法吸引您的注意麼?”阿布索倫俊眼修眉,顧盼神飛,只是隱約間卻有著一絲痴怨和不滿。

  凱薩琳柔柔地笑了,她放低了聲音,仿佛充滿了無窮的誘惑:“殿下的舞會是整個帝國所有女人都為之嚮往的地方,凱薩琳當然不會例外。”

  阿布索倫驚喜地踏前一步,問道:“是麼?連帝國最美麗的凱薩琳小姐也不例外麼?”

  凱薩琳含著笑容,向他點頭示意。

  阿布索倫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神光迅速黯淡下來,他問道:“那麼,您為何要提早離開呢?”

  “凱薩琳只是心情不好,想到了大帝的訓斥,所以……”說到這裡,凱薩琳幽怨地掃了他一眼。

  阿布索倫嘆了一口氣,道:“阿迪斯兄弟是獅王家族唯一的男性繼承人,二千匹駿馬算什麼,哪裡比得上他的尊貴,都是三弟一時糊塗,酒後失言,否則父親大人就不會知曉了。”

  凱薩琳笑盈盈地與他東一句,西一句,說著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愷撒大帝共有三子。

  長子穩重,三子英勇,都是一代人傑,在國內眾位元老的心目之中,他們皆為下一代大帝的繼承人,但凱薩琳卻從未將他們放於心上,唯獨這個遺傳了愷撒前第一美人容貌的阿布索倫卻常常讓她心亂如麻。

  她並不能肯定自己對於他是怎樣的感情,但無論是他還是她,他們都知道,凱薩琳對待他,確實與眾不同。

  過了片刻,阿布索倫不再說話,一雙包含了深情的星目凝望著凱薩琳,在他火熱的目光灼視之下,凱薩琳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心跳變快,屋中的氣氛逐漸旖旎起來,“凱薩琳,我等了你那麼長的時間,難道你始終不肯給我一個答覆麼?”阿布索倫略顯激動的說道,一張絕美的臉龐之上因為充血而愈發嬌艷。

  凱薩琳的目光下垂,不敢與他對視。突然,她想起了猴孩的書信,心中一動,有了主意。她轉過身子,輕柔地說道:“為了家族,凱薩琳所要嫁的將是愷撒的未來君主,如今,東方是整個國家的焦點,我希望您能在這裡有所作為,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阿布索倫俊美的臉上涌現出一片堅貞之色,他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說道:“我明白了。”

  看著他遠去消失的背影,凱薩琳心神恍惚,他素來不以勇名聞世,這一去,面對的將是號稱天下第一的黑旗軍,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臥龍城,方家別院,那位曾經執掌了方家大權十餘年之久的方老太太正在閉目養神,突然收到一封來自於蔣大軍師的書信,她凝視半響,將其拆開,裡面寫了八個彎彎曲曲,斜斜扭扭的大字:

  劉氏已亡,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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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五章冤家路窄-第七卷西北驚變-蒼天霸血天氣逐漸轉熱,正午時分,頭頂上火辣辣的日頭特別讓人難熬。

  然而,官道之上,卻是反常地充滿了趕路的人群。匈奴人入侵的消息象瘟疫一般迅速地傳了開來,舉家遷移者絕對不在少數。他們的目標是南方,或者是西方。

  就在此時,一隊人馬從官道之上疾馳而過,揚起了漫天塵土,讓路人為之側目。

  “大哥,該歇息了。”許海風指著前方不遠的一處密林,招呼道。

  方向鳴默默地拉住韁繩,抬頭低聲咒罵了一句,說道:“好,就休息一會。”

  許海風一揮手,眾人驅馬偏離了大道。

  密林之中早已坐了不少耐不住辛勞的人群,突見那麼一夥彪形大漢氣勢洶洶地衝了上來,頓時引起一陣騷亂。

  許海風等也不與他們計較,理所當然地占據了一塊最為蔭涼之地,取出乾糧,就著壺水,匆匆嚼咀起來。

  “二弟,你說愷撒人在搞什麼鬼?”

  方向鳴幾口就將手中的食物塞入腹中,打量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礙眼的人物,於是低聲問道。

  苦笑著搖了搖頭,許海風將手中的大餅反卷過來,似乎在籍此思考:“不知道,或許他們是在試探吧。”

  數天前,許海風他們和葛豪劍一同離開了小鎮。

  至於葛豪劍的一眾門生弟子和親屬,就交給方向鳴麾下那位碩果僅存的親兵帶領,慢慢地趕往臥龍城。

  而身體虛弱的李冠英,當然不能乘馬,於是許海風留下了李明堂與他們同行。

  許海風兄弟二人並不擔心他們的安危。愷撒人的下一個目標是北方大營,為了對付這二十萬帝國精銳,他們絕對無法騰出多少人手來掃蕩周邊城鎮。

  只要他們一路上不磨磨蹭蹭,惹事生非,那麼在擁有初級宗師實力的李明堂護送之下,肯定能夠平安地到達臥龍城。

  可是,就在昨天,猴孩從臥龍城趕至,他帶來了一封由蔣大軍師親自口述的書信。

  愷撒人已經開始行動了,不過,他們僅僅是匯聚了五萬的軍馬,從明蹬城出發,日行三十里,第三天已經到了臥龍城百里之外。而就在此時,愷撒人卻突然安營紮寨,再也未曾前進一步。

  愷撒人的進逼使得臥龍城內風聲鶴唳,蔣孔明當機立斷,下令封鎖城門,全城戒嚴,並立遣猴孩來此報信。

  方向鳴接到回報後,催促許海風立即上路。雖然不知道愷撒人的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但早些回去總是不會錯的。

  隨著一陣喧嘩之聲,數十人趕著幾袈馬車也靠了過來。

  圍著馬車的幾個漢子敞開外裳,大步走進密林。看到最好的乘涼地盤被許海風等一行人占據,不由地嘀咕了幾句。其中一個漢子眼尖,突然低聲叫了一句,頓時就有幾個人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只是這等跳梁小丑又如何能入他們幾人之眼,許海風等人甚至連眼皮子也懶得飄過去一下。

  那幾個漢子見許海風等人無動於衷,謾罵之聲漸重。方向鳴礙於身份,本不欲同他們一般見識,只是聽他們越發肆無忌憚,一張臉不由地沉了下來。

  這時,一位五十開外的老者從馬車之上走了下來,他疑惑地打量著許海風等人。

  這位老者目光如電,太陽穴微微凸起,氣息悠長。方向鳴有所感應,側頭而視,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豁然爆出一縷精光。

  收回了目光,方向鳴帶著詫異的目光看向許海風,只見他略略點頭,頓時明白過來。只是不知此人是何來頭,竟然能在此地遇到一位一品高手。

  如果說方向鳴僅是略微吃驚,那麼這老者的心中可就是翻江倒海,難以置信了。

  這個青年是誰?年紀輕輕,一身修為竟然已不在自己數十年苦修之下。他的眼光一路看去,在許海名和林長空的身上停留片刻,臉色越來越是難看。

  當他的目光終於轉到許海風身上之時,只見他轉頭一笑,頓時身不由己的也跟著笑了出來。隨後即刻驚醒,背心已是滲出一片冷汗。

  耳中猶自聽到自家晚輩在一旁大聲喝罵,他心中一凜,身子如閃電般躍至罵得最凶的那幾人身邊,抓住他們的衣襟一手一個甩了出去。

  那幾個漢子也是倒霉,正罵得興起,突然間仿佛騰雲駕霧一般摔了出去,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哎吆吆地呼起痛來。

  其餘幾人大驚,反應快的,已經拔刀在手,然而當他們看清出手之人的面容,頓時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那老者看了他們一眼,怒哼一聲,轉過頭來,抱拳說道:“老夫這幾個徒子徒孫生性莽撞,若有得罪之處,尚請見諒。”

  方向鳴並未回頭,只作未曾聽見。而許海風的目光則是飄向葛豪劍。

  後者心領神會,站了起來,還禮道:“好說,不知這幾位兄台為何對我等懷有敵意。”

  他當了十多年的捕頭,凡事追根究底已然習以為常,這時候不知不覺中就問了出來。

  那老者臉上顯出一絲尷尬之色,他咳嗽了一聲,說道:“其實都是一場誤會,剛才幾位趕路太快,濺起的塵土迷了他們幾個的眼睛,唉……年輕氣盛,也是老夫平日裡管教不嚴。”

  那些大漢何時見過老爺子對人如此客氣,就算再蠢笨的此時也知道面前的這隊人馬不是好招惹的主,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插口。

  葛豪劍恍然大悟,他仔細的看了他們一眼,突然雙眼一亮,問道:“前輩可是快劍門的呂陽名呂門主?”

  呂陽名暗自松了一口氣,說道:“正是老夫,閣下是……”

  葛豪劍笑道:“在下葛豪劍,無名小卒。”

  他轉頭對許、方二人介紹道:“這位就是在我們大漢北地六絕中的快劍王呂門主,以一手無人能及的快劍享譽江湖。”

  “江湖……”許海風眼中泛起好奇之色,嘴裡輕輕地吟道,雖然他手下好手如雲,但是卻從未與這個圈子內的人發生什麼瓜葛。

  唯一有所交集的就是大宗師黎彥波,只是此人身份之高,早已超凡脫俗,決不能以普通的江湖人物視之了。

  呂陽名露出了一絲苦笑,若是平日裡有人如此恭維自己,也許他會老懷大慰,但眼前的這幾人……他卻是不敢有絲毫輕慢之心。

  在這三十餘人的隊伍之中,竟然每一個都有著二品以上的修為,其中更有著三個一品高手。說出去,絕對是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而且,尚有一人,縱然是以他的眼力,亦是無法看出此人深淺,讓他頓生莫測高深之感。

  “快劍門……”方向鳴口中下意識地吟了起來,過了片刻,他豁然笑道:“二弟,你的麻煩來了。”

  許海風輕輕地嗯了一聲,雙眉一揚,卻未曾接口。

  方向鳴指著呂陽名,意味深長地笑道:“快劍門是滄州的一個大門派,張亦非就是他們的內門弟子。”

  “張亦非?”許海風喃喃地從嘴角吐出了這幾個字,他的思緒回到了二年以前,想起了昔日在滄州城栽贓嫁禍,滅了張家滿門之事。

  只是當時許海風尚未習得靜心訣,無法控制自身的特殊能力,在心浮氣躁之下才會做出這等與平日裡大相徑庭的事情。

  他嘆了口氣,往事不堪回首。

  他並不奇怪方向鳴從何得知此事,如果以方家的實力尚且不能探知,那麼早就可以從四大家族中除名了。

  呂陽名眼中疑惑之色漸濃,突然聽見他們提到門中一個已經過世了的弟子,不由地在心中打鼓,莫非與他有甚瓜葛不成。

  張亦非是他的入室弟子之一,此人的天資並非上品,本來是無法拜入他的門墻。但是張家卻是滄州城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有了這個背景,他當然是義不容辭地收下了這個弟子。

  果然,每年張家的獻金都是最為豐厚的,足以讓他慶幸自己當初的英明決定。

  不過,自從二年之前,張家卻突遭滅頂之災,滿門老少,竟然無一得存。而且張家的罪名還是讓人觸目心驚的勾結外敵,反叛朝廷。

  他得知消息之後,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盡力與張家撇清關係。好在他快劍門在地方上還有幾分面子,官府總算沒有上門找麻煩。

  不過至此以後,他對於一個人名就此上心。

  他的腦海里電光火石般的閃過這些念頭,突然心中一動,臉色轉而蒼白,驚呼道:“許海風?”

  許海風的臉上現出一絲苦澀。看來自己確是凶名卓著,讓人聞之色變。

  對於當初的決定,他並不後悔。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強存弱亡是唯一的法則。

  如果他不是在臨安嶄露頭角,以偏將之身趕至滄州城,那麼別說是救走兄長,只怕是連自己的命也要陪在那裡了。

  許海風緩緩站起,面向呂陽名,淡然而笑,一股強烈的氣勢夾雜著強大的精神波動向他們涌去。

  仿佛受到了無窮的壓力,除了呂陽名之外,所有人都身不由主地向後蹌踉而退。

  精神力一放即收,呂陽名勉強穩住了身形,他的臉上有著壓抑不住的驚駭,口乾舌燥,顫聲道:“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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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0005 / Chapter: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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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 Apr 27 10:02:40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