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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14-06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有其師必有其徒


很奇怪的名字

人,也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實力很強,但是似乎有點白癡,或者說,有些幼稚。

「我挑戰你,我可沒有挑戰你,我可是想要揍你一頓而已!」孔焯冷冷的道,又是一拳,淩空擊去。

烅一笑,伸手橫封。

「波!」一聲輕響,兩人的身體同時震開,隨後又幾乎在同一時間裏扭身,劍氣四射,於空中劃過一道極耀眼的流光。

烅冷笑一聲,手一揮一條黑色的長鞭閃過,在空中如靈蛇一般的飛舞,其中路線刁鑽至極,意循著孔焯劍路的空隙間,襲了過來。

「道境三品的實力,也敢在我的面前囂張!」

鞭子,抽了個空,剛才還懾人無比的劍氣卻在此時消失了,隨之消失的還有孔焯的身形,烅的面色陡變,還未來得及四下查看時,孔焯的身形已經閃到了他的身後,一伸手,便直接的扼住了他的後頸。

「呃!」烅一聲猛哼,身子僵在了半空之中,隨後,又開始變淡。

「呵,你還真的是想用一招通吃天下啊!」孔焯冷笑一聲,手中毫光微閃,無聲無息的訂住了烅的泥丸中宮,讓他動彈不得,身軀也慢慢的由淡淡的虛影恢復了正常。

隨後,他的手指輕輕的在烅後腦上一點,烅的身子痙攣了一下,腦袋便耷拉了下來,一抬手,孔焯便將烅的身體給扔到了地上,正落在紫青兒的腳邊,隨後,幾名羅孚的三代弟子便衝了過來,將這已經被孔焯禁制住。昏迷不醒的烅給抬走了。

接下來的事情卻是與孔焯無關了,常越以掌教的身份交待了幾句場面上的話,隨後便是三代弟子地較技,孔焯對此不感興趣,而作為羅孚新一代的三代弟子之首,紫青兒卻是留了下來。當然,她也沒有孔焯當年那麼倒楣,被人挑戰。

這些,自然都不是孔焯需要煩心的事情。

他現在關心的是這個古怪的烅,這傢伙看似古怪,但是動了手之後,孔焯便摸到了他的底,這是一個妖,一個大妖,實力到達了道境三品地大妖。

妖。在六年前的南荒,孔焯初次發現了妖的蹤跡,然後又在三年前,於羅孚的山門前,與白狼打了一架,除此之外,整個修行界與妖族的交集幾乎為零。

這個強大而神秘的種族並沒有在修行界做過什麼引人注目的事情。相反,他們非常的低調,低調到你根本就發現不了他們的行蹤。

可是現在,隨著自己的出關,他們又出現了,而且又是在羅孚地山門前,難道這妖族與我羅孚有仇不成?或者,也是與那些天神們有著相同的打算,算計著我羅孚的誅仙劍圖呢?

「白狼,除了六年前。我在南荒甩了你妹妹一巴掌之外,我們之前似乎並沒有什麼仇怨吧?」一間靜室之中,孔焯靜靜的坐著,在他的腳前,昏迷的烅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他現在是羅孚的長老,自然是享受著長老級地待遇,在羅孚的後山的群峰之中,有一個獨立的峰頭,清靜。沒有人打擾,適宜修煉,孔焯對自己的這間修於山腹中的靜室很是滿意,雖然看起來有些簡陋了。

白狼輕輕巧巧的從靜室外走了進來,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面如寒霜。目光中射出一絲惱火之氣。

「這一次,是我們的不對!」白狼道。徑直走到孔焯的面前,伸出手,把地面上烅的身體扛了起來,「我們會給你一個交待地!」

「你們?你們那個妖族嗎,還是其他一些什麼人!」孔焯並未阻止白狼的動作,只是看著他扛著烅向靜室外走去,「或者,你要我發動一整個修行界來找你們妖族的麻煩?別那麼看著我,也不要懷疑,現在,我有這個實力!」

「不是我們妖族要找你的麻煩!」白狼停下了腳步,「要找你麻煩的另有其人,烅只不過是一個被挑撥的笨蛋而已!」

「誰挑撥的?」

「天機閣,隱樓,海龍崖還有玉清仙境!」白狼一連說出了三個名字,「還有三宗與峨嵋!」

「三宗與峨嵋?!」孔焯目光一寒,「白狼,你沒有騙我吧?」

白狼回過身,定定的看著孔焯,目光中寒意深重,「聽著,我沒有騙你的必要,讓烅來搗亂只是為了挑起你與我們妖族之間的矛盾,你沒有殺烅,我承你這個情,因此,你也沒有必要懷疑!」

孔焯看了看他,又把目光移到了被他扛在肩頭,昏迷了地烅,「看樣子,他們的能量不小啊,能夠挑撥到你們妖族的頭上!」

「實力很重要,但是決定不了一切!」白狼輕輕的道,「可能是與你們在這個世界上一起住的時間長了,受了你們地影響,以致於我們地內部也出現了一些原本不應該出現的問題,所以烅才會被人利用,這是我們地疏忽,如果給你造成了什麼不便的話,還請原諒!」

「白狼,這不像你啊!」孔焯有些驚異於白狼今天的低姿態,要知道在他的印象中,這名大妖最大的特點便是他那犀利驃悍的性格與力量,可是現在,卻彷彿一個委曲求全的倒楣蛋一般,這實在是有些讓他意外。

「你要小心一點,這只是一個開始,,不過是一道開胃菜而已!」

「他們為什麼要針對我?!」

「力量!」白狼笑了笑,「你擁有這凡間所不應該存在的力量,嚴重的影響到了整個修行界的實力平衡,也打破了他們認為所必須遵守的規則!」

「謝謝!」孔焯嘴角抽動了兩下,牽出一絲苦惱的笑意,「不送!」

羅孚的開山門大典還在進行著,而與此同時,在中土的另外一端,峨嵋的金頂之上。那一個小小地世界裏面,幾名大人物正皺著眉頭,圍坐在一起,討論著一些讓同樣讓他們感到苦惱的事情。

同樣,在他圍坐的中心,是一方石桌。凝如羊脂,質如白玉,於周圍黯淡的光芒中,閃現著與眾不同的瑩光,在那桌面,剛才孔焯擊敗烅的過程剛剛消失,幾人對座不已,面上均現出失望之色。

「他沒有殺烅啊!」其中一人,看上去年約四十地模樣,面色枯黃。一雙眼睛深深的向內凹進,眼球卻大大的,突出來,一雙眼珠靈動著轉著,看上去顯得有些詭異,身上穿著一身黃色的長袍,瘦瘦高高。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面上的神色失望之極。

「我早說過,他就不是一個嗜殺的人!」景夫人幽幽的道,「而且,我也不同意你們的做法!」

「不同意嘛?」坐在她身邊的卻不是日宗地宗主,也不是月宗的宗主,卻是一個看上去只有八九歲的童子,紮著一個沖天的小辮兒,身上繫著一個紅色的肚兜兒,圓滾滾的四肢如玉藕一般。一臉天真的笑意,「景夫人,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種論調你一百多年前就有過啊,怎麼過了一百年,你地思想還是沒有轉過來呢?」

「不是我的思想沒有轉過來,而是你們做的這些都是毫無意義的事情!」景夫人冷冷的道,「對莫休如此,對孔焯亦是如此,或者。再過個十幾二十年,你們要對付的對象又會變成了孔焯的這個弟子,那個紫青兒了,是不是?」

「紫青兒?」坐在童子另外一面的年輕人輕輕的皺起了眉頭,「她也很古怪啊。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我們竟然也看不出她地修為,還有。她攻擊的手段,著實古怪了點!」

景夫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好了,你們就慢慢的談吧,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景夫人----!」

「和一百年前一樣,這種事情我不參與,自然也不會和別人去說!」她道,環視四週一眼,「不過,你們也不要拿我當傻子,如果誰要是想讓我星宗背黑鍋的話,我保證,這裏沒有一個人會有好日子過!」

「景夫人,你這是在威脅大家?」月宗的明宗主面色一變。

「我不是在威脅別人,我是在威脅你!」景夫人面色一冷,「姓明的,不要以為你是月宗的宗主我便不敢殺你,哼----!」

一聲冷哼,透著幽幽的冷意,直貫明宗主的腦中。

明宗主面色一白,呼吸卻是一滯,面上露出了不甘地神色,但是最終,卻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只能恨恨的看著景夫人的背影,露出狠辣的目光。

「明宗主,不要想一些不該想的東西!」一直坐在首位沒有動地白髮老者似乎發現了他目光中地不對,原本微瞇著的眼睛睜了開來,兩道目光如有形一般地直身那月宗的宗主。

明宗主面色一僵,略略的低下了頭,避開了老者的目光,再沒有說話。

「好了,這一次,我們用這個烅用錯了,他沒有試出孔焯的底子,反而讓他產生了警覺之心!」老頭子環視了眾人一眼,輕輕的道。

「但是,孔焯應該已經試出了這傢伙是妖族!」那童子道。

「這才是最麻煩的!」老者道,「看出了他是妖族,卻沒有殺他,說明孔焯是不會輕易的與妖族起衝突的,相反,他有可能從妖族那裏得到我們的消息,事實上,是肯定能夠從妖族那裏得到我們的消息!」

「蟲老,您未免也太高看孔焯了吧,他憑什麼從妖族那裏取得消息!」說話的是日宗的宗主。「沒有人是笨蛋!」蟲老掃了日宗宗主一眼,「我們挑撥烅去找羅孚的麻煩,目的是什麼大家都知道,烅之所以去得了,是因為有了那隻老牛的默許,但是同樣,白狼也不會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白狼?他不是與孔焯有仇的嗎?」

「正因為他和孔焯幹過兩場,所以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孔焯地實力,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同意妖族在這個時候招惹孔焯的。所以,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個烅,應該是由他出面向孔焯要回來,同時向孔焯透露我們的事情,這樣一來。他們妖族便可以坐山觀虎鬥了!」

「能夠讓白狼如此忌憚,這麼說,這個孔焯便更不能留了!」那枯瘦地中年男子白著一張臉說道,「比起他的師父來,這個孔焯更加可怕,不要忘了,他的身上,可是擁有著巨大的氣運啊!」

「他的氣候已成,氣運不氣運的對他來講,已經無所謂了!」老者說道。「這個世界的承受力是有限度的,而這個孔焯的存在已經嚴重的威脅了這個世界地承受能力,所以,他必須消失,他這樣的怪物,是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我們這些人。就是為了這整個中土世界的平衡而存在的,這就是我們要消滅孔焯的原因,這不關個人恩怨,希望大家能夠明白這一點!」

最後一句話,老頭子用了重音,同時,目光描了月宗的明宗主一眼,「明宗主,你說呢?」

明宗主連忙抬起頭,迎上了蟲老地目光。「蟲老說的對,我們的目的就是為了維護整個中土世界的平衡,卻不是為了個人的恩怨!」

「嗯,你能明白這一點就好!」蟲老點點頭,緩緩的掃了眾人一眼,「有一點我們必須承認,這個孔焯的確是很強的,我們在座的應該沒有一個有能力獨自收拾他,甚至,如果讓放出第二元神地話。我們便是聯起手來也沒有勝算,這並不是我妄自匪薄,在三年前的那一戰就是明證,所以,我不會選擇與他硬抗。你們看呢?」

一片寂靜。

所有的人都低著頭不說話。修行者那特有的幽長綿細的呼吸之聲清晰可聞,所有的人都在低頭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那童子方才抬起頭,「蟲老的意思是,和以前一樣----!」

蟲老的面上浮出了一縷笑容,「你們還有什麼其他的好辦法嗎?」

「可是孔焯不是莫休!」明宗主抬起頭,臉上露出疑慮之色,「莫休外表囂張狂放,但是內裏卻是一個極有分寸的人物,是一個地地道道地修行者,可是那孔焯,表面上看起來溫文爾雅,內裏卻是一個極凶厲性子,我擔心萬一把他的凶性給激出來,造成的後果會不堪設想,畢竟,他有那個翻天的實力啊!」

「就裏面就存在一個度的問題了!」蟲老這一次很贊同明宗主地觀點,「就像是當年對莫休一般,雖然他是個守分寸地人,但是如果我們的度如果沒有把准地話,說不準他也是會發瘋的,可是,我們的度把准了,因此,這些年來,莫休只能一直疲於奔命,而無法做出影響到這個世界平衡的事情,最後,甚至還為我們所用!」

「那麼,這個度究竟該怎麼把握呢,孔焯不是莫休啊?」

「如果他是莫休的話,我們就不需要在這裏討論了!」

「談到莫休----!」坐到最角落裏的九玄君開口了,「那件事情,我們是不是需要給他一個交待了?畢竟,他已經成就了天神之道,做了這麼久的戲,真的是很累人啊!」

一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過了許久,日宗的宗主方才開口道,「這件事情,陳森已經跟我談過了,過此日子,我會給他一個交待!」

「那就好!」九玄君歎道,神色很是無奈,但是最終,只是輕輕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又坐回了角落,隱於眾人之中,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 本帖最後由 chuang7718 於 2009-1-7 01:17 編輯 ]

[BOOK: 0014 / Chapter: 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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