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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Number: 0025-03
第二百四十三章 趨附

事情也如同韓瑞所料,得到了肯定的答覆,錢豐籌辦聚會的速度更快了,根本不用幾天,翌日就駕著馬車過來,給爹娘問安之後,小坐了片刻,就拉著韓瑞出門而去。

從出在外的,自然一切從簡。錢豐解釋道:找個清雅安靜的地方,飲下小酒,聽下曲兒即可,沒有必要那麼講究。

韓瑞點頭,忽然問道:對了,忘記問你,今年揚州有多少貢生的名額?

二十多個吧。錢豐說道,頗有幾分感歎,想到揚州各級官學之中,有意參加科舉的士子不下千人,最後僅是二十來人得到名額,競爭的激烈程式可想而知,不過更激烈的卻是科舉考試,數千近萬人之中,每科只錄取區區數十個,想要出頭冒尖,自然得多做些準備。

在京城待久了,聽到國子監眾生時常談論,錢豐才發現自己以前的想法,是那麼的天真可笑,以為憑著自己的努力,考試答卷出彩,就能應試及第,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非常的渺茫而已,幾乎是萬分之一的概率,也就是說,哪怕參加考試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人都得中了,自己也未必榜上有名。

瞭解到科舉考試的殘酷、現實,錢豐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幸運,通過韓瑞的關係,行卷到虞世南那裡,而且得到了贊許,只要自己在考試時候,發揮正常,考中的機會,肯定要比別人高上幾成。

所以,對於同鄉士子的期盼、急切心理,錢豐自然深有體會,在得到韓瑞的充允之後,就隨意選了家清靜酒樓作為聚會的地點,通知眾人之後,果然得到他們的一致贊同,而且十分乾脆的把時間定在了今日。

他們怎樣,都找到住的地方了吧?韓瑞問道,二十幾人而已,自家宅院寬敞,全部容納下來也不成問題,只是也要看有沒有這個必要。

放心,都定下來了,大多是住在城南。錢豐說道,長安的坊市佈局十分整齊,就好像是棋盤,一塊一塊的,平民百姓,多數是集居在城南,皇城在北,東西附近的坊間,自然是達官貴人的住宅區。

前來京城應試的貢生,有親戚在京城的,自然最好,可以投奔他們,沒有的話,家境殷實之人,可以在客棧投宿,不然借居民宅也行,再不濟求到道觀寺廟之中,想必這種時候,那些道士和尚也十分樂意伸出援手。

當然,考試之後,得中肯定是皆大歡喜,若是沒有得中,那麼趕緊收拾東西走人,不然也少不了吃他們的白眼。

一邊隨口閒聊,馬車也到了長安城,由寬敞的街道,直接朝西市駛去,不久之後,就來到了一家酒樓之前,位置比偏僻,前來光顧的客人卻也不少,下了馬車,錢豐在前面引路,韓瑞隨行而去,才到門口,就有人迎接,少不了一番客氣。

他鄉相遇,儘管不是故知,但至少也是同鄉,韓瑞心裡未必歡愉非常,不過笑容還是有幾分真誠之意,你推我讓,走進了客棧,只見裡面走廊曲折,庭院樹木蕭疏,枯枝殘葉沾著片片白雪,別有一份幽然。

位於鬧市之中,卻有這樣清幽之處,想必也是客人眾多的原因吧,人類就是這樣的矛盾,既喜歡熱鬧,又想要享受安靜,人來多了,又破壞了這份寧靜,聽到酒樓廳閣隱約傳來的曲樂吵雜的聲音,韓瑞微微搖頭,未來得及感歎,就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一個花閣廂中。

韓兄,數月不見,風采愈加卓然了。

舉步而進,立即有人迎了上來,依稀有幾分印象,韓瑞連忙拱手回禮,客套了幾句,在錢豐的引見下,與同鄉貢生打起了招呼,互道久仰,笑語晏晏,席間氣氛頗為熱鬧,不過卻多了分拘謹。

畢竟現在的韓瑞,已經不復當日,身在揚州之時,不過是得到幾個當地大儒的讚賞,現在人家卻是名動京城的大才子,早知今日,當初就應該……不過,事情過去了,後悔也沒有用,還是把握現在比較重要。

一番寒暄,在眾人的堅持下,韓瑞無奈坐於首席,傳話下去,酒樓的夥計,連忙捧著膳食進來,擺放妥當之後,恭敬退下。

能夠在這裡見到諸位同鄉,也是人生的慶事。舉起了酒杯,韓瑞微笑道:第一杯酒,卻是要預祝各位,長安此行,如願以償,金榜題名,衣錦還鄉。

眾人紛紛應和,別的事情可以推讓,這事卻是絕對不能謙恭的,立即端起了杯盞示意,昂首飲盡,氣氛更加融洽熱烈。

觥籌交錯之間,屋外走了兩個少女,眉清目秀的,也是嬌俏可人,一人彈撥了琵琶,一人小手執了紅牙板,咿呀唱道: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

眾人停杯罷酒,仔細聆聽,一臉的憧憬,借著這個機會,韓瑞低聲道:三哥,是你故意安排的吧?

錢豐含笑點頭,小聲說道:是有些俗氣,不過也是個好彩頭。

韓瑞所寫的那麼多詩賦之中,最有爭議的就是這首勸學詩了,武官自然覺得這是在胡說八道,若不是看在李靖、程咬金的面子上,差點就要找韓瑞麻煩了,然而文人也覺得勸學詩俗不可耐,讀書,乃是為了明理,豈是為了功名祿,韓瑞也因此得到虞世南的批評,典型的兩面不討好。

不過,年青的士子,或許依然保持幾分單純,卻非常喜歡這首詩,覺得真是說到自己心侃上了,所以私下聚會的時候,卻是經常傳唱,視之為彩頭。

對此,韓瑞只得苦笑,一曲罷了,伴著不斷地贊許之聲,眾人又舉酒互敬,不過敬得最多的當然是韓瑞,自然不好拒絕,來回往復,好幾杯下肚,韓瑞臉上浮現幾分紅潤,冒起了細微熱汗。

見到這個情況,錢豐停下了杯盞,笑著說道:大家別太熱情了,且少敬幾杯,要知道二十一郎在京城數月,師從朝廷幾位大儒學士,學問大有長進,今日聚會,我特意帶來了幾分行卷,準備讓他幫忙指點一二,若是灌醉了他,那就不好辦了。

錢豐說得很自然,態度更是隨意之極,真的從袖裡拿出了行卷,放到韓瑞的案上。

兩人什麼關係,可謂是總角之交,在場的眾中心知肚明,哪裡需要什麼行卷,錢豐這個舉動的目的,還不是為了照顧大家的顏面,確切的說,是給大家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心裡感激之意,就不用多說了。

立即有人站了起來,悄然吸了口氣,幾步上前,捧著一份行卷,心情忐忑道:……也請韓兄,多多指點。

指點卻是不敢,互相學習而已。韓瑞笑道,起身接過行卷,從懷裡取出絲巾,抹淨了手掌,這才拿起了行卷,仔細翻閱起來,見到這樣的細節,那人心情舒暢,退步歸坐,好像已經有了默契,眾人安靜下來,沒有發生爭先恐後的事情。

不是在故弄玄虛,韓瑞非常認真細緻的觀看,畢竟是精心準備的,行卷文章詩賦自然不會很差,不過也不會是精妙絕倫、花團錦簇,真有這樣厲害,韓瑞沒有理由不清楚。

當然,浩瀚幾千年歷史,不知淹沒了多少高才賢士,畢竟出名也看機遇的,所以韓瑞也沒有輕視的意思,臉上浮現笑容,舉杯小飲了口,準備開口之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屋中光線忽暗,卻是有人擋住了門口。

不好意思,我們來遲了,大家莫要介意。聲音很是平常,沒有道歉的誠意也就罷了,居然帶著幾分傲氣。

蕭…兄。

適應了房中光線,眾人舉止觀望,也看清楚了來人模樣,卻是蕭曄與周瑋兩人,一人是揚州刺史的公子,一人是揚州官學之中的風雲人物,眾人自然不會陌生。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錢豐皺眉道,透出不歡迎之意。

聽聞同鄉好友在此聚會,我們若是不來,豈不是怠慢了,讓人非議。蕭曄笑道,只是微微拱手,一副貴族公子的作派,除了韓瑞與錢豐紋絲不動之外,其他貢生卻不敢得罪蘭陵蕭氏子弟,慌忙起身回禮。

蕭兄,好像有人不歡迎我們呀。周瑋輕笑道,耳濡目染,他已經沒有了鄉下土豪的氣息,錦衣華服,舉手投足的氣度,與尋常公子哥兒近似。

不歡迎就算了,反正我們也是來過打個招呼而已,這就走了。蕭曄滿不在乎,轉身與周瑋出門,像是想起什麼事情似的,忽然回頭說道:對了,與諸位說聲,陛下四皇子越王殿下在德賢樓設宴,邀請我們參加,大家都是同鄉,你們有誰想去的話,不妨同往。

眾人面面相覷,猜測他們的舉動之時,聽聞此言,一陣驚愕,相互對視,遲疑不決,不過見到蕭曄與周瑋走遠了,再也按捺不住,也不敢看韓瑞與錢豐的臉色,紛紛告辭而去。

這次聚會,無非是通過韓瑞,結交朝中權貴罷了,現在有機會直接面見越王,何必再多此一舉,機會難得,稍縱即逝,不能錯過啊。

霎時,眾人都走了,錢豐臉色鐵青,拍案大罵道:呔,這幫趨之若鶩的小人,我真是瞎眼了,居然幫他們的忙。

[BOOK: 0025 / Chapter: 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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