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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10-09
  第393章立誓-第十三卷誰主浮沉-蒼天霸血

  東邊的太陽仿佛在一望無垠的地平線上掙扎了幾下,終於成功地探出了腦袋,將那一片溫暖撒向了大地。

  整個無邊無際的草原似乎灑遍了金黃色的微塵。鑽石般的大顆露珠,在茂盛的景草上到處顫動,閃爍出五彩繽紛的光點。

  許海風披掛齊全,從今日起,大漢的二十萬大軍,終於第一次踏上了遠征匈奴的歷程。

  八萬蒼狼軍團在李冠英的帶領下,擔任了前鋒的重責。以八萬之數擔任前鋒,自古以來,從未有之。

  然而,正是這種不合情理的安排,卻凸現出許海風決一死戰的堅定之心。

  “駕……”

  遠遠地,一匹快馬疾馳到了中軍大營,馬上騎士高聲喝道:“草原四族族長聯袂前來,求見主公。”

  “四族族長麼?”許海風喃喃輕語道。

  “嘿嘿……”蔣孔明輕輕地從他的身後出現,掩了掩衣袍,此時剛剛開春不久,天氣尚涼,蔣大軍師自然不比一般武夫,怕冷也是自然的,他輕聲道:“這群兔崽子,是探聽口風來的。”

  許海風微微一笑,道:“軍師大人,今日怎麼起得如此之早啊?”

  蔣孔明老臉一紅,道:“行軍打仗麼,當然要以身作則的了。”

  許海風轉過了臉去,只是那嘴角卻是含著一抹掩飾不住地微笑。

  什麼叫以身作則。如果不是今天確實是一個特殊地日子。他想必還是會和前幾天一樣,賴在馬車裡不肯起來了吧。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製造的這駕馬車,乘坐在上面,就連顛簸的感覺都少了許多,此人的多智。確實天下第一。

  “這一戰,是最後一戰了麼?”許海風輕聲地問道。

  “也許吧。”蔣孔明突地一笑,道:“起碼,對於草原來說,這是最後一戰了。”

  “是麼?”

  “是。”蔣孔明斬釘截鐵地道:“只要驅逐了匈奴人。學生自有辦法,讓草原上的狼群變成世界上最懶惰的豬。”

  許海風仰目遠眺,突然道:“看,他們來了。”

  遠遠地,出現了一群騎兵,他們疾馳地速度極快。不過片刻功夫,便已進入了中軍大營。

  許海風和手下最傑出的心腹謀士對望了一眼,同時點頭。踏步向前迎去。

  “許將軍。蔣軍師。”

  草原之上,除了匈奴之外的最大四個民族。他們族中的最高領袖,此時已然盡數集中在此。

  遙想一年以前,他們尚是生死相爭的強仇大敵,如今竟然已是並肩作戰地“親密”戰友,這個世道的變化,還真是詭異和不可測啊。

  “眾位族長大駕光臨,許某有失遠迎,請……”

  面對這幾個人,縱然是許海風也不敢輕易失禮,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些人的力量才是此戰真正的關鍵所在。

  大漢軍隊雖多,但是多不過固守家圓的匈奴人,大漢軍隊雖然精銳,但是匈奴人的鐵騎一樣銳不可當。

  是以,這些夾在了中間地四族聯軍,或者說,是代表了草原上所有除了匈奴人之外的民族聯軍。他們才是能夠左右這場戰爭的決定性力量。

  這一次,是漢軍地千里遠征,無論是天時地利,都不在他們地身邊。

  若是再失去了人和,那麼他們的後果怕是唯有像匈奴人一樣,大敗而回了。

  將他們迎入了大帳,一聲令下,軍士們端上了白水好菜。

  許海風舉杯道:“今次我等千里遠征,臨行之前,許某曾有令下,軍中飲酒者,立斬無赦。此際,軍中數十萬大軍,輜重無數,但卻並無酒水,只好以清茶暫代,請各位見諒。”

  慕容櫛站了起來,舉杯笑道:“將軍客氣了,戰爭之時,理當如此。”

  許海風在北方地地位雖然已經與皇帝無疑,但是他畢竟沒有登基稱帝,慕容櫛也只好依舊稱呼一聲將軍了。

  許海風和蔣孔明二人滿面微笑,與他們款款而談,所說的不是中土的各地風俗,就是不住誇讚草原風光。

  慕容櫛等人坐了半天,聽到了出自蔣孔明口中,那無數如同天方夜譚般離奇曲折的故事。蔣孔明的口才極好,說了半天,還是沒有一句重複的話,讓他們是如墜霧中,猶自不覺。

  只是,有一人終於坐不住了,他等了許久,還是沒有聽到哪怕是一句關於討伐匈奴人的話,他的心頭暗怒,這些人到底是在幹什麼啊,難道要在這裡談論風花雪月麼?

  阿骨打豁然站起,他的動作剛烈無比,猶如一團旋風,令人無法視而不見。

  只是,幾乎所有人的眼中都閃過了一絲果然如此的目光,到了最後,忍耐不住的,確實正是此人。

  “許將軍,在下此來只有一個目的。”阿骨打大步上前,他凝望著許海風的雙眼,凝望著這位中原霸主的雙目,重重地道:“我只想滅了匈奴人。”

  大帳之中,頓時靜至鴉鵲無聲,這一句話,只要是在這裡的人,每個人都曾經在心中盤桓過無數遍,但是真的敢當眾坦蕩蕩的說出口來的,那麼就只有一個人了。

  這一次,就連許海風看向他的目光也帶了一點兒的讚賞。

  “阿骨打族長,我們的目標都只有一個,若非如此,我家主公也不會親率大軍。前來大草原了。”蔣孔明站了起來。微笑道。

  他地目光在那幾位族長地面上掃過,眾人的表情迥然不同,但是其中不動聲色的,卻是是占據了半數以上。

  不得不說,就算是這些豪爽的草原漢子,他們在多年的生活中。也學會了冷靜這二個字。或者說,是冷漠,真正的冷漠。

  “呼……”

  同樣地起立身,緊隨著阿骨打站了起來的,正是羯族中年輕一代最傑出的少年將領闞止。

  眾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他上前走到阿骨打地身邊,與他並肩而立。這二位草原上的青年勇士互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那種無與倫比的蓋世豪情。

  “許將軍,蔣軍師,各位族長,兄弟們。既然大家今天都來到了這裡,那麼就不必再相互試探了,阿骨打大哥說得對。我們的敵人只有一個。但就是這一個敵人,就足以讓我們凝聚全部的力量去拚殺。”闞止地目光在眾人的面上一掃。他突地冷笑道:“說句不中聽的,草原,畢竟還是匈奴人地地盤,我們並沒有必勝地把握啊。”

  阿骨打伸出大手,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道:“好兄弟。”

  蔣孔明哈哈大笑,他站了起來,用力地鼓起掌來,高聲道:“還是二位年輕勇士看得透徹,我們在此商議如何對付匈奴人,這個消息只怕根本瞞不過草原地昔日霸主。此戰,若是我們得勝,滅了匈奴全族,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他的笑聲突然低沉了下去,轉頭看向一言不發的慕容櫛等人,緩緩的道:“若是因為指揮不當,調度不靈,不能同心協力,而使此戰落敗,那麼,我們最多是敗退中原,但眾位麼……

  蔣孔明停住了話頭,只是不住冷笑。

  以慕容櫛等人為首的穩重派同時心中一凜,這個道理,他們當然是心中有數,只是,知道歸知道,但是想要從中謀取最大利益,就只好故作不知了。

  “蔣軍師,請恕在下魯莽。”阿骨打突然一抱拳,高聲道:“不過,有一件事情,阿各省確實不能不問。”

  “請講。”蔣孔明微笑道。

  阿骨打盯著他,雖然他並不是漢人的主帥許海風,但是任誰都知道,在這軍營中,真正負責指揮大軍的,怕是唯有此人了。

  “阿骨打想要問一聲,日後若是成功將匈奴人就此滅絕,那麼貴軍將何去何從?”

  原本輕鬆的空氣驟然間凝重起來,慕容櫛等人的目光中同樣暴射出凌厲的寒光,他們都在等,等漢人的回答。

  這個問題,才是他們心中最為關心的。

  漢人大舉入侵草原,確實是史無前例之事,雖然他們所打的旗號,是為了替皇帝劉政廷和氐族英雄南宜僚報仇。

  但是,當他們如願以償之後呢,沒有人敢說他們就會輕易的撤出大草原。

  這,才是所有草原英雄們的心中所最擔心的事情。

  蔣孔明仿佛早有預感,他的目光平和,轉而看向坐在了首位的許海風。

  他竟然是要漢軍中的的一號人物親自回答。

  慕容櫛、阿骨打、闞止等所有草原群雄的目光也隨之轉而注視著許海風。

  許海風抬頭一笑,面對他們的疑惑,坦然而笑。

  他站了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了大帳之前。

  “許某所言,不知眾位可否相信?”他淡淡的問道。

  阿骨打略一遲疑,道:“您是許大宗師,說出的話,我們自然相信了。”

  “好,既然如此,許某就以宗師的身份,就此承諾,我等前來,所為者,報仇雪恨,匈奴亡國之日就是我等大軍南返之時,草原雖大,我許海風決不貪圖一寸一毫。”

  他的話鏗鏘有力,遠遠的,傳了開來,整座軍營,人皆可聞。

  “哦……哦……”

  無數的戰士自發地揮舞著兵刃,他們盡情地狂吼著:

  “報仇雪恨……”

  響亮的聲音如同一陣陣的洶涌海嘯,淹沒了所有人的聲音,淹沒了所有人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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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4章撒手■-第十三卷誰主浮沉-蒼天霸血

  “殺…

  在這個涼爽的春季,和炎熱的夏季,整個草原之上,到處迴盪著一個響亮的聲音“殺……”

  不論是匈奴人,還是漢人和各族聯軍,他們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一個字“殺”。

  自從許海風當眾宣布,大漢的軍隊絕無染指草原之心,整個局面仿佛在一夜之中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數百年來,一直生活在匈奴人淫威下的草原各族,這一次,終於真正的聯合起來。

  他們發揮出了,遠遠超乎任何人所能想象的力量。

  許海風和四族族長在出發之前,下達了聯合聲明,除了漢人外,凡是匈奴人的地盤,誰打下來,就是誰的。

  在對土地充滿了無窮渴望的各族人眼中,這個誘餌散髮著無可抵抗的吸引力。他們,對匈奴數百年的積怨,終於徹底的爆發了。

  占據了整個大草原一半以上肥沃草地的匈奴人,終於在今天嘗到了有史以來的最大惡果。

  他們悲哀的發現,以往在他們的面前表現的異常順從的弱小民族,突然變了,變得威不可擋。

  幾乎是從春季開始,各地攻擊匈奴人的浪潮就沒有停止過。

  每一天,都會有無數的告急文書,呈現到冒頓單于的桌案之上。

  匈奴人的兵,已經派不出去了,他們顧此失彼,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機動靈活。

  仿佛一夜之間,整個大草原都變得與他們為敵了。

  匈奴人與漢人交戰。一直以來都占據了絕對的上風,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靈便,他們地騎兵天下無雙。能夠不停的騷擾漢人的邊疆和子民。

  他們來去如風,永遠地占據了主動的位置。

  但是,這一次,整個情況卻翻轉了過來,在他們地面前,除了自己的族人之外,放眼看去,就都是敵人了。

  這些敵人,同樣的是生長在馬背上的民族,無論是戰鬥力還是機動力。他們決不遜色於匈奴人。

  三個月,整整三個月過去了,草原上一片腥風血雨。不知道有多少匈奴人永遠地躺在了他們生長的地方,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弱小民族永遠地失去了他們的傳承。

  漢人的二十萬大軍,已經摺損了五萬,四族的十餘萬聯軍。殘存的也已不足六成。大大小小數十個小族群地十萬戰士已經躺下了一大半。

  但是,他們卻取得了極為輝煌的傲人成績,三個月間。五十餘萬的匈奴人,已經銳減了三十萬。

  “殺……”

  這是二邊唯一地口號,無論投降與否,所有高過車轅的男子男童,都只有死路一條。

  二邊已經結下了真正的血海深仇,沒有任何退路了,他們都已經是離弦之箭,唯有全力以赴,要麼全勝。要麼全滅。

  在這三個月中,無數的物資從大漢境內源源不斷的送入了大草原,許海風等人能夠取得如此卓越戰績,與大漢地強大後勤能力,和四族聯軍日夜不眠的巡邏押送,有著分不開的關係。

  而更讓所有人意外地是,這些輜重竟然有一大半是出自南方程家之手。

  無論他們打得是什麼主意,但是這些價值不菲的輜重確確實實地是從南方千里迢迢地運送而來。

  正因為有了這些東西,所以許海風等才能放開一切,沒有了後顧之憂,全力迎戰。

  隨著大軍的深入,戰況愈加激烈。直至半個月前,許海風的漢人大軍,終於來到了匈奴人最後的防線,西京城。

  “主公,我們又來了。”蔣孔明望著城墻之上的那一片狼藉,淡淡的道。

  許海風的眼中仿佛有著太多的回憶,他輕聲一嘆,道:‘是啊,我們終於回來了。不過,這一次,我們不是雙手奉上公主,而是以征服者地身份來了。”

  “匈奴人還是如此堅韌啊。”蔣孔明感嘆道:“三個月了,我們竟然還沒有消滅匈奴人啊。”

  “軍師大人打算如何?”

  “以夷制夷,始終是我們的最終手段,明天,就下令全線死攻。哼,我就不信西京城真的就是固若金湯了。”

  許海風點頭,他轉頭遙望南方,沉思不語。

  他的奇異態度立即引起了蔣孔明的注意:“主公,怎麼了?”

  許海風強笑一聲,道:“沒什麼,只是突然生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蔣孔明臉色一變,道:“主公非平凡人,若有所覺,必有所感,莫非,南方真的出事了?”

  就在此時,他們的眼前同時一花,就連許海風,也無法憑藉自己的眼睛撲捉到那一抹身影。

  “猴孩?”

  猴孩咧嘴一笑,從懷中掏出了一封密簡,遞於許海風。

  許海風隨手撕開,仔細一看,整張臉頓時難看起來。

  蔣孔明接過一看,臉色亦是大變,他喃喃的道:“麒麟軍團?太子劉政啟?原來這才是程家的撒手■啊。”

  “撤軍麼?”

  “不成。”蔣孔明厲聲勸阻道:“程家送了那麼多輜重,就是要讓我等與匈奴人拼個二敗俱傷,才能無暇旁顧。如今,他的目的顯然是已經達到了。”蔣孔明哀聲道:‘我們不能走,一走,則大軍必敗。,“那麼軍師大人打算如何處置?”

  “明天,就讓我們明天決一死戰吧。”蔣孔明沉聲道,許海風望著他的背影,但蔣孔明的目光卻停留在城墻之上,他喃喃地道:“明天。我將再無保留了。”

  許海

  海風身子一震,頓時想到了一件武器,一件從未在世人的面前公開過地武器了。

  西京城。皇宮之內。

  冒頓昔日壯碩的身子如今已是骨瘦如柴,他無力的躺在了龍床之上。

  誰也不知道,這位匈奴人的最高領袖,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是病入膏肓,危在旦夕了。

  只是,他卻一直強自撐著,在這須臾之際,不肯閉眼。

  “單于……”哈密刺地雙鬢也已染上了一層白霜,這一年來。匈奴的勢力由盛轉衰,竟然敗的如此之快,如此之急。已經足以讓他心力交瘁了。

  冒頓的眼中突然出現了一絲亮光,他睜開了雙目,問道:“國師,我們還有勝望麼?”

  哈密刺正待好言相勸,卻聽他孱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我相交數十年。莫要騙我。”

  滿嘴的牙齒重重的咬合在一起,哈密刺終於道:“我們輸了。”

  仿佛是吐出了一口氣,放下了一件心思。冒頓的雙目閉了上來,他輕聲道:“北方的孩兒們準備好了麼?”

  “是的,一萬名戰士都是三十歲以下地精壯,一萬名十歲以上的孩子由一千個女人負責照顧。他們已經趕到了北方的沙漠口。”

  “他們……能過得去沙漠麼?”

  “能。”哈密刺重重地道,他地聲音凝如泰山,自從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這一個字說得最為艱難,但也最為肯定。

  “我們匈奴人,是最狠和最忍的民族。他們一定能夠穿過沙漠,延續我們的生命。”

  “是麼?那就好。”冒頓的聲音似乎有了絲絲地朦朧:“國師啊,你說我們南下是否做錯了呢?”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到了最後,漸漸地,已是微不可聞。

  哈密刺雙眼之中騰起了一道霧水,他的思緒回到了那狼煙四起地歲月,年輕氣盛的冒頓,身登大寶的冒頓,意氣風發的冒頓,以及如今……已經咽下了最後一口氣的冒頓。

  “父皇……”

  一聲哀嚎從他身後響起,哈密刺回頭看去,一個身材壯實,身著皇袍的素年,正驚惶失措的叫著。他的眼鼻五官與冒頓極其相似,正是哈吉之兄,匈奴王碩果僅存的唯一兒子了。

  在他地背後,則是一臉戚容的括拔鷹。

  “咚……咚……咚……”

  震耳欲聾的鼓聲從遠方傳來,瞬間,喊殺聲達到了一個至高點。

  “怎麼辦?怎麼辦?”那個青年手足無措的驚叫著。

  哈密刺的眼中突然起了一陣十分奇怪的顏色,他站了起來,輕輕的擁了擁床上那具已經漸趨冰涼的屍體,以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道:“老朋友,對不起了,等我下了地獄,一定任你處置。”

  他站了起來,來到了那名青年的身邊。

  “國師,怎麼辦啊……?”

  他的聲音嘎然而止,一把銳利地匕首已經刺穿了他的胸口,他無力的跌倒,滿眼盡是難以置信。

  “國師……”括拔鷹大吼一聲,抱起了地上的青年,抬眼怒視哈密刺:“您,為什麼?”

  “他不配。”

  “什麼?”

  “小鷹,漢人又在攻城了,我們守不住了。”

  括拔鷹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

  “北方,有我們的希望,哈羯在那裡,你去,從此以後,你就是匈奴人的王,帶著他們穿過沙漠,把自己的血脈延續下去。”

  “國師,您……”

  “匈奴的希望不能交到一個懦夫手中,這是歷代單于的隨身金劍,拿著,哈羯會輔助你的。”

  哈密刺轉頭再度看了眼龍床之上的冒頓,他的口中輕聲的道:“你……別讓我失望啊。”說罷,他豁然轉身,大步而去。

  括拔鷹拿著手中的金劍,看著懷中已經再無一絲生氣的族兄。

  耳中突然聽到哈密刺高昂的聲音:“拿起兵刃,上城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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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5章決勝西京-第十三卷誰主浮沉-蒼天霸血西京城頭,戰況激烈,無論是匈奴人,還是漢人和多族聯軍的部隊,都十分清楚一件事情,這已經是最後一戰了。

  草原上所有弱小的民族已經團結起來了,他們奮不顧身的全力廝殺。因為他們清楚地知道,若是此戰落敗,匈奴人大勝,那麼,等待他們的命運,就只有一個了??滅族。

  匈奴人從來就不是一個慈善的民族,或者說,在大草原這個荒涼和富饒並存的地方,沒有一個種族是善良的。

  物競天擇,能夠存活下來的,自然有它的道理。

  “第一組……上。”傳令兵們聲竭力撕地高聲喊道,巍峨的城墻就像是一架絞肉機,雙方的勇士們在這裡,做著最後的決戰。

  匈奴人最為擅長的馬戰,在此時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面對這些與他們一樣,在大草原上長大的各民族,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希望。

  烈日當空,城墻之上的火熱氣氛更是濃烈的幾乎就要燃燒起來。

  突然,一縷涼風吹過,一縷極度詭異的涼風。

  在聯軍的背後,沒有人注意的地方,五堆洶洶的烈火燃燒了起來。

  五團巨大的陰影高高的在戰場之上飄過,它們遮天蔽日擋住了那火辣辣的陽光。

  由於位置的關係,首先發覺它們的,正是匈奴人。

  那些正在交戰的匈奴人突然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頭頂,他們的眼中有著極度地恐懼和震驚,手中揮舞著的兵刃突然停了下來,任憑對方的刀劍筆直的斬了下來。也是一無所覺。

  他們地異常表現,迅速地蔓延到了整個戰場。

  不僅僅是匈奴人,就連漢人,那些以軍紀嚴明而著稱的漢人。也是一臉的呆滯,他們抬起了頭,仰望著上方,那眼中表現出的是對於未知和神明的畏懼。

  “這是什麼?”

  城頭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五架橢圓形的龐然大物之上,縱然是這炎熱的氣候,也抵擋不住從心底深處溢出來的那一點寒氣。

  黑影緩緩移動,空中一股清風徐徐而過,推動著這五個龐然大物向前飛行。

  它們飄過了城頭,來到了城中上空。

  “呼……”

  一個閃閃發光的亮點從那上面落了下來。

  數萬雙眼睛此時仿佛只有一個焦點。他們地視線追隨著那點亮光向著下方移動。

  “哄……”

  巨大的爆炸聲驟然響起,就在半空之中,那點亮光突然爆裂開來。

  強大的氣流伴隨著無數地玻璃渣子和熱浪向著四方鋪天蓋地的飛了下來。

  下面頓時一片狼藉。凡是在爆炸範圍之內的匈奴人無一倖免的躺倒在地,他們的身上有著無數細小地血洞,泊泊的鮮血不停地流了出來。

  黑影依舊在天空中飄蕩著,那一點點追魂奪命的亮點像是雨點般地從天際傾泄而下。

  無窮的恐慌迅速的在城中蔓延開來,那是不受控制的巨大恐懼。已經超出了人類所能接收的極限。

  匈奴人亂了,真正的亂了。

  更有甚者,被充滿了恐懼的心靈所支配。他們就這樣不顧一切地跪倒在地面之上,嗦嗦發抖。然而,等待他們的,卻是一顆冷血無情的燃燒彈。

  五座熱氣球之上地操縱員們,看到哪裡的人多,就將燃燒彈向哪裡拋擲,片刻之後,城中立即陷入一片火海。

  混亂,此時的城中一片混亂。到處都是逃避躲藏的人群,這是已經陷入了崩潰地步的大亂,縱然是冒頓復生,也已經無法輓回的大潰亂。

  “開城門……”也不知道是誰一聲大喝,慌亂的匈奴人飛快的打開了城門,無數人哭喊著,奮力向外逃了出去。

  至此,他們已經再無鬥志,熱氣球的出現,就像是壓斷了駱駝脊梁的最後一根稻草,將匈奴人最後的一點希望也全數擊毀。

  “全力攻擊……”蔣孔明豁然一聲厲喝,道:“此乃天降神兵,助我等討伐匈奴,給我殺……”

  在他的身邊,聯軍的士氣驟然暴懲,他們一聲吶喊,向著前方的敵人發動了最猛烈的潮水般的進攻。

  神跡,這絕對是神的旨意,也唯有神才能高高的飛翔在天空之中,那是眾神的領域。

  縱然是再忐忑的人,此時也充滿了必勝的信念,他們奮不顧身的搶上城頭,向著亂成一團的匈奴人狠狠的殺了過去。

  蔣孔明暗自松了一口氣,熱氣球所起到的效果,比想象中還要好的多,多得多。

  在冷兵器時代,空中部隊的第一次正式出現,起到了巨大的難以想象的作用。

  熱氣球的動用,徹底地摧毀了匈奴人殘餘的鬥志。

  一邊是士氣如虹,一邊是兵敗如山倒,勝負來的是如此之快,讓人措手不及。

  看著天空中的那些龐大的怪物,哈密刺的臉上再也沒有了一點兒的血色,他喃喃地道:“天亡匈奴,天亡匈奴……”

  豁然,一道長嘯之聲從城頭響起,如那九天神雷,震耳欲聾,如那黃河之水,滔滔不盡。

  整個戰場也似乎有了一瞬間的停頓,蔣孔明等人極目遠眺,他們看見了一道矯健的身影,一道快若閃電的身影。

  城中最高的建築物,皇宮之頂,驟然間,一條人影騰空而起。

  他在萬眾矚目之下,拉弓搭箭,就在他的身子已經升到了最高點之際,那一箭終於離弦而出。

  “嗖……”

  仿佛是循著一道奇異的

  的弧線。仿佛是藉助了空間中輕風的力量,這一箭竟然射出了一個難以置信地高度,狠狠地穿透了一座橢圓形的龐然大物的身軀。

  像是戳破了的泡沫般,那個龐然大物遙遙拽拽地向下滑去。終於狠狠地撞在了一個高聳的建築物之上,驟然間爆起了一團耀眼的火光,化作了一團熊熊烈火。

  聯軍的將領們面面相覷,這是什麼人,這是什麼箭術?縱然是哲別的開天弓,也不過如此,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第二個哲別麼?

  “不好。”蔣孔明驚呼一聲,立即高聲喝道:“退回來。”

  這可是他的最後壓箱底的家當,無論如何也是舍不得損失的。

  仿佛是聽到了他的聲音。風向起了微妙地變化,那僅存的四個熱氣球向著後方緩緩飛去。

  “利智……”

  遠在戰場一里開外,端坐在帳篷之內的許海風睜開了眼睛。他地雙目中充滿了一絲說不出的感情。

  利智果然有了新的突破,他似乎也領略了空間中那股無所不在的神秘力量,雖然還不能像許海風般,藉助眾多的異能團成員之力,操縱自然界地大風。

  但是。他已經能夠利用這股奇異的力量。

  風,在他的眼中,已經是足以助他一臂之力地得力武器了。

  若非如此。他這一箭又豈能有得如此之威。

  一別之後,他竟然已經進步如斯。

  想到了這裡,許海風心中怦然而動,他心底的那點戰意無可壓抑的涌了上來。

  只是,當他掀帳而起的那一刻,他看到了眼前的千軍萬馬,看到了那奔波不休的戰士們,他的腳步猶豫了。

  就是這一瞬間的猶豫,就再也踏不出去了。

  武道。還是王道,在這最後的一刻,他終於還是做出了選擇。

  “利智?”哈密刺驚喜地叫了出來,在此刻,在這最後地關頭,匈奴人年輕一代中最為傑出的宗師利智,終於回來了。

  只是,哈密刺滿嘴苦澀,他回來的太晚了。

  利智遙望遠方,在他的眼中,也不知道是否有著一種深深的遺憾,透過了無窮的空間和障礙,他仿佛看到了一個人,一個讓他為之激勵的人影。他的心中有了一絲無奈,他已經感到了那個人的選擇,一種無奈的選擇。

  他毅然收回了目光,高大的身形在戰場上左右晃動,很快的來到了哈密刺的身前。

  “國師。”

  哈密刺一伸手,阻止了利智的話,他直截了當地道:“利智,托何蒂赴黎彥波生死之約,至今杳無音信。城中,單于已死,敗局已定。我托你一事。”

  利智的雙目中閃過一絲痛楚,他深吸一口氣,道:“國師請講。”

  “護送括拔鷹,到北方沙漠口,那裡有我們族人的希望。”“沙漠?”

  “是,草原雖大,但已沒了我們的容身之所。北方,是我們唯一的生路了。”哈密刺冷靜地道。

  利智沉默片刻,突然問道:“您呢?”

  哈密刺慘然一笑,道:“我……自然有我自己要做的事。”

  利智口脣微動,卻是並未說出話來。他深深地看了哈密刺最後的一眼,身形閃動,已是不見蹤影。

  “去吧,我們的希望在北方。”哈密刺望著他消失的地方,輕聲地說了一句。

  轉過了身子,他的臉色已是一片猙獰,他的目光帶了一點兒的瘋狂,令人不寒而慄,他拔出了馬刀,那是數十年來,他首次親自舉起了手中的兵刃,數十年來,他的聲音首次充滿了瘋狂:

  “再加一把火,給我燒了西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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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6章敲詐-第十三卷誰主浮沉-蒼天霸血

  裊裊的黑煙在天空中飄蕩,天上,仿佛突然燃燒起了火燒雲,雲塊越來越大。紅色,赭色,紫色,青色,黑色,各種各樣,不可調和地形成一條奔涌的河流。

  由於早有準備,西京城的大火並沒有徹底蔓延,只是匈奴皇宮卻是燒了個乾乾淨淨。

  一對對的匈奴人俘虜被聯軍的士兵們押送到了城外,所有俘虜分為二隊,婦女兒童一隊,青壯男子一組。

  蔣孔明注視著這些人,他的臉色突然有了一絲變化。

  換作了別人,或許不會在意,但是又怎能瞞得過許海風的耳目,他輕聲問道:“軍師大人,有何不妥麼?”

  “少了一個斷層。”蔣孔明也是壓低了聲音,輕聲道。

  “斷層?”許海風一怔,怎麼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名詞,聽不懂啊。

  蔣孔明指著那群俘虜,道:“主公請看,這些小孩子。”

  許海風凝目望去,卻是一無所得,不由地皺眉搖頭道:“軍師大人,莫要再賣關子了。”

  蔣孔明嘆了一口氣,道:“難得主公沒有發覺,這些小孩中,年齡在十多歲左右的,明顯要比其他年齡層要少的多麼?”

  許海風心中一凜,仔細看去,雙目之中豁然閃過一絲凌厲之色,他的口中輕輕的吐出了二個字:“男孩。”

  “不錯。”蔣孔明點頭,正色道:“就算是剩下來的,也是女孩。”

  “他們到了哪裡?”

  “不知道。”蔣孔明的聲音中有著一絲縹緲,似乎是一種欣慰。又似乎是一種擔憂:“也許,唯有匈奴王才能知道。”

  “許將軍,蔣軍師。”

  一聲大喝,人群中出來二人。正是阿骨打和闞止二人。

  許海風的臉上立即多了一層看似發自於內心地笑容:“阿骨打族長,戰績如何?”

  阿骨打的眼神向著後方一掃,那裡的空中,高高的漂浮著四個龐然大物。

  正是這四個懸浮在空中地巨無霸,徹底地擊潰了匈奴人的鬥志,才使得一切都那麼順利,西京城能夠一日而下,一大半都是熱氣球之功。

  這個事實,阿骨打自然是知道的很清楚,而且。直言不諱的,在他的心中,其實也對這四個能夠飛上天際的怪物忌憚萬分。

  好在這傢伙是自己人。如果是敵人的話……他的心中真是有點不寒而慄了。

  阿骨打收回了目光,大聲道:“很好,西京城已經拿下了,匈奴人已經徹底剿滅了。”

  “徹底麼?”蔣孔明一笑,仿佛是不經意的說著。

  “是啊。匈奴人所有的戰士死地死,逃得逃,再也沒有了左右戰局的能力。這個大草原,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匈奴這個民族了。”阿骨打興奮的渾身打顫。

  取代匈奴人,成為大草原地霸主,這個願望,是氐族老少數輩以來代代相傳,夢寐以求的。

  今天,他終於做到了,雖然只是一半。但是,只要搬掉了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壓在他們頭頂上的匈奴人,氐族的出頭之日還會遠麼?

  許海風眉頭一皺,正要說話,卻聽蔣孔明咳嗽一聲,似乎無意的搖了搖頭,頓時微微一笑,絕口不提孩童之事。

  濃煙漸漸散開,慕容櫛高大卻顯得有些蒼老地身影走了過來。

  他的臉上滿是唏噓,見到這個他原來以為一輩子不可能推翻的大山轟然崩塌,他地心中也不知道是何感覺,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的心中竟然隱隱的起了一絲兔死狐悲之念。

  “慕容族長來了。”許海風滿面笑容地迎了上去。

  “許將軍,蔣軍師,今日若非二位的神兵天降,這一戰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去呢。”慕容櫛由衷地道。

  見識過了那幾個高高飄在天際的熱氣球,他的心中一樣充滿了恐懼,那是對於未知事物,對於超出了理解之外的強烈畏懼。

  是以,在他的心中,對於許海風等人多了幾許地敬畏,就連勝利的喜悅也為之衝淡了不少。

  “族長客氣了,今日之戰,若非是眾多將士臨陣用命,又怎能一戰定乾坤。”許海風一笑,道:“慕容族長,這些俘虜,不知要如何處置。”

  慕容櫛臉上閃過一絲殺意,道:“女人留下,男子一律斬殺。”

  許海風眉頭一皺,道:“就這樣殺了,豈不是太浪費了。”

  “許將軍的意思是……”慕容櫛心中一跳,問道。

  “我們大漢經歷此劫,境內頗多破損之處,此次為了討伐匈奴,更是抽調了大量的民工,唉……真是一片狼藉啊。”許海風長嘆一聲,道。

  慕容櫛頓時明白過來,他扭頭看了眼前方的那些俘虜,道:“這些人本來就是一群死囚,若是能在臨死之際為許將軍效勞,那也是他們的造化。不過……”

  許海風的臉色豁然一沉,怒哼道:“不過什麼?”

  慕容櫛突然感受到一種龐大的壓力鋪天蓋地的向他衝了過來,心中頓時冰涼一片,就連呼吸都幾乎有了些許的困難。

  他這才意識到,在他的面前,是剛剛打垮了稱霸草原數百年之久的漢人之王,這樣的人,並不是他,或者說,並不是草原上任何勢力能夠與之抗衡的。

  “不……”慕容櫛艱難的吐了一個字。

  許海風收回了精神力場,冷冷的看著他。

  慕容櫛滿面冷汗,他小心翼翼地道:“許將軍息火,這一次。畢竟是草原各族聯軍,在下怎麼也不能獨自一人做主啊。不過,請將軍放心,在下定當將您的意思傳達給各位族長。定然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是啊,許將軍儘管放心,這點小事,我想各位族長都是識大體之人,斷然不會拒絕地。”

  在他們的身邊,闞止看看情形不對,連忙附和道。

  “是麼?”許海風看似隨意的瞥了他們一眼,緩緩的道:“好,此事就擺脫二位了,希望到時候不要讓許某人失望才好。”

  慕容櫛和闞止對望一眼。但面對許海風,縱然他們滿心不願,卻也沒有膽子當面拒絕了。

  “許某曾經說過。我們大漢鐵軍進入大草原,為地是報仇雪恨,不是貪圖匈奴人的一寸土地。”許海風突然說道。

  包括阿骨打在內的幾人,立即凝神而聽。

  “匈奴人在西京城,歷代積累了無數財富。這些東西麼……”許海風停頓了一下,掃了他們一眼,道:“我就不要了。”

  慕容櫛苦笑一聲。如果你不想要,為何還要特意提出來,不用說了,這個最大的一份鐵定是為你留下了。

  許海風回過頭來,道:“既然此地大事已了,那麼許某打算就此返回京師了。”

  “什麼?”

  這一次,慕容櫛等人可是真心實意地驚呼了出來。

  此時大戰剛剛結束,正是分配勝利果實的最佳時機,但就是在這一刻。許海風卻要率兵返回大漢。

  莫非在他的心中,是真的對這裡的戰利品不屑一顧了麼?

  “許將軍,您……打算回去了?”慕容櫛遲疑了一下,終於問道。

  “不錯。”還沒有等許海風回答,蔣孔明就一臉的大義凜然,正色道:“我家主公早就在進入大草原的第一天就說過了,漢人地軍隊,是為了報仇雪恨,是為了幫助被匈奴人壓迫的各族兄弟姐妹們,是為了推翻壓在人民頭上的三座大山,是為了打倒美帝國主……”

  他突然停了下去,看了眼驚異不定地眾人一眼,訕笑道:“反正,我家主公既然有此承諾,當然是千金一諾了。總之,我們馬上收拾一下,這就離開。慕容族長,你們既然想把這些俘虜送到大漢,我們也是受之有愧,卻之不恭了。還有,如果你們還想贈送一些東西,以慰勞我們大漢數十萬大軍的話,蔣某人也是唯有厚顏收下了。”

  慕容櫛等人的眼皮子直跳,怎麼這番話到了他蔣大軍師的口中,就變成了自己等人主動孝敬的呢。不過,對於他們來說,許海風這十餘萬大軍地存在,無疑就是一把架在咽喉之下,鋒利之極的匕首,只要能夠將他們送走,這點兒的損失那是絕對值得地。

  北方,沙漠口,萬餘人裝備齊全,他們沒有人發出哪怕是一點兒的聲音,就連那近萬名十餘歲的少年,都牢牢的閉上了嘴巴。

  他們的目光凝望著前來的方向,那裡是他們的故鄉,但是,他們卻要被迫的遠離自己的家圓。

  他們地眼中,是刻骨銘心的仇恨,那是夾雜了些許瘋狂的恨意。

  只是,他們之中,並沒有一個人大聲吼叫,他們靜靜地,詭異地站在這裡,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單于,檢查過了,一切輜重全部齊全,人數也到齊了。”阿瓦旱來到了括拔鷹的身邊,高聲道。

  “是麼?”

  阿瓦旱一怔,他沒有聽錯吧,怎麼括拔鷹的聲音之中,竟然帶了一點兒的哽咽。

  就在他遲疑間,括拔鷹已然抬起了頭。

  與他的眼光一對,阿瓦旱深深的打了個寒顫。

  那是一雙堅決的眼神,只是,在那裡,卻仿佛少了一點兒東西,少了一點兒人類的感情波動。

  “走……”

  括拔鷹一馬當先,在他的身後,是綿綿不絕的人群,他們排成了一條灰色的長龍,蜿蜒地游進了那一望無際的大沙漠。

[BOOK: 0010 / Chapter: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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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Apr 26 15:05:38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